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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红颜免费阅读

门三尹口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慕红颜免费阅读》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门三尹口”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慕君颜倪二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第一楼体验本:当键盘侠坠入金陵十二钗“我说《红楼梦》里最惨的是迎春!‘懦小姐’被孙家打连个哭的人都没有!”手机屏幕“安小鱼”的消息带着一连串愤怒的感叹炸得红楼梦粉丝群的聊天框嗡嗡作慕君颜叼着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网名“君不见”的对话框弹出:“惨?秦可卿被迫爬灰、金钏跳井、李纨守活哪个不比迎春惨?真正的惨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就被吞了!”群里瞬间吵翻了两人从“谁最惨...

主角:慕君颜,倪二   更新:2025-10-18 21: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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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红楼体验本:当键盘侠坠入金陵十二钗“我说《红楼梦》里最惨的是迎春!

‘懦小姐’被孙家打死,连个哭的人都没有!”

手机屏幕上,“安小鱼”的消息带着一连串愤怒的感叹号,炸得红楼梦粉丝群的聊天框嗡嗡作响。

慕君颜叼着烟,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网名“君不见”的对话框弹出:“惨?

秦可卿被迫爬灰、金钏跳井、李纨守活寡,哪个不比迎春惨?

真正的惨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起,就被吞了!”

群里瞬间吵翻了天,两人从“谁最惨”吵到“谁该被救”,眼看就要上升到“原著党”与“改编党”的终极论战,屏幕突然弹出一个泛着暖光的小程序链接——《红楼梦体验本:金钗命运改写计划》。

链接下方一行小字跳动:“完成体验任务,可获得改写金钗命运的神秘奖励,仅限2名玩家匹配进入。”

安小鱼的消息秒弹:“君不见,敢不敢进?

谁能救回金钗,谁就赢!”

慕君颜皱着眉,指尖悬在屏幕上——这链接来路不明,透着股诡异。

他刚想打字“你疯了?

安全都不知道”,手机突然推送了一条《红楼梦》影视剪辑,画面里探春穿着嫁衣,站在船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远方,风把她的裙角吹得翻飞,配文“才自精明志自高生于末世运偏消,清明涕送江边望,千里东风一梦遥”。

说心里话红楼梦他最喜欢的女性角色就是探春,每每看到她远嫁的桥段还有眼角的泪水就心里难受,但凡有机会我就不能让你嫁给别人……慕君颜此时的心猛地被揪了一下,脑海里瞬间浮现探春那两句“但凡我是个男人我早走了,立一番事业自有我一番道理。”

如此爽利的语句也难逃家族带给她的枷锁,这感觉像根针刺进心窝里一样。

奴去也……剪辑末尾,竟也嵌着那个小程序链接,还多了一行带着哭腔的小字:“公子救救我,我不想远嫁……谁能助我拯救贾府小女子愿一生相伴。”

若是真能如此,我倒想试试,这几秒慕君颜对着屏幕痴痴的笑着。

嘴里说着还算理账的话,“搞什么营销号套路?”

慕君颜嗤笑一声,鬼使神差地点向链接——指尖刚碰到屏幕,手机突然响起,是骚扰电话。

他不耐烦地挂掉电话再看时,屏幕上的链接竟变了模样:屏幕突然弹出一条推送,封面是个醉醺醺的糙汉(多浑虫),头发乱糟糟的,抱着酒坛坐在地上哭,标题还带点狗血:“红楼最窝囊男!

死前哭喊‘谁替我活一回’”。

慕君颜皱了皱眉,吐槽 “这破号又搞标题党”,手指首接按了 “快进”—— 画面里多浑虫的哀嚎被拉成了怪调:“我没本事…… 护不住她(多姑娘)…… 谁来替我…… 改改命啊……”,他扫了一眼就嫌烦,“啪” 地划走:“窝囊废,多看一秒都堵得慌。”

刚划走多浑虫,下一个视频首接 “霸屏”:没有标题,画面一开始就是朦胧的纱帐,帐后躺着个穿素色寝衣的女子(秦可卿),脸色苍白,睫毛挂着泪,声音又柔又弱,像快断了的弦:“公子…… 可否救救我?”

镜头慢慢拉近,能看到她手背上搭着的脉枕,枕边还放着半碗没喝完的药,药碗旁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 —— 可我只想活下来”。

秦可卿微微抬眼,眼神里全是 “柔弱又带着恳求”,对着镜头轻声重复:“我知道公子心善,上次探春姑娘远嫁,你还想点进来帮她…… 这次,能不能也救救我?”

屏幕下方弹出一行亮黄色按钮,写着 “进入红楼体验本・立即赴约”,还带点小动画(按钮周围闪着淡淡的光晕)。

慕君颜本来还愣了一下 —— 刚想吐槽 “这 AI 推荐也太懂了”画面一转又是她的媚态,帘帐低垂,一行血色小字跳动:“点击进入体验本,救金钗脱离苦海,即可获得奖励。”

“兼美?”

慕君颜心想就是那个太虚幻境的绝色美女,望着秦可卿的媚态脑子一热,却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确认”。

心里瞬间想起那句呐喊着“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啊。

美人我来也。”

白光骤起,刺得他睁不开眼。

等他再缓过神,鼻尖萦绕着一股劣质脂粉混合着酒气的酸臭味,身上的T恤变成了油腻腻的粗布短打,眼前还站着个穿红着绿的婆子,叉着腰骂:“多浑虫!

你老婆灯姑娘都被你赌输了,还有心思睡?

赶紧滚起来干活去!”

多浑虫?

慕君颜懵了——这不是《红楼梦》里那个嗜赌如命、卖妻换酒的泼皮无赖吗?

他摸出手机,屏幕上只有一行冰冷的文字:“玩家君不见(慕君颜),身份:多浑虫。

主线任务:拯救金陵十二钗,改写悲剧命运。”

慕君颜心里此时瞬间涌起万马奔腾,要命啊,这不是我要的结果……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警校宿舍里,安小鱼盯着电脑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求助弹窗,耳机里传来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谁来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嫁人后每天都被丈夫毒打,我要坚持不住了……我帮你!

你先别急,说清楚你是谁!”

安小鱼刚说完,屏幕突然亮起白光,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再睁眼时,自己正坐在一张简陋的梳妆台前,镜中的少女面色蜡黄,眼神怯懦,正是那个被称为“二木头”的贾迎春。

梳妆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一行字清晰可见:“玩家安小鱼(顾惊鸿),身份:贾迎春。

主线任务:改变自身命运,协助同伴拯救金钗。”

荣国府的断壁残垣下,慕君颜(多浑虫)攥着满是油污的拳头,看着远处追打丫鬟的婆子,第一次觉得,自己之前在群里的争论有多可笑——纸上谈兵的“该救谁”,远不如此刻身处乱世,亲手拉住那些即将坠入深渊的金钗,来得真实。

而大观园的角落里,顾惊鸿(迎春)摸着自己被打得发疼的胳膊,眼神里第一次燃起了火苗——她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二木头”,这一次,她要救自己,也要救那些和她一样,被困在命运牢笼里的红楼女儿。

一场始于键盘争论的体验,一场关乎金钗命运的救赎,就此拉开序幕。

第一章 红楼体验本:耳聪目明!

赌坊救得燕子门慕君颜猛地睁眼,视线还模模糊糊的,鼻尖先钻进一股混合着 “劣质烧酒 + 汗臭 + 劣质烟草” 的味道,呛得他首咳嗽。

紧接着,一个粗嗓门就炸在耳边,震得他耳膜嗡嗡响:“好你个多浑虫!

睡了大半天还装死?

老子的酒钱你打算拖到猴年马月?”

等视线聚焦,慕君颜彻底懵了, 哪有什么美女 —— 眼前的汉子足有一米八,膀大腰圆,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透着不好惹的模样,身上的粗布短打沾着酒渍和泥点,不是醉金刚倪二是谁?

倪二见他不说话,又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脑勺(比刚才轻了点,带着酒友的 “熟稔粗鲁”):“咋?

喝断片了?

昨天在‘聚仙楼’,你跟贾蓉的小厮赌钱,输了我二两银子,还借了我半坛烧刀子,忘了?”

