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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户寻仇六年

爱吃香烤乳鸽的太一宗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拆迁户寻仇六年》“爱吃香烤乳鸽的太一宗”的作品之哥苏启苏晚晴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1 亲情牢笼凌晨三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啪的一刺眼的灯光将我从混沌中拽回现我爸苏建国带着满身的酒气和怒闯了进苏晚你给我句准这十万你要不要?他通红着像一头被激怒的公你自己跟你妈说清省得她总觉得我在虐待天天在我耳边哭哭啼啼!我妈李秀莲跟在后脸上挂着无奈和焦你这是干什么啊老头子!孩子睡着你发什么疯!她想去拉却被我爸一把甩我发疯?我说她不会...

主角:哥苏启,苏晚晴   更新:2025-11-06 16:2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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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亲情牢笼凌晨三点,卧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啪的一声,

刺眼的灯光将我从混沌中拽回现实。我爸苏建国带着满身的酒气和怒意,闯了进来。

苏晚晴,你给我句准话,这十万你要不要?他通红着眼,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

你自己跟你妈说清楚,省得她总觉得我在虐待你,天天在我耳边哭哭啼啼!

我妈李秀莲跟在后面,脸上挂着无奈和焦急。你这是干什么啊老头子!孩子睡着呢,

你发什么疯!她想去拉他,却被我爸一把甩开。我发疯?我说她不会要,你非要给!

我今天就让她当着你的面说清楚,省得你觉得我亏待了你的宝贝女儿!

我爸的视线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钉在我身上。他在等。等我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懂事地、体贴地、识大体地开口拒绝。等我说:爸,我不要,你们留着自己用。

就像过去,他生病住院,我垫付了所有医药费,他拿皱巴巴的现金给我,我笑着推回去。

就像过去,他们良心发现,觉得花我的钱太多,要把刚到手的养老金塞给我,我连连摆手。

我习惯了付出,习惯了不求回报。因为我爸总说他腰酸背痛,再也打不了工。

因为我妈总哭诉当婆婆难,不敢跟嫂子们要一分钱,生怕被看脸色。

当他们带大了两个哥哥的孩子,却被嫂子们轮番赶回老家时。当他们打电话给我,

哭着说老家又潮又冷,膝盖疼得彻夜难眠时。当他们抱着我,鼻涕眼泪地控诉养儿无用,

还是闺女贴心时。我就像被下了蛊,不顾丈夫陆泽川的激烈反对,

把他们接到了我的三居室。为此,陆泽川和我爆发了无数次争吵。女儿上高中住校后,

他更是以加班为由,常年住在公司。为什么你就不能容忍我的父母?他们养大了我,

我为他们养老,天经地义!我曾为他们声嘶力竭。我不是不让你孝顺!

陆泽川的眼底满是失望,苏晚晴,你看看你自己!他们有两个儿子,

养老怎么也轮不到你冲在最前面!他们不是爱你,他们只是看你好拿捏!那时,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我坚信,我的父母一碗水端平,他们只是穷,只是被现实所迫。

可现在,看着我爸那张写满你敢要钱就试试的脸,我突然觉得陆泽川说得对。

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妈见我不说话,也急了,声音陡然拔高。我也说了,

这钱不管她要不要,我都要给!我们在人家住了十年,吃穿住行哪样不是她的?

生病住院都是她拿钱!现在老房子拆了,给她十万怎么了?你跟我争什么!我爸理亏,

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依旧不甘心地瞪着我,等我表态。我看着他们,一个唱红脸,

一个唱白脸,配合得天衣无缝。这十万块,就像是投喂给我这只忠犬的骨头。接了,

证明我贪得无厌。不接,证明我一如既往的懂事。我忽然很想知道,如果我真的接了,

会怎么样?我爸会气得和我断绝关系吗?我妈呢,她会松一口气,

觉得终于还清了对我的亏欠吗?一股恶气直冲天灵盖。我想把那区区十万块砸在他们脸上,

然后恶狠狠地告诉他们,不够!远远不够!我要平分那三百万!可我知道,没用的。钱,

抚平不了我心里的伤。当我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笑了。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中,

我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爸,妈。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钱,

我一分都不要。我爸脸上立刻露出我就知道的得意笑容,正要对我妈炫耀。但是,

我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请你们,现在,立刻,搬出我的家。听见没有!

我就说姑娘不会要!我爸高兴地对我妈叫嚷,完全没听清我后面的话。不对……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刚才说什么?搬?谁搬出去?

