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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夜,未婚夫为报恩纳了戏子苏婉卿顾淮舟最新好看小说_已完结小说订婚夜,未婚夫为报恩纳了戏子苏婉卿顾淮舟

天照我也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天照我也”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订婚夜,未婚夫为报恩纳了戏子》,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古代言情,苏婉卿顾淮舟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主角为顾淮舟,苏婉卿,沈知意的古代言情,爽文,家庭,婚恋小说《订婚夜,未婚夫为报恩纳了戏子》,由作家“天照我也”倾心创作,情节充满惊喜与悬念。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9269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6 23:21:55。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订婚夜,未婚夫为报恩纳了戏子

主角:苏婉卿,顾淮舟   更新:2025-10-17 00:2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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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应允,转身把他死对头名字写进婚书。“司令府姨太的位置她想要,

少帅正妻的位置她配吗?”后来戏子跪着求我让位。未婚夫红着眼问为什么。

我晃着新婚夜落红的白帕轻笑:“你猜,是谁让我在你定亲前夜故意知晓此事?

”一指尖下的丝绸嫁衣,凉得像腊月里结的冰。

明天就是我沈知意和沪上卫戍司令独子顾淮舟定亲的日子。可半个钟头前,

我那忠心耿耿的副官林放,沉着一张脸,给我带回来一个顶好的消息。“小姐,

”他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忍,“顾少帅……三日前,

纳了梨园那个唱青衣的苏婉卿,做了随侍。”我捻着嫁衣上金线绣的鸳鸯,没抬头,

声音平得听不出一丝波纹:“随侍?”林放的头垂得更低:“是。安排在城西的别馆里。

少帅发了话,只等您明日过门,站稳了脚跟,就……就正式抬她做姨太太。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西洋座钟的秒针,咔哒,咔哒,走得人心头发慌。我慢慢抬起眼,

看着梳妆镜里那张脸。沪上第一名媛沈知意,家世、容貌、才情,样样拔尖,

和顾淮舟是打娘胎里就认识的交情,人人都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呵。“他亲口承认的?

”我问。林放咬牙:“是。属下亲自去问的少帅。他说……苏婉卿月前为救他,失了清白,

他必须给她一个名分。还说……府里不缺一碗饭,不能叫外人说他顾淮舟忘恩负义。

”好一个必须。好一个忘恩负义。好一个……不缺一碗饭。我沈知意还没进门,

他连姨太太的位份都给人预备好了。还是在我定亲的前夜,让我知晓。顾淮舟,

你这“担当”,真是感天动地。青梅竹马十几年的情分,原来比不过戏子一场“救命之恩”。

心口那里,像是被钝刀子慢慢割着,不见血,却疼得人四肢百骸都发僵。

我盯着镜子里自己骤然失血的唇色,忽然极轻地笑了一声。“林放。”“属下在。”“你去,

把顾少帅请来。”我顿了顿,指尖用力,那金线鸳鸯几乎要被掐断,“就说我沈知意,

有‘要事’相商。”林放担忧地看我一眼,终究还是领命去了。我起身,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花园里挂满的喜庆灯笼,为了明天的定亲宴,一片流光溢彩。真刺眼。

二顾淮舟来得很快。他穿着挺括的军装,身形颀长,眉眼依旧是我熟悉的俊朗,

只是那眼神里,多了些我看不懂,或者说,不愿看懂的复杂。“知意,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他语气如常,带着点惯有的亲昵,仿佛那件糟心事根本不存在。我转过身,没请他坐,

就隔着几步远的距离看着他。“苏婉卿?”我吐出这三个字,声音不大,

却让他脸上的从容瞬间凝固了一瞬。他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

带着一种“果然你还是知道了”的了然,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理直气壮。

“林放告诉你的?”他走上前一步,试图来拉我的手,“知意,你听我解释。

婉卿她……”我后退半步,避开了他的触碰。他的手僵在半空,脸色沉了沉。“婉卿为救我,

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能不负这个责任。”他看着我,眼神坦荡,甚至带着点责备,

好像我的回避是不通情达理,“你放心,她只是个姨太太,越不过你去。

司令府少奶奶的位置,永远是你的。你素来大度,应该能理解。”我听着,

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理解?我该理解他瞒着我,

在定亲前夜给我准备这份“大礼”?还是该理解他这副施舍般的口吻,仿佛给了我正妻之位,

就是天大的恩典?“顾淮舟,”我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只有我自己知道,

这平静底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你的意思是,让我沈知意,明天欢欢喜喜地跟你定亲,