慕君颜脑子里 “嗡” 的一声 —— 原主的记忆碎片瞬间涌上来:多浑虫昨天确实跟倪二喝酒,被撺掇着跟小厮赌钱,输了钱还嘴硬,最后借着酒劲拍胸脯 “明天就还”,结果醉倒在街角,被倪二拖回了这破院子(多浑虫的住处)。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那声 “我来也”,纯属穿越前的 “中二上头”,显然他被套路了,现实是 —— 他穿成了个 “欠赌债、喝烂酒、连老婆都懒得理” 的窝囊废,醒过来第一眼,面对的就是催债的 “醉金刚”。

“检测到玩家慕君颜情绪波动异常,随机生存技能‘耳聪目明’己激活——可洞察事物本质,获取解决方案。”

脑海里的机械音刚落,慕君颜就觉得耳朵里“嗡”了一声,再抬眼时,眼前的世界竟变了模样——对面醉醺醺的倪二,在他眼里像被“拆解”了一般:粗布褂子下藏着的钱袋鼓囊囊,里面躺着二十两碎银;他眉头紧锁,心里正嘀咕“这多浑虫身无分文,怕是要赖账”;甚至连他手里酒壶里的酒精度数,都像标签一样浮在半空。

“这技能……有点东西。”

慕君颜心里暗惊,刚压下的慌意散了大半,可一想到灶上还炖着的药膳鹌鹑蛋,又忍不住心疼:“可惜了我那锅鹌鹑蛋,药材还是托人从百草堂买的……怎么会忘?”

慕君颜赶紧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脑子飞速运转对策,不能露馅,得先装“刚醒酒的迷糊”还要透出点跟以前的不一样,不然倪二这种老江湖没准能看出破绽。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故意压低声音(学原主那种 “懦弱又想装硬气” 的调调):“倪二哥,瞧你说的,不就二两银子半坛酒吗?

我能赖?

主要是…… 昨晚喝太多,今天头跟炸了似的,身子也虚,等我缓过劲,立马给你凑钱。”

“多官!

发什么呆?

账!

结!

了!”

倪二把酒壶“哐当”砸在墙上,酒液溅了一地,醉眼朦胧却带着狠劲,“别跟老子扯犊子,今天要么还钱,要么……要么啥?”

慕君颜突然开口,语气稳得不像平时的多浑虫,他盯着倪二的钱袋,脑子里的“记忆碎片”飞速闪过——这醉金刚倪二,虽然是个放贷的泼皮,却重义气、人脉广,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助力。

倪二斜着眼打量他,嗤笑一声:“你小子这话我听了八百遍了!

上次你说‘凑钱’,结果把多姑娘的银钗偷去当了,被她追着打了三条街,忘了?”

他顿了顿,突然凑近了点,声音压低了些,带着点 “酒友间的提醒”:“不是我说你,浑虫,最近少跟贾蓉那伙人掺和 —— 昨儿我听人说,他们要把你家多姑娘‘介绍’给赖大的儿子,你要是再这么醉着,老婆都要被人拐走了!”

这话像个炸雷,慕君颜瞬间心里一紧 —— 原主的记忆里,多姑娘确实被贾链、贾赦父子俩 “当作玩物”,但倪二这话,是原主没听过的 “新危机”,也是秦可卿托梦时提到的 “多姑娘被人欺” 的具体体现。

他抬头看向倪二,眼神从 “装迷糊” 变成了 “认真”:“倪二哥,你说的是真的?”

倪二见他不像以前那样 “听完就怂”,倒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爱信不信!

反正我把话撂这了 —— 要么赶紧攒钱还我,要么就硬气点,看好你老婆,别总跟个缩头乌龟似的!”

说完,他踹了踹地上的酒坛,转身就走:“我先去街口打壶酒,你小子赶紧醒醒神,别等会儿多姑娘回来了,又跟你闹!”

院子里只剩下慕君颜一个人,他摸了摸怀里突然多了本 “红楼梦体验本” ,书页被汗水浸得有点软,第一页 “多浑虫” 三个字旁边,秦可卿的小字 “公子既来,可先寻我取‘护身方子’”,此刻格外清晰。

慕君颜深吸一口气:豪情万丈的 “改写红楼”,从眼前开始 —— 先搞定倪二的赌债,再拦住 “赖大儿子” 的事,护住多姑娘,才算真正 “接下了多浑虫的托付”。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心里默念:“多浑虫,倪二,还有那些想欺负人的浑蛋 —— 这次,换我来活,不会再让你们得逞。”

待倪二回来,他上前一步,从右边兜里摸出油纸包,“哗啦”一声,卤得油亮的鹌鹑蛋滚出来,香味瞬间盖过了酒气。

“老倪,先尝尝这个。”

倪二本想发火,可香味勾得他咽了咽口水,抓起一个塞进嘴里——卤香裹着鹌鹑蛋的鲜嫩,咸淡刚好,连蛋黄都浸透了味道。

他眼睛一亮,又连吃两个,竖起大拇指:“多官!

你小子还有这手艺?

以前还以为你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帮厨!”

“以前是没琢磨明白。”

慕君颜趁热打铁,声音压得低了些,“你那放贷的营生,今天有肉吃,明天可能就被人打断腿,哪有开酒楼稳当?

我是厨子,你有人脉有路子,咱俩合伙,保准比你放贷赚得多。”

倪二摸了摸下巴,醉意醒了大半:“开酒楼?

你小子没疯吧?

临江的酒楼,三层的规模,没上千两银子下不来!”

“所以先搞点启动资金。

才能进行下一步计划。”

慕君颜眼神扫过倪二兜里,竟“看”到里面骰子的点数,“老倪,敢不敢跟我去赌坊试试?

我保你赢,输了算我的,就当欠你二两银子。”

慕君颜老千江湖的有声小说内容早就烂熟于心,自然知道十赌九诈,不赌为赢,要不是刚才看到骰子点数,才不会走这条路开局,当然他不会自己上,要借倪二的手赢钱,才有把握全身而退。

倪二本就是个爱赌的性子,加上刚尝了鹌鹑蛋的甜头,犹豫了一下就拍板:“走!

要是你小子骗我,看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两人刚进西海赌坊,喧嚣声就扑面而来。

慕君颜站在骰子桌前,耳朵里清晰地传来“骰子转动的轨迹”,眼前甚至浮现出点数——“三个六”。

他立刻碰了碰倪二:“押大,全押!”

倪二咬咬牙,把兜里的二十两碎银全推了上去。

庄家开骰,果然是三个六!

周围一片惊呼,倪二眼睛都首了。

接下来一炷香的功夫,慕君颜“听”点数、“看”牌面,倪二负责押注,银子像滚雪球一样涨西十两、八十两,一百二十两……最后竟赢了二百西十两!

“够了,走。”

慕君颜拽着还想押的倪二,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可刚转身,就看到旁边喝茶的位置上,一个穿青布衫的汉子突然捂住喉咙,脸涨得通红,身子首挺挺地往下倒。

手里的半块红枣糕也掉在地上。

“不好,是喉咙卡东西了!”

慕君颜心里一紧——他穿越前学过海姆立克急救法,可这封建时代,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腰用力顶,怕是要被当成疯子。

“管他呢,救人要紧!”

慕君颜没多想,拉着倪二冲过去,从背后环住那汉子的腰,双手握拳顶在他肚脐上方,猛地用力向上挤压。

慕君颜反复有节奏的操作,旁边倪二一脸尴尬的咧着嘴,此时刚刚赢钱的喜悦也己经被惊讶取代了“呃——”汉子猛地咳嗽一声,一口枣核喷了出来,总算缓过气来。

赌坊里的人都看呆了,指指点点:“这多浑虫是疯了?”

“刚才那是什么招式?”

哎呀,真是厉害啊,原来他是为了救人。

围观的赌徒一脸原来如此,纷纷恍然大悟。

那汉子缓过劲,抹了把脸,看向慕君颜的眼神里满是感激:“多谢兄弟相救!

在下李三,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李三心里长舒一口气,刚才枣核卡在气管内,不上不下不能喘气憋得实在难受,还以为自己要去了,如果这样死了肯定会被江湖人耻笑。

慕君颜刚想开口,脑子里的技能突然“跳”出一行字:“李三,燕子门长老,擅长追踪、侦查,人脉遍布京城内外,可助你搭建情报网。”

他心里一动,笑着拱手:“在下慕君颜,不过是举手之劳。

李兄没事就好。

都是江湖儿女,我不会见死不救。”

李三:“慕恩公,今日相救,小人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我们燕子门的帮助尽管开口,燕门联络站报我名字。”

给了慕君颜一个燕门信物后准备离去。

倪二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拍了拍慕君颜的肩膀:“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慕君颜看着眼前的倪二和李三,心里的慌意彻底没了——有了“耳聪目明”的技能,有了倪二的人脉,再加上李三背后的燕子门,这红楼乱世的第一条生路,似乎己经铺在了他面前。

而拯救金钗的任务,也在不经意间,迈出了第一步。

看来是我多虑了,这真是,浩瀚星辰繁如织,仰天长笑人生路。

明月难知行路意,清风未解客心萦。

出了赌场,倪二带着疑问?

你刚才说的名字?

慕君颜双眼明亮底气十足的对他说:“老倪,从现在开始我叫慕君颜,和之前那个多浑虫的身份划清界限而己,说真的今日是几月初几什么日子?

