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阅 > > 她放下婚约,成了全村第一个女大学生(春杏顾延臣)完整版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她放下婚约,成了全村第一个女大学生(春杏顾延臣)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她放下婚约,成了全村第一个女大学生》,由网络作家“陈州阿良”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春杏顾延臣,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小说《她放下婚约,成了全村第一个女大学生》的主要角色是顾延臣,春杏,沈淮安,这是一本现代言情,大女主,年代,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陈州阿良”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731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4 17:05:27。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她放下婚约,成了全村第一个女大学生
主角:春杏,顾延臣 更新:2025-10-24 18:09:07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导语我叫林春杏,是清水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读到高中的女孩。他们都说,
我读再多书也没用,最后还是要嫁人生娃。果然,我爸为了给我哥娶媳妇,
把我许给了村长家那个瘸腿的儿子。彩礼三千块,一分不少地打进了我哥的存折。
我以为顾延臣会是我的光,他是从城里来的知青,是他告诉我山外面有大学。
可当他那个叫苏梅的“表妹”来时,我的光灭了。苏梅指着我的鼻子骂:“一个乡下土鸡,
还真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延臣哥不过是可怜你。”顾延臣就站在旁边,他皱着眉,
却不是对苏-梅,而是对我说:“春杏,苏梅从小娇生惯养,你别跟她计较。”我看着他,
心一寸寸变冷。他不知道,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就藏在我枕头下。
---正文第1章 命运转折“春杏,还不快给延臣哥和苏梅姐倒茶?磨磨蹭蹭的,
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我妈尖利的声音从堂屋传来,像一把锥子扎进我耳朵。我端着搪瓷盘,
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盘子里是两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茶缸,
开水烫得几乎要灼穿缸壁。堂屋里,顾延臣和苏梅并肩坐着。
苏梅穿着一身我叫不出名字的白色连衣裙,衬得她皮肤发光,
和我们这个灰扑扑的村子格格不入。她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我们家的黄泥墙。
“延臣哥,你们这儿也太……原始了吧?这股味道,是猪粪味吗?真恶心。
”顾延臣立刻安抚她:“梅梅,乡下条件是这样。你忍耐一下。”他的声音很温柔,
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我把茶缸放在他们面前的八仙桌上,尽量不发出声音。
苏梅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从头到脚,像是在打量一件货物。“你就是林春杏?
”她娇滴滴地开口,话里的轻蔑却淬了毒,“延臣哥信里总提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呢。
原来就长这样啊,黑不溜秋的,跟村口那群泥猴子也没什么区别嘛。”我的心沉了下去。
我看向顾延臣,希望他能说句话。他曾对我说:“春杏,你是山谷里的兰花,与众不同。
”可现在,他只是尴尬地笑了笑,对我说:“春杏,苏梅她没有恶意的,她就是说话直。
”没有恶意?我垂下眼,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布鞋。我妈还在旁边赔笑:“苏梅同志说笑了,
我们春杏哪能跟你比。你是城里来的金凤凰,我们春杏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丫头片子。
”她说完,又狠狠推了我一把。“死丫头,傻站着干什么!快去厨房帮你爸烧火,
今天杀了鸡,给延臣和苏梅同志接风洗尘!”我转身走向厨房,身后传来苏梅银铃般的笑声。
“阿姨,不用那么麻烦的。不过,我确实吃不惯乡下的东西,延臣哥,
你不是带了牛肉罐头吗?给我开一个吧,我肚子好饿哦。”“好,都给你。
”顾延臣宠溺地回答。那罐牛肉罐头,是他上次从城里带回来的,一共两罐。他说,
要等我考上大学,我们一起庆祝时再吃。原来,他的承诺这么廉价。厨房里,
我爸正蹲在灶台前,满面红光地往里添柴火。锅里炖着鸡,香气四溢。
那只鸡是家里唯一会下蛋的老母鸡,我妈宝贝得不行,平时连一根鸡毛都舍不得碰。“爸。
”我低声喊他。他回头看我,咧开嘴笑,露出一口黄牙:“春杏啊,快来帮忙。
今天可是大日子。”“什么大日子?”我的心跳得很快,有种不好的预感。“嘿嘿,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大团结,“你赵叔,
就是村长,刚把你的彩礼送来了!三千块!一分没少!”三千块。我哥娶媳妇的钱,够了。
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赵叔还说了,你跟铁柱的婚事,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到时候,
让你风风光光地嫁过去!”铁柱,村长的儿子,小时候摔断了腿,是个瘸子。
我爸还在兴奋地说着,唾沫星子横飞,畅想着我哥娶上媳妇,他抱上大孙子的美好未来。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胸口闷得发疼,好像堵了一块巨石。这时,我妈走了进来,
看到我爸手里的钱,眼睛都亮了。“他爹,钱到手了?”“到手了!”“太好了!
