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堡垒吧

我叫纪柚，是“方舟七号”求生基地的实习生，编号9527。我的日常工作，

就是给一群在末日里还痴迷于开会、画饼、搞办公室政治的傻子端茶倒水。

他们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每天都在琢磨怎么用KPI把我淘汰掉，

扔到废土上喂变异蟑螂。他们不知道，“方舟七号”的中央主脑，

那个他们奉若神明、每天都要拜三拜的“盖亚系统”，是我几百个星际纪元前，

闲着没事写着玩的。而我，拥有这艘破船的……怎么说呢，上帝权限？所以，

当他们为了抢一罐过期的午餐肉斗得你死我活时，

我正吃着系统特供的、分子打印出来的顶级牛排。当他们开会讨论怎么节省厕纸时，

我把他们办公室的马桶权限给锁了。当他们想给我穿小鞋，

把我分配到辐射最高的区域去送死时……不好意思，我直接把他们的人生给优化了。

这是一个关于在末日里，如何优雅地清理职场垃圾的故事。1我叫纪柚。工号9527，

职位是“方舟七号”求生基地，行政后勤部，实习生。今天是我入职的第三十天。

也是我第三十次想把面前这个油腻主管的脑袋拧下来，塞进营养膏回收管道里。“纪柚！

9527！发什么呆！”主管赵鹏，一个地中海发型在末日堡垒里都坚强地保持着的男人，

用他那根沾着不明污渍的手指，敲着我的桌子。“会议纪要整理完了吗？

茶水间的咖啡因配给申请打了吗？A区到C区的巡逻通道清洁报告写了吗？”我抬起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大脑，或者说我残存的灵魂意识里，

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正在自动报告。目标：赵鹏。职位：行政后勤部三级主管。

生理特征：重度脂肪肝，雄性激素分泌紊乱。智力评估：37低于黑猩猩平均值。

威胁等级：可忽略不计。我，曾是银河第三帝国的裁决者，代号“天启”，

一句话能决定一个星系的存亡。现在，我在这里，听一个智力低于黑猩猩的生物，

质问我为什么没给他写好巡逻通道的清洁报告。这感觉很新奇。就像看着一只蚂蚁，

在你的脚边，耀武扬威地宣布它对你这只鞋拥有主权。“报告赵主管，已经全部完成。

”我把一个数据板推过去。他拿起来，装模作样地划拉了两下。“态度！纪柚，

我强调的是态度！你看看你，死气沉沉的，哪里像一个对人类未来充满希望的年轻人？

”他把数据板重重拍在桌上。“这个月你的KPI，我看是悬了。

你知道KPI不达标的实习生，是什么下场吧？”他凑过来，压低声音，

嘴里喷出劣质营养膏混合着口臭的味道。“会被外派。去地表，‘开拓’人类的生存空间。

”所有人都知道，“外派”就是去死。办公室里其他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跟苍蝇一样黏在我身上。末日把人变成了两种。一种是野兽。一种是比野兽还恶心的东西。

他们显然是后者。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的视网膜上，

一道只有我能看见的蓝色数据流划过。指令输入：查询目标“赵鹏”今日物品配额。

查询完毕：标准B级营养膏x3，净化水500ml，再生纤维厕纸x5格。

指令输入：修改目标“赵鹏”今日物品配额。

将“再生纤维厕纸”权限暂时冻结24小时。理由：节约资源，支援前线。指令已执行。

赵鹏还在唾沫横飞地给我画饼，说只要我乖乖听话，

他可以考虑在我的KPI上给我打个及格分。他不知道，大概半小时后，

他会因为一泡憋不住的屎，和配给机里无论如何也刷不出来的厕纸，

在整个行政部的公共卫生间里，迎来一场史诗级的社死。

我甚至能提前模拟出他那张涨成猪肝色的脸。啊，当个实习生，其实也挺有意思的。至少，

比当女帝的时候，乐子多。女帝不能这么小心眼。但我现在是实习生纪柚，工号9527。

实习生，有仇当场就报了。2半小时后，整个行政部都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的咆哮。那声音，

撕心裂肺，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谁！是谁把我的厕纸配额给停了！系统出BUG了吗！

”是赵鹏。办公室里一片死寂。紧接着，是压抑不住的窃笑声。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都在猜测是哪个倒霉蛋的恶作ប្រ作剧，或者是哪个黑客闲得蛋疼，