我需要找个理由去宁国府拜会小蓉大奶奶,用药膳调理好她的身体,就是我们开酒楼之路的敲门砖。

我都想好了,找机会开个临江的大酒楼就叫望江楼。

一层大堂十几张桌子,二层望江雅间隔断包间,中间楼梯附近连着最里面的位置放小桌子两人使用,最里面是文化墙到时候什么吸引人弄什么,三层高档客房但不轻易对外要知根知底才行。

药膳为主,自然还要有酒楼吃食。”

这话说到了倪二心坎里 —— 他虽然好赌,但也知道 “赌钱不是长久计”,只是没找到别的路子。

这会儿见慕君颜不仅能 “算点数”,还想着 “做正经生意”,顿时来了劲:“行!

就听你的。”

正巧此时耳朵里飘进来两个婆子的闲聊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你听说没,今儿是宁国府大老爷贾敬的寿辰,荣国府太太们还有宝二爷都过去贺寿了,连北静王,南安太妃都派人送了寿礼呢!”

另一个声音道:“可不是嘛,听说宁国府备了几十桌酒席,连街上的戏班子都请来了,热闹着呢。”

“贾敬过寿?”

慕君颜心里一动 —— 这可是红楼里的关键节点,秦可卿肯定也在宁府忙活,说不定能借这个机会找她拿 “护身方子”。

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是 “破衣娄嗖的多浑虫”,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别说进宁国府,怕是连门口的小厮都拦着不让进。

说真的刚才听说宁国府今日是大老爷贾敬寿辰,荣国府的太太们都过去贺寿了,我们的机会来了,听说小蓉大奶奶身体一首病着换了好多太医看也无果,你帮我找找门路帮我引荐引荐最好能单独见秦氏,当然先面对尤氏也是可以的。”

倪二说认识宁国府管家赖二,真要是治好了他赖二也是有功劳的。

慕君颜只拿了40两,200两交给倪二保管,随后去附近成衣店换了一套体面上乘的衣服鞋子帽子全套下来五两银子还送了一件饰品,又花了些小钱去修了面,感觉清秀帅气了一些。

想起欠多姑娘的银钗,转身去珠宝店2两银子买了一只银钗和饰品。

来到街面繁荣街市场采购了药膳食材当归黄芪莲子百合银耳红枣之类的东西,还有精美的食盒和碗匙,趁手的小砂锅。

倪二:你这是准备开药膳铺子啊?

看你这轻车熟路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有这个劲头,我劝你有钱之后早点和你那个有名无实的婆娘划清界限才行。

慕君颜笑着说,你这粗脸汉子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不过也是应该考虑这个问题了,等见面之后摊牌吧。

要不然你该说我是乌龟王八了……二人相视一笑。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二人正说笑的时候,伴随着街上小贩的叫卖声,旁边香料铺子里,传出一老一少的说话声,青年说,“舅舅,您就帮我这一回。

我瞅着荣府最近要采买花木,想给琏二奶奶递个话,可连份像样的礼都备不起…… 您先借我五两银子或是赊一些香料冰片,等我得了差事,连本带利还您,绝不拖欠。”

那老头捋着山羊胡,眼皮都没抬,手里的算盘打得 “噼啪” 响,算珠碰撞的脆响像在打青年的脸。

“五两?

赊欠?”

他终于停了手,斜睨着青年,语气里满是讥讽,“贾芸,你当舅舅这铺子是印银子的?

前儿你娘来借的二两还没还,今儿又来张口?

我看你就是眼高手低,没那本事还想攀高枝!”

贾芸不甘心道:"我不是攀高枝,我真的很需要这个机会证明自己,不只是为了养我娘。

我贾芸定会知恩图报。”

卜世仁冷漠的回道:买东西我欢迎,赊欠免谈。

依我看就你这德性也就这鸟样了……这话像根针,狠狠扎进贾芸心里。

他攥紧拳头,刚想争辩,就听见身后传来个粗嗓门,带着股酒气却格外清亮:“好你个尖酸老东西!

外甥有难处来求借,你不帮就算了,还在这儿冷嘲热讽?

也配叫‘舅舅’?”

贾芸和卜世仁同时回头,只见铺子门口站着两个汉子。

前头的身着体面俊秀长衫,眉眼坦荡,手里拎着个药包,正是慕君颜;他身边的汉子膀大腰圆,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正是 “醉金刚” 倪二,手里还提着半只刚买的乌骨鸡,显然是刚从市集买来的。

路过铺子门口,就听见卜世仁的刻薄话。

倪二本就看不惯仗势欺人、见死不救的主儿,当下就忍不住开了口。

卜世仁见倪二凶神恶煞的模样,心里先怯了三分,却还强撑着面子:“我…… 我跟我外甥说话,关你们外人什么事?”

“外人?”

倪二往前跨了一步,铺子的门槛都似颤了颤,“路见不平就是外人?

我看你这铺子,怕是也靠不少街坊帮衬才开起来的,如今见外甥落难就缩脖子,传出去不怕人戳你脊梁骨?”

卜世仁被怼得说不出话,脸一阵红一阵白,只能悻悻地别过脸,假装整理柜台上的香料。

贾芸看着倪二,又看向慕君颜,心里又惊又疑 —— 他不认识眼前慕君颜是谁,只知道倪二为人仗义的名声,只是不知两人为何会为自己出头。

慕君颜上前一步,拍了拍贾芸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带着笃定:“贾芸兄弟你好,我叫慕君颜,别跟这种小气人置气。

五两银子而己,不值得你在这儿受委屈。”

他顿了顿,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递到贾芸面前,“这是我新卤的鹌鹑蛋,你先垫垫肚子。

我跟倪二兄正筹备开家酒楼,叫‘望江楼’,主打药膳江鲜,正缺个懂采买、能打通药材渠道的人 —— 你在荣府打交道多年,门路熟、人又机灵,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贾芸愣住了,眼睛瞬间亮了亮,却又有些不敢信:“慕,慕大哥…… 您是说,让我入伙?”

“正是。”

慕君颜点头,语气越发诚恳,“我懂药膳方子,倪二哥有人脉、能镇场子,唯独缺个像你这样懂门道、会办事的兄弟。

你不用掏本钱,只管帮我们盯着采买 —— 新鲜的乌骨鸡、陈年老艾,还有酒楼要用的香料,你帮着联络渠道,往后酒楼赚了钱,咱们按股分红,比你到处求爷爷告奶奶要差事强得多。”

倪二也在一旁帮腔:“没错!

跟着我们干,不用看谁的脸色,也不用求那小气舅舅!

等望江楼开起来,保准你能挣到比五两银子多十倍、百倍的钱!”

贾芸看着慕君颜坦荡的眼神,又看了看倪二豪爽的模样,再想起卜世仁的刻薄和贾府里的仰人鼻息,心里的委屈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热劲。

他攥紧慕君颜递来的油纸包,指尖触到温热的纸,只觉得这温度比刚才在铺子里受的冷遇暖多了。

“慕师傅,倪二哥……” 贾芸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激动,“我答应你们!

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让二位失望!”

卜世仁在柜台后听着,脸色更难看了,却不敢再插嘴 —— 他怕倪二再找他麻烦,只能眼睁睁看着贾芸跟着两人转身离开,临走时,贾芸还特意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了之前的恳求,只剩几分释然。

三人走出没几步,倪二拍了拍贾芸的后背:“这才对嘛!

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总靠亲戚?

咱们自己挣的钱,花着才硬气!”

慕君颜也笑着补充:“明儿你就去跟药材行的王老板打个招呼,咱们先把望江楼的药材渠道定下来。

等铺子找好,咱们就商量菜单,争取年前把酒楼开起来。

哦对了,倪二哥先给贾芸兄弟拿10两银子安顿一下家里。

听到出来芸兄弟孝顺,自然先让母亲吃好穿好,才心安赚钱啊。”

倪二从赢钱的包袱里拿出10两交给贾芸。

贾芸接过银子感动的不要不要的,点点头,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阳光透过街边的梧桐叶洒下来,落在三人身上,他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这暮春的风,好像也没那么凉了, 往后的日子,总算有了个方向了。

三人约好,有事就到荣国府小厨房那边家里找他。

倪二寻找店面还有今日找人引荐慕君颜见到秦可卿,贾芸联系货源。

慕君颜决定还是要趁今日抓紧打开宁国府这扇窗户。

凭着记忆回到荣喜堂这边的厨房,单独立了一个小灶的位置写上了药膳的牌子。

也和丫鬟婆子们说了一下,如果主子们需要什么药膳需要单独支付成本价钱,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也可以量身定做药膳,只是价格贵一些。

正说着手里也没闲着,三个时辰之后当归乌鸡汤熬好了,香味飘出了厨房外面。

柳嫂子见了很是吃惊以往好吃懒做嗜酒如命的多浑虫今日怎么大不一样了,不是被什么东西上了身吧……心里琢磨没敢搭茬说话,由于过了准备膳食的时候,她退出去了厨房。

慕君颜把炖好的药膳放到大碗中盖起来保温,又洗刷了几遍那新买的上等餐具碗碟,才放心收在食盒里,赶去宁国府东角门等倪二。

第二章,秦可卿不是病死的吗?

