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连载
小说叫做《雾锁青崖寓意》是祁小绮的小内容精选:第一宅与异状林砚之是在一场连绵的秋雨里抵达青岘村长途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五个多小最后停在一块写着“青岘村”的歪斜木牌雨丝混着山把整个世界都泡成了灰蒙蒙的一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腥气和某种不知名植物的涩她拎着行李箱走下轮胎碾过泥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汽车就已经突突地拐过消失在雾色深处林砚之站在原拢了拢被雨打湿的风衣领她对这个村子的全部印都来自于...
主角:祁小绮,林砚之 更新:2025-10-17 14: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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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旧宅与异状林砚之是在一场连绵的秋雨里抵达青岘村的。
长途汽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五个多小时,最后停在一块写着“青岘村”的歪斜木牌旁。
雨丝混着山雾,把整个世界都泡成了灰蒙蒙的一片,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腥气和某种不知名植物的涩味。她拎着行李箱走下车,
轮胎碾过泥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汽车就已经突突地拐过弯,消失在雾色深处了。
林砚之站在原地,拢了拢被雨打湿的风衣领口。她对这个村子的全部印象,
都来自于律师递过来的那份泛黄的遗嘱——她素未谋面的外祖父,在去世三个月后,
将村里的一栋老宅留给了她。母亲早逝,她对母亲的家族几乎一无所知,接到通知时,
她甚至怀疑是不是某种新型骗局。直到律师出示了外祖父的照片,
那张与母亲有几分相似的眉眼,才让她最终决定,
来这个地图上都要放大好几倍才能找到的地方看看。“你就是……林家的丫头?
”一个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林砚之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深蓝色对襟褂子的老妇人,
手里拄着根磨得发亮的竹杖,正眯着眼睛打量她。老妇人的头发花白,
在脑后挽成一个小小的髻,脸上布满沟壑般的皱纹,眼神里带着一种审视的警惕。
“我是林砚之。”她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您是?”“我是村头的张婆。
”老妇人的目光扫过她的行李箱,又落回她脸上,“村里就这么大,你一进村,
就有人去告诉我了。跟我来吧,你外祖父的房子,在村尾。”张婆说完,便转过身,
拄着竹杖一步步往村里走。她的脚步不快,竹杖敲在泥地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在这寂静的雨雾里显得格外清晰。林砚之赶紧拎起箱子跟上,行李箱的轮子陷在泥里,
每走一步都很费力。村子比她想象的还要小。房屋大多是黑瓦土墙,
沿着一条蜿蜒的土路排列,路边稀稀拉拉地长着几棵枝桠扭曲的老树,
树叶被雨水打落了大半,光秃秃的枝桠伸向灰蒙蒙的天空,像一只只干枯的手。
偶尔能看到几个村民,要么在自家门口的屋檐下低头做着什么,
要么就隔着雨帘远远地望着她们,眼神里都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没有人打招呼,
甚至没有人露出一点好奇的表情。“村里的人……都不太爱说话吗?”林砚之忍不住问。
张婆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山里人,嘴笨。”她的声音很淡,
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林砚之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跟着。
雨似乎没有要停的意思,雾气越来越浓,远处的房屋轮廓都变得模糊起来,
仿佛随时会被这片白茫茫的雾气吞噬。走了大约十几分钟,
张婆在一栋相对气派些的老宅前停了下来。这栋房子是用青灰色的石头砌成的,
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院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锁。院墙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
有些已经枯萎,黑色的枝条缠在石头缝里,像一道道凝固的伤疤。“就是这儿了。
”张婆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钥匙,递给林砚之,“你外祖父走后,这房子就一直锁着。
里面的东西,都还在。”林砚之接过钥匙,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指尖一颤。
钥匙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某种古老的图腾。她走到院门前,将钥匙插进锁孔,用力一拧,
锁芯发出“咔哒”一声闷响,像是沉睡了许久的野兽终于被唤醒。推开院门,
一股混杂着霉味和尘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院子里长满了齐膝的杂草,
角落里堆着一些破旧的农具,屋檐下挂着几串干瘪的玉米和辣椒,颜色已经发黑。
正屋的门也是锁着的,张婆说钥匙就在门楣上,林砚之搬了个墙角的石头垫脚,
