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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员了我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

锦鲤来袭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裁员了我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主角分别是卫凝霜贺季作者“锦鲤来袭”创作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剧情简介如下:1人力资源部的通知邮件在下午两点零一分弹了出标题是“关于岗位结构优化的沟通函”。我的名字在附件的名单第一办公室里很安键盘的敲击声像是远处稀疏的雨我关掉邮拿起桌上的内线电拨了分机电话响了三被接“”是卫凝我的直属上市场部总“卫总是江”“什么事?”她的声音没有温像一块“邮件我收到我想知道具体原”听筒里传来一声轻带着一...

主角:卫凝霜,贺季洲   更新:2025-10-26 15: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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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人力资源部的通知邮件在下午两点零一分弹了出来。

标题是“关于岗位结构优化的沟通函”。我的名字在附件的名单里。第一个。

办公室里很安静,键盘的敲击声像是远处稀疏的雨点。我关掉邮件,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

拨了分机号。电话响了三声,被接起。“喂。”是卫凝霜。我的直属上司,市场部总监。

“卫总监,是我,江屿。”“什么事?”她的声音没有温度,像一块冰。“邮件我收到了。

我想知道具体原因。”听筒里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嘲讽。“没有具体原因,

就是你。江屿,公司不是慈善机构,你的产出和你的岗位价值不匹配,就这么简单。

”不匹配?上个月,我主导的“星火”项目,为公司带来了全年近百分之三十的新增用户。

庆功宴上,她还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拍着我的肩膀,说我是部门的“定海神针”。现在,

我成了不匹配的垃圾。“星火项目……”“项目结束了,你的价值也结束了。”她打断我,

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别问这种幼稚的问题,浪费大家时间。N+1赔偿,公司很厚道了。

下午五点前,办完手续。”电话被挂断了。嘟嘟的忙音,像一根针,精准地扎进了我的瞳孔。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的消防喷淋头,看了整整五分钟。大脑一片空白。然后,

愤怒和屈辱像是烧开的沸水,从胃里一直顶到喉咙。我站起身,拿起桌上一个空的纸箱。

键盘,鼠标,一本没看完的书,一个客户送的纪念品。我一件一件地往里扔。周围的同事们,

有的假装埋头工作,眼角余光却像探照灯一样扫射着我。有的干脆交头接耳,声音不大,

但每一个字似乎都在议论我这个刚刚出局的失败者。我曾经的团队成员,

那几个在庆功宴上抱着我喊“江哥牛逼”的年轻人,此刻都低着头,没人敢看我一眼。

我拿起相框,里面是我和团队在一个项目上线成功后的合影。照片里,我笑得像个傻子。

我把照片抽出来,对折,塞进口袋。空相框被我扔进了箱子。箱子不重,

但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去人力资源部签字,去财务部核算,流程快得惊人。

好像他们早就为我铺好了这条滚蛋的路。签完最后一个字,HR递给我一份文件。“江屿,

这是离职证明。祝你未来一切顺利。”她脸上是职业化的微笑,标准,却毫无诚意。

我接过文件,没有说谢谢。我只是看着她,很平静地问:“卫总监裁掉我,CEO知道吗?

”HR的笑容僵了一下:“公司的决策,都是经过高层审议的。”审议。多么漂亮的词。

我抱着纸箱,走过长长的办公区。这里我奋斗了五年。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

多少个通宵,多少次救火,多少回力挽狂狂澜。最后,只换来一个纸箱,

和一句“价值不匹配”。走到市场部门口,我停下了脚步。卫凝霜的办公室是玻璃墙,

百叶窗拉着。我看不见她,但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一只欣赏猎物最后挣扎的狼。

我忽然不想就这么走了。我放下纸箱,转身,直视着那扇紧闭的玻璃门。我没说话。

但我知道,她在看。我在用眼神告诉她:卫总监,你最好记住,今天不是你裁掉了我。

是你的部门,失去了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人。2回到租住的公寓,已经是晚上七点。

