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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我是慕白”的其它小《顶流背后的我知乎后续》作品已完主人公:江辰林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1头痛得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天花而是布满灰尘和不明污渍的地冰凉、坚带着一股劣质酒精混合着呕吐物的酸馊直冲鼻我……躺在地上?喉咙火烧火干得发不出一点声想撑起身手臂却软得像面一个趔趄又差点栽宿醉的眩晕感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恶心得我直反昨晚……...
主角:江辰,林默 更新:2025-08-03 15:2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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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头痛得像是被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了好一阵才勉强聚焦。映入眼帘的不是熟悉的天花板,
而是布满灰尘和不明污渍的地板。冰凉、坚硬,带着一股劣质酒精混合着呕吐物的酸馊味,
直冲鼻腔。我……躺在地上?喉咙火烧火燎,干得发不出一点声音。想撑起身子,
手臂却软得像面条,一个趔趄又差点栽倒。宿醉的眩晕感像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恶心得我直反胃。昨晚……发生了什么?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廉价酒吧昏暗的灯光和一杯接一杯的劣质威士忌,
试图浇灭某种……空洞的绝望。就在这时,被我压在身下的手机屏幕,顽强地亮了起来,
刺眼的白光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格外醒目。是苏晴的信息。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宿醉的混沌瞬间被一种不祥的预感驱散了大半。我几乎是带着某种自虐般的急切,
用颤抖的手指划开了屏幕。“林默,我们结束了。”冰冷的文字,像淬了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进心窝。没有称呼,没有解释,只有判决。“江辰能给我的,你一辈子都给不了。
别再纠缠我。”紧接着,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照片里的苏晴,妆容精致,笑容灿烂得刺眼。
她斜倚在一辆线条流畅、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银灰色跑车引擎盖上,
背景是本市最奢华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旋转门璀璨的灯光。而照片的角落,
一只属于男人的、戴着限量款腕表的手,随意地搭在车门上,宣示着主权——江辰的手。
巨大的耻辱感像岩浆一样轰然炸开,瞬间淹没了残存的醉意和所有感官!血液冲上头顶,
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
愤怒、屈辱、被背叛的剧痛……无数种情绪撕扯着我的神经!我猛地攥紧了手机,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冰冷的金属外壳硌得掌心生疼。苏晴……江辰……这对狗男女!
“呃啊——!”一声压抑的、野兽般的低吼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就在这时,
一股比宿醉强烈百倍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在头颅深处炸开!
仿佛有两只无形的大手在疯狂撕扯我的脑髓,要将它生生掰成两半!
无数混乱、陌生的画面和信息碎片如同失控的洪流,蛮横地冲撞进我的意识!
音还行……创作垃圾……”“地球……酒吧驻唱……无人问津……郁郁而终……”两个世界,
两个同样叫林默的失败者的人生,像破碎的镜子,在剧烈的头痛中强行粘合、重叠。
我死死抱住快要裂开的脑袋,蜷缩在冰冷肮脏的地板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T恤。蓝星?
一个音乐至高无上、明星拥有无上权力的疯狂世界?而我,
层、即将被公司像垃圾一样扫出门、连唯一的女朋友都迫不及待攀上高枝踹掉我的……废物?
绝望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来,越收越紧。完了,
一切都完了……就在意识快要被这双重绝望彻底吞噬的瞬间,
一股难以言喻的、磅礴浩瀚的信息流,如同开闸的银河,骤然涌入脑海!它如此清晰,
如此庞大,瞬间抚平了那撕裂般的剧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迹般的清明!
空》……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迈克尔杰克逊的《Beat It》……一首首!
一首首!无数在地球上曾经震撼过亿万灵魂、传唱不朽的旋律!歌词!编曲!每一个音符!
每一句意境!甚至创作背后的故事、乐理的精妙……如同烙印般刻进了我的灵魂深处!
地球的……整个流行音乐宝库?!在我脑子里?!巨大的震惊让我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屈辱,
忘记了头痛。我像个傻子一样瘫坐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看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
“现在插播一条娱乐快讯……” 角落里那台老旧的二手电视机,屏幕闪烁了几下,
自动亮了起来。画面正是本市那家顶级酒店门口,红毯铺地,闪光灯亮如白昼。
镜头精准地捕捉到了那对刚刚还印在我手机屏幕上的男女——苏晴挽着江辰的手臂,
一身名牌,巧笑倩兮。江辰,那个当红顶流偶像,脸上带着一贯的、仿佛施舍般的温和笑容,
接受着记者的簇拥。一个记者挤上前,话筒几乎要戳到江辰脸上:“江辰老师!
