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债故事

导语：“陈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你看可不可以？”苏玉一脸无奈，

看着上门“催债”的我。她不知道，我不是什么催债的，而是刚买下这栋楼的业主。

我只是想看看我那些“可爱”的租客们，结果却遇到了一个想用自己抵债的俏房客。

1“陈哥，我求求你了，再宽限我几天吧。”眼前的女人叫苏玉，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

头发随意挽着，几缕碎发贴在汗湿的额角。她很漂亮，是那种不带攻击性的柔和长相，

此刻一双杏眼泛着红，写满了无助和恳求。我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兜，打量着她身后的屋子。

一间小小的单身公寓，东西不多，但收拾得井井有…序。阳台上几盆多肉长得很好，

一只橘猫警惕地弓着背，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威胁声。

这是我今天视察的第三户“欠租”租客。就在三天前，

我全资收购了这片名为“锦绣家园”的商业住宅区。

我的助理小林递给我一份长长的欠租名单，眉头紧锁。“陈董，这个王经理有问题，

锦绣家园的租金回报率远低于市场水平，但欠租率却出奇的高。我怀疑他中饱私囊，

故意逼走一些租客，再用低价租给关系户。”我摆摆手，拿过名单。“我亲自去看看。

”我喜欢这种微服私访的感觉，比坐在会议室里听报告有趣多了。于是我换上一身地摊货，

趿拉着人字拖，按着名单上的地址，一家家敲门。前两家，要么是铁门紧锁，

要么是破口大骂，把我当成了放高利贷的。只有这第三家，苏玉，给我开了门。

她显然把我当成了物业派来的催收员，态度很卑微。“陈哥，我真的在努力凑钱了，

孩子…孩子最近身体不好，花了一大笔钱。工作那边…下个月才能发工资。

”她声音越说越小，头也垂了下去。我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行李箱上。看样子，

她是做好了被赶出去的准备。我的沉默似乎给了她巨大的压力。她咬了咬嘴唇，

像是下了什么巨大的决心，猛地抬起头。“陈哥！我真没钱，要不，我把我自己抵给你算了，

你看可不可以？”空气瞬间凝固。阳台上的橘猫似乎都惊呆了，停止了咕噜。我眨了眨眼，

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以为我是那种逼良为娼的恶霸？这是什么年代的情节？

看着她那张视死如归又带着一丝屈辱的脸，我忽然觉得这事变得有意思起来。

那个叫王经理的家伙，到底给这些租客施加了多大的压力，能把一个女人逼到这个份上？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像个不好惹的社会人。“抵给我？

怎么抵？我这里可不是慈善机构。”苏玉的脸“唰”一下白了，随即又涌上一股红晕。

她攥紧了衣角，身体微微发抖。“我…我会做饭，会打扫卫生，什么家务我都会做。

只要你让我留下来，我…我可以给你当保姆，直到还清房租为止。”“保姆？”我挑了挑眉，

“听起来不错。不过，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半路跑了？”她急了，往前一步：“我不会跑的！

我的孩子还在这里上学，我哪儿也去不了！身份证、毕业证，我都可以押给你！

”看着她焦急辩解的样子，我心里叹了口气。这都什么事儿。

我指了指她对门那间空着的屋子，那也是我的资产，一直空着。“行吧。看你也不容易。

”我慢悠悠地说，“正好我一个人住，缺个打理家务的。你就住我对门，

方便我‘随叫随到’。每天负责我的一日三餐和家务，房租就从你的‘工资’里扣，

什么时候还清了，什么时候两清。有问题吗？”苏玉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提出这么一个“温和”的方案。她用力摇头，

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光：“没问题！没问题！谢谢你，陈哥！你真是个好人！”好人？

我看着她脸上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觉得好笑。她还不知道，她口中的“大善人”，

其实就是她最大的债主——房东本人。而她更不知道，这场“以工抵债”的闹剧，

只是我一时兴起，想看看那个王经理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2我当场给助理小林打了个电话。“锦绣家园A栋702，把密码发我。另外，

找人简单布置一下，生活用品配齐。半小时内搞定。”电话那头的小林显然有点懵，

但还是专业地应了下来：“好的，陈董。需要什么风格的布置？”“随便，

像个单身汉住的就行。”挂了电话，我看到苏玉正用一种混合着敬畏和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陈哥…你…你还认识这里的老板？”她大概以为我是走了什么高层关系，

