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书阅 > > 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傅斯年林依然)完结小说推荐_小说全文免费阅读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傅斯年林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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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吃蛙瓜”的创作能力,可以将傅斯年林依然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内容介绍:热门好书《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是来自吃蛙瓜最新创作的现代言情,追妻,爽文的小说,故事中的主角是林依然,傅斯年,顾言,小说文笔超赞,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下面看精彩试读:小号曝光后,他跪求我原谅
主角:傅斯年,林依然 更新:2025-10-31 01:5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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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替身的终幕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像是无数把碎掉的钻石,洒在宴会厅每个角落。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这里是城市顶流的名利场,也是林依然待了整整三年的牢笼。
她站在傅斯年身侧半步之后的位置,
这是一个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最不会惹他不快的位置。既不会远到让他觉得疏离,
也不会近到逾越了“替身”的本分。身上这件芜绿色的曳地长裙,丝绸面料贴着皮肤,
带来冰凉滑腻的触感,像蛇。这是昨晚傅斯年的秘书亲自送来的,连同搭配的首饰和鞋子,
一应俱全。“傅总吩咐,请您务必穿上这套。”秘书的声音平淡无波,传达着主人的指令。
林依然当时只是沉默地接过。她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因为她知道答案。苏晴要回来了。
而她这身打扮,从颜色到款式,都是在精准地复刻三年前苏晴最喜欢的风格。多么可笑。
她陪在他身边三年,到头来,连穿着都要活成另一个女人的影子。“紧张?
”傅斯年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林依然微微侧头,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十年了,从大学时代在礼堂里,
看着作为优秀校友的他站在演讲台上一刻起,这张脸就刻进了她的心里。她追逐着他的脚步,
拼尽全力进入他的公司,从端茶送水的实习生,做到他最得力的助理,
再成为他深夜需要慰藉时的枕边人……她以为,石头也能被捂热。可傅斯年的心,
比石头更冷,更硬。“没有。”她垂下眼睫,掩去眸底的情绪。十年磨砺,
她早已学会不在他面前泄露真实的自己。傅斯年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
难得地多说了两句:“晴晴这些年在外受苦了,性子可能有点敏感。你……”他顿了顿,
像是在斟酌词句,“多担待些。”一股酸涩猛地冲上鼻腔。林依然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用疼痛逼退那不合时宜的泪意。他叫她“晴晴”,亲昵又自然。而对她,
永远是连名带姓的“林依然”,或者干脆没有称呼。她是他掌心的玩物,
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唯独不是他心尖上的人。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傅斯年的,都齐刷刷地投了过去。苏晴来了。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高定礼服,宛如不染尘埃的月光,瞬间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她微笑着,
仪态万方地走向他们,目光却像精准的探照灯,第一时间就落在了林依然的身上,或者说,
是落在了她那身芜绿色的裙子上。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从她眼底闪过,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斯年。”苏晴的声音娇柔婉转,自然而然地挽住了傅斯年的手臂,
然后才像是刚刚看到林依然一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带着些许惊讶的笑容,
“这位是……林助理?哎呀,你这身裙子……”她拖长了尾音,上下打量着林依然,
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挑剔,更像是一种无声的宣告。林依然感觉自己的背脊僵直,
像是被人推到了聚光灯下,接受所有人的审判。“是在模仿我三年前的风格吗?
”苏晴轻笑出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一小片区域,
“我记得我那时候最喜欢这个颜色和这个款式了。真是……难得林助理这么用心。
”周围的窃窃私语声像蚊子一样嗡嗡作响。那些或同情、或鄙夷、或看好戏的目光,
像针一样扎在她身上。傅斯年眉头微蹙,但并没有出声阻止。
他甚至轻轻拍了拍苏晴挽着他的手,以示安抚。林依然的心,在那瞬间沉到了谷底。
她看向傅斯年,那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此刻他的沉默,比任何利刃都要伤人。
“苏小姐说笑了,”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近乎诡异,“只是巧合。”“巧合?