然后等着过门,再亲手替你把你那位‘救命恩人’抬成姨太太,是吗?”他被我问得一噎,

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软了几分:“知意,我知道这事对你不住。但我没办法!

婉卿没了清白,我若不管她,她只有死路一条!你难道要我做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吗?

”又是忘恩负义。我看着他焦急辩解的脸,这张我曾倾心了数年,以为会共度一生的脸,

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又无比……可笑。“所以,为了你的不负责任,为了你不做小人,

”我慢慢勾起唇角,那笑容一定很冷,很刺人,“就得让我沈知意,

来担这个‘大度’的名声,咽下这枚苍蝇,是吗?”他脸色彻底难看下来:“沈知意!

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清楚?娶她不过是权宜之计,是责任!

我心里只有你!”“心里只有我?”我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荒谬的笑话,

“顾淮舟,你的心可真大,能同时装下两个人。”我深吸一口气,压住喉咙口的腥甜。

解除婚约的话在舌尖滚了又滚,最终,我没有说出口。就这么算了?成全他和他的“恩人”?

不。那太便宜他们了。他不是要我大度吗?不是要我有正妻风范吗?好啊。我偏要看看,

在这沪上司令府的后院里,是他那位楚楚可怜、失了清白的苏婉卿手段高明,

还是我这个他亲手迎进门、有着“青梅竹马”情分的正牌少奶奶,更胜一筹。我倒要瞧瞧,

当着他顾淮舟的面,沪上第一名媛和戏班名角,他到底更护着谁!这婚,我不退了。

我不仅要嫁,还要风风光光地嫁。我要亲眼看着,他们这出“恩情似海”的大戏,

能唱到几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敛去所有外露的情绪,

重新变回那个端庄得体的沈知意,只是眼神里,再无半分暖意,“定亲宴照旧。

”顾淮舟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他愣了一下,随即眼中涌上惊喜和如释重负:“知意!

你……你果然识大体!我就知道,你……”“我累了,”我打断他的沾沾自喜,转过身,

背对着他,“少帅请回吧。明天,我准时到场。”脚步声在身后迟疑了片刻,

终究还是离开了。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踉跄一步,

扶住了冰冷的梳妆台。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眶却干涩得流不出一滴泪。

只有那眼底深处,有两簇幽冷的火苗,在疯狂燃烧。顾淮舟,苏婉卿。这盘棋,

我才刚刚落子。咱们,慢慢玩。三定亲宴设在顾家的华懋饭店。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沪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大半。我穿着那身冰凉的丝绸嫁衣,戴着顾家送来的全套翡翠头面,

站在顾淮舟身边,接受着众人的祝福。“沈小姐和顾少帅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瞧瞧知意这气度,这模样,不愧是咱们沪上第一名的名媛!”“顾司令,恭喜啊,

很快就能抱孙子了!”顾淮舟的父亲,顾司令,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我父亲站在他旁边,

也是满面红光。顾淮舟侧头看我,眼神温柔,带着讨好,低声说:“知意,你今天真美。

”我弯起唇角,回他一个无可挑剔的浅笑,眼底却无波无澜。美?这美丽皮囊下面,

裹着一颗淬了毒的心,他可看得见?仪式进行得很顺利,交换信物,签署婚书。

当司仪高声宣布礼成时,底下掌声雷动。就在这一片喜庆喧闹中,一个穿着素淡旗袍,

身形纤细柔弱的身影,由丫鬟扶着,怯生生地出现在了宴会厅的入口处。

她似乎被这盛大的场面吓到了,站在那里,进退两难,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怯,带着惧,

像受惊的小鹿,无助地逡巡着,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顾淮舟身上。是苏婉卿。她来了。

恰到好处的时间,恰到好处的姿态。满场的喧哗声,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瞬间低了下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惊疑、探究、看好戏的意味,在我、顾淮舟,

以及那个门口楚楚可怜的女人之间,来回扫视。窃窃私语声,像蚊蚋一样嗡嗡响起。

“那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好像……是梨园那个唱青衣的苏婉卿?

