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网黑，被封杀，我用一双手撕碎你的弥天大谎

“江澈，你还有脸来上课？”“偷了东西还这么理直气壮，真不愧是网红，脸皮就是厚。

”“滚出美院！别脏了我们的地儿！”我叫江澈，一个靠修复古物走红的百万粉UP主。

一夜之间，我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喊打的窃贼。而这一切，都拜我最好的兄弟，

我的室友白向所赐。1手机震动得像一块滚烫的烙铁。江澈划开屏幕，

刺眼的光芒瞬间照亮他毫无血色的脸。“百万粉UP主‘江师傅’竟是小偷？人设崩塌，

窃取公益拍卖品！”加粗的黑色标题，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下面是几张高清照片。

一张是他和白向的合影，笑容灿烂，兄弟情深。另一张，是他站在宿舍楼下，

手里“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盒子里，

是这次学院公益拍卖最重要的展品——一件明代犀角杯。而现在，这件犀角杯不翼而飞。

最后一张图，是白向红着眼眶，面对镜头，憔悴又无助。

配文是白向的社交动态：“我真的不敢相信，我一直当成亲兄弟的人，

会做出这种事……那个犀角杯是我负责的，现在我该怎么跟学校交代？”短短几小时，

评论区已经沦陷。“我早就觉得这个‘江师傅’不对劲，一脸伪善。”“知人知面不知心，

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来。”“取关了，粉转黑，垃圾！”污言秽语，铺天盖地。

江澈的指尖冰凉。这张照片……是他前天帮白向把木盒从画室搬回宿舍时拍的。

当时白向还笑着说：“阿澈，你这气质，跟这古董真配，我给你拍张照。”原来，

从那个时候就算计好了。每一个细节，都成了钉死他的棺材钉。宿舍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白向走了进来，眼眶依旧通红，看到江澈，他像是受惊的兔子，后退了一步。

“阿澈……”他的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和失望。江澈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得可怕。

“为什么？”没有咆哮，没有质问，只有三个字。白向的身体抖了一下，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照片不是我发的，真的不是我！

但我真的找不到那个杯子了……阿澈，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是不是手头紧，

只是借去看看？”他把“偷”换成了“借”。多体贴，多善良。

仿佛还在为江澈保留最后的颜面。江澈看着他。看着这个自己大学四年掏心掏肺对待的兄弟。

他家境不好，江澈就把自己的奖学金分他一半。他想买昂贵的绘画工具，

江澈二话不说用自己做视频赚的钱给他买。他羡慕江澈有百万粉丝，江澈就手把手教他剪辑，

带他在自己的视频里出镜，给他引流。可最后，换来了什么？换来了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

“白向。”江澈站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他的身高比白向高出半个头，

巨大的阴影将白向完全笼罩。白向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

后背抵住了冰冷的门板。“阿澈，你……你想干什么？

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江澈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一样扎人。

“犀角杯，是不是你拿的？”白向的脸色瞬间煞白。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江澈对视。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你拿的，难道是我自己偷了自己负责的东西，

然后栽赃给你吗？我有那么傻吗？”是啊。谁会相信呢？一个家境贫寒、努力上进的好学生，

去栽赃一个光芒万丈的校园明星？所有人都只会觉得，是江澈利欲熏心，监守自盗。

江澈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你不是傻。”“你是坏。”话音刚落，

辅导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江澈，你现在马上来一趟院办！立刻！马上！”电话里的声音，

严厉而不容置喙。江澈挂断电话，最后看了白向一眼。那眼神，

让白向从心底里升起一股寒意。不再是兄弟间的温和，而是看一个死物的冷漠。

江澈转身离开宿舍，没有再回头。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没有兄弟了。

只有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走在去院办的路上，校园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身上。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曾经追着他喊“江师傅求合影”的学弟学妹，现在看他的眼神，

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快看，就是他，那个小偷。”“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是这种人。

