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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后派人送来馊饭那天,整个王朝的命数就开始歪了(孤山剑谢知鸢)完结小说_热门小说推荐新后派人送来馊饭那天,整个王朝的命数就开始歪了孤山剑谢知鸢

孤山剑墓的夏云兰 著

穿越重生连载

宫斗宅斗《新后派人送来馊饭那天,整个王朝的命数就开始歪了》是大神“孤山剑墓的夏云兰”的代表作,孤山剑谢知鸢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谢知鸢是著名作者孤山剑墓的夏云兰成名小说作品《新后派人送来馊饭那天,整个王朝的命数就开始歪了》中的主人翁,这部作品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应,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氛。那么谢知鸢的结局如何呢,我们继续往下看“新后派人送来馊饭那天,整个王朝的命数就开始歪了”

主角:孤山剑,谢知鸢   更新:2025-11-05 12:4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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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小渡,是个假太监。净身那天,我用我爹留下的最后一块金子,买通了刀子匠,

留了根。本想在宫里混吃等死,却倒血霉被分到冷宫,伺候废后谢知鸢。所有人都说,

废后完了。她温婉、善良、纯洁,像只小白兔,在这吃人的皇宫里,死都是一种解脱。

起初我也这么觉得。直到新皇后派人送来馊饭,想看她崩溃。她却拿着筷子,

心平气和地给来人上了一堂“大梁律例之食品安全及投毒量刑”科普课。从那天起,

我发现我伺候的不是小白兔,是条披着兔子皮的霸王龙。她用种菜的逻辑,处理宫斗。

用养花的耐心,布局朝堂。外面那群人自以为在下棋,却不知道,自己的棋盘、棋子,

甚至下棋的桌子,都是她早就摆弄好的。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记录。

记录下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是如何因为嫌他们太吵,顺手把一个王朝,玩炸了。

1.馊饭、筷子和一堂律法课我叫方小渡,成分有点复杂。表面上,我是个太监。实际上,

我是个带把的太监。这事儿只有三个人知道。我,给我动刀的刘师傅,

还有刘师傅收的那块金子。我爹是户部一个七品官,死在党争里。我娘跟着去了。

我揣着家里最后一点家当,学人家话本里的主角,进宫,想找机会报仇。结果仇人没见着,

我先被分进了冷宫。伺候废后,谢知鸢。我进永安宫那天,天阴沉沉的,像死了的耗子。

管事太监捏着鼻子,离八丈远指着那扇破门。“以后你就伺候主子,别想着出来,晦气。

”我懂。谢知鸢,曾经的谢皇后,皇上的青梅竹马。可惜家道中落,新贵柳家崛起,

柳家女儿进了宫,成了柳贵妃。然后,谢皇后就因为“巫蛊之术”,被废了。说白了,

就是挡了别人的路。这种故事,宫里每天都在发生,不新鲜。一个废后,

还是个没背景的废后,跟死了没两样。我推开门,一股霉味。院子里杂草长得比我都高。

一个穿着粗布裙的女人,正蹲在墙角,很认真地……拔草。她听到声音,回头看我。那张脸,

就算沾了点泥,也还是好看得不像话。眼睛很静,像秋天的湖。“新来的?”她问。

声音也挺好听,温温的。我点头哈腰,“奴才方小渡,奉命来伺候娘娘。”“别叫娘娘了,

叫我知鸢吧。”她拍拍手上的土,站起来。“以后,咱俩就相依为命了。

”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完了,是个傻白甜。在这种地方,这种性格,

能活过三天都算祖坟冒青烟。接下来三天,她印证了我的想法。每天就是拔草,翻地,

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点种子,说要种菜。话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发呆。看天,看蚂蚁,

看墙头上长的草。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怨。就是……空。我觉得我这辈子报仇无望了。

