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招赘婿

1我是个穷光蛋，但长得好看。朋友常说：“吕达，你这张脸不去换点钱，简直是暴殄天物。

”我总是一笑置之，直到在哈尔滨的第三个冬天，暖气费都交不起的时候，

我才开始认真思考这个提议。那天我正在中央大街教跆拳道班，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里，

我只能靠教学维持生计。雪花飘在我睫毛上，学生们缩着脖子，动作僵硬得像一群冰雕。

“教练，能不能找个室内场地啊？”一个学生哆嗦着问。我正想开玩笑回应，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门打开，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女士走出来，

气场强大到周围的雪花似乎都绕着她飘。“你就是吕达？”她摘下墨镜，

目光如手术刀般精准地打量我。“是我，请问您是？”“梦容。

”她说这个名字时仿佛全世界都应该知道，“我看上你了。”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现在的富婆都这么直接吗？她递给我一张名片，“明天下午三点，松北区凯撒酒店顶楼套房，

我们谈谈。”没等我回应，她已转身上车。学生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猜测着。我看着名片，

纯金箔材质，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电话号码。那天晚上，我躺在租的破公寓里，

思考着去还是不去。窗外哈尔滨的冰雪世界闪闪发光，而我的银行账户余额却黯淡无光。

“去他妈的，大不了被富婆包养。”我自言自语，“反正我也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第二天我准时到达酒店。服务生直接领我到顶楼套房，门一开，

我差点被里面的奢华闪瞎眼。梦容坐在真皮沙发上，穿着定制旗袍，手里端着红酒。“坐。

”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坐下，直截了当地问：“梦容女士，您到底看上我什么了？

”“三点。”她放下酒杯，“第一，你长得好看，我女儿喜欢。第二，你是跆拳道高手，

能保护她。第三，你穷，不会挑三拣四。”我哭笑不得：“您倒是直接。”“时间就是金钱。

”她向前倾身，“我开门见山吧，我想让你娶我女儿蒙芹，入赘我们家。”“为什么选我？

”“蒙芹有点...特别。”梦容的眼神闪过一丝复杂，“她需要有人照顾，

但又不能是寻常人。我观察你三个月了，你虽然穷，但有底线，对学生负责，

面对富家千金的挑逗也不为所动。”我挑眉：“您还测试过我？”“当然。”她微笑，

“上个月在咖啡馆‘偶遇’你的那个女孩，就是我安排的。”我回想起来，

确实有个女孩故意把咖啡洒在我身上，还要我去酒店房间帮她清理。我拒绝了，

帮她在便利店买了湿巾。“那是你女儿？”我问。“不，那只是测试。”梦容站起身，

走到窗前，“蒙芹有...心理问题，医生说是病娇属性。她需要稳定的人际关系，

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前几个男朋友都被她吓跑了。”听起来有点危险，

但我莫名觉得有趣。“我能见见她吗？”梦容转身，眼中闪过惊喜：“你同意了？

”“先见个面。”我说，“婚姻不是买卖，即使您出价再高。”梦容点头，

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几分钟后，套房卧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洛丽塔裙子的女孩走出来，

她长发及腰，眼睛大得像动漫人物，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

她手里抱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泰迪熊，怯生生地看着我。“蒙芹，这就是吕达。”梦容介绍道。

蒙芹走近我，绕着我走了一圈，像在评估一件艺术品。“你比照片上好看。

”她最终得出结论，声音轻柔得像雪花落地。“你也是。”我微笑回应。突然，

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腹肌：“听说你是跆拳道高手？”“跆拳道。”我纠正道，“黑带三段。

”“能保护我吗？”“当然。”她转向母亲：“我要他。”梦容满意地笑了，

看着我：“那么，交易成立？你娶蒙芹，入赘我家，获得一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我看着蒙芹，她正用那种混合着天真和疯狂的眼神盯着我。这女孩绝对不简单，

但我的人生已经平淡太久了。“我能和蒙芹单独聊聊吗？”我问。梦容犹豫了一下，

还是点点头离开了套房。现在只剩下我和这个病娇富家女。“坐。”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蒙芹乖巧地坐下，但仍紧紧抱着她的泰迪熊。“告诉我，你真的想嫁给我吗？