”我妈激动地拍着大腿,“这下你哥的婚事就稳了!这个死丫头,总算派上用场了!
”她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自己的女儿,更像在看一头待售的牲口。我看着他们俩的笑脸,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冲出厨房,趴在院墙边干呕起来。什么都吐不出来,
只有酸涩的胆汁涌上喉咙。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我抬头,看到顾延臣。
他递给我一个茶缸,里面是温水。“怎么了?不舒服?”他问,眉头微微皱着。我看着他,
这个我曾以为能带我走出大山的男人。“顾延臣,”我开口,声音干涩,“你是不是也觉得,
我应该嫁给赵铁柱?”他愣住了,眼神闪躲。“春杏,赵家条件不错,铁柱人也老实。
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我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所以,
你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我的?”“什么话?”他好像忘了。“你说,我是山谷里的兰花。
你说,你会带我走出这里。你说,你会等我考上大学……”我的声音越来越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最后,他叹了口气。“春杏,人要现实一点。
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嫁人。你的命,就是这样了。”他说完,
转身回了堂屋。苏梅正站在门口,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胜利的微笑。
---第2章 心碎誓言“春杏,你的命,就是这样了。”顾延臣的话,像一把生锈的刀子,
在我心里反复切割。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枕头下,
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硌得我骨头疼。我第一次见到顾延臣,
是两年前的夏天。他作为下乡知青,被分配到我们村小学当老师。那天,
我正好去镇上高中取我的成绩单,回村的路上,拖拉机坏在了半道。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
顶着烈日走了十几里山路。快到村口时,我中暑了,一头栽倒在田埂上。是顾延臣发现了我。
他把我背回了知青点,用凉毛巾给我敷额头,还喂我喝了放了糖的盐水。我醒来时,
看到的就是他那张干净斯文的脸。他穿着一件白衬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和村里那些光着膀子、满口黄牙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问我:“你就是林春杏?我听说了,
村里唯一一个读高中的女娃。”我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
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了不起。你很有勇气。”那是第一次,
有人用“了不起”和“勇气”来形容我。村里人都说我是个异类,是个赔钱货,读那么多书,
心都读野了,以后肯定嫁不出去。从那天起,顾延臣总会有意无意地帮我。
他会把他从城里带来的书借给我看,那些书里有海明威,有泰戈尔,
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广阔世界。他会给我讲高考,讲大学,讲山外面的生活。“春杏,
”他指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对我说,“你的世界不应该只有这里。你应该去看看天安门,
去看看黄浦江。”他的话,像一颗种子,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我开始拼了命地学习。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背单词,夜里点着煤油灯刷题,刷到深夜。我爸妈骂我是在浪费灯油,
是疯了。我哥嘲笑我:“就你?还想考大学?别做梦了!老老实实等着嫁人吧!