”“听说他做视频赚了不少钱啊，怎么还偷东西？”“谁知道呢，人心不足蛇吞象呗。

”江澈面无表情地走着，脊背挺得笔直。这些声音，像无数只嗡嗡作响的苍蝇，

钻进他的耳朵里。但他不能倒下。一旦他露出丝毫的脆弱，就会被这群人啃食得尸骨无存。

院办的门紧闭着。江澈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院长、系主任、辅导员，三堂会审。

白向也在，正坐在一旁，用纸巾擦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看到江澈进来，

辅导员猛地一拍桌子。“江澈！你太让我们失望了！”2辅导员姓张，四十多岁，

平时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此刻，他的脸上写满了怒其不争的痛心。

“学校是怎么培养你的？你就是这么回报母校的？那件犀角杯价值几十万，

是校友捐赠给这次公益拍卖的！现在东西不见了，你让我们怎么跟校友交代！

”江澈没有看他，目光直直地落在白向身上。白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缩了缩脖子，

把头埋得更低了。“不是我拿的。”江澈的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办公室里，

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系主任皱了皱眉，推了推眼镜。“江澈同学，我们也不想怀疑你。

但是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你，负责看管物品的白向同学也指认，最后接触到犀角杯的人是你。

”“证据？”江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那张照片吗？”“那张照片，

是白向说要给我拍的。”“他说我气质好，跟古董配。”他的话音一落，白向立刻抬起头，

满脸震惊和受伤。“阿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明明是你自己说对那个杯子很感兴趣，想拿回去研究一下，我说这是拍卖品，不能乱动，

你还不高兴……”他的演技，足以拿下一座奥斯卡小金人。

委屈、震惊、被最好朋友背刺的痛苦，演绎得淋漓尽致。辅导员的脸色更难看了。“江澈！

到现在你还想狡辩！还想把脏水泼到白向同学身上？你的人品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江澈闭了闭眼。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没用了。在他们心里，自己已经被定了罪。

一个谎话连篇、不知悔改的窃贼。“我没拿，就是没拿。”他睁开眼，语气平静但坚定，

“你们可以报警。”“报警？”院长终于开口了，声音里透着一股疲惫，“江澈，

你知不知道一旦报警，意味着什么？这件事就会被彻底公开，你的学籍、你的前途，

就全都毁了！”“学校现在给你一个机会。”院长看着他，语重心长，

“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承认错误，写一份深刻的检讨，

学校可以考虑给你一个留校察看的处分，把影响降到最低。”这是最后的通牒。

也是他们自以为是的“仁慈”。江澈觉得可笑至极。他们不是在查明真相。

他们只是想尽快平息这件事，保住学校的声誉。至于他是不是被冤枉的，根本不重要。

“如果我说不呢？”江澈问。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院长的脸色沉了下来：“那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我们会立刻发布全校通报，

撤销你的一切荣誉，并且报案处理。”“好。”江澈只说了一个字。然后，他转身，

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江澈！你给我站住！”辅导员在身后怒吼。江澈没有停。

他一步步走出去，将那些愤怒和失望的吼声，全都关在了门后。阳光刺眼，

他却觉得浑身冰冷。回到宿舍，这里已经成了案发现场。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正在勘察，

白向跟在一旁，积极地“配合”调查。看到江澈，其中一个年轻警察立刻警惕起来。

“你就是江澈？”江澈点了点头。“我们接到报案，说你涉嫌盗窃学校贵重财物，

请你跟我们回所里接受调查。”冰冷的手铐，铐住手腕的一瞬间，江澈的心也彻底沉了下去。

他没有反抗，只是平静地看着白向。白向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的光芒，

但很快就被浓浓的担忧所取代。“警察同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阿澈他……他不会做这种事的……”真是个好演员。江澈被带走了。从宿舍楼到校门口，

短短几百米的路，他像个被游街示众的囚犯。所有人都拿出手机，对着他拍照、录像。

闪光灯不断亮起，仿佛要将他最后一丝尊严也剥得干干净净。“天呐，真的被警察带走了！

”“这下实锤了，洗都洗不白。”“活该！这种人就该去坐牢！”江澈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利剑一样，将他凌迟。在派出所的审讯室里，

他待了整整二十四个小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话。“我没有偷。

”“照片是白向拍的。”“最后接触到杯子的人，是他不是我。”但没人信。

因为白向的口供天衣无缝。因为江澈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二十四小时后，

因为证据不足，他被放了出来。但走在路上，他感觉自己和被关在里面没什么两样。

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座巨大的监狱。他回到学校，迎接他的是一张贴在公告栏上的处分通知。