”苏晴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带上了一丝委屈,她转向傅斯年,“斯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看到有人这样模仿自己,感觉有点……奇怪。毕竟,有些东西是独一无二的,
模仿得再像,也只是东施效颦,不是吗?”这话已经近乎赤裸裸的羞辱了。
傅斯年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看着林依然,那双她曾经沉溺其中无数次的黑眸里,
此刻只有不耐和冰冷。他需要表态,需要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在苏晴面前,表明他的立场。
他薄唇微启,吐出的字眼像淬了毒的冰棱:“林依然,”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不过是个替代品。”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林依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咔嚓,咔嚓,那么清晰,那么残忍。他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彻骨的冷漠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是因为她的存在,
打扰了他和白月光的重聚吗?“现在正主回来了,”他顿了顿,
似乎在欣赏她脸上瞬间褪尽的血色,然后清晰地,一字一句地,下达了最后的判决,
“你该有点自知之明——”“滚吧。”“滚吧。”这两个字,像重锤,
狠狠砸碎了林依然最后一点自欺欺人的幻想。十年痴恋,三年陪伴,无数个深夜的等待,
无数次因为他一句随口夸奖而雀跃的心情……所有的一切,在这两个字面前,
都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她看着傅斯年小心翼翼地将苏晴护在身后,
仿佛她是什么致命的病毒。苏晴依偎在他怀里,唇角勾起一抹胜利者般的、几不可察的弧度。
周围的目光更加灼热,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嘲讽和幸灾乐祸。林依然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让人心头发凉的绝望。她没有再看傅斯年,也没有看任何人。
她只是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伸手抚平了裙摆上一处并不存在的褶皱。然后,
她挺直了那根支撑了她十年、早已疲惫不堪的脊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
极其平稳地,朝着宴会厅的大门走去。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在寂静中回荡,
像是为她荒诞的青春和爱情,敲响的丧钟。她没有回头。走出那扇沉重的大门,
将身后的繁华与喧嚣彻底隔绝。夜风带着凉意吹在她脸上,她才惊觉,
自己脸上早已一片冰湿。她抬手,用力擦去眼泪。手机在手包里震动起来,
屏幕上闪烁的名字是“夏沫”——她唯一知情的闺蜜。她按掉电话,没有接。现在,
她不需要任何安慰。她需要的是……彻底的清算。她站在酒店门口,
看着眼前车水马龙、霓虹闪烁的城市,这个她为了傅斯年停留了十年的地方,
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一辆黑色的轿车无声地滑到她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一张意料之外的脸。第二章 删除与树洞来接林依然的,不是她预想中的出租车,
也不是闺蜜夏沫那辆骚包的粉色跑车。而是一辆线条流畅、价格不菲的黑色轿车,低调,
却透着不容忽视的质感。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人让她微微一愣。“赵允辰?”赵允辰,
傅斯年在商场上最棘手的竞争对手之一,赵氏集团的年轻掌门人。
他们曾在几次商业酒会上有过短暂的交流,对方给她留下的印象是沉稳、儒雅,
与傅斯年的霸道冷酷截然不同。“林小姐,”赵允辰微微颔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并不让人感到冒犯,“刚好在附近谈事情,看到你一个人站在这里……需要帮忙吗?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过于隆重的礼服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好奇或探究,
只有纯粹的礼貌。林依然此刻身心俱疲,
实在没有精力去深究这场“偶遇”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城市的夜风带着刺骨的凉意,
穿透单薄的丝绸裙子,冷得她微微发抖。“……谢谢。”她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麻烦送我到滨江公寓。”“好。”赵允辰没有多问,平稳地启动了车子。
车内弥漫着淡淡的木质香气,舒缓宁神。与傅斯年车里那种具有侵略性的雪松味完全不同。
林依然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宴会厅里那一幕幕像电影胶片一样在脑海中反复播放——傅斯年冰冷的眼神,
苏晴得意的笑容,周围那些看客的窃窃私语……还有那两个字,“滚吧”。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钝痛一阵阵袭来。“林小姐似乎心情不好。
