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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医疗点药柜担任主角的其它小书名:《老赤脚医生离世后待遇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山雾还未电话就响我摸过手眯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妈”,心头一紧——这个时间打电不像她的作“林”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比平时更虚“今天能回来一趟吗?”我看了眼日周工作正“有什么事吗?这周末我就回去不是说好了吗?”那边停顿了一我听见她轻微的喘息“最好是今家里的药该整理整理”我心里升起一阵不母亲从不会主动要求我请假回尤其是在她知道我工...
主角:医疗点,药柜 更新:2025-10-19 03:0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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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雾还未散,电话就响了。我摸过手机,眯着眼看到屏幕上显示“妈”,
心头一紧——这个时间打电话,不像她的作风。“林林,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比平时更虚弱,“今天能回来一趟吗?”我看了眼日历,周三,
工作正忙。“妈,有什么事吗?这周末我就回去了,不是说好了吗?”那边停顿了一下,
我听见她轻微的喘息声。“最好是今天。家里的药柜,该整理整理了。
”我心里升起一阵不安。母亲从不会主动要求我请假回家,
尤其是在她知道我工作繁忙的情况下。“您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又熬夜出诊了?”“没有,
就是想看看你。”她声音里带着我熟悉的笑意,那笑意背后却似乎藏着什么,
“记得路上小心,弯道多。”那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三小时后,邻居打来电话,
说母亲安静地躺在药柜旁的小床上,永远地睡着了,手边还放着一本翻旧了的医药手册。
——我驾车行驶在回老家的山路上,这条蜿蜒的土路我走了二十多年,
从母亲背着药箱送我上学,到我离家求学,再到工作后偶尔归来。
每一次转弯都能勾起一段回忆。如今再走,却是为了料理她的后事。老家的木门虚掩着,
推开门,熟悉的药香扑面而来。这味道贯穿了我的整个童年——当归的苦涩,薄荷的清凉,
艾草的辛辣。堂屋正面那排顶天立地的药柜依然肃立着,上百个小抽屉上贴着泛黄的标签,
字迹是母亲工整的楷书。村委会的王主任和几位村民已经在家里等候,
他们帮我简单安排了后事。大家脸上都带着真诚的悲痛,不少人红着眼眶。
“你娘是我们山的守护神啊。”老猎户赵大爷握紧我的手,声音哽咽,“没有她,
我这条腿二十年前就废了。”“我媳妇难产,是你娘守了两天两夜救回来的。
”村东头的李婶抹着眼泪说。我点头道谢,心里却空落落的。这些感恩的话我听了半辈子,
小时候还为此骄傲,长大后却渐渐生出复杂的情绪——正是这些无止境的感恩,
夺走了我完整的母爱。送走乡亲们,我独自站在母亲的药柜前。这药柜比我年纪还大,
是母亲嫁到这个山村时带过来的嫁妆之一。她说外公也是乡医,这药柜传了三代人。
我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分门别类的中草药,每一味都干净整齐。
母亲对药柜有着近乎偏执的整洁要求,小时候我绝不被允许乱动这些抽屉。“药是救人的,
一点马虎不得。”她总是这么说。我走到她的小床边,
枕边还放着她那本翻毛了边的《乡村医疗手册》,书页间夹着许多便签。我拿起书,
一张照片从书中滑落——是我大学毕业时的合影,她站在我身边,笑得欣慰而疲惫。
那天晚上,我决定整理母亲的遗物。按照家乡习俗,后天才会下葬,漫漫长夜,
我需要做点什么来填补心中的空洞。药柜最下方有一个我从没打开过的小抽屉,奇怪的是,
它居然没上锁。在我的记忆里,这个抽屉永远是锁着的。
母亲曾说那里放着“最重要的东西”,小时候我以为是糖果,长大后猜测或许是贵重物品。
我蹲下身,轻轻拉开它。——抽屉里没有贵重物品,
只有一个牛皮笔记本和几封用丝带捆好的信。笔记本的封面已经磨损,露出底色的牛皮纸。
