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变成老妈子

第一章京市的夏夜总裹着一层化不开的黏腻热气，连半山腰孟家老宅那几株百年香樟，

都垂着叶子提不起劲。孟骁野倚在雕花回廊的朱红柱上，指尖夹着的烟卷燃到了烟蒂，

深灰色的烟灰簌簌落在青石板上，烫得他指尖一缩，才从杂乱的思绪里抽离。

身后客厅的红木屏风后，父亲孟振霆的声音沉得像淬了冰的铁，

字字砸在地上都能溅起火星：“骁野，你今年二十五，不是十五岁的毛头小子！

孟氏集团将来要交到你手里，你得有个继承人的样子！”孟骁野没回头，喉结滚了滚，

将烟蒂摁灭在柱底的石缝里。院子里的石榴树正盛，枝桠间悬着的红灯笼被穿堂风晃得轻颤，

暖黄的光落在他轮廓锋利的侧脸上，切割出一半明一半暗的棱角。“爸，我的事，

我自己能做主。”“做主？” 孟振霆猛地拍响八仙桌，茶盏震得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你跟苏家那小子厮混的事，早就成了京市圈子里的笑柄！上周我去参加商会，

张董还旁敲侧击问我，孟家是不是要断了香火 —— 我孟振霆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母亲周曼君坐在一旁，手里攥着块真丝手帕，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骁野，

妈不是要逼你，可你是孟家独苗，是顶级 Alpha，

怎么能连传宗接代的责任都抛在脑后？就算你喜欢同性，找个温顺的 Omega 也好啊，

总得留个孩子，给孟家留条根……”“Omega？” 孟骁野终于转过身，

眼底翻涌着压抑的烦躁与无奈。他和苏烬相识八年，

从十七岁赛车场那场不分胜负的竞速开始，两个同样桀骜的 Alpha，

在彼此眼里看到了同类的火光，也看到了藏不住的心动。这条路本就布满荆棘，

他不怕外人指点，却架不住父母以亲情为刃，

更怕这份重压会碾到苏烬身上 —— 苏烬性子烈，像淬了火的钢，眼里揉不得半分委屈，

若是知道孟家这般逼迫，指不定会闹得鱼死网破。他必须护着苏烬，

哪怕用最笨拙、最伤人的方式。深吸一口气，孟骁野眼底的温度骤然褪去，

只剩一片冰封的冷硬。他扯了扯嘴角，勾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弧度，

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Omega？娇气、软弱，一身甜腻的信息素能熏得人头疼。

传宗接代？你们要是真逼我，大不了我一辈子不碰 Omega，孟家的香火，断了就断了。

”这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瞬间刺穿了客厅里的空气。孟振霆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他，

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周曼君捂着脸，哭声更甚，断断续续的呜咽里满是绝望。

孟骁野没再看，转身就往门外走 —— 那番违心的话像针一样扎着他的喉咙，

他迫切地想见到苏烬，想闻闻他身上清冽的松木信息素，想被他带着温度的手掌握住，

才能压下心底的慌乱。他没看见，老宅那扇厚重的榆木大门内侧，阴影里蜷缩着一道身影，

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成冰。苏烬是来送孟骁野落在他公寓里的手表的。

那块百达翡丽是他去年生日送的，表盘背面刻着两人名字的字母 “Y” 和 “J”，

缠绕成一道小小的结。他知道孟骁野今晚回老宅，特意绕了远路，想给对方一个惊喜，

顺便约他去巷尾那家新开的烧烤摊 —— 孟骁野总嫌那里油烟重，却会陪着他吃到凌晨。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回廊下的对话。起初是孟振霆的怒斥，他还悄悄攥了攥拳头，

想着等会儿进去帮孟骁野撑腰，

野那句 “我一辈子不碰 Omega”“一身甜腻的信息素能熏得人头疼” 砸进耳朵时，

他像是被人用冰锥狠狠扎进了心脏，疼得连呼吸都滞塞了。

Omega…… 娇气、软弱、甜腻……这些字眼像无数根细针，

密密麻麻地刺进他的四肢百骸。他是 Alpha，

是能和孟骁野并肩站在赛车场、在谈判桌上旗鼓相当的 Alpha，

可孟骁野话里那股对 Omega 毫不掩饰的厌恶，像一把钝刀，

反复切割着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突然想起三天前体检时，

医生皱着眉说的那句 “你的第二性征指标不稳定，信息素波动异常，近期别受刺激，

容易引发紊乱”，当时他只当是赶项目熬了几个通宵的缘故，没放在心上。可现在，

这句话和孟骁野的嘲讽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冷，连指尖都开始颤抖。

他攥着手里的黑色丝绒表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盒面上的金属 logo 硌得掌心生疼。透过门缝，他看见孟骁野快步走出来，