”赵允辰的声音温和地响起,打破了沉默,“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把我当成树洞。
”林依然睁开眼,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树洞?她确实有一个树洞,
一个承载了她三年卑微和心酸的,真正的树洞。“没什么,”她声音有些沙哑,
“只是……结束了一段不该开始的关系。”赵允辰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声说:“结束,
有时候是另一个开始的契机。尤其是……当一段关系已经变成消耗的时候。
”他的话像一颗小石子,投入林依然死寂的心湖,漾开细微的涟漪。消耗……是啊,
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单方面地消耗自己,像一支蜡烛,拼命燃烧,只为了照亮傅斯年,
却从未想过,蜡烛终有燃尽的一天。而现在,她终于烧尽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
林依然再次道谢,准备下车。“林小姐,”赵允辰递过来一张名片,材质特殊,
上面只有名字和一串私人号码,“如果你在职业发展上有什么新的想法,
或者……只是需要帮助,可以随时联系我。”他的眼神很真诚,没有施舍,没有怜悯,
只有一种对人才的欣赏和……或许是同为天涯沦落人的理解?林依然犹豫了一下,
接过了名片。“谢谢。”回到那个她住了三年的公寓,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却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玄关处放着傅斯年的拖鞋,客厅散落着他的财经杂志,
空气里弥漫着他常用的雪松香水味,阳台还晾着他昨天换下的衬衫——她还没来得及熨烫。
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无声地诉说着她这三年多么可笑,多么可悲。她没有开灯,
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将自己蜷缩在黑暗中。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
而是为自己的愚蠢和长达十年的自我欺骗感到悲哀。她哭了很久,直到眼泪流干,喉咙发紧,
才扶着门框,颤巍巍地站起来。打开灯,刺眼的光芒让她眯了眯眼。她走进卧室,
拿出那个放在衣柜最底层、积了灰的行李箱。这是她大学毕业时买的,跟着她搬了好几次家,
后来跟了傅斯年,住进这间高档公寓,就被她塞到了角落,以为再也不会用上。现在,
它终于要派上用场了。她开始收拾行李。动作很慢,却很坚定。属于她的东西不多。
几件简单的基础款衣物,一些专业书籍,一个装着大学时期设计草图的文件夹,
还有那个已经掉漆的旧画笔盒——那是她梦想开始的地方,却在遇到傅斯年后,被彻底搁置。
所有傅斯年送给她的东西——那些昂贵的珠宝、限量款的包包、当季新款的衣裙,
她一件都没有碰。连同身上这件让她感到屈辱的芜绿色礼服,她也小心地脱下,
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像完成一场郑重的告别仪式。然后,她拿出了手机。
第一个动作,是删除了通讯录里的“傅先生”。这个偷偷存了多年的备注,他从来不知道。
第二个,是微信。取消了那个唯一置顶的“斯年”。聊天记录很长,
大部分是她单方面的输出,绿色的对话框密密麻麻。他的回复寥寥无几,且大多简短冰冷。
“嗯。”“知道了。”“在忙。”“你自己吃。”她手指滑动,没有一丝留恋,
按下了删除联系人。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感叹号。第三个,是相册。里面存了不少他的照片,
大多是偷拍。他工作的侧影,他睡着时的容颜,
甚至是他偶尔对她露出的、稀少的笑意……她一张张选中,删除。当翻到一张他发烧时,
她守了一夜后偷偷拍下的睡颜时,她的手指停顿了片刻。那天他意识模糊,抓住她的手,
低声呓语着什么。她当时心跳如鼓,以为他终于……现在想来,他叫的,大概是“晴晴”吧。
她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删除。微博,取消关注“傅斯年”。他的官方账号,
只发公司动态和行业分析,从未有过任何私人情绪。每一个删除的动作,
都像是在她心口剜掉一块肉。疼痛尖锐而清晰,但她没有停手。她必须这么做,
必须将这个人,这段感情,从她的生命里彻底剥离。最后,
她点开了那个隐藏在文件夹深处的,名为“心旅”的社交APP。
登录了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号——“她的树洞”。这个号,是她三年前,
在傅斯年第一次带她出席商业活动,却向别人介绍“这是我的助理林小姐”那天注册的。
这里记录了她所有无法言说的心情,是她唯一可以放肆脆弱和卑微的角落。最新的一条动态,
停留在今晚宴会开始前:他说喜欢我穿绿色,因为像她。明明最讨厌这个颜色,还是穿了。
林依然,你真贱。下面已经有了几条评论,
来自几个同样在网络上抱团取暖的陌生ID:抱抱姐妹,又是为狗男人犯贱的一天。
唉,谁不是呢?明知是火坑,还忍不住往下跳。林依然看着这些评论,
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在下面补上了最后一条动态:十年,
原来真的可以喂了狗。再见,傅斯年。不,是永不再见。打完这行字,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退出账号,她毫不犹豫地开始操作注销。
就在按下确认键的前一秒,一条新的私信弹了出来,发送者的头像是一片空白,
ID是一串乱码。**私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三个字:“可惜了。”**林依然的心猛地一跳!
这个人是谁?他/她怎么会……难道她的小号,一直有人在暗中窥视?