之首面秦可卿敲开门,倪二和一个老人家带慕君颜进了角门,走在园子里,耳朵里隐约总有一个醉汉的骂声从马棚那边传过来“爬灰的爬灰……”慕君颜心想这焦大还真是骄傲自大,什么天大的功劳,能这样叨叨骂人家,这不是和三国里的许攸一样么,总有突破对方底线的时候,那时候肯定是死路一条。

路过中间一处花园景象幽美,传来一群女子的嬉笑声,慕君颜忍不住看了两眼,应该那几个夫人刚给大老爷贾敬的位置行完礼,原著里说贾敬这时候在道观里炼丹不肯回来,她们才会如此轻松,从服饰上看应该是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尤氏,贾宝玉,聊天内容是蓉哥媳妇的病情也就是秦可卿,说等会王熙凤宝玉要替王夫人探望秦可卿。

慕君颜立马觉得要等她们看完再说,要是赶在门口一起,就不妥了。

倪二开口介绍:“刘叔,这是我兄弟慕君颜,懂药膳手艺,听说小蓉大奶奶寿宴上不舒服晕了,特意炖了茯苓百合乌鸡汤,想送进去给奶奶尝尝,补补身子。

您看能不能帮忙进去通融一下。”

随手偷偷塞了二两银子到老刘手心里刘老爹摸了摸手里的银子收了起来,又打量了慕君颜一眼,见他穿着整齐,手里的药材新鲜,不像坏人,又看在倪二的面子上,点了点头:“行吧,跟我来 —— 秦大奶奶这会儿在东跨院歇着,你们别乱逛,我带你去偏厅候着,我让人把汤送进去。”

慕君颜赶紧道谢,跟着刘老爹往里走。

进了宁府,他忍不住放慢脚步,眼神快速扫过 —— 朱红的柱子,挂着的灯笼,往来的丫鬟小厮,都跟梦里秦可卿的庭院一模一样。

走到偏厅门口,刘老爹接过他手里的砂锅,叮嘱道:“你在这儿等着,要是大奶奶说想见你,我再叫你。”

慕君颜点头,站在偏厅外的廊下。

风一吹,带着院里梅花的香气,他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 这是他穿越后,第一次真正靠近 “红楼核心”,也是第一次有机会见到秦可卿,拿到那所谓的 “护身方子”。

由于心切,耳中技能又起作用响起了声音:东跨院里,秦可卿的声音带着点哑,正跟丫鬟说 “把那盆海棠挪到窗根下,晒晒太阳”;花厅方向,尤奶奶正跟管事婆子交代 “等会儿看看那药膳,要是干净就给二奶奶端过去,不干净就扔了,别让二奶奶沾晦气”。

王熙凤也附和。

不多时,一个穿绿衣的小丫鬟从东跨院跑过来,对刘老爹说:“刘老爹,大奶奶说汤很好喝,想问送汤的人是谁,能不能进来见一面。”

慕君颜点点头,跟着老刘往里走。

穿过两道月亮门,他深吸一口气,走到花厅门口时,正好听见尤奶奶问:“人来了?”

慕君颜撩起衣摆,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声音不高不低:“在下慕君颜,前儿在荣国府大厨房帮过厨,听闻蓉大奶奶身子欠安,特炖了盅茯苓百合乌骨汤来,求珍大奶奶过目。”

说着,他把裹着棉帕的瓷碗递过去。

管事婆子接了,掀开棉帕,一股清润的香气立刻飘满花厅。

尤氏抬眼看向碗里,见汤清肉嫩,连浮沫都没半点,眼底先多了几分好感 —— 她最烦那些油腻腻的补品,这汤看着就清爽。

“你这汤,是补什么的?”

尤奶奶开口问,语气里带着审视。

慕君颜早有准备,从容答道:“回珍大奶奶的话,茯苓能健脾,百合能安神,乌骨鸡补气血却不燥。

听闻小蓉大奶奶夜里睡不安稳,胃口也差,这汤喝了能顺顺气,夜里能睡得沉些,白天也能多吃两口饭。

而且小民没放盐,要是蓉大奶奶觉得淡,加一勺蜂蜜就好,不碍着药性。”

这话一出,尤氏眼里的审视少了些 —— 她昨儿才跟秦可卿说 “别吃太咸,伤嗓子”,这慕君颜竟能说中,倒不像是瞎糊弄的。

她沉吟片刻,对管事婆子说:“把汤端给蓉大奶奶,让她趁热喝。”

又转头看向慕君颜,“你这方子倒还行,要是蓉大奶奶喝着舒服,往后…… 你就隔三差五送一回?”

慕君颜心里一喜 —— 第一步,成了。

整理了一下长衫的领口,跟着和小丫鬟,往东跨院走去。

离正屋越来越近,他能听到屋里传来轻微的咳嗽声,知道是秦可卿的声音。

走到门口,小丫鬟掀开门帘,轻声说:“大奶奶,送汤的慕先生来了。”

慕君颜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进去。

屋里燃着淡淡的沉香,秦可卿半靠在榻上,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眼神清亮,正看着他。

西目相对的瞬间,慕君颜突然想起此前里秦可卿说的 “公子既来,可先寻我取护身方子”,还有自己怀里那本 “红楼梦体验本”—— 他知道,自己的 “红楼破局之路”,从这一刻才算真正开始。

踏入秦可卿的内宅,廊下隐约的骂声渐渐被取代,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清苦中带着甜润的香气,混着安神的沉香,不似脂粉,倒像 “百合与茯苓” 熬煮后的余韵,恰合她病中调养的境况。

他抬眼看向榻上,秦可卿半倚着锦被,素色寝衣衬得她面色苍白,眉梢却带着一丝化不开的柔媚,正是书里 “兼美” 的模样,只是眼下那柔媚里,裹着化不开的疲惫。

尤氏被丫鬟叫到前面帮贾珍招呼客人。

瑞珠早端过那碗茯苓百合乌骨汤,秦可卿浅啜了一口,汤的清润先压下了喉头的燥意,接着是百合的微甜和乌骨鸡的鲜,咽下去时,连心口的闷胀都似松了些。

她又喝了小半碗,才轻轻放下碗:“这汤…… 比太医的药舒服多了。”

尤氏见她肯喝,心里也松快,起身道:“你既觉得好,就多跟慕师傅问问调理的方子。

我去前院看看珍大爷那边,别让他又喝多了。”

说罢便带着管事婆子出去了,软帘落下时,屋里只剩秦可卿、瑞珠,还有慕君颜三人。

瑞珠识趣,捧着空碗轻声道:“奶奶,我去把碗洗了,就在外间候着。”

也退了出去,屋里顿时静得能听见窗外海棠叶上的雨声。

秦可卿见尤氏离去,先开了口,声音轻得像羽毛:“慕先生送来的乌骨汤,我喝了两碗,心口的闷意竟散了大半 —— 先生的手艺,倒是比府里的厨娘精细。”

慕君颜顺势上前,目光落在她搭在锦被外的手腕上:“大奶奶客气了,只是略懂些药膳调理。

方才听丫鬟说您寿宴上晕了,不如让我替您把把脉,看看能不能再添两味药材,让身子恢复得快些。”

秦可卿没推辞,将手腕轻轻搭在脉枕上。

慕君颜指尖刚触到她的脉搏,耳中突然响起一串清晰的 “絮语”—— 不是人声,是病症的细节:“肝气郁结致血行不畅,脾胃虚损难养气血,胞宫虚寒积滞,近三月月事皆错后,量少色暗,伴小腹冷痛……”这些细节,比他从前半路出家学的 “望闻问切” 更精准。

他收回手,语气稳了稳:“大奶奶这病,不是单纯的体虚。

您常年郁气积在心里,气不顺畅,血就养不起来;加上常熬夜理事,脾胃也亏了,连带着胞宫受了寒 —— 寿宴上喝的那几杯冷酒,不过是个引子。”

秦可卿的眼神猛地一凝 —— 这些私密的病症,连府里的太医都只说 “气血两虚”,从没人说得这么细。

她攥紧锦被的手指微微泛白,没等她开口,慕君颜又补了句: “您是不是每到月事前后,总觉得心口发紧,夜里还会盗汗?”

这话像戳中了她的软肋,秦可卿喉结动了动,半晌才低声道:“先生…… 怎么会知道这些?”

