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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外太婆是什么关系》是大神“影子微”的代表雨可云片糕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作者:影子薇回忆起小时候的模糊记 记忆里最先浮现总是那条青石板和外太婆颤巍巍的小脚在石板上踏出的细碎声1987年的夏我八是镇上出了名的“假小子”。我能光着脚爬上村头最高的槐能和男孩子们在麦田里追逐一整个下能挽起裤脚在溪水里摸鱼捉能和男孩子一起玩弹母亲总是一边缝补我磨破的裤一边叹气:“雨可你可是女孩你要是有半点你姐姐的稳重就好”母亲总是不停的唠...
主角:雨可,云片糕 更新:2025-10-19 09:5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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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影子薇回忆起小时候的模糊记忆, 记忆里最先浮现的,总是那条青石板路,
和外太婆颤巍巍的小脚在石板上踏出的细碎声响。1987年的夏天,我八岁,
是镇上出了名的“假小子”。我能光着脚爬上村头最高的槐树,
能和男孩子们在麦田里追逐一整个下午,能挽起裤脚在溪水里摸鱼捉虾,
能和男孩子一起玩弹珠。母亲总是一边缝补我磨破的裤膝,一边叹气:“雨可啊,
你可是女孩子,你要是有半点你姐姐的稳重就好了。”母亲总是不停的唠叨,姐姐什么都好,
我哪里都瞧不上。我从来没见过我外婆,听妈妈说是生她后难产而离世的。
说那个年代女子生孩子都是要过鬼门关。虽然没外婆但是我有个爱我宠我的外太婆八十三岁,
裹着一双三寸金莲,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像是风中摇曳的芦苇。
她总是穿着民国风格的斜襟盘扣上衣,头发在脑后梳成一个整齐的小发髻,
用一张细密的黑色发网罩住,一丝不乱。每当我在外头疯玩后回家,
总能看见太外婆坐在门前的藤椅上,眯着眼睛朝巷口张望。“雨可回来啦?
”她的声音干涩却温柔,像秋日晒干的豆荚在风中轻响。我便会扔下书包,一头扎进她怀里,
闻她身上那股独特的、混合了樟脑和檀香的味道。
太外婆用她布满老年斑、青筋凸起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
另一只手则从口袋里摸出用手帕包好的桂花酥。塞给我,我两眼放光,我最喜欢吃的桂花酥!
“小雨,你饿了吧,慢点吃,别噎着。”她看着我狼吞虎咽,眼角堆起密密的皱纹,
像两张展开的秋叶。太外婆和我们住在一起,她的房间在一楼,朝南,总是收拾得一尘不染。
梳妆台上放着一个银质的相框,里面是她二十八岁时的照片——穿着绣花旗袍,
头发乌黑油亮,面容清秀,眼神里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强。
那照片和我认识的太外婆判若两人,只有那双眼睛,历经六十余年风雨,
依然保持着同样的神采。“太外婆,您年轻时真漂亮。”我常常一边舔着糖块,
一边指着照片说。她总是笑笑,用那双粗糙的手轻轻抚过相框:“都老啦,像秋天的叶子,
黄了,枯了,就等着风来带走了。”我听不懂这些话,
只是歪着头问:“风会把您带到哪里去?”“回到来的地方去呀。”太外婆的眼睛望向窗外,
那是院子里一棵年岁比她还大的梧桐树。母亲告诉我,太外婆是旧式人家的小姐,
十六岁出嫁,三十岁守寡,一个人把四个孩子拉扯大。她的那双小脚,曾经走过战乱,
走过饥荒,走过无数个没有月亮的长夜。“别看你太外婆脚小,她走过的路,比我们谁都多。
”母亲说。我对此深信不疑。因为每隔一两个月,太外婆总会独自走十几里路,
到邻镇的糕点铺买我最爱吃的云片糕。那是个初夏的清晨,
我醒来发现太外婆不在她的房间里。母亲在厨房里忙碌,看见我探头探脑,
便说:“太外婆去柳镇给你买云片糕了,下午就回来。”我欢呼一声,冲出家门,
和伙伴们玩到日落西山。回到家时,果然看见太外婆坐在藤椅上,膝上放着一个油纸包。
她的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盘起的发髻有些松散,裤脚沾着尘土。“太外婆!”我扑过去。
“小心点啊小雨”。她笑着打开油纸包,里面是整齐码放的云片糕,雪白如纸,薄如蝉翼。
“快吃吧,刚出炉的,最是香甜。”太外婆用手帕擦去我脸上的泥污,
“我们雨可今天玩得开心吗?”我嘴里塞满了香甜的糕点,
含糊不清地讲述着白天的冒险:如何爬上了老槐树,如何捉到了最多的知了,
如何在游戏中赢了所有的男孩子。太外婆静静地听着,不时用手帕替我擦去嘴角的糕屑。
“太外婆,您走了多久才到柳镇啊?”我好奇地问。“不久,不久。”她轻描淡写地说,
“天没亮出发,日头当空就到了。回来时慢些,日头偏西才到家。
”后来我才从父亲那里得知,从我们居住的青石镇到柳镇,有整整二十里路。
太外婆那双缠足的小脚,要走五六个小时才能到。她总是天不亮就出发,怀里揣着两个馒头,
一路上歇歇走走,就为了买那家老字号的云片糕。“为什么不坐车去呢?”我问父亲。
父亲摇摇头:“我们劝过多少次了,她不肯,说走路踏实,再说,她也想省下那几个车钱。
”有一次,我突发奇想,要跟太外婆一起去柳镇。母亲坚决不同意,说我会拖累太外婆。
倒是太外婆笑了:“让孩子去吧,走不动了,我背她。”于是那个初秋的早晨,天还蒙蒙亮,
我就和太外婆上路了。太外婆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那双被强行弯曲变形的脚,
勉强塞在狭小的鞋子里。她走起路来身体微微前倾,一步一顿,像是水面上漂浮的落叶,
轻飘飘的没有根底。起初,我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时催促太外婆快些。
但不过走了两三里路,我的腿就开始酸疼。太外婆却依然保持着同样的节奏,不快,也不慢。
“太外婆,您的脚不疼吗?”我看着她又小又尖的布鞋,忍不住问。她摇摇头:“疼惯了,
就不觉得疼了。”我们走过田埂,走过石桥,走过一片茂密的竹林。
太外婆不时指着路边的植物告诉我它们的名字和用途:这是车前草,可以入药;那是马齿苋,
荒年时可以充饥。走到一半路程时,我们在一棵大树下休息。
太外婆从包袱里拿出水壶和煮鸡蛋,细心地剥好递给我。“太外婆,您为什么这么疼我啊?
