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约车爬山是什么意思

孤立无援的王淑蜷缩在冰洞中，

意识模糊地回想着抛弃她的队友们冷漠的眼神；职业登山者于徕意外发现她后，

面临放弃独自冲顶计划的艰难抉择；在下撤途中，两人遭遇了突如其来的雪崩与冰裂缝，

于徕为保护王淑身负重伤；王淑必须克服恐惧与伤痛，

拖着无法行动的于徕在茫茫雪原上寻找生路。一冷。像是千万根细针扎进骨髓，

然后留在里面，融化，把寒意直接灌进血液里，流遍全身每一个角落。

王淑蜷缩在勉强能遮挡风雪的冰洞凹陷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发出“咯咯”的轻响，

在这死寂的雪坡上，显得格外清晰，又格外微弱。意识像风中残烛，明灭不定。

清晰地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几乎要撕裂灵魂的冰冷和左腿脚踝处那钝刀子割肉般的剧痛，

下一秒，思绪就飘忽起来，涣散开去。她好像又看到了那几个身影，

张强、李娜、赵峰……他们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脚步沉重却异常坚定地向下走着，

没有人回头。风雪模糊了他们的背影，也模糊了他们最后投来的眼神——那里面有什么？

愧疚？无奈？还是……纯粹的，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做出的冷漠？“我们不能都被拖死在这里！

”张强的声音隔着风雪，闷闷的，却像锤子一样砸在她心上。“王淑，坚持住，

我们找到救援就回来……”回来？王淑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一个近乎虚无的弧度。

她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在这海拔接近六千米的“鬼见愁”北坡，天气瞬息万变，

每多停留一分钟，危险就呈指数级增长。

带着她这个彻底失去行动能力、连站立都做不到的累赘，所有人都得死。理性的选择，

她知道，她甚至能理解那么一点点。可理解，不代表心不会痛，

不代表那被遗弃在无边雪白中的绝望不会像冰水一样淹没她。留下的一点食物，

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小半壶已经冻得快要结冰的水。一个轻飘飘的、让她“坚持住”的承诺。

这就是全部了。体温还在一点点流失，感觉变得麻木，连那钻心的脚踝疼痛似乎都遥远了。

一种深沉的、无法抗拒的困意席卷而来，像温暖的黑色潮水，诱惑着她闭上眼睛，就此沉沦。

也许，睡过去就好了，就不冷了，也不疼了……她迷迷糊糊地想，眼皮越来越重。

……于徕调整了一下冰镐的握持位置，脚下冰爪牢牢咬住坚硬的雪面，发出“咔嚓”的脆响。

他独自一人，像雪原上孤寂的狼，朝着“鬼见愁”最后一段冲顶路线迈进。

天空是那种高原特有的、洗过般的湛蓝，阳光刺眼，洒在连绵的雪坡上，

反射出令人炫目的光。风不大，但足够凛冽，吹在裸露的皮肤上，如同刀割。

他享受这种孤独，这种与天地、与自我极限对话的感觉。登山计划筹划了半年，

天气窗口就这几天。他必须抓住。就在他准备横切过一道不太明显的雪檐时，

眼角的余光瞥见侧下方不远处，那片背风的雪坡上，有一点极不协调的颜色。

不是岩石的灰黑，不是冰雪的白，而是一小块……醒目的玫红色？于徕的动作顿住了。

在这种地方，任何非自然的颜色都意味着不同寻常。他微微眯起被雪镜保护着的眼睛，

凝神望去。那似乎是一个蜷缩起来的人影，靠着冰壁，那点玫红色，是对方冲锋衣的颜色。

“鬼见愁”北坡罕有足迹，更别说这种恶劣天气刚过的时段。是谁？也是登山者？遇险了？

一瞬间，无数的念头在于徕脑中闪过。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腕表上的高度计，

又抬头望了望上方清晰可见、仿佛触手可及的山顶。冲顶的计划，预计的下撤时间，

携带的补给……一切都计算得恰到好处，容不得半点差错。他深吸了一口冰冷彻骨的空气，

胸腔里像是被塞满了冰碴子。理智告诉他，不要节外生枝。独自救援的风险太大，

很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他应该继续前进，完成他准备了这么久的目标。

可是……那一点玫红色，像一根刺，扎在他的视线里。低声咒骂了一句，

于徕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小心翼翼地改变方向，朝着那个身影所在的位置，

横向移动过去。每一步都踩得异常谨慎，测试着雪层的稳定性。距离逐渐拉近。

那确实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玫红色冲锋衣、深色登山裤的女人，

蜷缩在一个天然形成的浅冰洞里，几乎被飘雪掩盖了一半。一动不动，

像是已经完全失去了生机。“喂！”于徕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雪坡上显得有些单薄。