果然摸到了一把同样锈迹斑斑的钥匙。打开正屋的门,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屋里没有窗户,
只有屋顶开了一个小小的亮窗,雨雾从亮窗里渗进来,在空气中浮动。
林砚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光柱扫过屋内——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摆在中间,
桌面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桌腿上刻着模糊的花纹;靠墙放着两个掉漆的木柜,
柜门虚掩着;角落里堆着一些杂物,用布盖着,看不出是什么。“你自己收拾吧。
”张婆站在门口,没有进来,“要是缺什么,就去村头找我。”她说完,
又深深地看了林砚之一眼,那眼神里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最终还是转身,
拄着竹杖笃笃地离开了。林砚之看着张婆的背影消失在雾里,才转过身,
仔细打量这栋属于她的老宅。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房子里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
像是有什么秘密被封存在这里,随着她的到来,正悄悄苏醒。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
勉强把正屋收拾出一块能落脚的地方。擦桌子的时候,她发现八仙桌的抽屉是锁着的,
试了试身上的钥匙,都打不开。她本想放弃,手指却无意间触到抽屉底部的木板,
感觉似乎有些松动。她用力一抠,一块木板竟然被她卸了下来,
露出了里面的一个小小的木盒。木盒是深红色的,上面雕刻着和钥匙上相似的图腾。
林砚之打开木盒,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叠泛黄的信纸,和一张折叠起来的旧地图。
她拿起信纸,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出是用毛笔写的,笔锋苍劲有力。
信里写的,大多是一些日常琐事,比如“今日雨,
后山的笋该冒头了”“村西头的老王家的牛生了崽”,但翻到最后几页,内容却突然变了。
“……雾又浓了。他们说,是‘山灵’在生气。”“……第三个了。和前两个一样,
都是在月圆夜。”“……不能再等了。必须把它藏起来,藏到连‘山灵’都找不到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林家的后人看到这封信,别找,别问,赶紧离开青岘村。
走得越远越好。”最后一封信的结尾,墨迹显得格外潦草,像是写的时候手在剧烈地颤抖。
林砚之的心猛地一沉,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山灵”是谁?“第三个了”指的是什么?
她拿起那张旧地图,展开一看,上面画的似乎是村子周围的地形,
用朱砂在一处标记了一个小小的叉号,旁边写着三个字:“禁地岭”。就在这时,
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几声慌乱的呼喊:“张婆!张婆在家吗?
出事了!李老四……李老四死了!”林砚之的心猛地一跳。她走到窗边,
撩开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蓑衣的中年男人正站在张婆家的门口,焦急地拍着门,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雨雾里显得格外凄厉。没过多久,村里就热闹了起来。
虽然听不到大声的喧哗,但能看到不少村民从家里走出来,朝着村子另一头走去,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凝重的神色,低着头,脚步匆匆,没有人说话,
只有雨声和脚步声交织在一起。林砚之犹豫了一下,也锁好门,跟了上去。
她不知道李老四是谁,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或许和外祖父信里写的内容有关。
李老四的家在村子东侧,是一栋简陋的土坯房。林砚之赶到的时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都默默地站着,像一群沉默的雕像。她挤到前面,看到张婆正蹲在门口,脸色苍白。“张婆,
怎么了?”林砚之轻声问。张婆抬起头,看到是她,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又被悲伤取代:“李老四……没了。”“怎么没的?”张婆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是别问了。林家丫头,我劝你,
明天就赶紧回城里去吧。这村子……不太平。”林砚之还想再问,人群却突然骚动起来。
几个村民抬着一块门板走了出来,门板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
只露出一双穿着黑布鞋的脚。从身形看,应该就是那个叫李老四的男人。
抬门板的村民脚步沉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门板从林砚之面前经过时,一阵风恰好吹过,
掀开了白布的一角。林砚之下意识地看过去,只一眼,
就让她浑身的血液几乎凝固了——李老四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瞳孔缩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脸上凝固着一种极度惊恐的表情,嘴角却向上咧着,像是在笑。那诡异的神情,
让她瞬间想起了外祖父信里的那句话:“……第三个了。和前两个一样……”雨还在下,
雾气越来越浓,仿佛要将整个青岘村都吞噬。林砚之站在原地,
看着那具尸体被抬向村后的方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知道,
