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阅 > > 前任的吻痕,是他的索命符。(郦缨隗砚)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前任的吻痕,是他的索命符。郦缨隗砚
其它小说连载
金牌作家“爱次番茄”的男生生活,《前任的吻痕,是他的索命符。》作品已完结,主人公:郦缨隗砚,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前任的吻痕,是他的索命符。》是一本男生生活,家庭小说,主角分别是隗砚,郦缨,冰冷,由网络作家“爱次番茄”所著,故事情节引人入胜。本站纯净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77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30 23:08:24。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前任的吻痕,是他的索命符。
主角:郦缨,隗砚 更新:2025-10-31 01:33:49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郦缨挽着前任靳骞的手臂,深夜才归家。“他比你会疼人,”她晃着脖子上的吻痕,
笑得刺眼,“昨晚的滋味,你一辈子都尝不到。”隗砚沉默地擦着猎刀,
刀刃映出她得意的脸。三天后,靳骞的越野车冲出盘山公路,脊椎粉碎。
郦缨在停尸房崩溃尖叫时,隗砚正温柔地给她注射药剂:“别怕,
只是让你永远记住背叛的代价。”她的神经在药液里灼烧,双腿失去知觉。“你毁了他!
”郦缨在轮椅上嘶吼。隗砚将靳骞的骨灰倒进狗盆:“现在,轮到你了。
”第一章北风卷着雪沫子,狠狠抽在窗玻璃上,发出“噼啪”的碎响。屋里暖气开得足,
熏得人昏昏沉沉。电视里放着吵闹的综艺,嘻嘻哈哈的声音填满了客厅,
却透着一股子虚假的热闹。隗砚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一块油石,正一下一下,
慢条斯理地打磨着一柄猎刀的刀刃。那刀有些年头了,刀身狭长,带着冷硬的弧度,
刃口在灯光下随着他的动作,流淌着一条细而刺眼的银线。油石摩擦金属的“沙沙”声,
单调、枯燥,却奇异地压过了电视的喧嚣。他低着头,额前几缕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睛,
看不清表情。只有那双手,骨节分明,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
在冰冷的钢铁上游走。墙上的挂钟,时针慢吞吞地爬过“11”,又固执地挪向“12”。
窗外是墨汁般浓稠的夜,雪下得更大了,白茫茫一片,吞噬了所有的声音和光亮。
郦缨还没回来。手机屏幕暗着,安静地躺在茶几一角。隗砚最后一次看它,是在三个小时前。
他发过去一条信息,简短得像电报:“几点回?”石沉大海。他拨过去的电话,
响到自动挂断,只有冰冷的忙音回应。油石刮过刀刃的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
“咔哒。”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锁芯的轻响。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
带进来一股凛冽的寒气,卷着几片未化的雪花。隗砚手上的动作顿住了。他没有抬头,
目光依旧停留在那雪亮的刀锋上,仿佛那上面刻着世上最吸引人的图案。
一阵压抑不住的、带着醉意的轻笑声先飘了进来,黏腻又刺耳。
然后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笃笃”声,不是一个人。“哎呀,慢点嘛,
靳骞……” 郦缨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刻意的娇媚,像掺了蜜的毒药。
她半个身子几乎都倚在旁边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上。隗砚终于抬起了眼。门口站着的,
是他的妻子郦缨。她脸上带着浓重的、被酒精和某种激烈情绪熏染出的红晕,
精心打理过的卷发有些凌乱,几缕黏在汗湿的颈侧。身上那件昂贵的羊绒大衣敞开着,
露出里面低领的丝绒裙子。而最刺眼的,是她脖子上那几处新鲜的、深红色的印记,
在玄关惨白的灯光下,像烙上去的耻辱印章。她旁边,站着一个男人。靳骞。
隗砚认识这张脸,很多年前就认识。郦缨大学时的恋人,
那个据说让她刻骨铭心、后来因为前程远走他乡的前任。靳骞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大衣,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一种志得意满的、毫不掩饰的餍足笑容,
手臂占有性地环在郦缨的腰上。靳骞的目光扫过客厅,落在沙发上的隗砚身上,
那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一种胜利者的优越感,像是在打量一件碍眼的旧家具。
他嘴角勾起,没说话,只是把郦缨往自己怀里又带了带。
郦缨似乎这才完全看清了坐在阴影里的隗砚。她脸上的笑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灿烂,
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挑衅的兴奋。她推开靳骞环抱的手,脚步有些虚浮地往前走了两步,
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格外清脆。“哟,还没睡呢?”她声音拔高,带着夸张的惊讶,
眼神却像淬了冰的钩子,直直刺向隗砚,“等谁呢?等我啊?”隗砚没说话。他放下了油石,
拿起旁边一块干净的软布,开始擦拭那柄已经寒光四射的猎刀。他的动作依旧很慢,很稳,
布面拂过冰冷的刀身,发出细微的“噌噌”声。客厅里只剩下这单调的摩擦声,
还有郦缨略显粗重的呼吸。这死水般的沉默显然激怒了郦缨,或者说,
她此刻正需要这种沉默作为燃料,来点燃她内心某种扭曲的火焰。她猛地又向前一步,
几乎要撞到茶几,身体微微前倾,故意将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完全暴露在灯光下。“看什么看?