还是这只是你妈妈的主意？”蒙芹歪着头：“如果我说是妈妈的主意，你会拒绝吗？

”“可能。”“那如果我说是我自己的主意呢？”“那就要看你的理由了。”蒙芹突然笑了，

那笑容既纯真又危险：“我从第一次看到你教跆拳道就喜欢上你了。那些学生摔倒时，

你总是第一时间去扶他们，还用自己的钱给穷学生买运动服。你长得帅，但更重要的是，

你心好。”我惊讶于她的观察力。“不过，”她突然凑近，声音变得低沉，

“如果你属于我了，我就不允许你对别人好。你的温柔只能给我一个人。”典型的病娇发言。

我该害怕的，但不知为何，我觉得这比那些只看中我外表的女人要真诚得多。

“如果我拒绝呢？”我试探道。

蒙芹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那我可能会做一些...极端的事情。上次拒绝我的男孩，

现在还在康复中心呢。”“你威胁我？”“不，只是陈述事实。”她又恢复了天真的表情，

“但你会答应的，对吧？妈妈会给你很多钱，而我会给你很多爱。很多很多的爱。

”我思考了片刻。这明显是个火坑，但火坑里至少温暖，比我在哈尔滨冻死强。“好吧，

我同意。”蒙芹欢呼一声，扑过来抱住我。她身上有草莓蛋糕的甜香。梦容重新进来时，

看到这一幕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么，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她说，

“婚礼下个月举行。”我挑眉：“这么快？”“夜长梦多。”梦容意味深长地看了女儿一眼。

于是，我，吕达，一个普通的跆拳道教练，就这样把自己卖给了豪门。

蒙芹拉着我的手：“达达，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房间。”“达达？”我对这个昵称感到好笑。

“你是我一个人的达达。”她说着，眼神中闪过一道危险的光。套房的主卧室大得离谱，

窗外可以看到整个松花江的雪景。“喜欢吗？”蒙芹问。“比我的公寓强一百倍。

”我实话实说。她跳上那张超大尺寸的床，拍拍身边的位置：“以后你就睡这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过去。“你知道吗，”她轻声说，“你是我第一个真正想要的。

”“之前那些男朋友呢？”“他们只是实验品。”她轻描淡写地说，

“测试我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人。”“测试结果呢？”“我需要一个不会被我的爱吓跑的人。

”她靠在我肩上，“你会被吓跑吗，达达？”我看着她期待又偏执的眼神，

突然觉得这女孩可怜又可爱。“我是跆拳道黑带，记得吗？没那么容易被吓跑。

”她满意地笑了，然后出其不意地亲了我的脸颊。等我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跑出房间，

喊着：“妈妈，达达同意了！”我摸着被亲的地方，哭笑不得。这赘婿生活，

恐怕不会无聊了。那天晚上，我回到破公寓收拾行李。房东听说我要搬走，露出惊讶的表情。

“找到更好的地方了？”他问。“算是吧。”我笑着说，“入赘豪门了。

”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大声笑了起来。收拾到一半，手机响了，是蒙芹发来的视频通话。

