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爷所说的那位爷,就是当地的派出所长,李明。”
孩他妈,明天你回乡下,把去年俺爸在山上打的狍子干拿上来,对了还有那壶埋了十几年的酒挖出来。
““那酒搁哪埋来着,我一下子忘了。”
“就在旱厕旁边那个老槐树下啊。”
“咦,这传出去不好听。”
“你这婆娘,说你啥好,不说就不就没人知道了啊,那酒埋先的,旱厕是后面没地了没办法弄的吗,再说了有坛子装怕啥。”
“那行吧,你要酒干啥啊。”
“男人的事少打听。
“哈仔的母亲嘀咕了一下,就抱起哈仔往班车站走,还带了些菜回去给老爷子。
交代完这些事,哈牟想了想,吃的有了,喝的也有了,得找个旗鼓相当的中间人才行,心里沉思了片刻,似乎有了主意。
“老黄、老黄。”
供销社旁的一个懒人椅上,一个肥头大耳的粗汉,穿着大白马褂,脚蹬黄色塑胶鞋,一把竹叶扇挡着脸上,喉咙里唏嘘唏嘘的打鼾声,哈牟轻轻的拍了拍道。
“嗯~“ 一声慵懒的声音。”
是哈老板啊,要买什么啊。”
扇子自觉的滑落到手上,椅子发出吱吱响,黄老板努力的起身,回道。
“来,抽根红梅。”
哈牟笑盈盈的道。
“你小子真的发达了啊,下海没多久就抽这么好的烟了。”
黄老板满意的接过烟。
“晚上有空没有,我们好久没喝酒了。”
“有空啊,这不开放经济,没什么人来这买东西了,都给你们私人老板抢生意完了。”
"哈哈,是啊,另外想麻烦你一件事啊,能不能喊你姐夫一块来。”
“喊他做啥,他喝酒凶得咧,何况喝多了拔枪乱射,上次差点出事。”
“没事的,我家的酒不咧,酒气没那么重,还是好酒哦。”
“那行啊,我晚点约他,你回去准备一下。”
老黄跟哈牟原先都是轴承厂的工人,算起来老黄算他半个师傅,后面因为一些事就换个行当了,恰逢他姐夫当上派出所长,帮了一些忙。
傍晚,寒风瑟瑟,窗外熙熙攘攘的人都回家了,路上行人慢慢变少,哈仔的母亲一手提着酒,一手拿着红色塑料袋,背着哈仔终于回来了。
哈牟也做好了3菜一汤,忙从妻子手上接过酒菜,寒暄了一下,忙着拿狍子干去忙了。
“孩他爸,你这是遇到了什么好事啊,搞那么好的酒菜?”
哈仔母亲不解的问。
“等下老黄来,还有他姐夫。”
“咦,他姐夫来干啥,那可是派出所的啊,咱家啥时候攀上这号人物了。”
“没啥 ,少问,待会吃完你就去带孩。”
“吱呀呀”门口大铁门声声作响,哈牟听到后就知道人来了,起身忙去迎接,门口就一道背影,哈牟疑惑的问,“老黄吗,你咋一个人来?
咱姐夫咧?”。
“没有啊,我们都来了啊。
“ 说罢,厚实的身影突然分离,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那身形宛如一个猴子,眼睛麻溜的到处打量,腰间一把土黄色的皮套,里面就是众生平等器呐。
“李所,李所,你好,感谢你能百忙之中来我这吃饭。
“哈牟顿时眼前一亮,像看到救世主一样。
“桀桀桀,好说好说,我老弟的兄弟喊我喝酒那肯定得来的啊,来得忙就没带什么来。”
李所玩味地说道,目光西处打量。
“来,快进去来坐吧,就等你们来了。”
哈牟一手发烟一手向锅里的狍子肉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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