红头文件，黑色的宋体字，冰冷而醒目。

关于给予美术学院江澈同学全校通报批评并留校察看处分的决定理由是：品行不端，

涉嫌盗窃，严重损害学校声誉。江澈的名字，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学校的耻辱。

他的视频账号，粉丝数从一百二十万，断崖式下跌到了不足五十万，而且还在持续掉粉。

私信箱里，塞满了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和诅咒。他从宿舍搬了出来。

因为他不想再看到白向那张虚伪的脸。他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单间，把自己关了起来。

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没有电话，没有信息，没有一个朋友的问候。

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分享他成功喜悦的人，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墙倒众人推。

他算是彻底体会到了。江澈躺在冰冷的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愤怒、不甘、屈辱……各种情绪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但他知道，沉沦没有用。

他必须站起来。他要亲手撕开白向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小偷！

他从床上坐起，打开了那台陪着他从零做到百万粉的电脑。屏幕亮起，

映出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他点开了一个加密的文件夹。里面，是他所有视频的原始素材。

他要从这些蛛丝马迹里，找到白向的破绽。既然所有人都说他有罪。那他就自己给自己翻案！

3江澈像一个不知疲倦的侦探，一帧一帧地翻看他过去一年的所有视频素材。

他和白向一起出镜的画面很多。白向总是站在他身边，笑容阳光，一口一个“阿澈”，

叫得比谁都亲热。但现在，江澈再看这些画面，只觉得一阵阵反胃。他注意到一个细节。

三个月前，他们一起去一个古玩市场淘货，录制一期视频。视频里，

白向对一个摊位上的仿制犀角杯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当时江澈还开玩笑说：“怎么，你也想学我做修复？

”白向笑着说：“我就是觉得这东西挺漂亮的，雕工不错。”现在想来，他当时看的，

恐怕不是雕工。而是在研究如何才能仿制得更像。江澈的心猛地一沉。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他脑海中浮现。白向偷走真正的犀角杯，是为了卖掉换钱。而他栽赃给自己的目的，

不仅仅是毁掉自己，更是为了掩盖他用一个仿制品换掉真品的罪行！

如果学校发现犀角杯被调包，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负责看管的白向。但如果犀角杯“被盗”，

而小偷又是江澈这个“利欲熏心”的网红，那么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转移。

好一招金蝉脱壳，一石二鸟！江澈的后背渗出一层冷汗。他一直以为白向只是嫉妒，

想毁了自己。却没想到，他的野心和恶毒，远超自己的想象。这个计划，缜密、歹毒，

几乎毫无破绽。唯一的破绽，可能就是那个被他卖掉的真品。只要找到那个犀角杯，

就能顺藤摸瓜，找到白向的罪证。但几十万的东西，白向肯定会选择一个隐秘的渠道出手，

想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江澈感到一阵无力。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

传来一个清冷的女生声音。“是江澈吗？”“我是。”“我是校学生会的陆瑶。”陆瑶？

江澈在脑海里搜索着这个名字。校学生会主席，一个以铁面无私和能力出众闻名的风云人物。

据说她家世显赫，但为人却十分低调。她找自己干什么？“有事吗？”江澈的语气很冷淡。

他现在不相信任何人。“我在学校的咖啡厅，想跟你见一面。”陆瑶的语气不容拒绝。

江澈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他倒想看看，这位学生会主席，是来落井下石，还是另有目的。

咖啡厅里人不多。江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窗边的陆瑶。她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牛仔裤，

