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捡一个要饭的女的

我叫秦瑶，三十三岁，未婚。在别人眼里，我是活得风生水起的单身贵族，

是朋友圈里被争相膜拜的“潇洒姐”。但他们不知道，

我有一个秘密——我能看见每个人头顶的数字。左边是“真心值”，右边是“契合度”。

凭着这个金手指，我避开了所有想“CPU”我的渣男，

也看透了无数所谓精英的“草台班子”本质。 久而久之，

我对男人这种生物彻底“水泥封心”。直到今年双十一，这个原本属于单身狗狂欢的日子，

我被闺蜜硬拽去了一个假面派对。就在我百无聊赖，看着满场浮夸的低分数字准备开溜时，

一个男人撞进了我的视线。灯光昏暗，他戴着最简单的银色面具，安静地坐在角落。

而他头顶的数字，在迷离的灯光下，亮得像两颗太阳。真心值：100%。

契合度：100%。我的心脏，在沉寂了十年之后，第一次，被这组数字狠狠地硬控了。

01双十一的夜晚，海城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金钱和荷尔蒙的味道。

我端着一杯毫无诚意的香槟，倚在派对角落的阴影里，像个审视猎物的顶级捕食者。

闺蜜唐悦今晚的“记忆锚点”是一对夸张的火烈鸟耳环，

随着她急切的步伐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的瑶瑶女王，你倒是动一动啊！

今晚可是脱单派对，你看那个，启明集团的小开，真心值65，契合度70，长得还行，

算是潜力股了！”我懒懒地抬了抬眼皮，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那个小开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头顶的数字清晰得像嘲讽。真心值：32%。

契合度：18%。我撇了撇嘴：“唐悦，你的‘还行’标准是不是刚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

那点真心，一半给了他的跑车，一半给了我这身限量款长裙。至于契合度，

我跟他唯一的共同点大概就是我们都是人。”唐悦被我噎得直翻白眼。她知道我这双眼睛毒。

从二十三岁那年，一场高烧后，我就拥有了这项特异功能。十年，

我看过的男人比唐悦吃过的外卖都多，从富二代到艺术家，从霸总到小奶狗，

真心值能上50的都寥寥无几，契合度更是惨不忍睹。最高纪录，

也不过是一个暗恋我多年的学弟，真心值85，契合度60。可惜，他对我更多是崇拜，

而非爱情。“行行行，你标准高，你了不起！”唐悦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我的额头，

“那你今晚来干嘛？就为了批判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然呢？”我晃了晃杯中的液体，

“看看这些行走的低分样本，坚定一下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决心，挺好。”就在这时，

派对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逆着光走了进来。他似乎有些迟到，引来了些许目光。

我也随意地瞥了一眼，下一秒，呼吸却猛地一窒。那个人很高，

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休闲裤，在一众西装革履的男人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戴着一张最普通的银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线条干净的下颌和一双……干净得过分的眼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头顶的数字。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耀眼夺目的金色。

真心值：100% 契合度：100%我手里的香槟杯狠狠一晃，酒液洒出，

冰凉的触感让我瞬间清醒。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十年了，我见过的最高分也只是85，

满分？这是系统出错了？还是我今晚喝多了出现幻觉？我闭上眼，再猛地睁开。

那两个刺眼的100，依然稳稳地悬浮在他头顶，仿佛在向我宣告一个不可思议的事实。

唐悦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也“哇”了一声：“这个可以啊！气质好绝，虽然看不见脸，

但这身材，这肩宽，妥妥的衣架子。瑶瑶，你的雷达响了？”我的雷达不是响了，

是快要爆炸了。那个男人似乎在找人，目光在场内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吧台。

他径直走过去，只点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安静得像一尊雕塑。

我看到好几个女人已经蠢蠢欲动，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更是直接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她头顶的数字是真心值：15%，目标性极强。女人在他身边坐下，身体几乎贴了上去，

