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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玄幻仙侠《道理我都但我选择物理超度男女主角文气萧玄宸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木九州”所主要讲述的是:著名作家“木九州”精心打造的玄幻仙侠,爽文,无限流小说《道理我都但我选择物理超度描写了角别是萧玄宸,文情节精彩纷本站纯净无弹欢迎品读!本书共44621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03:04:0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道理我都但我选择物理超度
主角:文气,萧玄宸 更新:2025-10-24 04:3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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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刑场顿悟,一言镇杀寒铁枷锁,重若千钧,死死勒进皮肉,
每一次摩擦都带来刺骨的冰凉与痛楚。萧玄宸戴着这身象征着罪孽与终结的镣铐,
每一步都踏得艰难。脚下的碎石路,通往皇城西郊的刑场——断头台。两侧是黑压压的人群,
目光复杂,有麻木,有好奇,有幸灾乐祸,更多的,
是看着一位曾经的天潢贵胄如何走向末路的猎奇。“镇北王府世子……啧啧,可惜了。
”“读书读傻了,敢顶撞丞相,质疑仙师,这不是找死吗?”“听说他灵根尽毁,
是个不能修炼的废人,读书是他唯一的寄托了,可惜,书读得再多,也抵不过仙师一剑,
丞相一言啊。”窃窃私语如同冰冷的毒蛇,钻入耳膜。萧玄宸恍若未闻。他抬起头,
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曾经,他是王府世子,天赋卓绝,有望继承父亲衣钵,镇守北境,
马踏蛮荒。也曾向往仙道,希冀长生逍遥。可一场阴谋,灵根被废,父亲战死沙场,
王府一夜倾覆。所有的荣耀与希望,都化为泡影。唯有读书。
在那些被幽禁、被嘲弄的日夜里,只有满屋的书卷陪伴他。经史子集,医卜星相,
兵法谋略……他并非死记硬背,而是在字里行间寻找某种共鸣,
某种能填补灵根缺失后内心空洞的东西。他曾以为那是精神的慰藉,直到此刻,
站在断头台的阴影下,他才隐约触摸到一丝不同。那不是慰藉,而是……力量。“跪下!
”兵士粗暴的喝骂打断了他的思绪,膝盖窝被狠狠一踹。萧玄宸一个趔趄,
却凭借一股莫名的韧劲,硬生生挺直了脊梁,没有跪倒在这污秽之地。他看到了监斩台上,
端坐着的那位面容阴鸷的监斩官——丞相的门生。也看到了高台一侧,那位身着天枢门道袍,
神色漠然的年轻修士。正是此人,当年亲手废了他的灵根。“萧玄宸,你镇北王府勾结蛮族,
意图不轨,罪证确凿!陛下仁德,赐你全尸,你还有何话说?”监斩官的声音尖利,
带着一丝快意。萧玄宸目光平静地扫过他,掠过那名修士,最后望向台下芸芸众生。
他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说什么?喊冤?斥责?
在这绝对的权力与力量面前,言语苍白得可笑。他缓缓闭上眼。不是认命,
而是将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念,沉入那片由无数文字、道理、智慧构筑的内心世界。
《道德经》的玄奥,《南华经》的逍遥,《论语》的秩序,《孙子兵法》的杀伐,
《史记》的厚重,《黄帝内经》的生机……无数先贤的智慧,无数历史的沉淀,
如同星辰般在他脑海中闪耀、碰撞、奔流!他不再去理解,不再去记忆,而是去“感受”。
感受文字本身的“重量”,感受道理蕴含的“力量”!为什么“仁”能安天下?
因为它有承载万物之重!为什么“义”能聚人心?因为它有坚不可摧之重!
为什么“道”生万物?因为它是一切存在与规则的源头,是最初也是最根本的……力量!
“我懂了……”“灵根吸纳天地灵气是力,金丹元婴是力……”“而文字,承载的道理,
记录的知识,其本身……就是宇宙间最纯粹,最本源的力之显化!”“它不假外求,
它源于智慧,源于文明,源于……我心!”轰——!
仿佛开天辟地的一声巨响在灵魂深处炸开!
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气流”自他识海最深处轰然爆发!它不是灵气,没有五光十色的绚丽,
反而呈现出一种极致的“朴实”——沉重、凝练、纯粹!它流淌过干涸的经脉,融入血液,
沁入骨髓!这,就是文气!“时辰已到!行刑!”监斩官掷下冰冷的令箭。膀大腰圆,
满脸横肉的刽子手,吐口唾沫搓搓手,抡起了那柄浸染过无数亡魂的鬼头刀。
阳光照射在雪亮的刀锋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尽全力,
朝着萧玄宸那白皙修长的脖颈,狠狠劈下!刀风凌厉,刺得皮肤生疼!台下有人惊呼,
有人闭眼。就在刀锋即将触及皮肤的那一刹那——萧玄宸猛地睁开了双眼!眸中不再有迷茫,
不再有绝望,只有一片沉静如万古星空,却又蕴含着足以压垮山岳的恐怖力量!他没有闪躲,
甚至没有去看那夺命的刀锋。他只是微微抬头,目光锁定那满脸狰狞的刽子手,然后,张口。
没有咆哮,没有怒吼。只有一个字,一个仿佛承载了千山万水,蕴含着无上道理的字,
从他口中吐出:“跪!”言出,法随!“嗡——!”一股无形无质,
却沉重到极致的恐怖力量,随着这个字音轰然降临!以萧玄宸为中心,
周遭的空气瞬间变得粘稠、凝固!那柄势大力沉的鬼头刀,
在距离萧玄宸脖颈不到一寸的地方,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万仞铁壁!“锵——!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炸响!精钢打造的鬼头刀,竟从刀尖开始,寸寸碎裂!
化为无数金属碎片,倒卷而回!而那股力量的真正目标,是刽子手,
以及他身后那数十名手持长戟,维持秩序的兵士!“噗通!”“噗通!”“噗通!
”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砸中膝盖,又像是身上突然压下了万钧重担!刽子手首当其冲,
双膝瞬间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森白的骨茬刺破皮肉,鲜血飙射!
他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便轰然跪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瞬间昏死过去!
紧接着,他身后的数十名兵士,如同被割倒的麦子,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此起彼伏,惨嚎声瞬间取代了之前的肃杀!他们不是想跪,
而是被那股纯粹到极致的“重量”,硬生生压垮了支撑身体的骨骼!烟尘微扬。整个刑场,
陷入了一片死寂。风停了,议论声消失了,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扼住。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张大了嘴巴,如同泥塑木雕般,难以置信地看着刑场中央。那个白衣囚服的少年,
依旧站立在那里。寒铁枷锁不知何时已寸寸断裂,散落在地。他周身没有任何灵光闪耀,
没有法力波动,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重”感,仿佛他站在那里,那片空间都在向下凹陷。
监斩官手中的茶杯“啪嚓”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萧玄宸,
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如同见了鬼魅。“你……你……”他终于挤出了声音,
尖利得变调,“你不是不能修炼吗?!这……这是什么妖法?!”萧玄宸缓缓转动目光,
落在那监斩官身上。那目光很平静,却让监斩官如坠冰窟,浑身血液都快要冻结。
他轻轻活动了一下重获自由的手腕,感受着体内那奔流不息,沉凝浩瀚的文气力量,
嘴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谁告诉你,”他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重量,“读书人,就好欺负?
”第二章 拳印惊牢,以理服人刑场的死寂被远远抛在身后,
取而代之的是天牢深处永恒的阴冷与潮湿。“哐当!”沉重的精钢牢门被狠狠关上,
发出沉闷的巨响,回荡在幽深狭窄的通道里。萧玄宸被粗暴地推入其中一间牢房,
身后是狱卒带着惊惧与残存的凶狠的咒骂。“妈的!邪门的小子!到了这‘镇灵狱’,
看你还怎么猖狂!”萧玄宸没有理会,只是默默站稳,目光扫过这间新的囚笼。
墙壁是黝黑的巨石垒成,触手冰凉,隐隐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针对灵气的压制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霉味、血腥味和绝望的气息。他知道这里——镇灵狱,
皇城乃至整个王朝关押重犯修士的地方。墙壁、地面、栅栏,皆由禁灵石混合玄铁铸就,
能极大抑制、吸收灵气运转。对任何修仙者而言,踏入此地便如同鱼儿离水,猛虎失爪。
显然,刑场变故后,那些人将他视作了某种掌握诡异力量的“修士”,
动用了这最高规格的囚牢。“呵。”萧玄宸嘴角泛起一丝冷嘲。他们不懂,他的力量,
源于自身,源于智慧,何须借助外界的天地灵气?他闭上双眼,内视己身。识海中,
那初生的文气如同一条沉静而浩瀚的江河,缓缓流淌。沉重,凝实,
与外界那试图压制灵气的禁灵之力泾渭分明,互不干扰。甚至……他隐隐感觉,这禁灵环境,
反而让他更容易沉下心来,感受文气那纯粹的“重量”。“新来的?
