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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之森门票

月阳辰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月阳辰”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玻璃之森门票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言情小一种林樾是文里的关键人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北京798艺术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剪辑室的显示器散发的冷光像手术剖开我尘封的硬屏幕上是2019年林樾在北海道风雪中最后一次回定格成永恒的诀我怀疑自己剪的根本不是纪录而是一封超长的、浸满无声尖叫的道歉写给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拆开的写给那些被我们亲手埋葬的声孩子的哭声、玻璃的悲鸣、雪落时他试图捕捉却最终失去的寂故事的开端清晰得如同昨日冲洗出来的胶2017年深秋...

主角:一种,林樾   更新:2025-08-11 20:38: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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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798艺术区,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剪辑室的显示器散发的冷光像手术刀,

剖开我尘封的硬盘。屏幕上是2019年林樾在北海道风雪中最后一次回头,

定格成永恒的诀别。我怀疑自己剪的根本不是纪录片,

而是一封超长的、浸满无声尖叫的道歉信,写给一个可能永远不会再拆开的人,

写给那些被我们亲手埋葬的声音,

孩子的哭声、玻璃的悲鸣、雪落时他试图捕捉却最终失去的寂静。

故事的开端清晰得如同昨日冲洗出来的胶片,2017年深秋,

杭州的空气里浮动着桂花甜腻的香和钱塘江水汽的微腥。我背着沉重的器材包,

为了那个“非遗手工”的纪录片,一头扎进满觉陇山坳里一个不起眼的手作玻璃工作室。

空气灼热,带着熔炉特有的硫磺和金属气息。汗顺着额角滑下来,有点痒但我没空擦。

镜头是我的盾牌,隔着取景器世界变得安全而有序。然后他走进了镜头。林樾二十八岁。

资料上写着“青年玻璃艺术家”。他站在熔炉旁,橙红的火光勾勒出他清瘦却紧绷的侧影,

下颌线像用刀削过。汗水浸湿了他额前几缕黑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他正专注地吹制一个器皿,腮帮鼓起,气流通过长长的吹管注入炽热的玻璃液中。

那姿态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专注。我习惯性地调整焦距,捕捉他微微抿紧的唇线,

鼻梁上细小的汗珠,还有……左耳。镜头不由自主地推上去。他的左耳廓形状完美,

但耳道口异常光滑,没有助听器的痕迹。

资料上轻描淡写的一句“左耳失聪童年高烧后遗症”。他似乎察觉到了镜头的凝视,

动作有极其细微的停顿,但并未回头。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需要人微微侧耳才能听清。“许导”他结束吹制,将半凝固的玻璃放进退火窑,转过身,

目光平静地穿过镜头落在我脸上“想拍什么?”“过程”我放下机器,

试图让语气显得专业而松弛,“成功,当然也包括失败。观众需要看到真实的制作过程。

”他擦汗的手停在半空,眼神骤然冷了下去,像淬火的玻璃瞬间凝固。“失败?

”他重复了一遍,声音更轻了,带着一种奇异的锋利,“失败不该被展示,它只配听个响儿。

”第一次冲突,像一块小石头投入深潭,沉闷而短促。

工作室里只剩下熔炉的低吼和退火窑风扇的嗡鸣。他的抗拒如此直接,

几乎带着一种创伤性的敏感。项目陷入僵局。我辗转联系到一位在欧洲颇有影响力的策展人,

拿到了一个顶级玻璃艺术驻地的申请名额,以此为筹码,再次坐在他对面。

“国际玻璃艺术驻地”我把资料推到他面前,“机会难得。

条件只有一个:让我拍《森之卵》的创作过程,无论成败。”他盯着那叠印刷精美的资料,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长久的沉默。熔炉的火光在他眼底跳跃,映出一种深不见底的挣扎。

最终,他抬起眼,目光锐利地刺向我:“成交,但要录下爆裂声,真正的爆裂声,你能做到?

