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行债券是负债增加吗

修仙文里的财务司我，前投行精英，穿成了修仙文的炮灰。看着宗门因债务濒临破产，

我成立了“三界金融司”。放贷给剑修买灵剑，帮丹修搞预售，给魔尊发行战争债券。

直到天道化身找上门，冷着脸递给我一张罚单：“无证经营，

扰乱三界经济秩序——要么关门，要么，上来给我打工。

”第一幕：风起青萍—— 资本的觉醒第一章：破产宗门与金算仙子青冥宗的大殿，

早就没了百年前的气派，如今只剩下掉漆的柱子和一股若有若无的……穷酸味儿。

三个胡子花白的长老，正为着三块下品灵石的用处，吵得唾沫横飞，脸红脖子粗。

“必须购置新的符纸！护山大阵的阵眼符箓都快磨没了！”“放屁！

弟子们这个月连颗辟谷丹都领不齐，再饿下去，宗门就要先饿死人了！

”“库房里那几把破剑总得修修吧？不然魔教打上门，我们拿什么抵抗？用牙咬吗？

”沈计然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缩在大殿最角落的阴影里，

感觉自己不是穿越到了能飞天遁地的修仙世界，

而是误入了哪个即将破产清算的乡镇企业的股东大会。

她低头看着手里那本边角都卷了边的账册，上面刺眼的“零”一个接一个，

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掐着手心，留下几道深深的白印。“这资源配置效率……”她实在没忍住，

低声嘟囔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简直比2008年次贷危机时的华尔街还他妈荒谬。”没想到，就这么轻飘飘一句话，

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了下来。十几道目光，带着惊愕、疑惑，还有被冒犯的恼怒，

齐刷刷地钉在了她身上。沈计然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了。她深吸一口气，

从阴影里走了出来，一步步走到大殿中央，那本破账册在她手里仿佛有千斤重。“沈计然？

”执法长老陈清玄皱着眉头，语气不善，“你刚才胡言乱语些什么？”“陈长老，

”沈计然抬起眼，目光平静，指尖点在那本摊开的账册某一页，

那里用朱笔写着几个格外醒目的大字——“百年坏账：上古钱庄·未结清”，

“诸位长老争吵不休，无非是觉得宗门灵石匮乏。但弟子看来，宗门账上躺着的，

不是‘没钱’，而是‘资产错配’。”“资产错配？”传功长老李厚土嗤笑一声，

“小丫头片子，故弄什么玄虚！”沈计然也不辩解，只是抬手在空中虚虚一划。灵气微动，

一个由光点构成的、略显粗糙的三维立体模型便浮现在众人面前，

上面几条灵脉的流向、几处建筑的灵气浓度清晰可见。“诸位请看，

”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冷静，与这大殿的氛围格格不入，“我们的护山大阵，

每日全力运转不足六个时辰，其余时间皆处于闲置状态。山门外散修、小家族无数，

他们缺乏安全的修炼场所。若我们将大阵的部分区域，

按时辰拆分为‘临时洞府观光权’或‘安全保障名额’出租，

每月至少可增收二十块下品灵石。”她手指再点，模型上代表库房的位置亮起红光：“还有，

库房里积压的低阶法器和符箓，共计三百七十二件，大多只是样式老旧或略有瑕疵，

功效仍在。与其让它们在库房里生灰，不如改为‘租赁制’，按日或按次收取费用，

面向宗门内外的低阶弟子。初步估算，每月又能多出十五到二十块灵石。”“荒唐！

”陈清玄长老猛地一拍身边的茶几，那可怜的木头桌子晃了晃，差点散架，

“护山大阵乃我青冥宗立派之根本，威严所在！岂能……岂能如同坊市客栈一般出租？！

成何体统！”“根本？体统？”沈计然抬眼看向他，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点嘲讽的冷笑，“若宗门连弟子都养不活了，

连最基本的运转都维持不下去，这根基，还能稳吗？”她不等陈清玄反驳，

直接从袖中取出了一枚颜色古旧的玉简，

语气斩钉截铁：“至于诸位长老最担心的灵石来源——三日前，我翻遍了宗门的典籍阁，

终于在一本杂记里找到线索。这笔‘上古钱庄’的百年坏账，其债主，

正是百年前叛出宗门、如今已自立门户的黑水真人！而他当年离开时，

卷走了宗门近半的积蓄！这笔债，不是坏账，是他欠我们的！”“什么？黑水师叔？

”“竟然是……他？”大殿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三位长老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黑水真人这个名字，在青冥宗几乎是一个禁忌。