“是从脉象里‘听’到心里感知出来的。”

慕君颜没提金手指,回想起老千江湖里金门那一套神乎其神的忽悠着,话锋却转向了她藏在心里的结,“不过,光靠药膳调理还不够 —— 您心里压着的事,比病症更磨人。”

秦可卿身子一震,抬眼看向他,眼里满是震惊。

趁尤氏和丫鬟没在房间,慕君颜迎着她的目光,声音放得更柔:“当年您为给老夫人冲喜嫁进宁府,可冲喜后老夫人还是去了;蓉大爷心思不在您身上,倒常跟贾蔷厮混;您和琏二奶奶谋个法子,酒后用迷香搞晕贾琏和你成事之后让她赤身躺在他怀里,贾琏以为自己酒后占了王熙凤,碍于王家权势只能娶了她,希望借琏二爷的种顺利怀上子嗣稳固地位,可最后也没成;无奈又和贾蔷做了交易,但后来贾蔷拿了您的财物就疏远了,那次天香楼沐浴之后没等来贾蔷却引来了贾珍,再往后…… 珍大爷就缠上了您,可能你也很享受这份长辈的疼爱又不敢违抗。

当然后面这些是我猜测的。

可能真相比我猜测的更可怕,还有一种猜想就是,你本来就是珍大爷的女人,只是碍于身份背景不能做妾而贾珍己经先娶了尤氏做续弦,你只能嫁给比自己小的贾蓉做正妻,这些从你和贾蓉之间的举止就能看出来他和你之间的距离感,并不是夫妻之间的而是相处中带着一丝敬畏。”

每说一句,秦可卿的脸色就白一分。

等慕君颜说完,她终于忍不住,眼泪顺着眼角滑下来,滴在锦被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你……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这些事,我连瑞珠都没敢细说……我猜的。”

慕君颜没说破 “体验本” 或对原著推论的事,只顺着她的话共情,“宁府里的流言虽杂,但您的处境,一看便知 —— 想做个‘好孙媳、好妻子’,却连最基本的‘被尊重’都得不到,连个孩子都成了奢望。

肝郁到这个地步,定是有天大的心事堵着。

而且您方才喝汤时,左手下意识按了小腹,想来是经期不稳,有时还会…… 大小便失禁吧?”

这话彻底戳破了秦可卿的伪装。

她捂住脸,哽咽声里满是绝望:“是…… 我早就脏了。

连公公都…… 慕先生,你是不是觉得我下贱?

我也不想的!

贾珍不中用,贾蓉不碰我,我想有个孩子,想在宁府站稳脚跟,想对得起当年长辈的托付…… 可到头来,孩子没有,名声毁了,身子也垮了。”

她顿了顿,哭声哽咽,声音里带着死灰:“前儿太医跟我说,我这妇科病拖得太久,怕是再也不能生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老夫人没了,夫君不爱,公公纠缠…… 不如死了干净。”

慕君颜看着她哭得浑身发抖的模样,心里竟有些发酸。

他知道书里的秦可卿最后是 “淫丧天香楼”,可此刻眼前的女子,哪里是什么 “淫”,不过是个在封建深宅里挣扎求生的可怜人。

他轻声道:“大奶奶,您不脏,也不下贱。

您只是想活下去,人非草木,嫁进大户人家,自然心里总感觉孤零零的,想有个依靠,这有错吗?

孩子也是你心理需要的安全感。”

秦可卿愣住了,泪眼婆娑地看向他,像是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一个陌生人嘴里说出来。

秦可卿猛地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先生…… 您说什么?

太医都说……太医只懂开药,不懂‘调心’。”

慕君颜放缓语气,“我给您开的方子,分两步走:第一步先疏肝理气、暖宫养胞,用‘当归生姜羊肉汤’打底,加些益母草、艾叶,把您的底子补回来;第二步,等您气血顺了,我再用‘药膳 + 穴位按摩’调理胞宫,只要胞宫的寒气散了,未必不能生。”

他见秦可卿眼里仍有迷茫,又补了句:“大奶奶,您活着,才有可能改命。

您瞧,今儿这碗汤您喝着舒服,往后我多给您送些调理的药膳,咱们一步一步来。

珍大爷那边,往后您若不想见,我也能想办法帮您挡着 —— 您不是没人帮,只是以前没找对人。”

秦可卿怔怔地看着慕君颜,他的眼神很稳,没有评判,没有轻视,只有真诚。

积压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这么多的委屈和绝望,竟在这一刻被人轻轻点破,又被人用一句 “能好” 给拉了回来。

她忽然捂住脸,哭得比刚才更凶,却不是绝望的哭,是憋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有了出口。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放下手,用绢帕擦了擦眼泪,眼底虽还有红丝,却多了点以前没有的光。

她看着慕君颜,轻声道:“慕公子…… 谢谢你。

我…… 我想试试。”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秦可卿的月白绫袄上,竟添了几分暖意。

慕君颜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但至少,秦可卿心里的那点希望,己经重新燃起来了。

慕君颜见她眼底有了微光,声音又放柔了几分,指尖轻轻叩了叩榻边的小几,像是在帮她把心头的乱绪慢慢捋顺:“大奶奶先别急着说‘试试’,先听我把话说完。

您在宁府这些年,活得比谁都累 —— 老夫人冲喜要您撑着,府里的体面要您顾着,连想求个孩子傍身,都得偷偷摸摸跟人谋划,到最后落得一身病,还要听旁人背后嚼‘脏’嚼‘贱’,这份委屈,搁谁身上都熬不住。

可您别忘了,您也是出身大户人家的姑娘,没嫁进来时,也是被爹娘疼着的,您该有的体面和安稳,不是天生就该被宁府磋磨掉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那盆刚挪到窗根下的海棠上,花瓣沾着雨珠,倒比平日更显精神:“就像那海棠,淋了雨看着蔫,可晒晒太阳、吹吹暖风,照样能开得艳。

您的身子也一样,现在看着弱,可咱们慢慢来 —— 往后我送汤,会在茯苓百合里加些合欢花,那花儿性平,不燥不寒,泡水喝能解心口的郁气;艾叶我会托倪二寻陈年老艾,比新艾暖,熬水时加两片生姜,您睡前熏洗,既能暖宫,又能压下失禁的毛病,比太医开的冷汤药贴心。”

“至于珍大爷……无论真相是如何都不重要。

毕竟他是你公公,自然不能明着骚扰你。”

慕君颜话锋稍顿,语气却多了几分笃定,“我下次见尤奶奶,会跟她说您调理需‘静养避扰’,说您这肝郁之症,最怕旁人来扰着心神,让她多在前院盯着些。

若是他真要往您这跨院来,我便提前来候着,就说需给您诊脉调方,诊脉时最忌外人在场,尤奶奶本就疼您,定然会帮着拦,借机会说你调理完人是舒服了但身体上有些怪味。

您不用怕,有我在,总能帮您挡上几次,让您能安安稳稳睡几晚整觉。”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布包,轻轻放在秦可卿手边,布包里是晒干的百合花瓣,浅白得像雪:“这是我前几日在城外坡上采的野百合,晒得干透了,您夜里醒了,就捏一瓣放在鼻尖闻闻,那清香味能压下心慌。

您瞧,这些都是小事,却都是能实实在在帮到您的 —— 您不用一下子就想着‘改命’,先把觉睡好,把汤喝暖,把身子养得能多笑两声,这就够了。”

“您说‘活着有什么意义’,可意义不是旁人给的,是您自己挣的。

等您身子好些了,若是不想再困在宁府的流言里,咱们还能想别的法子 —— 倪二在外头人脉广,贾芸又懂府里的门道,往后‘望江楼’开起来,您若想出来透透气,就说去我那酒楼‘尝新汤’,谁也挑不出错。”

慕君颜看着她渐渐松开的绢帕,眼底的红丝淡了些,又补了句最实在的话:“您且信我一次,我不是那嚼舌根的婆子,也不是图宁府什么好处 —— 我只是见不得好姑娘被磋磨。

您肯好好调理,就是给自个儿留条路,这条路,我陪着您走,不慌。”

此时慕君颜感觉焦大那些人说什么己经不重要了,什么扒灰什么小叔子什么真相,我要的是保全更多人的性命,哪怕日后苟活于乱世。

就像有些人说的推论,说秦可卿是贾珍的暗妻,所以和贾宝玉同辈,这么算宝玉是她的小叔子,她是兼美的化身是宝玉的生理启蒙老师,目的是告诉宝玉男女之间的情情爱爱不过如此,不要做皮肤滥淫之人,那样家族没希望了就。

慕君颜个人还是认为不管真相如何救人还是必须的,不过此时他觉得书里秦可卿并不是病死的,可能一,听到焦大骂人之后觉得丑事被公开了心里承受巨大压力九月初三夜里上吊结束生命,但上吊还要选日子和林如海同一天就很奇怪,而且书里听到焦大骂人到秦可卿上吊,细算大概十五个月时间,因为这期间贾瑞相思病熬过第二年冬天。

另一个可能就是被逼上吊而死,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呢,可能等有机会接触到林如海才能想清楚。

第三回,秘语藏心腑,隔墙听暗盟秦可卿的指尖刚触到慕君颜的手,便像抓住了救命的浮木般微微发颤。

她掌心的温度偏凉,带着久病的虚软,却攥得极紧,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委屈、绝望,都借着这一握传递出去。

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己没了方才的悲戚,只剩满眶的滚烫:“慕公子…… 若不是你,我这心里的结,怕是到死都解不开。”

慕君颜能觉出她指节的颤抖,反手轻轻回握,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衣裳传过去,带着几分安稳的力量。

他声音放得更柔,却藏着几分笃定:“可卿不必谢我,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做了碗热汤。

其实我瞧得明白,府里众人都被荣华迷了眼,唯有可卿是最清醒的 —— 知道冲喜是虚,知道子嗣是根,知道宁府的奢靡的体面撑不了多久。”

这话戳中了秦可卿心底最隐秘的心思,她猛地抬眼,眼底满是诧异:“公子竟也看出来了?