”一个沙哑、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隔壁牢房传来。萧玄宸睁眼看去。
隔着一道粗如儿臂的禁灵石栅栏,一个身材壮硕如铁塔,脸上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光头汉子,
正咧着嘴看他。汉子周身气血旺盛,显然是一位体修,即便在此地,
那肉身的力量感也未曾完全消褪。“听说你在外面挺能折腾?一句话就让几十号人跪了?
”刀疤汉子嘿嘿笑着,眼神却如同打量猎物,“可惜,到了这儿,是龙你得盘着,
是虎你得卧着。这鬼地方,什么灵气、法力都不好使,靠的是这个!
”他拍了拍自己肌肉虬结的臂膀,发出沉闷的响声。萧玄宸沉默不语。刀疤汉子以为他怕了,
笑容更盛,带着一丝残忍:“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前是个读书人吧?
老子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满口仁义道德,手无缚鸡之力,屁用没有!
”他晃了晃硕大的拳头:“在这里,拳头大,就是道理!识相的,以后你的饭食分我一半,
老子还能让你少受点皮肉之苦。”这时,沉重的脚步声传来。先前的牢头去而复返,
身后还跟着两名气息沉稳、眼神锐利的狱卒,显然都是好手。牢头隔着栅栏,
阴冷地盯着萧玄宸,脸上带着后怕与怨毒。“小子,别以为会点歪门邪道就能翻天!
这镇灵狱,专治各种不服!”牢头啐了一口,“读书?读再多书有个屁用!能当饭吃,
能砸开这禁灵石吗?老老实实等死吧!”面对牢头的嘲讽和刀疤汉子的威胁,
萧玄宸终于动了。他抬起手,不是结印,不是施法,只是缓缓握成了拳头。没有灵光汇聚,
没有气势勃发,只有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沉重感”开始以他的拳头为中心弥漫开来。
“读书,确实不能当饭吃。”萧玄宸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敲打在每个人的心头,“但能让你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力量’。”话音未落,他动了!
简简单单的一拳,直直轰向那扇由禁灵石和玄铁铸就、号称能困住金丹修士的牢门!“找死!
”牢头先是一惊,随即嗤笑。刀疤汉子也露出看好戏的表情。用肉身硬撼禁灵石?
简直是疯了!然而,下一瞬,他们的表情凝固了。“咚——!!!”并非金铁交鸣的尖锐,
而是一种沉闷到极致,仿佛巨锤砸在实心山体上的恐怖声响!没有光华迸射,没有气劲四溢。
只有最纯粹、最蛮横、最直接的力量,从萧玄宸的拳锋之上,悍然爆发!
那坚不可摧的禁灵石牢门,在与拳头接触的刹那,如同被投入了烧红烙铁的冰块,
先是浮现出无数蛛网般的裂纹,随即——“轰隆!!!”四分五裂!炸裂开来!
无数的禁灵石和玄铁碎片向内、向外迸射,带着凄厉的呼啸声!烟尘弥漫,笼罩了整个通道!
牢头和他身后的两名狱卒,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和气浪直接掀飞出去,
重重撞在身后的墙壁上,口喷鲜血,眼中充满了极致的骇然与难以置信!隔壁的刀疤汉子,
那戏谑的笑容彻底僵在脸上,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张大的嘴巴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赖以自豪的强横肉身,在此刻那爆裂的牢门面前,显得如此可笑!烟尘缓缓散去。
萧玄宸依旧站在原地,缓缓收回了拳头。拳面上,甚至连一丝红痕都未曾留下。
他踏着满地的碎石,一步步走出已然洞开的囚笼。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挣扎难起的牢头。
牢头浑身剧痛,肝胆俱裂,看着那双平静无波却仿佛蕴含着万钧重压的眼睛,
恐惧如同冰水浇头,瞬间淹没了全身。萧玄宸走到牢头面前,微微俯身,声音依旧平淡,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力:“现在,”他顿了顿,目光如同有千钧重量,
压在牢头的心头,“我的道理,你听是不听?”牢头浑身一颤,在那目光的压迫下,
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他挣扎着,用尽最后力气,以头抢地,
磕得砰砰作响:“听!听!小的有眼无珠!世子爷饶命!饶命啊!”萧玄宸直起身,
不再看他一眼,目光投向幽暗通道的深处。他能感觉到,更深处有几道不弱的气息被惊动,
正迅速赶来。但他心中无惧。文气在体内奔流咆哮,那是知识与道理沉淀的力量,
是文明与智慧的重量。这镇灵狱,困不住他。这世间的枷锁,也休想再禁锢他分毫。
他迈开脚步,踏着破碎的牢门,向着通道外的微光,亦是向着更广阔的天地,走去。身后,
是满地的狼藉,破碎的认知,和一个彻底被“道理”说服的牢头。第三章 古道救驾,
鼎镇妖狼镇灵狱的阴冷与黑暗被甩在身后,萧玄宸踏着夜色,身形如一道青烟,
融入皇城之外苍茫的山野之中。他并未远遁千里,深知最危险之地或许亦是最安全之所。
丞相府与天枢门的势力盘根错节,贸然远行反而容易落入罗网。
他选择在皇城周边的古山脉中暂避,一方面巩固初生的文气,另一方面,也需要理清思绪,
规划前路。文气在体内奔流不息,改造着他的躯体。每一步踏出,并非轻灵,
反而有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仿佛与脚下的大地联系愈发紧密。他尝试着操控文气,
不再局限于简单的附着拳脚,而是开始“观想”,试图将这纯粹的力量,
塑造成记忆中那些承载着厚重历史与道理的形态。三日后,一条荒废已久的官道上。
萧玄宸正在一株古树下盘膝,心神沉入《史记》,
感受着那字里行间记载的兴衰更替、王霸雄图所蕴含的“重量”。忽然,他耳廓微动,
远超常人的感知捕捉到了远处传来的异响。
金铁交鸣声、妖兽的嘶吼声、人类的怒喝与惨叫声,
混杂着一种令人不适的、带着腥臊气的灵力波动。“修仙者?还有……妖气?
”萧玄宸眉头微皱。这条古道偏僻,怎会有如此规模的冲突?他本不欲多事,
但那股妖气中的暴虐与嗜血,让他心生厌恶。身形一动,他悄无声息地掠上树冠,
透过层层枝叶向前望去。只见前方数百丈外的古道拐弯处,
一支约二三十人的车队正陷入苦战。车队护卫衣着精干,进退有据,
显然是训练有素的军伍之人,此刻却人人带伤,结成一个圆阵,苦苦支撑。围攻他们的,
是数十头牛犊大小、皮毛呈灰褐色、双眼赤红的妖狼!这些妖狼动作迅捷,爪牙锋利,
更隐隐结成阵势,进退有序,显然并非野生,而是被人驱策!而在战圈外围,
一名身着灰色道袍,面容阴鸷的修士,正手持一面黑色小幡,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文,
小幡上黑气涌动,不断融入到那些妖狼体内,使得它们更加狂暴,攻势也越发凌厉。
“御兽宗的外门弟子?竟在此地做这等杀人越货的勾当。”萧玄宸一眼认出那修士的来历,
乃是与天枢门交好、名声并不算好的一个修仙门派。
军士组成的圆阵在妖狼悍不畏死的冲击和那修士偶尔发出的阴损法术干扰下,已是岌岌可危。
圆阵中央,一名身着常服却难掩彪悍之气、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环首刀,
左劈右砍,刀势沉猛,每一次挥刀都能逼退一头妖狼,甚至将其斩伤。
但他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爪痕正汩汩流血,显然也支撑不了多久。他身旁,
一名穿着锦袍、面色苍白的少年被紧紧护住,脸上满是惊惧。萧玄宸本可置身事外。
但看着那些军士为了保护中央两人而浴血奋战,甚至不断有人倒下,
再看那御兽宗修士操控妖狼、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姿态,
他心中那股因读书而明了的“义理”之重,压过了避祸的念头。有些事,见到了,
便不能不管。“孽障!”就在圆阵即将被突破,那彪悍中年男子也被三头妖狼同时扑击,
险象环生之际,一声清喝如同惊雷,自道旁古树上炸响!所有人,包括那御兽宗修士,
都是一惊,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白色身影自树冠飘然而下,稳稳落在战场边缘,
正是萧玄宸。那御兽宗修士先是一惊,神识扫过,发现萧玄宸周身并无灵气波动,
顿时放下心来,狞笑道:“哪里来的凡夫俗子,也敢管仙师闲事?找死!儿们,
分几只去撕了他!”立刻便有五六头妖狼调转方向,赤红着双眼,涎水横流地扑向萧玄宸。
彪悍中年男子见状,急得大吼:“小兄弟快走!这不是你能掺和的!