跟着这么个主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第四天,麻烦来了。送饭的小太监,

是新皇后柳含烟那边的人。以前都还给点剩饭剩菜。今天,食盒打开,一碗馊掉的白饭,

上面卧着两条咸菜干。那味儿,隔夜的狗食都比它香。小太监斜着眼,阴阳怪气。

“废后娘娘,您就将就着点吧,御膳房最近也紧张。”我气得发抖,正要理论。

谢知鸢把我拉住了。我以为她要忍气吞声,或者哭。宫里女人不都这两招么。结果她走上前,

拿起那双筷子,看了看。然后看着那个小太监,很温和地笑了笑。“小公公,辛苦你了。

”小太监一脸得意。“知道就好,以后机灵点。”谢知鸢点点头,然后问:“你今年,

多大了?”小太监一愣,“十……十六。”“识字吗?”“识……识几个。

”谢知鸢用筷子尖,在馊饭里拨了一下。“挺好的。那我给你普及一下大梁的律法。

”她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特别清楚。“大梁律,第二百一十二条,凡宫中用度,皆有定例。

克扣份例,视同盗窃宫中财物,杖三十,发往浣衣局。”“第三百零七条,

以腐败、变质饮食予人,致人生病者,杖五十。若有大碍,流三千里。”她顿了顿,

用筷子指了指那碗饭。“另外,律法疏议里还有一条补充。凡明知饮食有害,

却故意授之于皇室宗亲者,视为谋逆之举,可处绞刑。”小太监的脸,白了。嘴唇开始哆嗦。

谢知鸢继续微笑,像个教书先生。“当然,你只是个跑腿的,主犯肯定不是你。

”“不过刑部审案子,向来有个规矩,叫‘首告免罪’。”“就是第一个招供的人,

可以免除罪责。”“外面现在是未时三刻,宫门落锁是酉时。从这里跑到刑部,快点跑,

一个时辰差不多。”“就是不知道,你和你背后的人,谁跑得更快一些。”她说完,

把筷子轻轻放下。发出“啪”的一声轻响。那个小太太监,腿一软,直接跪地上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不关奴才的事啊!”他磕头如捣蒜,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我站在旁边,已经看傻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是那个拔了三天草的傻白甜?

这他妈是刑部尚书附体了吧?谢知鸢看都没看他。她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还是那么平静。

“小渡,把食盒盖上,原样不动。”然后她对我吩咐。“扶着这位小公公去趟敬事房,

找王总管。就说,咱们这儿的饭菜,有点不合规矩,怕吃了有损皇家颜面,请总管给验一验。

”我机械地点点头,架起那个已经瘫成烂泥的小太监,往外走。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冷宫,好像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这个主子,也绝对不是什么兔子。

2.一盆兰花和财务漏洞那碗馊饭的事,后来没掀起什么大浪。

敬事房的王总管派人来看了一眼,就把那个小太监带走了。听说打了几板子,调去刷马桶了。

新皇后柳含烟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大概是觉得,为这点小事闹大了,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从那天起,我们冷宫的伙食,标准大幅提升。顿顿有肉,虽然是肥的。但对我和谢知鸢来说,

已经很好了。我开始重新审视她。她还是老样子,每天捣鼓她那片小菜地。翻土,浇水,

捉虫。好像那天那个引经据典、威风八面的女人,只是我的幻觉。但我知道,不是。

我看她的眼神,变了。从同情,变成了……敬畏。还有点好奇。我开始主动跟她说话。

“娘……知鸢,您怎么对大梁律法那么熟?”这是我憋了好几天的问题。

她正蹲着看一棵刚发芽的白菜,头也不抬。“以前在宫里闲着没事,把的书都看了一遍。

”她说得轻描淡写。“律法那几本,写得还挺有意思,跟话本似的。”我嘴角抽了抽。

把律法当话本看?全天下估计也就您这一位了。“那您……以前怎么……”我问得很小心。

我的意思是,您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会被搞到冷宫来?她好像知道我想问什么。她站起来,

