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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出租屋找到她藏的18张火车票陈默林晚全本免费完结小说_免费小说完结他在出租屋找到她藏的18张火车票陈默林晚

玉州城的杨盘 著

其它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玉州城的杨盘的《他在出租屋找到她藏的18张火车票》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由知名作家“玉州城的杨盘”创作,《他在出租屋找到她藏的18张火车票》的主要角色为林晚,陈默,属于青春虐恋,追妻,破镜重圆,青梅竹马,甜宠小说,情节紧张刺激,本站无广告干扰,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780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28 11:50:22。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他在出租屋找到她藏的18张火车票

主角:陈默,林晚   更新:2025-10-28 13:4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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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六月的风裹着临市的潮热,从出租屋的纱窗钻进来,

吹得沙发上的空外卖盒轻轻晃动。陈默蹲在衣柜前,

指尖捏着最后一件叠好的衬衫 —— 是林晚去年给他买的浅灰色,

袖口还留着她缝补的细白针脚,当时她笑着说 “你总勾破袖口,我多缝几针就耐穿了”,

他只嗯了一声,没抬头看她的眼睛。衣柜快空了,只剩最底层的夹层还没翻。

公司调他回总部的通知下来时,

他第一反应是 “终于不用每周听林晚说‘高铁又晚点了’”,直到收拾到第三箱,

才想起这个出租屋的每一处整齐,

他的功劳 —— 叠得棱角分明的衣服、冰箱里分好类的速冻食品、甚至插在玄关的栀子花,

都是林晚每周跨越两小时高铁带来的。他伸手拉开夹层,指尖触到硬邦邦的东西,不是衣服,

是一沓用橡皮筋捆着的纸片。抽出来时,阳光刚好落在上面,

泛白的票根上印着熟悉的路线:“临市东站→南市西站”,

日期是 2022 年 9 月 3 日,

右上角还粘着一小片干枯的排骨油渍 —— 陈默突然想起,那天林晚带了两盒糖醋排骨,

说 “你上周说想吃,我让我妈教的”,他加班到十点才回家,排骨凉了,

他随手倒进了垃圾桶。“怎么还有这些……” 陈默的手指发颤,解开橡皮筋,

18 张票根散落在膝盖上,每张都叠得整整齐齐,背面用蓝色水笔写着小字,字迹娟秀,

是林晚的。他拿起最上面那张,2022 年 11 月 12 日,

小字写着:“他发烧到 38 度,带了退烧药和粥,没敢多待,怕他嫌我烦。

”记忆突然涌上来 —— 那天他确实发烧,在家躺了一天,林晚中午来的,

给他量体温、喂药,粥是温的,她说是在高铁上用保温杯焖的。他当时昏昏沉沉,

只记得她走时说 “你好好休息,我下周再来看你”,却没想起她是怎么在高铁上焖粥,

没问她返程时有没有赶上下一班车。陈默又拿起一张,2023 年 1 月 15 日,

小字:“今天是他生日,带了蛋糕,他说要跟客户吃饭,蛋糕放冰箱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吃。