没有回应。他加快脚步，走到近前，蹲下身。女人脸色青白，嘴唇发紫，

睫毛和额前的发丝上都结了一层白霜。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颈动脉，指尖传来的跳动极其缓慢、微弱，但确实还存在。失温症，

已经相当严重。他又注意到她以极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的左腿脚踝，肿胀得厉害，

周围还有擦伤和凝固的血迹。还活着，但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于徕的心沉了下去。

他迅速卸下自己的背包，从最里层掏出保温毯，用力抖开，将那女人，不，

王淑——他看到了她胸口姓名牌上的字——严严实实地裹住，只露出鼻子和嘴巴。动作麻利，

带着一种经过专业训练的冷静。他又拿出自己的热水壶，拧开盖子，小心地凑到王淑唇边，

滴了几滴温水进去。“咳……咳咳……”微弱的呛咳声响起。王淑的眼皮颤动了几下，

极其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眼神涣散，没有焦点，充满了茫然和死寂。于徕看着这双眼睛，

知道自己已经没有第二个选择了。冲顶计划，在此刻，彻底宣告破产。

一种混合着遗憾、无奈和必须承担责任的压力，让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一团白雾。“听着，”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

“我叫于徕。你失温很严重，脚踝也伤了。我现在帮你恢复体温，然后我们必须立刻下撤。

明白吗？”王淑似乎花了很久才理解这段话的意思。她极其微弱地点了一下头，

眼神里恢复了一丝极淡的生气，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一根漂浮的稻草。于徕开始行动。

他将王淑湿冷的手脚揣进自己温暖的羽绒服内层，贴着他的胸膛和腹部，

用体温直接为她取暖。他不停地跟她说话，尽管她的回应微乎其微。“别睡，保持清醒。

”“我们很快就会下山。”“你会没事的。”这些话语既是说给王淑听，

似乎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听。感觉王淑的体温有了一丝微弱的回升，意识也清醒了一些后，

于徕知道不能再等了。他站起身，开始规划下撤路线。原路返回显然不行，

他们需要找一条相对平缓、能够拖拽伤者的路径。他观察着地形，

指向左侧一道看起来坡度稍缓的雪沟，“我们从那边下去，绕过那个冰壁。

”他利用绳索和挽具，制作了一个简易的拖拽系统，将王淑的大部分体重承接到自己身上。

然后，他扶着她，或者说几乎是半拖半抱地，让她依靠在自已身侧，

用那条完好的右腿勉强支撑一点力量。“走，慢一点，重心靠向我。”于徕的声音沉稳。

每一步都异常艰难。王淑的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于徕身上，她的左腿完全无法受力，

只能靠右腿和于徕的力量一点点向前挪动。深深的脚印混杂着拖痕，

在洁白的雪地上划出两道歪歪扭扭、充满挣扎的线条。冰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带着灼烧感。

于徕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重，汗水从额角渗出，瞬间就被冻成了冰晶。

王淑的意识在寒冷和剧痛的交替侵袭下，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能感觉到于徕支撑着她的、那副坚实身躯传来的力量和温度，

也能听到他沉重而稳定的心跳和呼吸声。这让她感到一丝微弱的安全感，但更多的，

是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压垮的负罪感。“对……对不起……”她在一次短暂的清醒间隙，

喘息着，用尽力气挤出几个字，“连累……你了……”于徕没有看她，

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雪面，声音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紧：“省点力气，留着走路。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风雪声、冰爪刮擦冰雪声、以及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

就在他们艰难地横切到雪沟中部，一片相对开阔的雪盆时，

于徕的脚下突然传来一声极其轻微、却让他浑身汗毛倒竖的“咔嚓”声。是雪层断裂的声音！

“不好！”于徕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警告。下一刻，仿佛整个山体都活了过来，

发出低沉的、令人心悸的轰鸣。他们脚下的雪面猛地坍塌、碎裂，如同被撕碎的白色绒毯，

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们，向下倾泻！天旋地转。世界只剩下翻滚的白和震耳欲聋的咆哮。

王淑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将她狠狠抛起，又掼下，冰冷坚硬的雪块劈头盖脸地砸来，