“达达，我想看看你住的地方。”她说。我翻转摄像头，给她看了我的小公寓。“天哪，

这么小！”她惊呼，“你明天就搬来酒店住，不能再住这种地方了。”“遵命，大小姐。

”“叫我的名字。”她撒娇道。“蒙芹。”“叫亲切点。”“芹儿？

”她开心地点头：“我喜欢这个称呼。达达和芹儿，我们是天生一对。”挂了电话后，

我站在窗前看着哈尔滨的夜景。这座城市在冬天格外美丽，冰雪覆盖下隐藏着无数故事。

而我的故事，刚刚开启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篇章。第二天，我搬进了酒店。

梦容给了我一张黑卡：“去买些像样的衣服，我不能让女婿穿得像个乞丐。

”蒙芹自告奋勇要陪我去购物。于是我们来到了哈尔滨最高端的商场。“这套，这套，

还有这套，全部包起来。”蒙芹指着几件价格标签能吓死人的西装对店员说。

我小声对她说：“芹儿，我不需要这么多。”“你需要。”她坚定地说，

“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代表我的品味。”买完衣服，她又拉我去买表。

看着那些六位数价格的手表，我开始意识到这个家庭有多富有。“试试这个。

”蒙芹拿起一块铂金手表戴在我手腕上。“太贵重了。”“配得上你就行。”她端详着，

“就这块了。”走出商场时，我们俩手里提满了购物袋。我感觉自己像个人形展示架。

回到酒店，蒙芹非要我试穿所有新衣服给她看。我像个洋娃娃一样被她摆弄了两个小时。

“完美！”当我穿上最后一套定制西装时，她拍手称赞，“现在的你才配得上当我丈夫。

”我照镜子，确实，人靠衣装马靠鞍，现在的我看起来真像个富家子弟。晚上，

梦容设宴“欢迎”我加入家族。餐厅包场，就我们三个人。“吕达，既然你将成为家庭一员，

有些规矩要告诉你。”梦容严肃地说。“请讲。”“第一，不准公开透露家庭财富情况。

第二，不准与前女友或其他女人有联系。第三，无论蒙芹做什么，你都要包容她。

”前两条还好，第三条让我有点心虚。我看了眼蒙芹，她正用叉子玩弄着盘子里的食物，

似乎没在听。“我能问个问题吗？”我说。“请问。”“蒙芹的父亲呢？”气氛瞬间凝固。

蒙芹手中的叉子掉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梦容的表情冷了下来：“这个问题不在讨论范围内。”蒙芹突然站起来：“我吃饱了。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我尴尬地看着梦容：“对不起，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

”梦容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提这件事。蒙芹的父亲...是个敏感话题。”我点点头，

意识到这个家庭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那晚回到房间，蒙芹已经躺在床上，背对着我。

我轻轻躺在她身边，犹豫着该不该道歉。突然，她转身抱住我：“达达，不要离开我。

”“我不会的。”“永远不要。”“除非你赶我走。”她抱得更紧了：“我永远不会赶你走。

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是。”病娇的爱沉重又温暖，像哈尔滨冬天的棉被。我抱着她，

听着窗外的风声，渐渐入睡。梦里，我站在冰雪大世界，蒙芹穿着婚纱向我跑来，

但无论我怎么跑，总是无法接近她。2醒来时，我发现蒙芹已经不在床上了。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哈尔滨的冬天算是难得的恩赐。我伸了个懒腰，

这张床确实比我公寓里的硬板床舒服多了。“达达，你醒了？”蒙芹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我穿上浴袍走出去，看到她正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丰盛的早餐。

两个服务员还在陆续送上更多食物。“你这是要把整个酒店的厨房都搬来吗？”我笑着问。

蒙芹站起身，帮我拉开椅子：“我要确保我的达达吃得饱饱的。”坐下后，

我注意到她眼睛下有淡淡的黑眼圈。“你没睡好？”我问。她眨眨眼：“我睡不着，

就看着你睡。你睡觉的样子真可爱，像个小孩子。”这听起来有点惊悚，

但我已经慢慢习惯她的表达方式。“今天有什么安排？”我边吃煎蛋边问。“妈妈要见你，

谈婚礼的事情。”蒙芹说，“然后下午我们去试婚纱。”我差点被橙汁呛到：“这么快？

”“妈妈说不快点的话，你可能会跑掉。”她天真地说。我苦笑：“我像是会跑的人吗？

”蒙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跑不掉的，达达。你跑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这话让我后背发凉，但我还是保持微笑：“放心，我不会跑。”早餐后，梦容果然来了。