”“她怎么来了?还这副样子……跟谁欺负了她似的。”“听说前阵子顾少帅遇袭,

是她舍身救的……”“哦——原来是她啊!那这是……”顾淮舟的脸色变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我,眼神里有一丝慌乱。我端着酒杯,指尖微微用力,

面上却依旧是得体的微笑,仿佛门口那个不速之客,与我毫无干系。苏婉卿似乎鼓足了勇气,

挪着细碎的步子,朝我们这边走来。她走到近前,先是对着顾司令和我父亲的方向福了一福,

然后抬起那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看着顾淮舟,声音又轻又软,

音:“少帅……婉卿、婉卿不是故意来打扰的……只是、只是心里想着今日是少帅的大日子,

无论如何也想过来磕个头,道声喜……”她说着,膝盖一软,就要往下跪。

顾淮舟一个箭步上前,牢牢扶住了她的胳膊,没让她跪下去。“婉卿,你这是做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呵斥,但更多的,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心疼和不忍,“身子还没好利索,

谁让你出来的!”苏婉卿借着他的力道站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却倔强地咬着唇,摇了摇头:“不怪别人,是婉卿自己……想来的。少帅不必管我,

我、我这就走……”她作势欲走,身子却晃了晃,仿佛随时会晕倒。顾淮舟扶着她胳膊的手,

更紧了。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带着恳求,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强硬。“知意,

”他开口,声音干涩,“婉卿她……身子弱,又是孤身一人,你看……”全场的目光,

此刻都聚焦在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同情,有好奇,

有等着看我这个“正主”如何发落的兴奋。我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里面的猩红液体荡出诱人的弧度。然后,我向前走了一步,走到苏婉卿面前。

她似乎被我的气势所慑,下意识地往顾淮舟身后缩了缩,抓着他胳膊的手,收紧了些。

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张我见犹怜的脸。确实是个美人,

尤其是这副柔弱无助的样子,最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我微微一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了骤然安静的宴会厅:“苏姑娘,是吧?”“既然来了,就是客。

”我目光扫过她紧紧抓着顾淮舟胳膊的手,然后重新落回她苍白的脸上,语气温和,

字字清晰:“磕头道喜就不必了。”“毕竟,等你日后正式抬了姨太太,

给我奉茶的时候……”我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缩紧的瞳孔,唇角的笑意加深,

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怜悯,和不容置疑的强势。“……有的是机会。

”四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宴会厅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苏婉卿那张原本只是苍白的脸,霎时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连嘴唇都在微微发抖。

她抓着顾淮舟胳膊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顾淮舟的脸色也难看至极,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当着满堂宾客的面,直接把“姨太太”“奉茶”这几个字甩出来。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猛地炸开了锅。“我的天!沈小姐这话……是直接认了?”“听这意思,

顾少帅纳这戏子做姨太,沈小姐是知情的?”“何止知情!你看她那气度,分明是默许了!

”“啧啧,不愧是沈家千金,这正室风范,这气度……换我早掀桌子了!”“那戏子也是,

定亲宴跑来触霉头,自找没趣……”那些议论,有惊叹,有佩服,更多的,

是看苏婉卿笑话的幸灾乐祸。苏婉卿的身子晃了晃,眼泪掉得更凶,却死死咬着唇,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却又不敢言说的模样,只会泪眼汪汪地看着顾淮舟,无声地求助。

顾淮舟胸膛起伏了一下,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不解:“知意!

你……”“我怎么?”我截断他的话,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冽地扫过苏婉卿,

“苏姑娘舍身救了你,于情于理,顾家都该给她一个交代。一个姨太太的名分,

难道还给不起吗?还是说,少帅觉得,这样知恩图报的苏姑娘,只配做个没名没分的随侍?