恭喜新专辑大卖!请问您对苏晴小姐的前男友,那位……嗯……歌手林默,有什么看法吗?
据说他们刚刚分手?”江辰嘴角勾起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
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他微微侧头,仿佛在回忆一个微不足道的名字,
然后用一种刻意放大的、确保全场都能听清的慵懒语调说道:“哦?
那个连原创都写不出的三流歌手?” 他轻笑一声,带着上位者天然的优越感,“不值一提。
”他亲昵地揽了揽苏晴的腰,目光扫过镜头,仿佛穿透屏幕直接钉在我脸上,“晴晴选择我,
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人嘛,总要往高处走,对吧?”苏晴依偎在他怀里,
脸上洋溢着幸福和崇拜的光芒,用力地点了点头,仿佛在无声地附和着对我的终极审判。
“砰——!”我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手边一个空了的廉价威士忌酒瓶被我狠狠砸了出去。撞在墙角的水泥墙上,瞬间粉身碎骨!
玻璃渣四溅!胸腔里那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怒火和屈辱,如同被点燃的炸药桶,轰然爆发!
“江辰!苏晴!” 我的声音嘶哑,带着血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们给我等着!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跄着冲到卫生间那面布满水渍的破镜子前。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胡子拉碴、双眼布满血丝的脸,头发乱得像鸟窝。
身上还散发着酒气和汗臭——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形象。地球林默的不甘,
在异世界酒吧里喝到烂醉的憋屈,被女友背叛的耻辱。
有脑海中那浩瀚如星海的、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音乐瑰宝……所有这些情绪疯狂地碰撞、融合!
一股前所未有的、近乎疯狂的决心在燃烧的怒火中淬炼成型!
“我要用你们最崇拜的方式……” 我一字一顿,对着镜子里那个狼狈的自己,
更像是向整个世界宣告,“把你们!踩在脚下!让你们跪着后悔!”就在这时,
刺耳的手机铃声像催命符一样疯狂响起。屏幕上闪烁着经纪人老王的名字。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翻腾的情绪,接通了电话。“林默!你他妈死哪去了?!!
”老王那破锣嗓子带着极度的不耐烦和怒火,几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公司给你接了个‘新秀突围赛’的炮灰名额,明天最后一场海选!地址发你了!爱去不去!
不去就他妈给老子滚蛋!等着收解约函吧!废物!”电话被粗暴地挂断,只剩下忙音。炮灰?
解约?我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海选地址信息,
又抬眼看了看镜子里那双被愤怒和某种奇异光芒点燃的眼睛。最后的机会?不。
这是……我踏上王座的第一块垫脚石!2老王那声“废物”的尾音,像根生锈的钉子,
还在我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盯着镜子里的人,那双眼睛里的血丝没退,
但之前那潭死水般的绝望,被一种近乎凶狠的亮光取代了。耻辱、愤怒,
还有脑子里那浩瀚得让人眩晕的音乐星河,拧成了一股绳,拽着我往外冲。
“新秀突围赛”海选现场?炮灰?解约?行。那就从这堆垃圾里,把你们的脸,
连同你们那狗屁规则,一起踩烂!海选地点在一个老旧商业区的演播厅,
门口挂着褪色的海报,音响里循环播放着不知名的口水歌,震得人脑仁疼。
空气里混杂着廉价香水、汗味和快餐盒的味道。后台更是乱得像被轰炸过,
挤满了形形色色、脸上带着紧张、兴奋或者麻木的年轻人。角落里堆着落了灰的淘汰道具,
电线像蛇一样在地上蜿蜒。我穿着最普通的T恤牛仔裤,
顶着那张宿醉未消、胡子拉碴的脸走进去,像个误入片场的流浪汉。“喂,你!
”一个挂着工作牌、嚼着口香糖的年轻男人斜睨着我,眼神像在打量一件碍事的垃圾。
手指随意地往最阴暗、最拥挤的角落一指“参赛的?炮灰区在那边,自己找地方蹲着去,
别挡道。”他鼻子里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附近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选手听见,引来几声毫不掩饰的嗤笑。炮灰区?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地方紧挨着散发着异味的垃圾桶。屈辱感像针一样刺了一下,
但瞬间就被脑海里流淌而过的一段旋律——《消愁》的前奏——给压了下去。愤怒?不,
现在不需要愤怒,只需要…燃烧。我没吭声,脸上甚至没什么表情,径直走向那个角落。
无视掉那些粘在背上,混合着鄙夷、怜悯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墙根,
我靠着墙滑坐下去,闭上眼。外面嘈杂的报号声、跑调的歌声、评委偶尔不耐烦的点评,
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脑海里,《消愁》的旋律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每一个转音,
都带着地球那个林默的沧桑和这个世界的我的不甘。这不是唱歌,这是把心剜出来,淋着血,
甩在那些轻视者的脸上!“118号!林默!118号林默在不在?!死了吗?快点!