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失去了所有方向感，只能本能地蜷缩身体，

双手死死抓住身上缠绕的绳索。于徕在雪崩发生的第一时间试图稳住重心，但拖着王淑，

他的反应慢了致命的一瞬。在身体被裹挟着向下翻滚的过程中，他竭尽全力将王淑护在怀里，

用自己的背脊抵挡着冲击。不知翻滚了多久，下坠的势头猛地一滞，紧接着是脚下一空！

“哗啦——”是冰雪坠落深渊的声音。于徕的后背重重撞在什么坚硬的东西上，剧痛传来，

但他死死憋住的一口气没有松，右手握着的水镐凭借千锤百炼的本能，疯狂地向身侧凿去！

“铿！”冰镐尖齿咬入了坚实的冰壁。下坠停止了。两人悬在半空。

王淑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于徕紧紧揽着她的手臂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惊恐地向下望去，

只见脚下是一个幽深黑暗的冰裂缝，深不见底，如同巨兽张开的嘴巴，散发着森森寒气。

刚才坍塌的积雪正簌簌地往下掉落，消失在黑暗深处。他们掉进冰裂缝里了！幸好只是边缘，

于徕的冰镐及时制动，卡住了裂缝的边缘。“别往下看！”于徕低吼，

声音因为剧痛和用力而嘶哑变形，“抓紧我！”王淑死死闭上眼睛，双手冰凉，

指甲几乎要掐进于徕的胳膊肉里。于徕尝试用力，想借助冰镐和腿部的力量，

将两人拉回裂缝边缘的雪面上。然而，他刚一发力，右腿大腿外侧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让他眼前一黑，差点松手。“呃啊——”他忍不住痛哼出声，额头上瞬间布满了冷汗。

“你怎么了？”王淑惊慌地问。于徕没有立刻回答，他急促地喘息着，

感受着右腿那钻心的疼痛。是刚才撞击和扭伤的结果，很可能肌肉或韧带严重拉伤，

甚至……骨裂。他尝试再次移动右腿，但那剧烈的疼痛明确地告诉他，

这条腿已经无法承重了。他低头看了看悬空的下方，

又看了看近在咫尺、却因为受伤而显得遥不可及的裂缝边缘。一种冰冷的绝望，

缓缓地漫上心头。“我的右腿……可能断了。”他最终开口说道，声音异常平静，

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重量，“我……上不去了。”王淑猛地抬头，看向于徕。他脸色苍白，

嘴唇紧抿，汗水顺着鬓角流下，在下巴处凝结成冰。那双之前总是沉稳坚定的眼睛里，

此刻清晰地映着痛苦，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对于当前绝境的无力感。

裂缝深处的寒气仿佛顺着脊椎爬满了全身。于徕上不去了？

那个像山一样可靠、带着她在绝境中跋涉的于徕，也倒下了？那她呢？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潮，

瞬间将她淹没。她该怎么办？在这里等死？和于徕一起，冻成这冰裂缝里的两具冰雕？

几分钟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寒风在裂缝口呼啸而过的声音，如同哀嚎。

于徕艰难地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用还能活动的左腿和双臂力量，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

拖着王淑，向裂缝边缘那道相对结实、向外突出的冰檐挪动。每移动一寸，

右腿都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让他浑身肌肉都在颤抖。汗水浸透了内层的衣物，

又迅速变得冰凉。终于，他将王淑和自己都挪到了那道狭窄的冰檐上。这里勉强可以容身，

脱离了悬空的状态，但依然处于裂缝之中，上不见顶，下不见底。于徕背靠着冰冷的冰壁，

瘫坐在冰檐上，右腿以一种不自然的角度弯曲着。他剧烈地喘息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拉风箱般的杂音。

他示意王淑：“看看……背包侧袋……还有没有……吃的……”王淑慌忙点头，

手忙脚乱地解开于徕那个被冰雪覆盖、刮擦得不成样子的背包。侧袋里，

只剩下最后半块用防水纸包着的压缩饼干，还有一个见底的水壶。她把东西递到于徕面前。

于徕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清晰：“你……留着。”他顿了顿，抬起眼，

目光直视着王淑，那里面没有了之前的沉稳，却多了一种近乎托付的郑重，

“王淑……听着……食物和水……你省着点……用。”他艰难地抬起手，指向裂缝上方，

那一片被风雪模糊的天空。

…是以前……登山队用的……有可能会……有补给……或者……无线电……”他每说几个字，

就要停下来喘口气，剧痛让他的话语断断续续。

“我……走不了了……你必须……自己去找……救援……”“不！”王淑脱口而出，

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怎么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抛弃同伴？