她今天穿着一身职业装，看起来更加威严。“吕达，婚礼定在下周六。”她直入主题，

“邀请函已经发出去了，这是流程表。”我接过厚厚的文件夹，翻看着详细的婚礼安排。

从早上五点开始，一直到深夜，每个环节都精确到分钟。“这...太隆重了吧？”我说。

“蒙家嫁女儿，必须隆重。”梦容语气坚定，“你需要准备一段告白词，

在婚礼上对蒙芹表白。”我看了眼蒙芹，她正期待地看着我。“要多长？”我问。

“至少三分钟。”梦容说，“要感人，要真诚。”压力山大。我一个跆拳道教练，

哪会写什么告白词。梦容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我会请编剧帮你写，你背下来就行。

”这倒是解了我的围，但感觉像是作弊。“还有，”梦容补充道，“从今天起，

你要开始学习家族礼仪和商务知识。婚后你将在家族企业任职。

”我愣住：“我以为我只需要陪在蒙芹身边。”梦容冷笑：“蒙家的女婿不能是个吃软饭的。

你要在公司担任职务，至少表面上要像样。”蒙芹插话：“妈妈，达达不用工作，

陪着我就好。”“不行。”梦容斩钉截铁，“这事没得商量。”我深吸一口气：“好吧，

我会努力学习。”梦容满意地点头，然后离开了套房。蒙芹立刻抱住我的胳膊：“对不起，

达达，妈妈总是这样强势。”“没关系。”我摸摸她的头，“反正我也需要找点事做。

”但实际上，我心里已经开始打鼓。我要的只是温暖和物质保障，

没想过还要参与复杂的家族生意。下午，我们去了哈尔滨最顶级的婚纱店。

蒙芹试穿了十几套婚纱，每套都要问我意见。“这件怎么样？”她穿着镶满水晶的婚纱转圈。

“很美。”我说的是实话，她确实像童话里的公主。店长走过来：“蒙小姐，您母亲刚来电，

说已经定了那套定制款，不需要再试了。

”蒙芹撅起嘴：“可是我想让达达看我穿婚纱的样子。”“定制款明天才能到。”店长解释。

离开婚纱店，蒙芹情绪有些低落。“怎么了？”我问。“妈妈连我试婚纱都要管。

”她小声说，“她控制我的一切。”我握住她的手：“至少选择丈夫的权利给你了。

”她抬头看我，眼睛亮了起来：“对，我选了你。这是我最正确的选择。”回到酒店，

我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一个穿着西装、表情严肃的中年男子。“吕先生，我是李管家。

”他鞠躬，“从今天起负责您的礼仪培训。”蒙芹皱眉：“李管家，今天我们要休息。

”“对不起小姐，这是夫人的安排。”我叹了口气：“现在开始吗？

”李管家点头：“首先教您正确的餐桌礼仪。”接下来的两个小时，

我学习了如何正确使用各种餐具，如何品酒，如何在正式场合交谈。蒙芹坐在旁边，

时而偷笑，时而打哈欠。“达达学得真快。”她偶尔鼓励我。

李管家却毫不留情：“手势太僵硬，笑容不自然。吕先生，您需要更多练习。

”好不容易课程结束，李管家离开后，我瘫在沙发上。“累死了。”我抱怨道。

蒙芹爬到我身边，帮我按摩肩膀：“习惯就好，我从小就是这样被训练过来的。

”“你小时候一定很辛苦。”她眼神黯淡：“没有朋友，不能随便出门，每天都是各种课程。

”我忽然理解了她为什么会有这样极端的性格。被禁锢的童年，缺失的自由，

换谁都会心理扭曲。“以后我陪你玩。”我说，“带你体验普通人的生活。

”她眼睛一亮：“真的吗？像普通人一样约会？”“当然。”“那我们现在就出去！

”她跳起来，“不告诉妈妈，就我们两个。”我犹豫了一下：“你妈妈会不会生气？

”“不管她！”蒙芹难得叛逆一次，“我要和达达过二人世界。”于是我们偷偷溜出酒店，

像两个逃学的孩子。哈尔滨的夜晚很美，冰灯初上，整座城市宛如童话世界。

蒙芹兴奋地拉着我到处跑。我们买了糖葫芦，在松花江上滑冰，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前拍照。

“这是我第一次在晚上出来玩。”蒙芹吃着棉花糖说。“不会吧？”我惊讶。

“妈妈从不允许我晚上出门，说太危险。”我看着她在冰雪中红扑扑的脸颊，

忽然觉得她像个刚刚获得自由的小鸟。我们走进一家小餐馆，点了饺子和啤酒。

蒙芹对一切都充满好奇。“原来普通人这样吃饭。”她看着简陋的餐馆装饰说。

“你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她摇头：“都是去五星级酒店或者私人会所。

”我给她倒啤酒：“尝尝，哈尔滨啤酒很有名。”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然后皱起脸：“苦的。”我大笑：“啤酒就是这样的。”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梦容打来的。我看向蒙芹，她做出“不要接”的手势。但我还是接了电话。“吕达，

蒙芹和你在一起吗？”梦容的声音很冷。“是的，我们...”“立刻回酒店。”她打断我，

“蒙芹不能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我看向窗外，果然，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里面坐着梦容的保镖。我们一直被跟踪。挂掉电话，蒙芹已经没了笑容。“他们总是这样。