” 他的生日,他自己都忘了,只记得那天陪客户喝到凌晨,回家时看到冰箱里的蛋糕,

连盒子都没打开,第二天直接扔了。一张一张翻下去,18 张票根,18 个日期,

每个日期背后都是林晚的细碎付出:“带了他爱吃的草莓,没洗,怕坏”“他说键盘不好用,

带了新的,没敢告诉他是攒了两个月工资买的”“今天想提同居,他说项目忙,

再等等”……最后一张票,是 2023 年 3 月 10 日,

小字只有一行:“票快用完了,我也该走了。”陈默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票根上,

晕开蓝色的字迹。他想起三个月前,林晚发的那条分手消息:“陈默,我累了,我们算了吧。

” 他当时正在开项目会,随手回了句 “别闹脾气,我忙完再说”,之后林晚没再发消息,

他也没在意,以为她只是像以前一样,过几天就好了。直到现在,看着这 18 张票根,

看着背后的小字,他才明白,林晚的 “累了”,不是闹脾气,

是 18 次跨越两小时高铁的疲惫,是 18 次付出没被回应的委屈,

是 18 次期待落空后的绝望。他蹲在地上,把票根一张张叠好,像林晚以前那样,

按日期顺序排整齐。衣柜深处,还藏着一条灰色的围巾,是林晚织的,

边角沾着高铁安检时的金属划痕 —— 她去年冬天织的,说 “临市冷,你出门围上”,

他嫌麻烦,一次都没戴过。陈默拿起围巾,贴在脸上,还能闻到林晚身上的栀子花香。

他突然想起,林晚每次来,都会在玄关插一束栀子花,说 “你出租屋太闷,放点花好看”,

他以前总觉得 “浪费钱”,现在看着空荡的玄关,才觉得那束花,

是这个出租屋里唯一的亮色。陈默第一次见到林晚,是在朋友的婚礼上。他是伴郎,

她是伴娘,敬酒时他不小心把酒洒在她裙子上,她没生气,只是笑着说 “没关系,

我去下洗手间”。后来朋友介绍,才知道她是南市的语文老师,跟他异地,高铁两小时。

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林晚就说 “我每周都能去看你,高铁很快的”。他当时没在意,

只觉得 “有人主动挺好”,却没想起 “高铁很快” 背后,是她每周早起赶车,

是她每次带满行李箱的东西,是她每次返程时的独自进站。陈默是互联网公司的运营主管,

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记客户需求精确到 “咖啡加 2 勺糖、去冰”,

却记不住林晚每周来的时间是周六早 8 点;能熬夜改方案到凌晨,

却没陪林晚看过一次电影;能给客户买千元的伴手礼,却没给林晚买过一次生日礼物。

他总说 “我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却忘了 “未来” 里,也需要林晚的感受。

林晚第一次提 “想攒钱换近点的房子” 时,他正在跟客户打电话,敷衍说 “再等等,

现在项目忙”,挂了电话,就把这事忘了。后来林晚又提过两次,他都以 “忙” 为借口,

没再聊下去。林晚从不说什么,只是每周按时来,带他爱吃的糖醋排骨,

帮他收拾乱堆的衣服,给冰箱补货。她的手机备忘录里,

记满了 “陈默的注意事项”:“周一要吃胃药,他有胃炎”“周三有项目会,

要提醒他带 U 盘”“周五要给他炖排骨,他上周说想吃”……有一次,

陈默无意间看到她的备忘录,还笑着说 “你怎么跟我妈一样,这么啰嗦”,

林晚当时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收了起来,眼睛有点红。现在想起这事,

陈默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 那不是啰嗦,是她怕自己忘了他的需求,

怕自己做得不够好。林晚的生活里,好像全是他。她很少给自己买新衣服,

却记得他的衬衫尺寸;她舍不得喝超过 20 块的奶茶,

却愿意攒两个月工资给他买限量版键盘;她怕黑,却敢一个人在晚上赶高铁,

只为陪他吃一顿晚饭。而他的生活里,却很少有她。他的同事知道他 “忙”,

却不知道他有个每周跨高铁来看他的女朋友;他的朋友知道他 “爱吃排骨”,

却不知道那是林晚每周炖好带过来的;他自己,甚至忘了林晚的生日,忘了她怕黑,

忘了她每次来都想跟他多待一会儿。三个月前,林晚最后一次来,没带排骨,没带水果,

只带了一个小行李箱。她帮他收拾了最后一次出租屋,叠好了衣服,补满了冰箱,

然后说 “陈默,我走了”。他当时在开会,只说 “好,路上小心”,没问她要去哪,

没问她还会不会回来。现在,看着这 18 张票根,看着那条没戴过的围巾,

陈默终于明白,自己失去的,不是一个 “每周来收拾屋子的女朋友”,

而是一个把他放在心上,愿意跨越山海来爱他,却被他一次次忽视的人。陈默坐在沙发上,

手里攥着 18 张票根,手机屏幕亮着,是林晚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

停留在三个月前他发的 “别闹脾气,我忙完再说”,她没回复。他试着拨她的电话,

提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他又翻出她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三个月前的,

拍的是南市西站的高铁,配文:“再见啦,以后不用再赶早班车了。

” 下面有她朋友的评论:“终于不用再每周跑临市了,好好爱自己。” 她回复:“嗯,

好好爱自己。”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以前总觉得,林晚不会真的离开他,她那么爱他,