长发扎成一个利落的马尾，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自有一股清冷出尘的气质。

她面前放着一杯咖啡，没有动。看到江澈，她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找我什么事？

”江澈开门见山。陆瑶没有回答，而是从旁边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屏幕上，

是那天院办“三堂会审”的监控录像。没有声音，但画面很清晰。

江澈看到了自己与老师们的对峙，看到了白向在一旁楚楚可怜的表演。“那天，

我在隔壁的办公室。”陆瑶淡淡地开口，“你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

”江澈的瞳孔微微一缩。“所以呢？你也是来劝我‘坦白从宽’的？”陆瑶摇了摇头，

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将画面定格在白向的脸上。“你有没有觉得，他哭得太假了？

”江澈愣住了。他没想到，陆瑶会说出这样的话。“一个真正被兄弟背叛的人，

第一反应应该是愤怒和不敢置信，而不是像他这样，从头到尾都在扮演一个完美的受害者。

”陆瑶的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穿人心。“而且，我查过白向的资料。

他每个月都申请最高额度的助学金，但消费水平，却远超一个贫困生应有的标准。

他上个月新买的限量款球鞋，就要五千多。”江澈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些细节，

他竟然从未注意过。“最重要的一点。”陆瑶看着江澈的眼睛，“那件犀角杯，

是我外公捐给学校的。”江澈彻底怔住了。“我外公是古董鉴定专家，那件犀角杯，

他在底部做了一个极小的，只有用特殊仪器才能看到的标记。”陆瑶的声音平静，

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只要找到那个杯子，是真是假，一验便知。

”“如果学校最终拿出来拍卖的，是一个没有标记的仿制品，那么偷梁换柱的人，

就不言而喻了。”江澈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黑暗中，仿佛有一道光，猛地照了进来。

他原以为自己是孤军奋战，却没想到，会有人向他伸出援手。而且，

还是这样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你为什么要帮我？”江澈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我不是在帮你。”陆瑶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我只是不想让我外公的心意，

被小人利用和玷污。”“而且……”她顿了顿，放下杯子，“我讨厌被人当傻子骗。

”江澈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睛，心中的冰冷，似乎被融化了一角。“好。

”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我需要做什么？”“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和白向交往的所有细节，

都告诉我。任何反常的地方，都不要放过。”陆瑶的眼中，闪烁着猎人般的光芒。

“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那只狡猾的狐狸，从他的洞里揪出来。”一场秘密的调查，就此展开。

江澈将自己和白向过去四年的点点滴滴，全都回忆了一遍。而陆瑶，

则利用她在学生会的人脉和资源，从外围展开了调查。很快，他们就有了第一个惊人的发现。

白向，在外面欠了一大笔钱。是网贷。利滚利，现在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4“他从大二开始，就接触了校园贷。”陆瑶将一份调查资料放在江澈面前，脸色凝重。

“一开始只是几千块，用来买新手机和名牌衣服。后来雪球越滚越大，他拆东墙补西墙，

借了七八个平台的钱。”资料上，详细列出了白向每一笔借贷的记录。触目惊心。“上个月，

催收的人已经找到了学校，白向求着辅导员，说是家里出了急事，才借的钱。辅导员心软，

帮他瞒了下来，还借钱给他应急。”江澈想起来了。上个月，辅导员确实找他谈过话，

旁敲侧击地问他，知不知道白向最近有什么困难。当时他只以为是白向家里出了事，

还特意转了一万块钱给他，让他先用着。现在想来，自己真是个天大的傻瓜。

“催收给了他最后的期限，如果月底再还不上钱，他们就把事情捅到网上，让他身败名裂。

”陆瑶继续说道，“而月底，正好是公益拍卖会举办的日子。”一切都串起来了。动机。

白向需要一大笔钱，一大笔足以填上他所有窟窿的钱。而那件价值几十万的犀角杯，

就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他真是疯了。”江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寒意。为了钱，

他可以出卖兄弟，可以践踏法律，可以毁掉自己的人生。“现在我们有了动机，

但还缺少最关键的证据——那个被他卖掉的真品。”陆瑶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像这种来路不明的贵重古董，他最有可能的出手渠道，就是那些隐秘的私人会所，

