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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八戒娶妻

白色骆驼的样子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猪八戒娶妻是作者白色骆驼的样子的小主角为素娥朱八本书精彩片段:1 喜宴高老庄的喜宴摆得阔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朱府大院张灯结三十桌流水席从午时一直摆到日头西烤全羊的焦香、炖肉的浓香和陈年酒坛的醇香混在一飘满了整个庄庄户人家平日粗茶淡难得有这样大快朵颐的时个个吃得满嘴流喝得面红耳新郎官朱八戒身着大红喜胸前系着朵绸缎大一张圆脸笑得比花还灿他身形肥走起路来活像一座移动的肉可动作却出奇地灵在宾客间穿梭往来...

主角:素娥,朱八戒   更新:2025-11-10 03: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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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喜宴高老庄的喜宴摆得阔绰,十里八乡的乡亲们都来了。朱府大院张灯结彩,

三十桌流水席从午时一直摆到日头西斜。

烤全羊的焦香、炖肉的浓香和陈年酒坛的醇香混在一起,飘满了整个庄子。

庄户人家平日粗茶淡饭,难得有这样大快朵颐的时候,个个吃得满嘴流油,喝得面红耳赤。

新郎官朱八戒身着大红喜服,胸前系着朵绸缎大花,一张圆脸笑得比花还灿烂。他身形肥硕,

走起路来活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可动作却出奇地灵巧,在宾客间穿梭往来,劝酒布菜,

应对得体。只是那双小眼睛里,偶尔会闪过一丝与喜庆气氛不太相称的精明。

“诸位吃好喝好!今天的菜管够,酒管饱!”朱八戒举着酒杯,声音洪亮如钟。

席间有人起哄:“朱老爷,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让大家瞧瞧?”朱八戒眯眼笑道:“急什么?

我家娘子脸皮薄,等拜堂时自然就见到了。”他转身走向厨房时,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

脚步也急促起来。一进厨房,他便压低声音问掌勺的李师傅:“还剩多少食材?

”李师傅抹了把汗:“东家,按您的吩咐,备了三倍的量,可照这个吃法,

怕是撑不到晚席了。尤其是那红烧肉,已经加了两次,又快见底了。

”朱八戒皱眉:“我地窖里还有半扇猪肉,你派人去取。记住,菜可以添,酒可以加,

但不能有一桌显出寒酸相。”“明白。”李师傅应道,又忍不住小声嘀咕,“东家,

不是我说,这排场是不是太大了些?就算是娶媳妇,也不至于...”朱八戒摆摆手,

打断他:“我朱八戒在高老庄立足不过三年,能有今日,全靠乡亲们帮衬。婚事办得风光,

以后才没人说闲话。”他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却另有一本账。三年前他来到高老庄,

用一笔来历不明的钱财买下这片宅院,做起粮油买卖。他做生意精明却不苛刻,

遇上荒年还会开仓济贫,很快赢得不错的名声。但庄里总有老人私下议论,说他来得蹊跷,

一个外乡人,哪来那么多本钱?这次大办婚宴,正是要堵住这些人的嘴。朱八戒走出厨房,

脸上重新堆起笑容。他目光扫过喧闹的庭院,忽然定在西角一桌。

那桌只坐了一个干瘦的老者,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长衫,与周围喧闹格格不入。

老者既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朱八戒心头一跳。这老者他从未见过,但那双眼睛,却让他想起一些不愿回忆的往事。

他定了定神,正要上前招呼,门外忽然响起震耳的鞭炮声。吉时已到,该接新娘拜堂了。

“新娘子来啦!”孩童们欢呼着涌向门口。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在朱府门前稳稳落下。

朱八戒快步迎上,按照礼数,轻轻踢了下轿门。帘子掀开,

一只穿着绣花红鞋的小脚探了出来,接着是窈窕的身段,最后是蒙着盖头的新娘。

宾客们顿时安静下来。新娘高翠兰在高家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出花轿。虽看不见面容,

但那身段已让众人暗自赞叹。她步履轻盈,姿态端庄,

一身大红嫁衣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凤凰牡丹,在夕阳下熠熠生辉。朱八戒伸手牵过红绸,

引着新娘往堂屋走。他注意到,新娘的手在微微发抖。“别怕。”他低声说,

声音是自己都意外的温柔。高翠兰没有回应,只是手上的颤抖减轻了些。堂屋内,红烛高燃。

司仪高声喊道:“一拜天地!”朱八戒转身向外,恭敬行礼。新娘却僵在原地,似乎在犹豫。

“二拜高堂!”司仪不等新人完成第一拜,就急匆匆喊出第二声。朱八戒心中不悦,

这司仪也太不专业了。他侧头看向新娘,发现她仍然站着不动,盖头下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语。朱八戒轻轻拉了下红绸,低声道:“翠兰,怎么了?