黑了我们伟大的“盖亚系统”。没人会怀疑到我这个默不作声的实习生头上。

一个平时跟赵鹏走得近的狗腿子，叫李伟，立刻站起来，义愤填膺地喊道：“太过分了！

这绝对是敌对势力的破坏！竟然敢对我们尊敬的赵主管下黑手！”他一边喊，

一边朝我这边瞟。意思很明显，想把这口黑锅扣我头上。我没理他。我正忙着呢。

我的手指在桌子下面，轻轻地敲击着。一道道无形的指令，

通过遍布整个“方舟七号”的生物神经网络，直达中央主脑。

指令输入：调取卫生间通风系统控制权。权限确认：最高权限。指令接受。

指令输入：将卫生间区域的空气循环模式，从“内循环净化”，

切换为“定向强力扩散”。扩散目标：行政部办公区。指令已执行。三秒钟后。

一股难以言喻的、浓郁的、充满了生命原始气息的味道，从卫生间的方向，

排山倒海地涌了出来。那味道，仿佛一百个壮汉在密封的桑拿房里吃了一个月的豆子，

然后集体释放了灵魂。办公室里瞬间炸了锅。“我操！什么味儿！”“呕……不行了，

我要吐了！”“开窗！快开窗……哦对，我们没窗。”“我的防毒面具呢！我的净化器呢！

”刚才还想给我扣帽子的李伟，是第一个被熏得翻白眼的。他趴在桌子上，

一边干呕一边指着我。“是……是你！肯定是你搞的鬼！”我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李哥，

你说什么呢？我就是个实习生，我哪有这本事。

”我甚至还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空气净化器，插上电。一小股清新的空气，

在我周围形成了一个保护罩。这是我用多余的积分，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当然，

我的积分是无限的。整个办公室，只有我这里，岁月静好。其他人，

都在这场生化武器的攻击下，痛不欲生。而这场风暴的中心，赵鹏，终于提着裤子，

脸色发青地从卫生间里冲了出来。他身上那股味道，简直是行走的毒气弹。所过之处，

人仰马翻。他冲到我面前，指着我的鼻子。“纪柚！是不是你！

你今天是不是动过我的数据板！”我眨了眨眼，把我的数据板递给他看。“主管，

我的数据板一直在我这儿啊。再说了，我一个实习生，哪有权限动盖亚系统啊。

”他一把抢过去，翻来覆去地看。当然什么都看不出来。我的操作，是直接跟主脑对话，

不会留下任何痕ប្រ作痕迹。在他眼里，他的数据板，就是一块普通的塑料板子。

在我眼里，它是整个“方舟七号”的最高权杖。“废物！都是废物！”赵鹏找不到证据，

只能无能狂怒。他捂着肚子，夹着腿，又想冲回卫生间。但他忘了，

那里现在是毒气室的源头。进退两难。他脸上的表情，比营养膏还精彩。我看着他，

心里默默地给他打了个分。今日乐子指数：85分。还不错，有进步空间。3厕纸事件，

最后被定性为“系统偶然性抽风”。赵鹏在卫生间门口罚站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味道散去，

才找到一张过期的宣传单，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他看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但他没证据。这事之后，行政部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点不对劲。敬畏里，带着点恐惧。

没人再敢当面使唤我。我的工作，一下子清闲了下来。这正合我意。我有更多的时间，

来“熟悉”这个新身体，以及这个被我遗忘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方舟七号”系统。这艘船，

是我当年还是女帝时，一个心血来潮的造物。那时候，

我预感到某个低等文明可能会因为自己作死而灭绝，就随手扔了个“种子”过去。

这个“方舟”，就是那颗种子。里面的“盖亚系统”，

是我某个贴身AI的简化版的简化版的再简化版。没想到，这个文明还真把自己玩完了。

更没想到，我最后会流落到自己当年随手扔掉的垃圾船里。命运，真是个爱开玩笑的混蛋。

这天下午，方舟七号拉响了最高级别的警报。警告！警告！3号能源核心发生未知故障！

能量输出下降80%！预计3小时后，维生系统将全面瘫痪！整个堡垒，瞬间陷入恐慌。

能源部那帮所谓的“专家”，围着核心反应堆，急得满头大汗。“不行啊！所有参数都正常，

但能量就是上不去！”“重启试试？”“试过了！没用！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锁死了！

”“完了，我们都要死在这里了！”堡垒的最高管理者，一个叫陈森的司令，通过全息投影，

出现在能源部的控制室里。他那张常年板着的脸，此刻也写满了焦虑。“怎么回事！

给我个解释！”能源部长，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哆哆嗦嗦地说：“司令，

是……是系统的底层逻辑出了问题，我们……我们没有权限修复！

”陈森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废物！养你们这群人有什么用！

”他的目光扫过监控画面里的每一个人。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除了我。

我正坐在行政部的角落里，喝着系统特供的、恒温44度的花茶。我面前的虚拟屏幕上，

显示着3号能源核心的实时数据流。密密麻麻，像是瀑布一样。在别人眼里，这是天书。

在我眼里，这比我掌心的纹路还清晰。我找到了问题所在。一个能量调节阀，

因为几十万年的运转，出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物理磨损，

导致它的反馈参数出现了一个0.0001%的偏差。对于普通系统来说，

这点偏差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我当年写的那个有强迫症的AI来说，

这就是个必须停机修复的致命BUG。所以，它把自己锁了。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好AI。