第三章 真空与幻灭傅斯年是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刺得他睁不开眼。宿醉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他的太阳穴,带来阵阵钝痛。
他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床的另一侧——空的。冰冷的,平整的,没有一丝褶皱。这很不寻常。
三年来,每一个他留宿在这里的清晨,林依然总是比他早起。当他醒来时,
身边的位置通常是温热的,空气中会飘着咖啡和早餐的香气,
有时还能听到她在厨房轻手轻脚忙碌的声音。“林依然!”他不耐烦地喊了一声,
嗓音因酒精而沙哑干涩。没有人回应。只有空荡房间带来的回音。
烦躁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他皱着眉起身,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出卧室。
客厅里没有人,餐桌上没有一如既往准备好的醒酒汤和精致早餐,厨房里更是冷锅冷灶,
干净得像是没人使用过。一切都不对劲。他猛地想起昨晚——他在宴会上,
当众让林依然“滚”。当时是什么感觉?好像有一瞬间的解脱,
终于可以在苏晴面前彻底划清界限;还有一丝莫名的快意,
仿佛报复了她这些年来无声的、却无处不在的渗透;但似乎……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
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心悸。他甩甩头,将那些杂乱的情绪抛开。
不过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替身而已,走了便走了,有什么大不了?他拿起手机,
找到林依然的号码拨过去。“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让他眉头锁得更紧。
他又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熟悉的头像,发了一条消息:“在哪?
”屏幕上瞬间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消息未发送成功,您还不是对方好友。
她竟然把他拉黑了?!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她怎么敢?!谁给她的胆子?!
傅斯年狠狠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手机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弹跳了一下,屏幕朝下,安然无恙,像是在无声地嘲讽他的失控。
“斯年?怎么了?”苏晴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客房走出来。她已经换上了精致的真丝睡袍,
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慵懒,“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火?”她很自然地走过来,想依偎进他怀里,
给他一个早安吻。傅斯年几乎是身体本能地,向后撤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接触。
苏晴的动作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闪过一丝错愕和难堪:“斯年?
”“……我还没刷牙。”他生硬地找了个借口,转身走向浴室,
语气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疏离,“你约了美容院吧?快去吧,别迟到了。
”透过浴室磨砂玻璃门模糊的影子,他看到苏晴在原地站了几秒,然后跺了跺脚,
拎起她那个价值不菲的鳄鱼皮包,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清脆又略带怒气的声音,
头也不回地走了。
傅斯年看着镜子里那个眼底带着血丝、下巴冒出青色胡茬、显得有些狼狈的男人,
心里那股烦躁感越来越盛。苏晴……和他记忆里那个单纯美好的女孩,似乎越来越不一样了。
记忆里的她,会因为一朵花的凋零而伤感,会因为路边的流浪猫而动容。可现在的她,
满脑子只有奢侈品、派对和如何成为全场焦点。昨晚在宴会上,她看似柔弱,
言语间的机锋和刻意引导,他并非全然无知无觉。他只是……选择了纵容。
因为他觉得亏欠她,因为他以为那是他欠她的。可现在,他非但没有感到弥补后的快慰,
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憋闷和……失落?接下来的几天,傅斯年的生活彻底陷入了混乱。
周一早上,重要的晨会。
伸手——往常那里总会放着一杯温度刚好的黑咖啡和一份整理好的、标注了重点的会议提要。
今天,那里空空如也。他忍着不快,自己动手,却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翻了半天,
也没找到需要的那份合同底稿。会议被迫推迟,他在下属面前首次露出了堪称狼狈的一面。
周二,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视频会议,对方是海外巨头赵氏集团的代表,
洽谈一个价值数千万的合作项目。他记得合同是林依然最后经手的,
他只需要在会议前快速浏览一下关键条款。可是,
他翻遍了办公室、书房、甚至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找不到那份合同!眼看会议时间就要到了,
他额头冒汗,只能硬着头皮接入视频。结果可想而知。对方对他的准备不足感到失望,
合作暂时搁置。他眼睁睁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
却连原因都找不到——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合同放在了哪里!以前这些琐事,
林依然都会处理得妥妥当当。周三,他需要出席一个正式场合,让秘书送来熨烫好的西装。
穿上身后,他却总觉得不对劲——领口不够挺括,裤线歪斜,袖口甚至有轻微的褶皱!
