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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刀挟盾,猱进鸷击修辞

臭名昭著的明正女帝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操刀挟盾,猱进鸷击修辞》中的人物闻人泰流民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其它小“臭名昭著的明正女帝”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操刀挟盾,猱进鸷击修辞》内容概括:我见过无数把有的刀薄如蝉用来片讲究一个“滑”有的刀厚重如用来断讲究一个“沉”我爹的介于两者之是他自己拿铁请王铁匠家的火叮叮当当敲了三天三夜打出来那把杀过上千头剔过上万斤刀刃上沁着洗不掉的暗红刀柄被油和汗水盘得滑溜溜像一块老我爹这世上的道都在这把刀筋就是骨就是肉就是分得清清楚一刀下分毫不就是好...

主角:闻人泰,流民   更新:2025-10-15 15:5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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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无数把刀。有的刀薄如蝉翼,用来片肉,讲究一个“滑”字。有的刀厚重如斧,用来断骨,讲究一个“沉”字。我爹的刀,介于两者之间,是他自己拿铁条,请王铁匠家的火炉,叮叮当当敲了三天三夜打出来的。那把刀,杀过上千头猪,剔过上万斤骨,刀刃上沁着洗不掉的暗红色,刀柄被油和汗水盘得滑溜溜的,像一块老玉。我爹说,这世上的道理,都在这把刀里。筋就是筋,骨就是骨,肉就是肉,分得清清楚楚,一刀下去,分毫不差,就是好活计。

后来我进了学堂,先生教我握笔。那笔杆子轻飘飘的,比剔骨的尖刀还难拿捏。先生说,笔是文人的刀,里面藏着的是圣贤的道理,比我爹的刀要金贵得多。我信了。我以为学会了用笔,就能把这世上的道理也分得清清楚楚。可我错了。书本里的道理,不像猪,没有筋骨,没有脉络,它们是一团乱糟糟的血肉,黏糊糊的,我看不清,也下不了刀。他们都笑我,说我身上这股血腥气,熏脏了圣贤书。或许他们说得对。或许,我天生就只配握那把杀猪刀。直到那天,我对着一头从未见过的巨兽,举起了我爹的刀。在那一刻,我才明白,我爹说得对,先生也说得对。刀和笔,原来是同一样东西。

我叫庄斐。我爹是庄大强,城南集市上的一名屠户。

我的记忆,是从血腥味开始的。不是那种伤口破了的淡腥气,是浓的,稠的,带着猪油的温热和内脏的微臊,混在一起,钻进鼻子里,就再也散不掉。这味道浸透了我家的案板,墙壁,还有我身上的每一件衣裳。

我爹让我去念书。他说,庄家不能辈辈都握杀猪刀。

我去了。学堂在城东头,离我家肉铺有二里地。每天天不亮,我就得起来,帮我爹把半扇猪挂上钩子,再用井水使劲地搓洗手脸,换上一件浆洗得发硬的青布衫,然后跑着去上学。

可那味道是洗不掉的。它长在我骨头缝里。

我一踏进学堂,那些穿着绸衫、身上带着墨香和熏香的同窗们,鼻子就都皱了起来。他们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像看一块案板上待宰的肉。

先生姓李,是个老秀才,一辈子没考上举人,脾气不太好。他让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离窗户最近。他说这样,风能大点。

我不在乎。我只是想把书念明白。

可书里的字,我不明白。先生教《论语》,他说“君子不器”。他说,君子不能像个器皿,只有一种用途。我听着,脑子里想的却是,我家的砍骨刀就只能砍骨头,剔骨刀就只能剔骨头,要是用错了,刀要坏,肉也要糟蹋。这不对吗?

我把这话说给先生听。

整个学堂都静了。然后,就是一阵哄堂大笑。

李先生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用戒尺指着我,手都在抖:“朽木!朽木不可雕也!满脑子的猪骨猪下水,你还读什么圣贤书?滚出去!”

我被赶出了学堂。

回到肉铺,我爹正在给一扇猪开边。他没问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早。他只是把剔骨刀递给我,说:“这块里脊,你来弄。”

我接过刀。刀柄温热,贴着我的手心。我屏住呼吸,刀尖顺着脊骨的缝隙滑进去,手腕轻轻一转,一整条血淋淋的里脊肉就干净利落地剥离下来,骨头上没留一丝碎肉。

我爹看了看,点点头。“手艺没落下。”

我心里堵得慌。我说:“爹,我是不是真不是读书的料?”

我爹停下手里的活,用围裙擦了擦手。他看着我,眼神很平静。“斐儿,读书这事,就像咱们解猪。有的人看一眼,就知道从哪下刀。有的人,得把整头猪摸个遍,才知道筋骨在哪。你可能就是后一种。”

他说:“别急。”

可我急。县试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城里的读书人,都把这次县试看作鲤鱼跳龙门的第一道坎。我不想一辈子待在这油腻腻的肉铺里。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日没夜地背书。四书五经,我每一个字都认得,连起来也能背得滚瓜烂熟。可我还是觉得,它们是一堆零碎的骨头,我不知道怎么把它们拼成一头完整的猪。

县试那天,我还是去了。

考场里,人人正襟危坐。我坐下来,闻到的不是墨香,而是我自己身上那股熟悉的血腥味。

考题是“民贵君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背过无数关于这个题目的范文,可提笔的时候,那些华丽的辞藻就像一团乱麻。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笔。

时间一点点过去。我急得满头是汗。

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写了些什么。我只是把我所有能想到的句子都堆了上去,就像把一堆下水胡乱地扔进锅里。

放榜那天,我没去看。是邻居张婶跑来告诉我的。她说我的卷子被主考官当众拿了出来,朱笔在上面批了四个大字:“杀气太重”。

主考官说,此子心思诡诈,文理不通,犹如屠夫挥刀,毫无章法,不堪造就。

我成了全城的笑柄。

那个下午,我没回家。我一个人走到城外的乱葬岗,坐在一块坟包上,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去。天边的云被烧得通红,像我爹案板上流淌的血。

我以为我的路,到这里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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