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笙紧随到来，饶有兴致的倚靠在旁边。
她先一步看到了桌上的离婚协议书，眼角轻挑。
“呦，看来傅大少爷不仅暴露，还要被自己的小玩物抛弃了。”
傅念辰顺着视线看下，扳机叩得更紧了。
“顾千媱，这世上有资格甩掉我傅念辰的人还没出生。”
我忍不住自嘲的笑起来。
“当年你半边馒头救我一命，又掏出积蓄让我外婆得以善终。现在我还你一手一眼。我们就当扯平了。”
“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
傅念辰半眯着眼眸，眼底尽是嘲讽。
“不够，除非我玩腻了，否则你就乖乖还这条命。”
我转手抽出乔云笙手下腰间的小刀，猛然扎向自己的大腿。
温热的血迸发涌出，一股剧痛袭来。
我咬着牙，顶着刀刃在肉中翻搅三圈。
就连见惯了血腥场景的黑衣手下都忍不住拧眉。
这条腿，算是废了。
我抬眼看向傅念辰。
“现在够了吗？”
他面如寒霜，更难堪了。
直到乔云笙尖锐的笑声划破这片死寂，她双手鼓掌。
“好一出情债肉偿的好戏，可惜你还错了人。”
“你外婆重病，他确实花了心思，可老人家不是善终哦。”
“我嫌她麻烦，傅念辰就让我亲手拔了她的氧气管。”
我僵住，不可置信看着傅念辰。
怎么会？傅念辰明知外婆于我而言，高于生命。
乔云笙似乎在回味。
“你外婆临死前挣扎了好久，眼睛都没闭上就咽气了。”
“她问我为什么。她居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不过是一家子蝼蚁命，躺在医院也是浪费资源。”
她双手环胸，凑到我耳边接着道。
“她还一直叫囡囡快离开这里，囡囡...是你的小名吧？”
我脊髓发冷，不可置信的看向傅念辰。
是我亲自把他带到外婆面前，让她放心我有所依靠。
也是我为了照顾傅念辰去看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少，让乔云笙钻了空子。
都是因为我。
外婆临死前还在担心我。
........
对视上乔云笙，她眼里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满足。
一瞬间血液上涌，我猛地拔出插在大腿的刀刃，朝乔云笙胸口插去。
傅念辰身子一晃，挡在乔云笙面前，枪柄敲击我的手。
我手腕吃痛，刀瞬间失手落地。
被保护在傅念辰怀中的乔云笙还是崩溃大叫。
“念辰，我的手出血了！”
那不过是一道不超两厘米的口子。
傅念辰语气彻底失了温度。
“跪下，给云笙道歉。”
我此刻恨意滔天，咬着血牙挤出一个“不”字。
为了安慰气急败坏的乔云笙，傅念辰撕碎离婚协议书，将我按倒在她面前。
“给你解气，留条命就行。”
乔云笙嘴角微微一翘，黑衣人会意抽出电棍，对准我腹部正要锤下。
“不要！”我挣脱护住小腹，蜷缩跪地。
不得已开口乞求。
“傅念辰！我……怀孕了。”
傅念辰眼底闪过诧异，很快又不屑道。
“顾千媱，你真是越来越不禁玩了。为了逃命连这种慌也扯得出来。”
话音刚落，他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下一秒，乔云笙的高跟鞋直直戳进我手心，我疼得闷声吸气。
紧接着，头皮传来撕裂感，数十根电棍击碎我的肋骨，钝刀插进我的身体又反复缓慢的抽出。
我痛到忍不住求饶，换来的却是最后一件衣服被撕开，乔云笙一句：“犒劳你们了。”
十几个男人就蜂拥而上，我身下很快流出一股热流。
突然，谁喊了句。“不好，她好像真的怀孕了！”
走到门口的傅念辰脚步霎时顿住。
眼前视线愈发模糊，我晕厥倒地。
闭眼前，只看见一道焦急的步伐朝我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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