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感谢我

实验室三个师兄私分我的临床数据时，不知道我在门外录音。第二天组会上，

我当着导师王宁川的面播放了录音。气氛瞬间凝固。王宁川黑着脸质问我什么意思。

我假装委屈地说："导师，其实不止他们三个想要我的数据。"我环视在场所有人，

轻声补充："昨天林主任和沈医生也分别来找过我，说只要把数据给他们，

就帮我安排更好的实习机会……""我不知道该听谁的，所以想问问您的意见。

"三个师兄脸色大变，林主任和沈亦安更是直接站了起来。"你胡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找过你？"我在心里冷笑。呵，让你们这些老油条互相猜疑吧。老娘的数据，

谁都别想碰。01其实，比起他们盯上我的数据，我更早就盯上他们了。

毕竟这些该死的剥削者实在太虚伪了。

我经常忍不住观察他们在医院里勾心斗角——林主任为了论文和康复科的主任撕破脸，

沈亦安因为手术排班和王宁川的得意门生起冲突。表面上一团和气，

背地里恨不得把对方踩进土里。这种环境让我既厌恶又兴奋。厌恶是因为我讨厌这种虚伪，

兴奋是因为——这正是我需要的战场。事情的起因是三个月前。我在心内科实习期间，

负责一个课题的临床数据采集。每天跟着查房、问病史、记录各种指标，

一个病人一个病人地磨，整整收集了两百多份有效数据。这些数据的质量非常高，

因为我比任何人都认真。不是因为我热爱科研，

而是因为我需要这些数据换来的成果——保研资格、奖学金、还有在这个圈子里的生存空间。

可就在我准备开始整理数据的时候，导师王宁川突然把我叫到办公室。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新的课题申请书，一脸慈祥地说他很看好我，想"重点培养"我，

让我提前进入他的课题组。"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本科生，"王宁川说得很真诚，

"有科研天赋，又肯吃苦。我打算让你做我的研究生，现在就可以开始积累经验。

"如果是别的学生，可能会感激涕零。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有诈。这种好事，

凭什么轮到我一个普通本科生？我当晚就开始翻看实验室的群聊记录，

仔细研究每个人的朋友圈，甚至偷偷观察他们私下的交流。很快，我就发现了端倪。

大师兄林铭在和二师兄的私聊里提到："王老师说那个本科生手上的数据质量不错，

正好可以用在咱们那个课题上。"二师兄回复："她一个本科生，

估计也不知道这些数据能发几篇SCI吧。"林铭："可不是，

到时候随便给她挂个三作四作，她还得感谢咱们带她入门呢。"看到这些话的时候，

我坐在床上，笑出了声。原来如此。他们不是想培养我，是想白嫖我三个月的劳动成果。

更可笑的是，他们甚至不打算给我应有的署名。本科生嘛，好欺负。给点甜头，

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心甘情愿地把数据双手奉上。但很遗憾，

他们遇到的是我。我在医院实习这几个月，见识过太多这样的事——老师压榨学生，

上级剥削下级，所有人都把"培养"当成理所当然的交易。你想要机会？可以，

拿你的劳动成果来换。你想要推荐信？行，先把这些脏活累活干了。而最恶心的是，

他们还会用一副"我是为了你好"的嘴脸，让你觉得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我确实很穷，

确实需要保研资格。但我更需要的，是让这些虚伪的混蛋付出代价。于是我开始布局。

第一步，欲擒故纵。我在办公室里表现得受宠若惊，连连感谢王宁川的"器重"，

说自己一定会好好表现，不辜负老师的期望。王宁川很满意，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干，

以后有你的好处。"第二步，放出诱饵。我故意在实验室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说自己整理数据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现象，可能可以发一篇不错的文章。