”村里人更是对我指指点点。“林家那闺女,怕是魔怔了。”“就是,女孩子家家的,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我看啊,是想攀高枝,想嫁到城里去呢!”那些流言蜚语,
像石头一样砸向我。每次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都是顾延臣鼓励我。
他会偷偷给我塞两个煮鸡蛋,说:“学习费脑子,多补补。”他会在我被我爸骂了之后,
带我到后山的山坡上,看星星。“别理他们,”他指着天上的星星说,“你看,星星那么多,
那么亮。那些说闲话的人,不过是地上的尘埃。你只要看着光,往前走就行了。
”我看着他的侧脸,在月光下,他的轮廓柔和又坚定。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就是我的光。
高考那天,是他骑着自行车,载了我三十多里山路,把我送到镇上的考场。考完试,
也是他第一个等在考场外。“考得怎么样?”他问我,比我还紧张。我说:“应该还行。
”他长舒一口气,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那个夏天,
是我十九年来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在河里摸鱼,在田埂上散步,在晒谷场上聊天。他说,
等我收到录取通知书,他就向我爸提亲。他说,他会等我读完大学,然后我们就在城里安家,
再也不回这个穷山沟。我信了。我满心欢喜地等着我的通知书,也等着他来实现他的诺言。
可我等来的,是苏梅。她一来,一切都变了。他不再来找我,不再借书给我看,
甚至在路上遇见,也只是匆匆点个头,就好像我们只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村民。
我从床上坐起来,摸出枕头下的通知书。红色的烫金大字,写着我的名字,
写着那所我梦寐以求的大学的名字。这张纸,是我用无数个日夜的奋斗换来的,
是我唯一的希望。我不能就这么认命。我下了床,借着月光,从箱底翻出一个布包。
里面是我这两年偷偷攒下的钱,卖鸡蛋的钱,上山采草药的钱,
还有顾延臣偶尔给我的几块钱。一共是二十七块五毛。去省城的火车票要十五块,剩下的钱,
不知道够不够我撑到开学找到工作。外面传来我爸妈房间的说话声。“那三千块钱,
你可得收好了!明天就去给你哥的媳承人家送过去!”是我妈的声音。“知道了!吵什么!
春杏那边,你这两天看紧点,别让她给我闹什么幺蛾子!”是我爸不耐烦的声音。“放心吧,
她能闹出什么花样来?翅膀硬了不成?谅她也不敢!”我把钱和通知书紧紧贴在胸口,
心脏在剧烈地跳动。我必须走。今天晚上,就走。我走到门口,轻轻拉开门栓。院子里,
堂屋的灯还亮着。顾延臣和苏梅,就住在我家旁边那间空着的厢房里。
我看到苏梅的影子映在窗户上,她好像在撒娇。然后,我听到了顾延臣的笑声。那笑声,
曾经是我的慰藉,现在却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里。---第3章 决裂时刻我捏紧了门栓,
最终还是没有踏出那一步。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
我爸妈肯定会去知青点找顾延臣的麻烦。他们会说,
是我被顾延臣这个城里来的狐狸精勾引了,才会逃婚。到时候,顾延臣的前途就毁了。
我恨他,恨他骗我,恨他懦弱。可我,还是不想毁了他。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我就被我妈从床上拽了起来。“死丫头,睡得跟猪一样!还不快起来干活!”她一边骂,
一边把一件红得刺眼的衣服扔到我脸上。“穿上!今天媒人要上门,
商量你跟铁柱的具体章程,穿得喜庆点!”那是一件的确良的红衬衫,
领口和袖口还缝着廉价的蕾丝花边,俗气得让我反胃。我没动。“你聋了?
”我妈见我没反应,上来就拧我的胳膊,“我告诉你林春杏,这门亲事由不得你!
你今天要是敢给我撂挑子,我打断你的腿!”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孔,平静地开口:“我不嫁。
”“你说什么?”她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再说一遍!”“我说,我不嫁给赵铁柱。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重复。“反了你了!”我妈扬起手,一个巴掌就要扇下来。
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人抓住了。是顾延臣。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还穿着昨天的白衬衫,
只是有些皱了。“婶儿,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他皱着眉。我妈愣了一下,
随即撒起泼来:“顾知青,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我们家春杏,是不是被你教唆的?
她现在连父母的话都不听了,铁了心要悔婚!这要是传出去,我们老林家的脸往哪儿搁?
她以后还怎么做人?”她这是要把脏水全泼到顾延臣身上。顾延臣的脸色变了变。
苏梅也跟了过来,她靠在门框上,抱着手臂看好戏。“阿姨,您可别这么说。
”苏梅凉凉地开口,“我们延臣哥可是好心,看春杏妹妹爱学习,才指点她几句。
谁知道她自己心比天高,异想天开,还真以为自己能飞出这山沟沟了。”她说着,
瞥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嘲讽。“春杏妹妹,不是我说你。女孩子嘛,
认清自己的本分最重要。赵家在村里是什么条件,你不是不知道。你嫁过去,就是享福的。
延臣哥也是为你好,你说对吧,延臣哥?”她把问题抛给了顾延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我看着他,心里还存着最后一丝幻想。或许,他会反驳。
或许,他会说出哪怕一句维护我的话。顾延臣沉默了片刻,他松开我妈的手,转向我。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春杏,”他开口了,
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砸在我心上,“苏梅说得对。你听叔叔阿姨的话,别再任性了。
”我的幻想,彻底破灭了。原来,他真的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都觉得,把我卖了三千块钱,
给我找一个瘸腿的丈夫,就是为我好。就是我的“本分”,我的“福气”。我笑了。
“为我好?”我看着顾延臣,也看着我妈,“你们就是这么为我好的?