或者黑市。”“这个范围太大了。”江澈皱起了眉。“不，范围可以缩小。

”陆瑶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白向是个极度虚荣的人。他拿到钱后，做的第一件事，

绝不是还清所有贷款。”“他会做什么？”“他会去消费。去那些他以前只能仰望，

却消费不起的地方，满足他病态的虚荣心。”陆瑶一针见血地指出。江澈的脑中灵光一闪。

“我知道一个地方！”他说的是城南一家名为“观澜阁”的私人茶馆。

那里的老板是个古玩爱好者，经常举办一些小型的品鉴会，只邀请圈子里的人。

江澈曾经因为修复技术高超，被邀请过一次。他记得，那里安保严密，

来往的都是些有钱有势的人物，是出手“黑货”的绝佳场所。而且，

白向曾经不止一次地在他面前，流露出对“观澜阁”的向往。“好，

我们就从这个‘观-澜-阁’查起。”陆瑶立刻做出了决定。但想进入观澜阁并不容易。

它实行的是会员制，而且入会门槛极高。“我有办法。”陆瑶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我外公是观澜阁的常客。”江澈再次对陆瑶的背景，有了新的认识。第二天，

江澈和陆瑶就出现在了观澜阁的门口。陆瑶出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

门口穿着旗袍的侍者立刻恭敬地将他们迎了进去。观澜阁内部装修得古色古香，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茶香。来往的客人，非富即贵，说话都轻声细语。陆瑶带着江澈，

直接找到了茶馆的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穿着唐装，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王老板。

”陆瑶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想打听一件东西。”她将犀角杯的照片，

放在了王老板面前。王老板看了一眼照片，又看了看陆瑶，脸上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

“陆小姐，您也知道我们这儿的规矩。客人的信息，我们是绝对保密的。”“如果这件东西，

是从我外公学校里偷出来的呢？”陆瑶的语气虽然平淡，但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压力。

王老板的脸色微微一变。他当然知道陆瑶的外公是谁。那是古玩界泰斗级的人物，

他可得罪不起。“这个……”王老板面露难色。“王老板，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江澈适时开口，语气诚恳，“我们只想找到那个卖东西的人。只要你肯帮忙，

我们欠你一个人情。”王老板沉吟了片刻。一边是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一边是必须遵守的行业规矩。他权衡了一下利弊，最终做出了选择。“好吧。”他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确实有个年轻人来我这里，想出手一个犀角杯。”江澈和陆瑶对视一眼，

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个年轻人，是不是长这样？”江澈立刻将白向的照片，递了过去。

王老板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是他。”“那杯子呢？”陆瑶追问。“我没收。

”王老板摇了摇头，“那东西虽然是真品，但来路不明，我不想惹麻烦。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把他介绍给了另一个人。那个人专收这种东西，给的价也高。

”“谁？”江澈和陆瑶异口同声地问。“一个外号叫‘黑豹’的人。”黑豹。这个名字，

江澈在圈子里听说过。是这一行里出了名的“黑中介”，手眼通天，什么货都敢接，

也什么货都敢卖。但这个人行踪诡秘，神出鬼没，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联系方式。线索，

似乎到这里就断了。江澈的心，又沉了下去。“想找到黑豹，只有一个办法。

”王老板缓缓说道，“等。”“等？”“对。黑豹每个月，都会在固定的地方，

举办一场地下的拍卖会。只有熟人介绍，才能进去。”王老板看着江澈，“下一次，

就在三天后。”“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名额。”5三天后，夜色如墨。

江澈和陆瑶按照王老板给的地址，来到了一处废弃的工厂。工厂门口，

停着几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几个穿着黑西装，面无表情的大汉，守在门口，

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靠近的人。气氛压抑而紧张。

江澈出示了王老板给的信物——一枚古铜钱。一个大汉检查过后，点了点头，

侧身让他们进去。工厂内部，被改造成了一个简陋的拍卖场。光线昏暗，

只在中央搭起了一个小台子，上面打着一束追光。台下零零散散地坐着几十个人，

都戴着面具，看不清长相。每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江澈和陆瑶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尽量不引人注意。“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

”陆瑶压低声音提醒道。江澈点了点头。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贪婪和危险的味道。

很快，拍卖会开始了。一个身材瘦高，同样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上台。他应该就是主持人。

“欢迎各位老板光临。老规矩，看货，出价，钱货两清，出门不认。”他的声音沙哑，

像砂纸摩擦过木头。一件件“见不得光”的拍品，被呈了上来。有出土的古玉，

有盗窃来的名画，甚至还有一些法律明令禁止交易的野生动物制品。台下的买家们，

反应都很平淡，似乎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只是冷静地举牌，用一串串数字，完成肮脏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