拍拍手。“因为那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她看着远方,眼神有点飘。

“当别人不跟你讲道理,只想让你死的时候,你讲的道理越对,死得越快。

”“现在不一样了。”她回头看我,笑了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烂命一条。

跟烂命讲道理,他们就得听了。”我似懂非懂。但我明白了一件事。她不是斗不过,

是以前不想斗,或者说,时机不对。现在,她好像有点兴趣了。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新麻烦又来了。这次,是内务府的人。领头的是个姓李的管事,长得尖嘴猴腮。

他带着几个人,拿着个册子,说是来清点冷宫财物。这纯属放屁。冷宫还有个屁的财物。

无非就是想来找茬,羞辱人。我挡在门口,被他一把推开。“滚一边去,没你说话的份。

”李管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到院子里那几片菜地,嗤笑一声。“哟,废后娘娘好雅兴,

都过上田园生活了。”谢知鸢正坐在廊下,摆弄一盆兰花。那盆兰花是她以前的旧物,

也是这冷宫里唯一值点钱的东西。据说是前朝的极品,“一点朱”。她眼皮都没抬一下。

“李管事有事?”李管事清了清嗓子。“奉皇后娘娘懿旨,清查宫内用度。这永安宫,

虽说是冷宫,也得按规矩来。”他走到那盆兰花前,伸手就要碰。“这盆花不错,

瞧着挺名贵。按规矩,得登记入册,由内务府统一保管。”这跟明抢没区别。我急了,

“这花是娘娘的私物!”“进了宫,哪还有什么私物?”李管事冷笑,“再说了,一个废后,

配养这么金贵的东西吗?暴殄天物!”我气得想揍他。可我不敢。

谢知鸢终于放下手里的花剪。她站起来,走到李管事面前。她比李管事矮半个头,

气场却把他压得死死的。“李管事,你说得对。”她开口了,语气很平静。“宫里的东西,

确实都该归内务府管。”李管事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算你识相。”“不过……”谢知鸢话锋一转。“既然要按规矩来,那就得都按规矩来,

对吧?”她走到屋门口,指了指那扇破烂的门。“按《宫廷建筑规制》,永安宫正门,

应为三十二根卯榫结构,每年刷漆一次。这门,上次刷漆是三年前,卯榫断了七根,

算不算内务府失职?”她又指了指屋顶。“屋顶瓦片,定额一千三百片,每年检修两次。

现在上面至少缺了五十片,前几天下雨,屋里漏得跟水帘洞似的。这又算谁的责任?

”她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太监服。“宫中内侍,夏装两套,冬装两套。

小渡进宫三个月,只领到一套夏装,还是破的。李管事,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她每说一句,李管事的脸就白一分。说到最后,他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谢知鸢不紧不慢地走回兰花旁边。“内务府的账,我以前帮着看过几天。”“我记得,

每年拨给永安宫修缮和用度的银子,是八百两。”“这些钱,我没见着。门、屋顶、衣服,

也都没见着。”“李管事,你来得正好。这盆兰花,你拿走,就当抵了那八百两银子。

我也不跟你计较了。”她微微一笑。“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拿。”李管事的腿开始抖了。

贪墨修缮款,克扣宫人份例。哪一条捅出去,都够他掉脑袋的。这些事,大家心照不宣,

没人会拿到台面上说。可今天,这个废后,就这么轻飘飘地全给他掀出来了。他看着谢知鸢,

像在看一个怪物。他想不通,一个被打入冷宫的女人,怎么会对内务府的烂账一清二楚?

“娘……娘娘……您……您误会了……”李管事说话都结巴了。

“是……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我……我回去一定严查!严查!”谢知鸢拿起花剪,

继续慢悠悠地修剪兰花的叶子。“查不查,是你的事。”“花,还拿吗?”“不拿了!

不拿了!”李管事头摇得像拨浪鼓。“是奴才们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娘娘!我们这就滚!