”一个尖利的女声透过扩音器,带着浓浓的不耐烦,刺破了后台的喧嚣。来了。我睁开眼,
站起身。动作牵动了宿醉的身体,有点晃,但眼神是稳的。
旁边一个画着浓重烟熏妆的女孩撇撇嘴,小声嘀咕:“切,过气咖,
还来丢人现眼…”我没理她,拨开挡路的人,走向通往舞台的那条狭窄、光线刺眼的通道。
心脏在胸腔里沉稳有力地撞击着肋骨,不是紧张,是…期待。期待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脸,
被撕碎的表情。舞台灯光惨白,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
台下稀稀拉拉坐着些无聊刷手机的观众,评委席上三个人,表情如出一辙的疲惫和不耐烦。
中间那个戴黑框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我脑子里刚融合的记忆告诉我,他是李荣,
以毒舌和挑剔闻名,据说后台很硬。“林默是吧?”坐在最边上的一个中年女评委,
连头都懒得抬翻着手里厚厚的选手名单,语气像在念讣告,“资料上写,原创新歌?呵,
快点唱,后面还一堆人呢。”李荣更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手里转着一支笔,
显然已经在心里给我画上了大大的红叉。另一个胖评委干脆打了个哈欠。炮灰的待遇。完美。
舞台中央,只有一支孤零零的立麦。角落里,一个工作人员大概看我实在可怜,
犹豫了一下把他那把看起来用了很久的木吉他塞给了我,小声说:“凑合用吧,哥们儿。
”我接过吉他,粗糙的木质触感传来。我走到立麦前,调整了一下高度。
刺眼的白光打在我脸上,台下那些模糊的面孔,评委席上那三张写着“赶紧滚蛋”的脸,
都清晰起来。没有自我介绍,没有客套。我抱着那把旧吉他,手指轻轻搭在琴弦上。
吉他的共鸣箱抵着胸口,能感受到自己沉稳的心跳。对着麦克风,我的声音不高,
甚至因为之前的嘶吼有点沙哑,但在骤然安静下来的演播厅里,
清晰地传了出去:“一首原创歌曲,《消愁》。”李荣手里的笔,终于停住了。
他微微抬起眼皮,第一次正眼看向我。那眼神,不是期待,是纯粹的、看猴子表演般的审视。
无所谓。我闭上眼,隔绝了所有目光。指尖拨动了第一根弦。
一个带着点喑哑质感、仿佛被生活磋磨过无数遍的低沉嗓音,透过麦克风,
在空旷的演播厅里缓缓流淌开:“当你走进这欢乐场,
背上所有的梦与想…”没有华丽的伴奏,只有最简单的吉他分解和弦,
像水滴落在空旷的古井里。歌词像一把钝刀子,缓慢而精准地切入,
瞬间剥开了这世界浮夸娱乐表皮下的某种荒凉内核。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清醒的孤独。
“各色的脸上各色的妆,没人记得你的模样…”唱到这一句时,我睁开了眼,
目光扫过评委席,扫过台下那些瞬间停止了刷手机动作、表情凝固的观众。李荣手里那支笔,
“啪嗒”一声,掉在了评分表上。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击中,身体下意识地前倾,
眼镜片后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地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看清台上站着的这个人是谁。
“三巡酒过你在角落,固执的唱着苦涩的歌…”我的声音里,带着宿醉的沙哑,
带着被背叛的痛,带着被踩进泥里的屈辱,
更带着一种穿越了两个世界灵魂的、沉甸甸的沧桑。每一个字都像一颗沉重的石子,
砸在死寂的空气里,激起无形的涟漪。“听它在喧嚣里被淹没,
你拿起酒杯对自己说…”最后一句,近乎叹息,却又带着一种倔强。
吉他最后一个音符轻轻消散在空气中。结束了。演播厅里,陷入了绝对的、落针可闻的死寂。
时间仿佛凝固了。灯光依旧刺眼,但我能清晰地看到台下观众张大的嘴巴,
看到几个女孩子忘了擦掉滑到腮边的眼泪。评委席上,那个胖评委的哈欠打了一半,
僵在那里,像个滑稽的雕塑。中年女评委手里的笔悬停在半空,忘了落下。最震撼的是李荣。
他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幅度之大,带倒了椅子,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他完全顾不上仪态,
双手撑在评委席的桌子上,身体前倾,眼镜滑到了鼻尖也顾不上扶。那双锐利的眼睛里,
此刻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一种近乎狂热的探究!