那么能忍,就算他忽视她,就算他忘了她的需求,她也会一直等着他。可现在才知道,

再能忍的人,也有累的一天;再深的爱,也经不住一次次的忽视。他站起来,走到阳台,

看着楼下的街道。以前林晚来,他们会在这里吃晚饭,她会说 “临市的夜景真好看”,

他会说 “等以后换了大房子,我们买个带阳台的,天天看夜景”,她当时笑着点头,

眼里有光。现在,阳台空了,夜景还在,可那个说要一起看夜景的人,却不在了。冰箱里,

还剩最后一盒林晚带的速冻排骨,包装上贴着她写的便签:“加热 10 分钟,别煮太久,

肉会老。” 陈默拿出来,放进微波炉,加热时,他看着便签上的字迹,

又想起她带排骨的场景 —— 她每次都会提前一晚炖好,用保温盒装着,怕凉了,

再放进行李箱,高铁上还要小心别碰洒。排骨热好了,他尝了一口,还是熟悉的味道,

甜咸适中,是他喜欢的口感。可他却觉得食之无味,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他突然想起,

林晚每次来,都会看着他吃排骨,问 “好吃吗”,他以前总说 “还行”,

从没说过 “谢谢”,从没说过 “你也吃点”。吃完排骨,陈默收拾好行李,

只剩下那 18 张票根和那条围巾。他把票根放进钱包,

把围巾系在脖子上 —— 有点紧,是林晚按他的尺寸织的,以前嫌麻烦,现在却觉得很暖。

他拿起手机,订了一张去南市西站的高铁票,最近的一班,还有一个小时发车。

他不知道林晚会不会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挽回她,甚至不知道她现在住在哪。但他知道,

他必须去,必须跟她说一句 “对不起”,必须让她知道,他终于看到了她的付出,

终于懂了她的辛苦。出门前,他最后看了一眼出租屋 —— 空了,却到处都是林晚的痕迹。

玄关的栀子花谢了,冰箱里的排骨没了,衣柜里的衣服叠好了,可那个留下这些痕迹的人,

却不在了。陈默关上门,锁上钥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林晚,等我,这次换我来追你,

换我来跨越这两小时的高铁,换我来告诉你,我知道错了。陈默赶到临市东站时,

离发车还有 20 分钟。他一路跑着进站,手里攥着钱包里的 18 张票根,

额头上全是汗。站台上,人很多,大多是周末回家的人,提着行李箱,笑着聊天,

像以前的林晚。他找到自己的座位,靠窗,是林晚以前常坐的位置。高铁开动时,

他看着窗外的风景慢慢后退,突然想起林晚说过 “高铁上的风景很好看,

就是坐久了会累”。他坐了两小时,才觉得腿发麻,才明白林晚每周坐两次高铁,有多辛苦。

中途,列车员推着餐车经过,问他要不要买水。他想起林晚每次来,都会带一瓶温水,

说 “高铁上的水太凉,你胃不好,喝温水”,他以前总嫌她麻烦,

现在却主动买了一瓶温水,握在手里。快到南市西站时,陈默拿出手机,翻遍了通讯录,

找到了林晚朋友的电话。他犹豫了很久,才拨过去,声音有点发颤:“喂,

请问…… 你知道林晚现在住在哪吗?我想找她,跟她道歉。”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说:“她还住在以前的地方,不过她最近不太想见人,你…… 别太逼她。

” 报了地址后,又补充了一句:“陈默,你以前太忽视她了,她为你受了很多苦,

这次你要是真的想挽回,就好好跟她说说,别再让她失望了。”“我知道,谢谢。

” 陈默挂了电话,心里又酸又涩。高铁到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南市的风比临市凉,

吹在脸上,很舒服。陈默走出车站,看着眼前的景象 —— 陌生,却又有点熟悉,

是林晚生活的城市,是她每周出发的地方。他按照地址,打车去林晚的小区。路上,

他买了一盒草莓,是林晚爱吃的,新鲜的,洗干净了,装在保温盒里。

他想起林晚票根上写的 “带了他爱吃的草莓,没洗,怕坏”,心里又是一阵疼。

到小区楼下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陈默站在楼下,看着林晚家的窗户 —— 亮着灯,

