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大人物是什么歌

我叫陈默，在富区出来的那帮兄弟里，我是个公认的异类。他们捞偏门，搞快钱，

身家像吹气球一样膨胀。杰哥在意大利的古堡里品红酒，斌少在澳洲的庄园里晒日光浴，

雄哥名下豪车能开车展，就连最倒霉的明哥，跑路前也曾在**一夜掷金千万。而我，

只有一间租来的小书房，和一台嗡嗡作响的旧电脑。我的工作，是替他们写传记，

美化他们的“发家史”。他们乐意给我钱，像喂饱一只不会咬人的宠物，

顺便在我这里寻找一些“青史留名”的虚荣感。“阿默，你就是太老实！

”斌少上次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肩膀，“这世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这脑子，

要是肯跟我干，早发了！”我只能陪着笑，点头称是。他们不知道，我真正记录下来的，

不是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而是他们脖子上越收越紧的绞索。

因为我能看见——看见那些无形的“债务”。

在斌少意气风发地讲述他如何利用规则漏洞“撸货”时，我看到的，

是他周身缠绕的、来自无数消费者和金融机构的怨念黑线，

那些黑线正像毒蛇一样缓缓勒进他的皮肉。在杰哥炫耀他收割“三件套”积累的财富时，

我看到的，是无数张模糊的、哭泣的人脸轮廓吸附在他背上，啃噬着他的“气运”。

雄哥身上的每一道刀疤，在我眼里都不是勋章，而是一个个不断渗血的契约缺口，

更多的“厄运”正从那里涌入。而明哥……在他跑路前，我眼里的他，

整个人已经快被一团浓稠如沥青的“违约惩罚”给吞噬了。这是我的秘密，

我天生拥有一双“债务之眼”。我能看见一切非常规途径获取的财富背后，

所签下的无形“契约”和累积的“代价”。这让我对“快钱”充满了天生的恐惧。

我以为我能一直这样，作为一个无声的记录者，旁观到他们命运的终局。直到今晚。

门铃在深夜急促地响起。门外站着的人，让我浑身的血液几乎瞬间凝固。是斌少。

但眼前的他，和半个月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形象判若两人。他脸色灰败，眼窝深陷，

浑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腐朽气息。最可怕的是，在我眼中，

他周身那些原本只是缓慢缠绕的“怨念黑线”，此刻已经变成了实质化的黑色锁链，

深深嵌入了他的魂魄，并且绷紧到了极限，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他的“债务”，

到期了。“阿默……”他声音干涩，像破风箱在拉扯，“这个……给你。”他塞进我手里的，

不是支票，不是珠宝，而是一枚触手冰凉的黑色金属U盘，

上面刻着一个诡异的、像是一只眼睛在流泪的符号。“这是什么？”我喉咙发紧。

“我的……‘遗产’。”斌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里面……是我所有的‘门道’，

所有的‘漏洞’……还有……‘它们’找上我的方式……”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你……你跟我们不一样，阿默。”他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你看得见，对不对？我早就感觉到了……你眼里没有那种贪婪，

只有害怕……这很好……保持害怕，才能活下来！”“你到底在说什么？谁找上你了？

”我心中警铃大作。“收尸人……”斌少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充满了绝望，

“‘浮金城’的收尸人……契约违约……他们来收割了……躲不掉的……”他猛地推开我，

踉踉跄跄地退入楼道黑暗中。“拿着它！学会它！或者毁了它！

但别告诉他们是我给你的……特别是……别告诉‘收尸人’……”脚步声仓皇远去，

消失在楼梯尽头。我站在门口，手里握着那枚冰冷的U盘，感觉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斌少的“遗产”？这根本不是礼物，这是一个诅咒的接力棒！

我低头看着那枚U盘，在我眼中，它正散发着微弱却充满不祥的暗红色光芒，

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而更让我通体冰凉的是，就在斌少消失的楼梯拐角，

我看到了一双崭新的、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无声地站在那里。皮鞋的主人，

似乎……早已等候多时。一个温和却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从黑暗里缓缓传来：“陈默先生？

我们注意到，有一份‘不良资产’，似乎转移到了您的名下。”“方便聊聊吗？

关于……您打算如何，‘还债’。”我猛地抬头，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楼梯拐角的阴影里，一个身影缓缓走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