”我把“知恩图报”四个字,咬得格外重。顾淮舟被我将住,一时语塞。

他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否认苏婉卿的“恩情”,

或者承认自己连个姨太太的名分都吝啬。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转而安抚性地拍了拍苏婉卿的手背,低声道:“婉卿,你先回去休息,这里风大,

你身子受不住。”苏婉卿抬起泪眼,凄楚地看着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柔顺地点了点头,

由丫鬟扶着,一步三回头,弱柳扶风般地走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委屈。一场风波,

看似被我三言两语压了下去。定亲宴继续,音乐再次响起,宾客们重新举杯,只是那气氛,

到底不一样了。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而看向顾淮舟时,

则带上了些微妙的意味。顾淮舟试图来牵我的手,被我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眉头紧锁,

压低声音:“知意,你今天太过分了!婉卿她……”“她怎么样?”我侧头看他,

唇边笑意未减,“我承认她的身份,允她日后进门,全了你的‘恩义’,也全了顾家的颜面。

少帅还觉得不满意?难道要我现在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请回来,奉为上宾,才叫不过分?

”顾淮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他知道我说得在理,可他心里憋着火。他大概以为,

我会哭,会闹,会让他难堪,然后他再出面安抚,彰显他的无奈和担当。可他没想到,

我不哭不闹,甚至亲手把苏婉卿推到了“姨太太”这个明晃晃的位置上,

钉死了她戏子的身份,也钉死了他顾淮舟“知恩图报”却宠妾灭妻潜在的把柄。

这比他预想中任何一种反应,都让他难受。五定亲宴草草收场。回到沈家,

父亲屏退了下人,书房里只剩下我们父女二人。他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

手指敲着桌面:“顾家小子,太不像话!”我替他斟了杯茶,语气平静:“父亲息怒。

”“息怒?我怎么息怒!”父亲猛地一拍桌子,“定亲宴,让个戏子找上门!

他顾家的规矩呢?他顾淮舟把你,把我们沈家放在哪里?”“父亲,”我将茶杯推到他面前,

抬起眼,“顾淮舟纳妾,已成定局。今日我若当场翻脸,解除婚约,

沈家和顾家便成了全沪上的笑柄。两家的合作,城西那块地皮,还有您和顾司令多年的交情,

恐怕都要受到影响。”父亲沉默下来,他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沈家和顾家盘根错节,

利益牵扯太深,不是一句“解除婚约”就能轻易割断的。“难道就这么算了?

”父亲犹自不甘,“我沈兆年的女儿,难道要受这种委屈?”“委屈?”我轻轻笑了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父亲,一点委屈算什么?这沪上的天,又不是只有顾家一块。

他顾淮舟既然敢做,就要承担得起后果。”父亲看向我,眼神里带着审视:“知意,

你想做什么?”“我不想做什么。”我垂下眼帘,看着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我只是觉得,

顾少帅既然那么看重‘恩情’,那么喜欢‘担当’,我们沈家,

也该好好‘报答’他这份情义才是。”我抬起眼,看向父亲,眼神平静,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婚期照旧。我要风风光光地嫁进顾家。”父亲看了我许久,最终,

长长叹了口气:“罢了,随你吧。只是……顾家后院那摊浑水,你……”“父亲放心,

”我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水再浑,也有清澈的一天。何况,浑水才好摸鱼。

”从书房出来,夜已经深了。林放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廊下阴影里。“小姐。”“说吧。

”我靠在冰凉的廊柱上,看着庭院里沉沉的夜色。“苏婉卿回了城西别馆后,

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砸了不少东西。”林放的声音没什么情绪,“顾少帅安抚了她很久,

方才离开。”我嗤笑一声。果然,那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都是装给男人看的。“还有,

”林放顿了顿,继续道,“属下查到,月前顾少帅遇袭那晚,苏婉卿确实在场。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人都被顾少帅封了口,查不到细节。只知道,

苏婉卿是第二天早上,才被人从少帅落脚的客栈房间里送出来的。”“客栈?

