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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拳动作

舂陵子 著

军事历史连载

军事历史《少年拳动作》是大神“舂陵子”的代表丁樾丁榷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天启七盛南方山区的晨雾像浸了水的棉沉甸甸地压在丁姜村的屋檐江风裹着鱼腥味掠过江吹得岸边芦苇沙沙作百来户人家的泥墙黛瓦在雾中若隐若只有村头那棵老樟树的枝叶刺破雾漏下几点碎金似的晨丁樾是被院外的鸡叫吵醒他翻身坐土炕上的草席沾着露水的潮粗布短褂扔在炕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指十七岁的少年身形清却透着一股挺拔的劲眉眼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沉只是眼下...

主角:丁樾,丁榷   更新:2025-11-06 15:0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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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七年,盛夏。

南方山区的晨雾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丁姜村的屋檐上。

江风裹着鱼腥味掠过江面,吹得岸边芦苇沙沙作响,百来户人家的泥墙黛瓦在雾中若隐若现,只有村头那棵老樟树的枝叶刺破雾气,漏下几点碎金似的晨光。

丁樾是被院外的鸡叫吵醒的。

他翻身坐起,土炕上的草席沾着露水的潮气,粗布短褂扔在炕沿,袖口磨出的毛边蹭过指尖。

十七岁的少年身形清瘦,却透着一股挺拔的劲儿,眉眼间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沉静,只是眼下淡淡的青黑,泄露了昨夜挑灯看书的疲惫。

“阿樾,醒了就快来帮着劈柴!”

院外传来母亲的声音,混着劈柴的闷响。

丁樾应了一声,摸过墙角的短柄柴刀——那刀是父亲用了十年的旧物,刀身磨得发亮,刀柄被掌心的老茧摩挲得光滑温润。

他走到院子里,见父亲正弯腰捆扎晒干的稻草,后背的汗衫早己被汗水浸透,贴在佝偻的脊背上。

母亲则坐在灶台边添柴,火光映得她鬓边的白发格外显眼。

“爹,我来吧。”

丁樾接过柴刀,走到堆得半人高的木柴前。

他深吸一口气,手腕翻转间,柴刀带着风声落下,“咔嚓”一声,粗如碗口的松木被劈成两半,断面平整光滑。

这一手利落的劈柴功夫,是他从小跟着父亲练的,既能帮衬家务,也能活动筋骨——他总觉得,读书人不仅要手不释卷,更要身有气力,才能扛得住生活的重量。

正劈着柴,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清脆的呼喊:“阿樾哥!

阿樾哥!”

丁樾抬头,只见丁朾像只灵巧的猴子似的窜了进来,瘦得像根豆芽菜的身子裹在宽大的粗布褂子里,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脸上,手里攥着一根长长的芦苇杆,杆尖挑着两只扑腾的蜻蜓。

他身后的丁杞喘着粗气,脸蛋涨得通红,粗壮的胳膊上青筋暴起,肩上扛着一只肥硕的野兔,兔耳耷拉着,显然刚断气不久。

“阿樾哥,你看!

我和阿杞早上去后山,捡着这只被陷阱困住的野兔!”

丁朾献宝似的把野兔拎到丁樾面前,眼睛亮晶晶的,“我爹说,这兔子肉炖着吃最香,下午咱去江里摸几条鱼,凑一顿好的!”

丁杞瓮声瓮气地补充:“阿樾哥,我爹还说,让你下午跟我们一起去,他说你眼神好,能帮着找鱼窝。”

这孩子生得五大三粗,力气比同龄的孩子大出一截,是村里有名的“小力士”,平日里最佩服丁樾——不仅因为丁樾读书多,更因为去年丁樾用一根竹杆,就把掉进江里的丁朾救了上来,那沉稳的样子,让他打心底里信服。

丁樾放下柴刀,擦了擦手上的木屑,笑着点头:“好啊,不过得等我把上午的书看完。”

他指了指屋角的矮桌,上面放着半卷泛黄的《孙子兵法》,那是他托镇上的书铺老板借来的,明天就要还回去。

丁朾撇了撇嘴,刚要再说什么,就被丁杞拽了拽胳膊。

丁杞对着丁樾挤了挤眼睛,拉着丁朾往外走:“那我们先去江边上探探路,下午再过来叫你!”