沈计然看着他们的反应，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她收起玉简和灵力模型，

微微躬身：“弟子愿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追回部分旧债，

并初步试行‘观光权’与‘法器租赁’方案。若不成，甘受任何责罚。

”第二章：第一桶金与落魄剑仙下了青冥山，沈计然没急着去找那黑水真人。

老狐狸躲了百年，没那么容易对付。她得先弄点“启动资金”，

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潜在人才”。山脚下有个小小的坊市，比宗门大殿有生气多了，

虽然也破败。她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值得投资的“项目”，正有些失望，

却在坊市最偏僻的角落，看到了一个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人。那人靠着斑驳的墙壁坐着，

一身青衣洗得发白，还带着尘土和干涸的血迹。头发有些乱，遮住了部分面容，

但脊背挺得笔直。一柄样式古朴的长剑被他抱在怀里，剑鞘上布满了细微的裂痕，

只用粗糙的布条勉强缠着。他脚边放着一块木牌，上面是用剑尖刻出来的字，铁画银钩，

却透着股穷途末路的悲凉：“楚怀舟，因守护凡人村落，欠债三百下品灵石。愿以剑术抵债，

或签百年长约。”守护凡人村落？沈计然挑了挑眉。这在弱肉强食的修仙界可不多见。

她走过去，蹲下身，平视着对方。楚怀舟抬起头，乱发下是一双极其锐利的眼睛，

像淬了寒冰的剑锋，带着警惕和疏离。“有事？”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冷。“楚道友，

”沈计然从储物袋里——这是她穿越过来时原主唯一的财产，

空间小得可怜——拿出一叠她昨晚熬夜用普通纸张和自制墨水写好的简易契约，“你的债，

我替你还。”楚怀舟眼神一动，但更多的是怀疑：“条件？”“很简单，

一种叫‘债转股’的合作方式。”沈计然指尖在契约上点了点，“你守护的那个村子，

未来十年产出的灵谷、药材或者其他特产，我要三成。不用他们立刻给，算是他们欠我的，

我帮他们还你的债。作为回报，我聘请你为我即将成立的‘三界金融司’的‘首席风控官’，

嗯……就是负责安全和处理麻烦的人。月薪暂时十块下品灵石，包食宿，

并视情况配发初级法宝。”楚怀舟盯着她，又看了看那叠写得密密麻麻的“契约”，

半晌没说话。就在沈计然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却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点自嘲，

也带着点玩味：“‘三界金融司’？首席风控官？小姑娘，你口气不小。我赌你这什么司，

撑不过三个月就得倒闭。”沈计然也不生气，把契约又往他面前推了推，

脸上是胸有成竹的笑容：“不，楚道友。我赌你三个月后，会主动求着我给你续约，

并且要求涨薪。”楚怀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

看到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最终，他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指，

在那份在他看来无比儿戏的契约上，按下了自己的指印。“好，我跟你赌。”几天后，

当沈计然靠着出租两个最边缘的“大阵观光位”和五件几乎报废的低阶法器，

真的把第一笔五十二块下品灵石放在宗门账房时，负责记账的执事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连带着把旁边陈清玄长老最心爱的紫砂茶盏都给碰掉在地上，“啪嚓”一声，摔得粉碎。

陈长老看着那堆亮晶晶的灵石，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第三章：金融司的诞生青冥宗山门外，往日里只有几个零星摊贩的荒地上，

如今立起了一座崭新的小木楼。木料还是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松木香气，

门口挂着一块不算气派但字迹遒劲的匾额——三界金融司。字是楚怀舟写的。

用他的剑尖，蘸了墨，一气呵成。用他的话说：“字写得差，怕镇不住场子，

被人当成皮包摊子。” 说这话时，他正抱剑靠在门框上，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但眼神里那点“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的意味，藏都藏不住。沈计然没理他，

正忙着在屋里摆弄几个她自己设计的、歪歪扭扭的木架子，打算用来分门别类存放契约。

这“开张”几天了，除了几个好奇探头探脑的附近村民，连个像样的客户都没有。

她心里也急，但面上稳如老狗。就在这时，

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多种灵草清香的微风卷了进来。

一个穿着杏黄色衣裙的少女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裙摆上挂着的药葫芦和一个小巧的玉算盘撞得叮当作响。她脸蛋圆润，一双杏眼又大又亮，