暖黄色的,像她以前为他留的那盏灯。他手里攥着保温盒里的草莓,心里有点慌,

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不知道她会不会见他。他在楼下站了很久,

风吹得他脖子上的围巾有点凉,却没觉得冷。他想起林晚以前站在他出租屋楼下,

等他加班回来的样子,想起她每次等他,都会说 “没关系,我不冷”,

现在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等待的心情,那种想见到对方,又怕打扰对方的忐忑。最后,

陈默还是没上去。他把草莓放在林晚家的门口,旁边放了一张便签,是他写的:“林晚,

我来了,带了你爱吃的草莓。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我知道我忽视了你很多,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会逼你见我,我会在这里等你,等你愿意见我的时候,

我再跟你好好道歉,跟你说说我这两小时高铁的感受,

跟你说说我看到那 18 张票根的心情。”写完后,他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走在小区的路上,他看着路灯下的影子,突然觉得,这两小时的高铁,不是距离,

是他以前没跨过去的 “心的距离”。现在,他终于跨过来了,终于懂了林晚的辛苦,

终于知道了该怎么去爱一个人。陈默走到小区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林晚家的窗户,

灯还亮着。他心里默默说:林晚,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这次换我来奔赴你,换我来爱你。第二章:南市的清晨带着老街道特有的烟火气,

油条摊的滋滋声、豆浆店的吆喝声混在一起,飘进巷口的 “老周早餐店”。

陈默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碗没动的豆浆 —— 是林晚以前常喝的无糖款,

他昨天特意问了早餐店老板,却忘了自己喝不惯这么淡的味道。他已经在这儿等了半小时。

昨晚没回临市,在附近找了家小旅馆,凌晨五点就醒了,脑子里全是林晚票根上的小字,

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来她常来的早餐店等 —— 是林晚朋友偷偷告诉他的,

说 “林老师每天早上都会来这儿买两个菜包”。七点刚过,玻璃门被推开,

带着一阵微凉的风。陈默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 林晚穿着浅卡其色风衣,

头发扎成低马尾,手里提着帆布包,和他记忆里一样,只是脸上没了以前的笑意,

多了点疏离的平静。她径直走向柜台,声音温和:“周叔,两个菜包,一杯无糖豆浆。

”“晚晚来啦?” 老板笑着打包,“今天怎么没多买一个?

以前不总带一个给……” 话说到一半,老板瞥见角落里的陈默,识趣地闭了嘴。

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没回头,只是接过早餐,低声说 “谢谢”,转身就要走。“林晚!

” 陈默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有点发紧,他快步走过去,

手里攥着昨晚没送出去的草莓保温盒,“我…… 我给你带了草莓,洗干净了,你尝尝。

”林晚停下脚步,却没看他,目光落在保温盒上,又很快移开,

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东西:“不用了,我不爱吃草莓。

说过……” 陈默的话卡在喉咙里 —— 他明明记得票根上写着 “带了他爱吃的草莓”,

也记得林晚偶尔会买一盒,说 “酸甜的开胃”,怎么会不爱吃?“以前是以前。

” 林晚的声音很淡,拎着早餐就要走,帆布包侧兜的保温盒晃了晃,是她自己的午餐,

上面贴着 “小心烫” 的便签,字迹还是他熟悉的娟秀。陈默下意识伸手想拦,

指尖却只碰到她风衣的衣角,冰凉的布料像隔了一层无形的墙。“林晚,我有话跟你说,

” 他的声音带着恳求,“就几分钟,关于那些火车票……”“我还有课,要迟到了。

” 林晚打断他,脚步没停,很快消失在巷口的拐角,没回头看一眼。陈默站在原地,

手里的草莓保温盒变得格外沉重。早餐店老板走过来,递给他一张纸巾:“小伙子,别着急,

晚晚这孩子,看着温和,心里倔着呢。她以前每次来,都要多买个菜包,

说‘我男朋友爱吃’,你呀,以前肯定没少让她受委屈。”陈默接过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 他以前总觉得林晚的付出是 “理所当然”,