自己恐怕是不能像张婆说的那样,明天就离开了。这个村子里藏着的秘密,
已经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地网在了中央。第二章 禁忌与谎言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但雾气依旧浓重。林砚之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那声音像是有人在敲击她的窗户,
笃、笃、笃,节奏缓慢而有规律。她猛地坐起身,
抄起枕边的水果刀——那是她昨晚特意放在那里的。她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屏住呼吸,
猛地拉开窗帘。窗外空荡荡的,只有湿漉漉的院墙和爬满藤蔓的墙壁。雾气贴在玻璃上,
凝结成细小的水珠,顺着玻璃蜿蜒流下,像一道道泪痕。是错觉吗?林砚之皱了皱眉,
正准备放下窗帘,眼角的余光却瞥见窗台上放着一样东西。那是一片深绿色的叶子,
边缘带着锯齿,叶片上还沾着晨露,看起来像是刚摘下来的。她不认识这种植物,
村里的路边也没见过。她打开窗户,拿起那片叶子。叶子的背面,
用一种暗红色的汁液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字:“走”。林砚之的心一紧。是谁放在这里的?
是警告,还是提醒?她抬头看向四周,雾色茫茫,看不到任何人影。村里静悄悄的,
连鸡犬声都没有,仿佛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昨晚的死亡阴影里。她洗漱完毕,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决定再去李老四家附近看看。刚走到院门口,
就看到张婆提着一个竹篮走过来,篮子里装着一些草药。“张婆。”林砚之叫住她。
张婆看到她,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你怎么还没走?”“我想知道,
李老四到底是怎么死的。”林砚之直视着她的眼睛,“他的死,
是不是和村里的什么事情有关?”张婆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了她的目光:“能有什么事?
山里不比城里,磕着碰着都是常事。李老四是昨晚去后山找药,失足摔下沟里了。”“是吗?
”林砚之想起昨晚看到的那张脸,“可他的表情……”“人死了,表情怪点有什么稀奇?
”张婆打断她,语气有些不耐烦,“林家丫头,我再说一遍,这村子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你外祖父的房子,你要是不想住,就卖给村里,我帮你找买家。你拿着钱,赶紧回城里去,
过你的好日子。”“为什么你们都想让我走?”林砚之追问,
“是因为外祖父留下的那栋房子,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张婆的脸色沉了下来,
竹篮里的草药被她攥得变了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好自为之。”她说完,
转身就走,脚步比昨天快了许多,像是在逃避什么。林砚之看着她的背影,
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张婆在撒谎,这一点毋庸置疑。李老四的死绝不是意外,
而村民们似乎都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她没有再去李老四家,而是决定按照那张旧地图,
去看看那个叫“禁地岭”的地方。外祖父的信里说,要把“它”藏到那里,那个“它”,
会不会和村里的死亡事件有关?地图上标记的禁地岭,在村子的西北方向。
林砚之顺着土路往村外走,越往前走,雾气越浓,周围的房屋也越来越稀疏,
最后只剩下连绵的山林。路边的树木越来越茂密,阳光根本照不进来,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腐叶味。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
她看到前面的路口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用红漆写着两个字:“禁地”。
木牌上的红漆已经剥落了大半,露出下面深色的木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林砚之停下脚步,
犹豫了一下。这里显然就是禁地岭的入口了。她能感觉到,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回头望了望,
村子已经被雾色笼罩,看不见了。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林砚之猛地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灰色布衣的中年男人,正背着一捆柴,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男人的皮肤黝黑,脸上布满风霜,眼神里带着一种警惕。“你是……外来的?”男人开口,
声音有些干涩。“我是林砚之,住在村尾的老宅。”林砚之回答,“我想问问,
这里为什么叫禁地岭?”男人的脸色变了变,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你问这个干什么?这里不能去!村里人都知道,那是禁地,
进去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为什么?”林砚之追问,“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
”“别问了!”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赶紧走!再不走,小心‘山灵’怪罪下来!