“这…”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带着明显的颤抖,死死地盯着我,
仿佛要穿透我的皮囊看进灵魂深处,“这…这真是你的原创?!完整的歌词呢?!谱子呢?!
” 他的追问不是质疑,更像是一种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珍宝的渴求!他这一声,
像是打破了魔咒。死寂的演播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间沸腾!“哗——!!!
”先是零星的、仿佛试探般的掌声,然后迅速连成一片!
如同潮水般汹涌的掌声和欢呼声猛地爆发出来!震耳欲聋!淹没了整个演播厅!
台下那些原本麻木的脸,此刻涨得通红,眼神里充满了激动和不可思议!“卧槽!
这歌…”“鸡皮疙瘩起来了!”“这真的是海选?!”“林默?以前没听说过啊!
”后台通往舞台的通道口,瞬间挤满了探头探脑的其他选手。他们的眼神,
从之前的鄙夷和幸灾乐祸,彻底变成了震惊、嫉妒、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直接晋级!
” 李荣几乎是吼出来的,他抓起桌上的晋级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
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我身上,那眼神像是饿狼看到了鲜肉,“林默!你…你下轮唱什么?
还是原创吗?必须唱完整的!”他旁边的两个评委也如梦初醒,忙不迭地点头附和,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不耐。我放下吉他,手指因为用力按弦而有些发麻。
心脏还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但之前那股憋屈的怒火,
被一种冰冷的、掌控一切的感觉取代了。我对着台下微微颔首,没有胜利者的张扬,
只有一种沉静的、不容置疑的力量。转身走下舞台,脚步沉稳。
后台拥挤的人群下意识地为我让开一条路,目光复杂地黏在我身上。刚走下台阶,
一个矮胖的身影就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是经纪人老王。他气喘吁吁,脸涨得像猪肝,
豆大的汗珠从光亮的脑门上滚下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吓人,
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见了鬼一样的惊骇和一种被巨大馅饼砸中的狂喜!“林…林默!
你他妈…你小子…” 他语无伦次,声音都在抖,“你藏得够深啊?!
那歌…那歌真是你写的?!你什么时候…”我停下脚步,冷冷地抽回自己的胳膊。
老王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狂喜僵了一下。我看着他,
也看着周围那些竖起耳朵偷听的选手和工作人员,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后台残留的喧嚣,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和锋芒:“老王,” 我打断他,
目光锐利如刀,“帮我谈解约。现在,立刻。”老王张着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
我微微侧头,视线仿佛穿透了后台的墙壁,投向某个充斥着闪光灯和虚伪笑容的方向,
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另外,告诉苏晴和江辰…”后台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才只是开始。”3老王那张胖脸上的表情,
从我吐出“解约”和“告诉苏晴和江辰”那几个字开始,就像打翻了的调色盘。
从震惊到狂喜,再到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焦躁和难以置信。他嘴唇哆嗦着,似乎想说什么,
比如“你疯了吗现在解约?”“你知道违约金多少吗?”或者“你刚有点起色就得罪江辰?
”但最终,在我那冰冷得没有一丝波澜的目光注视下,他所有的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只剩下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滚。“好…好!林默,你…你有种!
” 他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点气急败坏,
又夹杂着一丝被巨大利益前景诱惑的兴奋,“解约是吧?行!老子…老子去谈!
但你小子给我记住了,要是搞砸了,咱俩都得完蛋!”他狠狠瞪了我一眼,
像头被逼急了的胖熊,转身就掏出手机,一边拨号一边骂骂咧咧地挤开人群走了。
后台的喧嚣在我身边重新涌起,但多了一层无形的隔膜。
那些探究、嫉妒、甚至带着点畏惧的目光,黏在我背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我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拿回自己那部屏幕都裂了条缝的旧手机。刚开机,
它就像垂死挣扎般疯狂震动起来,提示音连成一片,震得我手心发麻。
微博、短视频平台、音乐论坛…所有能想到的APP图标上,
都顶着一个刺眼的红色数字“99+”。“爆!新秀突围赛惊现神级现场!
过气歌手林默一首《消愁》唱哭全场!”“起底林默:曾被女友抛弃,如今王者归来?
”“《消愁》歌词深度解析:这真的是一个三流歌手能写出来的?”“评委李荣罕见失控!
当场起立追问完整版!”热搜榜上,“林默 消愁”这个词条,像坐了火箭一样,
以一种蛮横的姿态,死死钉在了前三的位置。点进去,
海选现场那段粗糙的手机录像已经被播放了数百万次。评论和转发更是炸了锅。“卧槽!