”“我能。”我听见自己说,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笃定,心里却莫名地一沉。

那要求里藏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偏执。几天后,我第一次踏入他远离工作室的私人住处。

房间整洁到近乎空旷,只有一张工作台,一个巨大的书架,

和一面密密麻麻贴满了泛黄的拍立得照片的墙。全是同一个女孩的背影。马尾辫,

纤细的脖颈,奔跑的、低头的、看书的、站在阳光树影里的背影。唯一的正面照,

是她仰头看着旋转木马,侧脸模糊在光晕里,笑容灿烂却带着一种易碎的透明感。

每张照片右下角,都用极细的蓝色墨水笔,签着一个字母“Z”。像一个无声的咒语,

瞬间攫住了我的呼吸。空气里弥漫着旧相纸和灰尘的味道,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过去的悲伤。林樾没有解释,甚至没有看那面墙一眼,

只是沉默地递给我一杯水。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冰冷的栅栏。我按下快门的手指,

第一次不是因为构图或光线,而是因为一种突如其来的、想要抓住某种正在流失之物的灵感。

时间像被按下了快进键。2018年,镜头内外,

我和林樾的轨迹开始无可避免地重叠、缠绕,直至模糊了边界。

纪录片素材在硬盘里堆积如山,但真正盘踞在我脑海的,却是那些没有被镜头记录的碎片。

那是在富阳的深山里,为了寻找一种传说中能使玻璃呈现特殊“霜雪”质感的高岭土。

越野车在颠簸的山路上抛锚。深秋的山林暮色四合,寒意刺骨。

我们只能投宿在半山腰一座破败的小寺庙。大殿空旷阴冷,

只有一尊斑驳的泥塑佛像在摇曳的烛光里悲悯地垂目。柴火在破铁盆里噼啪作响,

映着林樾沉默的脸。他往火堆里添了根柴,跳跃的火光落在他失聪的左耳上,

像在抚摸一道隐形的伤口。“Z”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哑,被火焰吞噬了大半,“她叫周止,

小时候和我住一个大院。” 他的目光没有焦距,穿透火光,落在更远的黑暗里。

“她总在我被欺负时冲过来,像只炸毛的小猫……后来她病了,白血病,

十八岁生日刚过就走了。” 他顿了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她走前拉着我的手说,

‘林樾,你还欠我一滴眼泪呢,我等着’,可我一滴也流不出来,大概聋子连泪腺都坏了吧。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寺庙外,山风呼啸着穿过松林,发出呜呜的悲鸣。

那一刻,我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没有打开专业的摄影机,只是悄悄地按下了录音键。

镜头外的真实,带着粗粝的毛边和刺人的温度,开始入侵。手机屏幕上,

录音波纹微弱地起伏着,像一颗不安的心跳。情感的临界点在2018年北京的初雪夜到来。

我陪他去协和医院取最新的耳蜗调试报告。诊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医生拿着报告单,

语气是职业性的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遗憾:“林先生,

从目前的神经反应和影像结果看,左耳残余听力已经基本消失。植入体效能也到极限了。

很抱歉,没有进一步手术的必要了。”空气凝固了。林樾坐在那里,背脊挺得笔直,

像一尊冰雕。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

他沉默地接过报告单,对医生点了点头,起身,走出诊室,动作机械而精准。我追出去,

在充斥着消毒水气味和人群嘈杂声的医院大厅里,几乎要跟丢他单薄的身影。

推开厚重的玻璃大门,寒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城市被这场初雪温柔覆盖,

霓虹在雪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林樾站在医院门口高高的台阶上,没有立刻走下。

他仰起头,望着漫天飘落的雪花,雪花无声地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睫毛上、失聪的左耳上。

“许镜”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如同梦呓,被风雪卷走大半。他侧过头,右耳转向我,

眼神空洞而专注,仿佛在聆听一个来自遥远星球的声音。“下雪是什么声音?