才能直接要到一套房子的密码。我笑了笑，含糊其辞：“算是吧，打过几次交道。

”为了让戏更真一点，我决定给自己加点人设。“我以前当过兵，退伍后没啥手艺，

就跟着现在的老板混口饭吃。他人不错，看我肯干，就让我负责这片儿的租金催收。

这活儿不好干，得罪人。”这番半真半假的话效果拔群。

苏玉看我的眼神立刻从“不好惹的催债人”变成了“有故事的退伍大哥”。

那种戒备和恐惧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亲近感。

“原来是这样…陈哥你也不容易。”她轻声说。半小时后，小林的效率体现了出来。

702的门打开，里面已经焕然一新。简单的单人床，一套桌椅，

冰箱里塞满了饮料和速冻食品，连牙刷毛巾都准备好了。我大马金刀地走进去，

往沙发上一坐，开始“考验”我的新保姆。“嗯，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早上七点过来做早餐，

上午打扫卫生，中午做午饭。晚饭我看情况，要是在外面吃会提前通知你。”我翘着二郎腿，

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好的，陈哥！”苏玉答应得干脆利落，立刻进入了角色。

她先是跑回自己屋，拿了围裙和清洁工具，然后开始一丝不苟地打扫起来。

我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就因为生活的重担，

要对一个“催债的”如此低声下气。那个王经理，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正想着，

我的手机响了，是小林。“陈董，查到了。您让我查的那个王经理，全名叫王坤。

这个人…劣迹斑斑。他利用职权，对一些交租困难的租客，特别是单身女性，

进行骚扰和威胁。他会捏造各种水电维修、卫生管理等费用，逼迫租客缴纳高额‘罚款’。

如果不从，就用断水断电、清退等手段威胁。苏玉女士的‘欠租’，就是他伪造的。

”我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眼神冷了下来。“证据呢？

”“已经拿到了一部分录音和转账记录。他还把一些逼走的租客的房子，

以极低的价格租给了自己的亲戚，从中赚取差价。财务报表上全是漏洞。”“很好。

”我压着火气，“继续查，把他所有的烂事都给我挖出来。我要让他把吃下去的，

连本带利地吐出来。”挂了电话，我看到苏玉已经把屋子打扫得窗明几净，正在厨房里忙活。

“陈哥，冰箱里只有速冻水饺，我先给你煮一碗垫垫肚子？”她探出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我看着她被水汽蒸得微红的脸，心里的火气莫名消散了一些。“行。”很快，

一碗热气腾腾的饺子放在了我面前。旁边还配了一小碟她自己调的蘸料，

醋、酱油和几滴香油，很简单，但闻起来很香。我夹起一个，吹了吹，放进嘴里。

味道出乎意料的好。“手艺不错。”我含糊不清地赞了一句。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鼓舞，

眼睛都亮了：“陈哥喜欢就好。明天我早点去买菜，给你做点好吃的。”我“嗯”了一声，

埋头吃饺子。她就站在一边，看着我吃，脸上带着一丝如释重负的笑。

她以为自己用劳动暂时保住了住处，却不知道，从我决定插手的那一刻起，这栋楼里，

再也没人能欺负她。3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吵醒。

我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去开门，苏玉已经等在门口了。她手里提着一个菜篮子，

里面是新鲜的蔬菜和肉。“陈哥，早上好。我来做早餐。”她朝我笑了笑，笑容有些腼腆。

我打着哈欠让她进来，自己则去洗漱。等我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小米粥，

一碟炒青菜，还有两个金黄的煎蛋。“快吃吧，陈哥，不然要凉了。”我坐下来，

喝了一口粥。暖暖的，很舒服。“你吃了吗？”我随口问。“我…我回家吃。

”我看了她一眼，把其中一个煎蛋夹到她碗里：“一起吃吧。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她愣了一下，想拒绝，但在我“不容置疑”的眼神下，还是小声说了句“谢谢陈哥”，

然后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吃着。吃完饭，她利索地收拾碗筷，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我则坐在沙发上，用手机处理公司的事。小林发来了更多关于王坤的资料，

证据链越来越完整。我让他先不要声张，等我指令。中午，苏玉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三菜一汤，有荤有素。吃饭的时候，她有些犹豫地开口了。“陈哥，我…我下午想请个假，

去趟医院。”“嗯？”“我儿子…小宝，他有点发烧。我想带他去看看。”她说到儿子，

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我这才想起来，她昨天提过孩子身体不好。“严重吗？

”“就是…就是先天性心脏病，体质弱，容易生病。”她低着头，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先天性心脏病？

那可不是小事。手术费用对她这样的家庭来说，无疑是天文数字。

难怪她会被王坤那种人渣逼到绝路。“去吧。”我放下筷子，“需要钱吗？”她猛地摇头，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不用不用！我有！看病的钱还是有的！”她那种极力撇清的姿D态，

让我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她生怕再欠我一笔“新债”。“行吧。那你快去。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地走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我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忽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我给小林发了条信息：“查一下本市最好的心脏病专家。另外，以公司慈善基金的名义，