我把纸箱扔在门口,没有开灯,整个人陷进沙发里。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

它可以吞噬掉你所有的表情,无论是狼狈,还是不甘。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是银行的短信,N+1的赔偿到账了。一笔不算少的钱,却是对我过去五年青春的终极羞辱。

我关掉手机,扔到一边。胃里空得发慌,但我没有任何食欲。裁员。这个词在互联网行业里,

被美化成“优化”、“毕业”、“向社会输送人才”。但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

那不是毕业,那是行刑。一刀砍掉你的职业生涯,砍掉你的收入来源,

砍掉你曾引以为傲的价值感。我睁着眼,看着天花板。卫凝霜那张精致却刻薄的脸,

在黑暗中反复浮现。为什么是我?论能力,我在整个市场部数一数二。论业绩,

“星火”项目的功劳簿上,我排第一。论资历,我是跟着公司从初创期一路走过来的老员工。

我想不通。唯一的解释,就是办公室政治。我挡了谁的路?或者说,我的存在,

让谁感到不舒服了?是卫凝霜吗?功高震主?这个念头让我自嘲地笑了笑。

在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里,我一个策划组长,算什么“主”?

我不过是一颗随时可以替换的螺丝钉。也许,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的原因。就像她说的那样。

项目结束了,我的价值也结束了。卸磨杀驴,兔死狗烹。职场不过是个冷冰冰的斗兽场,

没有温情可言。我在沙发上躺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直到窗外的月光,

从一小片变成了一大片,洒在地板上,像一层冰冷的霜。我终于坐了起来。

我不能就这么倒下。打开电脑,我开始修改简历。五年腾跃科技的经验,主导过爆款项目,

这在市场上应该很有竞争力。我冷静地,一条一条地罗列着自己的工作成绩。

像是在给一具尸体整理遗容。写到一半,我停住了。鼠标指针停在一个文件夹上。

星火计划-复盘归档这是我为整个项目做的最终总结,

里面有所有的数据分析、用户画像、推广渠道评估,还有我对下一阶段市场战略的完整构思。

这份东西,我本来准备在下周一的部门会议上汇报。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我点开文件夹,

里面还有一个子文件。CEO汇报专用-V3.0这是上次为了跟公司大老板,

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CEO贺季洲做汇报,我特意准备的精简版。那天,

卫凝霜带着我去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贺季洲。他很高,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气场强大到让人不敢直视。全程几乎没说话,只是听着。

卫凝霜在他面前,一改往日的盛气凌人,温顺得像一只猫。汇报结束,

他只说了一句:“做得不错。”然后,卫凝霜就带着我退了出来。等等。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为了那次汇报,我带了一个自己用习惯的激光翻页笔。汇报结束后,

走得匆忙,好像……忘在了他办公室的会议桌上。那支笔不贵,但跟了我很多年。

更重要的是,那个U盘造型的接收器里,似乎还存着一份项目资料的备份。虽然不是最终版,

但也足够核心。不行,得拿回来。留在那里,终究是个隐患。我看了一眼时间。晚上九点半。

这个时间,公司大楼应该已经没什么人了。3腾跃科技大厦的门禁,

我的工卡在下午五点就已经失效。我跟保安说是回来拿遗落的私人物品,磨了半天,

做了登记,才放我进去。深夜的写字楼,像一座巨大的钢铁坟墓。只有几扇窗户还亮着灯,

那是些跟我一样,用命换KPI的奋斗逼。讽刺的是,几个小时前,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现在,我只是个回来拾荒的游魂。电梯升到顶层,六十六楼。总裁办公室外的走廊空无一人,

地毯厚得能吸掉所有声音。我走到那扇厚重的紫檀木门前,心脏不自觉地加速。门虚掩着,

留着一道缝。这倒是省了我编理由去敲门的麻烦。我轻轻推开门,闪身进去。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说不出的味道。

