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全班倒数逆袭全校第一

接手差班第一天，学生拍着桌子挑衅：“重点班说我们是垃圾，老师您觉得呢？

”我笑着打开投影仪：“正好，我刚整理了清北保送名单。”全班愣住时，

我圈出三个名字：“这是上届实验班考竞赛保送的学生——”“但你们知道吗？

他们初中都是我们班的。”第二天早自习，推门看见全班举着班旗站在走廊：“老师，

带我们打回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尖利的训斥声像钢针一样扎出来。

“……周喻！就你清高，就你能力强？三班那个烂摊子，谁敢接？校长在会上拍了桌子！

这是政治任务！你主动要求去，好啊，你去！带不好，到时候考核不合格，

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周喻站在门外，手里攥着一份皱巴巴的、自己手写的申请报告，

标题是《关于申请担任高二十三班班主任及初步整顿计划的说明》。

指节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她深吸一口气，脸上没什么表情，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推开门，年级主任王老师那张肥腻的脸正对着她，胸口还在起伏，

显然余怒未消。旁边站着的是原高三、刚升入清华的得意门生的父亲，某位教育局领导，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矜持微笑。“王主任，”周喻的声音很平静，把那份报告放在办公桌上，

“这是我的申请和初步计划。”王主任看都没看那份报告，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计划？

周老师，我告诉你，三班那不是靠什么计划就能救的！那是个粪坑！谁沾一身腥！

上学期气走了两个班主任，数学老师被他们锁在器材室一下午，英语公开课，

全班集体趴桌子睡觉！成绩？次次年级垫底，平均分拉垮十分以上！

家长联名信都递到校长办公室好几回了！”他越说越激动，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周喻脸上：“这里面都是些什么货色？家里有钱有势混日子的，

中考靠关系挤进来的，还有那个李云飞，打架斗殴记大过！就是一群无可救药的垃圾！

你周喻是优秀青年教师，但你看看你干的事！

上次非要在全校推广你那什么‘思维导图教学法’，搞得鸡飞狗跳！这次又逞能！

”周喻安静地听着，等王主任的咆哮告一段落，才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王主任，

正因为三班情况特殊，才更需要有人去试试。我认为没有学生是天生‘垃圾’，

他们只是……需要不同的方法。而且，我研究过他们高一入学时的分班数据，有一部分学生，

基础并不差，甚至很有潜力。”“潜力？他们最有潜力的就是怎么把老师逼疯！

”王主任嗤笑一声，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行了行了，你要去就去！

别到时候哭着脸回来求我！考核不过，职称评定一票否决，你可想清楚了！”“我想清楚了。

”周喻拿起桌上那份被无视的报告，转身走了出去。门在她身后关上，

隐约又传来王主任对那位领导讨好的声音：“……唉，让您见笑了，年轻人，

不知天高地厚……”走廊空旷，脚步声回响。周喻走向教学楼西侧那个最偏僻的角落，

高二十三班的教室就在尽头。离教室还有十几米，喧嚣声已经扑面而来。

拍桌子的、追逐打闹的、用扫帚当吉他嘶吼的、坐在课桌上抄作业的……像个混乱的集市。

周喻推开门。声音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所有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她身上。

那目光里混杂着好奇、审视、漠然，还有毫不掩饰的挑衅。她走到讲台前，

放下教案和那个黑色的U盘。讲台上落着一层灰，还有一个被踩扁的纸团。“同学们好，

我是你们的新班主任，周喻。从今天开始，

由我来负责……”“负责把我们‘改造’成优等生吗？周老师？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了她。周喻看过去。教室后排，一个高个子男生斜靠在椅子上，

两条长腿伸到过道里，手里转着一支笔，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他就是李云飞。

周围几个男生发出低低的哄笑。周喻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改造这个词不太准确。

我更倾向于‘发现’。”“发现什么？发现我们有多烂？”另一个烫着微卷发的女生，陈雪，

一边对着小镜子涂口红，一边头也不抬地接话，“隔壁实验班的班长，

我们亲爱的学生会主席张琳，可是亲口说过，我们班就是‘垃圾回收站’。

”“垃圾回收站”几个字被她咬得很重，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一种压抑的、混合着屈辱和破罐破摔的情绪在弥漫。连李云飞转笔的动作都停了，