联系一下锦绣家园A栋701的住户苏玉，了解一下她孩子的情况，提供必要的医疗援助。

”想了想，我又补充了一句：“匿名，别暴露公司信息，更别提我。”做完这一切，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我原本只是想陪她演一场戏，揪出王坤。但现在，

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入戏太深了。苏玉是傍晚才回来的，神情很憔悴。“小宝怎么样了？

”我问。“医生说是普通感冒引起的发烧，开了点药，已经睡下了。”她勉强笑了笑，

“对不起，陈哥，晚饭我没来得及做。”“没事，我叫外卖了。”我指了指桌上的几个饭盒，

“一起吃点吧。”她没拒绝，默默地坐了下来。吃饭的时候，她一直心事重重。

我能猜到她在担心什么。孩子的病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就在这时，

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响起。“开门！开门！苏玉！我知道你在里面！别给我装死！

”是王坤的声音。苏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我朝她使了个眼色，

示意她别出声。然后起身，慢悠悠地走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王坤那张肥胖的脸几乎贴在了门上，满脸不耐烦。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家伙。

“苏玉！我告诉你，今天再不把上个季度的卫生费和管道维修费交了，我立刻给你断水断电！

你别以为找了个野男人撑腰就有用了！”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早上进出，

以为我是苏玉的什么人。我拉开门，冷冷地看着他。“你在狗叫什么？

”王坤被我突然开门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看清是我，他立刻又挺起了肚子，一脸不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小白脸。怎么？想英雄救美？我告诉你，她欠公司的钱，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还！”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

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诉声和王坤猥琐的笑声。“王经理，求求你了，

我真的没钱了…”“没钱？

没钱可以想别的办法嘛…你看你长得也挺不错的…”录音一放出来，王坤的脸都绿了。

他没想到我手里有这东西。“你…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你这是侵犯隐私！我要报警！

”他色厉内荏地叫道。“是吗？”我晃了晃手机，“我这里还有点别的，

比如你和你那几个亲戚的租房合同，还有你伪造的收费单据。要不要我一并交给警察，

让他们评评理？”王坤的冷汗“唰”一下就下来了。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他身后的两个保安也面面相觑，不敢上前。“你…你到底是谁？

”王坤声音发抖。“我是谁不重要。”我上前一步，逼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以后别再来骚扰她，否则，

这些东西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公司董事长的办公桌上。”王-坤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怨毒地瞪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屋里脸色苍白的苏玉，

最后还是灰溜溜地带着人走了。我关上门，转身看到苏玉还愣在原地，眼睛红红地看着我。

“陈…陈哥…”“没事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点，“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以后他再来，你就直接报警。”她没说话，只是看着我，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就是无声地流泪，一颗一颗，砸在地上。我有点手足无措。

我最怕女人哭。“你…你别哭啊。多大点事。”她摇摇头，用手背胡乱抹了把脸，

带着浓重的鼻音说：“谢谢你…陈哥。真的…谢谢你。”这是她第二次对我说谢谢。

但这一次，分量显然重得多。我看着她哭得通红的鼻子和眼睛，

心里那点因为王坤而起的火气，彻底变成了一滩柔软的无奈。我好像，

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了。王坤果然没再来骚扰苏玉。接下来的几天，生活恢复了平静。

苏玉依旧每天过来给我做饭、打扫卫生，只是她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些我读不懂的东西。

有敬佩，有感激，还有一丝小心翼翼的依赖。她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

偶尔还会和我说说她儿子的趣事。“小宝今天在幼儿园画了一幅画，画的是一个超人。

他说超人打跑了坏蛋，保护了他和妈妈。”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我心里明白，她画里的那个“超人”，指的就是我。我只能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这天中午，苏玉接了个电话，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陈哥！陈哥！好消息！

”她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刚才…刚才有个叫‘星光基金会’的人联系我，

说…说他们可以全额资助小宝的手术费！”我故作惊讶：“是吗？那太好了！什么基金会？

靠谱吗？现在骗子可多。”“靠谱的！我查了，是国内很有名的一个慈善机构！

他们说有善心人士匿名捐助了一大笔钱，专门用于儿童心脏病的治疗，

小宝的资料被社区报上去了，正好符合条件！”她兴奋地在原地转了几个圈，

然后忽然停下来，冲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陈哥！谢谢你！

一定是你带来的好运气！”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馨香，混着厨房里的烟火气，很好闻。

她的身体很软，抱着的感觉…不错。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主动地抱我。“咳咳…”我尴尬地推开她，“行了行了，

这是小宝自己有福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却不管，笑得像个孩子：“不！就是你的功劳！

你就是我们母子的贵人！”看着她发自内心的高兴，我也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