娇滴滴地开口：“帅哥，一个人吗？我叫菲菲，能请你喝一杯吗？

”我看到男人微微侧了侧头，身体不着痕迹地向旁边挪了一寸。他没有说话，

只是礼貌性地举了举手里的柠檬水，然后摇了摇头。那个叫菲菲的女人显然没料到会被拒绝，

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她没放弃，继续找着话题。而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丝烦躁。

我将酒杯放在侍者的托盘上，理了理裙摆，在唐悦震惊的目光中，一步步朝那个角落走去。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又笃定的声响。菲菲还在喋喋不休，

男人只是沉默地听着，没有回应，也没有不耐烦，仿佛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独角戏。

我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女人。“这位女士，”我的声音不大，

却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安静下来，“你挡到我的光了。”菲菲愕然地抬起头，看到是我，

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在这个圈子里，没人不认识秦瑶。我没再看她，

而是将目光转向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那个顶着双百数值的男人。我伸出手，

纤细的手指上，蔻丹红得像血。“你好，我叫秦瑶。”我弯起嘴角，

露出了一个练习过成千上万次的、最完美也最疏离的微笑，“你坐了我的位置。

”男人终于抬起头，那双干净的眼睛透过面具看向我。有那么一瞬间，

我感觉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所有伪装。然后，他站了起来，身形挺拔，

比我预想的还要高。“抱歉。”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的泛音。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拿起那杯柠檬水，转身就要离开。我愣住了。剧本不是这么写的！按照以往的经验，

任何一个男人，在我主动搭讪后，都该是受宠若惊，顺势攀谈。他怎么就走了？

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上一杯柠檬水？“等等！”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口，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失了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努力找回自己的节奏。我走上前，与他并肩而立，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是要赶你走。”我顿了顿，直视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想问问你，你旁边……还有位置吗？”这是我秦瑶三十三年来，

第一次，对一个男人发出如此直白的邀请。因为我实在太好奇了。

一个真心值和契合度都是满分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02男人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瞬。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有什么情绪正在剧烈翻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连背景音乐都变得遥远。刚才还试图搭讪的红裙女人菲菲，张着嘴，

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观。我维持着脸上的微笑，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手心已经紧张到冒汗。这太反常了。以往的我，

在任何社交场合都是绝对的主宰。我可以精准地用一个眼神、一句话，

就让男人为我神魂颠倒。可在这个男人面前，我所有的技巧和经验，似乎都失灵了。

他就像一个绝对的黑洞，不反射任何光，也让我所有的探测都石沉大海。

就在我以为他会再次拒绝，让我彻底下不来台的时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有。

”只有一个字，干净利落。他转身走回刚才的卡座，坐下。这一次，他没有坐在角落，

而是往里挪了一个位置，把靠外的位置空了出来。一个无声的邀请。我心里的那块大石，

悄然落地。不管怎样，第一步算是成功了。我优雅地落座，我们之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不远不近，刚刚好。“谢谢。”我开口，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沉默。“不客气。”他回答，

依旧言简意赅。我有点没招了。这感觉就像你准备了一整套顶级的钓鱼装备，

结果发现鱼塘里是一块石头，油盐不进。我开始怀疑我那双百的数值是不是真的出了故障。

“你……经常来这种派对吗？”我没话找话。“第一次。”“哦？那为什么会来？”我追问，

身体微微前倾，摆出一个充满魅力的倾听姿态。“朋友的邀请，不太好拒绝。”他回答。

我注意到，他说“朋友”的时候，语气很平淡，不像是在炫耀人脉。“那你呢？

”他忽然反问。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我跟你一样，也是被朋友硬拉来的。

”我说的是实话，但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总带着几分真假难辨的味道。他“嗯”了一声，

然后，又沉默了。我彻底没辙了。这个人，简直是社交终结者。聊天全靠我一个人硬撑，

他就像个只会回答“是”、“不是”、“嗯”的智能机器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纯爱战士”，不懂任何套路？我决定换个策略。