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 那是每次要见他时才会有的模样，

此刻却显得无比讽刺。孟骁野走到门口，抬眼就看见阴影里的人，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惯有的温柔笑容：“阿烬？你怎么来了？”他伸手想去拉苏烬的手腕，

却被对方猛地躲开。苏烬抬起头，脸色苍白得像张薄纸，原本总是亮得像星子的眸子里，

此刻盛满了破碎的失望，还有一丝孟骁野读不懂的绝望。他的嘴唇哆嗦着，

声音沙哑得像是从喉咙里磨出来的：“你刚才说的话…… 是真的？

”孟骁野心里 “咯噔” 一下，一股莫名的恐慌顺着脊椎往上爬。“什么话？

” 他下意识地想回避，可对上苏烬通红的眼眶，那里面的痛楚像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无法撒谎。“你说，你讨厌 Omega，一辈子都不碰他们。” 苏烬盯着他，

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带着血痕，“孟骁野，你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吗？”空气瞬间凝固。

孟骁野张了张嘴，想解释，想告诉苏烬那是骗他父母的话，可话到嘴边，

却被孟振霆刚才的怒吼堵了回去。他不能说，一旦坦白，

父母肯定会把所有怒火都撒到苏烬身上，以孟振霆的脾气，

说不定会动用家族势力打压苏家 —— 他不能让苏烬承受这些。“是。” 他听见自己说，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不喜欢 Omega。”这句话像最后一根稻草，

彻底压垮了苏烬。他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无尽的悲凉，然后猛地将手里的表盒砸在地上。

“哐当” 一声，金属盒裂开一道狰狞的缝，里面的手表掉出来，表盘在灯光下碎成了蛛网，

背面那两个缠绕的字母，也断成了两截。“孟骁野，” 苏烬看着他，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只剩下一片死寂，“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说完，他转身就走，脚步有些踉跄，

却没有回头。孟骁野想追上去，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那道背影决绝得像是要把过去八年的所有牵连，

都彻底斩断。他蹲下身，捡起地上破碎的手表，指尖颤抖得厉害。

表盘上的玻璃渣扎进了掌心，渗出血珠，他却感觉不到疼 —— 比起苏烬眼里的绝望，

这点皮肉伤，太轻了。他不知道，那一夜，不仅是他们的感情裂成了碎片，苏烬的身体里，

也正悄然发生着一场翻天覆地的逆转。第二章苏烬离开孟家老宅后，

像个游魂似的在街上游荡了一夜。京市的夜很热闹，CBD 的霓虹闪烁，

酒吧街的音乐震耳，可他却觉得自己被隔绝在一个冰冷的气泡里，听不到任何声音，

也感受不到任何温度。走到天亮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他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一股陌生的、带着甜意的热流从身体深处涌上来，让他忍不住弯下腰，

剧烈地咳嗽起来。他撑着路边的栏杆，抬头看向远处的天际线，

只觉得头晕目眩 —— 以往作为 Alpha 的那种力量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虚弱，连站着都觉得费力。更让他恐慌的是，

一股陌生的信息素正在体内冲撞、蔓延。那不是他熟悉的清冽松木味，

而是带着一丝冷香的铃兰气息，甜而不腻，

却让他浑身发颤 —— 这是 Omega 的信息素。他跌跌撞撞地回了自己的公寓，

反锁上门，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浴室的镜子前，他看着里面的人，陌生得像在看另一个人。

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原本凌厉的眉峰似乎柔和了些，脖颈后的腺体微微发烫，用手一碰，