此刻却写满了焦急。“请问……哪位是沈老板？”少女声音清脆，带着点喘息。

沈计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就是。姑娘是？”“我是丹宗的苏妙！

”少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速飞快，“我们丹房……我们丹房快要倒闭了！

库房里积压了好多‘清心丹’和‘培元散’，再卖不出去，别说采购新药材，

我们连地火房的租金都要付不起了！”原来是她。沈计然心里有数了。丹宗苏妙，

在附近几个宗门里算是小有名气的炼丹天才，但据说心思单纯，完全不通庶务，

看来传言不虚。“苏道友别急，慢慢说。”沈计然给她拉了把椅子，

又倒了杯清水——不是灵茶，金融司现在可没那预算。苏妙哪里坐得住，

站着就把情况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无非是丹药品质不错，

但竞争不过那些会营销、有渠道的大丹坊，加上她定价死板，不懂变通，库存就越积越多了。

“沈老板，我听山下的人说，您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您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把这些丹药卖出去？哪怕便宜点也行啊！”苏妙眼巴巴地看着她，都快哭出来了。

沈计然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便宜售卖的事，反而问道：“苏道友，你库房里最拿得出手，

或者说，你最有信心的丹药是什么？”“是‘九转回灵丹’！”苏妙提到自己的丹药，

眼睛瞬间亮了，“虽然只是简化版，比不上长老们炼制的，但药效温和，

恢复灵力的速度比市面上的同类丹药**成！就是……就是材料有点贵，我一直不敢多炼。

”“九转回灵丹，简化版……好！”沈计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眼中闪过计算的光芒，

“苏道友，想不想玩点刺激的？我们搞个‘预售’加‘众筹’。”“预……售？众……筹？

”苏妙和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的楚怀舟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楚怀舟甚至皱了皱眉，

