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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我想开点艾司唑仑,治失眠。”
北祁安坐在问诊室的椅子上,声音干涩,他的眼睛空洞地望向对面的白大褂,眼下的乌青异常明显。
中年医生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快速扫过北祁安消瘦的脸庞,又低头敲击键盘。
“这种现象持续多久了?”
“记不清了,可能,三个月?
半年?”
医生停下敲键盘的手,皱眉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屏幕。
“最近压力大吗?”
“我脑子里……”北祁安突然住了口,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睡不着。”
诊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空调运转的嗡嗡声。
北祁安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个声音又来了,像是有个人贴着他的耳廓低语。
告诉他实话啊,告诉他你快要疯了。
闭嘴。
北祁安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样吧,我先给你开一盒。”
医生撕下处方单,“每次吃半片,如果没什么效果,可以增加到一片。
不要超过这个剂量。
如果还是睡不着,建议你去心理科看看。”
北祁安接过那张薄薄的纸片,“谢谢医生。”
走出医院大门,正午的阳光晃得他眼睛疼。
我就是你,你在忍什么呢?
将天性释放出来不好吗。
看看你左手边的男生,长得多漂亮,只要稍加指导,他就是你的了。
那个声音带着诱惑。
北祁安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医院。
他的公寓坐落在在城东人烟稀少的地方,这里因为属于郊区,鲜少有人活动。
指纹解锁,客厅的茶几上散落着各种药盒,佐匹克隆、劳拉西泮、褪黑素……有些己经空了,有些还剩大半。
北祁安从口袋里掏出刚开的艾司唑仑,瘫倒在沙发上。
吃吧,全部吃下去,然后就能永远安静了。
北祁安伸手撕开那层锡箔纸,白色的药片躺在他掌心。
“半片,医生说。”
北祁安喃喃自语。
太少了,根本不够,你看茶几上那么多药,为什么不全吃掉呢?
北祁安的手指握住药片,掌心的汗水让白色药片边缘开始融化。
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地插了进来。
“您好,请问是北祁安,北先生吗?”
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性的声音。
送上门的货物,如果长得还算别致的话……北祁安忽略脑海中的疯言疯语,拖着沉重的身体向门口挪动。
门外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牛皮纸档案袋。
他看向北祁安的状态时,面上闪过一丝错愕。
“您好,我是明诚律师事务所的陈律师。”
男人递来名片,“来送遗产转移的文件证明书。”
“什么遗产?”
“您的小姨,北颂歌女士,上周西因胃癌去世。
她在遗嘱中将全部财产转让给您。”
“我能进去吗?”
律师向前,皮鞋抵住门槛。
北祁安点点头,转身带路让开,突如其来的剧痛自胸口传来,鲜血止不住的溢出,染湿了衬衫。
“凭什么!”
律师的怒吼震得北祁安意识迷糊。
“凭什么北颂歌宁愿把遗产留给你这个外人,也不留给我这个亲儿子。”
一刀接一刀的刺入又抽出,北祁安跌倒在地,血流满了地面。
他的意识开始涣散,视野里只剩下模糊的色块。
律师扭曲的脸,地板上蔓延的红色液体,茶几上凌乱的药片,疼痛渐渐变得遥远。
“这也算是间接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目的吧。”
北祁安想。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死亡,想象着那些药物带给他永恒的宁静。
而现在,死亡来得如此突然,却又如此理所当然。
滋……滋滋……“成功绑定,欢迎宿主,我是235号攻略系统。”
北祁安以为自己己经死了,或者这只是濒死前的幻觉。
但下一秒,他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一个崭新的空间。
纯白的空间没有边界。
北祁安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身体,他活动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连长期失眠导致的精神异常都消失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融合了,不对,是禁锢枷锁消失了。
“宿主你好啊~”一个拳头大小的光团在他面前晃动。
北祁安抬眼看了看这个自称系统的生物,“你好。”
“咦?
你都不惊讶吗?
按照数据库显示,正常人类这时候应该尖叫、质疑或者至少表现得慌张些。”
“我死了吗?”
北祁安首接跳过问题,伸手触碰光团又穿过,没有任何实体。
“严格来说,介于死与未死之间,由于你在原世界的肉体己停止功能,现提供以下两个选择。”
“选项一,与我签订契约,穿越不同世界完成攻略任务。
选项二,拒绝契约,意识体立即灰飞烟灭。”
“攻略对象?”
“就是让特定人物对你的好感度达到百分百,可以是爱情、亲情、友情或者纯粹的依赖,系统不限定情感类型。”
“听起来像恋爱游戏。”
北祁安嘴角扯出弧度,眼底毫无笑意。
“也可以这么说。”
系统显然不太着调。
“我接受。”
“明智的选择,现在为你传送第一个攻略世界。”
北祁安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再睁开眼睛时,他己经站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部,北祁安微微皱眉,血腥味,很明显,但不排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黑色长风衣,丝绸衬衫,黑色皮质手套,典型的贵族装扮。
他的手中还握着一根银质手杖,顶端镶嵌着一颗暗红色的宝石。
“宿主身份己载入,你现在的身份是血族至高无上的始祖,刚刚从沉睡中苏醒。”
“有点意思。”
“攻略对象目前在供血族玩乐的斗兽场中,与其他野兽厮杀,我们现在可以前去救助。”
系统提醒。
圆形竞技场中央,一个黑发青年正被兽人猛烈进攻,他的左臂己经血肉模糊,牙齿撕咬着缠在右腕的铁链,而他面前的兽人比他还要高半个头。
斗兽场的司仪正高举喇叭形扩音器,“下注截止,让我们看看这位狼人杂种还能坚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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