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怀的酸楚怨怼从心底涌出,我快速把腿缩进被子:“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他的手停在半空,带着些许不耐和心疼: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自己怀孕一个多月都不知道吗?”
我下意识将手放在腹部,前几年为他出生入死,大夫都说我无法做母亲了。
没想到,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孩子如天使一样降临,让我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抚慰和温暖。
哪知,他下一句话又直接将我打入地狱。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成为私生子,等你生下他,就过继给小湘。”
我瞪大眼睛仿佛不认识他一般,然后疯狂捶打他,眼泪滚滚而下:
“孟鄞怀,你到底是不是人?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子?”
“知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么来之不易?”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厉声道:
“难道等你嫁人了,让我的孩子喊别人爸爸?”
说完将我重重甩回床上,头也不回地决绝离开。
我浑身冰凉,在被子里颤抖了许久。
就在我身心俱疲之时,房间的门被人撞开。
2
阮湘,他的青梅竹马,也是他马上要娶的女人。
只见她居高临下望着脸色苍白的我,指挥着几个下人将我从被子里野蛮地拖出来:
“鄞怀这样的天之骄子,你搬着梯子都够不上,赖在身边,纯属自取其辱。”
“别以为自己住在孟宅,就能野鸡变凤凰!一个理疗师而已,伺候人的货色!”
此时的我蓬头垢面,双腿在地上蹭出道道血迹,火辣辣的疼。
“阮湘,我现在怀着鄞怀的骨肉,他如果知道你这么对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用漂亮的眼尾扫了我一下,以迅雷之势狠狠甩出一个巴掌:
“贱人,鄞怀两个字你也配喊?”
然后漫不经心接过下人递来的纸巾擦了擦手,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擦完又把纸巾扔在我的脸上,嫌弃不已:
“赶紧答应嫁给别人,别再做你的豪门阔太梦。”
“他如果真想娶你早娶了,你最好清醒点儿!”
“你让我见他,我要见他!”
我疯狂呼喊,双手在地上死死抠着,漂亮的指甲斑驳破碎。
她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见他有用吗?如果他真的爱你,为什么会同意让你嫁给别人?”
我浑身一震,无言以对。
海市所有人都说我是靠爬床,贴身照顾孟鄞怀才攀上的高枝。
但我从不解释,只要他信任我,对我好就行。
可这句话,彻底让我断了最后一丝妄念。
我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几天不吃不喝,直到想起肚子里的孩子才反应过来,就算为了他,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往餐厅走的路上,经过孟鄞怀的房间,一眼就看到阮湘送的那只玩具熊。
记得有次我把熊从床上拿开,他第一次对我甩脸,也第一次跟我分床而睡。
原来,他每次跟我亲热的时候,心里思念的却是另一个人。
我缓缓推门而入,轻轻抚摸着玩具熊,忽然摸到一个莫名的突起。
刚想看个究竟,身后一个大力将我推到墙边。
阮湘一把夺过玩具熊,防备地看向我:“谁让你进来的,赶紧滚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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