觉得这词儿听着就不太靠谱。沈计然笑了笑，也不多解释，直接拿起一张稍大的宣纸，

又寻了根炭笔——毛笔她用不惯——就在纸上画了起来。她画了一个丹药的简易图，

旁边标注上药效和特点，然后开始讲解：“你看，我们这样。先不正式大量炼制。

我们搞一个‘预售期’，比如为期十天。在这十天内，顾客可以支付定金，

比如丹药原价的三成，来预订一枚‘九转回灵丹’。”“才三成定金？

那如果他们后面不要了怎么办？”苏妙担心地问。“这就是‘众筹’的部分了。

”沈计然在纸上画了一条线和一个目标数字，“我们设定一个目标，比如，十天之内，

如果能征集到一千位愿意支付定金的顾客，我们就正式开炉炼丹。并且，

为了感谢大家的支持，所有预订的顾客，都能享受‘买一送一’的优惠！”“买一送一？！

”苏妙惊得差点跳起来，“那……那不会亏本吗？”“不会。

”沈计然算盘打得噼啪响——心里那架无形的算盘，“一千份的定金，

足够你覆盖大部分材料成本了。批量炼制还能降低单颗成本。送的那一颗，看似亏了，

但相当于我们用一颗丹药的成本，锁定了一个长期客户，并且带来了巨大的口碑传播。

这叫‘规模效应’和‘引流产品’。”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个“保险”：“如果，

我是说如果，十天之内我们没凑够一千人，说明市场暂时不认可，

那我们就全额退还所有人的定金，分文不取。而且，所有参与预订的人，

我们都会赠送一份‘清心丹’的体验装，算是感谢他们的信任。”苏妙听得目瞪口呆，

脑子跟着沈计然的思路转了半天，才慢慢消化掉这些新奇的概念。

她虽然不懂什么“规模效应”，但感觉……好像很有道理！最关键的是，

这个方法几乎零成本，最多搭上些体验装，却能提前测试市场，锁定客户，

还能解决资金压力！“这……这能行吗？”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不试试怎么知道？

”沈计然把画好的“策划图”推到她面前，“细节我们可以再完善，

比如做个更漂亮的宣传图，找几个口齿伶俐的弟子去山下坊市宣讲。

”苏妙看着那张简陋却思路清晰的图，又看看沈计然那双充满自信和算计的眼睛，

一咬牙：“好！沈老板，我听你的！就按你说的办！”接下来的几天，

青冥宗山脚下前所未有的热闹。几个被沈计然用“未来收益分成”忽悠来的外门弟子，

卖力地向来往的散修和小宗门弟子宣传着“九转回灵丹预售”。

那“买一送一”和“不成团全额退款”的承诺，吸引力巨大。三天后，

消息传来——九转回灵丹预售破万！ 不是灵石，是预订人数破了一万！

远远超出了最初一千人的目标！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附近几个山头。

丹宗上下喜气洋洋，苏妙看着源源不断收到的定金，激动得差点当场给沈计然磕一个。

就在金融司里，沈计然和楚怀舟正对着那一万份订单核算首批材料成本时，

门外突然传来一个热情洋溢、中气十足的声音：“沈老板！沈老板在吗？财神爷！

我可找到您了！”话音未落，一个圆脸、身材微胖，穿着一身金光闪闪字面意义上的闪，

衣服上绣了金线锦袍的少年就冲了进来。他腰间挂着个鼓鼓囊囊的百宝袋，

十根手指上戴了七八个不同款式的储物戒指，笑起来眼睛眯成两条缝，看着就喜庆。“您是？

”沈计然挑眉。“在下金多多，宝器宗少宗主！”少年笑嘻嘻地拱手，

然后不由分说地从百宝袋里掏出几个奇奇怪怪的法器零件，

叮叮当当地在沈计然的桌子上迅速组装起来，很快，一个巴掌大小，

带着数字凹槽和一个卡槽的小方盒子出现在桌上。“沈老板，您看！

”金多多得意地拍着那个小盒子，“这是我们宝器宗最新研发的‘便携式灵石结算终端’，

初级版！我叫它‘POS机’！用这个，刷特制的灵石卡，就能完成支付，

不用再笨拙地一块块数灵石了！安全、方便、快捷！最适合您这金融司了！

”他眼睛放光地看着沈计然，就像看着一座会移动的金山：“沈老板，我要合作！

我们宝器宗，全力支持您的金融大业！”沈计然拿起那个粗糙的“POS机”，看了看，

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浑身都写着“我有钱技术，我想投资”的少主，

再瞥了一眼旁边依旧抱着剑、但眼神里明显多了点“队伍好像要壮大了”的无奈的楚怀舟，

嘴角慢慢勾起一个真实的、带着点野心的笑容。她的“三界金融司”，

总算不再是只有她和一個兼职保镖的光杆司令了。

第四章：战争债券与魔尊客户青冥宗的账本上，

那道用朱笔勾勒的“赤字：五万下品灵石”像一道溃烂的伤口，刺得沈计然眼睛生疼。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这修仙界的财务窟窿，

比她前世经手的任何一场金融危机都要棘手。

开源节流、小额贷款、丹药预售……这些零敲碎打的收益，在这庞大的债务面前，

如同杯水车薪。屋漏偏逢连夜雨。“沈老板！”楚怀舟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他像一道青色的疾风卷入屋内，衣角还沾染着外面的尘土。“魔尊赤焰麾下的先锋魔军，

已陈兵在青冥山百里外的黑风谷。探子回报，他们粮草灵石匮乏，

意图……洗掠沿途的凡人村镇，以战养战。”室内空气骤然凝固。

苏妙正在一旁核对新一批丹药的预售清单，闻言指尖一颤，朱笔在纸上划出一道歪斜的红痕。

金多多则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腰间的百宝袋，仿佛那魔军下一刻就会破门而入。

沈计然猛地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双眸却不见慌乱，反而掠过一丝极其锐利的光芒，

如同在迷雾中终于锁定了猎物的鹰隼。“走，”她霍然起身，动作快得带倒了桌上的茶杯，

残茶洇湿了账本上那刺目的赤字，她却看也不看，“我们去见他。”“见谁？”楚怀舟蹙眉。

“自然是那位缺钱的魔尊，赤焰。”沈计然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她迅速从抽屉里取出一叠空白的特制契约玉简，塞入袖中。楚怀舟一把按住她的手臂，