”她嗤笑一声,手指带着炫耀的意味,轻轻拂过自己颈侧最显眼的那处红痕,
眼神斜睨着隗砚,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快意,“没见过?靳骞弄的。他比你……强多了。
”她顿了顿,似乎在品味着隗砚脸上每一丝可能的变化,然后一字一句,像淬毒的针,
狠狠扎过去:“昨晚的滋味……啧,”她咂了下嘴,
脸上浮起一种回味无穷的、令人作呕的陶醉,“销魂蚀骨,你这种木头,一辈子都尝不到!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砸在冰冷的空气里,带着酒气和情欲的腥膻。靳骞靠在门框上,
抱着手臂,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
他甚至配合地发出一声低低的、充满暗示性的轻笑。隗砚擦刀的动作,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起头。灯光落在他脸上,那是一张极其平静的脸。没有郦缨预想中的暴怒、痛苦,
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沉寂。他的眼睛,像两口封冻千年的寒潭,
幽深得映不出任何光亮,直直地看向郦缨,又似乎穿透了她,看向她身后那片虚无的黑暗。
那目光,让郦缨心头莫名地一悸,刚才那股嚣张的气焰像是被针戳破的气球,
瞬间泄掉了一半。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隗砚的目光,
最终落在了手中那柄猎刀上。雪亮的刀身,像一面镜子,
清晰地映出郦缨此刻那张因惊疑而微微扭曲的脸——得意、慌乱、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混杂在一起,丑陋不堪。他伸出拇指,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爱抚的力度,
沿着那冰冷锋利的刀刃边缘,轻轻刮过。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专注。然后,
他微微侧过头,视线再次投向门口,越过脸色开始发白的郦缨,
落在了靳骞那张写满得意和挑衅的脸上。隗砚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没有任何温度,没有任何情绪。像冰层裂开的一道缝隙,
只透出底下更深的、刺骨的寒意。靳骞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目光,像无形的冰锥,
让他后背瞬间窜起一股凉气。隗砚收回目光,重新低下头,继续用软布擦拭那柄猎刀。
布面摩擦刀锋的“噌噌”声,在死寂的客厅里,重新响起,一声,又一声,
规律得如同某种倒计时的钟摆。窗外的风雪,更急了。第二章靳骞几乎是落荒而逃。
当隗砚那毫无温度的目光第二次扫过来时,他脸上那点强撑的得意和优越感,
像被寒风刮过的劣质油漆,瞬间剥落殆尽。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嫉妒,
只有一种……一种看死物的平静。靳骞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缨缨,我…我先走了。
”他声音干涩,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完全没了刚才进门时的从容。
他甚至不敢再看沙发那边一眼,几乎是贴着门框,狼狈地挤了出去,
反手“砰”地一声带上了门。那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门关上的瞬间,隔绝了外面的风雪,也似乎抽走了郦缨最后一点虚张声势的力气。
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残留的寒意,
还是因为刚才隗砚那一眼带来的、无法言说的心悸。
客厅里只剩下那单调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噌噌”声。她强撑着站直身体,
努力想找回刚才的刻薄和嚣张,但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飘:“装什么死样子?吓唬谁呢?