”她低声说，“从不给我一点自由。”我握住她的手：“至少我们今天玩得很开心，对吧？

”她勉强笑了笑：“嗯，和达达在一起最开心。”回酒店的路上，蒙芹一直沉默。进入套房，

梦容正坐在客厅等我们。“蒙芹，回房间去。”梦容命令道。蒙芹看了我一眼，

不情愿地走开了。“吕达，我希望你明白自己的位置。”梦容冷冷地说，

“你的职责是让蒙芹稳定，不是带她胡闹。”“我只是想让她开心。”“她的安全最重要。

”梦容站起身，“下不为例。”她离开后，我回到卧室。蒙芹已经换上睡衣，坐在床上。

“达达，对不起，妈妈骂你了吧？”“没事。”我躺在她身边，“你妈妈也是担心你。

”蒙芹靠在我肩上：“如果我能选择，我宁愿生在普通家庭。”我搂住她，没说话。这一刻，

我忽然意识到，虽然我为了钱入赘豪门，但蒙芹其实也是这个豪门的囚徒。第二天早上，

我被手机铃声吵醒。是我的好友赵强。“吕达，你他妈去哪了？”他大声说，

“跆拳道馆这边都乱套了！”我这才想起，我完全忘了通知他们我不去教课了。“强子，

我...我最近有点事。”“什么事比工作还重要？学生们都等着呢！”我犹豫了一下，

决定告诉他部分真相：“我可能要结婚了，最近在准备婚礼。”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大笑：“你？结婚？跟谁？哪个富婆终于把你收编了？”“说来话长。”我苦笑，

“帮我请个假，我可能暂时不能去教课了。”挂掉电话，蒙芹已经醒了，正睁大眼睛看着我。

“达达，你原来工作的样子一定很帅。”她说。“还行吧。”我下床洗漱。那天上午，

李管家继续来教我礼仪。下午，则是一位商学院教授来给我恶补商业知识。

“蒙氏集团主要业务是房地产和酒店...”教授滔滔不绝。我努力集中注意力，

但那些数字和术语让我头晕。蒙芹一直陪在旁边，时不时给我递水擦汗。“达达加油。

”她小声鼓励。课程结束后，教授离开前对梦容汇报了我的学习情况。从梦容的表情看，

她并不满意。“吕达，你需要更用心。”她对我说，“蒙家的女婿不能是个草包。

”这话刺痛了我的自尊。我虽然是穷，但不是没能力。我教的跆拳道班在哈尔滨小有名气，

很多学生专门从外地来跟我学习。“我会努力。”我压抑着不快。晚上，

蒙芹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个盒子。“达达，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我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块昂贵的手表，比我昨天买的那块还要贵好几倍。“这太贵重了。”我想拒绝。

“收下嘛。”她撒娇道，“这是我用自己存的钱买的，不是妈妈的钱。

”我只好让她帮我戴上。“达达，你会一直对我好吗？”她突然问。“当然。

”“即使我做了不好的事情？”我看着她：“那要看是什么事。”她眼神闪烁了一下，

然后笑了：“开玩笑的。我会永远对达达好。”睡前，我收到赵强的短信：“兄弟，

听说你要入赘蒙家？真的假的？那可是哈尔滨首富啊！”消息传得真快。我回复：“真的，

周六婚礼。”不一会儿，赵强直接打来电话：“你他妈太不够意思了！

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兄弟！”“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新娘是蒙家的女儿？

听说那女孩有点...特别。”我走到阳台，压低声音：“你怎么知道？

”“哈尔滨谁不知道蒙家小姐有病，前几个男朋友都被她送进医院了。

”我心里一沉：“具体怎么回事？”“据说她有极强的占有欲，动不动就发疯。

最后一个男朋友因为她差点瞎了只眼。”我回头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蒙芹，她看起来那么无害。

“可能是谣言。”我说。“希望如此。”赵强叹气，“总之你小心点。不过话说回来，

成了蒙家女婿，你这辈子就不用愁了。”挂掉电话，我站在阳台上吹冷风。

哈尔滨的夜景很美，但我的心却乱如麻。回到房间，我发现蒙芹醒了，正坐在床上看着我。

“达达，你在跟谁打电话？”她问，声音平静得可怕。“一个朋友。”“女的？”“男的，

赵强，我最好的朋友。”她表情缓和下来：“哦，那就好。”我上床后，

她紧紧抱住我：“达达，你永远都是我的，对吧？”“睡吧，芹儿。”我避而不答。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再追问。那一夜，我睡得不安稳，做了很多奇怪的梦。

