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天香书阅!手机版

天香书阅 > 悬疑惊悚 > 云中镜厉害吗

云中镜厉害吗

陆追雷 著

悬疑惊悚连载

悬疑惊悚《云中镜厉害吗》是大神“陆追雷”的代表云声苑陆追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第一章:《魂游》唱班主血染柳郎旧刃江南的梅雨总像浸了水的棉沉甸甸压在人心栖水镇东头的云声这座临水而建的百年戏此刻正被潮气裹得严严实实——白墙泛着霉黛瓦垂着水连挂在戏台檐角的铜都懒得晃一只任由雨水在铃身上积成滴滴答答砸在青石板混着戏班里飘出的丝竹竟有了几分说不出的诡戏园正厅灯火倒还算亮十几盏煤油灯悬在梁昏黄的光透过灯在八仙桌和长...

主角:云声苑,陆追雷   更新:2025-10-26 14:09:07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魂游》唱罢,班主血染柳郎旧刃江南的梅雨季,总像浸了水的棉絮,

沉甸甸压在人心头。栖水镇东头的云声苑,这座临水而建的百年戏园,

此刻正被潮气裹得严严实实——白墙泛着霉斑,黛瓦垂着水线,连挂在戏台檐角的铜铃,

都懒得晃一下,只任由雨水在铃身上积成串,滴滴答答砸在青石板上,

混着戏班里飘出的丝竹声,竟有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戏园正厅里,灯火倒还算亮堂。

十几盏煤油灯悬在梁上,昏黄的光透过灯罩,在八仙桌和长条凳上投下斑驳的影。

今晚演的是《牡丹亭·魂游》,云家班的压轴戏,镇里人来了不少,

连巷尾卖糖粥的张阿婆都揣着铜板挤在后排,手里还攥着给孙儿留的桂花糕。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台上,饰演杜丽娘的花旦林晚秋正开嗓。

她是云家班最年轻的角儿,十六岁拜师,如今刚满二十,一双杏眼含着泪,水袖一抛,

竟真有几分“魂断香销”的模样。台下观众屏息凝神,连嗑瓜子的声音都轻了半截。

前排最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云家班的班主云鹤天。他年近花甲,穿一件藏青暗纹长衫,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只是鬓角的白霜藏不住。他手指搭在椅扶上,跟着板眼轻轻叩着,

目光却没落在台上——准确说,是没全落在林晚秋身上,时不时会飘向戏台右侧的帘幕,

像是在等什么人。陈砚秋就坐在云鹤天斜后方的角落。他是三天前从苏州来的,

说是替报社采写“江南古戏班”的稿子,实则是受了县警局李队长的托——半个月前,

云声苑丢了件古董道具,一把清末的匕首,据说还是三十年前名角柳梦梅的遗物,

李队怕事情闹大,让他先暗访着。此刻陈砚秋手里捏着支铅笔,本子摊在膝头,

却一个字没写。他盯着云鹤天的背影,总觉得不对劲:老班主的肩膀绷得太紧,

连叩着椅扶的手指,都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更怪的是,

他闻见空气里除了脂粉、霉味和煤油灯的油烟味,

还飘着一缕极淡的檀香——不是戏班常用的线香,是那种藏在佛龛里、年头久了的老檀香。

“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林晚秋唱到高潮,水袖猛地一收,

身形在惨绿的追光里倏忽往后退——这是“魂归地府”的身段。按戏本,

下一秒该是判官持笔登场,锣鼓点该紧起来了。可就在追光暗下去的刹那,

台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不是锣鼓,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哐当!”所有人都愣住了。

台上的林晚秋忘了动作,后台的乐师停了弦,连张阿婆手里的桂花糕都掉在了地上。

暗下来的光里,前排有人尖叫:“班主!班主倒了!”陈砚秋几乎是立刻站起来,

挤过慌乱的人群往前冲。煤油灯被碰得摇晃,光忽明忽暗,

他看清了——云鹤天仰面躺在地上,太师椅翻在一旁,藏青长衫的胸口处,插着一柄匕首。

匕首柄缠着暗红色的丝线,铜制的护手磨得发亮,正是云家班半个月前丢的那把柳梦梅遗物。

云鹤天的眼睛还睁着,瞳孔里映着戏台上方晃动的灯影,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他的右手搭在胸口,拇指和食指正扣在匕首柄上,

指节泛白——仿佛是他自己把匕首捅进了心窝。“别碰!都别过来!