”新娘还是没有反应。忽然,她猛地抬手,似乎想要掀开盖头。朱八戒眼疾手快,

一把按住她的手腕。“夫妻对拜!”司仪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慌乱。就在这紧要关头,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死人了!后院死人了!”满堂哗然。朱八戒脸色骤变,

但他第一时间不是冲向门外,而是紧紧抓住新娘的手,防止她趁乱离开。宾客们像炸开的锅,

纷纷涌向后院。朱八戒趁机凑到新娘耳边,声音冷了下来:“不管你是谁,

现在你是我朱八戒明媒正娶的妻子,这场戏,必须演完。”盖头下,新娘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前院的人几乎走光了,只剩下几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和那个青衫老者。

老者依然慢条斯理地剥着花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朱八戒拉着新娘,大步向后院走去。

后院水井旁,已经围了一圈人。见朱八戒过来,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井边躺着一个人,

是庄上的屠夫张一刀。他双目圆睁,面色青紫,胸前插着一把杀猪刀。“怎么回事?

”朱八戒沉声问。最早发现尸体的丫鬟颤抖着回答:“我、我来井边打水,

就看见张屠夫躺在这儿...我吓坏了...”庄上的郎中蹲下身检查了片刻,

抬头道:“死了至少两个时辰了。”人群顿时议论纷纷。“两个时辰?

那不就是午宴刚开始的时候?”“这么说,凶手可能还在我们中间?

”“今天可是朱老爷的大喜日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朱八戒眉头紧锁。

张一刀是他的供货商之一,为人虽然粗鲁,但没什么仇家,谁会在这个时候杀他?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身侧的新娘。只见她正透过盖头的缝隙,

专注地“看”着尸体方向,那姿态不像是害怕,倒像是在...观察。朱八戒心中一凛。

这时,庄上里正闻讯赶来,见状立刻道:“快去报官!在官府来人前,谁都不准离开朱府!

”此话一出,人群顿时骚动起来。有人不满:“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我家里还有事呢!

”有人害怕:“万一凶手还在,我们岂不是都很危险?”朱八戒深吸一口气,

朗声道:“诸位安静!既然里正发了话,就按规矩办。我已经让下人去请官府的人了。

今晚各位的食宿,朱某一力承担。”他转向里正,压低声音:“后院有间空仓房,

先把尸体挪到那里去,免得吓着女眷。”里正点头同意。几个胆大的壮汉上前抬尸体。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了新娘盖头的一角。朱八戒眼疾手快,立即按住,

但还是有几缕乌黑的发丝露了出来。站在近处的几个人忽然噤声,眼神变得古怪。

朱八戒不动声色地将盖头整理好,拉着新娘转身:“我送夫人回房休息。”他走得很快,

几乎是拖着新娘在走。回到新房,他反手关上门,盯着眼前这个戴着盖头的神秘女子。

“现在没有外人了,”他说,“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了吗?”新娘沉默片刻,

缓缓抬手,自己掀开了盖头。朱八戒呼吸一滞。盖头下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眉如远山,

目似秋水,唇不点而朱,肌若凝脂。但让朱八戒惊讶的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眉宇间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既熟悉又陌生。“我是高翠兰。”她轻声说,

声音如玉石相击。朱八戒摇头:“高家小姐我见过三次,虽然每次都隔着帘子,

但我记得她的声音,不是你这样的。”女子微微一笑:“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声音。

”朱八戒逼近一步:“张一刀是你杀的?”女子挑眉:“我一直在花轿里,如何杀人?

”“你有同伙。”“朱老爷想象力真丰富。”她语气平静,自顾自走到梳妆台前,

开始卸下头上繁重的饰物。朱八戒盯着她的背影,忽然问:“你认识孙悟空吗?

”女子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谁是孙悟空?

”朱八戒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的异常。他心中疑云更重,但知道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不管你是谁,既然顶了高翠兰的名字嫁过来,就好好做你的朱夫人。”他冷冷道,

“但记住,别耍花样。否则...”“否则怎样?”女子转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挑衅。

朱八戒忽然笑了,那张胖脸显得憨厚可亲,眼神却锐利如刀:“否则你会知道,

我朱八戒能在这高老庄立足,靠的可不只是银子。”说完,他转身出门,从外面将门锁上。

屋内,女子听着锁门声,并不惊慌。她走到窗边,望着院中忙碌的人群,

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天蓬元帅,好久不见。”她轻声自语,“你可知道,

我为你而来?”2 疑云官府的人直到次日清晨才赶到高老庄。带队的捕头姓严,

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相严肃,眼神犀利。他带着仵作和几个衙役,

一到朱府就直奔停尸的仓房。朱八戒早已等候多时,见严捕头出来,连忙迎上去:“严捕头,

可查出什么线索?”严捕头看了朱八戒一眼,不答反问:“死者张一刀与朱老爷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的猪肉供货商。”“可有恩怨?”朱八戒苦笑:“做生意难免有些口角,

但都是小事,不至于杀人。”严捕头点点头,又问:“听说昨日是朱老爷大喜之日,

新娘子是高家的千金?”“正是。”“可否请尊夫人一见?