力道之大，让她微微蹙眉。“你疯了？赤焰凶名在外，杀伐随性，此去与送死何异？

”“正因为他是凶名在外的魔尊，而不是恪守陈规的伪君子，才有得谈。

”沈计然轻轻挣开他的手，嘴角勾起一抹近乎冷酷的算计，“他缺钱，我们缺机会。

风险和收益，从来都是并存的。放心，我不是去跟他比剑，是去跟他……谈生意。”黑风谷，

魔气森森。魔尊赤焰的营帐并非想象中那般阴森，反而充斥着一种粗犷而原始的力量感。

赤焰本人高坐于一张铺着完整兽皮的骨椅上，红发披散，如同流动的岩浆，

黑袍之上暗纹涌动，仿佛禁锢着无数哀嚎的灵魂。他面容俊美却带着邪异的压迫感，

一双熔岩般的眼眸落在沈计然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哦？”他低沉开口，

声音带着金石摩擦的质感，震得人耳膜发痒，“青冥宗是无人可派了么？

竟让一个金丹期的小丫头来当说客？还是说，打算将你献予本尊，祈求宽限几日？

”帐内几名魔将发出哄然的怪笑，魔威如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楚怀舟的手瞬间按上了剑柄，

剑气隐而不发，却让靠近的几名魔将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沈计然却恍若未觉，

她甚至微微笑了一下，毫无惧色地迎上赤焰的目光。“魔尊说笑了。在下来此，

并非代表青冥宗求饶，而是代表‘三界金融司’，为魔尊您……送钱来的。”“送钱？

”赤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身体微微前倾，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就凭你？

你可知本尊需要多少灵石？”“无论多少，”沈计然从容地从袖中取出那叠契约玉简，

灵力微吐，玉简悬浮于空，散发出温润的光华，“只要魔尊您愿意，我们可以立刻为您筹集。

”她指尖轻点，最上面一枚玉简展开，复杂的灵纹勾勒出清晰的条款。“此物，

名为‘战争债券’。”她声音清晰，语速平稳，在这魔气缭绕的营帐中，

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坚定，“简单说，就是由您，魔尊赤焰，

以未来战争获胜后所获战利品的一部分作为抵押，向我们金融司，

以及我们背后的所有投资者，公开发行的一种……债务凭证。

”她无视帐内越加诡异的寂静和那些魔将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继续解释：“年息，

暂定百分之八。债券面向三界所有修士公开发售，任何人都可购买。若您此战获胜，

债券持有人将按出资比例，共享您战利品的三成。若您不幸战败……”她顿了顿，

目光坦然地看着赤焰骤然锐利的眼睛：“我‘三界金融司’，将动用一切资本，

赔付所有投资者双倍本金。当然，这赔偿条款，需要您以自身魔魂立誓，

并与我司签订强制契约作为保证。”死寂。营帐内落针可闻。只有魔火燃烧的噼啪声，

以及某些魔将粗重的喘息声。这个方案太过惊世骇俗，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向敌人借钱打仗？打赢了分钱？打输了有人赔？赤焰脸上的轻蔑与玩味渐渐消失了。

他盯着那悬浮的玉简，又盯着沈计然那张过分年轻、却写满了冷静与自信的脸庞，

熔岩般的眸子里，光芒剧烈地闪烁着，

似乎在疯狂计算着这看似荒谬提议背后的可能性与陷阱。许久，他猛地向后靠回骨椅，

发出一阵低沉而畅快的大笑，笑声震得整个营帐都在微微颤抖。“哈哈哈……有趣！

当真有趣！”他笑声戛然而止，目光如实质般压在沈计然身上，“小丫头，你的胆子，

比你的修为可怕多了。一亿下品灵石！本尊要发行一亿灵石的战争债券！你可能办到？

”一亿！楚怀舟倒吸一口凉气，苏妙和金多多若在此，怕是会直接晕过去。

沈计然心脏也是猛地一缩，但面上却不动声色，甚至扶了扶她的金丝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魔尊好魄力。一亿灵石，虽然数额巨大，但并非不可操作。不过，