”陈砚秋喝住想上前扶人的戏班学徒,

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戌时三刻晚上七点四十五分。他又蹲下身,

仔细看了看云鹤天的伤口——匕首入胸极深,至少三寸,创口整齐,没有挣扎的痕迹。

再看周围,八仙桌的腿边掉着个青瓷茶杯,里面的茶水洒了一地,还冒着点热气,

应该是云鹤天刚喝过半杯。“李队吗?我是陈砚秋,云声苑出事了,云鹤天死了,

胸口插着那把丢的匕首……对,现场很怪,像是自杀,但不像……你赶紧过来。

”陈砚秋对着电话筒快速说完,挂了线。转身时,看见戏班的人都围在警戒线外,脸色煞白。

最前面的是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妇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

却还能看出年轻时的轮廓——是柳梦梅的遗孀,苏曼殊,如今云家班的师娘。

苏曼殊被徒弟林晚秋推着,嘴唇哆嗦着,目光死死盯着地上的匕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却没哭出声。她旁边站着个穿灰布短打的老人,是戏班的老乐师周阿福,他手里攥着胡琴,

指节都在抖,

嘴里念念有词:“是柳老板……是柳老板回来了……他来找云班主了……”“胡说!

”苏曼殊突然厉声打断,声音嘶哑,“梦梅不是恶鬼!他是被人害死的!

现在鹤天又……又是这把匕首……”她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晚秋赶紧递上水,

轻轻拍着她的背。陈砚秋走到周阿福面前,放缓了语气:“周师傅,您说‘柳老板回来’,

是什么意思?”周阿福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恐惧,又往苏曼殊那边瞥了瞥,

才压低声音:“三十年前……柳老板就是死在这戏台上,

用的就是这把匕首……当时都说他是自杀,可谁信啊?柳老板那嗓子,那心气,

怎么会自杀……”陈砚秋心里一沉。他之前查匕首丢失案时,问过戏班的人柳梦梅的事,

所有人都避而不答,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当年的案子,有卷宗吗?”“有是有,

在县警局档案室里,可都三十年了……”周阿福叹了口气,“这三十年,每到梅雨天,

夜里总能听见戏台上有人唱《惊梦》,调子跟柳老板当年一模一样……都说,是他的魂没散,

还在这园子里待着……”雨还在下,砸在戏园的瓦顶上,噼啪作响。

风从临水的窗缝里钻进来,带着河水的腥气,吹得煤油灯的光晃了晃,

映得所有人的脸都忽明忽暗,像极了台上的鬼魂。陈砚秋没再追问,只是走到戏台边,

仰头看了看。戏台高约两丈,顶部是木质的梁架,缠着不少经年累月的蛛丝。

梁上挂着几盏备用的煤油灯,灯绳垂到戏台边缘,离云鹤天坐的位置大概有三丈远。

他又绕到戏台后面,道具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乱糟糟的,几个木箱敞着,

其中一个箱子里还留着匕首形状的凹槽——看来这里就是匕首原本存放的地方。“陈先生。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李队。他穿着警服,手里拿着个文件夹,

脸色凝重:“法医初步检查了,死亡时间就是戌时三刻左右,

跟台上追光暗下去的时间完全吻合。匕首柄上只有云鹤天的指纹,没有其他人的。

现场也没发现搏斗痕迹,门窗都是完好的……”“自杀?”陈砚秋挑眉。“不像。

”李队摇头,“法医说,匕首入胸角度是向下的,自己捅自己很难有这个角度,

而且力度太大,一般人做不到。还有,云鹤天今天下午还跟账房先生算过下个月的戏码,

说要去邻镇演出,怎么看都不像要自杀的样子。”“那匕首呢?半个月前丢的,

怎么突然出现在云鹤天胸口?”“正在查。”李队翻开文件夹,

“道具间的钥匙只有三个人有:云鹤天、苏曼殊,还有负责道具的学徒小吴。

小吴说半个月前钥匙丢过一次,找了三天才在戏台后面的草丛里找到,当时没在意,

现在想来,可能是被人偷配了。”陈砚秋点点头,目光又落回苏曼殊身上。她还坐在轮椅上,

林晚秋正蹲在她身边说着什么,她偶尔点头,手指却一直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泛青。