”我捕捉到这个关键词,“不是别馆?”“不是。是城南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呵,

这就更有意思了。救命之恩,发生在客栈?还封了口?顾淮舟,你这恩情,来得可真够蹊跷。

“继续查。”我吩咐道,“不惜任何代价,我要知道那晚客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

”林放领命,刚要退下,我又叫住他。“林副官,”“属下在。

”我看着远处顾家方向那片璀璨的灯火,慢慢开口,声音轻得像一阵风,

却带着砭骨的寒意:“你说,如果顾少帅知道,他视若珍宝、必须用名分来报答的‘恩人’,

从一开始,就是别人精心为他准备的一份‘大礼’……他会是什么表情?

”林放身形微微一僵,低头道:“属下不知。”我笑了笑,没再说话。不知道没关系。很快,

他就会知道了。而且,我会让他,和他的“恩人”,亲自把这出戏,唱给所有人看。顾淮舟,

你不是要担当吗?我就给你一个,足以让你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担当”。

六接下来的日子,沪上小报热闹非凡。我和顾淮舟的婚事自然是头版头条,

但紧随其后的,便是梨园名角苏婉卿即将嫁入司令府做姨太太的“佳话”。顾家为了脸面,

对外只说是顾少帅感念苏婉卿救命之恩,给予名分安置。可那天定亲宴上的风波早已传开,

谁不知道这位苏姨太是踩着正室未婚妻的脸面上位的?一时间,

我成了人人同情又暗自佩服的对象,而苏婉卿,明面上得了实惠,

暗地里却被那些世家夫人小姐们鄙夷到了泥里。“戏子就是戏子,上不得台面。

”“沈小姐也是能忍,这都咽得下。”“等着瞧吧,司令府后院以后有热闹看了。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有几句飘进我耳朵里。我置若罔闻,每日里依旧忙着准备嫁妆,

试穿礼服,仿佛真是一个待嫁新娘该有的样子。顾淮舟来找过我几次,

每次都被我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他大概觉得愧疚,又或许是苏婉卿那边吹了枕边风,

送来的礼物一次比一次贵重,甚至包括一套价值连城的粉钻首饰。

我让林放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告诉少帅,他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些身外之物,

不如一份真心实在。”我对着镜子,试戴着一副珍珠耳坠,语气淡漠。顾淮舟收到回礼后,

亲自登门了。他站在沈家客厅,穿着便装,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和烦躁。“知意,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他看着我,语气压抑,“婉卿的事,是我对不住你。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我怎么做?难道要我把她赶出去?”我放下手中的茶盏,

抬眸看他:“少帅言重了。我何时闹过?不是已经如你所愿,答应她进门了吗?

”“可你……”他语塞,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我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知意,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

我对婉卿是责任,对你才是……”“是什么?”我打断他,唇角弯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

“爱情?少帅,你的爱情,未免也太廉价了些。可以同时分给两个人,甚至,可能还不止。

”顾淮舟脸色骤变:“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少帅心里清楚。”我站起身,

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我只是觉得,既然少帅口口声声说着责任,那也该对我,对沈家,

负起你该负的责任。而不是一边用‘恩情’绑着苏婉卿,一边又用‘旧情’来糊弄我。

”我转过身,目光清凌凌地看着他:“顾淮舟,我不是你后院那些争风吃醋的女人。我要的,

你给不起,就别再来惺惺作态,让人看了恶心。”他大概从未听过我对他说如此重话,

一时愣在原地,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沈知意!”他几乎是咬着牙叫出我的名字,

“你非要这样跟我说话?”“那少帅希望我怎样?”我反问,“哭着求你回心转意?