利息和抵押比例，我们需要重新详谈。毕竟，风险与收益，需要对等。”三日后，

一个足以引爆整个修仙界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开——魔尊赤焰，

通过青冥宗沈计然的“三界金融司”，公开发行战争债券，募资一亿灵石！正魔两道修士，

皆可认购！青冥山脚下，原本冷清的金融司门口，瞬间被汹涌的人潮淹没。有正道的散修，

有魔道的枭雄，有好奇的宗门弟子，更有无数想趁机搏一把富贵的投机者。

人们挥舞着灵石袋，挤在临时增设的柜台前，争先恐后地抢购那据说“收益惊人”的债券。

而在遥远云雾缭绕的某处仙山之巅，一座古朴的洞府内。“啪嚓！

”一只价值不菲的凝神静气玉茶盏，被狠狠摔在地上，瞬间粉身碎骨。玄石长老须发皆张，

胸膛剧烈起伏，脸上是因极致愤怒而扭曲的狰狞。他面前的水镜术里，

正清晰地映照着青冥山脚下那“魔债”热销的荒唐景象。“孽障！祸胎！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与魔为伍，发行如此悖逆之债，搅乱纲常，

混淆正邪！此女……此女断不可留！”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霜，瞬间弥漫了整个洞府。

第五章：信任危机与初次考验金融司的门槛，几乎要被蜂拥而至的债券投资者踏平。

灵石如流水般汇入，账面上的数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膨胀。沈计然甚至开始规划，

是否要推出“灵石余额增值服务”，将沉淀的资金利用起来。一种名为“信心”的东西，

似乎在空气中弥漫、发酵。然而，危机总在最志得意满时，悄然而至。那是一个寻常的清晨，

薄雾还未散尽。第一个前来赎回“灵通宝”定额存单的，是个面生的散修，眼神闪烁，

动作急切。沈计然并未在意，金融市场有进有出，实属正常。

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不到一个时辰，

金融司门外已聚集起黑压压的人群。他们不再是最初那些好奇或期待的面孔，

而是一张张写满了恐慌、怀疑与愤怒的脸。人们高举着灵石卡或是契约凭证，

手臂森林般挥舞，声浪一浪高过一浪：“退钱！立刻把我们的灵石还回来！

”“什么狗屁金融司！我看就是骗局！”“魔尊的债都敢发，

谁知道我们的钱是不是也被他们挪用了！”“听说他们根本还不起钱！快把钱还给我们！

”“挤兑！是挤兑！” 金多多从门外挤进来，圆脸上第一次没了笑容，只剩下仓皇。

他腰间的百宝袋瘪下去不少，显然刚在外面试图用一些小法宝安抚人群，却毫无作用。

“沈老板，情况不妙，流动性……流动性储备已经掉到三成以下了！再兑付下去，

我们就要被掏空了！”楚怀舟按剑立于门内，身形如岳，

挡住了几次试图冲击门口的混乱灵气。他回头看向沈计然，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剑锋般的寒意：“是玄石。他在人群中，虽然隐藏了气息，

但我认得他带来的那几个弟子的灵力波动。他在煽风点火。

”沈计然坐在那张唯一的楠木柜台后，面前摊开着实时显示资金流水的玉简，

上面的数字正以一种触目惊心的速度由蓝转红。她没有去看门外群情激愤的景象，

也没有立刻回应金多多的话，只是伸出手，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一个素白的瓷杯，注满热水，

捻起一撮最普通的青茗，看着茶叶在杯中缓缓舒展、沉浮。“别急，

”她的声音透过喧嚣传来，平静得近乎诡异，“再等等。”“还等？！

”金多多几乎要跳起来，“再等下去，咱们就得被这些人拆骨剥皮了！”就在这时，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阵清越的呵斥。“让开！都让开！”只见苏妙带着十几名丹宗弟子，

费力地分开人群，冲了进来。她发髻有些散乱，杏眼圆睁，胸口因急促的奔跑而微微起伏。

她径直走到柜台前，将一枚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玉牌“啪”地一声拍在沈计然面前。“沈老板！