“去问问苏师娘。”陈砚秋说。两人走到苏曼殊面前,李队先开口:“苏师娘,

您今晚戌时三刻左右在干什么?”苏曼殊抬起头,

眼神有些恍惚:“我……我在后面的厢房里,跟晚秋一起卸妆。她刚唱完《魂游》,

我帮她卸头饰,卸到一半就听见前面吵,跑过来就看见……”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有人能证明吗?”“晚秋可以。”苏曼殊看向林晚秋。林晚秋点点头,声音轻轻的:“是,

师娘一直跟我在一起,没离开过厢房。我们听见动静,是一起跑出来的。

”陈砚秋盯着林晚秋的眼睛,她的眼神有些躲闪,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他没再追问,

转而问苏曼殊:“您知道云班主最近有没有跟人结仇?或者……提到过柳梦梅先生?

”提到“柳梦梅”三个字,苏曼殊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眼泪掉得更凶了:“梦梅……他是我丈夫,三十年前就死了……鹤天是他师弟,

当年他们关系很好,怎么会提到他……”“周师傅说,每到梅雨天,

夜里能听见柳先生的戏声,您听过吗?”苏曼殊的嘴唇哆嗦了一下,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林晚秋赶紧扶住她:“师娘身体不好,不能受刺激,李队,陈先生,要不先让她回厢房休息?

”李队看了陈砚秋一眼,点头同意。林晚秋推着苏曼殊离开,轮椅轱辘在青石板上滚动,

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在寂静的戏园里格外清晰。陈砚秋看着她们的背影,

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苏曼殊的裙摆下面,露出一点暗红色的布料,像是被什么东西染过。

但光线太暗,他没看清。“去查林晚秋。”陈砚秋对李队说,“她刚才回答问题时眼神躲闪,

可能有事瞒着。还有,调三十年前柳梦梅的卷宗,我要看看。

”第二章 雨夜怪声与水下日记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云声苑里的潮气更重了。

陈砚秋没回客栈,就在戏园的偏房里待了一夜,桌上摊着柳梦梅的卷宗,

旁边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卷宗很旧,纸页泛黄,边角都卷了起来。

上面记载着: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六月十七日,柳梦梅被发现死于云声苑戏台后间,

胸口插着那柄古董匕首,现场门栓从内闩住,无搏斗痕迹,匕首柄上只有柳梦梅的指纹,

最终定为自杀。卷宗里还附了几张照片:柳梦梅的遗容,匕首的特写,还有戏台后间的场景。

陈砚秋盯着照片里的匕首——跟昨天插在云鹤天胸口的一模一样,

连柄上的丝线缠绕方式都没变化。再看戏台后间的照片,角落里有个木制的佛龛,里面空着,

旁边放着个香炉,炉里还有没燃尽的香灰。

“民国二十五年六月十七日……”陈砚秋喃喃自语,翻开日历——昨天是六月十六日,

云鹤天死在六月十六,柳梦梅死在六月十七,只差一天。“巧合?”他正琢磨着,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李队。他手里拿着个笔记本,脸色不太好:“查了林晚秋,没什么问题。

她是十年前被苏曼殊收养的,一直在云家班学戏,性子内向,跟云鹤天没矛盾。

倒是查到个事:半个月前匕首丢失那天,云鹤天去过县医院,查出来有肺癌,晚期。

”“肺癌?”陈砚秋愣住了,“他自己知道吗?”“知道。”李队点头,

“医生说当时就告诉他了,还说最多只能活三个月。云鹤天没告诉任何人,

连账房先生都不知道,还在安排下个月的演出。”“那自杀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陈砚秋皱起眉,“知道自己活不久,要么会安排后事,要么会抓紧时间做想做的事,

不会突然自杀,还死得这么诡异。”“还有个事。”李队压低声音,“昨晚值班的警察说,

后半夜听见戏台上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唱《惊梦》,调子跟柳梦梅当年的唱片一模一样。

他们过去看,戏台上没人,只有一盏煤油灯亮着,灯旁边放着个空的茶碗,

跟云鹤天昨天用的那个一模一样。”陈砚秋的眼睛亮了:“去戏台看看。”两人走到戏台前,

台上还保持着昨晚的样子——杜丽娘的水袖丢在地上,判官的面具挂在柱子上。

李队指着戏台中央:“昨晚灯就在这儿,茶碗在灯旁边,已经收起来取证了,

上面只有云鹤天的指纹。”陈砚秋走上戏台,仔细查看地面。木板缝隙里还残留着点香灰,

跟卷宗里佛龛旁的香灰很像。他又走到后台,昨天看到的空佛龛还在,只是更破旧了,

佛龛里积了层灰,角落里有个小小的凹槽,像是放过什么东西。“这佛龛里原来放的是什么?