她刚刚才经历过被抛弃的滋味，那锥心刺骨的寒冷，

她怎么能够施加给眼前这个为了救她而身陷绝境的人？“你必须……做到！

”于徕猛地提高了声音，牵动了伤处，让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沫。

他死死盯着王淑，眼神锐利得像冰锥，“留在这里……两个人……都是死！

…沿着裂缝走……不要……偏离……”他看着王淑那双充满了恐惧、慌乱和不肯相信的眼睛，

语气稍微放缓了一些，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你想……我们都死在这儿吗？

”这句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王淑心上。她看着于徕苍白如纸的脸，

看着他因剧痛而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他右腿那触目惊心的扭曲角度，

再看看这绝境般的冰裂缝，以及手里那最后半块压缩饼干……一个冰冷的事实，

如同这裂缝里的寒气，一点点渗透进她几乎被冻僵的思维。没有选择了。要么，

两个人在这里相拥着冻死、饿死。要么，她走出去，搏那微乎其微的一线生机。或许，

她还能带着救援人员回来找到他。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但在这令人窒息的绝望深处，某种被求生本能激发的东西，正在艰难地破土而出。

是于徕一路上的支撑，是他此刻近乎牺牲的托付，也是她内心深处，

那不甘心就此无声无息消失在这片冰雪世界的、最后的一点倔强。

她用力地、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那寒意直冲脑门，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晰了一瞬。

她伸出颤抖的手，开始解身上连接着于徕的绳索挽具。动作很慢，手指僵硬得不听使唤，

但她没有停下。于徕看着她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欣慰。他闭上眼，

积蓄着最后一点力气。挽具解开了。王淑将那块宝贵的压缩饼干小心地塞进自己贴身的口袋，

又把水壶背在身上。然后，她开始整理于徕的背包，

上的东西——一小卷备用绳索、一个几乎没信号的指南针、一把多功能刀具——都翻找出来，

塞进自己冲锋衣的口袋。最后，她拿起于徕那柄救了他们命的冰镐，紧紧握在手里。

金属的冰冷触感从掌心传来，带着于徕之前的体温，奇异地给了她一丝力量。

她跪坐在于徕面前，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轻声说，声音不再颤抖，

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平静：“于徕，你等我。我一定……带人回来找你。

”于徕没有睁眼，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王淑站起身，

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蜷缩在冰檐上、身影在幽暗光线中显得格外单薄脆弱的男人。然后，

她转过身，面向那陡峭、布满冰雪的裂缝内壁。没有退路了。

她回忆着于徕之前教过的、以及她自己仅有的那点攀岩知识，将冰镐狠狠砸向冰壁。“铿！

”镐尖咬入冰层。她抬起没有受伤的右腿，用冰爪的前齿踢进冰面，寻找支撑点。

左腿脚踝依旧剧痛，但她强迫自己忽略它，用它作为辅助的平衡点。开始向上攀爬。

动作笨拙，迟缓，甚至可以说是丑陋。完全没有于徕那种流畅和专业。冰镐有时会打滑，

冰爪有时会踩空，碎冰簌簌地落下，掉进身下无底的黑暗。每一次失手，都让她心脏骤停，

冷汗涔涔。手臂很快就开始酸软无力，受伤的脚踝每一次轻微用力都像是被电击。

肺部火辣辣地疼，缺氧让她头晕目眩。但她没有停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去。出去。

找到那个气象站。带人回来。于徕说的，东南方向。她不敢往下看，

只能死死盯着上方的裂缝边缘，那越来越近的光亮。她咬紧牙关，嘴唇被咬破，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反而刺激着她近乎麻木的神经。不知道过了多久，

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的手指终于触摸到了裂缝边缘相对平坦的雪面。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手脚并用地向上挣扎、翻滚。“噗通”一声，

她瘫倒在裂缝边缘的雪地里，像一条离水的鱼，张大嘴巴，

贪婪地、剧烈地呼吸着冰冷而稀薄的空气。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成功了……她从那地狱般的裂缝里爬上来了。短暂的眩晕和放松后，王淑猛地翻身坐起，

趴在裂缝边缘，向下望去。幽深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于徕的身影早已被深处的阴影吞没。

“于徕——”她用尽力气呼喊，声音在空旷的雪原上飘散，被风吹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只有风在呜咽。她跪在雪地里，呆呆地看着那道吞噬了希望的黑黢黢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