这歌听得我一个大老爷们在地铁上泪崩!”“歌词太真实了,扎心啊老铁!
”“这声音…这创作…林默?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宝藏?”“林默是谁?不重要!歌神!
请收下我的膝盖!”温暖的、激动的、崇拜的评论像潮水一样涌来。但紧随其后的,
是另一股更加汹涌、更加恶毒的暗流。“呵呵,炒作!绝对是炒作!一个查无此人的三流,
突然拿出这种王炸?”“抄袭!百分百抄袭!坐等扒谱实锤!”“碰瓷江辰的吧?
苏晴前脚跟了江辰,他后脚就整这出?心机婊!”“楼上+1!
明显是看前女友攀上高枝眼红了,想踩着江辰上位!恶心!”“江辰的‘星辰’们集合!
保护我方辰哥!抵制抄袭狗林默!”“星辰”——江辰那庞大粉丝军团的名字,
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群,蜂拥而至。我的私信箱瞬间被猩红的辱骂塞爆。“抄袭狗去死!
”“碰瓷怪滚出娱乐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给辰哥提鞋都不配!
”……恶毒的诅咒和P图如同病毒般蔓延。一些营销号也像闻到腐肉的秃鹫,
开始“理性分析”,把我过去那些平庸甚至堪称车祸现场的作品翻出来。和《消愁》做对比,
标题耸动:“林默‘原创’疑云重重!是天才觉醒还是代笔/抄袭?”更有甚者,
一些“业内人士”小号开始含沙射影,暗示我背后有推手,
想利用和江辰、苏晴的三角关系博眼球。舆论的风向,在短短几小时内,从一片赞誉的海洋,
变成了汹涌的、充满质疑和恶意的漩涡。就在这时,手机屏幕顶端,
一个熟悉到让我胃部抽搐的名字跳了出来——苏晴。她的头像,
还是那张在江辰跑车旁的自拍,笑容刺眼。来电持续震动着,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盯着它,直到铃声快要断掉的前一秒,才划开接听,按了免提,
把手机丢在出租屋那张摇摇晃晃的小桌子上。我没说话。“喂?林默?…林默?你在听吗?
”苏晴的声音传了出来,刻意放得轻柔,带着一种虚假的、仿佛老朋友般的“关切”,
底下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焦躁。我还是没吭声,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发出笃笃的轻响。“我看到网上的消息了…”她似乎有些尴尬于我的沉默,
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语气里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规劝”,“那些歌…闹得挺大的。
你…你从哪弄来的呀?这圈子水深,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别做傻事啊。”她顿了顿,
声音压低了些,带上了一点诱哄的味道江辰那边…你也知道,他现在地位不一样,
粉丝又多…你这样硬碰硬,没好处的。要不…你发个声明,道个歉?就说…就说是一时冲动?
我去跟江辰说说,他人其实…挺好的,也许能帮你把那些负面新闻压一压?
毕竟…咱们也…“呵。”一声清晰的、带着冰渣子的冷笑,终于从我喉咙里滚了出来,
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和自以为是的施舍。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苏晴,
” 我的声音不高,平静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棱,
“收起你那套令人作呕的假惺惺。”我能想象电话那头,
她精心描画的脸上的表情是如何僵住、碎裂。“帮我?” 我嗤笑一声,
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讽刺,“告诉江辰…”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清晰地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紧张的抽气声。“…我的路,他挡不住。
” 我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和宣告,
“还有你…”我几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骤然绷紧的神经。“…洗干净眼睛等着看。
” 我冷冷地吐出最后几个字,“你很快就会知道,什么叫后悔。”“林默!
你——” 苏晴气急败坏的声音刚响起,我就干脆利落地按下了挂断键。世界清静了。
只剩下手机屏幕还亮着,映照着我嘴角那抹冰冷而锋利的弧度。后悔?这只是开胃菜。
网上的喧嚣还在继续发酵。“抄袭”、“碰瓷”的声浪在“星辰”和水军的推动下,
愈演愈烈。一些原本在比赛后台对我流露出兴趣的小公司经纪人,
微信上的寒暄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仿佛一夜之间集体失联。
老王的电话就在这时又打了进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林默!
妈的!情况不对!刚有两家之前有意向的公司直接跟我说‘再考虑考虑’!
话里话外暗示…上面有人打招呼了!还有几个本来想找你约歌的小活,全黄了!是江辰!
肯定是他那边出手了!他在封杀你!想把你摁死在海选晋级这一步!”果然。动作够快。
我靠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目光落在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打压?封杀?
用你们最崇拜的音乐,把你们的脸抽烂,这才是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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