”朱八戒面露难色:“内人昨日受了惊吓,至今还未缓过来,能否...”“只是问几句话,

不会为难夫人。”严捕头语气坚决。朱八戒只得让丫鬟去请新娘。不一会儿,

高翠兰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淡粉衣裙,未施脂粉,

更显得清丽脱俗。严捕头见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如常:“朱夫人,

昨日可曾见到或听到什么异常?”高翠兰轻轻摇头:“昨日我一直戴着盖头,什么也看不见。

直到后院出事,才随众人前去。”“听说夫人昨日在拜堂时,似乎有些...犹豫?

”严捕头目光如炬。高翠兰垂下眼帘,声音轻柔:“小女子第一次嫁人,难免紧张。

”严捕头盯着她看了片刻,忽然问:“夫人可认得这把刀?”他示意衙役呈上一把杀猪刀,

正是插在张一刀胸前的那把。高翠兰面色不变:“不认得。”“这可是张一刀的刀,

”严捕头缓缓道,“据他妻子说,这把刀他从不离身。”朱八戒插话:“严捕头的意思是?

”严捕头转向朱八戒:“据我们调查,张一刀昨日午时曾与人发生争执,目击者说,

对方是个女子。”院内顿时一片寂静。高翠兰依然平静:“严捕头怀疑我?

”“只是例行询问。”严捕头道,“夫人昨日上轿前,人在何处?”“在娘家梳妆打扮。

”“可有人证?”高翠兰微微一笑:“为我梳妆的丫鬟婆子都可作证。”严捕头点点头,

不再追问,转而道:“朱老爷,我们要搜查一下府上,例行公事,还请见谅。

”朱八戒虽然不满,但也只能答应。搜查持续了一个时辰,最终在朱八戒书房的一个暗格里,

衙役发现了一件带血的女式外衣。全场哗然。朱八戒脸色大变:“这不可能!

我从未见过这件衣服!”严捕头拿起衣服,在高翠兰身前比了比,尺寸正好。“朱夫人,

这该如何解释?”高翠兰看着那件血衣,神色依然镇定:“这不是我的衣服。

”“但从你房中找出,作何解释?”“不是从我房中找出,是从我夫君书房中找出。

”高翠兰纠正道,“我昨日才嫁入朱家,对这书房一无所知。

”严捕头转向朱八戒:“朱老爷?”朱八戒额头渗出冷汗:“这...这一定是有人栽赃!

”“谁会栽赃给你?”严捕头追问。朱八戒语塞,他环视四周,

看到宾客和下人们怀疑的目光,心中一阵冰凉。三年来他苦心经营的形象,

眼看就要毁于一旦。就在这时,高翠兰忽然道:“严捕头,可否让我看看那件衣服?

”严捕头犹豫一下,递了过去。高翠兰接过衣服,仔细查看片刻,

忽然笑道:“这衣服不是我的。”“你刚才已经说过了。”“但我现在可以证明,

”高翠兰举起衣服袖口,“这上面绣着一个‘王’字,应该是王府的绣娘的手艺。

而我高家的衣物,绣的都是‘高’字。”严捕头接过一看,

果然在袖口内侧发现一个精致的“王”字绣花。朱八戒恍然大悟:“是王员外!

他一直嫉妒我的生意红火,定是他陷害我!”严捕头皱眉:“无凭无据,不可妄下结论。

这件衣服我们带回去查验。在事情水落石出前,请朱老爷和夫人不要离开高老庄。

”送走官府的人后,朱八戒长舒一口气,对高翠兰道:“刚才多谢你了。

”高翠兰淡淡一笑:“夫妻本是一体,夫君有难,我自然要帮忙。

”朱八戒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忽然觉得这个女子越发神秘。她应对官府时的镇定自若,

观察入微的敏锐,绝非常人。当晚,朱八戒设宴感谢众宾客昨日受惊。席间,

他特意向王员外敬酒,言语间多有试探,但王员外表现得十分自然,看不出任何破绽。

宴席过半,朱八戒已有几分醉意。他回到新房,见高翠兰正在灯下看书。“你看的是什么书?

”他问。高翠兰合上书页,朱八戒瞥见封面写着《西行杂记》四字,心中猛地一跳。

“一本游记而已。”高翠兰轻描淡写地说。朱八戒在她对面坐下,

直视她的眼睛:“你究竟是谁?”高翠兰迎上他的目光:“我是你的妻子,高翠兰。”“不,

你不是。”朱八戒摇头,“高家小姐从小体弱多病,不可能有你这般胆识和见识。

而且...”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身上有仙气。”高翠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随即笑道:“夫君喝醉了,开始说胡话了。”朱八戒忽然伸手,

快如闪电地扣住她的手腕:“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否则...”“否则怎样?

”高翠兰不慌不忙,“又要锁门吗?”朱八戒盯着她看了良久,忽然松手,

长叹一声:“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你接近我,必有所图。但请你记住,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天蓬元帅,只是一个想在人间安稳度日的普通人。

”高翠兰神色微动:“若我真要害你,昨日官府来时,就不会替你解围。”“那你想要什么?