眼神冷了下去。周喻沉默了几秒钟，

目光缓缓扫过全班每一张年轻却带着或麻木或桀骜神情的脸。“张琳同学的说法，

我无法评价。”她开口，声音沉稳，“但我想先请大家看一份名单。”她拿起U盘，

插入讲台的多媒体设备，动作不疾不徐。投影仪亮起，白光打在幕布上。全班学生都愣住了，

不解地看着她。新班主任的第一堂课，不放励志视频，不讲大道理，放名单？

幕布上出现了一份清晰的表格，标题是“近三年我校清北保送及录取学生名单部分”。

下面罗列着姓名、保送大学、保送类别学科竞赛/体育艺术等、初中毕业学校。

教室里响起细微的骚动，学生们交头接耳，不明白周喻的用意。周喻拿起电子教鞭，

红色的激光点落在三个被特意标亮的名字上。“王志恒，第31届物理竞赛国家队，

保送北大。”“刘心怡，全国高中数学联赛一等奖，保送清华。”“赵振宇，化学竞赛金牌，

保送北大。”她每念一个名字，底下就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这三个名字，在附中是传奇，

是实验班墙上贴着的光荣榜常客，是王主任天天挂在嘴边教育其他班级的“别人家的孩子”。

周喻停顿了一下，让那些惊叹声沉淀下去。然后，她的激光点缓缓移动，

落在了“初中毕业学校”那一栏。红色光点，像一滴凝固的血，稳稳地停在三个名字后面，

相同的四个字上——“附属初中”。附属初中，对应的正是他们现在这个高中部最差的班级，

高二十三班的前身。当年附属初中成绩垫底的那一批学生，大部分都“继承”到了这个班。

死寂。绝对的死寂落了下来，连窗外聒噪的蝉鸣似乎都被这寂静吞噬了。

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四个字。李云飞坐直了身体，陈雪放下了小镜子，

那个一直在抄作业的男生也抬起了头，笔尖在作业本上洇开了一个墨团。“看清楚了？

”周喻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不高，却像锤子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们三个，

初中都在我们班，或者说，和我们班情况完全相同的集体里。”她关掉投影，

走到讲台正中央，双手撑着桌面，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扫视全场。“现在，

还有人觉得，‘垃圾’这个标签，是贴在你们骨子上的吗？”“实验班占着最好的师资，

最多的资源，拿着最高的月考分数，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但我想问问你们，

”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当年中考那区区几分之差，

甚至是因为某些非智力因素，难道就真的决定了你们一辈子只能当‘垃圾’，

只能待在‘回收站’里，看着别人风光，然后自嘲一句‘我就是不行’吗？！

”“那三个保送的同学，他们初中时，也有人说过他们是垃圾！”“啪！

”李云飞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但他浑然未觉。周喻直起身，语气恢复了平静，

却蕴含着更强大的力量：“我不是来改造垃圾的。我是来挖宝的。我觉得，

这个教室里坐着的，不是垃圾，而是被灰尘暂时蒙住的金子，是被错误标签定义的潜力股。

”“过去怎么样，我不管。从今天起，高二十三班，归我管。

”“我的目标只有一个——”她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期末年级考评，

平均分前进五个名次。以及，从现在开始，每个人，给我找到你们能撬动地球的那个支点！

”下课铃响了。周喻没有多说，拿起教案和U盘，走出了教室。门在她身后关上，

教室里依旧是一片死寂，与之前的喧嚣判若两个世界。周喻回到办公室，还没来得及坐下，

手机就响了。是母亲打来的。“小喻啊，怎么样？新班级的学生听话吗？没为难你吧？

”母亲的声音透着担忧，“你说你，非要接那个烂摊子干什么？安安稳稳带个好班不好吗？

你张阿姨给你介绍那个对象，条件多好，你见都不见，就知道工作工作……”周喻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操场上奔跑的学生，打断母亲的话：“妈，我挺好的，学生……也挺好的。

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挂了电话，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家庭的期望，社会的规训，

似乎总有一条既定的路让她走。嫁个“好”人，带个“好”班，平稳顺遂。可她偏不。

她打开电脑，调出十三班所有学生的档案，目光沉静。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周喻没有急着上课本知识。她用了两节课的时间，