竟然传来一阵陌生的酥麻感，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接下来的三天，

身体的变化越来越明显。他发现自己的身高似乎矮了半公分，肩膀也不如以前宽阔，

连手掌都小了一圈，皮肤变得细腻，声音也比以往柔和了些。他不敢出门，不敢联系任何人，

像只受伤的兽，蜷缩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直到第四天，他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恐慌，

戴着口罩和帽子，偷偷去了市中心的私立医院。拿到检查报告时，

医生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在他头上：“苏先生，你的第二性征发生了逆转，

从 Alpha 变成了 Omega。而且根据指标来看，

你的身体已经开始适应 Omega 的生理结构，后续可能会出现发情期，

需要提前做好准备。”Omega。这三个字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盘旋。

他想起孟骁野那句 “我讨厌 Omega”，想起自己听到那句话时的绝望，

只觉得命运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他曾经是和孟骁野并肩而立的 Alpha，

他们能在赛车场比速度，能在健身房比力量，能在生意场上互相扶持，可现在，

他变成了孟骁野最厌恶的样子。京市再也待不下去了。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家店铺，

都布满了他和孟骁野的回忆 —— 巷口的便利店还留着他们一起吃泡面的痕迹，

江边的长椅上还刻着两人的名字，就连公寓楼下的梧桐树，都是他们一起种下的。

每一处回忆，都像一把刀，反复切割着他的伤口。他想起小时候，母亲给他讲过芬兰的极光，

说那里的冬天有绿色的光带划过夜空，能治愈所有的伤痛。那里远离京市，远离孟骁野，

远离所有让他痛苦的一切。一周后，苏烬以 “出国深造” 为由，

卖掉了京市的公寓和手里持有的公司股份，只带了一个行李箱，

悄无声息地登上了飞往赫尔辛基的飞机。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最好的朋友林舟，

甚至没敢跟父母说真话，只说想出去闯闯。飞机起飞时，他看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拿出手机，最后看了一眼相册里的合照 —— 照片里，

他和孟骁野穿着赛车服，勾着肩站在领奖台上，笑得张扬又肆意。他手指颤抖着，

按下了删除键，然后关掉手机，将过去的八年，都封存进了记忆深处。

赫尔辛基的冬天来得很早，十月就飘起了鹅毛大雪。

苏烬在离赫尔辛基艺术设计大学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小公寓，窗外就是覆盖着白雪的森林，

安静得能听见雪花落在树枝上的声音。他申请了珠宝设计专业，

以前他对这些精致易碎的东西毫无兴趣，可现在，指尖触碰冰冷金属与璀璨宝石的触感，

能让他暂时忘记心底的疼痛。他成了工作室里最拼命的学生。每天早上六点就到画室，

晚上十点才离开，从基础的素描到宝石切割，从金属锻造到设计理念，

他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每当夜深人静，孟骁野的脸在脑海里浮现时，

他就会拿起刻刀，在银片上一遍遍雕刻，直到手指磨出厚厚的茧子，

直到疲惫淹没所有的思念。他的设计风格很特别，

带着一种破碎的美感 —— 锋利的线条里藏着温柔的弧度，

冷冽的金属上镶嵌着细小的宝石，像极了芬兰的极光，美丽却带着疏离感。

他的导师埃琳娜很欣赏他的才华，说他的设计里 “藏着未说出口的故事”，

推荐他参加了几次国际珠宝设计比赛，他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渐渐地，

业内开始有人称呼他为 “来自东方的极光设计师”，可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些设计里的每一道纹路，都是他对孟骁野的思念与怨怼。三年里，

他学会了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学会了在发情期独自承受痛苦 —— 第一次发情时，

他蜷缩在公寓的沙发上，浑身发烫，铃兰香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蔓延，他咬着牙没哭，

只是一遍遍地看着窗外的雪，直到天亮。他也学会了伪装，在人前总是沉稳内敛，

可只有在深夜的工作室里，才能卸下所有防备，对着未完成的设计稿发呆。

他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京市，不会再想起孟骁野，可母亲的一通电话，

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阿烬，你外婆…… 肺癌晚期，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