”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没等我组织好语言,他毫无预兆地俯下身,

微凉的唇带着雪花的湿意,印在我的唇上。那是一个短暂、冰冷、带着绝望气息的吻,

像一片雪花落在滚烫的皮肤上,瞬间消融,只留下刺骨的寒意。“我想记住雪落的声音。

”他退开一步,雪花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声音破碎在风里。那一刻,

我手机里的录音软件仍在后台无声地运行着,

忠实地录下呼啸的风声、远处车辆的鸣笛、医院广播的模糊通知,

唯独录不下他渴望捕捉的、雪落的声音,也录不下我胸腔里那震耳欲聋的轰鸣。

外部世界的裂痕也随之蔓延。纪录片拍到一半,

最大的投资人一个热衷于“正能量”和“心灵鸡汤”的传媒公司老板,审看了粗剪素材。

他肥胖的手指敲着桌子,唾沫横飞:“小许啊!方向错了!观众要看什么?看天才!

看他是怎么克服残疾,凤凰涅槃!看励志!看疗愈!把这些灰暗的、失败的东西,统统剪掉!

特别是那些碎玻璃的声音,听着就晦气!剪成‘玻璃王子的救赎之路’,才有卖点!

”我看着他油光发亮的脑门,心中一阵翻涌。“王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林樾不是王子,玻璃也不是童话。他的挣扎,他的残缺,他对失败的凝视,这才是真实。

片子不能这么改。”“真实?”王总嗤笑一声,“真实能卖钱吗?不改,后续资金一分没有!

你自己掂量!” 他摔门而去,留下满室令人窒息的沉寂。资金链应声断裂,

像一根被绷到极限的琴弦,铮然崩断。团队人心惶惶,项目岌岌可危。几乎在同一时间,

一封来自北海道的邮件像一束微光,穿透了阴霾。

林樾获得了北海道小樽一个传奇玻璃工坊的冬季驻地名额,邀请我作为随行导演,

拍摄他构思已久的“最终章”一件名为《玻璃之森》的作品。他说,

那将是声音与玻璃最极致也最危险的对话。希望像一簇微弱的火苗,重新燃起。

我开始疯狂地寻找新的资金,联系海外的发行渠道,几乎不眠不休。启程前夜,

身体深处涌起一股莫名的疲惫和晕眩,小腹隐隐传来一阵令人不安的坠胀感。

在机场冰冷的洗手间里,我颤抖着撕开一片验孕试纸的包装。等待结果的那几分钟,

像被拉长成一个世纪。洗手间顶灯惨白的光照在小小的塑料窗上,两条线。一深一浅。

弱阳性。我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混杂着难以置信和隐秘恐慌的浪潮瞬间将我吞没。

航班信息在广播里催促着登机。林樾还在外面等着。我该怎么办?告诉他?在这个节骨眼上?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失血的脸,把那张小小的试纸紧紧攥在手心,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又用纸巾死死盖住。先去北海道等拍摄完了再说。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努力让步伐显得正常。候机大厅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林樾坐在长椅上,

低头看着一本关于声波物理的书,侧脸在顶灯下显得安静而专注。我走到他身边坐下,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快登机了。”他“嗯”了一声,

合上书抬起头望着窗外滑行起飞的巨大飞机,眼神空茫仿佛穿透了钢铁机身,

落在某个遥远不可触及的时空。北海道的冬天是凝固的寂静。

小樽的玻璃工坊孤悬于一片无垠的雪原之上,像一个遗世独立的冰冷堡垒。零下二十一度,

呵气成冰。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亘古不变的、令人绝望的纯白。工坊内,

熔炉日夜不息地燃烧着,发出沉闷的咆哮,是这片死寂之地唯一粗重的呼吸。

林樾的创作近乎疯狂。他构想中的《玻璃之森》,

是让滚烫的液态玻璃在特定频率的声波冲击下瞬间爆裂、凝固,

让裂纹像有生命的藤蔓般自行生长、蔓延,

最终形成一片由无数破碎晶体构成的、诡异而壮丽的“森林”。这实验危险而精密,

对声音的频率、强度、玻璃的温度和厚度要求都苛刻到了极点。每一次尝试,

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漫天飞溅的高温玻璃碎片。“再靠近一点!许镜!