做了一场名为“寻找你的赛道”的讲座。她展示了各种大学专业、职业发展路径，

告诉那些在传统文化课上挫败的学生，世界很大，出路很多。

体育特长生、艺术院校、技能竞赛、自主招生……总有一条路，能让他们奔跑起来。

她找每个学生单独谈话。和李云飞聊他出色的运动能力和潜在的领导力，

建议他可以尝试走体育单招或者军校，甚至问他有没有兴趣组建一个篮球队，

和隔壁实验班的“学霸队”打一场。李云飞起初是戒备的，但听到“和实验班打一场”时，

眼神闪烁了一下。和陈雪聊她对时尚的敏感和不错的文笔，

建议她可以研究一下新媒体运营或者艺术管理类专业，

甚至把学校公众号一个没人愿意接的排版任务交给了她。陈雪将信将疑地接下了。

她发现了那个总是埋头画漫画的男生林涛，画工扎实，构思巧妙，

她鼓励他去参加一个商业漫画比赛，甚至帮他联系了一个开设计工作室的朋友做线上指导。

林涛第一次在老师面前抬起了头，眼睛里有了光。她重组了学习小组，不再是按成绩，

而是按“赛道”和兴趣互补。她引入了“契约学习”模式，每个小组，每个人，

自己制定阶段性目标，签署“契约”，完成有奖励可能是她自费买的小零食，

可能是一次班级活动优先选择权，未完成有小小的“惩罚”比如负责一周的卫生。

她甚至改革了班费制度，让全班共同管理，每一笔支出都需要公示讨论，

培养他们的责任感和集体意识。变化在悄然发生。抄作业的少了，

虽然很多人开始“抄”的是各自赛道的资料；上课睡觉的少了，

因为周喻的课总能扯到一些他们感兴趣的现实案例；班级卫生有人主动维护了，

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领土”。但阻力也无处不在。实验班的学生偶尔路过，

还是会投来鄙夷的目光，低声议论“垃圾班又在搞什么行为艺术”。

王主任时不时“路过”教室，对着里面不那么“规整”的座位排列摇头。一次年级大会上，

王主任不点名地批评“某些班级”，搞“歪门邪道”，不抓学习，“自甘堕落”。

最大的冲突，发生在一个周四下午。周喻批改着刚刚收上来的“契约”进度报告，

大部分学生都有了起色，尤其是林涛，他的漫画作品入围了比赛复赛，整个人都自信了不少。

但李云飞所在的“体育拓展小组”报告却一片空白。她正想找李云飞谈谈，

教室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李云飞冲了进来，额头带着汗，校服袖子撕开了一道口子，

脸上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眼神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

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气喘吁吁、身上挂彩的男生。“怎么回事？”周喻心里一沉，放下笔。

“跟实验班那帮孙子干了一架！”一个男生喘着粗气，愤愤地说，

“他们在篮球场占着场子不让，说我们‘垃圾班’不配打球！飞哥跟他们理论，

他们先动手的！”“李云飞！”周喻的声音严厉起来。李云飞猛地抬头，眼眶泛红，

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他们说我们是废物！说我们怎么折腾都是废物！

说周老师你……你也是废物，只能带我们这种废物班！”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教室里一片死寂。所有学生都看着周喻，眼神里有愤怒，有委屈，

也有一种近乎绝望的茫然——看吧，无论怎么努力，在别人眼里，我们永远是废物。

周喻看着李云飞脸上的伤，看着学生们眼中摇摇欲坠的火焰，一股怒火也冲了上来，

但不是对学生。她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走到李云飞面前。“疼吗？”她问，

声音放缓了些。李云飞别过头，不吭声。“打架能证明你们不是废物吗？”周喻看向所有人，

“能吗？”没人回答。“他们骂我们，我们就一定要用他们设定的方式——暴力，去回击吗？

”周喻的声音清晰而冷静，“然后坐实我们‘冲动无脑’的标签？等着学校处分，

让王主任更有理由骂我们是‘垃圾’？”学生们低下了头。“记住今天这份屈辱。

”周喻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但不是记住怎么用拳头打回去。

是记住他们为什么敢这么看不起我们！”她停顿了一下，

声音陡然变得铿锵有力：“因为我们的成绩不够好！因为我们还没有拿出让他们闭嘴的实力！

”“球场上的胜负，小混混打架就能争回来？幼稚！”“我们要赢，就在考场上赢！

在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地方，把他们踩在脚下！”“期末年级大考，还有两个月。

”周喻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们，用成绩单，狠狠地抽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的脸！包括我！

”李云飞猛地转回头，看着周喻。其他学生也抬起了头，

眼中的茫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光芒取代。“现在，”周喻拿出手机，“谁动的手？

跟我去教务处说明情况。主动承认错误，承担责任。然后，把伤养好，把丢掉的尊严，

靠自己，一点一点，挣回来！”那次打架事件，因为周喻带着学生主动承认错误，

并据理力争说明了挑衅在先的情况，最终以警告处分结束，没有更严重的后果。

但它在十三班内部，完成了一次淬火。一种同仇敌忾、背水一战的气氛笼罩了班级。第二天，

周五，清晨六点四十。天光微亮，校园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周喻像往常一样，

提前二十分钟来到教学楼。远远地，她就看到自己班级教室门口，黑压压地站着一群人。

她的心猛地一紧，难道又出什么事了？加快脚步走过去。走近了，她才看清。

全班四十五个学生，一个不少，整整齐齐地站在走廊上。没有人说话，没有人打闹。

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肃穆的、带着决然的神情。站在最前面的李云飞和林涛，

一起撑着一面自己用红色窗帘布临时改造成的“班旗”，

上面用白色粉笔写着四个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的大字——逆 袭 十 三 班！

看到周喻走过来，李云飞上前一步，他脸上的伤还没好透，但眼神明亮而坚定，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桀骜和散漫。他深吸一口气，代表着全班，