”高翠兰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夜空中的明月:“我想要一个答案。”“什么答案?

”她转身,月光为她镀上一层银边,美得不似凡人:“关于五百年前那场变故的真相。

”朱八戒浑身一震,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高翠兰轻轻摇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可以放心,我对你没有恶意。

”朱八戒沉默良久,终于道:“好,我不逼你。但有一件事你必须答应我。”“什么事?

”“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要连累高老庄的无辜百姓。”高翠兰点头:“我答应你。

”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朱八戒猛地推开窗,

只见一道黑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有人偷听。”朱八戒面色凝重。

高翠兰却似乎并不意外:“该来的,总会来。”次日清晨,朱八戒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是管家老周,脸色惨白:“老爷,不好了!王员外...王员外死了!

”朱八戒猛地坐起:“什么?”“死在自家书房里,胸口插着一把刀,

和張一刀的死法一模一样!”朱八戒只觉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他回头看高翠兰,

她已经穿戴整齐,神色平静。“又要去见官了。”她说。朱八戒忽然意识到,

自己卷入的不仅仅是一桩谋杀案,而是一个针对他的巨大阴谋。

而这个刚刚成为他妻子的神秘女子,可能是敌人,也可能是唯一的盟友。

3 往事王员外的死在高老庄引起了更大的恐慌。两天之内,两人被杀,

且都是与朱八戒有生意往来的人,流言蜚语顿时四起。有人说朱八戒是煞星转世,

克死了合作伙伴;有人说朱八戒其实是江洋大盗,如今仇家找上门来;更有甚者,

说新娘子是妖孽,带来不祥。严捕头再次带队前来,这次态度强硬了许多。“朱老爷,

请你和夫人随我们回衙门一趟。”严捕头语气不容拒绝。朱八戒心知这次难以轻易脱身,

只得点头应允。临行前,他悄悄吩咐管家老周:“我去之后,你立即派人去城南的菩提寺,

找慧明法师,告诉他‘天蓬有难’。”老周虽不解其意,但还是郑重应下。

高翠兰在一旁听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到了衙门,朱八戒和高翠兰被分开问话。

严捕头亲自审讯朱八戒。“朱八戒,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严捕头开门见山。

朱八戒心中一惊,但面上不动声色:“严捕头何出此言?我就是个普通商人啊。

”严捕头冷笑一声,从案卷中抽出一张纸:“我们查过你的来历。

三年前你突然出现在高老庄,购买宅院,开设商铺,但在此之前,

整个州府都没有你的任何记录。你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朱八戒强自镇定:“我本是北方人,因家乡遭灾,才南下来此谋生。”“北方何处?

家乡还有何人?”严捕头追问。朱八戒语塞。他不能说实话,否则会被当成疯子。

严捕头见他不答,又道:“张一刀和王员外都与你有生意往来,也都与你有过争执。

他们在死后,家中都发现了你的借据,上面写明他们借给你大笔银子。如今人死了,

这些债务是不是就不用还了?”朱八戒猛地站起:“胡说!我从未向他们借过钱!

这分明是栽赃陷害!”“坐下!”严捕头喝道,“你说栽赃,有何证据?”朱八戒哑口无言。

他意识到,自己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凶手不仅要他身败名裂,还要他偿命。

与此同时,在高翠兰的审讯室里,气氛却颇为奇特。负责审讯的是严捕头的副手李捕快。

他问了几句常规问题后,高翠兰忽然反客为主。“李捕快,你可知道死者身上除了刀伤,

还有什么共同特征?”高翠兰问。李捕快一愣:“什么特征?”“他们的左手掌心,

都有一个红色的印记,状如火焰。”高翠兰平静地说。

李捕快脸色大变:“你...你怎么知道?这个细节我们从未对外透露!”高翠兰不答,

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张一刀的尸体被发现时,

腰间应该少了一个玉佩;而王员外书房里,一定少了一本账册。”李捕快猛地站起,

冲出审讯室。不一会儿,他带着严捕头匆匆返回。“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严捕头紧盯着高翠兰,“这些是破案的关键,我们从未对外人说过!

”高翠兰微微一笑:“因为凶手要找的,是五百年前失散的五件信物。如今已经找到了两件,

还剩下三件。”严捕头和李捕快面面相觑,严捕头更是脸色铁青。

审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油灯灯芯偶尔发出的噼啪声打破寂静。“五百年前?信物?

”严捕头的声音干涩,“朱夫人,你最好解释清楚。”高翠兰端坐在椅子上,

姿态依然优雅从容:“严捕头可曾听说过‘天蓬元帅’?

”严捕头皱眉:“民间传说中调戏嫦娥被贬下凡的天蓬元帅?这与命案有何关系?