我妈的脸早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我疲惫地摆了摆手,转身走向卫生间。

别说了,妈,我不想听。今天天亮之前,我希望你们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在我下班回来之前,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干净。我关上卫生间的门,

将身后再度爆发的争吵隔绝。我就说你别抠抠搜搜!直接给她不就完了,非要问!

我哪知道她这次真生气了?我还不是想给咱俩留点养老钱,万一以后她也不孝顺了怎么办?

儿子能把我们赶出来,谁知道女儿会不会?这孩子一直很懂事,

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我看着镜子里双眼红肿,面容憔悴的自己,笑了。是啊。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那个懂事的苏晚晴了。2 决裂之夜第二天,我坐在工位上,魂不守舍。

一整天,手机都在疯狂震动。我妈先是打了无数个电话,我没接。接着,

她开始发长篇大论的微信小作文。字里行间,全是她的艰难和不易,

夹在两个儿媳之间看脸色过日子,因为没钱给儿子买房备受欺凌。

她甚至发来一段自己痛哭流涕的视频,声泪俱下地恳求我仁慈一点,理解一下妈妈,

不要记恨她。我看着那张熟悉的、布满泪痕的脸,心却像一块被冰封的石头,

再也起不了丝毫波澜。我的心,已经被愤恨、委屈和尖锐的疼痛填满。我再也共情不了她。

我没有回。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下午,大哥苏启明和大嫂联袂出场,

给我发来一条语音。大嫂那尖酸刻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晚晴啊,你妈都快哭断气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就一点拆迁款吗?你两个哥哥结婚,爸妈可没少操心,

现在补偿一下我们,你这个当妹妹的有什么好气的?你可别忘了,你结婚的时候,

彩礼可是一分没少给你带回来!我冷笑。是,彩礼是没扣下。可我妈转头就以帮你存着

为由,要走了大半,说是要给大哥的孩子交学费。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拉黑他们所有人。

一条新的消息弹了出来。是我妈发的:盼盼,晚上回家吃饭吧,你大哥二哥都过来,

我们一家人好好谈谈。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我盯着回家两个字,

只觉得无比讽刺。那里是我的家。不是他们的。一种强烈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害怕下班推开门,看到的还是往常的景象——我妈在厨房忙碌,我爸在沙发上看电视,

然后齐齐转头对我说:回来啦。那个曾经让我感到无比幸福的画面,

如今却像一条致命的锁链,勒得我喘不过气。我不能再心软了。我拿起手机,

回了五个字:东西收拾好了吗?对面沉默了。良久,我妈回了一个字:你……

后面跟着一长串的省略号。我想,她应该是真的生气了。生气了好,生气了,就会走了。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可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时,迎接我的不是一间空屋子。而是齐聚一堂,

等着审判我的家人们。我爸、我妈、大哥苏启明、二哥苏启航,

甚至两个嫂子都赫然在列,黑压压地坐在我的沙发上,表情各异。我妈见我回来,

像看到了救星,喜出望外地迎上来。晚晴你回来了!快来,妈跟你说个好消息!

她拉着我的手,笑容满面,仿佛早上的不愉快从未发生。你两个哥哥都商量好了,

他们每人拿出二十万给你,再加上妈手里的十万,一共五十万!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她喜气洋洋地宣布,像是在施舍天大的恩惠。你两个嫂子这次可真是深明大义,

以后咱们一家人还要好好过日子,可不许再跟爸妈置气了啊!大哥苏启明拍了拍我的肩膀,

一副哥对你够意思吧的表情。是啊小妹,爸妈在你这住了十年,

我们当哥哥的也过意不去,这点钱就当是我们的心意,你只管拿着,别不好意思。

二哥苏启航也跟着附和。他们一唱一和,仿佛我昨天要把父母赶出家门,

只是为了多要点钱而上演的一场闹剧。我爸清了清嗓子,眯着眼,用一种施恩的语调开了口。

苏晚晴,钱给你了,但有句话要说在前面。你哥哥们大方,愿意多给你,

但你不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出嫁的女儿回来分家产的道理。

这五十万你拿了,以后我和你妈的养老,你要负全责。今天当着你哥哥嫂子的面,

你必须表个态。我妈似乎怕我不高兴,悄悄扯了扯他的衣角。

我爸却不耐烦地甩开:先小人后君子,我把话说清楚有什么问题?你别拉拉扯扯的!