靳骞他……”“滚回你的房间。”隗砚的声音不高,甚至没什么起伏,平平地响起,
却像一把冰冷的铁钳,瞬间扼住了郦缨后面所有的话。那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
没有命令,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重的压迫感。
郦缨张了张嘴,想反驳,想尖叫,想砸东西,但喉咙像是被堵住了。
她看着隗砚依旧低垂着头,专注地擦拭着那柄刀,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那专注的姿态,比任何咆哮都更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她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再多说一个字,或者再靠近一步,那柄闪着寒光的刀,
下一秒就会……她猛地打了个寒噤,不敢再想下去。所有的气焰彻底熄灭,
只剩下一种被看穿、被彻底无视的羞耻和一种冰冷的恐惧。她像躲避瘟疫一样,踉跄着,
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冲过客厅,高跟鞋慌乱地敲打着地板,逃也似的冲进了属于她的那间卧室,
“砰”地一声重重关上了门,甚至还传来了反锁的“咔哒”声。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下来。
客厅里只剩下隗砚一个人。电视屏幕早已暗了下去,映出他模糊的身影。
窗外的风雪声被厚厚的玻璃隔绝,只剩下沉闷的呜咽。
只有他手中软布摩擦刀锋的“噌噌”声,还在固执地响着,成了这死寂空间里唯一的旋律。
他停下了动作。猎刀已经被擦拭得纤尘不染,刃口在灯光下流动着刺目的寒芒,
像一泓凝固的冰泉。他抬起手,刀尖斜斜向上,对着屋顶惨白的灯光。
光线在刀尖汇聚成一点极亮、极冷的星芒。他的目光,终于离开了刀,
缓缓移向郦缨紧闭的房门。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沉寂,而是像被这刀光点燃,
沉淀出一种深不见底的、粘稠的黑暗。那黑暗里翻涌着的东西,
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血液冻结。背叛的毒液,混合着郦缨那淬毒的炫耀话语,
还有靳骞那轻蔑的眼神,在他心底最深处那个早已冰封的角落,轰然炸开。不是愤怒的火焰,
而是某种更致命、更冰冷的东西,如同万年冰川下涌动的暗流,带着碾碎一切的意志,
开始奔涌。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墙壁上投下浓重的、扭曲的阴影。
他没有走向郦缨的房间,而是转身,悄无声息地走进了书房。厚重的实木书桌,
像一块沉默的墓碑。隗砚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没有文件,
只静静地躺着一部老旧的、屏幕碎裂的备用手机。他拿起它,指尖冰凉。开机,
屏幕亮起微弱的光。他点开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快速敲击,
发出细微的“哒哒”声。屏幕上跳出一个只有一个字母的对话框:“K”。隗砚输入信息,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目标:靳骞。车牌:北A·7X8R9。黑色路虎揽胜。
常出没:西郊盘山公路夜跑、蓝调酒吧VIP区。要求:意外。彻底。
时间:三天内。报酬:老规矩,双倍。信息发送。屏幕暗了下去,
映出他毫无表情的脸,像戴着一张冰冷的面具。他放下手机,走到书房的落地窗前。
外面是肆虐的风雪,世界一片混沌的惨白。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只有眼底深处那一点被刀光点燃的黑暗,在无声地燃烧、蔓延。冰封的引信,已然点燃。
倒计时的滴答声,在风雪呼啸的背景下,无声地开始读秒。第三章三天,七十二个小时。
时间像浸透了冰水的棉线,沉重而缓慢地拖过。家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隗砚和郦缨,
像两个被困在同一个冰窖里的幽灵,彼此视而不见。隗砚恢复了日常,上班,下班,吃饭,
睡觉,沉默得像一块会移动的石头。他不再擦拭那柄猎刀,它被收了起来,
但那种无形的、冰冷的压迫感,却比刀锋更锐利地弥漫在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郦缨则像一只惊弓之鸟。最初的恐惧过后,是更深的怨毒和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狂躁。
她不敢再像那晚一样挑衅隗砚,但眼神里的恨意和那种“你奈我何”的扭曲得意,
却越来越浓。她开始变本加厉地晚归,甚至彻夜不归。每一次开门关门,
都带着刻意的、挑衅的声响。她身上的香水味越来越浓烈,混杂着烟酒和陌生的气息。偶尔,
隗砚能在她换下的衣服上,看到不属于这个家的、更昂贵的男士香水残留。她不再掩饰。
或者说,她认为隗砚的沉默是彻底的懦弱和无能,是拿她和靳骞毫无办法的表现。这种认知,
让她在恐惧之余,滋生出一种病态的快感。第三天傍晚,风雪停了。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
空气冷得刺骨,吸进肺里像含着冰碴。郦缨又精心打扮了一番,
穿上新买的、价格不菲的皮草外套,对着玄关的镜子涂上最艳丽的口红。出门前,
她故意在客厅停留,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隗砚的背影,
用一种甜得发腻、又充满恶意的腔调说:“靳骞说今晚带我去山顶看星星,新买的揽胜,
视野可好了。”她顿了顿,欣赏着隗砚纹丝不动的背影,嘴角勾起刻毒的弧度,
“他说……就喜欢我坐在他副驾上的样子,比某些人开的破车,舒服一万倍。
”隗砚翻动报纸的手,停顿了半秒。纸张发出轻微的“哗啦”声。仅此而已。郦缨等了片刻,
没等到任何回应,甚至连一丝气息的变化都没有。她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难受,