”萧玄宸却对扑来的妖狼视若无睹,他的心神,正沉浸在一种玄妙的观想之中。识海内,
文气翻涌,勾勒出的并非刀剑,而是一尊器物——禹王收九金,铸九鼎,定九州!
那象征着王道、统一与绝对重量的——鼎!面对扑至眼前的血盆大口,萧玄宸猛然睁眼,
双眸之中似有山河演化,文明沉淀!他并未出拳,而是双手虚抬,做出一个环抱虚托的动作。
“镇!”一字吐出,宛若口含天宪!轰!!!他周身文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涌而出,
在前方空中瞬间凝聚!不再是无形力场,
而是化作一尊三足两耳、古朴厚重、通体由虚幻青铜光泽构成的巨鼎虚影!巨鼎之上,
隐约可见山川河流、鸟兽虫鱼的纹路,虽不清晰,
却散发着一种涵盖八荒、定鼎四极的无上厚重之意!巨鼎成型,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重量,
朝着那扑来的五六头妖狼,以及更后方那密集的狼群,悍然压下!没有光芒万丈,
只有力量本身的呈现!“噗噗噗——!”如同巨石砸入烂泥!那几头首当其冲的妖狼,
连哀嚎都来不及发出,便在巨鼎虚影接触的瞬间,被那纯粹的、无法抗拒的重量,直接压爆!
化作漫天血雾肉泥!紧接着,巨鼎虚影落下,笼罩了更大范围的狼群。“嗷呜——!
”凄厉的惨嚎此起彼伏!更多的妖狼被这股无形的巨力压得筋骨断裂,内脏破碎,瘫倒在地,
瞬间失去了生机!一鼎之威,竟恐怖如斯!整个战场,为之一静。残存的几头妖狼夹着尾巴,
发出恐惧的呜咽,不敢再上前。那御兽宗修士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
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骇然与惊恐!他的黑色小幡“咔嚓”一声,
竟因为与妖狼心神相连的反噬而裂开一道缝隙!“你……你这是什么法术?!”他声音尖利,
指着萧玄宸,如同见了鬼魅。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没有灵气波动的人,
如何能施展出如此恐怖、如此……沉重的攻击!那些残存的军士,也全都目瞪口呆,
看着那尊缓缓消散的巨鼎虚影,以及虚影下那一滩滩狼藉的血肉,仿佛在做梦。
彪悍中年男子死死盯着萧玄宸,眼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他感受不到法力,
却能清晰地感受到刚才那一瞬间,那尊巨鼎虚影所蕴含的、足以压垮山岳的纯粹力量!
萧玄宸缓缓收势,目光平静地转向那御兽宗修士。那修士被他目光一扫,
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哪里还敢停留?怪叫一声,
也顾不得剩下的妖狼和那黑色小幡,转身就欲驾起遁光逃离。“想走?”萧玄宸冷哼一声,
正要有所动作。“恩公留步!”那彪悍中年男子却强忍伤势,快步上前,
对着萧玄宸便是深深一揖,“北境镇守,奋威将军赵虎,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他报出名号,
语气诚挚而激动。萧玄宸准备追击的动作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赵虎?北境大将,
父亲镇北王曾经的旧部?他怎么会在这里?还被人伏击?赵虎见萧玄宸神色有异,
以为他不信,连忙补充道:“赵某护送……呃,家中子侄南下,不料在此遭此大难,
若非恩公出手,我等今日必葬身狼腹!”他隐去了那锦袍少年的真实身份,
但感激之情溢于言表。他看着萧玄宸年轻而平静的面容,尤其是那双深邃得不像少年的眼睛,
再回想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鼎”,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恩公……您这书,读得有点狠啊?”萧玄宸闻言,看向赵虎,
又瞥了一眼他身后那惊魂未定的锦袍少年,心中瞬间转过无数念头。
北境……父亲的旧部……或许,是一条路。他压下心中思绪,只是对赵虎微微颔首,
算是回应。然后,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那御兽宗修士逃遁的方向,眼神微冷。这笔账,
迟早要算。而现在,救下赵虎,似乎让他的前路,出现了新的可能。第四章 北境扬威,
笔裂苍穹北境,铁壁城。寒风卷着冰粒,拍打在斑驳的城墙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里的空气都带着刀锋般的冷冽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与皇城的繁华诡谲不同,
此地风格粗犷、直接,一切都建立在实力之上。赵虎的归来,
尤其是他身边多了一个陌生少年的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军中引起了不小的波澜。关于这少年在古道上一“鼎”镇杀数十妖狼的事迹,
经过口耳相传,已变得有些失真,但“高手”的标签,却牢牢贴在了萧玄宸身上。然而,
怀疑与审视,远多于敬畏。校场之上,寒风猎猎。
数百名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军汉正在操练,气血蒸腾,吼声震天,煞气几乎凝结成实质。
这些都是赵虎麾下的精锐,其中不乏体修高手。萧玄宸穿着一身干净的青色布衣,
站在点将台旁,与周围环境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神色平静,
目光扫过下方那些充满力量感和侵略性的目光,心中了然。这是一个信奉拳头的地方,
赵虎的认可,并不能让他真正立足。“将军!”一个如同铁塔般的身影越众而出,声若洪钟。
此人身高九尺,浑身肌肉块块隆起,皮肤泛着古铜色的光泽,正是军中第一千夫长,
体修巅峰的雷烈。他冲着赵虎一抱拳,目光却如刀子般刮向萧玄宸。“将军信重,
俺老雷佩服!但这小子细皮嫩肉,听说还是个读书人?救驾之功,俺们感激!
可要留在北境军中,光靠嘴皮子和些取巧手段可不行!这里是刀头舔血的地方,得靠真本事!
”雷烈声震四野,顿时引来一片附和之声。“雷千夫长说得对!”“是骡子是马,
拉出来遛遛!”“接不住雷老大三拳,趁早回书房绣花去吧!”赵虎眉头一皱,正要呵斥。
他深知萧玄宸的恐怖,那绝非“取巧手段”。但军中规矩如此,强行压制反而适得其反。
萧玄宸却轻轻抬手,止住了赵虎。他看向雷烈,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欣赏。
这种直来直去的挑战,比皇城那些阴谋诡计,反倒更合他心意。“雷千夫长想如何验证?
”萧玄宸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场中的嘈杂。雷烈见他不怯场,
眼中倒是多了半分正视,但更多的是跃跃欲试的战意。“简单!接俺三拳!你若能接下,
俺老雷第一个服你!北境军中,也再无人敢质疑!”“可以。”萧玄宸点了点头,
甚至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校场中央的空地上,“不过,三拳太多。”雷烈一愣,
周围军士也发出哄笑,以为他怕了。却听萧玄宸继续道:“一招。接我一招不败,算我输。
”哗——!校场瞬间炸开了锅!狂!太狂了!雷烈乃是北境军中有数的猛将,体修巅峰,
一身横练功夫足以硬撼筑基后期修士的飞剑!这少年竟敢说一招败他?雷烈气得脸色涨红,
怒极反笑:“好!好小子!够胆!那就让俺看看,你怎么一招败我!”他不再多言,
周身气血轰然爆发,古铜色的皮肤瞬间蒙上一层赤红光泽,肌肉贲张,青筋如虬龙般蠕动!
脚下的冻土被他逸散的气劲震得龟裂开来!“吼!”雷烈双脚猛地蹬地,地面剧震,
整个人如同出膛的炮弹,裹挟着撕裂空气的恶风,一拳直捣萧玄宸面门!这一拳,毫无花哨,
将体修的力量、速度、爆发力展现得淋漓尽致!拳锋所过之处,空气发出不堪重负的爆鸣!
面对这足以开碑裂石的恐怖一拳,萧玄宸动了。他没有扎马沉腰,没有蓄力爆发,
甚至没有去看那袭来的拳头。他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以指代笔,
对着身前虚空,看似随意地,向前一划。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光芒万丈的异象。
但随着他指尖划过,一道极其细微、狭长、边缘呈现出绝对黑暗的“裂痕”,凭空出现!