这就滚!”他连滚带爬地跑了,带来的几个人也屁滚尿流地跟在后面。院子里,

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我,和我那颗扑通扑通狂跳的心。我看着谢知鸢的背影,

觉得她不是在修剪兰花。她是在修剪这个王朝的枝叶。而那些不长眼的,

都被她“咔嚓”一下,剪掉了。3.一道圣旨和一场大火李管事屁滚尿流地跑了之后,

永安宫迎来了史上最辉煌的时期。第二天,内务府就派了工匠来。把破门换成了新的,

屋顶的瓦片也补齐了。还给我送来了四套新衣服,春夏秋冬,一应俱全。

料子好得我都不敢穿。伙食标准,也直接提升到了贵妃级别。鸡鸭鱼肉,流水似的送进来。

我跟谢知鸢说,吃不完,浪费。她说:“吃不完就埋了,给菜地当肥料。

”我看着她那几片绿油油的菜地,陷入了沉思。这哪是菜地。这分明是全天下最奢侈的菜地。

用红烧肉养出来的白菜,能好吃到天上去吗?我开始觉得,在这个冷宫里,当个小太监,

好像也挺不错的。至少,没人敢来找麻烦了。但我高兴得太早了。或者说,

我低估了柳皇后的愚蠢程度。小打小闹不管用,她决定来个大的。这天下午,

宫里来了个大人物。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总管,陈公公。陈公公身后,跟着一排小太监,

捧着拂尘、圣旨,那叫一个气派。我赶紧跪下。心里直打鼓。这么大阵仗,准没好事。

谢知鸢倒是不卑不亢。她从菜地里站起来,洗了洗手,走到院子中间,福了福身。

“不知陈公公大驾光临,有何指教?”陈公公皮笑肉不笑地展开圣旨。“废后谢氏,接旨。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像针一样扎人耳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废后谢氏,身处冷宫,

不知悔改,于宫内私开菜地,有违宫规,有损皇家体面。朕念其旧情,不予重罚。

现令其三日内,将菜地尽数铲除,恢复原貌。若有违抗,罪加一等。钦此。”念完圣旨,

陈公公把圣旨往我手里一塞。“谢废后,接旨吧。皇上仁慈,您可别不识抬举。

”我捧着圣旨,手都在抖。这算什么罪名?私开菜地?有损皇家体面?这他妈也太欺负人了!

这菜地,是谢知鸢这几个月所有的心血。铲了它,就等于要了她的半条命。我抬头看谢知鸢。

我以为她会愤怒,会争辩。但她没有。她的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陈公公。“知道了。”她淡淡地说了三个字。“三日后,一定让公公满意。

”陈公公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点不得劲。他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我扶着谢知鸢进屋。

“娘……知鸢,这怎么办啊?”我急得快哭了。“他们这……这不讲道理啊!

”谢知鸢给我倒了杯水。“小渡,我问你,皇上为什么会下这道圣旨?”我一愣,

“还……还能为什么,肯定是柳皇后吹的枕边风啊。”“对。”谢知鸢点点头。

“那柳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她就是见不得您好。”“说对了。

”谢知鸢喝了口水,慢悠悠地说。“她见不得我好,所以想让我不好。

她觉得这片菜地是我的心血,铲了它,我就会伤心,会痛苦,会跟她闹。这样,她就开心了。

”“可如果……”她看着我,“我不伤心,不痛苦,也不跟她闹呢?”我有点明白了。

“您的意思是……不让她得逞?”“是,也不是。”谢知鸢放下茶杯。“小渡,记住。

永远不要按照你对手的剧本去演戏。他想看你哭,你就笑给他看。他想让你往东,

你不仅不能往东,你还得把西边的路给他堵死。”那天晚上,她没再多说什么。

只是一个人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看着那片菜地,不知道在想什么。我以为,

她会想出什么巧妙的办法保住菜地。结果,第二天一早。她就把我叫起来,递给我一把铲子。

“开始干活吧。”我傻眼了。“真……真铲啊?”“真铲。”她自己也拿起一把锄头。

“不仅要铲,还要铲得干干净净。”我俩花了一天的时间。

把那些刚刚长出嫩芽的白菜、萝卜,一棵一棵,全都铲掉了。我一边铲,一边心里滴血。

谢知鸢却很平静,甚至……有点高兴?她一边干活,还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我彻底糊涂了。我看不懂她。第三天,是圣旨的最后期限。菜地已经变成了一片平地。