我妈只好尴尬地打圆场:孩子当然知道,还用你说。好了好了,一家人不说这些生分话。

她转头又对我堆起笑脸:晚晴,你看,大家把误会都解开了多好。今晚我们出去吃,

庆祝一下!你想吃什么?我的视线,缓缓落在我妈手里攥着的三张银行卡上。五十万。

用五十万,买断我接下来几十年的人生。密码呢?我平静地问。空气瞬间凝固了。

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脸上。我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随即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我就说她就是为了钱!你还不信!还怕她伤心,又是叫儿子过来,又是好言相劝的,

多此一举!她为了钱,怎么可能真把我们赶出去?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针一样,

清晰地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我妈的脸色也变得复杂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自嘲道:儿女都是债啊,有什么办法呢?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急着解释,

甚至会为了证明清白而退回这笔钱。可是现在。我伸出手,从我妈手里拿过那三张银行卡。

密码。我又问了一遍。我妈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大哥皱起了眉,

二哥则是不耐烦地报出一串数字。还是咱家之前的密码,123321。哦,之前的。

我什么时候,配知道过家里的密码呢?看着他们理所当然的神情,我突然想笑。

我去趟银行。我拿着卡,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我爸气急败坏的抱怨。

你们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拿到钱连句谢谢都没有,还急着去查钱,

怕我们拿假卡骗她不成!这种女儿,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启明,启航,帮我搬家!

我去你们那住!哥哥们忙不迭地安抚着他。我妈的叹息和隐约的哭声,像背景音一样,

被我远远地抛在身后。随她去吧,只要她不再闹就行了……我走到楼下,晚风吹在脸上,

冰冷刺骨。我拿出手机,给陆泽川发了一条微信。泽川,我们离婚吧。发完,

我删除了他的联系方式。十年了。我终于,亲手敲碎了自己编织的、名为亲情的牢笼。

3 清算时刻银行的ATM机前,我一张一张地插卡,查询,转账。大哥的卡,二十万。

二哥的卡,二十万。我妈的卡,十万。五十万,一分不少。我将所有钱转到自己的卡里,

然后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五年定期。这笔钱,不是他们对我的补偿。而是我为我那愚蠢的十年,

买下的第一笔赎金。做完这一切,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昨天那场没能成功举办的家庭和解宴,被我妈顺延到了今晚。下午,

我爸妈早早地就穿戴整齐,在玄关处等我。见我回来,

我爸立刻用他那惯有的大嗓门喊道:磨磨蹭蹭干什么呢?全家就等你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皱起眉:今晚你结账啊。虽然你哥说他请,但你两个嫂子都在,

你要会做人,别为那三五百块钱计较。我妈大概是怕他再说出什么惹恼我的话,

连忙打断:行了行了,孩子们的事你少管。但我爸向来听不进劝。

他喋喋不休地补充道:对了,别忘了给你两个侄子买点礼物,或者直接包个红包。

一人一千吧,你这个当姑姑的,不能太小气。我看着他那张理所当然的脸,点了点头。

好。我平静的反应让他们都有些意外。那我先给你们叫个车,你们去餐厅占位置,

我随后就到。他们以为我是要去买礼物,立刻高高兴兴地答应了,催促我快点。

我看着他们走进电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我关上房门,反锁。然后,

我从储物间里拖出了两个最大的行李箱。十年了。他们住进来时,几乎是空手而来。

从四季的衣服鞋袜,到牙刷毛巾,再到床单被褥,全是我一样一样添置的。

我打开他们的衣柜。那些我精心挑选的、价格不菲的衣服,此刻看起来格外刺眼。

我面无表情地,一件一件地往外拿。这件羊绒衫,是我用第一个月的奖金买的,

我妈穿上直夸舒服。丢进垃圾桶。那件冲锋衣,是我带他们去旅游时买的,

我爸穿着它在各大景点前拍照留念。也丢进垃圾桶。

至于那些他们自己带来的、早已破旧不堪的衣物,我把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行李箱。

我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机械地重复着收拾、丢弃的动作。

胸口那团淤积了十年的郁气和愤怒,似乎在这个过程中,一点一点地消散。我太投入了,

以至于手机响了很久才听到。是我妈打来的。我划开接听,那边立刻传来她嘈杂的抱怨声。

晚晴你怎么回事啊?菜都上齐了,你人呢?全家都在等你一个人,你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听着电话那头觥筹交错的背景音,可以清晰地想象出那副画面。他们所谓的等,

不过是嘴上说说。饭照吃,酒照喝,等我到了,面对的只会是一桌残羹冷炙,

和一张需要我支付的账单。妈。我打断她的抱怨,声音平静无波。你们的行李,

我收拾好了,放在了二哥家门口。你们吃完饭,就直接跟着二哥回去吧。

电话那头死一般的寂静。几秒钟后,我爸的咆哮声炸开。苏晚晴!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我不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空旷的房间里,

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叫了个外卖,却丝毫没有胃口。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灯火辉煌。这个城市这么大,却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的。我不知道站了多久,

直到双腿发麻。我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

试图用喧嚣来驱散这令人窒息的寂寞。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急促而暴躁,像是要将门拆掉。

我透过猫眼看出去。我爸、我妈、大哥、二哥,一家人整整齐齐,站在门外,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怒火。苏晚晴!开门!你给我滚出来!我爸在外面疯狂地砸门。

晚晴啊,你别这样,有什么话我们当面说清楚,你先把门打开好不好?