我伸出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指令输入：忽略3号能源核心“E72”调节阀参数偏差。

指令接受。指令输入：将该偏差值，纳入系统常规损耗白名单。指令接受。

指令输入：重启3号能源核心。指令已执行。下一秒。能源部的控制室里，

所有的警报声，戛然而止。主屏幕上，代表能量输出的绿色光柱，猛地向上窜起，

瞬间回到了100%的峰值。整个堡垒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变得比以前更亮了。

维生系统的风扇，发出了欢快的嗡嗡声。所有人都愣住了。前一秒还是世界末日，

后一秒就风和日丽了。能源部长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屏幕。

“好……好了？它自己好了？

”另一个工程师结结巴巴地说：“好像……又是一次系统……偶然性抽风？

”陈森司令那张冰山脸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迷惑。他的目光，在监控画面里来回逡巡，

似乎想找出那个解决问题的“幽灵”。他的视线，在我的工位上，停留了0.5秒。

我适时地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装作刚刚睡醒的样子。“咦？警报停了？吓死我了，

还以为要完蛋了呢。”我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他办公室的收音器捕捉到。

陈森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大概觉得，把我这种废物和解决能源危机的英雄联系在一起，

是对他智商的侮辱。很好。就是要这种效果。我，纪柚，工号9527，

就是方舟七号最大的BUG。一个他们永远也修复不了的BUG。我装的。

4能源危机解除后，高层为了“安抚民心”，决定搞一次“资源普查”。说白了，

就是想看看从谁的口粮里，还能再抠出一点来。首当其冲的，

就是我们这些没什么背景的底层员工和实习生。很快，新的配给标准下来了。

我们实习生的每日营养膏配额，从三支，被削减到了两支。而省下来的那一份，

据说会作为“贡献奖励”，发放给像赵鹏那样的“优秀管理者”。通知发下来那天，

赵鹏特意拿着他的数据板，在我们面前晃悠。“唉，没办法，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

为了大家，我只好每天多吃一支营养膏，多承担一份压力了。”他那副嘴脸，

欠揍得明明白白。一个新来的实习生小姑娘，叫罗珊，没忍住，

小声嘀咕了一句：“凭什么啊……我们每天干的活最多，吃的却最少。”声音不大，

但办公室安静，所有人都听见了。赵鹏的脸，立刻拉了下来。“9533！你说什么！

对基地的政策有意见？”罗珊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地摇头。“我……我没有。

”赵鹏冷笑一声。“没有最好。你要搞清楚，在方舟七号，资源是向高效能人才倾斜的。

你们这种随时可以被替换的低价值人员，能有两支营养膏，就该感恩戴德了。

”他又把矛头对准我。“特别是你，9527！别以为上次的事就这么算了。这个月，

你的工作量翻倍。要是完不成，别说两支，一支都没有！”我没说话。

我在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营养膏，是什么味道来着？哦，想起来了，

是那种混合了机油、烂菜叶和工业明胶的口感。我一口都没吃过。我的食物，

都是中央主脑根据我的基因序列，用分子打印机现做的。味道嘛，跟我当年在皇宫里吃的，

也差不了多少。看着他们为了一支烂泥一样的东西争得面红耳赤，我觉得很滑稽。

但罗珊那个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她是真的饿。我叹了口气。算了，今天的乐子，

就拿营养膏开涮吧。我敲了敲桌子。指令输入：查询“营养膏生产线”实时状态。

查询完毕：一切正常。库存：758，932支。指令输入：在生产流程中，

加入一道新的“风味”指令。新指令：将编号AK开头的管理层特供营养膏，

其“标准咸味素”，替换为“高浓度苦味剂”。剂量：致呕临界点。

指令输入：将编号LZ开头的普通员工营养膏，加入微量“欣快素”，

提升口感和饱腹感。指令输入：将实习生配额，从2支，恢复为3支。

系统日志理由：原材料损耗率降低，产量提升。所有指令已执行。做完这一切，

我站起身，走到罗珊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吃饭去。”小姑娘愣了一下，

跟着我走向食堂。食堂的配给机前，赵鹏正得意洋洋地刷着他的ID卡。“滴！

三支高蛋白特供营养膏。”他拿着那三支颜色比我们的深一点的营养膏，

故意在我们面前炫耀。然后，他拧开一支，挤了一大口到嘴里。下一秒。他的脸，绿了。

像是被人迎面打了一拳，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噗——！”他把嘴里的东西，全喷了出来。