然后装作不经意地提到，自己一个本科生也不太懂，希望师兄们能多指点。果然，

当天晚上就有两个师兄来"关心"我的进度，问我数据整理得怎么样了，

要不要他们帮忙看看。我笑着说还在整理，等弄好了一定第一时间请教他们。第三步，

制造机会。我买了个录音笔，藏在实验室的书架后面。然后故意在某天下午提前离开，

把手机"落"在实验室，造成我已经走了的假象。果然，当天晚上，

三个师兄就在实验室里商量起了怎么瓜分我的数据。

录音笔完整地记录下了他们的对话——谁拿哪部分数据，怎么分配作者署名，

甚至还讨论了要不要给我挂个名字"意思意思"。

听着他们理所当然地讨论如何瓜分我的劳动成果，我坐在楼下的奶茶店里，

一边喝着珍珠奶茶，一边在心里规划着接下来的步骤。王宁川是导师，掌握着最大的权力，

但他也是最谨慎的那个。要让他露出破绽，就必须先让他的学生内讧。而林主任和沈亦安，

这两个表面上和王宁川关系不错的同事，实际上也各有各的小算盘。

林主任的儿子在我们学校读书，我查过，这孩子学习一般，但很会走捷径。

沈亦安则是个完美主义者，最看不惯学术造假，但他不知道的是，

王宁川的很多论文数据都有问题。这些信息，都是我这几个月观察加上偷偷打听来的。现在，

所有的棋子都已经就位。接下来，就是看我怎么让这盘棋下得精彩了。第四天的组会上，

我按下了播放键。后面的故事，就是我在开头说的那样了。当王宁川黑着脸质问我的时候，

我看到三个师兄脸上的慌张，看到林主任和沈亦安眼中的震惊。我知道，我的计划成功了。

从今天开始，这个实验室不会再有片刻安宁。而我，就坐在这场混乱的中心，

看着他们互相撕咬。02很遗憾，由于我确实还是学生，所以我没什么时间回味打脸的快乐。

而是马不停蹄地去值班了。值班到一半，有人找上了门。正是刚才在会上被我点名的大师兄，

林铭。他气势汹汹，让我去王宁川面前解释清楚。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不行。

"林铭冷着脸道："我和你私下根本没讨论过数据分配的事，为什么不能解释？

"我拿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表情冷淡。"因为你们在打我数据的主意，

我为什么要帮压榨我的人证明清白？""哈。"他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压榨你？

带你做科研是压榨？你知道多少本科生连实验室都进不来吗？

"我在心里也阴阳怪气地笑了一下。云淡风轻地看了他一眼，说："那你去带那些本科生吧，

反正我不需要。"他掏出自己的手机，在上面点了几下，把屏幕举到我面前。

"去帮我解释清楚，这次保研的推荐信，我可以帮你争取。"我仔细一看，

那是他和另一个教授的聊天记录。对方确实答应考虑推荐我。我盯着那些话，有点心动了。

然后，我听到了一声极度轻蔑的嗤笑。"你不是挺有骨气的吗？"林铭毫不掩饰自己的讥讽，

"现在知道求人了？"我瞬间回神，找回自己的人设。"是的，我确实需要推荐信。

"我转身继续写病历，突出一个不卑不亢。林铭说："那你想清楚了，去不去解释？

"我沉默许久，说："不去，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什么？

""王老师的电脑密码是他女儿的生日，病历系统的修改记录在后台可以查到，

你要是想和他谈判，这个信息应该有用。"林铭愣住，然后眼睛里闪过一丝震惊和狐疑。

"你——""我只是觉得，压榨学生的导师和被导师利用的师兄，都挺可怜的。

"我头也不抬地说："互相伤害吧，我先忙了。"林铭站在原地，盯着我看了很久，

最后转身离开。我在心里狂笑。哈哈哈哈哈，去吧去吧，最好把王宁川的老底都翻出来。

你们斗得越狠，我越安全。03我以为林铭会去找王宁川对质。

没想到他转头就把消息告诉了另外两个师兄。然后他们三个一起去找王宁川摊牌了。

结果可想而知。王宁川暴怒，说他们忘恩负义，说要取消他们的答辩资格。

三个师兄也不是善茬，直接威胁说要去举报他修改学生数据、署名造假。一时间，

实验室的群里炸开了锅。我坐在值班室里，一边啃着泡面，一边看群聊记录，美滋滋的。

就在我准备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另一个当事人找上了我。是康复科的林主任。他开门见山，

让我删掉他儿子找我代写作业的聊天记录。我依旧摇头拒绝。"你儿子抄袭作业，

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他？"林主任皱眉道："我可以给你补偿，你说吧，

想去哪个科室实习？""我不需要。"我耸耸肩，"我成绩够好，不用走后门。

""你最好想清楚。"林主任直接撕破脸，"我在医学伦理委员会有人，

你那些临床数据的采集流程，我可以让人重新审核。"我愣了一下，"凭什么？

"他不耐烦地说："凭我有这个本事。"就在此时，沈亦安大步走了过来。

沈亦安是心外科的住院医师，年轻帅气，刚从国外回来，医院里的护士都喜欢他。

我当机立断，咬了咬嘴唇，眼眶通红地看着林主任。沈亦安见状，顿时走得更快了。

"林主任，你来干什么？"沈亦安拉住林主任，"走。"林主任一把甩开他。

"她故意不删记录，我儿子的保研资格会受影响，你受得了？

"沈亦安说："那是你儿子的问题，你为难她干嘛？"林主任愣住，

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亦安。"原来是你！"他指着沈亦安，

"我就说你怎么突然对一个实习生这么上心，还主动带她上手术，你是想追她吧？艹，

沈亦安，你真行！"沈亦安："......"我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在心里疯狂爆笑。