我俩坐在院子里,等着陈公公来“验收”。结果,陈公公没来。来的是一场大火。

火是从御膳房那边烧起来的。火势大得吓人,半个天都映红了。整个皇宫都乱成了一锅粥。

救火的,喊叫的,乱跑的。我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冲天的火光,心惊肉跳。

“这……怎么走水了?”谢知鸢站在我身边。她也很平静地看着那场大火。脸上,

甚至还带着一丝……欣赏?“小渡,你闻。”她说。我使劲闻了闻,空气中除了烟味,

还有一股……肉香味?“好像……是烤肉的味道。”“不是烤肉。”谢知鸢摇摇头,

嘴角勾起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是国库烧焦的味道。”我猛地一惊,

还没来得及问她什么意思。就看到远处,一队禁军,正朝着我们永安宫的方向,

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为首的,正是禁军统领,柳皇后的亲哥哥,柳承。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知道,真正的大麻烦,现在才刚刚开始。铲掉菜地,只是个开胃小菜。这场大火,

才是柳皇后为我们准备的“正餐”。4.纵火犯和账本禁军统领柳承,是个莽夫。

这是全皇宫公认的。他能当上统领,靠的不是脑子,是他妹妹的肚子。他带着人,

一脚踹开永安宫的大门。那扇刚换了三天的新门,就这么报废了。我看着都心疼。“谢氏!

给本将军滚出来!”柳承提着刀,跟个屠夫一样。谢知鸢慢悠悠地从屋里走出来。

她看了一眼被踹坏的门,眉头都没皱一下。“柳将军好大的火气。”“少废话!

”柳承用刀指着她。“御膳房走水,有人看见是你们永安宫的人干的!

跟本将军去刑部走一趟!”他说着,就要上来抓人。我赶紧挡在谢知鸢身前。“血口喷人!

我们娘娘一步都没离开过!”“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柳承一把将我推了个趔趄。

谢知鸢扶住我。她看着柳承,眼神冷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

在她眼睛里看到这么明显的情绪。不是害怕,是……厌烦。就像看到一只嗡嗡叫的苍蝇。

“柳将军,你说有人看见,人证呢?”“柳将军,你说我们纵火,物证呢?”“没有证据,

仅凭猜测,就敢带刀闯入后宫,捉拿先皇后。是谁给你的胆子?”她一连三问,声音不大,

但字字诛心。柳承被问得一噎。他这种人,办事全凭一股蛮力,哪想过什么证据。

他脸涨得通红。“我妹妹是皇后!皇上把禁军交给我,我就有权力抓你这个废后!”“哦,

原来是皇后娘娘给你的权力。”谢知鸢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什么。“那正好,

省得我再去找她了。”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一个小小的,布包。她打开布包,

里面是一个更小的……算盘?那个算盘只有巴掌大,看起来很精致。柳承愣了,

“你拿个算盘出来干什么?装神弄鬼!”谢知鸢没理他。她低着头,

手指在那个小算盘上飞快地拨动起来。嘴里念念有词,但我听不清。那样子,不像是在算账,

倒像是在……算命?柳承被她这副样子搞得有点毛。“你……你到底在干什么?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谢知鸢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着柳承。“算完了。

”“算……算什么完了?”柳承一脸懵逼。“算御膳房那场火,烧掉了多少钱。

”谢知鸢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白菜多少钱一斤。“御膳房采买,总管太监叫魏德海,

是你表舅,对吧?”柳承脸色一变。“他每个月,从采买款里,至少要贪三成。这笔钱,

一成孝敬你,一成孝敬柳皇后,他自己留一成。”柳承的额头开始冒汗。“为了平账,

他做的假账,是往食材损耗上报。比如说,买了一百斤肉,他报一百五十斤。

多出来那五十斤,就是‘合理损耗’。”“为了让损耗看起来更真实,

他每次都会把一些快要过期的食材,真的扔掉或者烧掉。做戏要做全套嘛。

”柳承的腿开始有点软了。这些事,是他们内部最核心的机密。这个废后,她是怎么知道的?