这根本不是他习惯的水准!林依然熨烫的西装,永远笔挺如新,每一处细节都完美。“废物!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对着战战兢兢的秘书大发雷霆,将西装外套狠狠摔在地上。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助理和秘书们低着头,大气不敢出。“林依然呢?!这么多天了!
连个人都找不到?!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他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雄狮,
暴躁地来回踱步,眼底布满红丝。“傅总……”一个新来的实习生,怯生生地开口,
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我、我昨天在CBD那边的‘经纬设计’楼下,
好像看到林小姐了……”傅斯年的脚步猛地顿住,
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实习生:“你看清楚了?
”“应、应该是……林小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看起来……挺亲密的,
一起进了大楼……”“男人?!”傅斯年的声音陡然拔高,胸腔里那股无名火瞬间爆燃,
混合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嫉妒”的毒焰,“什么样的男人?!
”“挺、挺高的,长得也挺好,穿着很有品位,看起来像个建筑师或者设计师……”“滚!
”傅斯年猛地一挥手臂,将办公桌上所有的文件、笔筒、装饰品统统扫落在地,
发出噼里啪啦的巨大声响,“都给我滚出去!!”所有人如蒙大赦,
瞬间逃离了这间低气压的办公室。空荡的房间里,只剩下傅斯年粗重的喘息声。
他颓然坐倒在椅子上,用力扯开勒得他几乎窒息的领带。林依然和一个男人?亲密?
怎么可能?!她爱了他十年,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还一起进了公司大楼?她找到新工作了?她竟然真的……开始新的生活了?
在他因为她的消失而焦头烂额的时候?!不!不可能!一定是看错了!那个女人,
一定是在用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对,一定是这样!他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拿出那个林依然不知道的备用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这是他私下联系一些处理“特殊事务”的人的渠道。“给我查一个人。林依然。
我要知道她现在确切的位置,在做什么,和什么人接触!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
”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挂断电话,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办公桌的一角。
那里原本放着一个朴素的、甚至有些土气的陶瓷杯,是林依然很多年前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一直嫌弃它不够档次,随手丢在角落积灰。昨天苏晴来他办公室,不小心把它碰到地上,
摔碎了。她还笑着说:“这种廉价的杯子早该扔了,配不上你的身份。
”当时他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可现在,
看着那片空荡荡的、只剩下一点灰尘印记的桌面,他的心口也跟着空了一块,莫名地发慌。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试图驱散这种不受控的情绪。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文件,
其中夹杂着一个眼熟的、不属于公司用品的硬皮笔记本——那是林依然的笔记本。
他鬼使神差地弯腰捡了起来。笔记本没有锁,他随手翻开。里面不是工作笔记,
而是一些零散的、看似随手的涂鸦和简短的句子。翻到某一页,
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一串字母和数字,像是个社交账号,旁边标注着——“树洞”。
**树洞?什么树洞?**傅斯年的心脏,毫无征兆地,猛地一跳!
第四章 树洞的凌迟傅斯年的手指停留在那个写着“树洞”的页面上,指尖无意识地收紧,
几乎要将纸张捏破。树洞?他从未听林依然提起过什么树洞。在他印象里,
她是个安静到近乎乏味的女人,除了工作,就是围着他转,几乎没有自己的社交圈,
更别提什么需要倾吐心事的私人空间。这个“树洞”,是她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吗?