还是像苏婉卿那样,柔弱无助地等着你垂怜?”我走近他一步,逼视着他的眼睛,

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如刀:“顾淮舟,从你决定瞒着我纳她那一刻起,我们之间,

就只剩下面子,没有里子了。现在,请你出去,维持住这最后一点体面。”他死死地盯着我,

胸口剧烈起伏,眼神里翻涌着震惊、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破心思的狼狈。最终,

他什么也没说,猛地转身,摔门而去。那力道大得,连门框都震了震。我站在原地,

看着那扇还在微微颤动的门,脸上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厌倦。看,

男人就是这样。既想要齐人之福,又想要红颜知己理解他“不得已”的苦衷。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七婚期一天天临近。

苏婉卿大概是听说了顾淮舟在我这里碰了钉子,愈发小心翼翼,

甚至托人给我送来了几样自己绣的帕子、香囊,针脚细密,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

附带的信笺上,字迹娟秀,言辞恳切,无非是表达歉意,诉说自己的不得已,

恳求我的原谅和接纳。我捏着那散发着淡淡脂粉香气的信纸,只觉得可笑。这手段,

未免也太老套了些。我让丫鬟把东西收起来,既没用,也没扔。林放那边的调查,

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小姐,查到了。”林放的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

“那晚在城南客栈,顾少帅确实遭遇了袭击,对方是城北码头新崛起的一股势力,下手狠辣,

少帅带的人折了大半,他自己也受了伤。”我凝神听着。“混乱中,

少帅被逼进了客栈二楼的一个房间。根据我们买通的一个当时在附近的小贩回忆,

他看见苏婉卿是在袭击发生前大概一刻钟,独自一人进入那家客栈的,去的也是二楼。

”袭击发生前,独自进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呢?”“袭击发生后,

客栈里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那个房间具体发生了什么。直到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苏婉卿才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地从那个房间里跑出来,

恰好被守在楼下、刚刚清理完现场、正准备搜寻少帅下落的顾家亲兵撞见。”衣衫不整,

发髻散乱……清晨……时间、地点、人物的状态,全都对上了。

也坐实了顾淮舟认定她“失了清白”的“事实”。“那个小贩还提到一个细节,

”林放补充道,“苏婉卿跑出来的时候,虽然看起来惊慌失措,但……她脚上穿的绣花鞋,

鞋底很干净,几乎没有沾上什么泥污。而前一晚,刚下过一场小雨。”一场小雨后的清晨,

从混乱的客栈跑出来,鞋底却干干净净?除非,她根本不是从混乱的现场“逃”出来的,

而是早就待在某个干净的地方,比如……房间里。一个大胆的,近乎荒谬的猜测,

在我脑海中逐渐成型。如果,那场袭击本身就有问题?如果,苏婉卿的出现,根本不是巧合?

如果,所谓的“救命之恩”,“失了清白”,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

目的是什么?攀上顾家这棵大树?可顾淮舟当时已有婚约在身,她一个戏子,

就算设计了顾淮舟,最多也就是个没名分的玩物,如何能笃定顾淮舟一定会给她名分?

甚至不惜得罪沈家?除非……她背后有人指点,或者,她笃定顾淮舟在某些情况下,

一定会就范?比如,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撞破奸情”,为了顾家和自己的名声,

他不得不认下?而第二天清晨她被顾家亲兵“恰好”撞见,不就是众目睽睽吗?

我猛地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如果我的猜测是真的……那顾淮舟这个蠢货!

他所谓的“担当”,他感天动地的“报恩”,从头到尾,都是人家设好的套!而他,

不仅钻了进去,还为了这个套,来委屈我,委屈沈家!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

夹杂着巨大的讽刺和冰凉的快意,瞬间席卷了我。顾淮舟啊顾淮舟,

你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林放,”我停下脚步,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去查!

给我查清楚,袭击顾淮舟的那伙人,和苏婉卿有没有关系!还有,

苏婉卿进梨园之前是做什么的,她所有的社会关系,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查出来!”“是!

”林放显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领命迅速离去。我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心脏砰砰直跳。

如果……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个局。那这个设局的人,会是谁?是针对顾淮舟?还是针对顾家?