把我当成一件可以交易的商品,用我的人生,去换我哥的彩礼?
”“你……”我妈气得说不出话。“林春杏!”我爸也闻声从堂屋出来,手里还拿着烟杆,
“你读了几年书,连孝道都忘了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的婚事,
什么时候轮到你自己做主了?”“我的事,为什么不能我自己做主?”我挺直了背脊,
迎上他的目光,“我不是牲口,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未来!”“未来?
你的未来就是嫁人!”我爸怒吼着,举起了烟杆。“爸!”我哥林春生也跑了出来,
拦住了他,“爸,你消消气。妹,你也少说两句。”他转头看我,压低了声音。“春杏,
我知道你委屈。但是,你就当帮帮哥。你嫂子家说了,彩礼一分不能少。哥都二十二了,
再娶不上媳妇,这辈子就打光棍了。你就当,可怜可怜哥,行不行?
”他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他,这个从小到大只会抢我东西、欺负我的哥哥。
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婚事,要牺牲我的一辈子。他们每一个人,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
理直气壮地把我推向深渊。“所以,为了你,我就该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
过一辈子我不想要的生活?”我冷冷地问。林春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苏梅在旁边添油加醋:“哎呀,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牺牲?能嫁到村长家,
是多少姑娘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呢!我看你就是书读多了,被外面的东西迷了心窍,不知好歹!
”“够了!”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吼了一声。所有人都被我吓住了。
我一步步走到顾延臣面前,从枕头下摸出那张录取通知书,摊开在他眼前。“你看清楚,
这是什么。”顾延臣的瞳孔剧烈收缩。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嘴唇翕动,
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顾延臣,你不是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吗?你不是说,
我的命就是嫁人吗?”我举着那张薄薄的纸,它此刻却有千斤重。“现在,我告诉你。
我的命,不在这个村子里,不在赵铁柱家,更不在你们这些人的嘴里!”我看着他苍白的脸,
把通知书收回来,紧紧攥在手里。“这门亲,我不结。这个学,我上定了。
”---第4章 绝望反击我的话音刚落,我爸的烟杆就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背上。
火辣辣的疼,从背脊蔓延到四肢百骸。“反了!真是反了天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大学!
你还想上大学!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女!看你还怎么去上大学!
”烟杆一下一下地落在我身上,我咬着牙,一声不吭。骨头好像要裂开了,但我不能倒下。
我妈在一旁尖叫着,不是心疼我,而是怕我爸把我打坏了,“卖”不出好价钱。“他爹!
别打了!打坏了,赵家不要了怎么办!三千块钱啊!”林春生也上来拉架:“爸!爸!
别打了!会出人命的!”顾延臣和苏梅就站在那里,冷眼旁观。
苏梅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快意。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爸终于打累了,他扔掉烟杆,
指着我的鼻子喘着粗气。“把她给我关到柴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饭也别给她吃!
我倒要看看,是她的骨头硬,还是我的心硬!”林春生拖着我,把我扔进了黑暗潮湿的柴房。
“砰”的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我瘫在冰冷的地上,浑身都在疼。但我没有哭。眼泪,
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我摸了摸怀里,还好,录取通知书还在。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我在柴房里被关了两天。没有人给我送饭,也没有人给我送水。我饿得头晕眼花,
渴得嗓子冒烟。到了第三天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是锁链被打开的声音。
门被推开一条缝,林春生探进头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窝窝头和一碗水。“吃吧。
”他把东西放在地上,声音很低。我没有动。“春杏,”他蹲下来,“你别犟了。明天,
就是你跟铁柱结婚的日子了。你现在服个软,跟爸妈认个错,还能少吃点苦头。
”明天……这么快。“你走吧。”我闭上眼睛。“你……”林春生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
赵家又加了一千块彩礼,说……说是给你的补偿。”补偿?用钱来补偿我的一生?