皮鞋锃亮得能照出我此刻苍白的脸。他的表情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职业化的温和，

但那双眼睛——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没有任何波澜。最让我头皮发麻的是，

在我的“债务之眼”中，这个人身上干干净净。没有怨念黑线，没有人脸吸附，

没有契约缺口，更没有那浓稠的违约惩罚。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极其微弱、近乎无形的灰色光晕，

像是一种绝对的“秩序”与“规则”的体现。这就是……“收尸人”？“你……你是谁？

”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手下意识地将那枚发烫的U盘藏到身后。“一个负责清理坏账的。

”他微微一笑，步伐从容不迫，却带着无形的压力，“你可以叫我‘七号’。

” 他在离我三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落在我藏着U盘的手上，“陈先生，不必藏了。

‘债务’的转移，在我们这里有清晰的记录。斌先生将他未能偿还的‘本金’与‘利息’，

连同风险，一并转移给了您。按照《浮金城基本法》，您现在是这笔债务的法定继承人。

”浮金城基本法？法定继承人？这听起来荒诞得像梦话，但他语气里的毋庸置疑，

让我脊背发凉。“我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什么债务！”我试图辩解，

“这只是他硬塞给我的！”“契约的成立，有时基于签字画押，有时基于因果牵连。

”七号平静地解释，“他选择您，您接受了物品，因果便已成立。

至于您是否知情……并不在规则考量之内。我们只认结果。”他向前微微倾身，

那股无形的压力更重了。“当然，您有一个选择——拒绝继承。”“怎么拒绝？

”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很简单。”七号的笑容不变，但眼神骤然锐利，“在我面前，

彻底销毁那份‘遗产’，并签署这份《放弃及净化声明》，承诺永不沾染任何‘富区’术数。

我们会剥离您与这笔债务的所有关联，您将继续您平静……嗯，或者说，‘平庸’的生活。

”他像变戏法一样，凭空拿出一张闪烁着微光的银色纸页和一支羽毛笔。

那纸上流动着我看不懂的符文，却散发着一种“绝对公正”却又“冰冷无情”的气息。

毁灭U盘，签署声明，就能回归正常生活？诱惑巨大。我几乎能想象到，签了字，

我就能回到我那小小的书房，继续当我的记录者，远离这些疯狂和危险。

但……斌少绝望的眼神在我眼前闪现。“你看得见，对不对？”“保持害怕，才能活下来！

”他为什么在最后关头来找我？为什么把这份催命符一样的“遗产”给我？

仅仅是为了找个人垫背吗？不，也许……他是在给我一个选择。

一个他当年没有勇气做出的、截然不同的选择。平庸的生活？我真的甘心吗？

我一直以来用“老实”包装的，难道没有一丝对那种翻云覆雨能力的羡慕和……不甘心？

我看着七号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在他，或者说在他所代表的“规则”眼里，我这样的人，

大概就像一只可以随意被抹去的蝼蚁。签了字，我安全了，

但也意味着我永远接受了这种“被定义”的平庸。一个疯狂的、从未有过的念头，

如同破土的毒草，在我心中滋生。凭什么他们可以制定规则？

凭什么我就只能被动接受“偿还”或“净化”？斌少说，我看得见。

这双让我恐惧半生的眼睛，难道只能是预警危险的累赘吗？如果……如果我能看到“债务”，

能不能……也看到“规则”的漏洞？就像斌少曾经利用现实规则的漏洞一样？

我握紧了口袋里的U盘，那暗红色的光芒似乎透过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这里面，

是斌少用命换来的“知识”。是诅咒，但也许……也是一把钥匙。谁都有机会成为大人物。

这句话像惊雷一样在我脑海中炸响。成为大人物，不一定非要像他们那样坠入深渊。或许，

还有另一条路……一条能看清所有陷阱，甚至……利用这些规则，反过来掌控它们的路？

这个念头让我浑身战栗，不是出于恐惧，而是出于一种极致的、混合着野望和叛逆的兴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面对七号，我缓缓地将藏着U盘的手从背后拿了出来。

他的目光落在U盘上，依旧平静，像是在看一件即将被销毁的垃圾。“看来，

陈先生已经做出选择了？”他举了举手中的银色契约和羽毛笔。我看着他的眼睛，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一字一句地说：“不。”“我选择……继承。

”七号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第一次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固。他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惊讶，

似乎我的选择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你确定？”他的声音依旧平稳，

但周遭的空气仿佛瞬间降低了温度，“继承，意味着你将主动背负斌先生的全部债务，

并直面随之而来的一切后果。‘收尸人’将不再是你命运的旁观者，而是你未来的……常客。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内心深处那个疯狂的念头却越发清晰。“我确定。