这道裂痕,仿佛空间本身被某种无法形容的“锋利”与“沉重”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
它无声无息,却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气息!雷烈那蕴含着他毕生功力、狂暴无匹的一拳,
其凝聚的拳风、气血之力,在接触到这道黑色裂痕的瞬间——如同热刀切入牛油,
无声无息地,被从中平滑地一分为二!狂暴的力量被引向两侧,吹得地面烟尘大作,
却丝毫无法逾越那道裂痕,伤及后面的萧玄宸分毫!而这,并非结束!
那道细微的黑色空间裂痕,在“切”开了雷烈的拳势之后,并未立刻消失,
而是以一种恒定不变的速度,继续向前蔓延!它的目标,赫然是雷烈身后百米外,
那座由坚硬青岗岩垒砌、象征着军中威严的——点将台!在无数道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
黑色的空间裂痕悄无声息地掠过了点将台。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下一刻——轰隆隆……!
高达数丈、坚固无比的点将台,从中上部开始,沿着一条平滑得令人发指的斜线,
上半部分缓缓滑落,砸在地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激起漫天烟尘!断口处,光滑如镜!
整个校场,死寂无声。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僵住了,如同被冰封。他们的目光,
在保持着出拳姿势、满脸呆滞、冷汗涔涔而下的雷烈,与那断面光滑的点将台废墟之间,
来回移动。一股寒意,从每个人的尾椎骨直冲天灵盖!那不是力量的对撞,
那是……规则的凌驾!是绝对的力量,撕裂了空间!?雷烈缓缓收回拳头,
看着自己毫发无损的手臂,又看了看身前那道缓缓弥合消失的黑色裂痕,最后望向萧玄宸,
喉咙剧烈滚动了一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毫不怀疑,刚才那一“划”若是偏上半分,
此刻平滑断裂的,就是他的身体!“噗通!”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校场之上,
数百名剽悍的北境军士,包括那位不可一世的雷烈千夫长,齐刷刷地单膝跪地,
低下了他们高傲的头颅!“参见先生!”声音整齐划一,带着发自灵魂的颤抖与敬畏。
这一刻,所有的质疑、不屑、挑衅,都在那一道撕裂空间、斩断点将台的“笔痕”之下,
烟消云散!萧玄宸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看向赵虎,
微微颔首。赵虎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但更多的是狂喜!北境,得此强援,
何惧蛮族与仙门?!然而,就在这肃穆与臣服的时刻——“报——!!!
”一名斥候浑身浴血,连滚带爬地冲入校场,声音凄厉而仓惶:“将军!
蛮族……蛮族大祭司亲率三万狼骑,已突破前沿烽燧,兵临城下五十里!
扬言……扬言要屠尽铁壁城,鸡犬不留!”刚刚因萧玄宸立威而凝聚的士气,
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冲得一滞!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点将台废墟前,
那道青衫身影之上。萧玄宸目光微抬,望向城外远方的地平线,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只有一片深沉的冰冷。他轻轻拂了拂衣袖,仿佛掸去一丝尘埃。“来得正好。
”第五章 阵前骂战,喝碎金丹铁壁城头,寒风凛冽,战云密布。
黑色的城墙如同巨兽的脊梁,横亘在苍茫的雪原之上。城墙下方,
黑压压的蛮族狼骑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一眼望不到边际。
体型硕大、獠牙外露的霜狼低声咆哮,喷吐着白色的寒气,狼背上的蛮族战士身材魁梧,
面目狰狞,挥舞着骨刀和重斧,发出野性的嚎叫。肃杀之气冲天而起,
将天空的浮云都冲散了。城头之上,北境守军紧握兵刃,甲胄冰冷,
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到了极点。三万狼骑,加上蛮族大祭司亲征,
这是近年来规模最大的一次入侵!即便有坚城可守,这也将是一场惨烈至极的血战。
赵虎身披重甲,按刀而立,眉头紧锁。他的目光扫过城下如同蝗虫般的敌军,
最后落在中军那杆高高竖起的、装饰着骷髅和鹰羽的大纛上。大纛之下,
一名身穿繁复彩色羽毛长袍,手持枯木法杖,脸上涂满油彩的老者,
正闭目盘坐在一头格外雄壮的白色巨狼背上。蛮族大祭司,兀骨朮!金丹期大圆满的萨满!
北境军民最深沉的噩梦!“兀骨朮!”赵虎运足真气,声震城野,“背信弃义,犯我疆土,
今日定让你有来无回!”兀骨朮缓缓睁开双眼,那是一双如同毒蛇般冰冷、浑浊的眼睛。
他并未看赵虎,而是直接掠过他,落在了站在赵虎身旁,那一袭青衫,
显得格外突兀的萧玄宸身上。“赵虎,”兀骨朮的声音沙哑难听,如同砂纸摩擦,
“你北境无人了吗?找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站在城头,是准备将他献祭给狼神,祈求宽恕吗?
”他身后的蛮族大军顿时爆发出一阵猖狂的哄笑,各种污言秽语如同箭矢般射向城头。
兀骨朮抬起枯瘦的手,哄笑声戛然而止。他盯着萧玄宸,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他隐隐感觉这少年有些古怪,周身似乎萦绕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气息。但金丹大圆满的骄傲,
让他并未将这点异常放在心上。“小子,”兀骨朮法杖指向萧玄宸,
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戏谑,“看你细皮嫩肉,不像北境这些糙汉。是皇城来的贵人?
给你个机会,现在开城投降,跪迎本祭司,本祭司或可饶你一命,收你做个吹箫童子,
哈哈哈!”蛮族的辱骂如同毒液,试图腐蚀守军的士气。赵虎气得须发皆张,
雷烈等将领更是双目赤红,恨不得立刻出城拼杀。然而,萧玄宸却笑了。那笑容很淡,很冷,
仿佛万载寒冰上掠过的一丝微光。他没有理会兀骨朮,甚至没有去看那数万大军,他的目光,
落在了兀骨朮身边,一个刚刚越众而出,正在指着城头用蛮语疯狂叫骂的壮汉身上。
此人乃是兀骨朮的亲传弟子之一,一身修为已至筑基巅峰,性格最为暴戾。
那蛮汉见萧玄宸看向他,骂得更加起劲,唾沫横飞,甚至做出了极其侮辱的手势。
萧玄宸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压过了所有的喧嚣,清晰地传入战场每一个角落,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呱噪。”依旧是两个字。但这一次,
不再是针对凡人刽子手的“跪”,而是针对一位筑基巅峰、即将结丹的蛮族精英修士!
“呱噪”二字出口的瞬间!萧玄宸识海内,文气长河轰然奔涌!
那承载着“肃静”、“秩序”、“不容亵渎”道理的沉重力量,随着音波浩荡而出!这一次,
力量不再无形!城上城下,无数人惊恐地看到,萧玄宸身前的空气,
仿佛化作了透明的、沉重无比的水晶巨锤!那巨锤凝练无比,
表面甚至隐约有玄奥的文字流光一闪而逝!“咚——!!!”一声沉闷到极致,
仿佛敲击在每个人心脏上的巨响炸开!那透明的“道理之锤”,跨越数百丈距离,
以超越思维的速度,悍然轰击在那名骂得正欢的蛮汉胸口!快!无法形容的快!重!
无法形容的重!那蛮汉脸上的狞笑和侮辱手势瞬间僵住!
他体表自动浮现的、足以抵挡法器劈砍的护体灵光,在那透明巨锤面前,如同蛋壳般脆弱,
“噗”的一声轻响,瞬间湮灭!紧接着——“咔嚓!噗——!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和内脏破碎声同时响起!
蛮汉的胸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凹陷下去一个恐怖的深坑,背后的兽皮炸开,
一个清晰的拳印状凸起透体而出!他双眼暴突,充满了极致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一口混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口中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
从狼背上倒飞出去数十丈,才重重砸落在地,抽搐两下,再无生息!筑基巅峰,蛮族勇士,
被一“言”镇杀!静!死一般的寂静!风停了,狼不嚎了,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止了。
城上城下,数万人如同被集体施了定身法。蛮族战士脸上的猖狂凝固了,变成了茫然和恐惧。
北境守军眼中的绝望凝固了,变成了震撼和狂喜。赵虎、雷烈等人,
尽管见识过萧玄宸的手段,此刻依旧感到头皮发麻!这……这是什么神通?!一言,
定人生死?!然而,这还未结束!那透明的“道理之锤”在轰杀蛮汉之后,
其蕴含的恐怖“重量”与“肃杀”真意,并未完全消散,余波如同水银泻地,直接穿透虚空,
轰然作用在了最近的目标——端坐于白色巨狼背上,距离那蛮汉最近的蛮族大祭司,
兀骨朮的身上!“嗡——!”兀骨朮身上瞬间爆发出璀璨夺目的五彩灵光!