我翻开第一页,看到母亲清秀的字迹:“1985年3月。今天接生了两个新生儿,
都是男孩。一个哭声洪亮,一个安静乖巧。忽然想起我失去的那个孩子,如果顺利出生,
今年该五岁了。”我愣住了,手指停留在那行字上。母亲失去过一个孩子?我从未听说过。
我继续往下读,随着页页翻过,一个我从未真正了解的母亲逐渐浮现。“1985年6月。
暴雨引发山体滑坡,三人受伤。我忙到凌晨,回家时林林已经睡着,
桌上放着冷掉的米饭和咸菜。他才七岁,就会自己热饭了。抱着他睡熟的小身子,
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是个称职的母亲。”“1990年9月。林林发烧39度,
我本应留在家照顾他,但赵家媳妇难产,必须去。临走时他小脸通红地说:‘妈妈,我不怕,
你去帮小宝宝吧。’这么小的孩子,为何如此懂事?我心如刀割。”“1993年8月。
林林考上县一中,学费住宿费要两千多元。药柜底层的私房钱还差一半。实在不行,
只能卖掉母亲留给我的玉镯了。”“1995年。林林问我能不能参加高考家长会。
那天正好是巡回义诊日,几个村的老人都在等。我错过了他的家长会。他从未抱怨,
但我知道他失望了。”我一页页翻看着,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这些日记碎片般拼凑出我记忆的另一面——我记得自己学会做饭的骄傲,
却不曾知道母亲为此落泪;我记得发烧时独自在家的恐惧,
却不知她心中同样煎熬;我记得没有母亲参加的家长会的失落,却不晓得她其实在乎。
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2023年10月。体检结果不好,医生建议住院。
但村里的医疗站还没找到接替的人,老人们冬季的病痛又要来了。再撑一段时间吧,
等开春再说。林林工作忙,不必让他担心。”日期是她去世前三个月。我闭上眼睛,
泪水终于失控地涌出。——第二天清晨,我开始整理那捆信件。令我惊讶的是,
这些信来自不同的人,邮戳遍布全国各地。“亲爱的李医生:您可能不记得我了,
二十年前您接生过的那个‘黑娃’。我现在成了正式的护士,在省城医院工作。
谢谢您让我相信,生命的降临是神圣的,无论在城市还是山村。
”“敬爱的李大夫:我是1998年您治好肺炎的小娟。现在我是小学老师,
常常告诉孩子们,山村里有位白衣天使守护着我的家乡。您是我心中真正的英雄。
”“亲爱的李阿姨:您还记得十年前那个叛逆的高中生吗?我因高考失利想轻生,
是您告诉我‘生命如药,苦尽甘来’。现在我是心理咨询师,帮助了许多年轻人。
谢谢您救了我两次——一次是溺水,一次是绝望。”我一封封读着,阳光慢慢爬满房间,
药柜的阴影逐渐褪去。这些信跨越数十年,来自母亲曾经帮助过的人们,
他们用朴实的语言讲述着自己的人生如何因她而改变。在信件最下方,有一封特别陈旧的信,
信封上写着“致我的爱人”,是父亲的笔迹。我小心展开信纸:“秀英,
我知道你舍不得山村里的病人,我尊重你留在那里的决定。但我必须去城里的建筑队工作,
为这个家的未来打拼。也许我们选择了不同的路,但都是为了爱。等林林大了,
我们再一起看夕阳。”我怔住了。父母的关系在我记忆中一直很淡,父亲长年在外工作,
偶尔回家,和母亲相敬如宾。我一直以为他们感情不和,
甚至私下责怪母亲太过投入工作而导致婚姻不幸。原来真相是——他们彼此理解,各自牺牲。
——葬礼那天,来了数百人。狭窄的村路排起了长队,花圈从家门口一直摆到村口。
有坐了几小时车赶来的城里人,有携家带口的年轻人,有拄着拐杖的老人。
他们轮流讲述着与母亲的故事——她如何在暴风雪中徒步十公里接生,
如何垫付医药费给贫困家庭,如何守护山村健康几十年。我站在母亲的灵前,
看着那些真诚流泪的面孔,忽然理解了什么。守灵那夜,村里的长辈告诉我,
母亲其实是城里来的知青,原本有机会回城上大学,
却因为一次瘟疫中目睹山村缺医少药的惨状而选择留下,自学医术成了赤脚医生。
“你娘有过回城的机会,”赵大爷抽着旱烟说,“但那一年正赶上山里麻疹流行,
她不忍心走,留下来照顾了上百个孩子。等疫情结束,回城的名额已经没了。
”我想起小时候,母亲常在油灯下看书到深夜,那些厚厚的医书她翻了无数遍。
有时她会指着图片告诉我:“这是心脏,这是肝脏。”她的手指因常年采药而粗糙,
但动作总是轻柔细致。——下葬后的第二天,我站在药柜前,思考如何处理这些遗产。
王主任来过,说村里希望保留这个医疗点,但暂时没有合适的接替人选。
我拉开一个个小抽屉,草药的气息萦绕在鼻尖,忽然想起童年玩的一个游戏——蒙上眼睛,
凭气味辨别草药。母亲说这是训练嗅觉的重要方法。“林林,你来闻闻,这是什么?
”“薄荷!”“对啦!那这个呢?”“嗯...有点甜,是甘草!”“真聪明!