“今天这场火,烧得很巧。”谢知鸢继续说。“正好烧了储存陈年腊肉和干货的那个仓库。

”“那个仓库里,堆满了魏德海这两年做假账报损耗,但实际上根本不存在的‘食材’。

”“一把火烧了,死无对证。账面上几万两银子的亏空,就都成了‘天灾’。

”“多完美的计划。”柳承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看着谢知鸢,像在看一个鬼。“可惜啊。

”谢知鸢叹了口气。“你们千算万算,漏了一件事。”“前朝定下来的规矩,

为了防止御膳房失火导致宫中断炊,所有重要食材,都必须在三个不同的地方,做备份存档。

”“一份在御膳房,一份在内务府,还有一份……”她停顿了一下,看着柳承,

露出了一个堪称残忍的微笑。“在我当年执掌凤印的时候,誊抄了一份,

留在了我自己的库房里。”“那份账本,详细记录了从我当皇后开始,

每一笔食材的入库记录。精确到两,精确到钱。”“柳将军,你说,

如果我现在派人把那本账本送到皇上那儿去。”“再跟今天御膳房报上来的火灾损失清单,

对上一对……”“你猜,会发现多大一个窟窿?”“你猜,你那个表舅,和你那个皇后妹妹,

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噗通”一声。柳承,禁军统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就这么直挺挺地,跪在了谢知鸢面前。他手里的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5.一场雨和两个选择柳承跪在那里,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不是傻子。

他知道谢知鸢说的是真的。那本账本,就是一颗雷。一旦引爆,整个柳家都得跟着陪葬。

“娘……不……谢祖奶奶!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们一次!”他开始磕头,

把青石板撞得“咚咚”响。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屠夫,现在变成了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我看着这场面,心里只有一个字:爽。太他妈爽了。谢知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

没有得意,也没有怜悯。还是那种看死物一样的平静。“柳将军,现在我有两个选择。

”她说。“第一,我把账本交出去。你们柳家,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柳承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第二……”谢知鸢拉长了声音。“你,现在,立刻,

带着你的人,去跟皇上请罪。”“就说你一时糊涂,听信小人谗言,误会了永安宫。

请皇上责罚。”柳承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希望。只是请罪?这么简单?“别高兴得太早。

”谢知鸢看穿了他的心思。“光请罪是不够的。”“御膳房的窟窿,几万两银子,

得有人补上吧?”“你柳家,这些年,靠着柳皇后,捞了不少油水吧?”“三天之内,

把这个窟窿,给我拿钱填上。一文都不能少。”“钱,要悄悄地补进国库。账,

要做得天衣无缝。”“我相信,这点本事,你们还是有的。”柳承的脸,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几万两!那几乎是柳家一半的家产!这是要割他的肉啊!但他敢说个“不”字吗?他不敢。

跟抄家灭族比起来,割一半肉,至少还能活命。“奴才……遵命!

”柳承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很好。”谢知鸢满意地点点头。“最后一个条件。

”“从今以后,让你妹妹,还有你,以及柳家所有的人,离我远点。”“别再来烦我。

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种我的菜。”她看着院子里那片被铲平的土地,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悦。

“再有下次,就不是账本这么简单了。”柳承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他捡起刀,带着他那群已经吓傻了的禁军,狼狈地逃走了。活像一群被狮子撵过的鬣狗。

他们走后,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洗刷着这个肮脏的皇宫。我站在廊下,

看着雨中的谢知鸢。她伸出手,接住冰凉的雨水。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点笑容。

那是一种……大功告成,可以安心歇着的笑。“知鸢,您……您真的有那本账本?

”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谢知官回头看我,眨了眨眼,那模样,竟然有点俏皮。“你猜?

”我脑子“嗡”的一声。我懂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账本!或者说,就算有,

也早就在她被废的时候,被销毁了。她刚刚说的所有话,全都是在……诈唬!

她就是凭借自己对宫中事务的了解,硬生生编出了一本“存在”的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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