那是他金丹大圆满的护体神通自行激发!同时,他胸口一枚骨牙项链炸裂,形成第二道光罩。
但,没用!那文气所化的“道理之锤”,蕴含的是秩序的否定,是道理的重量!
“咔嚓……噗!”五彩灵光仅仅支撑了一瞬,便轰然破碎!
骨牙项链形成的光罩如同泡沫般湮灭!残余的力量,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兀骨朮的胸膛之上!
“呃啊——!”兀骨朮发出一声凄厉无比的惨叫,整个人从狼背上被震得倒飞而起,
口中鲜血狂喷!他体内那颗圆融璀璨、提供着他无尽法力的金丹,在这一刻,
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表面瞬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金丹受创,法力反噬!
兀骨朮重重摔落在雪地中,披头散发,羽毛冠冕歪斜,狼狈不堪,
哪里还有半分之前的高人风范?他捂住胸口,感受着金丹上传来的剧痛和濒临破碎的危机,
眼中充满了无边的骇然与恐惧!他死死盯着城头那道青衫身影,
如同在看一尊降临凡尘的神魔!萧玄宸缓缓收回目光,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看向身旁因为极度震惊而僵住的赵虎,声音平静,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力量:“赵将军。
”赵虎一个激灵,猛地回过神来。
萧玄宸望向城下那因为主将受创、军心大乱而开始骚动的蛮族大军,
吐出了四个字:“全军冲锋。”“一个不留。”赵虎浑身血液瞬间沸腾!
所有的恐惧、绝望在此刻化为冲天的战意!“锵!”他拔出战刀,指向城下,用尽平生力气,
发出震天动地的怒吼:“大将军有令!全军冲锋——!!”“杀——!!!
”积蓄已久的北境守军,如同开闸的洪流,伴随着雷鸣般的战鼓声和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从洞开的城门中汹涌而出,向着混乱的蛮族大军,发起了决死的反冲锋!第六章 蛮王亲征,
拳对拳!北境铁骑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切入混乱的蛮族军阵之中。主将兀骨朮重伤濒死,
军心已溃,狼骑虽悍勇,此刻也成了无头苍蝇,在守军悍不畏死的冲杀下节节败退,
尸横遍野,鲜血染红了雪原。胜利的天平似乎正在向北境倾斜。然而,
就在这追击与溃败交织的战场边缘,一股远比兀骨朮更加恐怖、更加暴虐的气息,
如同沉睡的火山,轰然爆发!“吼——!!!”一声咆哮,并非人声,
更像是来自远古洪荒的巨兽怒吼!声音不大,却蕴含着无上的威严与力量,
瞬间压过了战场上所有的喊杀声、兵刃碰撞声!整个战场,无论是北境骑兵还是蛮族狼骑,
座下的战马与霜狼,都在这一刻发出恐惧的哀鸣,四肢发软,瑟瑟发抖,几乎无法站立!
天空之中,风云变色!浓厚的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聚,
道道粗大的银色闪电在云层中穿梭,仿佛苍天都在为之震怒!一道庞大无比的身影,
从蛮族大军后方的天空中,一步步踏虚而来!他身高过丈,皮肤呈古铜色,
肌肉如同钢浇铁铸,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他并未穿着华丽的袍服,
只在腰间围着不知名的巨兽皮毛,赤裸的上身布满了各种狰狞的伤疤与古老的血色图腾。
他面容粗犷,额头生有一对弯曲的、象征着力量与权力的黑色短角,
双眼如同两轮燃烧的血色太阳,充斥着无尽的野性与杀意!蛮族之王,赫连铁山!
元婴期的体修巨擘,北境传说中能与巨龙角力的恐怖存在!他每一步踏在虚空,
都发出擂鼓般的闷响,脚下的空间泛起肉眼可见的涟漪。他并未看下方溃败的军队,
那双燃烧的血眸,从出现的那一刻起,就死死锁定了城头之上,那一袭青衫!“伤我大祭司,
屠我儿郎……”赫连铁山的声音如同万载寒冰,带着金属摩擦般的质感,
每一个字都砸在所有人的心头,“小辈,你,很好!”恐怖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
席卷整个战场!刚刚还士气如虹的北境守军,此刻如同被无形的山岳压住,动作变得迟缓,
呼吸变得困难,甚至连体内的真气、气血都运转滞涩!赵虎脸色煞白,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雷烈等将领更是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抵抗那股源自生命层次的压迫感。这是元婴!
与金丹完全是两个概念的存在!“保护先生!”赵虎嘶声怒吼,想要率亲卫冲上城头。然而,
萧玄宸却对他微微摆手。他目光平静地迎着赫连铁山那足以让寻常修士魂飞魄散的目光,
体内文气长河感受到外界的压力,奔流的速度反而更快,更加沉凝。“你的对手,是我。
”萧玄宸开口,声音依旧平稳,仿佛那元婴威压不过是拂面清风。
赫连铁山血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更浓的杀意取代。“有意思!本王倒要看看,
你这古怪的力量,能否接住本王一拳!”他不再多言,简单直接,就是一拳隔空轰出!
没有花哨的光芒,没有复杂的法印。就是最纯粹、最原始的力量爆发!“哞——!
”拳出的刹那,虚空之中竟响起一声苍凉、古老、充满力量的巨象长鸣!
赫连铁山的拳风脱离拳头,
瞬间化作一头高达数十丈、完全由凝练气血和狂暴力量构成的远古龙象!龙象脚踏虚空,
鼻卷长河,带着践踏万物、粉碎星辰的恐怖意志,朝着铁壁城头,朝着萧玄宸,悍然撞来!
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光线暗淡,下方的地面被无形的力量压出一道深深的沟壑!这一拳,
足以轰塌山岳,蒸干江河!城头之上,所有守军面无人色,在这一拳之下,
他们感受到了蝼蚁面对天灾般的渺小与绝望!萧玄宸瞳孔微微收缩。这一拳的力量,
确实远超之前的任何对手。元婴体修,名不虚传!但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
反而燃起了炽烈的战意!文气,同样是力量!是最纯粹,最本源的力量!何须闪躲?
何须取巧?你要硬碰硬?那就来!面对那咆哮而来的龙象拳意,萧玄宸不退反进,
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由坚硬青石垒砌的城垛,在他一步踏出时,轰然碎裂!不是踩碎,
而是被那瞬间集中于一点的恐怖重量,直接压成了齑粉!他右臂微屈,
文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着右拳疯狂汇聚、压缩!他的拳头没有变色,没有变大,
但周遭的空间却开始微微扭曲、向内塌陷,仿佛他的拳头成了一个吞噬一切光线的“奇点”!
没有吼叫,没有名号。就在那龙象拳意即将临体的瞬间,萧玄宸同样一拳,直直轰出!
朴实无华,毫无技巧。就是一拳!“轰!!!!!!!!”两颗蕴含了极致力量的拳头,
或者说,一道龙象拳意与一个凝聚了文明重量的“奇点”,在铁壁城前方的半空中,
悍然对撞!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一秒——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冲击波,
如同亿万雷霆同时炸响,呈一个完美的球形,向着四面八方疯狂扩散!
天空中的乌云被瞬间撕碎、荡清!下方的地面,被硬生生刮去了数尺深的泥土和积雪,
露出下面黑色的冻土!靠得稍近的一些蛮族狼骑和北境骑兵,连人带坐骑,
如同纸片般被吹飞出去,在半空中就炸成了血雾!铁壁城那坚固的城墙,
如同被无形巨锤砸中,剧烈地摇晃起来,墙体上瞬间布满了蛛网般的裂痕!城头上,
赵虎等人死死抓住墙垛,才能勉强稳住身形,脸上早已失去了血色,只有无边的震撼!空中,
力量对撞的核心。那威猛无俦的龙象拳意,在与萧玄宸拳头接触的刹那,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它那由气血和力量凝聚的身躯,从头部开始,寸寸碎裂、崩解!
仿佛撞上了一颗坚不可摧、且沉重到超越想象的星辰!反观萧玄宸的拳头,一往无前,
势如破竹!纯粹的力量对轰,没有任何余地!“咔嚓——!
”一声清晰无比的、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从赫连铁山轰出的那条手臂上传来!“噗——!
”赫连铁山庞大的身躯剧烈一震,脸上那绝对的自信和杀意瞬间被无边的惊骇与痛苦取代!
他一口蕴含着浓郁气血的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数百丈,
才勉强在虚空中稳住身形!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臂,那条足以生撕蛟龙的手臂,
此刻软软垂下,拳骨碎裂,小臂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败了?在纯粹的力量对轰中,他,
蛮族之王,元婴体修赫连铁山,竟然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身上没有半分灵力波动的少年?