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院门外传来丁朾不服气的嘟囔:“阿杞你拉我干什么,我还想让阿樾哥教我认几个字呢……”丁樾无奈地笑了笑,转身继续劈柴。

阳光渐渐爬高,雾气散去不少,村里的动静也越来越热闹。

东边传来姜二叔家的骡马嘶鸣,那是村里唯一的富户,家里有良田百亩,还开着个小杂货铺;西边的巷子里,传来妇人洗衣的捶打声,夹杂着说笑的腔调;远处的江面上,渔船的桅杆像一根根细针,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渔民的号子声顺着江风飘过来,悠远而嘹亮。

劈完最后一根柴,丁樾把柴刀归位,走进屋里拿起那卷《孙子兵法》。

他坐在门槛上,背靠着门框,指尖划过书页上的“兵者,国之大事”,眼神渐渐变得深邃。

丁姜村地处偏远,远离朝堂纷争,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清贫却安稳,但他总觉得,这平静的表象下,似乎藏着什么看不见的暗流——上个月,有个从山外逃来的商人说,北方的战事又紧了,连带着南方的粮价都涨了不少;还有村里的猎户说,最近后山的野兽越来越少,偶尔还能看到陌生的脚印。

“阿樾,别看书了,快来吃早饭!”

母亲端着一碗糙米饭和一碟咸菜走出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丁樾合上书,接过碗筷。

饭桌上,父亲闷头扒着饭,忽然开口道:“下午你跟丁朾他们去江边,注意点安全。

昨天我去上游砍柴,见江面上漂着个破木盆,像是从山外冲下来的。”

“知道了爹。”

丁樾应了一声,心里却咯噔一下。

江水流速快,寻常的木盆很难从山外漂到这里,难道山外真的出了什么事?

正想着,院门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沉稳的脚步声,伴随着轻微的咳嗽声。

丁樾抬头,见丁榷提着一个竹编药篓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丁檐。

丁榷比丁樾大两岁,身形高大挺拔,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长衫,眉宇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他爹常年卧病在床,家里的重担全压在他和母亲身上,既要种地,又要上山采药换钱。

此刻他脸上带着一丝疲惫,药篓里装着鱼腥草、蒲公英等草药,叶子上还沾着露水。

“阿樾,借你家的石臼用用,我要把这些草药捣成粉。”

丁榷的声音温和,带着点沙哑。

“快进来吧。”

丁樾起身让开,“叔的咳嗽又重了?”

丁榷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昨天夜里咳了半宿,我一早去后山采了点药,希望能管用。”

他把药篓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熟练地拿出草药摊开。

旁边的丁檐则没那么安分,他比丁樾小一岁,生得和丁榷一样高大,却透着一股少年人的轻浮机灵。

他甩着手里的空竹,竹哨发出“嗡嗡”的声响,见丁樾手里拿着书,便凑过来看了一眼:“阿樾,又看这些打仗的书啊?

我说你不如跟我学几招拳脚,上次我跟镇上的武师学了个‘黑虎掏心’,可厉害了!”

说着,他还摆了个架势,拳头攥得紧紧的,引得丁榷瞪了他一眼。

“别胡闹。”

丁榷呵斥道,“阿樾事多着呢,哪有时间跟你学这些花架子。”

他转向丁樾,语气缓和了些,“不过阿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最近不太平,学点拳脚防身也好。

我这里有本我爹年轻时留下的拳谱,你要是感兴趣,改天我拿给你看看。”

丁樾眼睛一亮。

他从小就对武术感兴趣,只是家里穷,没机会请武师,只能自己跟着村里的猎户学几招粗浅的把式。

丁榷爹年轻时据说在江湖上混过,手里的拳谱肯定不一般。

“那太好了,谢谢你丁榷哥!”

丁檐见丁樾感兴趣,立刻忘了被呵斥的事,拍着胸脯说:“阿樾,等你学会了拳谱上的功夫,咱哥俩去后山打老虎!”

