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岁那年,苏家祠堂的香火比往年更盛——不是因为家族兴旺,是那株寄生在祠堂梁柱里的诡藤,开始频繁“需要养分”了。
电子脑早就在我意识里标注过:这株诡藤与刘备身上的“人面诡藤”同源,靠吸食修士的神魂生长,而苏家每月初一供奉的“先祖灵位”,实则是诡藤吸收神魂的载体。
之前在母胎里,我靠母体玉佩的磁石粉末逼退过它一次,现在,我要彻底断了它的“养料来源”。
五月的天己经热了,祠堂里却总是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我借着“捉迷藏”的名义,天天绕着祠堂跑,故意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污,再“怯生生”地拉着看守祠堂的老仆衣角:“张爷爷,我怕里面的黑影,你能不能陪我在外面玩呀?”
老仆是苏宏的心腹,身上带着淡淡的诡炁,却对小孩没什么戒心,只当我是真的胆小,每次都守在祠堂门口,任由我在周围“疯跑”。
这正是我要的——我需要的“朱砂+磁石”粉末,早就偷偷从老嬷嬷的草药箱和苏家库房里攒够了,现在只差一个机会,把它们撒进诡藤的根系里。
机会在六月初一这天到来。
那天是苏家供奉灵位的日子,苏宏带着家族核心成员进祠堂祭拜,老仆也被叫进去帮忙,祠堂门口空无一人。
我假装“找张爷爷”,溜到祠堂墙角——电子脑早就通过分析地面诡炁流动,标出了诡藤根系最密集的位置,就在祠堂西侧的墙角下,那里的青砖缝隙里,隐约能看到黑色的藤须在蠕动。
我蹲在墙角,假装玩泥巴,把手里的朱砂磁石粉一点点撒进砖缝里。
粉末刚接触到藤须,就传来一阵细微的“滋滋”声,像是热油碰到了冷水。
我赶紧用泥巴把砖缝盖住,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蹦蹦跳跳地跑开。
当天晚上,祠堂就出了怪事。
负责守夜的仆役听到祠堂里传来“咔嚓”的碎裂声,进去一看,供奉在正中央的“先祖灵位”竟然裂开了一道大缝,灵位下面的地面上,渗出黑色的粘液,像血水一样,闻着让人作呕。
苏宏连夜赶来,看到碎裂的灵位,脸色铁青。
他蹲在灵位前,指尖的灵力探进地面,却只摸到一堆枯萎的藤须——那是被朱砂磁石粉灼烧后坏死的诡藤根系。
“是谁干的?!”
苏宏怒吼,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灵位碎了,没法给曹大人的肉糜母巢进贡修士魂,我们苏家要完了!”
家族里的人互相猜忌,有人说是仆役看管不力,有人说是外人造的孽,却没人怀疑到我这个“连祠堂都不敢进的废物”身上。
我躲在老嬷嬷身后,假装吓得发抖,眼角却看着苏宏气急败坏的样子——电子脑在意识里弹出提示:诡藤养分供给中断,灵位(诡物载体)损毁,苏家本月无法向曹操进贡,与诡神势力绑定度下降15%。
第一步,成了。
可我没敢掉以轻心。
苏宏虽然没怀疑我,但他肯定会查是谁动了手脚。
果然,第二天他就下令,让家里的修士在整个苏家府邸搜查“可疑之人”,尤其是接触过朱砂和磁石的人。
老嬷嬷的草药箱里有朱砂,我必须提前处理。
那天晚上,我趁老嬷嬷睡着,悄悄把她草药箱里的朱砂倒出一半,混进灶房的草木灰里,又把剩下的朱砂藏在自己的枕头底下——我要让搜查的人以为,朱砂只是被不小心混进了草木灰,而不是被人刻意拿去用了。
搜查的修士来老嬷嬷房间时,果然在草木灰里找到了朱砂的痕迹。
老嬷嬷吓坏了,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说自己老糊涂了,不小心把朱砂打翻了。
苏宏虽然怀疑,却没找到更多证据,加上灵位碎裂的事还没解决,他只能骂了老嬷嬷几句,不了了之。
这件事之后,苏宏对祠堂的看守更严了,却没再重新立“先祖灵位”——他怕再出意外,彻底惹怒曹操。
而那株失去养分的诡藤,渐渐变得萎靡,祠堂里的寒意也淡了许多。
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苏家不会放弃向曹操进贡,他们肯定会找其他办法弥补。
但至少现在,我成功削弱了苏家与诡神势力的绑定,还让他们错失了一次进贡的机会,为我后续的布局争取了时间。
那天晚上,我躺在小床上,电子脑在意识里画出了苏家府邸的地图,上面用红色标记出了所有与诡神势力有关的地点:祠堂、苏宏的书房、库房里存放“贡品”的角落……我看着这些红点,心里清楚,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下一次,该轮到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我对着窗外的月亮轻声说,指尖悄悄攥紧了藏在枕头下的磁石粉——那是我对抗这个恐怖世界的第一把武器,也是我掀翻棋盘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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