!赫连铁山猛地抬头,血色双眸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茫然,以及一丝……恐惧!
他死死盯着萧玄宸那缓缓收回去、毫发无损的拳头,
声音因为剧痛和难以置信而变得嘶哑扭曲:“你的力气……从何而来?!”这根本不是灵力!
不是法力!也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炼体功法!那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本质,
更加沉重的力量!萧玄宸立于破碎的城头,青衫在激荡的狂风中猎猎作响。
他平静地迎接着赫连铁山惊骇的目光,并未回答。但他的存在本身,已经给出了答案。
一种全新的,以知识和道理为源头,以纯粹重量为表现形式的暴力,已然降临此界。
蛮王的惊问,回荡在死寂的战场上空,也敲打在每一个目睹这一幕的人心中。
第七章 文气炼体,重若山岳蛮族败退,丢下满地狼藉与尸骸,如同潮水般消失在雪原尽头。
王上赫连铁山重伤遁走,其带来的震慑远超过兵力损失,蛮族经此一役,
短时间内绝难再组织起如此规模的入侵。铁壁城内,劫后余生的欢呼震天动地,经久不息。
所有将士、民夫,望向那道从破碎城头缓缓走下的青衫身影时,
眼中都充满了近乎狂热的崇敬。是他,以一己之力,喝碎金丹,拳败元婴,挽狂澜于既倒!
萧玄宸却并未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回到赵虎为他安排的僻静院落,他立刻闭门不出。
与赫连铁山那毫无花哨的拳力对轰,看似他碾压取胜,实则对他初生的文气体系,
是一次前所未有的考验与激发。此刻,他体内那原本如江河般奔流的文气,
正在发生一种奇妙的蜕变。他盘膝内视,只见识海中,那浩荡的文气长河不再仅仅是流淌,
而是在向着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甚至更深层的骨髓、细胞中渗透、沉淀!这种沉淀,
并非简单的储存,更像是一种“融合”与“加固”。每一缕文气,
都承载着一段历史、一个道理、一种智慧。当它们融入肉身,萧玄宸清晰地感觉到,
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最微小的组成部分,都在被这些“道理”重新构筑,
赋予其全新的“属性”——那便是“重”!并非笨重,而是一种本质上的“密度”提升,
是存在感的无限增强!他尝试抬起右手,仅仅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念头,
手臂抬起的过程却异常“缓慢”而“坚定”。并非他速度变慢,而是他的手臂在这一刻,
仿佛真的拥有了千钧之重,移动时,需要克服的是自身那恐怖的“质量”所带来的“惯性”!
他轻轻将手指点向身旁用来放置茶水的石桌。没有动用任何文气,
仅仅是指尖与石桌表面将触未触时,
那无形中自然散发出的“重量”场——“咔嚓……”以他指尖下方为中心,坚硬的石桌桌面,
瞬间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被重锤敲击过一般!萧玄宸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站起身,
尝试向前迈出一步。脚步落下的瞬间——“轰!”并非巨响,
而是一种沉闷的、大地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脚下的青石板,以落脚点为中心,
呈放射状向下凹陷、碎裂,形成一个清晰的、布满蛛网裂痕的脚印坑洞!碎石粉末簌簌而下。
他的存在本身,已经成为了一种重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臂,动作依旧流畅,
但手臂划过空气时,却带起了低沉如闷雷般的音爆!
空气被纯粹的质量和速度强行排开、压缩,形成肉眼可见的白色气浪环,向四周扩散,
吹得院中古树哗哗作响,落叶纷飞。这并非刻意运功,仅仅是日常动作的余波!他的身体,
正在朝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形态进化——密度无限增大,重量无限提升,但行动却不受影响,
反而因为这种“重”,带来了绝对稳固的根基与碾压一切的力量基础!
“文气炼体……”萧玄宸喃喃自语,感受着体内那沉甸甸、仿佛蕴含着无数世界的力量感,
“这才是文道真正的根基所在。以道理为锤,以知识为火,锻造这肉身乾坤。
”他有一种预感,当这种“沉淀”达到某个临界点,
他的身体将真正成为道理与力量的完美载体,万法不侵,万劫不磨!
就在萧玄宸沉浸于自身力量蜕变之际,院外传来了赵虎沉稳中带着一丝急促的脚步声。
“先生!”赵虎在院门外站定,声音带着恭敬,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赵将军请进。
”萧玄宸收敛周身无意散发的力场,院中那令人窒息的沉重感骤然消失。赵虎推门而入,
目光首先就被地上那个清晰的脚印坑洞和布满裂纹的石桌所吸引,眼角不由微微一跳,
对萧玄宸的敬畏更深一层。他压下心中震撼,快步上前,
将一份用特殊药水处理过、字迹才显现出来的密信双手呈上。“先生,
我们在清理蛮族大营缴获的物资时,发现了这个,藏在赫连铁山王座下的暗格里。
”赵虎语气凝重。萧玄宸接过密信,目光扫过。信上的字迹他认得,正是当朝丞相的手笔!
内容并非寻常通敌,而是涉及更深层的交易——丞相承诺,只要蛮族能攻破北境,
擒杀或逼走赵虎,天枢门将帮助赫连铁山统一草原各部,并赐下突破元婴瓶颈的秘药!
而信中隐约提及,北境之事,关乎丞相与天枢门谋划已久的某个“大计”,不容有失。
这封信,坐实了丞相与蛮族、与修仙界宗门的勾结!萧玄宸眼中寒光一闪,
信纸在他指尖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天枢门……”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曾经废他灵根,如今又站在丞相背后,搅动天下风云的修仙宗门。赵虎沉声道:“先生,
赫连铁山败退,丞相和天枢门的谋划受挫,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
恐怕就不仅仅是蛮族的铁骑了……”萧玄宸负手而立,望向皇城的方向,
体内那沉凝如山的文气微微震荡,仿佛在回应着即将到来的风暴。他感受到,
身体的密度似乎又在缓慢增加,那份量,更沉了。“无妨。”他平静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定鼎乾坤的绝对力量感,“他们若敢来,我便用这沉甸甸的道理,
好好跟他们算一算总账。”第八章 山门挑衅,尺打脸面铁壁城大捷与蛮王败退的消息,
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传遍北境,并以更快的速度向着王朝腹地乃至修仙界扩散。
“文道”、“萧玄宸”这两个名字,第一次真正进入了各方势力的视野,
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反应。北境军民欢欣鼓舞,视萧玄宸为守护神。而某些存在,
则感到了强烈的不安与……愤怒。这一日,天色刚亮,铁壁城上空原本晴朗的天空,
骤然被数道凌厉的剑光撕裂!“咻——咻——咻——!”剑啸长空,光华夺目!
足足七道身影,脚踏飞剑,悬浮于铁壁城上空,如同仙人临凡,
带着居高临下的漠然与毫不掩饰的威压。为首者,是一名面容倨傲的年轻男子,
身着天枢门核心弟子的月白道袍,袖口绣着三枚星辰,显示其筑基后期的修为。他身后六人,
也皆是天枢门内门弟子,气息连成一片,剑意森然,笼罩全城。城中刚刚升起的炊烟与喧嚣,
瞬间被这股仙家威势压了下去。百姓惶恐,军士紧张,纷纷抬头望天。“萧玄宸何在?
”那为首的核心弟子,名为柳慕白,声音灌注灵力,如同滚雷般传遍整个铁壁城,
“吾乃天枢门执法堂核心弟子柳慕白!奉掌门法令,前来问罪!速速出来回话!”来了!
赵虎、雷烈等人第一时间赶到萧玄宸所在的院落,脸色凝重。天枢门,
这可是真正的修仙巨头,远非蛮族可比!其影响力遍布王朝,门内高手如云。“先生,
来者不善……”赵虎沉声道。萧玄宸正在院中缓缓打着一套看似普通的拳法,
每一个动作都引动周遭空气微微扭曲,闻言收势而立,神色平静无波。“跳梁小丑,
何必惊慌。”他整理了一下青衫,并未施展任何飞行之术,而是如同常人一般,
一步步踏空而起!脚步落在虚空,却发出沉稳的“咚、咚”声响,仿佛踩在无形的台阶上,
那份纯粹由自身重量带来的滞空感,显得无比诡异而强大。他升到与柳慕白等人齐平的高度,
相隔百丈,淡然相对。“找我何事?”柳慕白见萧玄宸竟能如此踏空而行,
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但神识扫过,依旧察觉不到半分灵力波动,心中那点忌惮又被傲慢取代。
他下巴微抬,用审视货物的目光打量着萧玄宸:“你就是萧玄宸?你可知罪!”“其一,
你擅杀我天枢门外门附属御兽宗弟子,抢夺其法器!”“其二,你使用妖法,
重伤蛮族大祭司,破坏北境平衡!”“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柳慕白声音陡然转厉,
义正词严,“你妄立‘文道’,蛊惑人心,聚拢气运,此乃动摇修仙界根基,祸乱天下之举!