哈哈哈哈哈哈，医学圈的塑料师生情。沈亦安焦头烂额地说："你胡说什——""不是他。

"我对林主任说："他确实只是想教学生，你不要误会。"林主任骂了一声，"不是他，

那他跑出来管什么闲事？"我深吸一口气，疲惫道："我不知道，但确实不是他，林主任，

我会删掉记录，求你不要为难我的数据审核。"林主任看看我，又看看沈亦安，沉着脸走了。

我也转身想走，却被沈亦安拦住。"诶你等等！"他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什么，

我——"我回头看他，满脸疑惑。可他憋了半天，硬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呵呵，我懂。

良心过意不去了，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但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儿，

他没头没尾地说："我见过你爸爸的病历。"我恰到好处，做出意外夹杂着触动的表情。

但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嗯。"我点点头，"还有别的事吗。"他有些急了，"那个，

你爸爸的事，我很抱歉，虽然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但我作为医生，

还是——"我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怎么？"他像是第一次认真看我，仔细地打量我。

天已经很晚了，值班室的灯很亮，我穿着皱巴巴的白大褂。"你是不是很累？

"他咳嗽了一声。我平静地说："还好，习惯了。"他沉默了。我再次准备转身离开，

他又把我拦住了。我："？"他一句话不说，硬是把我拉到医院对面的商场，

给我买了套很贵的化妆品。不等我拒绝，他强行把东西塞在我手里，然后松了一口气。呵呵，

做出补偿了，良心又能过得去了？你想得美！我抓着盒子，半天都没说话。

沈亦安说："你可别说不要啊，包装都拆了。"我抬头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沈亦安吃了一惊，赶紧说："我送你东西不是同情你，你别多想。

"我点点头，"我知道的。""我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了，

所以就没忍住哭了，我没觉得你在同情我。

"沈亦安："......"我轻声道："我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医生说要尽快手术，

但我家拿不出那笔钱。""我爸四处借钱，最后还是晚了两个月，

手术做的时候已经错过最佳时机了。我爸一直很自责，

后来身体也垮了......""所以我才想当医生，我想知道，

如果当初那个医生再坚持一下，再帮我们想想办法，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沈亦安急了，

"你别这么说自己！"我假装低头擦眼泪，其实是用手挡住了上翘的嘴角。呵呵，

我就是要说，我不说怎么把你骗得团团转啊！蠢货！"谢谢你。"我吸了吸鼻子，抬起头，

看着他说："真心的。"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啊，真的吗，有、有这么感动吗。

"我说："嗯，我的手都不冷了，你看。"然后我轻轻地把手贴在了他的手心。

沈亦安瞬间浑身僵硬，从耳朵红到脖子。他与我的手贴着，似乎觉得握住也不是，

放开也不是，急得汗都要冒出来。"啊，是吗，不是吧，还是挺凉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要不、要不我给你暖暖吧！"他下定决心要握住我的手。我却把手收了回去。"没关系，

可能是你的手太热了吧。"我冲他笑了笑，"我还要回去值班，你可以送我回医院吗。

"04我穿着新买的外套，在值班室门口和沈亦安分开。然后一边坐在椅子上写病历，

一边在心里笑到打滚。笑完了，我发现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好友申请。是林主任的。我通过后，

他冷冰冰地说："你在哪，什么时候删记录。"我没搭理他。

可我走出值班室准备去查房的时候，发现他正站在走廊里等我。"我猜你会来这里。

"他说："和我走吧，去我办公室，把记录当面删了。"我站在原地没动。

林主任看着我身上的新外套，眼里满是不屑。"沈亦安一件外套就把你哄开心了？

别太拿自己当回事，他对你一时上头，不代表他会为了你得罪我。

"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林主任嗤笑一声，"哪样？你以为我会被你骗吗？

你这些把戏我见多了，我警告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冷风从窗户灌进来，

我把被吹乱的头发掖到耳后，平静地看着他。"这件外套不是礼物，是他拿来赔罪的。

""他问我，为什么总用那个破旧的帆布包，我爸不给我买新的吗？

""我说我爸在我三岁那年就因为误诊去世了。他可能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吧。

"林主任："......"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在看见我脸上的泪痕之后，

就把嘴闭上了。我抬腿往电梯走去，林主任沉默着跟在我身后。走了不到一半，

他突然加快速度走到我身前，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再次沉默了。因为我一直在掉眼泪，