喷了旁边李伟一脸。“我操！什么玩意儿！这么苦！”他一边吐，一边干呕。

周围的人都看傻了。李伟抹了一把脸，也尝到了一点。他的脸，也跟着绿了。

“主管……这……这味儿不对啊！”赵鹏不信邪，又拧开第二支，尝了一小口。

结果吐得更厉害了。最后，他像看仇人一样看着第三支营养膏，把它狠狠地摔在地上。

“盖亚系统又他妈抽什么风！”而我，领了我的三支营养膏，递给罗珊一支。

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眼睛，一下子亮了。“咦？

今天的营养膏……怎么好像……有点好吃？”她又吃了一大口，脸上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甜丝丝的，还很香！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周围的员工也发现了。今天的营养膏，

格外美味。只有管理层那帮人，一个个拿着他们的“特供”，对着垃圾桶狂吐不止。

他们看着我们吃得津津有味，脸上的表情，又是嫉妒，又是困惑，又是愤怒。食堂里，

泾渭分明。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而我，

就是那个决定谁上天堂、谁下地狱的……实习生。嗯，这感觉，还不赖。

5行政部新来了一个副主管，叫张涛。据说是司令陈森的远房侄子，下来“体验生活”的。

这人没什么本事，架子比天还大。一来，就看我不顺眼。大概是觉得我这个实习生，太安静，

太没“上进心”了。这天，他把我叫到办公室。“纪柚，是吧？”他靠在椅子上，

两条腿翘在桌子上，用一种审查犯人的眼神看我。“我看了你的档案，实习期快到了吧？

想不想转正？”我面无表情：“听从组织安排。”他哼了一声。“态度不端正。不过嘛，

我也不是不给你机会。”他指了指墙角一台落满灰尘的古董服务器。“看到没？

那是咱们部门的旧档案库，里面存着方舟建立初期的很多资料。但是系统太老，没人会用，

一直开不了机。”他顿了顿，露出一副“我这是在给你天大的恩惠”的表情。“你去，

把它修好，把里面的数据导出来。做好了，你的转正报告，我亲自给你签字。

”我看着那台机器。我的天。那不是什么旧档案库。

那是我当年给“盖亚”AI设置的一个“后门”。或者说，是一个物理上的“上帝控制台”。

这东西的权限，比中央主脑还高。可以直接修改方舟的底层物理规则。我当年设置它，

是为了防止AI叛变，或者出现不可控的局面。没想到，这帮蠢货把它当成废铁，

扔在墙角吃灰。还让我去“修”？这就像让创世神去给自己家的门换个锁芯一样。“怎么？

不会？”张涛见我没反应，语气变得轻蔑。“也是，你一个实习生，能懂什么。算了，

你去把它擦干净也行。别让司令下来视察的时候，看到我们部门这么脏乱差。”我点点头。

“好的，张副主管。”我没去拿抹布。我直接走了过去，在那台古董服务器的操作界面上，

看都没看，盲打了一串代码。那速度，快到手指都出现了残影。张涛还在那喝茶呢，突然，

服务器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屏幕，亮了。一行绿色的，最古老的帝国文字，出现在屏幕上。

欢迎回来，我的主人。张涛一口茶喷了出来。“我操！亮了！它居然亮了！

”他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一把把我推开。“你！你干了什么？

”“我就是随便按了几个键。”我淡淡地说。他根本不信，以为是自己运气好，

或者是这机器放久了自己通电了。他兴奋地搓着手，想要去操作那个界面。

“这里面肯定有宝贝！说不定是方舟的什么秘密蓝图！”他的手，朝着一个红色的，

标着“格式化”的虚拟按钮伸去。我的眼神，冷了下来。那个按钮，不是格式化硬盘。

是格式化“方舟七号”的物理存在。按下去，这艘船，会连同里面的所有人，在十秒内，

分解成分子。我当年设计这个，是为了在最极端的情况下，不让我的造物落入敌人之首。

“我劝你别碰。”我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冷。“为什么？”张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

“你一个实习生，懂什么？这里面的功劳，是我的！”他的手指，距离那个按钮，

只有一厘米。我没再废话。我的瞳孔里，蓝光一闪。

指令输入：启动“上帝控制台”一级电击安保程序。目标：张涛。电压：安全致晕级别。

指令已执行。“滋啦——！”一声脆响。张涛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头发根根竖起，浑身抽搐，口吐白沫，直挺挺地向后倒去。在他倒下前，我清楚地看到，

他的裤裆，湿了一大片。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帝国文字。手指轻轻一划。

屏幕暗了下去。休眠模式已启动。期待您的下次唤醒，主人。我转过身，看着躺在地上，

像条死狗一样的张涛。对外面喊了一句：“来人啊！张副主管摸电脑，被电晕了！”然后，

我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的智力评估，又调低了5个点。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个奇迹了。

6张涛被电晕的事，最终被定性为“设备老化，线路漏电”。他本人在医务室躺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