却从没问过她 “有没有受委屈”,从没注意过她多买的那个菜包,是为他带的。陈默没走,

跟着导航往林晚的学校走。南市第三中学,是林晚工作的地方,离早餐店不远,

步行只要十分钟。校门口已经有学生陆续进来,穿着蓝白校服,笑着闹着,

像极了他和林晚高中时的样子。他站在对面的梧桐树下,看着林晚从校门口走进来,

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里面装着学生的作业本,走路时袋子晃来晃去,

她时不时要停下来扶一下。陈默想起票根上的 2023 年 2 月 18 日,

小字写着:“今天要带 30 本作业去学校,有点沉,希望别赶不上高铁。

”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好像是在跟客户开会,林晚发消息说 “作业好沉”,

他只回了句 “路上小心”,没再多问一句。正想着,突然看到林晚脚下一绊,

袋子掉在地上,作业本散了一地。学生们围过来想帮忙,却被上课铃催着跑进了教学楼。

林晚蹲在地上,急得额头冒汗,一边捡作业本,一边看手表 —— 离上课只有五分钟了。

陈默几乎是立刻冲了过去,蹲在她身边帮忙捡:“我帮你,快一点。”林晚的手顿了一下,

抬头看他,眼里有惊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慌乱,却没推开他:“不用,

我自己能……”“来不及了,” 陈默打断她,把捡到的作业本按页码排好,塞进袋子里,

“你教室在哪?我帮你送过去。”他拎起袋子,才发现比想象中沉得多,

手腕瞬间被勒出一道红痕。林晚跟在他身后,没说话,只是走得很快,

时不时提醒他 “前面有台阶”“慢一点”。教学楼三楼,初二3班的教室门口。

陈默把袋子放在讲台上,喘了口气,手腕的红痕还在。林晚拿出一本作业本,翻开第一页,

上面写着学生的名字,旁边画着小小的星星 —— 是林晚的习惯,学生作业写得好,

就画颗星。“谢谢你。” 林晚的声音很轻,比早上柔和了一点,

她从帆布包里拿出一张创可贴,递给他,“手腕勒红了,贴上吧,别感染了。

”陈默接过创可贴,指尖碰到她的手,温温的,像以前她帮他贴护手霜的温度。

他看着创可贴 —— 是草莓图案的,和他带的草莓一样,

心里突然有点酸:“你还留着这种创可贴?”“学生送的,” 林晚别过脸,整理着作业本,

“他们说好看,我就放着了。”上课铃响了,学生们坐好,目光好奇地落在陈默身上。

林晚清了清嗓子:“同学们,这是老师的…… 朋友,来帮老师送作业本,

我们跟他说谢谢好不好?”“谢谢叔叔!” 学生们的声音很整齐,带着孩子气的热情。

陈默愣了一下,笑着说 “不用谢”,转身要走,却被林晚叫住:“等一下,

下课后…… 你要是没走,我请你吃午饭吧,就当谢谢你帮忙。”陈默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

用力点头:“好,我等你。”林晚的办公室很小,摆着两张办公桌,

靠窗的位置放着一盆绿萝,是她以前说过 “好养活,看着舒服” 的品种。

桌上堆着学生的作业,旁边放着一个保温杯,

上面印着 “南市第三中学” 的字样 —— 是学校发的,她用了两年,杯盖有点松,

以前陈默总说 “换一个吧,漏水”,她却笑着说 “没事,习惯了”。

午餐是在学校食堂吃的,两荤一素,林晚特意给陈默多打了一块红烧肉:“你以前爱吃这个,

食堂的红烧肉做得还行。”陈默拿起筷子,咬了一口,味道有点咸,

却比他在临市吃的外卖好吃得多。

他想起林晚票根上的 2022 年 12 月 24 日,小字写着:“平安夜,

带了红烧肉,他说加班,没回来吃,我自己吃了,有点咸。”“林晚,” 陈默放下筷子,

声音有点哑,“2022 年平安夜,你带的红烧肉,是不是也这么咸?