有点像酒,又有点像某种高级香水的后调。我一眼就看到了会议桌上的那支翻页笔。

它静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在等我。我快步走过去,拿起笔,插进口袋。任务完成。

我松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办公室最里面的那扇门后,传来了一点异样的响动。

那是总裁的私人休息间。声音很轻,像是什么东西抽打在皮肉上,沉闷,

又带着一丝诡异的节奏。紧接着,是一个女人压抑的、似痛苦又似欢愉的闷哼。

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地上。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这个声音……我太熟悉了。是卫凝霜。

好奇心是魔鬼。理智告诉我,立刻离开,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但我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

一步一步,朝着那扇门挪了过去。那扇门,同样没有关严。门缝里,透出暧-昧的暖光。

我的手心全是汗。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出于报复,

或许只是想确认一下那个荒唐的猜测。我慢慢地,将眼睛凑近了那道门缝。只看了一眼,

我的大脑就彻底宕机了。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停滞了。休息间里,铺着昂贵的手工地毯。

高高在上的市场部总监,我那位冰山女王一样的上司卫凝霜,此刻正跪在地毯上。

她身上那套价值不菲的职业套裙,此刻皱得不成样子。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

露出的皮肤上,有一道道清晰的红痕。她的头仰着,平日里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混杂着屈辱与沉醉的表情。而她的面前,站着一个男人。是贺季洲。

腾跃科技的帝王。他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黑色的鞭子。他没有说话,

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欲望,只有一种绝对的、冰冷的掌控。他抬起手,

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啪。又是一声轻响。卫凝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那声熟悉的闷哼再次从她喉咙里溢出。我感觉自己的胃在翻滚。震惊,恶心,荒谬,

还有一丝病态的兴奋。所有的情绪像打翻的调色盘,在我脑子里搅成一团。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原来,这才是真相。我的手,不受控制地伸进口袋,

摸出了我的手机。我甚至没有思考。这几乎是一种本能。一种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抓住救命稻草的本能。我将摄像头对准门缝,指尖颤抖着,按下了屏幕上的那个红色圆点。

录制开始。时间,一秒一秒地跳动。像我此刻的心跳。

4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腾跃大厦的。我只记得,当我回过神来时,

人已经坐在了回家的出租车上。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像一条条扭曲的光带。

我的手死死攥着手机,手心里的汗把冰冷的金属外壳都捂热了。回到家,我反锁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心脏还在狂跳,像要从胸腔里挣脱出来。我打开手机,

点开了那个刚刚录下的视频。没有声音。当时太紧张,我忘了检查麦克风权限。

但画面足够了。每一帧,都像烙铁一样,烙在我的视网膜上。贺季洲冰冷的眼神。

卫凝霜屈辱的表情。那根在空中挥舞的黑色鞭子。这一切,都清晰得让人不寒而栗。

这就是我被裁掉的真相吗?因为我撞破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对。时间线对不上。

我是被裁之后,才发现这个秘密的。所以,我的出局,和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

它依旧是一场纯粹的、冷酷的职场清洗。而这个视频,是我命运之外的,

一个意外的“惊喜”。一个足以掀翻整个牌桌的王炸。我该怎么做?把视频公之于众?

让贺季洲和卫凝霜身败名裂?让腾跃科技的股价一泻千里?这个念头只在脑海里闪现了一秒,

就被我掐灭了。太蠢了。那样做,除了能获得短暂的、虚无的复仇快感,我什么也得不到。

贺季洲这种级别的人物,他的公关团队能在二十四小时内,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们会把视频鉴定为AI伪造,会反过来告我敲诈勒索,会动用一切力量让我社会性死亡。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失业者,拿什么跟一个商业帝国的国王斗?那是自杀。那么,

用它来勒索一笔钱?我可以拿到一笔远超N+1的封口费。五十万?一百万?甚至更多?

然后呢?拿着这笔钱,销声匿迹,一辈子活在可能被报复的恐惧里?