”陈砚秋问跟在后面的周阿福。周阿福想了想:“好像是一面青铜镜,巴掌大,青黑色的,

上面有花纹。当年柳老板很宝贝这镜子,走到哪儿带到哪儿,死后镜子就放在佛龛里,

说是镇宅的。后来……后来好像不见了,具体什么时候不见的,我也记不清了。”“青铜镜?

”陈砚秋心里一动,“苏师娘知道吗?”“应该知道。”周阿福点头,

“那镜子是柳老板的遗物,苏师娘当年一直保管着。”陈砚秋没再说话,走到戏台边缘,

往下看。戏台一半架在岸上,一半临水,下面是石柱支撑,离水面大概有一丈高。水面浑浊,

泛着绿色的浮萍,偶尔有鱼游过,激起一圈涟漪。“昨天潜入水下的人回来了吗?

”陈砚秋问李队。“刚回来,说没找到什么。”李队说,“戏台下面的石柱和木梁都查了,

没发现异常。”“我去看看。”陈砚秋回偏房换了身旧衣服,又找戏班借了个手电筒,

走到临水的石阶旁。河水很凉,刚没过膝盖就觉得刺骨。他扶着石柱,慢慢往下走,

直到水位到胸口,才打开手电筒,往戏台底部照去。水下的光线很暗,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出几米远。木梁上长满了青苔,滑腻腻的,石柱上缠着水草。

陈砚秋一边摸索,一边仔细看——突然,他的手指碰到了一个东西,不是青苔,

是木头的纹路,但比周围的木梁要平滑,像是被人打磨过。他凑近一看,

是在一根主承重柱与戏台底板的连接处,有一块木板的纹路跟周围不一样,

边缘有细微的缝隙,像是个暗格。陈砚秋用手指抠住缝隙,用力一撬——“咔嗒”一声,

木板开了。暗格里没进水,里面用油布包着个东西。陈砚秋把油布打开,是一本日记,

封面是深蓝色的布面,已经褪色,上面用钢笔写着两个字:曼殊。是苏曼殊的日记。

陈砚秋赶紧把日记揣进怀里,爬上岸,回到偏房。他用毛巾擦干手,

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纸页已经泛黄发脆,墨迹也有些模糊,但还能看清字迹。

日记的日期从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三月开始,也就是柳梦梅死前三个月。

三月十五日:今天梦梅又去了佛龛前,对着那面镜子看了很久。我问他看什么,

他说镜子里有“不该看的东西”。我不懂,他也不解释,只是叹气。鹤天来送戏本,

看到梦梅在,没多说什么就走了,眼神怪怪的。四月二日:鹤天找我,说他喜欢我,

想跟我走。我吓了一跳,让他别胡说。他说梦梅心里只有镜子,没有我。我骂了他,

他却没走,只是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心里很乱,梦梅最近确实不对劲,

总是一个人待着,不跟我说话。五月十日:梦梅在后台跟鹤天吵架了。我躲在帘后,

听见他们说“镜子”“秘密”“不能说”。梦梅很生气,说“要是敢动镜子,我就去报警”。

鹤天说“你别逼我”。后来梦梅摔门走了,鹤天站在原地,脸色很难看。我很害怕,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六月十五日:梦梅今天没去排戏,一直在佛龛前坐着,手里拿着镜子。

他对我说:“曼殊,要是我死了,你别难过,一定要保护好镜子,别让它落到坏人手里。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只是摇头,没说话。晚上,鹤天来找我,说要跟我“商量个事”,

我没见他。六月十六日:鹤天又来找我,说梦梅知道了“那件事”,要是不除掉他,

我们都得死。我问他“那件事”是什么,他不说,只是让我帮他。我没答应,他很生气,

说“你会后悔的”。晚上,我听见梦梅在房间里唱《惊梦》,调子很悲伤,我心里很慌。

日记到六月十六日就没了。后面的纸页都是空白,只有最后一页,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字迹潦草,像是写得很匆忙:“镜在水中,影在镜中,杀梦梅者,非鹤天一人。

”陈砚秋盯着这行字,心跳加快。“镜在水中”——难道青铜镜在戏台下面的水里?