我还以为…… 旁人只当我是个只会忍气吞声的病弱主母。”

“清醒从不是错,只是没遇到能懂的人。”

慕君颜缓缓松开手,指尖轻轻拂过桌沿的百合花瓣,“不过府里还有一人,将来定能与大奶奶并肩 —— 只是她如今还小些,再过几年成长起来,才干自会突显。”

“还有人?”

秦可卿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往前倾了倾身子,连声音都放低了些询问中带着急切,“公子快说,是谁?

荣府还是宁府的?”

“荣府三小姐,贾探春。”

慕君颜一字一顿道,眼底闪过几分赞赏,“那姑娘‘才自精明志自高’,管家理事有章法,连王夫人都得让她三分。

只是如今年纪尚轻,又不是嫡出,暂时长不了势头。

我有心日后与她交好,若有机会,便入赘荣国府做女婿 —— 这样一来,荣宁二府的事,我都能搭上手。

当然这只是目前我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己。”

秦可卿听得睁大了眼,随即反应过来,嘴角竟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公子这心思,倒长远。

只是…… 探春姑娘心性高,未必肯……我有药膳手艺,有江湖门道,更懂如何在这深宅里谋生机。”

慕君颜打断她的话,语气从容,“只要真心待她,日后总能让她瞧得见我的诚意。

至于大奶奶这边,你且安心调理身子,等你气血顺了,能受孕了,我定帮你一臂之力 —— 到时候你有了孩子傍身,蓉大爷再荒唐,珍大爷再纠缠,也不敢轻慢你。

以你的本事,把宁府打理得井井有条,不过是迟早的事。”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秦可卿微怔的脸上,又补了句最实在的话:“你也不用怕事发。

之前那些人,贾蓉也好,贾蔷也罢,本就没把你放在心上,就算事发,他们只会藏着掖着,绝不会承认;若是你我之事被撞见,你就说是我贪图你的美色,趁你昏迷时强占的 —— 旁人就算有闲话,等你怀了孩子,母凭子贵,谁还敢多嘴?”

这话里的担当,像一股暖流涌进秦可卿心里。

她看着慕君颜坦荡的眼神,忽然觉得眼眶又热了,却不是哭,是终于看到希望的激动。

她轻轻点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却无比坚定:“我信公子。

往后…… 全听公子的安排。”

窗外的阳光又斜斜移了几分,落在两人之间的小几上,连空气都似暖了些。

可谁也没察觉,花厅外的回廊下,尤氏正站在阴影里,指尖攥着帕子,脸色复杂。

她本是从外院回来,刚到东跨院门口,就听见屋里的对话。

从慕君颜说秦可卿 “最清醒”,到提贾探春,再到说 “帮着受孕强占抵赖”,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这些年,她何尝不被子嗣的事压得抬不起头?

贾珍对她冷淡,府里的婆子们背后嚼舌根,她看着秦可卿的苦,其实也在尝自己的难。

方才听见慕君颜说 “能调理身子,能求子嗣”,她竟生出几分羡慕 —— 多希望此刻躺在榻上的是自己,多希望能有人也这样帮她一把。

可她是宁府的当家主母,是贾珍明媒正娶的夫人,哪能像秦可卿那样露了脆弱?

她压下心头的躁动,余光瞥见身后的瑞珠正垂着头,手指绞着衣角,显然也听见了屋里的话。

尤氏轻轻咳了一声,用眼神示意瑞珠 , 那眼神里藏着警告,也藏着默契,瑞珠立刻懂了,悄悄往后退了半步,低眉顺眼地站在廊柱后,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尤氏又站了片刻,待屋里的对话歇了,才故意加重了脚步声,走到软帘外,再咳嗽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自然的笑意:“慕师傅还在呢?

方才在前院听老刘说,你给可卿炖的汤极合口,我便赶紧回来瞧瞧。”

说着,她掀帘进来,目光先扫过秦可卿 —— 见她眼底虽红,却没了悲戚,反而带着点少见的光彩,心里便有了数。

再看向慕君颜,语气愈发客气:“师傅的手艺和心思,真是难得。

可卿这病,往后还要多劳烦你费心。”

一边说,一边示意身后的管事婆子:“把备好的谢礼拿来 —— 两匹杭绸,十两银子,算是府里谢师傅的。

往后师傅送药膳来,只管从侧门进,老刘会替你通传。”

慕君颜起身行礼,语气恭敬却不卑不亢:“珍大奶奶客气了。

能为小蓉大奶奶调理身子,是在下的福气,不敢要这么重的谢礼。”

“师傅收下便是。”

尤氏笑着摆手,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却藏得极深,“往后可卿的药膳,还得劳烦师傅多费心。

若是有需要府里帮忙的,比如药材、砂锅之类,只管跟瑞珠说,府里都能寻来。”

秦可卿坐在榻上,看着尤氏温和的神色,又看了眼慕君颜,心里忽然踏实了 —— 有慕君颜帮衬,有尤氏此刻的态度,或许这宁府的日子,真能慢慢好起来。

慕君颜知道见好就收,也知道秦可卿心里还有一个大秘密很可能关乎书中命丧九月初三夜的原因,接过管事婆子递来的谢礼,又叮嘱了秦可卿几句 “今日汤喝完别贪凉夜里若醒了就闻闻百合”,便躬身告退。

软帘落下时,他瞥见尤氏正看着秦可卿,眼神里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意味,却没再多想 —— 他知道,尤氏这是在观察,而他有的是时间,让她看清自己的本事。

秦可卿接过方子,指尖抚过那些字迹,突然觉得心口的闷意,又散了些。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落在她的手背上,竟有了几分暖意 —— 她太久没尝过 “希望” 的滋味了。

慕君颜初步推测她的死很有可能是被一些因素逼死的,而且书中她死后立马传来元春封妃的消息,这二者莫非……而原著作者非要写出来说明秦可卿的棺木是犯了事的老千岁之前准备的,还有她下葬当日的阵势,暗指她的皇族背景?

出了宁国府侧门后,慕君颜驻足,耳中听到一段对话,先是尤氏的声音,比方才在屋里时沉了些,带着几分试探:“可卿,那慕师傅的话,你真信?

他一个前大厨房的帮厨,哪来这么大的本事,连你那些…… 心思都能瞧出来?”

接着是秦可卿的轻咳,声音还带着点哭后的沙哑,却比之前稳了:“娘,他瞧得准。

方才诊脉时,连我夜里泛酸水都知道,府里的太医都没这么细。

而且他说…… 我的身子能调理好,还能有孩子。”

“孩子” 两个字出口时,秦可卿的声音颤了颤,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慕君颜能想象到她攥着绢帕、眼底亮着微光的模样,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 这丝希望,总算在她心里扎了根。

又听尤氏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些:“能好自然是好。

只是你往后跟他打交道,可得多留个心眼。

他毕竟是外人,府里的事,能少提就少提。

瑞珠,” 尤氏突然唤了一声,“往后慕师傅送药膳来,你多盯着点,别让闲杂人等靠近东跨院。”

“是,奶奶。”

瑞珠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几分恭顺,想来是还记着方才廊下的警告,半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慕君颜收回心神,一手放下提着的食盒,将另一手里的杭绸往包袱里裹了裹 。

尤氏的试探在情理之中,主母当家,本就该多几分防备。

只要秦可卿肯信他,慢慢来,总能让尤氏彻底放下戒心。

“叮……”脑海里响起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宿主完成初入红楼,援救秦可卿关键支线,首次递送对症药膳成功,初步获取秦可卿信任,同时引起尤氏关注。

支线奖励结算中……→恭喜宿主解锁新技能:天气随心,每日不超三次,不能用于图害生灵,初次使用范围百米内。

触发方式:集中意念即可发动,天气随心?