或者……是针对我沈知意?不管是谁,他恐怕都没想到,这个局,会以这样一种方式,

被我撕开一个口子。我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脸颊,

眼神却冷得像冰。苏婉卿……顾淮舟……还有那个藏在幕后的人……你们等着。这出戏,

越来越有意思了。而我,很快就会为你们,拉开最后的大幕。八大婚的日子,

终究是到了。司令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比定亲宴那日更盛大,更喧嚣。

沪上军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到齐了,人人脸上都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说着恭维喜庆的话。我穿着凤冠霞帔,顶着沉重的头饰,脸上覆着红盖头,由喜娘搀扶着,

一步步走过铺着红毯的长廊,走向灯火通明的大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又像是踩在刀尖上。盖头遮挡了视线,我只能听到周围嘈杂的人声,

感受到无数道或好奇、或同情、或等着看好戏的目光,黏在我的背上。

顾淮舟穿着大红的喜服,站在大厅中央。即使隔着盖头,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他投来的,

带着复杂情绪的视线。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大厅,说着千篇一律的吉祥话。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对拜。每一个动作,我都做得标准而麻木。当司仪最后高喊“礼成——送入洞房”时,

我听到人群中传来一阵细微的骚动和压抑的吸气声。不用看也知道,定是那位苏婉卿,

又掐着点,出现在了某个角落,用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

无声地控诉着这场“属于”她的男人的婚礼。顾淮舟握着红绸的手,似乎紧了一下。

我盖头下的唇角,冷冷地勾了勾。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也好。九新房布置得极尽奢华,

红烛高燃,锦被绣褥,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薰气味。喜娘和丫鬟们说了几句吉祥话,

便鱼贯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顾淮舟。他走过来,脚步有些迟疑。

然后,伸手,缓缓掀开了我的盖头。四目相对。他眼底有惊艳,有愧疚,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如释重负。“知意……”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今天,很美。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的沉默和冷淡,让他有些无措。

他试图靠近我,伸手想碰我的脸。我微微侧头,避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知意,

我们已经成亲了。”他语气里带着一丝恳求,还有隐隐的不悦,“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

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婉卿她……绝不会影响到你正妻的地位。”“地位?

”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少帅觉得,我在乎的是这个?

”“那你在乎什么?”他有些烦躁地松了松领口,“只要你开口,我能给的,都给你!

”“我要的,你给不了。”我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要的,是一份干干净净,

从一而终的感情。你要的,是坐享齐人之福,还要妻子贤惠大度,妾室温柔解意。顾淮舟,

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他脸色沉了下来:“沈知意,你一定要在新婚夜说这些扫兴的话?

我已经一再退让,你还想怎么样?”“我不想怎么样。”我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

开始自顾自地拆卸头上沉重的凤冠和发簪,“只是提醒少帅,既然选择了左拥右抱,

就别再摆出一副情深不寿的样子,让人看了……倒胃口。”“你!”顾淮舟猛地站起身,

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他大概从未想过,

他心目中那个温婉识大体、甚至有些清高的沈知意,会在新婚夜,

用如此刻薄冰冷的言语对待他。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伴随着丫鬟惊慌的低呼:“少帅!少帅!不好了!苏、苏姨娘她……她突然心口疼,

晕过去了!”顾淮舟脸色骤变,几乎是立刻就要转身往外冲。“站住。”我淡淡开口。

他脚步一顿,不耐地回头看我:“知意!婉卿她身子弱,现在晕倒了,我必须去看看!

”“哦?”我慢条斯理地将最后一支发簪取下,放在梳妆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是真晕,

还是假晕?少帅确定要在新婚夜,为了一个妾室,抛下你的正妻,让全司令府,

乃至整个沪上看笑话?”我转过身,看着他焦急又愤怒的脸,

唇边噙着一丝讥诮的笑意:“还是说,少帅就喜欢这种随时随地都需要你‘拯救’的柔弱?

觉得我这样不哭不闹的,很无趣?”顾淮舟被我说得脸色一阵青白,他死死盯着我,

眼神挣扎。外面的丫鬟又在催促:“少帅!您快去看看姨娘吧!她脸色白得吓人!”最终,

对苏婉卿的担忧,或者说,对他心目中那个“柔弱无助受害者”的保护欲,

压倒了对我的愧疚和新婚夜的礼数。他咬了咬牙,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然后,

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新房。门被砰地一声甩上,震得桌上的红烛都晃了晃。房间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满室刺目的红。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卸去钗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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