”“关系重大。”高翠兰目光深远,“因为当年的真相,并非如世人流传的那般简单。

”在另一间审讯室的朱八戒此刻也陷入了回忆。他闭上眼,

五百年前的画面历历在目——那天他奉命护送月宫仙娥前往蟠桃会,途径广寒宫时,

一阵异香袭来,他忽然神智恍惚,等清醒时发现自己竟站在嫦娥寝宫内,

而嫦娥衣衫不整地怒视着他。随后玉帝震怒,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打入凡间。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直到最近接连发生的怪事,才让他开始怀疑...“朱八戒!

”严捕头推门而入,打断了他的思绪,“尊夫人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话。

她说这两起命案与五百年前的天蓬元帅有关!”朱八戒心中巨震,

但面上强装镇定:“内子一向喜欢神怪故事,严捕头何必当真?

”“可她准确说出了只有凶手和官府才知道的细节!”严捕头紧盯着他,

“死者左手掌心的火焰印记,失窃的玉佩和账册,她全都知道!

”朱八戒深吸一口气:“让我见见她。”严捕头犹豫片刻,点头同意。

夫妻二人在审讯室重逢。高翠兰看着朱八戒,眼神复杂:“是时候说出真相了,天蓬。

”朱八戒长叹一声:“你究竟是谁?”“我是月宫的一名仙娥,名唤素娥。”高翠兰轻声道,

“当年事件的见证者。”严捕头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你们...你们在说什么?

”高翠兰转向严捕头:“严捕头,此案非寻常人力可破。

凶手要找的是五件与天蓬元帅有关的信物,已经得手两件,还差三件。若不阻止,

高老庄还将有三人遇害。”“哪五件信物?”朱八戒急问。“当年你被陷害时,

现场留下了五件证物:嫦娥的破损霓裳、打翻的琼浆玉液瓶、断裂的束带,

以及两件最重要的——月宫密室的钥匙和记录真相的月光宝鉴。

”朱八戒浑身一震:“月光宝鉴?传说中可以重现过往的仙器?

”高翠兰点头:“当年有人设计陷害你,就是怕月光宝鉴记录下真相。如今五百年过去,

天庭封印松动,这些信物流落人间,附在了与你有缘的五个人身上。

”严捕头猛地一拍桌子:“荒谬!本官办案十余年,从未听过如此无稽之谈!”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一个衙役慌张进来:“捕头,不好了!城南李掌柜死了!

死状和前两个一样,左手掌心有火焰印记!”严捕头脸色煞白,看向高翠兰的眼神终于变了。

“第三个信物是什么?”朱八戒急问。“断裂的束带。”高翠兰站起身,“严捕头,

请带我们去现场。或许还来得及阻止下一个命案。”李掌柜的尸体倒在自家绸缎庄的后院,

胸前插着一把剪刀,左手掌心果然有一个火焰状的红印。

“束带...束带...”朱八戒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什么,

“李掌柜腰间是否常系一条金色腰带?”严捕头检查尸体后惊讶道:“确实有一条金色腰带,

但已经断了!”高翠兰蹲下身,仔细查看李掌柜的左手:“火焰印记颜色变深了。

每得手一件信物,凶手的法力就增强一分。”“凶手到底是什么人?”朱八戒问。

高翠兰抬头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怜悯:“你当真猜不到吗?当年谁最希望你被贬下凡?

”朱八戒脑海中闪过一个身影——那个总是跟在嫦娥身边,

眼神阴郁的青衣仙子...“是青娥?”他难以置信,“可她为何要这么做?

”“因为她爱慕后羿,嫉妒嫦娥受宠。”高翠兰轻声道,“设计陷害你调戏嫦娥,一石二鸟,

既除掉了嫦娥最信任的护卫,又让嫦娥蒙羞。”朱八戒如遭雷击。五百年的冤屈,

竟源于如此荒唐的理由?严捕头听得云里雾里,但命案当前,

他只能选择相信这对奇怪的夫妻:“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高翠兰掐指一算,

面色骤变:“下一个信物是琼浆玉液瓶,附在...菩提寺的慧明法师身上!

”朱八戒猛地想起自己今早让管家去菩提寺报信,顿时冷汗直流:“不好!老周有危险!

”三人匆忙赶往菩提寺。途中,朱八戒忍不住问高翠兰:“你既是月宫仙娥,为何要帮我?

”高翠兰,或者说素娥,眼神黯然:“因为当年我也在场,却因胆怯未能为你作证。

这五百年来,我始终良心不安。”到达菩提寺时,天色已晚。寺门大开,寂静无声。

“不对劲。”严捕头手握刀柄,警惕地环视四周,“寺庙这个时辰应该还有香客。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寺内,只见院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僧人,皆昏迷不醒。“是迷香。

”高翠兰嗅了嗅空气,“凶手刚走不久!”朱八戒冲向慧明法师的禅房,推开门,

只见老周和慧明法师都倒在地上,所幸还有呼吸。慧明法师手中紧握的一串佛珠已断裂,

珠子散落一地。“琼浆玉液瓶附在了这串佛珠上。”高翠兰捡起一颗珠子,“我们来晚一步,

信物已经被取走了。”朱八戒扶起老周,拍打他的脸颊。老周缓缓醒来,见到朱八戒,

虚弱地说:“老爷...一个青衣女子...她抢走了慧明法师的佛珠...”青衣女子!