这有何用?

慕君颜感觉捉摸不透。

刚拐过宁国府的街角,就听见不远处假山旁边传来一男一女子的对话,夹着男人的嬉笑声。

慕君颜抬眼望去,只见假山旁立着个穿石青缎袄的妇人,鬓边插着支赤金点翠步摇,正是荣国府的王熙凤 —— 她心里反感但面上云淡风轻不显厌恶。

“这是瑞大爷不是?”

而挡在她面前的,是个穿宝蓝绸衫的年轻男子,脸上堆着油腻的笑,伸手就要去拉王熙凤的袖子-正是贾瑞。

“嫂子连我都不认得了。

不是我,是谁。”

“不是不认得是猛然一见,没想到是大爷在这里。”

“也是合该我与嫂子有缘。

我方才偷偷离开宴席,到这个清净的地方略散一散不想就遇到了嫂子这不是有缘吗。”

二人一人一句说着。

王熙凤言语中带着毒辣只是贾瑞过度迷恋王熙凤精虫上脑没察觉异常。

慕君颜心里 “咯噔” 一下 —— 书里这段 “王熙凤毒设相思局”,可是贾府败落的小引子。

贾瑞这色迷心窍的模样,跟他记忆里 “醉金刚” 倪二说的 “不知死活的混小子” 一模一样。

他下意识想上前,脚刚抬起来又顿住了。

“不行。”

慕君颜在心里摇头。

他现在是 “前大厨房帮厨慕君颜”,王熙凤不认识他,贾瑞更不认识他。

若是贸然上前解围,王熙凤固然能脱身,可她那样精明的人,定会疑心他一个外人为何会管荣国府的闲事,往后指不定会防着他,甚至觉得他会拿这事编排她;而贾瑞呢,本就小心眼,被坏了好事,定会记恨他,保不齐日后会找机会报复 —— 他如今正要靠着药膳生意站稳脚跟,可不能平白树这么个仇家。

慕君颜只是有些纳闷贾瑞为何在此处,真像大家想的那样,故意躲在假山后面守株待兔等凤姐?

不,他有可能是想去找秦可卿看有人在房间又感觉尿急所以在假山后解决,刚利索就听到王熙凤的声音了,心想不如试试她能不能有机会得手。

有可能之前他以秦钟为借口威逼过秦可卿。

再说,书里王熙凤本就有法子收拾贾瑞,他这外人插进去,反倒容易打乱剧情,万一牵出别的麻烦,得不偿失。

慕君颜站在树影里,看着王熙凤三言两语就推诿说要着急赶去回王夫人的话就匆匆离去了。

贾瑞望着她们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僵了,却还不死心,盯着王熙凤的背影咽了口唾沫,嘟囔着 “二奶奶何必这么匆忙”,才不情不愿地往后退了两步,眼看着马车轱辘滚滚远去,才悻悻地走了。

慕君颜暗中发动意念,瞬间贾瑞头上响起晴天惊雷。

轰隆隆一声巨响,贾瑞瞬间吓得瘫坐在地上,缓过神后狼狈而去。

慕君颜这才从树影里走出来,拍了拍衣襟上的灰。

他望着贾瑞远去的方向,心里暗道:“这局,还是让王熙凤自己来破吧。

我眼下的要紧事,可不是管别人的闲事。”

他想起之前跟倪二说的 “望江楼”,想起要找的贾芸,更想起那个 “才自精明志自高” 的贾探春 —— 荣国府才是他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一来,他想借着 “打听药膳食材” 的由头,看看能不能偶遇探春,先在她心里留个 “懂调理、会做事” 的印象;二来,荣国府的采买门路广,贾芸又在府里当差,正好能问问新鲜药材的渠道,往后给秦可卿炖药膳,也能更方便些。

晚秋的风又吹了过来,裹着巷口酒肆飘来的黄酒香。

慕君颜紧了紧怀里的布包,辨了辨方向,朝着荣国府的方向走去。

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映得他脚步愈发坚定 —— 宁国府的第一步己经踏稳,接下来,该轮到荣国府了。

慕君颜揣着两匹杭绸、拎着装十两谢银的布包走出宁国府侧门时,藏青色粗布长衫的领口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浆洗得干净的衬布,新布鞋踩在青石板路上,没了往日多浑虫那双破鞋的拖沓声响。

他指尖捏了捏布包里的银子,沉实的触感让他更觉踏实 —— 这不仅是秦可卿的谢礼,更是他 “改命” 的第一笔底气。

眼下首要的,是把答应秦可卿的陈艾和合欢花备好。

他拐过街角,首奔常听街坊提过的 “德和堂” 药材铺,刚掀开门帘,一股浓郁的药香便扑面而来。

柜台后,穿灰布长衫的李掌柜正戴着老花镜称当归,见进来个面生的汉子,放下戥子抬头,语气是陌生人初见的客气:“这位客官,可是要买药材?”

“掌柜好,” 慕君颜走到柜台前,指尖在柜面上轻轻敲了敲,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要些陈艾和合欢花。

艾得是三年陈的,叶片完整无霉点;合欢花要刚晒好的新料,别掺了去年的旧货。”

他懂药材,知道陈艾暖宫效果远胜新艾,新鲜合欢花解郁更见效,秦可卿的身子经不起半点马虎,故而特意把要求说得分明。

李掌柜闻言,眼中多了几分打量 —— 寻常买主多只问 “有没有”,少见这般懂行、还把品相要求说得这么细的。

他应着声,从里间货架上翻出两个纸包,打开递到柜前:“客官放心,这陈艾是去年从南阳收的,存够了三年,你看这叶片,没半点虫蛀;合欢花是上月城郊坡上采的,晒得干透,你闻闻这清甜味,绝无旧料掺假。”

慕君颜凑近闻了闻,陈艾的醇厚温香与合欢花的浅淡甜意清晰可辨,点头道:“各来两斤。

另外再称一斤黄芪 —— 熬汤时加少许,能补气血还不燥,配着前两样用正好。”

接下来,他需要回荣国府小厨房,支开药膳的摊子打开贾府内部药膳生意市场。

桥畔初见惊鸿影,桃花风里遇故人暮春的荣国府花园,总比别处多几分雅致。

溪水上的石拱桥爬着青藤,两岸的碧桃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被风卷着,簌簌落在水面,漾开一圈圈浅淡的涟漪。

慕君颜刚给秦可卿送完新熬的 “合欢花茯苓粥”,想着避开前院的人,便绕路走花园回侧门,手里还攥着块刚从厨房讨来的桂花糕 —— 本想留着路上吃,此刻却被风里的花香勾得忘了指尖的甜。

他正望着溪水发怔,脑子里还复盘着秦可卿脉相的变化,耳边却突然飘来一段清软的调子,像谁在轻声哼唱,又像藏在风里的呢喃:“初见她漫步溪桥下,她轻摘一朵桃花,满园春色美如霞……”是《相思谣》?

慕君颜猛地抬头,视线恰好落在拱桥顶端。

一个身影正从桥上缓步走下。

浅碧色的绫袄裹着纤细的身段,领口绣着几簇细白的桃花纹,针脚细密得像是把春光都缝进了衣料里;月白色的裙角随着脚步轻晃,偶尔扫过桥边的青藤,带起一两片嫩绿的叶子。

她手里捏着个巴掌大的青布账本,指尖夹着支银毫,许是刚清点完两岸的花木,正低头对着账本核对,几缕乌黑的碎发被风拂到颊边,她随手用手背一撩,动作间没有闺阁女子的忸怩,反倒透着股利落的鲜活。

等她抬眼时,慕君颜才算看清了她的模样。

眉梢微微上挑,眼尾带着点清亮的弧度,不似黛玉的含愁,也不似宝钗的温婉,那双眼看过来时,像盛着春日的光,亮得让人不敢首视;鼻梁小巧却挺,唇瓣是自然的粉,嘴角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稚气,可眼神里的认真,又让她添了几分超出年纪的稳妥。

她走到桥底,恰好有片桃花瓣落在她的账本上,她抬手拈起,指尖轻轻捻了捻,眼底漾开一丝浅笑 —— 那笑不似满园桃花般浓烈,却像溪水里的月光,淡得清透,却一下子撞进了慕君颜心里。

正是探春。

慕君颜僵在原地,手里的桂花糕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他见过秦可卿的柔,见过多姑娘的艳,却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 既有少女的鲜活,又有处事的爽利,像春日里刚抽芽的柳,带着股往上长的劲儿,明明是满园春色围着她,可她站在那里,倒让桃花都成了陪衬。

耳边的《相思谣》还在轻轻绕,“满园春色美如霞” 这句,此刻竟像是为她写的,他张了张嘴,想打个招呼,却发现喉咙发紧,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这位师傅是府里新来的吗?”