“你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我端起桌上他那杯柠檬水，轻轻晃了晃里面的冰块，

“是觉得这里太吵，还是……觉得跟我没什么好聊的？”这是一个陷阱问题。

无论他怎么回答，都会落入我的节奏。如果他说太吵，我会顺势提议换个安静的地方。

如果他说不是，我就会追问那为什么不说话。他终于再次看向我，目光深邃。“都不是。

”他缓缓开口，“我只是在想，你和传闻里不太一样。”我的心猛地一跳。“哦？

传闻里的我是什么样？”我故作轻松地问，手指却下意识地收紧。“传闻里的秦小姐，

美艳、强势，从不主动和男人说话，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他的声音很平静，

却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我所有的伪装。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知道我。

他不仅知道我的名字，还知道我的行事风格。他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爱战士”，

他对我了如指掌。那他刚才的冷淡和沉默，都是装的？一个巨大的问号在我脑海中升起，

紧接着是强烈的警惕。我见过太多心机深沉的男人，他们会用各种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

欲擒故纵是他们最常用的手段。难道他也是其中之一？可是……那两个100%的数值，

又该怎么解释？难道说，他的心机和算计，也是百分之百真心为了我？这逻辑也太奇怪了。

“看来你对我做了不少功课。”我收起了笑容，语气冷了下来，“所以，你今晚的目标，

就是我？”空气中的暧昧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对峙和张力。他没有否认，

也没有承认。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做了一个我完全意想不到的动作。他抬起手，

缓缓地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当那张脸完整地暴露在灯光下时，我彻底呆住了。

那是一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的弧度堪称完美。

但最吸引人的，是他眉宇间那股挥之不去的清冷和疏离。这张脸，我认识。或者说，

我在无数财经杂志和新闻头条上，见过无数次。沈岸。海城沈家的继承人，

年纪轻轻就执掌了庞大的商业帝国，以手腕狠辣、不近女色闻名。

传闻他从不参加任何无聊的社交活动，生活得像个苦行僧。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还戴着面具，坐在角落喝柠檬水？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信息碎片在脑海中碰撞、重组。

“很惊讶？”沈岸的声音打破了我的震惊，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审视他头顶的数字。

真心值：100% 契合度：100%数值没有变。金色的光芒依旧刺眼。

这意味着，他对我没有恶意。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我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惑，

“以你的身份，想要认识我，有无数种更直接的方式。为什么要用这种……”“哪种？

”他接过我的话，“像他们一样，带着明确的目的，用金钱和地位来砸开你的心门？

”他说话的时候，目光扫过全场那些头顶着低分数字的男人们，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轻蔑。“我试过了。”沈岸忽然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我试过了。”他重复了一遍，目光重新落回我的脸上，这一次，那双清冷的眼睛里，

染上了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复杂，深沉，甚至带着一丝……委屈？

“我给你公司投过两个项目，你以‘合作方诚意不足’为由拒了。”“我拍下过你喜欢的画，

想匿名送给你，结果被你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还附赠了一张‘不收来路不明的馈赠’的纸条。”“我甚至……在你每天上班必经的咖啡店，

当了半个月的咖啡师，可你每次都只点一杯美式，拿了就走，连头都没抬过。”他每说一句，

我的心脏就收缩一分。这些事……我竟然毫无印象。我的金手指能看透人心，

却看不透这些无声的付出。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这个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已经用他自己的方式，笨拙又固执地，向我走了九十九步。而今晚，是他的第一百步。

他选择在光棍节，这个属于单身者的日子，放下所有的身份和光环，戴上面具，

只作为一个普通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只为了，

一个平等的、不被任何附加条件干扰的相遇。我看着他，看着他头顶那两个刺眼的100%，

忽然觉得眼睛有点发酸。十年了，我用这对数字武装自己，把自己变成了一座孤岛。

我以为自己看透了所有虚伪，却差点错过唯一的真实。“所以……”我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那杯柠檬水，也是为我点的？”沈岸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低声“嗯”了一句。“我听说……你对酒精过敏。”03那一刻，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自以为掌控全局，却被蒙在鼓里，还沾沾自喜的傻子。