她想见你最后一面。” 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的，“你回来吧，好不好？

”挂了电话，苏烬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沉默了很久。他终究还是无法割舍亲情。

收拾行李时，他看到了书桌上放着的一枚未完成的戒指 —— 戒托是用铂金打造的，

上面雕刻着缠绕的藤蔓，藤蔓的尽头，是一朵小小的铃兰花，

花芯里藏着两个细小的字母 “Y” 和 “J”。这是他三年来，

唯一一件关于孟骁野的设计，也是他不敢完成的设计。他把戒指放进首饰盒，深吸一口气，

拿起行李箱，再次登上了飞往京市的飞机。飞机穿越云层时，他看着窗外的蓝天，

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次回去，只为了外婆。

至于孟骁野…… 他们早已是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再也不会有交集。

第三章京市的变化很大。三年时间，新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

以前熟悉的街道多了很多陌生的店铺，就连巷口那家烧烤摊，都改成了精致的咖啡馆。

苏烬走出机场，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有些恍惚，仿佛自己是个外来的游客。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回来的消息，打了辆车，直接去了市中心的医院。外婆躺在病床上，

脸色苍白，呼吸微弱，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苏烬守在病床前，握着外婆干枯的手，

心里满是愧疚 —— 这三年，他一直逃避，连外婆生病都不知道，实在是不孝。

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都在医院和临时租住的公寓之间奔波。

他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孟骁野的地方 —— 不去以前常去的赛车场，

绕开孟氏集团所在的 CBD，甚至连两人以前常去的超市都换了家。

可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该来的重逢，终究躲不过。这天下午，

他去医院附近的一家画廊取之前定制的画 —— 那是一幅《雪后森林》，

是外婆年轻时最喜欢的风景，他想挂在病房里，让外婆醒来时能看到。

画廊坐落在一条安静的文创街上，白墙黛瓦，门口种着几株绣球花，环境雅致。

他刚走进画廊，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一把生锈的钥匙，

猝不及防地打开了他尘封已久的记忆。“这幅《雾中灯塔》，我要了，帮我包起来。

”苏烬的身体猛地一僵，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他下意识地想躲，脚步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动弹不得。他缓缓转过身，就看到了那个让他思念又痛恨的身影。

孟骁野就站在不远处的画架前，穿着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装，身姿挺拔，比三年前成熟了许多。

他的头发剪得更短了，露出饱满的额头，轮廓依旧锋利，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

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疲惫。他的左手腕上戴着一块简单的机械表，不是以前那块百达翡丽，

可苏烬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以前送的另一块表 —— 孟骁野总说太张扬，

却一直戴在手上。孟骁野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转过身来。当他看到苏烬时，

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画框差点掉在地上。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眼里满是震惊、错愕，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连声音都带着颤抖：“阿…… 阿烬？

”苏烬看着他，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疏离的表情，微微点了点头：“孟总，好久不见。”“孟总？

” 孟骁野的脚步顿住，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像被浇灭的火焰。他看着苏烬，

语气里带着一丝受伤，还有一丝不甘，“你…… 就这么叫我？”苏烬避开他的目光，

看向旁边的画框，声音冷得像冰：“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转身想走，

手腕却被孟骁野猛地抓住。孟骁野的力气很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攥得他手腕生疼。

“别走。” 孟骁野的声音带着恳求，还有一丝压抑的急切，“阿烬，三年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为什么不告而别？”这三年，

孟骁野过得一点都不好。苏烬走后，他疯了一样地找，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和资源，

可苏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他去苏烬的公寓，

那里已经换了新主人；他找苏烬的朋友林舟，林舟说苏烬走前没联系他；他甚至去了苏家，

苏烬的父母只说儿子出国了，不肯透露半点消息。这三年，

他把两人以前去过的地方都走了一遍，

关的东西 —— 破碎的手表、苏烬没带走的赛车服、甚至是两人一起种下的梧桐树的落叶。

他活在回忆里，一遍遍地后悔当初的懦弱。苏烬用力想甩开他的手，可孟骁野却抓得更紧了，

像是怕一松手，他就会再次消失。“孟总，请你放手。” 苏烬的声音冷了下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结束？” 孟骁野苦笑了一声，

眼里满是痛苦，“我从来没有说过结束！阿烬，当年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是故意要那么说的，我是被逼的……”“解释？

” 苏烬终于抬起头，看向孟骁野，眼里带着浓浓的嘲讽，还有一丝藏不住的委屈，

“解释你为什么说讨厌 Omega？解释你为什么用那么伤人的话推开我？孟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