”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伸手拉开一个抽屉,一股熟悉的苦涩气味扑来——是黄连。
再拉开一个,当归的浓郁香气。每一个气味都唤醒一段记忆,
母亲教我认药的身影越来越清晰。药柜最里面的抽屉,我发现了一个小布包,
里面装着母亲的几件重要物品:她的行医资格证、我与她的合影,还有一封写给我的信。
“林林,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完成了人世间的使命。不要为我悲伤,
我度过了充实的一生。唯一遗憾的是,没能多些时间陪伴你成长。但我相信你会理解,
生命有如草药,需要历经煎熬才能释放最深处的价值。这药柜你若想留,就留着;若不想,
就随你处置。只希望你记住,妈妈爱你,以你为荣。”我捧着信纸,泪如雨下。
——回城的前一天,我去了村委会。“王主任,医疗点的事,我考虑好了。”我说,
“我会每周回来两天,继续母亲的工作。
”王主任惊讶地看着我:“可是你在城里的工作...”“我可以协调时间,远程工作。
”我说,“而且,我从小跟母亲学了不少,基本的诊疗和常见药都认得。不够的,我可以学。
”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决定。在阅读母亲的日记和信件后,在听到那么多人的感恩后,
在我重新认识母亲的选择后,我明白了这份工作的意义。它不仅仅是治病救人,
更是一种连接,连接着人与人之间最朴素的关怀。
王主任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这...这真是太好了!你娘在天之灵一定会欣慰的!
”回到家,我开始系统地整理药柜。在最后一个抽屉的底部,我发现母亲手写的一本药方集,
记录着她几十年行医积累的经验和偏方。扉页上写着:“赠给我的孩子,和所有需要的人。
”——三个月后,山村的医疗点重新开放。我坐在母亲曾经坐过的椅子上,
为一位老人测量血压。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古老的药柜上,
抽屉上的标签有些已经由我重新贴过,但内容依旧。门外等着几位村民,
他们友善地向我点头,眼神里有着对母亲的怀念,也有对我的鼓励。
我仿佛看见母亲就站在药柜前,拉开一个小抽屉,取出适量的草药,包在纸包里,
轻声嘱咐着注意事项。她回头对我微笑,那笑容里有欣慰,有不舍,更有深深的爱。我明白,
我永远无法完全取代母亲在小山村里的位置。但我可以延续她的工作,以自己的方式。
生命如药,苦甜参半,但总有治愈的力量。拉开又一个抽屉,草药的气息弥漫开来,
那是记忆的味道,也是未来的味道。我拿起母亲那本泛黄的药方集,轻轻拂去封面上的灰尘。
这本用棉线装订的手抄本,边角已经磨损,书脊上有几处修补的痕迹。翻开第一页,
是母亲清秀工整的字迹:“1980年春,开始记录这些药方。张爷爷的咳嗽方,
加了一味枇杷叶,见效甚好。”我继续翻看,每一页不仅记录着药方,
还有简短的患者情况和用药效果。有的页面边缘还画着草药的简图,
标注着采摘季节和炮制方法。“林医生,能帮我看看这皮疹吗?
”一位中年妇女抱着孩子走进来,打断了我的阅读。我连忙起身,接过孩子。
这是个约莫三四岁的小男孩,手臂和胸前有大片红疹。“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一边检查一边问。“昨天下午。我带他去后山捡栗子,晚上就这样了。
”我忽然想起在母亲药方集里看到过类似的病例。翻开“皮肤病症”一栏,
果然找到了“漆树过敏”的记录,上面详细描述了症状和母亲自制的药膏配方。
“应该是碰到漆树了,”我说,“等我一下,我配点药膏。”按照母亲的配方,
我取出黄柏、苦参、地肤子等药材,研磨成粉,加香油调成药膏。这是我第一次独立配药,
手有些抖,但草药的配比和制作步骤早已在童年时就被母亲反复教导过。涂抹药膏后,
我额外包了一小包递给那位母亲:“明天再涂一次,应该就好了。”“谢谢你,林医生。
”她感激地说,“你真是继承了你娘的手艺。”这句简单的认可让我心头一暖。
接下来的半天,我接诊了七八位村民。有的是感冒发烧,有的是关节疼痛,有的是消化不良。
每个病例我都会翻看母亲的药方集,寻找对应的治疗方法。令人惊讶的是,
几乎所有常见病症,母亲都有详细的记录和有效的方剂。傍晚时分,村民渐渐散去。
我正准备关门,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慢慢走来。“您是林医生的儿子吧?
”她眯着眼睛打量我,“我是村西头的赵奶奶,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我连忙扶她坐下:“赵奶奶,您哪里不舒服?”“不是看病,”她摆摆手,
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这是你娘生前托我保管的,说如果她有什么不测,就交给你。
”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更旧、更薄的笔记本,封面上写着“临床札记”。
“你娘常说,行医不只是照本宣科,每个病人都是独特的。”赵奶奶说,
“她把特别的病例都记在这里面了。”送走赵奶奶后,我迫不及待地翻开这本《临床札记》。
与药方集不同,这本笔记记录的是母亲遇到的疑难杂症和她的思考过程。“1995年3月,
刘家小儿高热不退,西药无效。细问得知发病前曾跌入后山寒潭,应是寒邪入里化热。
改用麻黄附子细辛汤,一剂汗出热退。”“2002年秋,多位村民出现相似腹痛症状,
疑似食物中毒。但调查饮食无共同来源。后发现均为收割稻谷后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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