果然是青娥!严捕头检查完寺院回来:“全寺僧人都昏迷了,但没有生命危险。

有个小沙弥说,看到一个青衣女子往西去了。”高翠兰面色凝重:“五件信物已得其四,

只剩最后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月光宝鉴。”“月光宝鉴在谁身上?”朱八戒急问。

高翠兰直视他的眼睛:“在你身上,天蓬元帅。”朱八戒愣住:“在我身上?

可我从未见过...”话音未落,他忽然感到胸口一阵灼热。扯开衣襟,

只见胸前浮现出一面小小的镜形印记,正发出微弱的光芒。“这是...?

”“月光宝鉴一直封印在你体内。”高翠兰道,“这就是为什么青娥必须亲手杀了你,

才能得到最后一件信物。”严捕头听得目瞪口呆,

但职业本能让他立刻做出反应:“既然如此,朱老爷应当立即回衙门,

我们派人保护...”“凡人保护不了他。”高翠兰摇头,“青娥已成魔障,

普通兵器伤不了她。”朱八戒苦笑:“所以她的目标一直是我?杀那三个人,

只是为了恢复法力?”高翠兰点头:“现在她已得四件信物,法力大增。月圆之时,

她一定会来找你。”朱八戒望向窗外,一轮圆月正缓缓升起。“那就让她来吧。

”他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战意,“五百年的冤屈,是时候清算了。”严捕头看着这对夫妻,

终于意识到自己卷入了一场远超想象的事件。

他深吸一口气:“本官不知道你们说的是真是假,但命案必须侦破。需要官府如何配合?

”高翠兰从袖中取出一张符纸:“请严捕头派人将此符贴在衙门四周,可保一方平安。

至于青娥...就交给我们吧。”离开菩提寺,朱八戒和高翠兰并肩走在回府的路上。

“你早有准备?”朱八戒看着高翠兰袖中的符纸,问道。高翠兰微微一笑:“下凡前,

我去求了太白金星。”“为何要冒这么大风险帮我?”月光下,

高翠兰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因为五百年前,你是唯一一个不因我身份低微而轻视我的人。

你还记得那个为你指路的小仙娥吗?”朱八戒怔住,

记忆中浮现出一个总是低着头的害羞仙娥。他当时只是顺手帮了她几次,

没想到...“是你?”高翠兰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支陈旧的金钗:“这是你当年送我的,

说‘小小仙娥也可绽放光华’。”朱八戒接过金钗,百感交集。五百年的轮回,

竟有如此因果。回到朱府,高翠兰在四周布下结界。管家老周早已苏醒,

按照吩咐准备了法坛。“青娥随时会来。”高翠兰神情严肃,

“你体内的月光宝鉴封印已松动,她一定能感应到。”朱八戒抚摸胸前的镜形印记,

忽然问:“若月光宝鉴重现当年真相,会怎样?”“天庭会还你清白,你或许可以重返仙班。

”朱八戒沉默片刻,摇头:“不必了。人间虽苦,却有真情。仙界虽好,却多虚伪。

”高翠兰眼中闪过欣慰:“既然如此,我们就守住这人间安宁。”子时将至,阴风骤起。

府中灯火摇曳,温度骤降。“她来了。”高翠兰站起身,手中掐诀。一道青光闪过,

青娥现身院中。她依旧是一袭青衣,容颜美艳,眼神却冰冷如霜。“素娥,

你果然背叛了月宫。”青娥冷笑,“与这孽障为伍。”高翠兰挡在朱八戒身前:“青娥,

收手吧。五百年了,何必执着于旧怨?”青娥眼中闪过疯狂:“旧怨?他害我永失所爱,

此恨绵绵无绝期!”朱八戒上前一步:“青娥,我从未伤害过你。”“闭嘴!”青娥尖叫,

“若不是你,后羿不会移情别恋!若不是你,我不会被贬下凡!”朱八戒愣住:“后羿?

这与后羿有何关系?”高翠兰叹息:“她一直单恋后羿,而后羿心中只有嫦娥。

她设计陷害你,是以为这样就能让后羿厌恶嫦娥...”“胡说!”青娥手中凝聚青光,

“今日就让你们魂飞魄散!”狂风大作,青光如利剑般射来。高翠兰挥袖抵挡,

两股力量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朱八戒胸前的镜形印记越来越烫,

青娥偷偷在月宫香炉中下药;看见自己神智恍惚地闯入嫦娥寝宫;看见青娥撕破嫦娥的霓裳,

打翻琼浆玉液;最后看见青娥将一枚钥匙和一面宝镜塞入他怀中...“我想起来了!

”朱八戒大喊,“那天是你把月光宝鉴塞给我的!”青娥脸色大变,攻势更加猛烈:“住口!