”我一边吃着鸡蛋,一边问。她望着远方刚刚苏醒的田野,沉默了许久,
才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被祖母疼过。后来她走了,我就再也没被人那样疼过了。
直到有了你妈妈,有了你...”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像是被风吹散的炊烟。那天的行程,
我们从日出走到日落,才终于抵达柳镇那家老字号的糕点铺。
太外婆小心翼翼地掏出用手绢包好的钱,买了三包云片糕,又额外买了一包桂花糕。
“这是给你妈妈的,她小时候最爱吃这个。”太外婆说。回程的路上,我累得几乎走不动路。
太外婆便让我牵着她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跟着她走。暮色四合时,
我们才看见家门口那盏温暖的灯光。母亲站在门口,焦急地张望。那是我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陪太外婆走去柳镇。因为第二天,太外婆的脚肿得连布鞋都穿不进去了,
她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地走路。“再也不让她走那么远的路了。”母亲红着眼圈说。
时间飞逝,那段时间里我放学回家总是没看到外太婆没有躺在藤椅上,
我问母亲外太婆怎么了?母亲说“她这段时间经常出门,也不知走去哪里?问她去哪里了,
她就说出去走走。”但几个月后的一天,太外婆又不见了。傍晚时分,她带着云片糕回来,
脸上的笑容比晚霞还要温暖。时光如流水,不知不觉中,我长到了十岁。
那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梧桐树的叶子还没黄透,就纷纷扬扬地落了一地。太外婆的记忆,
也像那树上的叶子,一片一片地飘落。我放学回家“太外婆我想吃云片糕。
”她摸了摸我的头“云片糕昨天不是吃过了吗?”可我已经好久没吃云片糕了。起初,
这些变化细微得如同晨雾中的蛛丝,若不特意留心,几乎察觉不到。那是从初秋开始的,
梧桐树刚开始落叶,太外婆的记忆似乎也跟着那一片片金黄的叶子,悄无声息地飘远了。
最先露出端倪的,是厨房里那盏总是忘记关掉的煤炉。“外婆,您又忘了把火关小。
”母亲第三次在早饭后发现炉火还燃着,语气里带着些许无奈,“这样太危险了。
”太外婆站在厨房门口,困惑地眨着眼睛:“我关了啊,我记得清清楚楚,拧了两圈呢。
”“只拧了半圈,”母亲轻声纠正,“火苗还窜得老高。”太外婆不信,非要亲自去看。
她迈着小脚颤巍巍地走到煤炉前,盯着那蓝汪汪的火苗看了许久,
脸上的皱纹深深地陷了进去。“许是老了,手劲不够了。”她最后这样解释,
但眼神里有一闪而过的不确定。那之后,煤炉的事故又发生了好几次。有时是火忘了关小,
有时是水烧干了锅,最严重的一次是炖汤的瓦罐烧得裂了缝。太外婆每次都会站在厨房中央,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我母亲也没办法,只能尽量不让她进厨房。
“我明明记得...”她总是这样开头,却再也说不下去。母亲不再让她单独使用煤炉了,
这是家里第一个因太外婆的记忆而改变的规矩。太外婆没有争辩,只是那天下午,
我看见她独自坐在院里的藤椅上,望着自己那双布满老年斑的手,一遍遍地张开又合拢。
接着,是名字的叫错。那天隔壁的王婶来借花样,太外婆热情地招呼她:“秀英啊,
快进来坐,我刚好蒸了桂花糕。”王婶愣在门口,尴尬地笑了笑:“老太太,我是玉兰,
秀英是我娘的名字。”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太外婆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仔细地打量着王婶,眼神从迷茫逐渐变得清明。“瞧我这记性,”她拍着自己的额头,
“玉兰都长这么大了,我总记得你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王婶今年已经四十有二。
这样的事情越来越多。太外婆会把我的名字叫成母亲的小名,
会把前来收电费的小李认作早已过世的大舅爷,甚至有一次,
她对着墙上的挂历发了好一会儿呆,然后问母亲:“建国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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