真是天大的笑话。“哥,”我睁开眼,看着他,“如果今天被关在这里的是你,
为了我的婚事,要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人,你愿意吗?”林春生愣住了,久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把窝窝头和水往我面前推了推,站起身。“吃了它吧。不然,
明天你连拜堂的力气都没有。”说完,他出去了,再次锁上了门。我看着地上的窝窝头,
胃里一阵抽搐。我不能坐以待毙。我扶着墙,挣扎着站起来。柴房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很高,
还被木条钉死了。我搬来一摞柴火,踩了上去。我用尽全身力气,去掰窗户上的木条。
指甲被掀翻了,鲜血直流,我也不管。终于,一根木条松动了。我看到了希望。
我从窗户里钻了出去,外面是深夜,万籁俱寂。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
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村外跑。我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去省城,去上大学。
可我还没跑出村口,就被几个人拦住了。是村长赵四海,还有他的几个儿子,包括赵铁柱。
“春杏,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赵四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我心里一凉。是林春生,
他去告密了。“我……我出来透透气。”我撒了个谎。“透气?
”赵铁柱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猥琐的光,“我看,你是想跑吧?
”他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我尖叫着躲开。“爹,跟她废什么话!直接绑回去!明天就拜堂!
等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还怎么跑!”赵铁柱恶狠狠地说。几个人一拥而上,我拼命挣扎,
却无济于事。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就在这时,一束光照了过来。是手电筒的光。
“住手!”是顾延臣的声音。我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他喊:“顾延臣!救我!
”顾延臣跑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苏梅。赵四海看到他,有些忌惮:“顾知青,
这是我们家的家事,你最好别管。”“她不愿意,你们不能强迫她!”顾延臣挡在我面前。
赵铁柱冷笑一声:“不愿意?我们家花了四千块彩礼,她说不愿意就不愿意?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今天,这人我必须带走!”“你们这是犯法的!”“犯法?
在这清水村,我赵四海说的话,就是法!”双方对峙着,气氛剑拔弩张。我躲在顾延臣身后,
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还是在乎我的,对不对?就在这时,苏梅走了上来,
她拉了拉顾延臣的衣袖,柔声说:“延臣哥,你别管了。这是春杏自己的命,你插手,
只会把事情闹大,对你自己的前途也不好。”顾延臣的身体僵了一下。
赵四*海也趁机说:“顾知青,我劝你想清楚。为了一个乡下丫头,得罪我们,值得吗?
你忘了你来我们村的目的了?”顾延臣沉默了。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他慢慢地,
慢慢地,侧开了身。他让开了。他选择了他的前途。赵铁柱脸上的笑容愈发得意,
他向我走来,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又粗又糙,像铁钳一样。“走吧,我的好媳妇。
”我绝望地看着顾延臣,看着他低垂的眼眸,看着他紧抿的嘴唇。他甚至,不敢再看我一眼。
我被赵铁柱拖着走,眼泪终于决堤。路过苏梅身边时,她停下脚步,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我耳边轻声说:“别怪延臣哥,他也是为了你好。哦,
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张录取通知书,我已经帮你烧了。你啊,就安安心心,
在这山沟里当一辈子瘸子媳妇吧。”---第5章 重生之路苏梅的话,像一道惊雷,
在我脑子里炸开。录取通知书……被烧了?我猛地挣脱赵铁柱的手,疯了一样扑向苏梅。
“你把我的通知书怎么样了!你还给我!”我掐住她的脖子,眼睛血红。苏梅被我吓坏了,
尖叫起来:“啊!杀人啦!延臣哥,救我!”顾延臣反应过来,立刻冲上来,一把将我推开。
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额头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温热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了下来。“林春杏!你疯了吗!”顾延臣抱着受惊的苏梅,
对我怒吼。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和失望。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瑟瑟发抖的苏梅,
突然就笑了。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真是个傻子。我到底还在期待什么?赵四海见状,
立刻让人把我绑了起来,用一块破布堵住了我的嘴。“带走!”我被他们拖着,
像拖一条死狗。我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看顾延臣一眼。心死了,就不会再痛了。
我被直接拖到了赵家。赵家灯火通明,院子里摆着几桌酒席,显然是在提前庆祝。
我被扔进一间贴着大红喜字的房间,锁了起来。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闻着血腥味和尘土味,
脑子里一片空白。通知书没了,我所有的希望都没了。我的人生,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