用一种近乎宣誓的、微微颤抖却异常洪亮的声音说：“周老师！带我们——”他顿了顿，

全班四十五个声音，汇聚成一股洪流，撞破了清晨的寂静，也撞在了周喻的心上：“打回去！

！！”周喻站在原地，看着那一张张稚嫩却写满坚毅的脸，

看着那面简陋却无比沉重的“班旗”，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几乎要灼伤人的火焰。

清晨的微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她的鼻腔和眼眶。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重重地、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

她转过身，走到教室门口，掏出钥匙，打开了那扇曾经象征着隔离与放弃的门。“进去，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又无比稳定，“早自习，开始。”从那天起，

高二十三班，彻底变了。早晨六点二十的教室，已经坐满了人，朗读声、背诵声不绝于耳。

中午，吃完饭趴桌子休息十分钟后，立刻有人拿出习题册。下午放学，

主动留下来自习、找老师问问题的人越来越多，周喻不得不排班“答疑值守”。

连课间十分钟，都有人追到办公室问一个语法点，或者讨论一道物理题的几种解法。

周喻成了最忙碌的人。她针对不同“赛道”的学生，准备了不同的学习资料和辅导策略。

炼文化课核心考点；帮艺术生恶补最拉分的基础知识；为那些有潜力冲击文化课高分的学生，

开小灶，拔高难度。她的办公桌上，总是堆着厚厚的、批改详细的作业和试卷。

她像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

备课、上课、批改、谈话、家访、与科任老师沟通……眼睛下面总是带着黑眼圈，

但眼神却越来越亮。其他班级的老师开始注意到十三班的异常。有好奇，有不解，

也有等着看笑话的。“临时抱佛脚罢了。”“差生再怎么学，还能上天？

”“周喻这是带着学生搞大跃进呢，等着期末崩盘吧。

”王主任更是几次在公开场合阴阳怪气：“有些班级，表面功夫做得好，

就怕到时候原形毕露，更难堪。”对这些，周喻和十三班的学生，置若罔闻。

他们像一群沉默的矿工，在地下奋力挖掘，只等着破土而出，震惊世界的那一天。

时间在笔尖与纸张的摩擦声中，在翻动书页的哗啦声中，飞速流逝。期末考试的脚步，近了。

考前一天，周喻没有再多讲一道题。她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紧张而又期待的脸。

“明天，就是检验我们这两个月努力成果的时候了。”她的声音很平静，

“我不要求你们超常发挥，只要求你们，把会做的题，一分不丢地拿回来。”“记住，

我们不为证明给谁看，我们只为对得起自己流过的汗，对得起我们心里憋着的那口气！

”“记住我们的班旗上写的是什么！”“逆袭十三班！”台下，

四十五个声音低吼回应：“逆袭！”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又平静结束。

等待成绩公布的那一周，格外漫长。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十三班的学生们，

表面上故作轻松，但每次有老师走进教室，都会引起一阵下意识的紧张。周喻表面上镇定，

内心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她反复核对各班交上来的成绩预估，心里有底，但不到最后一刻，

谁也不敢保证。公布成绩那天，年级大会。礼堂里座无虚席。

王主任照例在台上总结本学期工作，宣读各项评比结果。从文明班级，到卫生先进，

再到学习成绩……“下面，公布本学期期末考试，各班平均分及年级排名。

”礼堂里瞬间安静下来。王主任开始从高到低宣读：“第一名，高三……班，

平均分 638.5。”“……第五名，

高二……班……”“……第十名……”每念一个名字，台下就响起一阵或羡慕或惋惜的骚动。

实验班一班毫无悬念地再次位居高二年级榜首。王主任的声音不带什么感情，继续念着。

已经念到了第十五名，还没有十三班的名字。十三班的学生区域，一片死寂。

有人开始不安地扭动身体，有人低下了头，攥紧了拳头。难道……失败了？

连前进五名都没有做到？巨大的失望和恐慌开始蔓延。周喻坐在班级前面，背挺得笔直，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节微微泛白。终于，王主任念到了后面。“第十八名，高二……班。

”“第十九名……”他停顿了一下，扶了扶眼镜，似乎确认了一下手里的表格，

眉头微微皱起，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和……难以置信。整个礼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