”他说完,扛起柴捆,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了,脚步慌乱,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
林砚之站在原地,心里更加确定,这禁地岭里一定藏着秘密。那个男人提到的“山灵”,
和外祖父信里写的“山灵”,应该是同一个。这“山灵”到底是什么?是某种神秘的生物,
还是村民们编造出来的谎言?她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跨过那块木牌,
走进了禁地岭。岭上的树木比外面更加茂密,藤蔓缠绕,几乎遮住了整个天空。
地上积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发出沙沙的声响。雾气在这里似乎凝固了,
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穿越一片白色的屏障。林砚之按照地图上的标记,小心翼翼地往前走。
地图绘制得很简略,很多地方都需要她自己判断方向。走了大约一个小时,
她来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地方,这里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岩石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和外祖父钥匙上的图腾有些相似。她走到岩石前,仔细观察那些符号。
符号的线条古朴而神秘,像是某种文字,又像是某种图案,她一个也不认识。就在这时,
她发现岩石的侧面有一个小小的凹槽,形状和她手里的那把刻着图腾的钥匙刚好吻合。
她心里一动,拿出钥匙,插进凹槽里。轻轻一拧,只听“咔哒”一声,
岩石竟然缓缓地向旁边移动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股阴冷的气息从洞口里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淡淡的腥气。林砚之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朝洞里照去。洞口不深,里面似乎放着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块破旧的红布盖着。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弯腰走进了洞口。洞里很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勉强通过。
她走到那个被红布盖着的东西前,深吸一口气,掀开了红布。红布下面,
是一个半人高的陶罐,陶罐的颜色是深褐色的,上面也刻着那些奇怪的符号。
陶罐的口用一块石头封着,石头上还缠着几道已经发黑的麻绳。林砚之伸出手,
想要把石头搬开,就在她的手指快要触碰到石头的时候,洞口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她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柱扫过去,只见一个黑影正站在洞口,挡住了外面的光线。“谁?
”林砚之厉声问道,握紧了手里的水果刀。黑影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地走进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林砚之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叫狗剩,
昨天她见过,当时他正和几个村民一起抬着李老四的尸体。狗剩的脸色苍白,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他看着林砚之,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林砚之问道,心里的警惕丝毫没有放松。
“我……我看到你进来了……”狗剩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走吧!这里不能待!
‘山灵’会发怒的!李老四……李老四就是因为偷偷进了禁地岭,才被‘山灵’害死的!
”林砚之皱起眉:“你说什么?李老四进过这里?”狗剩点点头,
眼泪掉了下来:“前几天夜里,我起夜的时候,看到李老四背着个麻袋,
鬼鬼祟祟地往禁地岭这边走。我当时就劝他,说这里不能来,可他不听,
还骂我多管闲事……”他抹了把眼泪,声音抖得更厉害了,“昨天早上,
有人在岭下的沟里发现了他……死状和前两年死的那两个人一模一样,都是睁着眼,
嘴角还咧着,像是……像是被什么东西吓疯了一样。”林砚之的心沉了下去。
狗剩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测,李老四的死确实和禁地岭有关,
而外祖父信里提到的“第三个了”,恐怕指的就是这三起离奇的死亡事件。
“前两年死的两个人,也进过禁地岭吗?”她追问。狗剩迟疑了一下,
点了点头:“第一个是王老五,他是个猎户,总说禁地岭里有好东西,非要进去碰碰运气。
结果进去的第三天,就被人发现死在自家床上,死状……和李老四一样。
第二个是刘寡妇的儿子,才十六岁,不懂事,听人说禁地岭里有宝贝,偷偷跑进去,
再也没出来。直到半个月后,他的尸体才在岭上的一个山洞里被找到,也是那副模样。
”林砚之看着眼前的陶罐,心里充满了疑问。这陶罐里到底装着什么?