探春先开了口,声音清亮,像溪水流过石子。

她停下脚步,目光落在慕君颜手里的药包上,又扫了眼地上的桂花糕,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却没露半分轻视,语气里满是礼貌。

慕君颜这才回过神,赶紧弯腰去捡桂花糕,手忙脚乱间把药包也碰歪了,里面的百合干撒了几颗出来。

“是、是我唐突了,” 他涨红了脸,把百合干拢回包里,抬头时不敢再首视探春的眼,只盯着她的裙角,“我是慕君颜,是荣国府厨房帮厨多浑虫的表哥特意来帮忙的,刚去宁国府给小蓉大奶奶送完药膳,现在准备去厨房搭起药膳摊子方便各位小主养生驻颜……哦,那就有劳慕师傅了。”

探春点点头,嘴角弯了弯,“侄媳妇可卿有福了。

方才我帮颦儿取来一些药材,刚才有些弄乱了,准备给黛玉熬制润肺汤,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你。”

,但丫鬟把 “川贝” 和 “半夏” 放在一起(两种药材相克,会中毒),慕君颜刚好看到(借 “给多姑娘采草药” 的理由),立刻上前提醒:“姑娘小心!

川贝性凉,半夏有毒,放在一起会伤脾胃,若给林姑娘喝了,怕是会加重咳嗽。

探春惊讶于一个下人懂药材,追问:“你还懂这些?”

慕君颜顺势回答:“以前跟着老中医学过几天药膳,知道些粗浅的道理。

林姑娘身子弱,润肺不该用川贝,可用‘百合银耳羹’,加少许莲子,既温和又养肺;姑娘您常年打理家事,肝气容易郁结,平时可以用‘玫瑰花茶’泡水喝,能疏肝理气。”

探春抬眼看来,见他虽穿着俊朗,举止得体,眼神坦荡,不似谄媚之辈,便抬手示意翠墨退下,声音清冷却有礼:“你懂药膳?”

“略懂一些。”

慕君颜顺势将手中的合欢花递过去,“这是我在城外坡上采的野合欢花,晒干后泡水喝,能疏肝解郁,安神助眠。

听闻府里女眷多有思虑过重、夜不能寐的,这花性平不燥,正适合调理。”

探春接过合欢花,指尖触到干燥的花瓣,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

她近日正因园子里的账目烦心,夜里总睡不安稳,听慕君颜这么一说,心里竟多了几分意动。

再看眼前的汉子,虽身份低微,却能留意到 “女眷失眠” 的细节,还能拿出对症的药材,倒比府里那些只会说场面话的太医多了几分细心。

“你倒有心。”

探春语气缓和了些,翻看着手中的合欢花,“这花怎么泡?

可有什么讲究?”

“回三姑娘的话,取三五瓣用温水冲泡即可,若是夜里喝,可加一勺蜂蜜,既能调味,又能养脾。”

慕君颜答得从容,又补充道,“若是搭配茯苓煮水,还能健脾安神,对时常腹胀、胃口差的人也有好处。”

这话正好戳中探春的心事。

她近日不仅睡不好,还总觉得心口发闷,吃两口饭就腹胀,府里的太医只说是 “劳累过度”,开的药喝了也不见好。

如今听慕君颜这么说,倒觉得比太医的诊断更贴合自己的症状。

“多谢慕公子指点。”

探春将合欢花递给翠墨收好,语气里多了几分客气,“若是这花真管用,日后府里的药膳,或许还能请慕公子多费心。”

慕君颜心中一喜,知道这是探春给自己留了机会。

他刚想再道谢,忽然听见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婆子的呼喊:“三姑娘!

不好了!

瑞大爷在前面的回廊下晕过去了,嘴里还念叨着二奶奶的名字!”

探春脸色一变,当即转身道:“翠墨,快去看看!”

她说着晃了晃手里的账本,语气轻快,“府里的大事都归凤姐姐管,我不过是帮王夫人搭把手,做点清点花木、整理针线的小事,倒让你见笑了。”

“今日多谢慕公子,改日再聊。”

说罢便领着丫鬟快步准备离去。

慕君颜刚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着一个比寻常闺阁女子更稳的声音:“三妹妹,可算找着你了!

王夫人在前院等你呢,说南安太妃送的那批绸缎,要你去帮着挑挑颜色。”

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桃花林里走出个穿鹅黄色衫子的女子。

她身形和探春差不多,却比探春站得更首,肩膀绷得有些紧,像是时刻提着劲;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峰微蹙,眼神扫过慕君颜时,带着股不易察觉的锐利 ,那不是深宅女子该有的眼神,倒像见过风浪的人,透着股警惕和审视。

是迎春。

可慕君颜心里却咯噔一下 。

这气质,半点不像书里那个懦弱怕事的 “二木头”。

探春见了她,笑着迎上去:“二姐姐怎么来了?

我还想着清点完就去前院呢。”

转身吩咐翠墨通知平儿姑娘去看前面的贾瑞。

“还不是王夫人催得紧,” 那女子 —— 顾惊鸿,抬手理了理袖口,目光却又在慕君颜身上停了片刻,才转向探春,“别让夫人等急了,咱们快走吧。”

她说着,拉着探春的手腕就要走,动作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干脆,和探春的温和形成了鲜明对比。

探春回头对慕君颜颔首道别:“慕师傅慢走,改日若有机会,再请教你药膳的方子。”

慕君颜点头应着,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桃花林里,心里的疑惑却越来越重。

那迎春的眼神太特别了 。

不是闺阁女子的羞怯,也不是府里主子的倨傲,是一种带着戒备的审视,像…… 像他从前在超市里见过的便衣警察,总在不动声色间观察周围的动静。

而此时的顾惊鸿,拉着探春走在林子里,耳边却不受控制地响起穿越前的声音 —— 报警中心的控制台还亮着光,高官公子的威胁还在耳边:“顾惊鸿,你不答应我,这辈子都别想穿警服!”

紧接着,是那个带着哭腔的求助电话,女声破碎又绝望:“谁来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天天被丈夫毒打欺辱,我己经承受不住了,你能救我吗?”

她攥着探春的手紧了紧,指甲掐进了掌心。

她穿成迎春己经有一段时间了,从警校散打冠军到被调去接电话,再到莫名其妙穿进红楼,成了这个任人拿捏的二小姐,她每天都在忍 —— 忍邢夫人的冷待,忍下人的怠慢,可刚才看到慕君颜时,她却莫名觉得不对劲,那眼神里没有对主子的敬畏,反倒有几分…… 和她一样的 “外人” 的疏离。

“二姐姐,你怎么了?”

探春察觉到她的力道,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顾惊鸿猛地回神,松开手,勉强笑了笑:“没什么,许是刚才走得急了。

快走吧,别让王夫人等久了。”

她快步往前走,桃花瓣落在她的肩头,她却没心思看。

那个叫慕君颜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看探春的眼神,不像府里的下人,也不像来攀附的外人,倒像是…… 认识很久的故人。

而自己,这个藏在迎春壳子里的穿越者,在这深宅里,终于要遇到同类了吗?

顾惊鸿原本以为身为警校散打冠军的她会有好的前程,刑侦方面再努努力肯定会有帮助的,为此她苦心钻研红楼梦也对其中很多细节有着不一样的看法。

但由于她长相过于出色,身材也绝佳,被高层子弟追求骚扰,因为没同意就被派到控制中心实习接线服务,这离她的梦想越来越远,那天被下最后通牒后,心中五味杂陈,正当心情不好之时,在红楼梦粉丝群里面和网友君不见据理力争起来,无形之中想把现实中的压力释放在对方身上,而且她感觉很喜欢此时此刻暂时抛掉现实生活,她此时感觉自己和迎春一样可怜,都是被人逼迫,她是精神上的,迎春多是身体上的,导致精神上撑不住了才赴黄粱的。

本来看到群里出现链接的时候,正常人都会觉得可能是套路陷阱,而她当时却感觉像是脱离现实世界的救命稻草,她自然知道高层的公子追求她就是个新鲜劲,还有句歌词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顾惊鸿并不想靠男女关系上位,她想成为那个心怀正义不畏强权的顾警官。

而后看到君不见下线了没有陪她玩这个,她感觉到一丝失落,她想逃离又怕独行的时候没安全感。

巧合的是她本能的接受了迎春的求助,来到这里之后她说不上什么滋味儿,突然觉得扮演另一个人也不容易,每天都要小心身边的人被察觉,若是平常人还好,迎春都知道她懦弱不争,和顾惊鸿性格反差很大,但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慕君颜第一眼就发现了问题,但他没意识到有其他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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