其心可诛!”他身后六名弟子齐声喝道:“其心可诛!”声浪滚滚,
试图在气势上彻底压倒萧玄宸。柳慕白冷笑一声,姿态愈发高高在上:“念在你年幼无知,
或受奸人蒙蔽,现给你一个悔过的机会。立刻散去那劳什子文道,自封修为,
随我回天枢门听候发落!否则……”他并指如剑,身后背负的灵剑“嗡”的一声出鞘半尺,
寒光四射,剑气冲霄!“休怪我等飞剑无情,将这铁壁城,夷为平地!
”面对柳慕白的咄咄逼人与威胁,萧玄宸忽然笑了。那笑容很淡,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
“说完了?”他轻轻开口,打断了柳慕白营造出的审判氛围。不等柳慕白反应,
他缓缓抬起右手,文气在掌心流转,瞬间凝聚成形!并非刀,并非剑,也非鼎。
而是一柄长约三尺,通体呈现青灰色,看上去朴实无华,甚至有些粗糙的石尺!尺身之上,
隐约可见模糊的刻度与古老的纹路,散发着一种“衡量”、“规矩”、“标准”的沉重道韵。
“你天枢门,也配定我的罪?”萧玄宸手持石尺,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
“既然你们不懂规矩,那我今天,便来教教你们,什么叫规矩。”话音未落,萧玄宸动了!
他一步踏出,脚下虚空炸开一圈气浪,身形快得超出了柳慕白等人神识捕捉的极限!
柳慕白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令他神魂战栗的沉重威压已然临身!他惊骇欲绝,
全力催动飞剑,剑光暴涨,化作一道匹练斩向身前!然而,萧玄宸手中的石尺,后发先至!
石尺挥动,没有任何光华,只有纯粹到极致的“重量”与“道理”!“啪——!!!
”一声清脆无比、响彻云霄的打脸声,悍然响起!石尺看似缓慢,
却精准无比地、结结实实地拍在了柳慕白那写满傲慢与惊骇的脸上!没有将他打飞,
但那石尺接触的瞬间,蕴含的恐怖重量与“规矩”之力,直接粉碎了他的护体灵光,
将他满口牙齿连同着血水,如同爆豆般从嘴里硬生生砸得喷射而出!“噗——!
”柳慕白脑袋猛地偏向一边,整个人在空中陀螺般旋转了十几圈,才勉强稳住。
他半边脸颊高高肿起,布满青紫的尺印,嘴角撕裂,鲜血淋漓,看起来凄惨无比!
而那柄刚刚出鞘的灵剑,被石尺带起的尺风轻轻一刮,便哀鸣一声,灵光黯淡,
如同废铁般被带偏方向,歪歪斜斜地插入了下方远处的山崖之中,直没至柄!静!死寂!
另外六名天枢门弟子,脸上的厉色和傲然瞬间冻结,变成了无边的恐惧与茫然,
握着飞剑的手都在剧烈颤抖。柳慕白捂着脸,感受着那火辣辣的剧痛和屈辱,
还有体内被一尺打得几乎溃散的法力,他看着萧玄宸,眼神如同见鬼!萧玄宸手持石尺,
尺身滴血不沾。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其余天枢门弟子,最后落在捂脸惊怒的柳慕白身上。
“滚回去告诉你家掌门,”萧玄宸掂了掂手中那柄看似朴实,却重若山岳的“道理尺”,
声音冰冷,如同万古寒冰,“再敢伸手,”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
敲在柳慕白的心头:“我亲自上门,用这‘道理尺’,跟他讲讲道理。”柳慕白浑身一颤,
在那双平静无波却蕴含着滔天力量的眼眸注视下,所有的骄傲、愤怒都被碾碎,
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他毫不怀疑,若再敢多言一句,下一尺,碎的就不仅仅是他的牙,
而是他的脑袋!他甚至连一句狠话都不敢再说,怨毒而恐惧地看了萧玄宸一眼,
对着那些早已吓破胆的师弟们嘶哑地吼了一声:“走!”七道剑光,来时何等嚣张,
去时却如丧家之犬,歪歪扭扭,仓惶逃离了铁壁城上空,只留下那插在山崖中的飞剑,
以及回荡在全城上空那记清脆的打脸声,证明着方才发生的一切。萧玄宸散去文气,
石尺虚影消失。他俯瞰着下方渐渐恢复生机的城池,目光深邃。他知道,与天枢门的梁子,
今日算是彻底结下了。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有些道理,不说透彻,不打疼了,有些人,
永远不会懂。第九章 北境立威,文道筑基天枢门弟子狼狈而逃,
那记响彻全城的“道理尺”,不仅打碎了仙门的傲慢,更如同一声洪钟大吕,
彻底敲开了北境军民的心扉。一种名为“希望”与“狂热”的情绪,
在铁壁城乃至整个北境蔓延。萧玄宸的名字,不再仅仅是“强者”的代名词,
更成为了某种“可能”的象征——一种不依赖灵根,不仰仙门鼻息,
人人皆可追寻的力量之路的可能!接下来的日子,萧玄宸并未沉寂。他深知,
个人的武力终有极限,唯有将“文道”播撒出去,形成燎原之势,
才能真正撼动这旧有的秩序。在赵虎和北境军民狂热的支持下,
萧玄宸于铁壁城中央的原校场旧址——那片曾被他一道笔痕撕裂点将台,
象征着旧力量被打破的地方——开辟道场,不设门槛,不论出身,不问资质,凡有心向学者,
皆可前来听讲。这一日,晴空万里,新平整的道场之上,人山人海,万头攒动。
不仅有军士、青壮,更有垂暮老者、懵懂孩童,甚至许多目不识丁的平民,
都怀揣着激动与好奇前来。萧玄宸高踞临时垒起的石台之上,身无长物,只有一袭青衫。
他没有讲述复杂的功法口诀,而是从最基础的识字明理开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他声音平和,
却蕴含着奇异的力量,每一个字吐出,都仿佛带着沉甸甸的分量,清晰地印入每个人的心底。
他不仅讲解字面意思,更阐述其中蕴含的“力量”——自强的力量,承载的力量,
人心的力量!奇妙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讲道的深入,台下那些原本只是来碰运气的普通人,
尤其是其中一些心思纯粹、常年劳作、对生活有着朴素认知的汉子,
以及一些虽不识字却天性聪慧的孩童,竟渐渐沉浸其中。他们或许不懂微言大义,
却能感受到那些话语中蕴含的,与这片土地、与他们祖辈辈生存之道相契合的某种“理”!
渐渐地,有人感觉胸口发热,仿佛有一股沉甸甸的气息在体内滋生;有人觉得头脑清明,
往日困顿豁然开朗;更有人不自觉地将手按在地上,
感觉脚下的大地仿佛与自己产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紧密联系!“引动文气!他们引动文气了!
”有眼尖的军士激动地低呼。只见人群中,
零星开始有人周身泛起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土黄色光晕,那是文气初生,
与自身气血、与脚下大地初步共鸣的迹象!虽然微弱,却是从零到一的突破!证明了文道,
并非萧玄宸独有,它真的可以被普通人所掌握!看着台下那星星点点开始燃起的文气之火,
萧玄宸眼中露出欣慰。他知道,种子已经播下。为坚定众人信念,
他决定展示文道更高层次的力量。他停止讲道,目光投向铁壁城外不远处,
一座荒芜的、高约数十丈的岩石山头。“文道之力,源于智慧,显于重量。今日,
我便以此山,为我文道,立一基石!”言罢,他深吸一口气,识海内文气长河奔涌咆哮!
他双手虚托,浩瀚文气冲天而起,在高空之中迅速凝聚、实质化!并非巨鼎,也非石尺。
而是一本巨大无比的、完全由文气凝聚而成的石书!石书长达数十丈,厚如城墙,
通体呈现青灰色,封面之上无字,却散发着涵盖古今、包罗万象的磅礴气息,
仿佛承载了文明的所有重量!“落!”萧玄宸双手向下一压!那巨大的石书,
带着碾碎一切的恐怖气势,朝着那座荒芜山头,缓缓压下!没有急速坠落,
而是以一种不容抗拒、仿佛命运般的恒定速度,压垮空气,带着沉闷如雷的轰鸣,
稳稳地、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山头之上!“轰隆隆——!!!”地动山摇!烟尘冲天而起!