”高翠兰渐感不支,嘴角渗出血丝。朱八戒见状,不顾一切地冲上前,

胸前的镜形印记突然爆发出耀眼白光!白光中,一面古朴的铜镜缓缓浮现,

镜中重现了五百年前的真相...青娥尖叫着扑向月光宝鉴,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天而降,

将她定在原地。太白金星手持拂尘,飘然而至:“青娥,你可知罪?”青娥瘫倒在地,

面如死灰。太白金星转向朱八戒和高翠兰:“月光宝鉴已记录真相,玉帝特旨,

恢复天蓬元帅仙职,即刻返回天庭。”朱八戒与高翠兰对视一眼,齐齐跪下:“请星君成全,

我二人愿永留人间。”太白金星捋须长叹:“仙缘难得,你们当真要放弃?

”朱八戒紧握高翠兰的手:“人间有情,胜过仙道无情。”太白金星最终点头应允,

带着青娥返回天庭受审。风波过后,高老庄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张一刀、王员外、李掌柜的命案也以“江湖仇杀”结案,严捕头虽然心知真相,

却选择了保密。一个月后,朱府再次张灯结彩,这次是补办婚宴。

真正的朱八戒和高翠兰并肩而立,接受乡邻的祝福。洞房花烛夜,

朱八戒轻抚妻子的脸颊:“委屈你了,素娥。”高翠兰,或者说素娥,

嫣然一笑:“能与你相守,何委屈之有?”“你放弃仙籍,永留凡间,真的不后悔?

”素娥靠在他怀中:“月宫清冷,不如人间烟火。更何况...”她抬头,

眼中满是深情:“这里有你在。”窗外,明月高悬,温柔地注视着这片充满烟火气息的人间。

4 双生月色如水银泻地,将朱府后院照得亮如白昼。补办的婚宴早已散去,宾客尽欢,

唯有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见证着这片难得的宁静。新房内,红烛高燃。

素娥——如今已是名副其实的朱夫人——正对镜卸妆,将头上最后一支金钗取下。

镜中映出她清丽的容颜,也映出身后的朱八戒。“今日宾客中,可有异样?”素娥轻声问道,

手中木梳缓缓梳理着长发。朱八戒走近,接过木梳,

笨拙却温柔地替她梳发:“严捕头喝得酩酊大醉,拉着我说了半宿的糊涂话。

王员外的儿子送来贺礼,神色如常,不似有怨。张一刀的遗孀也来了,

还特意谢你前日送去的抚恤银两。”素娥微微一笑:“如此便好。”烛光下,

二人身影在墙上交织,宛如一对真正的恩爱夫妻。朱八戒的手停在素娥发间,

忽然道:“那日你为何要假扮高翠兰?”素娥的笑意淡去:“高家小姐命中有此一劫,

我不过是顺势而为。”“什么劫?”“死劫。”素娥转身,直视朱八戒的眼睛,

“若那日嫁入朱府的是真正的高翠兰,她活不过洞房花烛夜。

”朱八戒手中的木梳“啪”地落地:“青娥要杀她?为何?”“因为高翠兰是月华转世。

”素娥的声音低如耳语,“月华仙子,当年唯一看破青娥阴谋的人。”朱八戒如遭雷击,

半晌才道:“那...真正的高小姐现在何处?”“安全的地方。”素娥起身,

从妆匣底层取出一封信,“这是她留给你的。”朱八戒展开信纸,

只见上面娟秀的字迹:“朱老爷敬启:素娥仙子已将前因后果告知小女。感谢老爷成全,

让小女得以与心上人远走他乡。嫁妆已留与老爷,聊表谢意。愿老爷与仙子白头偕老,

福泽高老庄。 高翠兰 敬上”朱八戒捏着信纸,久久不语。原来这场婚事,

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局。“你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问。

素娥轻轻摇头:“天机难测,我不过是顺势而为。若非你心存善念,对高家以诚相待,

也不会得此善果。”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猫头鹰的啼叫。素娥脸色微变,

快步走到窗前。“怎么了?”朱八戒问。素娥凝神细听,

面色渐渐凝重:“菩提寺的方向...有异动。”“慧明法师?

”朱八戒想起那个总是笑眯眯的老和尚,“他不是已经...”话音未落,

一道黑影掠过院落,快如鬼魅。朱八戒本能地将素娥护在身后,却见那黑影在院中站定,

月光下露出一张与素娥一模一样的脸!“这...”朱八戒惊得后退半步,看看身后的素娥,

又看看院中的女子,两人如同镜中倒影,分毫不差。院中的女子微微一笑,

那笑容却带着说不出的诡异:“姐姐,好久不见。

”素娥面色苍白如纸:“明月...你怎会在此?”被称作明月的女子轻移莲步,

裙裾在月光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姐姐下凡私会情郎,做妹妹的怎能不来道贺?

”朱八戒猛地看向素娥:“她是谁?”素娥嘴唇颤抖:“我的孪生妹妹,明月仙子。

”明月掩口轻笑:“天蓬元帅好健忘,五百年前广寒宫中,

为您引路的不正是我们姐妹二人吗?