两只眼睛都哭得红红的，鼻尖也红红的。他停下来看着我，我也停下，抬头看着他。

"小时候医生告诉我，说我爸没救了，我一直哭，医生安慰我，说他们尽力了。

""但我没想到，长大了想当医生，却发现医学圈也是一样，别人欺负我，我只能忍着，

还要帮欺负我的人删证据，哪怕他用我的数据审核威胁我，还说了我那么难听的话。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擦去自己脸上的眼泪。"可能没爸的孩子确实比较好欺负吧。"说完，

我绕开林主任，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林主任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没走两步，

他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你等一下。"他说。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你今天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先回去休息吧。"他说。我用力摇头。"我没有不想去，

因为我真的很担心你把我的数据审核卡掉。"林主任："......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不会那么干的。""我不能相信你。"我推开他，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

同时继续哭得停不下来。林主任紧紧跟在我身边，有些狼狈地说："你别哭了，你等一下，

苏晚棠，你先别哭了，我——我错了还不行吗？"我非常用力地擦掉脸上的眼泪，

走得更快了。突然，他一把把我拦住，掏出纸巾，很笨拙地帮我擦眼泪。"好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用删记录了，我也不会再找你麻烦，你别哭了好不好？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他几秒，然后把身上的外套脱掉，扔进了身边的医疗垃圾桶。

"你干什么？"他很惊讶。我举起手，给他看我手上因为长期洗手消毒导致的皲裂。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我说完，把外套叠好，递给他，"拿回去吧。希望你说到做到，

不要再来找我麻烦。"说完，我头也不回地往值班室走去。

我相信自己此刻看上去倔强又可怜。因为我单薄的背影在发抖。但那不是因为冷，

而是因为我的心在滴血。几千块的外套，为了装一把，就这么扔到垃圾桶了。

老娘恨死你们这些压榨实习生的人了！啊啊啊啊啊！05回到值班室，

我裹着白大褂缓了十分钟，才暖和过来。然后我趴在桌子上，双手合十，隔空向我爸道歉。

是的，我爸根本没死。他活得老好了。但他确实在我三岁那年就扔下我走了，

凭借诈骗赚的钱，在另一个城市安了家。我初中的时候去找过他一次，他假装不认识我，

还让他老婆报警说我骚扰。所以我觉得，我今天把他加入我的英雄池，问题不大。

况且看在他把智商遗传给我的份儿上，我还给他安排了个因误诊去世的正面形象呢。当然，

我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还不是她出场的时机。06刚暖和没多久，

我就收到了林主任的消息。"我在值班室门口，你有时间的话来一下好吗。"我没理他。

过了会儿，他又发了一条："对不起。"我："我不想见你。"他："我知道我做得很过分，

但我想当面和你道歉。"我以为他走了，过了半小时，我出去准备接班，

发现他居然还在门口等我。我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他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袋子，上面印着奢侈品logo。一瞬间，我又发狠了忘情了，