丁榷无奈地摇了摇头,开始整理草药。

丁樾帮着他把草药放进石臼里,两人一起捣药,石臼发出“咚咚”的声响,混着院外的蝉鸣,格外有生活气息。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丁樾抬头望去,只见谢红枫提着一个竹篮走过,篮里装着刚从江边采的菱角,绿油油的菱角壳上沾着水珠。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裙,发间别着一朵不知名的小蓝花,身形纤细,脸色有些苍白,却难掩眉眼间的清秀。

谢红枫是十几年前和母亲谢苓一起来到丁姜村的,据说家乡遭了水灾,一路乞讨过来。

村民们心善,见她们母女可怜,就把村边一间废弃的茅屋给她们住,平日里帮着村民缝缝补补、洗衣做饭,换点粮食度日。

谢红枫看见丁樾,脚步顿了顿,脸颊微微泛红,怯生生地说了句“阿樾哥好”,便快步往前走。

她似乎不太习惯和人打交道,总是低着头,说话也细声细气的。

丁樾笑着点了点头:“红枫,采了这么多菱角啊?”

谢红枫“嗯”了一声,脚步没停,很快走到了不远处的姜远家门前。

姜远家也是村里的富农,家境比丁樾家好不少,院子里种着几棵石榴树,此刻正开得火红。

姜远的女儿姜蕊儿正坐在廊下绣手帕,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布裙,裙摆上绣着几朵淡雅的兰花,乌黑的长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银簪固定着。

十六岁的姑娘生得极美,眉眼弯弯,皮肤白皙,尤其是一双眼睛,像含着一汪秋水,透着灵气。

她是村里公认的美人,心灵手巧,绣出来的手帕、荷包在镇上都很受欢迎。

“红枫,快来帮我看看这朵牡丹绣得怎么样?”

姜蕊儿见了谢红枫,笑着招了招手,声音清脆悦耳。

谢红枫放下竹篮,走到廊下,凑过去仔细看了看手帕。

手帕上绣着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色彩艳丽,针脚细密均匀。

“蕊儿姐,你这牡丹绣得真好,尤其是花瓣的渐变,比上次更自然了。”

她小声说,眼神里带着几分羡慕。

姜蕊儿笑了笑,把绣针递给谢红枫:“我看你上次绣的荷花也不错,手很巧。

来,试试这根金线,要是在牡丹的花蕊上添几笔,肯定更好看。”

谢红枫犹豫了一下,接过绣针。

她的指尖有些颤抖,显然有些紧张,但下针却很稳,金线在她手里慢慢变成了精致的花蕊。

丁檐在院子里看得真切,忍不住吹了声口哨,笑着说:“蕊儿姐,红枫,你们绣的手帕真好看,不如也给我绣一个?

我想要个绣着老虎的。”

姜蕊儿抬起头,瞪了丁檐一眼:“丁檐,你一个大男人,绣什么老虎?

再说了,我和红枫忙着呢,没空理你。”

丁檐讨了个没趣,却不生气,依旧笑着说:“那我等着,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给我绣。”

丁榷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丁樾说:“别理他,他就这样。”

他把捣好的草药装进纸包里,“阿樾,石臼我先用着,晚点给你送回来。

下午你们去江里摸鱼,要是遇到什么情况,就喊一声,我就在附近的田里干活。”

“知道了丁榷哥。”

丁樾点了点头。

丁榷提着药篓,拉着还在和姜蕊儿打趣的丁檐走了。

丁檐临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姜蕊儿和谢红枫做了个鬼脸,引得姜蕊儿笑骂了一句。

丁樾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廊下说笑的姜蕊儿和谢红枫,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虽然家里清贫,读书的路也充满坎坷,但这丁姜村的烟火气,总让他觉得心里温暖而踏实。

阳光越来越烈,蝉鸣也愈发响亮。

江面上的渔船己经撒开了渔网,渔民的号子声此起彼伏;村里的妇人提着篮子去河边洗衣,孩子们则在巷口追逐打闹,偶尔传来几声清脆的笑声。

远处的山林郁郁葱葱,透着勃勃生机,空气里弥漫着青草、泥土和饭菜的香味。

丁樾拿起屋角的《孙子兵法》,又看了一眼院外热闹的景象。

他知道,这样平静的日子或许不会一首持续下去,但至少此刻,他可以沉浸在书的世界里,也可以享受这村庄的宁静与温馨。

下午,他还要和丁朾、丁杞去江里摸鱼,或许还能从丁榷那里拿到那本拳谱。

想到这里,丁樾的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他深吸一口气,翻开书页,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书页上,照亮了那些古老而智慧的文字。

丁姜村的一天,就在这寻常的热闹与宁静中,慢慢铺展开来。

而丁樾不知道的是,一场不寻常的风暴,正在山外悄然酝酿,很快就会席卷这个偏远的村庄,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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