恨恨地跺了跺脚,摔门而去。高跟鞋的声音在楼道里渐渐远去,带着一种虚张声势的愤怒。
门关上的瞬间,隗砚放下了报纸。他走到窗边,撩开厚重的窗帘一角。楼下,
那辆嚣张的黑色路虎揽胜亮着刺眼的大灯,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靳骞靠在车门上,
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姿态闲适,正低头看着手机。郦缨小跑着过去,靳骞抬起头,
脸上立刻堆起宠溺的笑容,张开手臂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郦缨咯咯地笑着,依偎着他,两人姿态亲昵地上了车。揽胜发出一声嚣张的轰鸣,
轮胎碾过积雪,汇入傍晚的车流,朝着西郊盘山公路的方向驶去。隗砚放下窗帘,
转身走进书房。他没有开灯,径直走到书桌前,拿起那部老旧的备用手机。屏幕亮起,
幽蓝的光映着他毫无波澜的脸。一条未读信息,来自“K”,
时间显示是十分钟前:目标上路。西郊盘山。饵已布好。收网倒计时:60分钟。
隗砚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没有回复。他关掉手机,将它放回抽屉深处。
然后,他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未开封的单一麦芽威士忌,
琥珀色的酒液在昏暗的光线下流淌着诱人的光泽。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没有加冰。
他端着酒杯,重新坐回客厅的沙发里。没有开电视,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在冰冷的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光斑。他慢慢地啜饮着杯中烈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丝灼热,却丝毫暖不了他眼底的冰寒。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客厅里的挂钟,
秒针走动的声音在绝对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滴答,滴答,像敲在人心上。四十分钟后,
他放在茶几上的常用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不是电话,
是一条本地新闻APP的紧急推送通知,标题猩红刺眼:突发!
西郊盘山公路发生严重车祸!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坠崖!伤亡不明!隗砚的目光落在屏幕上,
那猩红的标题像一滴浓稠的血。他端起酒杯,将里面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烈酒入喉,
烧灼感一路蔓延到胃里,却奇异地带来一种冰冷的平静。他放下空杯,拿起手机,解锁,
点开那条推送。新闻很简短,
张模糊的、由行车记录仪拍下的现场远景照片:漆黑的盘山公路护栏被撞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下方是深不见底的黑暗山谷,隐约能看到扭曲的金属残骸和闪烁的警灯红光。
文字描述冰冷:“……事故发生于晚7点45分左右,
一辆黑色路虎揽胜车牌北A·7X8R9在急弯处失控,
冲破护栏坠入深谷……目前救援正在进行,
车内人员情况不明……”车牌号:北A·7X8R9。隗砚平静地关掉了新闻页面。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再次撩开窗帘。城市的灯火依旧璀璨,远处的西郊方向,
夜空似乎比别处更暗沉一些。他静静地站着,像一尊融入夜色的雕塑。许久,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动作从容地穿上,然后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家门。门在他身后轻轻合上,
锁舌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隔绝了屋内所有的死寂。他要去的地方,是市立中心医院。
他知道,无论靳骞是死是活,最终都会被送到那里。第四章市立中心医院急诊大楼,
灯火通明,像一个巨大的、永不疲倦的蜂巢。深夜的这里,比白天更显喧嚣和混乱。
救护车刺耳的鸣笛声由远及近,
而凌乱;医护人员焦灼的呼喊、家属压抑的哭泣、伤者痛苦的呻吟……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声浪,冲击着每一个踏入这里的人。
消毒水混合着血腥和药味的浓烈气息,无孔不入。隗砚穿过嘈杂的急诊大厅,步伐沉稳,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一尾逆流而上的鱼,与周围慌乱的人群格格不入。他目标明确,
径直走向通往地下层的电梯间。那里,通往一个更冰冷、更死寂的地方——太平间。
电梯门在地下二层无声滑开。
一股比楼上更浓重、更阴冷的消毒水和福尔马林混合气味扑面而来,
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走廊的灯光是惨白的,照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瓷砖地面上,
反射出冰冷的光。这里异常安静,只有他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发出清晰而空洞的回响。
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没有任何标识的金属门虚掩着。门内,
隐约传来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哭嚎和尖叫,那声音因为极度的痛苦和绝望而扭曲变形,
像用指甲刮擦着生锈的铁皮,刺得人耳膜生疼。“靳骞——!我的靳骞啊——!