”苏妙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这是我丹宗核心丹房的地契玉牌！

我以丹宗圣女之名，押上丹宗全部现有丹药库存与未来三个月产出，支持金融司！

谁再说金融司没钱，先问我丹宗答不答应！”她话音未落，另一个声音紧接着响起。

“还有我宝器宗！” 金多多像是被注入了勇气，猛地站直身体，

一把扯下腰间那个最鼓囊的百宝袋，又从手上褪下三枚看起来就灵气盎然的储物戒指，

重重放在苏妙的玉牌旁边，“这是我宝器宗三条核心法宝生产线未来半年的收益权凭证，

以及我私人珍藏！也押给金融司！沈老板，我们跟你共进退！”人群的喧哗为之一滞。然而，

怀疑的阴云并未完全散去，玄石长老安插的人仍在暗中鼓噪：“谁知道他们的东西是真是假！

”“就是！空口无凭！”就在骚动再起的瞬间——“铮——！”一声清越剑鸣，

如同九天鹤唳，骤然压过了所有嘈杂。楚怀舟甚至没有完全拔出他的剑，只是剑身出鞘三寸，

那凛冽的、凝如实质的剑气便已冲天而起，将在场所有人的气机都压得一窒。

他依旧站在门口，身影却仿佛与背后的剑融为一体，化作一堵不可逾越的绝壁。

他目光扫过人群，最终落在几个眼神鬼祟、煽动得最起劲的人身上，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剑修的冰冷与决然：“我，楚怀舟，以此剑立誓。

”“金融司若负诸位，我之剑锋，先斩己身，再斩负义之人。”“此刻，我押上我之剑心，

我之性命，信她。”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复杂的解释。只有最纯粹的、属于剑修的承诺。

以道心，以性命为赌注的承诺。一时间，万籁俱寂。沈计然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站起身，

走到门口，与楚怀舟并肩而立。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一张张惊疑不定的面孔，

缓缓开口：“诸位，金融司创立之初，我便说过，信用，是唯一的通行货币。”“今日，

我的朋友们，用他们的身家性命，为我，也为金融司的信用作保。”“现在，还有谁要赎回？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人群面面相觑，那汹涌的恐慌潮水，

仿佛撞上了无形的堤坝，开始缓缓退去。一些人悄悄收起了灵石卡，一些人开始低声交谈，

目光在苏妙的玉牌、金多多的戒指和楚怀舟那出鞘三寸的寒锋上流转。最终，

第一个人转身离开了。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危机，似乎暂时解除了。

沈计然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她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茶，抿了一口，

对身旁的伙伴们低声道：“看，信任，有时候比灵石更硬通货。

”第六章：天罚与罚单挤兑风波虽暂平，但沈计然知道，玄石长老绝不会善罢甘休。

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开始。她加快了整合资源、优化流动性结构的步伐，同时，

一种冥冥中的预感，让她觉得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自高天之上，冷漠地注视着这一切。

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一日，天色骤变。并非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而是一种更令人心悸的异象。苍穹之上，云层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缓缓旋转，

呈现出一种混沌的、非黑非白的色泽。阳光黯淡下去，并非被遮蔽，

而是仿佛被某种规则力量强行稀释。一股浩瀚、威严、不带丝毫情感的意志，如同水银泻地，

无声无息地笼罩了整个青冥宗，笼罩了山脚下的金融司。所有修士，无论修为高低，

在这一刻都感到心神剧震，体内灵力运转滞涩，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敬畏与恐惧，油然而生。

坊市瞬间寂静，鸟雀噤声，连风都仿佛凝固。金融司内，苏妙脸色煞白，

手中的丹药玉瓶差点滑落。金多多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躲到了楚怀舟身后。就连楚怀舟，

也猛地握紧了剑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抬头望天，眼神凝重到了极点。唯有沈计然，

她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上飞快掠过一串串复杂的数据流，

似乎在分析这异象的能量构成。她脸上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终于来了”的冷静，

甚至带着一丝挑战者般的兴奋。一道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金融司门外。

他仿佛是从那片混沌天穹中一步迈出，身着玄色长袍，其上并无绣纹，

却仿佛映照着周天星辰生灭。墨色的长发披散，面容俊美无俦，却如同万古不化的寒冰，

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最令人心悸的是他那双眼睛，深邃如同星空，

倒映着山河变迁、规则流转，视线所及，万物似乎都失去了色彩，只剩下最本质的运行轨迹。

他手中，拈着一张非金非玉、非纸非帛的物事，通体流转着暗金色的、复杂到极致的符文，

散发着不容置疑的规则之力。墨渊，天道化身。他甚至没有看严阵以待的楚怀舟一眼，

目光直接穿透木门的阻隔，落在沈计然身上。“沈计然。”声音平铺直叙，不带任何疑问，

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你，可知罪？”无形的压力如山岳般压下，

苏妙和金多多几乎要站立不住。沈计然深吸一口气，推开挡在她身前的楚怀舟，独自一人，

走到了墨渊面前，微微仰头，迎上那双漠然的天道之眼。“不知。”她的声音清晰，

甚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敢问……我触犯了哪条天规？”墨渊指尖轻弹，

那张暗金色的“罚单”轻飘飘地飞向沈计然，悬浮在她面前，上面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动。