我引以为傲的“金手指”，第一次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它能洞悉人心最表层的“真心”，

却无法勘测这份真心背后，深埋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努力和笨拙的温柔。沈岸。

这个名字在海城，本身就代表着一种传说。冷漠、果决、高不可攀。可现在，

这个传说就坐在我对面，因为一句话，耳根红得像要滴血。这种反差，

让我那颗被“水泥封心”了十年的心脏，裂开了一条缝。“所以，你早就知道我能……看见？

”我试探着问，声音小得像蚊子叫。这是我最大的秘密，如果连他都知道，

那我就真的在他面前，透明得像一张白纸了。沈岸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能看见什么。

我只知道，你看人的眼神，和别人不一样。”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你看人的时候，

不像在看一个人，更像在……读取一份报告。冰冷，客观，不带任何感情。”我哑口无言。

他说得太对了。十年了，我看人早已不是用眼睛，而是用头顶那两个数字。

它们像一个预设的程序，自动帮我筛选、分类、打上标签，然后做出最理性的判断。

“我只是觉得，那样太累了。”沈岸的声音很轻，“所以我想，如果有一天，

你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我，那一定很有趣。”他的话，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着我的心尖。

我看着他，第一次，我尝试着忽略他头顶那两个闪瞎眼的100%，只去看他这个人。

去看他挺直的鼻梁，去看他微抿的薄唇，去看他那双清冷又专注的眼睛里，

映出的那个小小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我。“你……”我刚想说点什么，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沈总？您怎么在这儿？”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

端着酒杯，满脸谄媚地凑了过来。他头顶的数字是真心值：5%，

那5%还是对着沈岸的。“李总。”沈岸的表情瞬间恢复了商场上的冷漠，

仿佛刚才那个会脸红的男人只是我的幻觉。“哎呀，真是您啊！我还以为看错了！

”李总激动地搓着手，“您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安排……”“不用了。

”沈岸打断他，“我跟朋友坐一会儿就走。”他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瞥了我一眼。

那个“朋友”的称谓，让我心里莫名有点不爽。李总这才注意到我，当他看清我的脸时，

眼睛都亮了：“哎呦，这不是秦小姐吗？您和沈总认识？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这油腻的恭维让我一阵反胃。我刚想开口怼回去，沈岸却先一步开了口。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李总，你最近在竞标城南那个项目？

”李总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是，是……沈总您也……”“那个项目，

秦小姐的公司也很感兴趣。”沈岸慢条斯理地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你说，

我应该帮谁呢？”李总的脸瞬间白了，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他头顶对着我的真心值和契合度，双双跌停，变成了刺眼的-50%。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负数。“不不不，秦小姐喜欢，就该是秦小姐的！我们公司就是陪跑，

陪跑！”李总点头哈腰，说完就想开溜。“等等。”我叫住了他。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拿起他手里的酒杯，将满满一杯红酒，从他锃光瓦亮的头顶，缓缓浇了下去。“李总，

不好意思，”我看着酒液顺着他的脸颊流下，笑得像个妖精，“你刚刚，也挡到我的光了。

”做完这一切，我把空酒杯塞回他手里，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对沈岸说：“这里太吵了，

我们换个地方。”沈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他站起身，

自然而然地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了我的肩上。“好。”我能感觉到，

身后无数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们身上，震惊、嫉妒、不可思议。

尤其是红裙女人菲菲和那个李总，表情精彩得像调色盘。但我不在乎。我挽着沈岸的手臂，

在他那两个金色100%的照耀下，像一个得胜的女王，

昂首挺胸地走出了这个让我待了十年，也厌倦了十年的名利场。走出派对大门，晚风吹来，

带着一丝凉意。沈岸的外套上，有和他本人一样的，清冷又干净的味道。“刚刚，谢谢你。

”我低声说。虽然我自己也能解决那个李总，但不得不承认，被维护的感觉，还不赖。

“不用。”沈岸的脚步停在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前，他为我拉开车门，“我说过，

我只是想让你，能用不一样的眼神看我。”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

我不喜欢别人用那种眼神看你。”我的心，又漏跳了一拍。我坐进车里，看着他关上车门，

绕到另一边。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沈岸，”我叫住正要上车的他，“你不是说，

你试过很多方法接近我吗？”“嗯。”“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方法都失败了？”我好奇地问，