贺季洲会放过一个捏着他把柄的人吗?不会。他会像拔掉一颗钉子一样,

把我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我反复地看那个视频,一遍,又一遍。愤怒和屈辱的情绪,

在最初的冲击过后,慢慢沉淀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

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冷静。我被他们从牌桌上踢了下来。而现在,

我手里有了一张能让我重返牌桌,甚至坐上主位的底牌。这张牌,不能用来掀桌子。要用来,

打。打一场,只属于我的翻身仗。我不要钱。钱解决不了我的问题。我要拿回的,

是我的尊严,我的位置,我的职业生涯。我要让卫凝霜后悔她今天的决定。

我要让贺季洲承认我的价值。我要在我亲手打下的战场上,赢回我应得的尊重。

我像一头受伤的狼,在黑暗的房间里踱步。脑子里飞速地构建着一张权力关系图。

贺季洲在顶端。卫凝霜是他的心腹,也是他的“工具”。而我,是棋盘外的一颗弃子。现在,

这颗弃子,掌握了国王的秘密。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和国王直接对话的机会。

一个平等的,对话的机会。而不是一个勒索者,面对一个被勒索者的场景。

那会让我立刻陷入被动。我打开电脑,新建了一个加密邮箱。没有威胁,没有叫嚣。

我需要设计一个完美的开场。一个让他无法拒绝,又不会立刻对我产生杀意的开场。

一个让他意识到,我不是一条疯狗,而是一个可以谈判的对手的开场。窗外的天,

已经开始泛白。我一夜未睡,却感觉不到丝毫疲倦。血液里,有一种冰冷的火焰在燃烧。

裁员?不。这不是结束。这是战争的开始。5周三上午,我睡到自然醒。失业的第一天,

没有夺命连环call,没有钉钉上闪烁的红点。世界安静得可怕。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处理了一件事。买了一个全新的、未经过任何实名认证的手机和电话卡。然后,

用这个新手机,连接公共Wi-Fi,注册了一个全新的私密邮箱。所有操作,

都避开了我个人的任何信息痕迹。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的对手,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

然后,我从那段无声的视频里,截了一张图。我选了很久。既不能太露骨,

否则就成了低级的色情威胁。又必须有足够的辨识度,让他一眼就能明白是什么。最后,

我选了一张只有贺季洲侧脸和那根鞭子末梢的图。卫凝霜的身影被巧妙地裁掉了。这样,

主动权就完全在我手里。我没有暴露卫凝霜,这本身就是一种信号: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我只想和你谈。我把这张截图,以附件的形式,放进了新邮件里。正文。

我反复斟酌着每一个字。不能有任何威胁性的词语。不能提钱。姿态要放低,但内核要硬。

最终,我只写了短短几行字:“贺总,您好。我是前市场部策划组长江屿。周五下午三点,

城西的静安茶馆,二楼靠窗的‘观瀑’座。我有些在职期间未能汇报的工作想法,

想跟您单独聊聊。期待您的莅临。”落款,没有。发件人,是一个毫无意义的乱码邮箱。

地点我选了很久。静安茶馆,人均消费不低,环境清雅,私密性好。最重要的是,

它位于一个老城区的公园里,周边环境复杂,出口众多,方便我随时撤离。把“威胁”,

包装成一次“工作汇报”。把“勒索”,伪装成一次“越级沟通”。这是一种姿态。告诉他,

我懂规矩。点击发送的那一刻,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邮件像一根无形的鱼线,

被我甩进了深不见底的大海。至于能不能钓上那条鲨鱼,就看他是否能看懂我这钩上,

挂着的究竟是什么了。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出门,去健身房。跑步,撸铁,

把自己逼到极限。汗水浸透了衣服,肌肉酸痛到颤抖。只有这种极致的疲惫,

才能压制住内心的焦虑和兴奋。我需要最好的身体状态和最冷静的头脑,

去迎接两天后的那场会面。那将是我人生的拐点。要么,一飞冲天。要么,粉身碎骨。

没有中间选项。手机,旧的那个,被我扔在家里。新的这个,我随身带着。我相信,

他会联系我。或者,他会用他的方式,来“回应”我。我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如果等来的是警察,或者别的什么人,我该怎么应对。我对着镜子,