为什么村民们对禁地岭如此恐惧?所谓的“山灵”,难道和这陶罐有关?
“这陶罐……是什么?”她指着陶罐问道。狗剩看到陶罐,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连连后退,
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别碰它!那是……那是‘山灵’的东西!
当年村里的老人们说,这是用来镇压‘山灵’的,要是打开了,‘山灵’就会出来作祟,
到时候整个村子都要遭殃!”“镇压‘山灵’?”林砚之皱起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里是不是有什么关于‘山灵’的传说?”狗剩的嘴唇哆嗦着,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似乎那个传说本身就带着某种可怕的力量。他犹豫了很久,才压低声音,
断断续续地说道:“村里的老人们说,青岘村是建在‘山灵’的地盘上的。很久以前,
‘山灵’发怒,村子里瘟疫横行,死了好多人。后来,来了一个懂法术的高人,
把‘山灵’封印在了禁地岭,还留下了这个陶罐,说只要陶罐在,‘山灵’就永远不会出来。
可要是有人动了陶罐,或者闯进禁地岭打扰了‘山灵’,‘山灵’就会挣脱封印,
杀死那些冒犯它的人……”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不可闻。林砚之却听得心惊肉跳。
如果传说属实,那这陶罐就是整个村子的安危所系。可外祖父为什么要把它藏在这里?
还在信里说“不能再等了,必须把它藏起来”?难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让外祖父觉得这陶罐的位置不安全了?“我外祖父……林德才,你认识吗?
”林砚之突然问道。她记得遗嘱上写着外祖父的名字。狗剩愣了一下,
随即点了点头:“林老爷子啊,认识。他是十几年前走的,走之前是村里的赤脚医生,
人挺好的,就是……就是后来变得有点古怪,总一个人往禁地岭这边跑,
还经常对着山里说话。村里的人都说他是老糊涂了,也有人说他是被‘山灵’缠上了。
”林砚之的心猛地一跳。外祖父总往禁地岭跑,难道他和这陶罐,
和“山灵”的传说有着更深的联系?他信里说的“把它藏起来”,是不是就是指这个陶罐?
“你知道我外祖父当年为什么总来这里吗?”她追问。狗剩摇了摇头:“不知道。
他那人不爱说话,谁问他,他都不说。不过……”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
“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林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好像和前两年死的王老五、刘寡妇的男人,
还有李老四,他们几个关系挺好的,经常一起进山。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慢慢疏远了。
”这个消息让林砚之更加困惑了。外祖父和这三个死者竟然认识?这仅仅是巧合,
还是其中另有隐情?就在这时,洞口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伴随着有人呼喊狗剩的名字。狗剩的脸色一变,惊慌地说:“是村里的人!
他们肯定是发现我不见了,找过来了!你快把陶罐盖好,我们赶紧走!
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在这里,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林砚之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村民们对禁地岭的忌讳如此之深,要是被他们发现自己不仅进了禁地岭,还找到了这个陶罐,
后果不堪设想。她赶紧把红布盖回陶罐上,又将岩石推回原位,遮住了洞口。“跟我来!
”狗剩拉着她,往禁地岭深处跑去,“这边有个小路,可以绕回村子后面,不会被人发现。
”林砚之跟着狗剩在密林中穿梭。狗剩对这里的地形显然很熟悉,
在藤蔓和荆棘中灵活地穿行,速度极快。林砚之几乎是被他拖着跑,
手臂被树枝划破了好几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但她顾不上这些,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跑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们终于穿出了密林,来到了村子后面的一片荒坡上。
从这里可以看到村子的屋顶,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中,显得异常安静。“好了,从这里下去,
就能到你家后面了。”狗剩停下来,气喘吁吁地说,“记住,千万别说你进过禁地岭,
也别说见过我。村里的人……他们不喜欢外人打听这些事。”林砚之点了点头:“谢谢你,
狗剩。”狗剩摇了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你还是赶紧离开青岘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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