“你怎么知道我拒了你的项目，退了你的画，没在咖啡店里看见你？”沈岸的动作顿住了。

他站在车外，看着我，夜色模糊了他的表情，却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晰。

“因为……”他缓缓地说，“我在你公司，安插了一个人。”04“你说什么？

”我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安插了一个人？在我公司？这是什么惊悚情节？

我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名字，从高管到前台，甚至包括保洁阿姨。谁？到底是谁？

在我身边潜伏了多久？我引以为傲的识人能力，在沈岸面前，简直被碾压得体无完肤。

沈岸看着我瞬间变得警惕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他拉开车门坐了进来，

车内的空间瞬间变得有些拥挤。“别紧张。”他发动了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

“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是什么样？”我的语气还是很冲。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太糟糕了，

尤其是我这种控制欲极强的人。“她只是告诉我，你的喜好，你的行程，

以及……你拒绝了谁。”沈岸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地解释，“她不会干涉你的任何决定，

也不会泄露你的任何商业机密。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我沉默了。这个解释，

听起来合情合理，甚至带着几分卑微。可我心里那股无名火，还是憋着。“她是谁？

”我追问。沈岸转过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你真的想知道？”“当然。

”“好吧。”他叹了口气，“唐悦。”“谁？”我怀疑自己听错了。“你的闺蜜，唐悦。

”我：“……”我感觉一道天雷劈在了我的头顶。唐悦？

那个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让我赶紧脱单，那个今晚还硬拽着我来派对的唐悦？

她竟然是沈岸的“间谍”？怪不得！怪不得她总能精准地知道哪家新开的餐厅合我胃口，

哪场画展我会有兴趣。怪不得她每次给我介绍对象，

都像是在故意拿那些歪瓜裂枣来衬托什么。怪不得今晚，她偏偏就挑了这场假面派对，

还一个劲儿地在我面前晃悠，生怕我提前溜走！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气得想立刻打电话过去把唐悦骂个狗血淋头，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傻丫头，为了我的终身大事，真是操碎了心。“你给了她什么好处？”我没好气地问。

能让唐悦这个财迷“叛变”，沈岸肯定下了血本。“一套海城中心区的顶层公寓。

”沈岸说得云淡风轻，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很好，这很沈岸。

我靠在座椅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信息量太大，我的大脑需要重启一下。

车里的气氛再次陷入沉默，只有窗外的霓虹在飞速倒退。“生气了？

”沈岸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没理他。

“那套公寓，可以收回来。”他又说。“别！”我立刻坐直了身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来的道理？那是我闺蜜应得的！”开玩笑，

那可是中心区的顶层公寓！唐悦要是知道了，能跟我拼命。沈岸看着我紧张的样子，

终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很好听，像融化的冰雪，带着一种清冽的暖意。

我从没听过他这样笑，财经杂志上说他“冷面阎王”，看来也不全对。“秦瑶。

”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干嘛？”我还是没什么好脸色。“你不好奇，

我为什么……非你不可吗？”这个问题，像一颗石子，投入我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湖，

再次激起千层浪。是啊，为什么？以沈岸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是我？

还用了这么多笨拙又执着的方法。我看着他，

他头顶的真心值：100%和契合度：100%，在昏暗的车厢里，依旧亮得惊人。

我确实好奇。“为什么？”我问。车子在一个路口停下，红灯的光晕透过车窗，

洒在他的侧脸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因为，”他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

“十年前，在海城大学的图书馆，有一个女孩，替我挡下了一整排倒下来的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