”林樾在巨大的噪音中对我吼,他戴着厚重的防护耳罩和面罩,

眼神在炉火的映照下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光。

巨大的音箱阵列对着熔融的玻璃液发出低沉的咆哮。我扛着沉重的摄影机,

镜头紧紧追随着坩埚里那团炽热的、流动的橙红。每一次声波的冲击,都让我心脏狂跳,

胃部抽搐。防护服里的身体早已被汗浸透。小腹的隐痛从未真正消失,

反而在日复一日的高强度拍摄、高温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变得顽固而清晰。

像一把迟钝的锯子,在身体深处缓慢地拉扯。我咬紧牙关,

把每一次不适都归咎于水土不服或疲劳过度。我不敢去想那张揉皱的试纸,

更不敢看林樾在声浪与火焰中专注到忘我的侧脸。每一次成功的爆裂,

都伴随着他眼中短暂迸发的、近乎神性的光芒,那光芒让我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里,

无法出口。直到那天下午。一组高频声波实验结束后,

工坊里弥漫着刺鼻的焦煳味和玻璃粉末。我放下机器一阵剧烈的眩晕猛地袭来,眼前发黑,

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毫无预兆地涌出,顺着大腿内侧蜿蜒而下。

触目惊心的红,迅速在米白色的工作裤上洇开,像一朵绝望绽放的花。

世界的声音瞬间消失了。熔炉的咆哮,林樾调试设备的敲击声,

窗外呼啸的风雪一切都归于死寂。只剩下血液奔流的轰鸣在耳膜内疯狂鼓噪。

我扶着冰冷的金属工作台,指甲深深抠进掌心,才勉强站稳。林樾正背对着我,

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上一块爆裂玻璃的裂纹走向,完全没有察觉。不能在这里,不能让他看见。

我几乎是挪到存放个人物品的角落,用一件厚外套死死系在腰间,挡住那片刺目的红。

抓起钱包护照,

个负责记录数据的日本助理工程师说了一句:“我出去一趟买点东西” 没敢看林樾的方向,

低头冲进了门外铺天盖地的风雪里。札幌市立综合病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得令人窒息。

冰冷的检查器械,医生职业化的、不带感情色彩的日语。

当那个头发花白的老医生看着检查单,

着口音的英语清晰地说出“Spontaneous abortion”自然流产时,

我躺在诊疗床上,只觉得天花板惨白的灯光晃得人眼睛生疼。没有眼泪,

只有一种巨大的、冰冷的空洞感,从身体深处蔓延开来,吞噬了一切。

“胚胎组织已完全排出,注意休息避免情绪剧烈波动”医生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

模糊不清。我拿着几张处方单和一沓日文写的注意事项,像一具空壳,飘出了医院。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札幌的街道被厚厚的白色覆盖,行人匆匆,世界照常运转。只有我,

被抛在了无声的废墟里。毁灭的序曲在几天后奏响。2020年1月23日。

工坊那台老旧的电视,断断续续播放着国际新闻频道。屏幕下方,

刺眼的红色滚动条疯狂跳动:中国武汉爆发不明原因肺炎,

封城……多国启动撤侨……航班大面积熔断取消。“航班熔断”我喃喃地重复着,

心一点点沉下去。这意味着,我们被困在了这座雪原上的玻璃堡垒里,归期无望。

林樾坐在工作台前,一遍遍擦拭着几片刚刚完成、裂纹异常美丽的玻璃碎片,动作很慢,

像在擦拭易碎的珍宝。电视屏幕的蓝光映在他脸上,一片死寂的平静。他没有说话,

但周身笼罩着一层比窗外冰雪更寒冷的隔阂。是源于一个更深的、无法触及的深渊,

我们之间那道无形的、由沉默和秘密筑成的高墙。“林樾”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发紧。

流产的事,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我必须告诉他。

在这个与世隔绝、被末日般消息笼罩的雪夜里。他抬起头,眼神空茫地扫过我,

没有任何焦点,仿佛我只是工坊里一个无关紧要的影子。他站起身,走向熔炉区,

开始准备新一轮的实验。这一次,他调试的声波频率前所未有地高,

音箱发出的尖啸声让空气都仿佛在震动。坩埚里的玻璃液翻滚着,呈现出一种妖异的亮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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