“无证经营，扰乱三界经济秩序，扭曲资源流向，滋生投机之心，动摇修行根基。

”他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法槌敲下，“依据天道律令，予以取缔。要么，

即刻关闭‘三界金融司’，散去所有非法聚集之财气。要么……”他顿了顿，

周遭空气瞬间降至冰点。“……神魂俱灭，以正天规。”楚怀舟的剑瞬间完全出鞘，

剑气勃发，却被那无形的天道威压死死禁锢在周身三尺之内，难以逾越。

苏妙和金多多面无人色。沈计然却笑了。她甚至没有去看那张足以决定她生死的罚单，

目光依旧牢牢锁着墨渊。“墨渊大人，”她语气不卑不亢，“您只看到了‘扰乱’，

可曾看到‘激活’？只看到了‘扭曲’，可曾看到‘优化’？”她不等墨渊回答，

抬手在空中虚划，一道由纯粹灵光构成的数据流图谱瞬间展开，

上面清晰显示着自从金融司成立以来，

冥宗周边区域的灵气活跃度、低阶修士资源获取效率、乃至小型交易规模的爆炸式增长曲线。

“我的体系，或许稚嫩，或许存在风险，但它打破了数千年来资源固化的死水，

让灵石、让资源流动了起来！它汇聚了前所未有的‘人气’，‘财气’，乃至‘运道’！

这三界，需要的不是一潭死水的‘稳定’，而是充满活力的‘发展’！”她指向那数据图谱，

声音提高，带着一种宣讲般的激情与自信：“世界的晋升，需要的是什么？是磅礴的气运，

是无限的活力！而我的金融司，就是汇聚气运、激发活力的最佳加速器！您要扼杀的，

不是一个不合规矩的摊子，而是三界未来无限的可能！”墨渊那万年不变的脸上，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他那双倒映规则的眼眸，

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审视着沈计然展开的数据流，以及她身后那虽然简陋，

却蕴含着奇异生机的金融司。营帐内的死寂，持续了远比上一次更长的时间。

天道规则与异数变量在无声地碰撞、计算。许久，墨渊周身的冰冷威压，稍稍收敛了一丝。

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但内容却已截然不同：“你的言辞，不乏巧辩。你的数据，

亦有可取之处。”“天道至公，不因言罪人，亦不因功废法。”“现予你两条路：一，

关闭金融司，过往不咎。二……”他目光落在沈计然身上，

带着一种审视试验品的意味：“……成为天道于经济领域之‘代行者’，受吾监管，

汝之体系，需纳入天道规则框架之内运行。汝，可愿接受？

”从“关门或神魂俱灭”到“监管下的合伙人”，这其中的意味，天差地别。

沈计然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光芒一闪，几乎没有丝毫犹豫，

朗声道：“我选第三条——您来做唯一的‘监管者’，而我，来做唯一的‘执行者’。

我们合作，共同为这三界，建立一套全新的、更有活力的经济秩序。如何？

”她竟然……在跟天道讨价还价？！楚怀舟等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墨渊凝视着沈计然，看着她眼中那毫不退缩的野心与智慧的光芒，良久，那冰封的唇角，

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几乎不存在的弧度。“可。

”第七章：系统风险与人性救赎金融司算是挂上了“天道认证”的牌子，

可沈计然心里那根弦，一点都没敢松。墨渊那双看透规则的眼睛，指不定在哪个云头盯着呢。

她得做出点成绩，证明自己这套不是瞎胡闹。这一忙，就有点昏了头。“快！老金，

把我们那‘修炼加速贷’的数据调出来我看看！”沈计然盯着玉简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眉头拧成了疙瘩。

这“修炼加速贷”是她早前的得意之作——修士们凭未来破境成功的预期来贷款，

购买丹药、法器冲击瓶颈。成功了，连本带利还钱，失败了，呃，那就成了坏账。

当初设计时，她太乐观了，给修士们的“信用评级”普遍虚高，

底层资产也就是他们破境的概率估值掺了不少水分。

金多多手忙脚乱地操作着几个算盘状的法器，脑门上全是汗：“沈、沈老板，

情况不太妙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着十几个筑基期的客户冲击金丹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