”朱八戒脑海中闪过零碎的记忆——两个容貌相同的仙娥,一个温婉沉静,一个活泼灵动,

总是形影不离...“你们是...素娥和明月?”明月翩然行礼:“难得元帅还记得。

只可惜,姐姐选择了您,而我...选择了青娥娘娘。”素娥上前一步:“明月,

青娥已伏法,你何必执迷不悟?”明月的笑容瞬间冷了下来:“伏法?姐姐太天真了。

青娥娘娘不过是棋差一着,真正的博弈,现在才开始。”她伸手,

掌心浮现一团幽蓝火焰:“月光宝鉴既然现世,就该物归原主。

”朱八戒胸前的镜形印记骤然发烫,一股灼热的力量在体内奔涌。他强忍痛楚,

沉声道:“宝鉴已记录真相,天庭自有公断,你们还想如何?”明月轻笑:“真相?

元帅以为月光宝鉴记录的便是全部真相吗?”她指尖轻弹,

幽蓝火焰化作一幅画面悬浮空中——画面中,素娥正将一枚丹药投入香炉,而那香炉,

正是月宫中的那一尊!“是你...”朱八戒难以置信地看向素娥。素娥连连摇头:“不!

这不是真的!”明月笑容更盛:“姐姐以为销毁了所有证据,却不知妹妹我一直跟在身后。

那日你我在月宫争吵,不正是因为此事吗?”朱八戒脑海中一片混乱。

五百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又模糊不清。他记得素娥的温柔,也记得明月的活泼,

记得那日的异香,记得嫦娥的怒斥,记得青娥的冷笑...还有素娥在他被打入凡间前,

偷偷塞给他的那枚玉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沙哑。素娥眼中含泪:“八戒,

相信我,那丹药是解毒的!青娥在香炉中下了迷魂散,我是在救你!

”明月冷笑:“好一个救他!那你为何要瞒着他?为何要假扮高翠兰?为何要留在他身边?

”三个“为何”,如三把利剑,刺得素娥无言以对。朱八戒看着两个容貌相同的仙子,

只觉得一阵眩晕。五百年的冤屈刚刚洗清,却又陷入更深的迷雾。

“月光宝鉴...”他喃喃道,“月光宝鉴可以重现真相...”明月点头:“正是。

所以请元帅交出宝鉴,一切自有分晓。”素娥急道:“不可!宝鉴离体,你性命难保!

”明月嗤笑:“姐姐真是情深义重,连月宫的使命都忘了。我们下凡,

不就是为了收回月光宝鉴吗?”使命?朱八戒猛地看向素娥:“她说的是什么使命?

”素娥闭目长叹:“月光宝鉴是月宫至宝,不得流落凡间。

我下凡...确实是为收回宝鉴而来。”朱八戒踉跄后退,胸口的灼痛不及心中的万一。

原来所有的温柔相伴,所有的舍身相护,都只是为了完成任务?

明月满意地看着这一幕:“看来姐姐还没有完全迷失本心。既然如此,

就请元帅...”她话音未落,忽然一道金光自天而降,将整个院落笼罩。

慧明法师手持禅杖,缓步走入金光之中。“阿弥陀佛。明月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明月脸色骤变:“老和尚,你还没死?”慧明法师微笑:“老衲若死,谁来度化施主?

”素娥惊喜交加:“法师!您没事?”慧明法师向素娥合十行礼:“多谢仙子那日相救,

老衲方能侥幸逃生。”明月眼神阴冷:“那日菩提寺中,是你故意放走我的?

”慧明法师不答,转向朱八戒:“朱施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不问问自己的本心?

”朱八戒怔在原地。本心?他的本心是什么?是重返仙班的渴望?还是与素娥相守的愿望?

或者是...守护这片人间烟火的决心?明月忽然轻笑:“也罢,今日就到此为止。姐姐,

我们后会有期。”她身形渐淡,如月光般消散在夜色中。院中的幽蓝火焰也随之熄灭,

只留一地清辉。慧明法师长叹一声:“明月施主执念已深,恐难回头。”素娥急问:“法师,

那日菩提寺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慧明法师目光深远:“那日明月施主前来索取佛珠,

老衲本已不敌。危急关头,忽有一蒙面人出手相救,方才保住性命。”“蒙面人?

”朱八戒和素娥异口同声。慧明法师点头:“那人身手不凡,似非常人。临去时,

他留下句话...”“什么话?”“月有双生子,影有黑白分。欲知前世因,且看来世果。

”素娥面色骤变,朱八戒也陷入沉思。月有双生子,自然指的是素娥与明月。

可影有黑白分是何意?那蒙面人又是谁?慧明法师看向朱八戒胸前:“施主,

月光宝鉴既已苏醒,恐将引来更多灾祸。老衲建议,不如...”话未说完,

远处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管家老周慌张的声音响起:“老爷!夫人!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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