不知天地为何物了。但有了前车之鉴，我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

一向很装的林主任看起来竟有些紧张。"......我买了几件衣服，应该很适合你。

""谢谢。"我冷淡地说："但我不需要。"说完，我往护士站的方向走。我真的不需要，

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但转念一想，这些有钱人有的是钱，我不拿白不拿，

便忍不住一股贪念涌上心头。可能是这种贪念让我的脚步慢了下来，林主任着急地追上我，

从袋子里拎出一件大衣裹在我身上。我没有挣扎，只说："你是希望我说句没关系，

好让你今天能睡个好觉吗？好，没关系，我原谅你，请不要再缠着我了。

"林主任抓着大衣的衣襟，没有放手。他说："对不起，我知道自己很过分。"我看着他，

眼神疲惫又哀伤。他好像被我的眼神刺痛了，

着急地解释："我以为你——""你爱怎么以为就怎么以为吧，我不在乎。

"我当着他的面删了好友，"再见。"林主任一把握住我的手腕。"别走，对不起，

我不该说那些话惹你哭，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别这样好不好？"众所周知，

他一直是医院里最势利的主任。冷漠，现实，只看利益。但有什么比看势利鬼打脸更有意思。

呵呵，我让你装！我试图推开他，他却把我抓得更紧了。"你删记录的事我不会再提，

我儿子的事是他自己的问题，我向你道歉。"我表情不变，

说："你们这些老师在我眼里根本就没区别。""我和他们不一样！"林主任急了，

"王宁川就是个垃圾，你怎么能拿我和他比？"笑死我嘞。还好老师呢，

我看你们医院能拉八个小群，我呸。因为这真的很好笑，所以我在忍笑的时候不小心呛了风，

捂着嘴咳嗽起来。林主任一把把我拉到转角处，着急地问："感冒了？走，和我去看看。

"我假装没站稳，靠在他怀里继续咳嗽。他瞬间浑身僵硬，非常不自在地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心疼了，愧疚了，保护欲爆发了，很想一把将我拥入怀中是吗？我懂的老师，

因为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就在此时，我看到沈亦安大步向我们走来。

我："......"我果断一把推开林主任，林主任却不依不饶，非要带我走。

然后他就被从天而降的沈亦安狠狠推开了。我又因为忍笑咳嗽起来。没办法，我心眼很小的，

看仇人之间内讧，就是会忍不住小人得志啊！沈亦安拦在我面前，"林主任，你够了吧，

总来找晚棠麻烦干什么？"说完，沈亦安才发现我身上的新大衣，和地上的购物袋。

然后他变了脸色，指着林主任吼："你想干什么？晚棠不是你想的那种女生，你离她远点！

"林主任冷着脸推开他，"关你屁事，滚开。"沈亦安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欺负晚棠的就是你吧，你早就盯上她了？我呸，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晚棠能看得上你吗？"林主任嘲讽地说："叫的这么亲热，

不是你在会上说她数据有问题的时候了？"沈亦安急了，又狠狠推了林主任一把。

"你给我闭嘴，别特么泼我脏水！"林主任冷笑："那是她和我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她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去看看，没时间和你废话，滚！"我裹着新大衣，

在走廊里津津有味地看着。可给我看美了。就在林主任和沈亦安因为争着带我去检查，

又要动手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怒吼。"老子真是瞎了眼！

"王宁川气急败坏地指着他们两个，"你们说不是你们给苏晚棠通风报信的，我还真信了！

"他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看起来十分破防。让他更破防的是，

在看清他脸上危险的表情之后，林主任和沈亦安不约而同地挡在了我面前。

"......你们特么玩我是吧？"王宁川发出一声崩溃的咆哮。

07我站在林主任和沈亦安身后疯狂咳嗽。毕竟这真的太好笑了。

王宁川看起来好像要气到脑溢血，他白着脸，隔空指着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过了半晌，

他恶狠狠地对林主任和沈亦安说："我拿你们当同事，你们就这么搞我？

"林主任和沈亦安都没说话。可能良心发现，确实觉得有点对不起同事吧。但很抱歉，

今天有我在，你们注定做不成同事了。我勉强止住咳嗽，坚定地推开林主任和沈亦安，

如同摩西分海。然后，我轻轻把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到一边，看着王宁川。"您误会了，

不是他们两个给我通风报信的。"王宁川正处在破大防的状态中，逮谁咬谁。

看我这个罪魁祸首站出来说话，立马开始冲我狂吠。"你给我闭嘴，

你个——"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沈亦安一把推开了。沈亦安说："王老师，

你再骂她一句试试？"王宁川简直要气晕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只过了短短的一天，

和他同一个医院，一起工作多年的同事，就突然变脸，直接对他动手了。

除了他们早就背叛了他，他还能想到什么答案呢？于是他对着我们仨疯狂输出。但他发现，

他骂自己的同事，无事发生。骂我，就会被拦住。他不信邪，指着我骂。

结果被两个人同时拦住，差点摔倒。"我拦不住他们。"我站在一边，低头看着他，

真诚地说："抱歉。"看着王宁川的背影。沈亦安追上去想解释，林主任也跟了过去。

我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幕，在心里狂笑。完美。08我和王宁川一起去了办公室。

沈亦安刚才动手了，主动去和王宁川道歉。林主任非要陪着我。我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

看着窗外的夜景。林主任坐在我身边，低头看着我手上的皲裂。"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他突然问。我说："嗯。""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我不会吃你买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