第二天是婚礼彩排。我见到了蒙家的其他成员，他们都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

仿佛在评估一件商品。婚礼流程很复杂，我需要记住每一个步骤。蒙芹却心不在焉，

一直玩着我的领带。“专注点，芹儿。”梦容训斥她。“反正有达达在，我不用记这些。

”她撒娇地说。彩排结束后，梦容把我叫到一边。“吕达，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她表情严肃，“蒙芹的情绪不太稳定，你要特别注意。如果她出现异常行为，

立即联系医生。”“什么样的异常行为？”梦容犹豫了一下：“比如自残，或者攻击他人。

”我心里一惊，但表面保持平静：“我知道了。”回到房间，蒙芹正在翻我的手机。“芹儿，

你在干什么？”我问。她抬头，眼神冰冷：“看看达达有没有和其他女人联系。

”“把手机还给我。”她突然哭了：“达达凶我。”我顿时手足无措：“我没有凶你，

只是...”“你后悔娶我了吗？”她抽泣着问。“当然没有。”“那你要永远爱我，

只爱我一个人。”我抱住她：“好，只爱你一个人。”她破涕为笑，把手机还给我。

但我发现，她已经把我通讯录里所有女性的联系方式都删除了。这就是我的新生活，

充满矛盾和不确定。我得到了物质保障，却失去了部分自由。蒙芹的爱既温暖又窒息，

但我已经踏上了这条船，无法回头。婚礼前一天晚上，我站在酒店阳台，看着哈尔滨的夜景。

明天起，我将正式成为蒙家的女婿，开始全新的生活。赵强发来短信：“兄弟，

明天我带全班学生去给你捧场！让他们看看我们教练有多牛逼！”我笑了，

这或许是我明天唯一期待的环节。蒙芹悄悄走到我身边，从后面抱住我：“达达，

明天起你就是我真正的丈夫了。”我转身面对她，看到她眼中混合着爱意和不安的光芒。

“嗯，明天见，我的新娘。”那一夜，我久久无法入睡。蒙芹也醒着，

我们相拥着看窗外的星星，直到天亮。3凌晨四点，化妆师和造型师团队就涌进了套房。

我睡眼惺忪地被按在椅子上，任由他们在脸上涂涂抹抹。蒙芹倒是精神饱满，

坐在我旁边的化妆台前，哼着歌让化妆师给她上妆。“达达，你紧张吗？”她透过镜子看我。

“有点。”我老实承认。任谁在即将迎娶一个可能有点危险的白富美时，都会紧张吧。

婚礼定在哈尔滨最豪华的酒店——蒙氏集团旗下的冰雪城堡酒店。据说梦容包下了整个酒店，

邀请了五百多位宾客。“妈妈要把婚礼办得轰轰烈烈。”蒙芹说，“她要让全哈尔滨都知道，

她的女儿嫁出去了。”这话听着有点怪，但我没深究。上午九点，

我穿着定制礼服站在宴会厅入口处迎宾。赵强带着我的跆拳道学生们早早到了，

他们看到我这身行头，个个目瞪口呆。“教练，你真是乌鸦变凤凰啊！”一个学生打趣道。

赵强把我拉到一边：“兄弟，最后的机会，现在跑还来得及。”我苦笑：“箭在弦上。

”宾客陆续到达，大多是商界名流。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好奇和评估，

偶尔能听到“穷小子”“靠脸上位”之类的低语。我保持微笑，内心却很不舒服。

梦容走过来，低声提醒我：“表现自然点，别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婚礼准时开始。

当蒙芹穿着价值千万的婚纱出现在红毯尽头时，全场哗然。她确实美得惊人，

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公主。我按照排练的步骤走上前迎接她。当我们双手相握时，

我感觉到她在微微发抖。“紧张吗？”我小声问。她摇头，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我是太高兴了，达达。终于，你完全属于我了。