”林晚的动作顿了一下,夹菜的手停在半空,沉默了几秒才说:“忘了,太久了。

”“我没忘,” 陈默看着她,“我那天加班到十点,回家看到冰箱里的红烧肉,没加热,

直接扔了。现在才知道,你是在高铁上用保温盒装过来的,怕凉了,还裹了三层毛巾。

”林晚的眼睛有点红,却没哭,只是端起保温杯喝了口水:“陈默,提这些还有意义吗?

都过去了。”“有意义,” 陈默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以前太混蛋了,

把你的付出当理所当然,把你的委屈当小题大做。我知道现在说‘对不起’很苍白,

但我想让你知道,我看到了那些火车票,看到了你写的字,看到了你每次来的辛苦。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火车票,是 2023 年 1 月 15 日的,

他的生日:“那天你带的蛋糕,我也扔了。后来才知道,你是提前一周订的,

上面有我喜欢的篮球图案,你怕蛋糕坏了,把它放在行李箱最上面,高铁上一直抱着。

”林晚看着那张票,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餐盘里,溅起小小的水花:“陈默,

你现在说这些,只会让我更难受。我花了两年时间,每周跨两小时高铁来爱你,

花了三个月时间,才说服自己放下你。你不能现在拿着几张火车票,

就想让我忘了以前的委屈。”“我没有想让你立刻原谅我,” 陈默赶紧说,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改了。我坐了两小时高铁,

才知道有多无聊;我拎了你的作业本,才知道有多沉;我喝了你的无糖豆浆,

才知道你有多迁就我。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把以前没做好的,慢慢补回来。”林晚没说话,

只是低头看着餐盘,眼泪掉得更凶。办公室的绿萝在窗边轻轻晃动,阳光落在他们身上,

却暖不了心里的凉。午餐结束后,林晚要去教务处送材料,陈默跟着她一起走。

校门口的自行车棚里,林晚停在一辆旧自行车前 —— 是她大学时买的,黑色的,

车筐有点歪,是上次被学生不小心撞的,还没修。“我帮你修修吧,” 陈默走过去,

摸了摸歪掉的车筐,“以前我爸教过我修自行车,应该能修好。”林晚没拒绝,

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从书包里拿出工具 —— 是昨天在五金店买的,他想着可能会用到,

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陈默蹲在地上,笨拙地拧着螺丝,手指被蹭得有点黑。

林晚看着他的侧脸,阳光落在他手背上,那道帮她搬作业本时勒出的红痕还在,

创可贴的草莓图案露在外面,有点刺眼,又有点暖心。她突然想起以前,她的自行车爆胎,

在雨里给陈默打电话,他说 “我在加班,你自己找修车的吧”,她只能推着自行车,

走了半小时才到家,衣服全湿了。而现在,他愿意蹲在地上,帮她修一个歪掉的车筐,

哪怕手被蹭黑,也没抱怨一句。“好了,” 陈默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你试试,

应该不歪了。”林晚推了推自行车,车筐果然正了。她抬头看陈默,眼里的泪水已经干了,

声音比刚才温和了点:“谢谢你。”“不用谢,” 陈默笑着说,“以后自行车坏了,

跟我说,我帮你修。”林晚没说话,只是推着自行车,慢慢往前走。陈默跟在她身边,

没再提挽回的事,只是偶尔说一句 “前面有坑,慢一点”“今天风大,别骑太快”。

走到巷口的早餐店时,林晚突然停下脚步:“陈默,你…… 什么时候回临市?

”“我不回去,” 陈默说,“我跟公司请了假,想在南市待几天。我不打扰你,

就是想帮你做点事,比如修自行车、搬作业本,或者…… 陪你吃几顿午饭。

”林晚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别待太久,你还有工作。还有,别再去我家楼下等了,

我爸妈会担心。”陈默的心里一喜 —— 她没拒绝他待在南市,也没拒绝他帮忙,

这已经是松动的信号了。“好,我知道了,” 他笑着说,“我就在学校附近待着,

你有事找我,随时打电话。”林晚点了点头,推着自行车往前走,走了几步,

突然回头说:“草莓…… 你自己吃吧,别浪费了。”陈默站在原地,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手里的草莓保温盒突然变得很轻。他知道,林晚还没完全原谅他,

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至少,她愿意给他一个 “再等一等” 的机会。阳光透过梧桐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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