待得烟尘缓缓散去,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那座数十丈高的山头,竟被这本巨大的石书,
直接从顶部压到了底部,硬生生地压平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平整无比的巨大石台,台上,
那本虚幻的石书缓缓消散,只留下一个清晰无比的方形印记,烙印在大地之上!静!
死寂之后,是山呼海啸般的狂热欢呼!“文道万岁!”“先生万岁!”民心沸腾,气冲云霄!
无数人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亲眼见证了神迹,见证了属于他们普通人自己的力量之路!
萧玄宸立于高台,感受着万民归心所带来的那股磅礴的、纯粹的信念之力,如同温暖的洪流,
涌入他的体内。这股力量与他自身的文气水乳交融,他清晰地感觉到,体内某种坚固的瓶颈,
在这股万民愿力的冲击下,轰然松动!“嗡——!”他周身的气息不受控制地暴涨一截!
身体的密度再次飙升,举手投足间引动的空间涟漪更加明显。他对文气的掌控,
对“重量”的理解,踏入了一个全新的层次!然而,
在这力量提升、万民归心的巅峰时刻——一股冰冷、粘稠、充满无尽恶意与贪婪的恐怖神识,
如同无形的毒蛇,骤然从极遥远的南方——京城方向,跨越千山万水,
死死地锁定在了他的身上!这道神识之强,远超蛮王赫连铁山,
甚至比那天枢门的柳慕白不知强出多少倍!其中蕴含的阴冷与杀意,
让萧玄宸周身的文气都自发激荡,发出低沉的轰鸣,将那无形的窥探隔绝在外。
下方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心悸与冰冷,
仿佛被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盯上了。萧玄宸猛地抬头,目光如冷电,穿透虚空,望向南方。
他体内刚刚突破的文气奔腾不休,带着凛然不可犯的沉重威势。“终于……坐不住了吗?
”他低声自语,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风暴,将至。但这北境,这初生的文道,
已不再是任人揉捏的软泥。第十章 丞相毒计,
仙门压境京城方向那道充满恶意与贪婪的神识,如同悬顶之剑,虽暂时退去,
却让整个北境都笼罩在一片山雨欲来的压抑之中。萧玄宸深知,妥协与退让换不来和平,
唯有绝对的力量,才能守护这初生的文道火种。他更加快了在北境传播文道的步伐,
同时自身也在不断消化着万民愿力带来的提升,文气愈发沉凝,身体密度持续增加,
仿佛每一寸血肉都化为了压缩的星辰。然而,敌人的动作,比他预想的更快,更狠!
七日之后,正午。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并非乌云汇聚,
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来自九天之外的能量壁垒,如同一个倒扣的巨碗,以铁壁城为中心,
向着四周急速蔓延,转眼间便笼罩了方圆数百里的天空!阳光被彻底隔绝,
天地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昏沉。那能量壁垒呈现出半透明的暗金色,
表面有无数繁复扭曲的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毁灭波动!
一股浩瀚无边、仿佛天威降临的恐怖威压,从苍穹之上倾泻而下!“嗡——!”铁壁城内,
所有人体内的气血、文气初生者乃至最普通的力气,都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滞涩!
修为稍弱者,更是直接瘫软在地,面色惨白,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怎么回事?!
”“天……天塌下来了吗?!”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全城。赵虎、雷烈等将领冲出屋外,
看着那笼罩天穹的暗金色壁垒,感受着那足以让元婴修士都绝望的威压,脸色剧变。
“是阵法!覆盖数百里的绝世大阵!”赵虎声音干涩,带着一丝颤抖,
“这等手笔……定是丞相请动了天枢门的底蕴!”萧玄宸的身影瞬间出现在城楼最高处,
青衫在激荡的能量乱流中猎猎作响。他抬头望天,目光穿透那暗金色的壁垒,
仿佛看到了九天之上,数名身着天枢门长老服饰、气息如渊似海的身影,
正冷漠地俯视着下方,如同看着一群待宰的蝼蚁。九霄陨仙阵!天枢镇宗大阵之一!
据说全力发动,足以炼化元婴,陨落真仙!“萧玄宸!
”一个恢宏浩大、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如同天道法旨,从九天之上传来,
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脑海,“尔妄立邪道,聚拢气运,祸乱苍生!今日,奉天枢法令,
丞相钧旨,抹平北境,以正乾坤!”“阵起——炼化!”随着那声音落下,
笼罩天穹的暗金色壁垒骤然亮起!无数符文疯狂旋转,
凝聚成一道道暗金色的、蕴含着极致毁灭气息的陨仙神光,如同暴雨般,
朝着下方的铁壁城以及周边广袤区域,无差别地轰击而下!每一道神光,
都足以轻易灭杀金丹!成千上万道齐发,这是真正的灭世之威!
“完了……”无数人心中升起绝望。在这等毁天灭地的力量面前,个人的勇武显得如此渺小。
赵虎目眦欲裂,怒吼着组织军士结阵防御,但那仓促凝聚的气血之光,
在陨仙神光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溃散!眼看第一波神光就要落下,
将铁壁城及无数军民化为飞灰——萧玄宸动了!他没有试图去拦截那成千上万道神光,
那是不可能的。他的选择,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他双脚猛地一踏城楼!“轰!!!
”整个铁壁城剧烈一震,他脚下的城楼瞬间崩塌大半!而他自己,
则如同一支逆射向苍穹的利箭,以决绝的姿态,冲天而起!目标,
直指那笼罩天穹的阵法光幕本身!“他想干什么?!”“他要去硬撼大阵?!
”在无数道惊骇、茫然、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萧玄宸冲到了铁壁城正上方,
距离那压下的阵法光幕仅有百丈之遥!他深吸一口气,
体内那沉凝如星核的文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压缩!他的双臂之上,
青筋如同虬龙般暴起,肌肤下隐隐泛起金属书页的光泽!“嗬——!
”他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双掌猛地向上托举!并非攻击,而是——支撑!
浩瀚如海的文气从他双掌之中奔涌而出,并非化作具体的形态,
而是形成了一片凝实无比、厚重如太古神山基座的纯粹力量屏障,
硬生生地顶在了那下落的阵法光幕与铁壁城之间!“咚——!!!!!”仿佛两颗星辰对撞!
恐怖的巨响让所有人的耳朵瞬间失聪!那足以炼化元婴的阵法光幕,下落的趋势,
竟然被萧玄宸以一人之力,硬生生地托住、顶住了!
无数道陨仙神光轰击在他文气所化的屏障之上,爆开一团团毁灭性的能量涟漪,
却无法穿透分毫!他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下方的毁灭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天空那不可思议的一幕。那道青衫身影,
相比于覆盖数百里的巨大阵法光幕,渺小得如同尘埃。但他却用自己的脊梁,
为下方的百万军民,撑起了一方生存的空间!他浑身肌肉虬结到了极致,
每一根纤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恐怖的重量从阵法光幕上传来,
疯狂碾压着他的文气屏障,挤压着他的身体。他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嘴角甚至溢出了一缕金色的血液——那是文气与生命力极度燃烧的征兆!但他腰杆挺得笔直,
双臂稳如磐石,那双托举天穹的手,没有丝毫颤抖!“先……先生!”赵虎虎目含泪,
声音哽咽。城下,无数军民看着那道以生命为他们争取时间的背影,
震撼、感激、悲愤……种种情绪最终化为一股洪流。“先生!”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紧接着,成千上万的人齐声嘶吼,声浪震天!他们无法上天相助,
只能将所有的信念、所有的愿力,毫无保留地投向那道身影!萧玄宸身体剧震,
感受到下方涌来的磅礴愿力,与自身文气融合,那即将崩溃的屏障竟然再次稳固了几分!
但他知道,这支撑不了太久!这阵法之力,无穷无尽,而他的文气和体力,终有耗尽之时!
他猛地低头,望向下方因为他的支撑而暂时安全的城池,
望向那些仰望着他、眼中含泪的军民,望向正组织人手准备接应的赵虎。时间紧迫,
不容犹豫!他运起最后的力量,发出一声震动苍穹的怒吼,声音如同惊雷,
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赵虎!”赵虎浑身一震,抬头望去,
对上萧玄宸那双燃烧着决然火焰的眸子。“带百姓先走——!!”声音如同杜鹃啼血,
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更带着一种与天相争的悲壮与决绝!“我来给他们讲讲,
”萧玄宸猛地抬头,看向那依旧在不断施加压力的阵法光幕,
看向光幕之后那些冷漠的仙门长老,眼中爆发出璀璨到极致的光芒,一字一顿,
声震九霄:“什么叫——人定胜天!”话音落下,他不再保留,体内文气如同火山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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