”我紧紧攥着那枚U盘，感觉它不再仅仅是烫手山芋，

更像是一枚投入死水般的命运中的石子。“很好。”七号缓缓收起了银色契约和羽毛笔，

那两样东西如同幻影般消失在他手中。他深深地看着我，那眼神不再是看蝼蚁，

而是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需要重新评估的抵押品。“那么，陈默先生，

欢迎正式踏入‘浮金城’。”“祝你……‘还债’愉快。”说完，他微微颔首，

转身走向楼梯口的阴影，如同他来时一样无声无息，消失不见。楼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心脏狂跳，手心里全是冷汗。我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那暗红色的不祥光芒似乎更亮了一些。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彻底改变了。我放弃了一条看似安全的平庸之路，

主动跳进了一个充满未知危险的漩涡。但莫名的，一种奇异的平静感取代了恐惧。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记录、担惊受怕的旁观者了。从今天起，

我要用这双能看见债务的眼睛，去看清这个世界的真实规则。

我要用斌少用命换来的“遗产”，去走一条他们都不敢想的路。谁都有机会成为大人物。

现在，轮到我了。七号消失了，楼道里死寂一片，

只有我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在耳边轰鸣。手中那枚U盘像一块千年寒冰，

又像一颗即将引爆的炸弹，那暗红色的不祥光芒透过指缝，一下下刺痛着我的视网膜。继承？

我说出了那两个字，但巨大的恐惧此刻才后知后觉地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不是斌少，

不是杰哥，我没有他们那种在刀尖上跳舞的疯狂和魄力。

我只是一个习惯了躲在角落里的旁观者。现在，舞台的追光灯，却狠狠打在了我苍白的脸上。

跑！一个最本能的念头驱使着我。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将U盘扔在门口的鞋柜上，

仿佛那是什么剧毒之物。然后转身冲回屋内，手忙脚乱地想要锁上门，

仿佛那扇薄薄的木门能挡住刚才那个如同规则化身般的“七号”。可我的手抖得厉害，

连最简单的反锁动作都失败了两次。就在我第三次试图拧动门锁时，鞋柜上的U盘，

那暗红色的光芒骤然变得刺眼！紧接着，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而混乱的“信息流”或者说“意念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

强行冲进了我的脑海！“啊——！”我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去。那不是声音，不是图像，

而是一种更直接的、关于“漏洞”、“规则”、“代价”的认知，

混杂着斌少在最后时刻极致的恐惧、不甘，还有一丝……疯狂的赌性！

录界面、人们在网络另一端愤怒的咒骂……这些碎片像玻璃渣一样在我的意识里翻滚、切割。

与此同时，我的“债务之眼”被动地、疯狂地运转起来。我不再仅仅是通过肉眼去看，

而是仿佛置身于一个由无数“债务关系”构成的、光怪陆离的暗面世界。

我能“看到”从这枚U盘上，延伸出无数条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的“因果线”。

一条最为粗壮、漆黑如墨的线，连接着遥远的澳大利亚方向，那是斌少主体债务的源头，

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几条相对细一些，但充满怨毒气息的线，

连接着国内的某些金融机构和个体，这是被他“撸货”直接损害的对象。

还有几条……若隐若现、带着官方印记的淡金色丝线，连接着某些不可言说的机构，

这代表着他可能已被“标记”和“关注”。最可怕的是，

有几十条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灰色丝线，正从U盘散发出来，

如同拥有生命的水母触手，在空气中缓缓舞动，试图连接到我身上！

这就是“债务转移”的实质过程！一旦被这些丝线缠上，我就正式成为了“继承人”，

将直面“收尸人”的追索！不！我不能被缠上！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杂念。

什么成为大人物，什么不甘平庸，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最原始的念头——活下去！

拼尽全力活过当下这一刻！我猛地抬起头，

眼睛因为大脑的过度运转和视觉的异变而布满血丝。我死死盯住那些试图缠绕我的灰色丝线。

“滚开！”我低吼一声，不是用嘴巴，而是用全部的意念，集中在我这双该死的眼睛上！

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但我必须试一试！斌少的遗产是知识，是工具，但我的根本，

是这双能看见“债务”的眼睛！奇迹般地，那些蠕动的灰色丝线，在我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