”这话让我心里一紧，但我还是微笑着挽起她的手，走向 altar。牧师宣读誓词时，

我注意到蒙芹的注意力并不集中。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观众席的某个角落，表情复杂。

“吕达先生，你是否愿意娶蒙芹小姐为妻，无论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

都爱她，珍惜她，直到死亡将你们分开？”我深吸一口气：“我愿意。”轮到蒙芹时，

她回答得异常响亮：“我愿意！永远愿意！”交换戒指后，牧师宣布：“现在，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我轻轻掀起蒙芹的头纱，正要吻她，

却突然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她极快地瞥了观众席一眼，然后才闭上眼睛接受我的吻。

那一瞬间的异常只有我注意到了。婚礼后的宴席上，我陪着蒙芹一桌桌敬酒。她表现得体，

但握着我手臂的手异常用力，仿佛怕我跑掉。敬到一半时，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

他穿着朴素，与在场的其他宾客格格不入。“芹芹，恭喜。”他对蒙芹说，眼神中充满慈爱。

蒙芹的表情瞬间冻结：“你怎么来了？”梦容快步走来，面色冰冷：“保安，

请这位先生离开。”男子看着蒙芹，欲言又止，最终在保安的“陪同”下离开了宴会厅。

“那是谁？”我问蒙芹。她脸色苍白：“没人，不重要的人。

”梦容接过话：“一个远房亲戚，不用在意。”但直觉告诉我，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个男子看蒙芹的眼神，分明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宴席继续，蒙芹的情绪明显低落。

她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芹儿，你弄疼我了。”我小声提醒。

她立刻松手，眼神慌乱：“对不起，达达。我不是故意的。”婚礼结束后，

我们回到冰雪城堡酒店的总统套房——梦容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蒙芹一进门就踢掉高跟鞋，瘫坐在沙发上。“累死了。”她抱怨道。我松了松领带，

坐在她旁边：“今天那个男人，是你父亲吗？”蒙芹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你的眼神不像远房亲戚。”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是的，他是我亲生父亲。

但妈妈不允许我见他。”“为什么？”“因为...”蒙芹突然激动起来，“因为他是废物！

穷光蛋！妈妈说他配不上我们！”我愣住了。这话从蒙芹口中说出来，格外刺耳。

她似乎意识到失态，立刻抱住我：“对不起，达达，我不是说你。你和爸爸不一样，

你...你长得好看多了。”这安慰让我哭笑不得。新婚之夜，我原以为会有些尴尬，

但蒙芹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似乎真的累坏了。我躺在她身边，

看着这个已经成为我妻子的女孩，心中五味杂陈。第二天早上，我被早餐的香味唤醒。

蒙芹正推着餐车走进来，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达达，新婚快乐！

”她扑到床上亲了我一下，“我给你准备了惊喜。”“什么惊喜？”“先吃早餐。

”她神秘地笑着。餐后，蒙芹拉着我来到窗前。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保时捷跑车。

“这是你的新婚礼物。”她得意地说。我震惊了：“这太贵重了...”“你是我丈夫，

当然要配最好的车。”她靠在我肩上，“今天我们要去度蜜月。”“蜜月？去哪？

”“妈妈都安排好了，去三亚。”她眨眨眼，“但首先，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半小时后，

我们站在一栋破旧的居民楼前。这是我父母在哈尔滨的老房子，我已经两年没回来了。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问。蒙芹握着我的手：“妈妈说，结婚后要切断与过去的联系。

但我觉得，你应该正式告别。”我心情复杂地走上楼。敲门后，开门的正是我母亲。

她看到我，愣住了。“小达？你怎么...”“妈，我结婚了。”我直接说道。

母亲的表情从惊讶转为担忧：“和谁？怎么不提前告诉妈？”蒙芹走上前，

甜甜地叫道：“阿姨好，我是蒙芹，吕达的妻子。”母亲看着蒙芹华丽的穿着和身后的保镖，

脸色更加难看：“蒙家？那个蒙家？”我点头：“妈，我会过得很好，你别担心。

”母亲拉我进屋，关上门低声问：“小达，你是不是为了钱？妈知道家里穷，

但你没必要...”“妈，我是真心喜欢蒙芹。”我撒谎道。离开时，母亲眼眶湿润，

塞给我一个红包：“好好过日子，常回来看妈。”下楼后，我的心情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