“杀梦梅者,非鹤天一人”——也就是说,当年杀柳梦梅的,除了云鹤天,还有别人?

是苏曼殊自己吗?他再往前翻,看到五月十日的日记里提到柳梦梅说“去报警”,

还有“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云鹤天和苏曼殊对柳梦梅下杀手?“陈先生!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李队,他手里拿着个证物袋,脸色激动:“有发现!

昨晚在戏台上找到的茶碗,杯底有残留的安眠药成分!云鹤天昨晚喝的茶里,

被人加了安眠药!”陈砚秋猛地站起来:“安眠药?谁下的?”“还在查。”李队说,

“我们问了账房先生,云鹤天每天晚上都会喝一杯浓茶,是戏班的学徒小吴泡的。

小吴说昨晚他泡好茶后,放在了前厅的桌上,然后就去后院喂狗了,

回来时茶已经被云鹤天喝了一半。”“小吴有嫌疑。”陈砚秋说,“还有,苏曼殊的日记,

你看一下。”他把日记递给李队,“里面提到柳梦梅死前发现了一个秘密,还说要报警,

云鹤天跟他吵过架。最后一页写着‘杀梦梅者,非鹤天一人’,说明还有帮凶。

”李队快速翻完日记,脸色凝重:“难道帮凶是苏曼殊?可她是柳梦梅的妻子,

为什么要杀他?”“不知道。”陈砚秋摇头,“但有个疑点:日记里提到青铜镜,

说柳梦梅很宝贝它,还说镜子里有‘不该看的东西’。周阿福说镜子后来不见了,

可能跟柳梦梅的死有关。还有最后一句‘镜在水中’,我怀疑镜子在戏台下面的水里,

得再潜下去找找。”就在这时,偏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男人站在门口。

他约莫二十七岁,穿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倦意,

眼神却很锐利。他手里拿着一个旧照片,照片上是年轻时的柳梦梅,穿着戏服,英姿飒爽。

“请问,这里是云声苑吗?”男人开口,声音沙哑,“我找云鹤天,或者苏曼殊。

”李队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找他们干什么?”男人把照片举起来,

指了指上面的柳梦梅:“我叫柳明,柳梦梅是我父亲。我来找云鹤天,

问他三十年前我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第三章 柳明的嫌疑与镜背铭文柳明的出现,

让云声苑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李队把他带到正厅,陈砚秋坐在一旁,仔细观察着他。

柳明身材挺拔,手指修长,眉宇间确实跟柳梦梅有几分相似。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本,

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信纸,是柳梦梅当年写给朋友的信。“我母亲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

我是被舅舅养大的。”柳明说,声音低沉,“舅舅告诉我,我父亲是自杀的,但我一直不信。

他当年是江南有名的角儿,戏迷无数,怎么会突然自杀?三个月前,舅舅去世,

我在他的遗物里找到这些信,还有一张照片,上面是我父亲和云鹤天,还有苏曼殊。

”他把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里有三个人:年轻的柳梦梅站在中间,左边是云鹤天,

右边是苏曼殊,三人都穿着戏服,笑容灿烂。

照片的背面写着“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夏,云声苑”。“舅舅说,我父亲死前,

跟云鹤天和苏曼殊走得很近,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关系就僵了。”柳明继续说,“我这次来,

就是想查清真相。昨天刚到栖水镇,就听说云鹤天死了,

还是被我父亲当年的匕首杀死的——这太巧了,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的。

”“你昨天晚上在哪里?”李队问,语气严肃。“在镇西的客栈里。”柳明回答,

“我昨天下午到的栖水镇,先找了家客栈住下,晚上一直在房间里整理父亲的信,没出去过。

客栈的老板可以证明。”李队立刻让人去客栈核实,

结果跟柳明说的一样——他昨晚确实没离开过客栈,有不在场证明。“你知道青铜镜吗?