一种混合着好奇、不安以及被隐瞒的恼怒的情绪,在他心头滋生。他立刻拿起手机,
尝试用那串字母和数字在几个主流社交平台上搜索。前几个都显示无结果。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时,在一个相对小众、以私密性著称的文艺社交APP上,
他输入账号后,屏幕上跳出了一个用户界面。头像是一片虚无的灰色。
用户名——**“她的树洞”**。傅斯年的呼吸骤然一窒。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闷闷地疼。他点了进去。没有设置私密,
所有动态都公开可见。最新的一条,赫然是几天前发布的:十年,原来真的可以喂了狗。
再见,傅斯年。不,是永不再见。发布时间,就在他当众羞辱她,她离开宴会厅之后不久。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攀爬而上。他手指有些发颤,开始往上滑动屏幕。一条条动态,
像是一卷记录着绝望和卑微的胶片,在他眼前缓缓展开,
将他拖入一个他从未了解、也从未想过去了解的,属于林依然的内心世界。时间倒回三年前,
她成为他“秘密女友”不久后:今天他带我去了那家很贵的西餐厅,
因为我做的意面被他朋友夸了一句。可他全程都在看手机,回复苏晴的邮件。原来带我出来,
只是为了应付别人,证明他身边有人。我像个展示品。两年前:胃疼了一晚上,
凌晨给他打电话,他说‘我在陪晴晴视频,她很害怕打雷,你别闹’。
可是……窗外也在打雷,我也很害怕啊。一年前:偷偷看了苏晴的照片,
原来我连笑起来嘴角的弧度,都在模仿她。真可悲。
半年前:今天给他手洗了那件昂贵的西装,因为他说上面沾了我的香水味,不好闻,
有她的味道,他觉得脏。我在浴室里,用冷水洗了一遍又一遍,手冻得通红,
心好像也冻僵了。三个月前:他记得苏晴对芒果过敏,却忘了我最爱吃芒果千层。
今天生日,我给自己买了一个小小的,真甜,甜得发苦。一条条,一句句,
没有激烈的控诉,只有平静的,近乎麻木的记录。可就是这种平静,像一把最锋利的刀,
一刀一刀,凌迟着傅斯年的神经。他看到的不是文字,
而是林依然那些被他忽略的、充满失望和痛苦的日日夜夜。他看到她深夜独自等待的孤影,
看到她强颜欢笑的勉强,看到她小心翼翼藏起的爱意和……逐渐熄灭的光。
原来她不是没有感觉,她只是把所有的委屈和心碎,都埋在了这个无人知晓的角落里。而他,
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变本加厉地享受着她的好,践踏着她的真心。“砰!
”傅斯年猛地将手机砸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双手撑着头,
指缝间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胸腔剧烈起伏,像是濒死的鱼。不是这样的!
他当时不是那个意思!那件西装……他只是不喜欢那种甜腻的香水味,
随口一说……芒果千层……他那时候正在处理一个棘手的并购案,忙得焦头烂额,
不是故意忘记……还有苏晴……他……无数的辩解在脑海中翻涌,
却又被那些白纸黑字、铁证如山的动态狠狠击碎。他想起她每次被他忽视后,
那双总是微微垂下的、带着黯然的眼眸;想起她在他偶尔施舍一点温情时,
那受宠若惊、闪闪发亮的目光;想起她最后一次看他时,
那死寂的、如同燃尽灰烬的眼神……他一直以为,她乖巧,顺从,永远不会离开。
可现在他才明白,那乖巧顺从之下,积压了多少隐忍的绝望。而她的离开,
是蓄谋已久的心死。“啊——!”他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猛地将桌上的所有东西再次扫落在地!文件、笔电、装饰品……散落一地,一片狼藉。
巨大的悔恨像海啸般将他淹没,伴随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失去了她。
他真的失去了那个在他身后默默站了十年,被他视作理所当然的女人。不行!
不能就这样结束!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捡起手机,屏幕已经碎裂,像他此刻的心。
他颤抖着手指,再次拨通那个特殊号码,声音嘶哑得不像他自己:“不管用什么方法!
给我找到林依然!立刻!马上!我要见她!”他必须找到她,必须亲口告诉她,他错了,
他后悔了!他……他不能没有她!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却像一盆冰水,
将他兜头浇透。“傅总,我们查到了林小姐的一些情况。她目前就职于‘经纬设计’,
是一名设计师。而且……她和‘顾氏建筑’的少东家顾言,往来密切,
关系……似乎很不一般。”顾言?!那个温润如玉,在业界口碑极佳,
家世与他傅家不相上下,甚至……在某些方面更胜一筹的顾言?!
林依然竟然和顾言扯上了关系?!傅斯年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头顶,眼前阵阵发黑。
嫉妒、愤怒、恐慌、以及被背叛的刺痛感,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脏。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在离开他之后,这么快就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而且那个男人,还是顾言!
第五章 第一次交锋“经纬设计”坐落于CBD一栋崭新的写字楼里,
充满现代艺术感的大厅,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洒进来,明亮而温暖。
林依然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正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修改一份设计草图。
离开傅斯年已经一周,这一周,她搬了家,换了手机号,彻底切断了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除了……那个还没来得及注销的“树洞”。新工作很忙碌,但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这里的同事友善,上司赏识她的才华,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尽情挥洒自己的创意,
不再是谁的附庸。“依然,楼下有位先生找你,说是你以前的……老板。
”前台小妹的内线电话打了过来,语气有些迟疑。以前的老板?傅斯年?!