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啊——!”“不!这不是真的!你们骗我!他怎么会死?
他怎么会丢下我?!”“啊——!!!”是郦缨的声音。
那声音里没有了丝毫的娇媚、刻薄或得意,只剩下被彻底碾碎后的、最原始的崩溃和疯狂。
隗砚的脚步停在金属门外。他没有立刻进去,只是静静地站着,听着门内那撕心裂肺的哭喊。
那声音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死寂的空气。他抬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金属门。
门内的景象瞬间撞入眼帘。这是一个冰冷的、狭小的准备间,再往里,才是真正的停尸区域。
惨白的灯光下,郦缨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头发散乱,昂贵的皮草外套沾满了污渍,
被随意地丢弃在一旁。她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被泪水、鼻涕和绝望冲刷得一塌糊涂,
眼睛红肿得像烂桃子,眼神涣散,只剩下癫狂的痛楚。
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医院工作人员可能是法医助理或太平间管理员站在一旁,
脸上带着职业性的麻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耐烦,正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女士,
请您冷静一点,节哀顺变……”“滚开!别碰我!”郦缨像被烙铁烫到一样,
猛地甩开工作人员的手,力气大得惊人。她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扑向里面那扇紧闭的、通往停尸格位的门,指甲在冰冷的金属门板上抓挠着,
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声音嘶哑地哭喊:“让我进去!我要见他!靳骞!我的靳骞!
你答应带我去看星星的!你答应我的——!”她的哭喊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撞击着冰冷的墙壁,更显凄厉绝望。工作人员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对这种场面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就在这时,郦缨似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抓挠的动作停了下来。她瘫软在门边,身体剧烈地抽搐着,
发出压抑的、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呜咽。她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门口,然后,
像被一道闪电劈中,骤然定格在隗砚身上。那张被痛苦和泪水扭曲的脸上,
瞬间爆发出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惊愕、怨毒和某种扭曲希望的复杂神情。“隗砚?!
”她的声音尖利得破了音,带着哭腔,却又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你?!
你…你怎么来了?快!快帮我!他们不让我进去!靳骞在里面!他…他需要我!
他一定还活着!对不对?你说话啊!”她挣扎着想爬起来扑向隗砚,但双腿发软,
又重重地跌坐回去。隗砚平静地走了进来,脚步无声。他看也没看地上狼狈不堪的郦缨,
目光直接投向那个工作人员,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沉稳:“我是家属。
情况怎么样?”工作人员如释重负,连忙回答:“先生,很遗憾。车内唯一一名男性乘客,
靳骞先生,送来时已无生命体征。初步判断,事故造成…呃…颈椎和胸椎高位粉碎性骨折,
颅脑严重损伤,当场死亡。遗体…已经做过初步清理,但损毁严重,不建议家属直接观看,
以免……”“啊——!!!” 郦缨发出一声更加凄厉、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尖叫,
打断了工作人员的话。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蜷缩成一团,疯狂地摇着头:“闭嘴!
你闭嘴!他撒谎!隗砚!他在撒谎!靳骞没死!他不会死的!他那么厉害!他的车那么好!
怎么会……”她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隗砚,
那眼神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和一种毫无逻辑的迁怒:“是你!是不是你?!一定是你!
你这个废物!你嫉妒他!你恨他!是你害死了他!是你——!”她像疯了一样,
抓起地上自己掉落的皮草外套,狠狠砸向隗砚。隗砚微微侧身,外套擦着他的手臂落在地上。
他脸上依旧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看郦缨一眼,只是对工作人员点了点头,
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知道了。后续手续我会处理。麻烦你们了。
网友评论
资讯推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