看着里面那个眼神锐利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但里面的灵魂,已经不一样了。

腾跃科技的江屿,在被裁员的那一天,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一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

复仇者。不。我不是复仇者。复仇者的格局太小。我是个赌徒。用自己的命,

赌一个通天的前程。欢迎来到我的狩猎场,贺季洲。6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

每一秒都像被拉长了一个世纪。我没有再看那封邮件是否被已读。没有意义。我相信,

贺季洲的私人邮箱,一定有最顶级的秘书和安保系统在监控。这封带着特殊附件的邮件,

绝对会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他面前。现在,是心理战的开始。谁先表现出急躁,谁就输了。

我强迫自己维持正常的生活节奏。看书,看电影,研究最新的行业报告。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这里的一切。我需要确保,当机会来临时,

我递上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威胁,还有一份足够分量的实力。周四下午,

我正在厨房给自己做一顿简单的午餐。那部新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来了。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喂,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然后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礼貌但冰冷。“是江屿先生吗?

”“是我。”“我是贺总的助理。贺总收到了您的邮件。”“嗯。”我只回了一个字,

等着他继续。“贺总周五下午有时间。三点,静安茶馆,他会准时到。”“好。”“另外,

”男助理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贺总希望,这是一次私人会面。

只有你们两个人。”“当然。”我平静地回答,“我也这么希望。”电话挂断了。

我关掉炉火,靠在流理台上。后背的T恤,已经被冷汗浸湿了一片。他答应了。没有派警察,

没有派律师,甚至没有在电话里质问我。他选择亲自来。这说明,我的第一步棋,走对了。

我成功地让他把我从一个“麻烦”,定位成了一个“可以谈的对象”。但我丝毫不敢放松。

这可能是一场鸿门宴。他答应得越是干脆,里面的凶险可能就越大。茶馆里,

会不会已经布下了他的人?我需要提前去踩点。周五,我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静安茶馆附近。

我没有进去。而是在对面街角的一家咖啡馆里,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这里可以清楚地看到茶馆的入口。我点了一杯美式,戴上耳机,假装在听音乐。眼睛,

却像鹰一样,盯着每一个进出茶馆的人。我在观察,有没有形迹可疑的人在周围徘徊,

有没有看起来像保镖的黑西装。两个小时里,一切正常。

进出的都是些看起来非富即贵的茶客。两点五十分,我结了账,走进了静安茶馆。

“观瀑”座在二楼,是一个半封闭的隔间,用竹帘和绿植隔开,视野很好,

可以看到楼下的人工瀑布,但外面的人很难看清里面的情况。我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手,很稳。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点五十九分。三点整。三点零一分。他没来。

我的心脏开始收紧。他反悔了?或者,这本身就是一种下马威?让我在这里像傻子一样干等?

我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强迫自己喝了一口。茶是好茶,入口甘醇。但我的舌尖,

已经尝不出任何味道。三点零五分。楼梯口,终于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是贺季洲。

他只身一人,没有带助理,也没有带保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休闲西装,

没有打领带,看起来不像一个执掌千亿帝国的CEO,倒像个来此会友的学者。

他径直朝我走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没有惊慌,也没有愤怒。平静得,

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他在我对面坐下,自己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他抬起眼,

目光像两把手术刀,精准地落在我脸上。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视频我看到了。”没有铺垫,没有试探,直截了当。“开个价吧。”他顿了顿,

补充了一句。“或者说,你想要什么?”他把皮球,又踢回了我的脚下。

将一场本应是“威胁勒索”的对话,硬生生扭转成了一场平等的“商业谈判”。这个男人,

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7茶室里很安静,只有窗外人工瀑布细微的水流声。

贺季洲就那么看着我,眼神平静,却带着巨大的压迫感。他像一个经验老到的猎人,

在等待猎物自己露出破绽。我预想过很多种开场。他可能会暴怒,可能会威胁,

也可能会虚与委蛇。但我唯独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如此平静。他把“开价”这个词说得,