林依然握着鼠标的手一紧,指节微微泛白。他果然找来了。比她预想的要快。她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声音平静无波:“告诉他,我在工作,不方便见客。
”“我说了……但是他坚持要见你,而且……脸色很难看。”林依然沉默了几秒。
“我下去一趟。”该来的,总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整理了一下情绪,
起身走向电梯。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她看到了等在大厅里的傅斯年。
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但此刻却显得有些褶皱,头发不像往常那样一丝不苟,
下巴上甚至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底带着浓重的疲惫和红血丝,
整个人透着一股颓废和……焦躁。看到林依然走出来,他立刻大步上前,
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林依然!”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某种急切,“你把我拉黑了?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到底想干什么?!
”手腕上传来清晰的痛感,林依然蹙眉,用力想要挣脱,却被他攥得更紧。
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混杂着一丝烟味,扑面而来,让她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傅总,
请自重。”她抬起眼,看向他,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和……厌倦?
“这里是公司,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这样不合适。”“没有关系?
”傅斯年像是被这句话刺痛,眼底瞬间燃起骇人的怒焰,“谁说的没有关系?!林依然,
我跟你的关系,不是你说结束就能结束的!”他逼近一步,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脸上,
带着偏执的疯狂:“跟我回去!立刻!马上!”“回去?”林依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回哪里去?回那个你让我‘滚’的地方?继续当苏晴的替身?傅斯年,你是不是觉得,
我林依然天生就该这么贱?”她的语气很轻,却像一根针,
精准地扎进了傅斯年最心虚的地方。他脸色一白,抓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些力道。
“我……我那天是气话!”他试图解释,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慌乱,
“是因为苏晴……我不是故意的!依然,我知道错了,我后悔了!你跟我回去,我保证,
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苏晴她……”“傅斯年。”林依然打断他,声音依旧平静,
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也不需要保证什么。我们之间,
已经结束了。从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滚’的那一刻起,就彻底结束了。
”她看着他眼底的难以置信和逐渐升起的恐慌,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不爱你了。
傅斯年,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爱我了?
”傅斯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她,
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和动摇,然而没有。那双他曾经无比熟悉的眼睛里,
此刻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一股灭顶的恐慌攫住了他!比失去数千万的合同更让他恐惧!
“不!你骗我!”他低吼着,更加用力地攥紧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怎么可能不爱我?!你爱了我十年!十年!林依然,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是在骗我!
”“放手!你弄疼我了!”林依然疼得脸色发白,用力挣扎。“傅先生。
”一个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傅斯年猛地转头,
看到顾言不知何时站在了他们旁边。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气质温润,
与傅斯年的暴躁狼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顾言的目光落在傅斯年紧抓着林依然的手上,
眉头微蹙:“傅先生,请放开依然。你这样会吓到她的。”“依然?
”傅斯年捕捉到这个亲昵的称呼,瞳孔骤然收缩,嫉妒的毒火瞬间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你叫她依然?顾言,你算什么东西?!我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顾言并没有动怒,只是上前一步,姿态从容却带着隐隐的保护性,
挡在了林依然身前半步的位置。“傅先生,这里是我的公司楼下,依然现在是我的员工,
也是我的朋友。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确保她的安全和意愿得到尊重。”他看向林依然,
语气温和:“依然,需要帮忙吗?”林依然趁着傅斯年因顾言的出现而分神的瞬间,
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红痕。她看也没看傅斯年,
径直走到顾言身边,低声道:“我们走吧。”“好。”顾言自然地侧身,示意她先走。
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那般和谐,那般刺眼!傅斯年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如同被遗弃在冰天雪地里。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跟着另一个男人走了?
她竟然……用那样冷漠的眼神看他,仿佛他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前所未有的失败感和恐慌,像潮水般将他淹没。“林依然!”他对着她的背影,
几乎是嘶吼出声,“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林依然的脚步甚至连停顿都没有,
和顾言一起,消失在了电梯门后。傅斯年孤零零地站在空旷的大厅里,
周围偶尔有经过的员工投来好奇或异样的目光。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众叛亲离,
什么是……彻头彻尾的失败。他失魂落魄地回到车上,却没有立刻离开。他坐在驾驶座上,
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手背青筋暴起。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林依然那双冰冷的眼睛,
和顾言护着她的姿态。不行!他不能就这么放弃!林依然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别怪他来硬的了!一个阴暗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生。他拿出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声音阴沉得可怕:“给我查!‘经纬设计’目前最大的客户和项目是谁?