我妈在旁边哭着劝。小妹,你太过分了!钱也给你了,你怎么还这样?快开门!

哥哥们也在帮腔。我冷冷地看着他们在门外上演全武行,一言不发。大概是砸累了,

外面安静了一瞬。随即,我听到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是他们自己的钥匙。他们转动着,

却发现根本打不开。她把锁换了!这个白眼狼!她把锁给换了!我爸的声音气急败坏,

充满了不可思议。我靠在门上,缓缓地笑了。对。我换锁了。在去银行的路上,

我就叫了开锁师傅,换了最高级的指纹密码锁。这个家里,再也没有他们可以踏足的位置。

外面的叫骂声、哭喊声、捶门声,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邻居出来抗议,

直到物业的保安上来警告。世界,终于清净了。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脸埋进膝盖,

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4 家庭审判我以为,在我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之后,

他们会暂时消停。但我错了。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更恶心的方式来纠缠我。从第二天开始,

我妈每天雷打不动地守在我家单元楼下。我早上出门上班,她就冲上来拉住我,哭天抢地。

晚晴,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你让妈妈进去,我们好好谈谈。你是不是嫌钱少?

你跟妈说,妈再去跟你哥他们要!你别不要我们啊!

她的哭喊声引来无数邻居的围观和指指点点。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解,

仿佛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虐待亲生母亲的罪人。我一言不发,用力挣开她的手,

快步走向地铁站。我晚上下班,她依然等在那里。有时候我爸也在。一个哭,一个骂。

你这个不孝女!把我们赶出来,你安的什么心!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当初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恶毒的咒骂,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刀刀见血。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单元门,

将他们的声音隔绝在外。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星期。我整个人都快要被逼疯了。

我向公司请了假,把自己关在家里,不敢出门。我以为,只要我不露面,他们闹几天,

觉得无趣了,自然就会离开。可我没想到,等来的不是清净,而是陆泽川。他回来了。

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门铃响起时,我以为又是我爸妈。我烦躁地打开可视门禁,

却在屏幕上看到了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他瘦了,也憔悴了,眼底带着一片青黑,

看我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打开门。你怎么来了?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他没有回答,只是将一份文件递到我面前。白纸黑字,标题刺眼。

《离婚协议书》。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尽管是我先提的离婚,

尽管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时,

我还是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泽川……我颤抖着开口,

想说点什么。挽留?道歉?还是质问?我不知道。他却只是平静地看着我,

打断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苏晚晴,十年了。他的声音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

只有一种燃尽了所有希望的疲惫和悲哀。我等了你十年,等你清醒,等你回头看看我,

看看我们的女儿。我以为,你会为了我们的小家,和你的原生家庭划清界限。

但我错了。在你的心里,你的父母,你的哥哥,永远排在第一位。我和瑶瑶,

不过是你用来向他们证明你过得很好的工具。我累了,真的累了。他指了指楼下,

那里,我妈正坐在花坛边上,抹着眼泪,向路过的邻居控诉着我的不孝。你看,

这就是你誓死捍卫的亲情。他们把你当成予取予求的血包,你把他们当成天。现在,

你终于要反抗了。可是晚晴,太晚了。我的心,早在一次次的争吵和失望中,冷掉了。

我们……好聚好散吧。他目光沉静,没有给我留一丝一毫的余地。我看着他决绝的眼神,

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这十年的婚姻,这十年的感情,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是我,

亲手把它推向了深渊。我接过那份冰冷的协议书,点了点头。好。我只说了一个字,

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财产……房子和车子都留给你和瑶瑶,

我只要我们夫妻存款的一半。他公事公办地说道,瑶瑶的抚养权归你,

我每个月会付抚养费。他说完,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电梯口,

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楼下,我妈的哭声还在继续。而我的世界,已经彻底崩塌。

丈夫走了,家散了。这就是我愚孝十年,换来的最终结局。报应,这都是我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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