就像是在问我“今天天气怎么样”。我在他审视的目光中,沉默了十几秒。

我在调整我的呼吸,也在调整我的心态。从他坐下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

我面对的不是一个被抓到把柄的普通人。我面对的,是一头真正的猛兽。任何一丝胆怯,

都会让我被他撕得粉碎。我放下茶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我迎上他的目光,

第一次,没有躲闪。“贺总,如果我想要钱,我就不会约您来这里了。”我的声音不大,

但很清晰。他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似乎对我的回答,有那么一丝意外。“哦?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那就有意思了。你费这么大周章,不是为了钱,

那是为了什么?”“为了一个机会。”我说。“什么机会?

”“一个能让您重新评估我价值的机会。”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江屿,

在腾跃干了五年。‘星火’项目,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它给公司带来了什么,您比我清楚。

但是项目一结束,我就被卫总监以‘价值不匹配’为由裁掉了。贺总,您觉得,这公平吗?

”贺季洲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甚至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公平?

”他轻笑了一声,“江屿,你在这个行业五年了,还跟我谈公平?职场是狩猎场,

不是伊甸园。没有公平,只有输赢。”“我没输。”我打断他,

“我只是被一个不专业的裁判,提前吹停了比赛。”这句话,终于让他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不专业的裁判?你是指卫凝霜?”“我没有指任何人。

”我回答得滴水不漏,“我只相信,我的能力,不止值一个N+1。我的价值,

也不该由某个人的一句话来定义。”空气仿佛凝固了。他盯着我,

像是在重新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所以,你想要什么?

让我撤销裁员决定,让你回去当你的小组长?”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仿佛在说,你的格局,也就这么大了。我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接下来提出的要求,

将决定我在这场博弈中的最终位置。是成为一个摇尾乞怜被施舍者,

还是一个可以与他平等对话的合作者。我摇了摇头。“贺总,我不要钱。

我也不想只是简单地官复原职。”我停顿了一下,

说出了我早已在心中演练了无数遍的那个要求。“我要拿回我应得的尊重,

在我亲手打下的战场上。”“我要你恢复我的职位。并且,把我调进‘火种计划’项目组。

”“我要直接向您本人汇报。”8当我说完我的要求,贺季洲脸上的平静终于裂开了一道缝。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惊讶。他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疯子。

“火种计划?”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语气里充满了玩味,“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

”我当然知道。“火种计划”是腾跃科技内部一个传说级别的烂摊子。

它是公司几年前为了对标某个竞品而仓促上马的战略级项目,耗费了无数资源和人力,

却屡战屡败,毫无起色。项目组换了三任负责人,走马灯一样。在公司内部,

“被调去火种”,几乎等同于“被发配边疆”。那是一个黑洞,

能吞噬掉所有人的职业前途和热情。“我知道。”我点头,“公司最核心,也最烂的摊子。

一个无底洞。”“那你为什么要去?”贺季洲饶有兴致地问。“因为只有在那种地方,

才能真正体现一个人的价值。”我直视着他,“在顺风顺水的项目里做出成绩,不算本事。

把一个所有人都放弃的项目救活,才叫能力。贺总,您把我放在这个位置,

如果只是当个传话筒,那这个位子谁都能坐。您要的,应该是一把能破局的刀。”我的话,

像一颗石子,投进了他那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激起了一圈看不见的涟D漾。他沉默了。

这一次,沉默了很久。他在思考,在权衡。他在评估我的要求,也在评估我这个人。

一个手握他致命把柄的人,不要钱,不要安逸的职位,反而要求跳进公司最大的火坑里。

这不符合任何一种勒索的逻辑。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我所图的,远比金钱更复杂,也更长远。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行?”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冷静。“就凭我敢去。

就凭我对这个行业还有热情,还有想法。”我身体前倾,气势上丝毫不落下风,

“也凭……您别无选择。”最后那句话,我说得很轻。但分量,足够重。是的,你别无选择。

要么,你赌一把,相信我能成为那把刀,去解决你的难题。成功了,你的秘密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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