还有,顾言最近在谈什么生意?我要知道所有细节!
”第六章 打压与反击傅斯年的动作很快。不过三天时间,“经纬设计”就接连遭受重创。
先是谈好的一个大客户突然以“设计理念不合”为由单方面解约,赔付了微不足道的违约金,
却让公司损失了至关重要的季度业绩。紧接着,两个正在推进的重要项目,
合作方也相继提出各种刁难,进度一度停滞。公司内部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大家都隐约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刻意针对他们。林依然坐在会议室里,
听着上司面色凝重地分析当前困境,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她几乎可以肯定,
这是傅斯年的手笔。他还是老样子,习惯于用权势碾压一切不服从他意志的人和事。
以前是对付商业对手,现在,用来对付她。一股寒意夹杂着愤怒,从心底升起。他以为这样,
她就会屈服,就会像以前一样,乖乖回到他身边,继续当那个没有自我、任他拿捏的替身吗?
休想!“依然,”顾言的声音将她从翻涌的情绪中拉回现实。会议结束后,
他单独留了她下来,英俊的脸上带着关切,却没有丝毫慌乱,“你还好吗?”“我没事。
”林依然摇摇头,眼神坚定,“顾总,对不起,是我连累了公司。”顾言温和地笑了笑,
递给她一杯温水:“别说傻话。傅斯年针对的是我,或者说,
是针对任何他觉得可能对你有‘企图’的男人。这只是他幼稚的宣战方式。”他顿了顿,
目光沉稳地看着她:“你不用担心,‘经纬’能走到今天,不是那么容易被击垮的。
我已经联系了几个老朋友,包括赵氏的赵允辰,他们都很乐意在业务上给我们一些支持。
傅斯年想靠垄断资源和施压来逼我们就范,没那么容易。”林依然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她没想到顾言在面临如此压力下,不仅没有责怪她带来麻烦,反而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甚至联系了赵允辰。“赵允辰……他愿意帮忙?”“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只有永远的利益。”顾言解释道,“傅氏近几年扩张迅猛,行事霸道,
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赵允辰和傅斯年本就是竞争对手,这次不过是个契机。当然,
”他看向林依然,眼神真诚,“他也明确表示,很欣赏你的才华,
不希望看到你被这种事埋没。”一股暖流悄然划过林依然的心田。
这种被尊重、被认可、被保护的感觉,是她跟在傅斯年身边十年都未曾体验过的。“谢谢。
”她轻声说,除了这两个字,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依然,”顾言看着她,语气变得认真,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如果你觉得压力太大,我可以安排你去国外分公司避一避,
或者……”“不。”林依然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目光清亮而坚定,“我不走。
这是我选择的路,我不会逃避。他要打压,我就迎战。我要让他看清楚,我林依然离开他,
不仅能活,还能活得更好!”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如同星辰般闪耀的光芒,
顾言微微一怔,随即唇角漾开一抹欣赏的笑意。“好。那我们就并肩作战。
”傅斯年很快发现,他的打压计划并没有像预期那样顺利。“经纬设计”不仅没有垮掉,
反而因为赵氏集团等几家实力雄厚的公司介入,拿到了几个原本属于傅氏意向客户的项目。
业内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说傅氏集团总裁因私人感情问题,公私不分,
排挤打压优秀设计师,气量狭小。傅斯年看着助理送来的报告,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顾言和赵允辰会联手,更没想到林依然会如此强硬地对抗他!
她竟然宁愿依靠别的男人,也不肯向他低头?!嫉妒和挫败感像毒液一样侵蚀着他的理智。
他猛地将报告摔在桌上,胸口剧烈起伏。“傅总,”助理小心翼翼地汇报另一个消息,
“还有……老夫人来了,正在会客室等您。”奶奶?傅斯年心头一紧。奶奶常年深居简出,
很少过问公司事务,怎么会突然过来?他整理了一下情绪,快步走向会客室。
傅家奶奶端坐在沙发上,一身深紫色旗袍,银发挽髻,不怒自威。
她手里拿着一份……打印出来的文件?傅斯年目光扫过,瞳孔骤缩——那上面,
赫然是林依然小号里的内容!“奶奶……”他喉咙发干。傅奶奶抬起眼,目光锐利如鹰,
将手中的文件重重拍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傅斯年!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老人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深深的失望,“我把公司交给你,
是让你用它来欺压一个真心待你的女孩子?!用来满足你那可悲的占有欲和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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