”陈砚秋突然问。柳明愣了一下,摇头:“不知道。舅舅没跟我提过,父亲的信里也没写。

”“你父亲的信里,有没有提到过什么‘秘密’,或者‘报警’之类的事?”柳明想了想,

从牛皮本里拿出一封信,

递给陈砚秋:“这封信是我父亲民国二十五年1936年五月写的,

里面提到‘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涉及人命,不能不管’,但没说具体是什么事。

当时我舅舅以为他是说戏里的事,没在意。”陈砚秋接过信,仔细看了看。

字迹跟苏曼殊日记里的柳梦梅笔迹很像,信里确实提到“人命”“不能不管”,

还有一句“要是我出了事,就把这封信交给警察”。“看来你父亲当年确实发现了什么,

而且知道自己有危险。”陈砚秋说,“他提到的‘人命’,可能跟青铜镜有关。

我们怀疑青铜镜在戏台下面的水里,打算再潜下去找找。

”柳明眼睛一亮:“我跟你们一起去!说不定我能帮上忙。”陈砚秋没反对。

三人来到临水的石阶旁,柳明也换了衣服,跟着陈砚秋潜入水中。这次有了目标,

他们重点查看戏台下面的石柱和木梁,尤其是有缝隙的地方。柳明水性很好,

潜得比陈砚秋深。他在一根石柱的底部摸索时,手指突然碰到了一个硬东西,不是石头,

是金属。他赶紧示意陈砚秋过来,两人一起用力,

把那东西从石缝里抠了出来——是一面青铜镜,巴掌大小,青黑色,上面刻着复杂的花纹,

正是苏曼殊日记里提到的那面。青铜镜的镜面有些模糊,但还能照出人影。

镜背刻着一圈铭文,是古篆,

几个:“……光绪二十六年……盗……杀……藏于水……”“光绪二十六年1900年?

”陈砚秋皱起眉,“那是庚子年,八国联军侵华的时候。

‘盗’‘杀’‘藏于水’——难道这面镜子是当年被人偷来的,还杀了人,最后藏在了水里?

”柳明凑过来看,眼神凝重:“我父亲当年可能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人杀了。

云鹤天和苏曼殊,说不定就是当年藏镜子的人的后代,或者是帮凶。”两人把青铜镜揣好,

爬上岸。李队赶紧接过镜子,用布擦干,仔细看镜背的铭文:“得找个懂古篆的人来翻译,

看看上面到底写了什么。另外,法医那边有新消息,云鹤天的胃里除了安眠药,

还有少量的毒鼠强成分,只是剂量不大,没立刻致死,真正的死因还是匕首捅伤心脏。

”“毒鼠强?”陈砚秋惊讶,“也就是说,有人先给云鹤天下了安眠药,又下了毒鼠强,

最后还用匕首捅死他?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可能是怕安眠药和毒鼠强都没效果,

所以用了三种方法。”李队说,“我们查了戏班的厨房,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包毒鼠强,

上面只有小吴的指纹。小吴说这包毒鼠强是半个月前买的,用来毒老鼠,

一直放在厨房的柜子里,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角落里。”“小吴的嫌疑越来越大了。

”陈砚秋说,“他有道具间的钥匙,

丢过一次;他给云鹤天泡的茶里有安眠药;厨房的毒鼠强上有他的指纹。现在就差证据,

证明是他把匕首捅进云鹤天胸口的。”就在这时,林晚秋跑了过来,脸色苍白:“陈先生,

李队,不好了!师娘她……她晕过去了!”三人赶紧跟着林晚秋来到后院的厢房。

苏曼殊躺在炕上,脸色发青,呼吸微弱。旁边站着周阿福,

手里拿着个空药碗:“刚才师娘说头晕,我给她倒了碗水,让她吃了片止痛药,

结果刚吃下去就晕了!”李队立刻让人去叫医生,陈砚秋拿起药碗闻了闻,

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是氰化物的味道!“药碗里有毒。”陈砚秋说,“谁给她的止痛药?

”“是我。”林晚秋声音发抖,“药是师娘自己放在抽屉里的,我只是帮她拿了一片,

水是周师傅倒的。”陈砚秋走到抽屉前,打开一看,里面有个白色的药瓶,

瓶身上写着“止痛药”,里面还剩十几片药。他拿出一片闻了闻,没有杏仁味,

是正常的止痛药。“水有问题。”周阿福赶紧说,“水是从厨房的水缸里舀的,

我没碰过别的东西!”陈砚秋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碗水闻了闻,也没有杏仁味。

他又看了看药碗,碗底有一点白色的粉末,不是止痛药的粉末。“有人在药碗里加了氰化物。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标签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