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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作家“拉拉圈”的其它小《墙角的蔷薇英文》作品已完主人公:何琪刘两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编写的非常精彩:第1章“远我家热水器坏我能上你家洗个澡不?”我叼着刚从车间回一身的机油味儿还没散干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声细气的动一开是住对门的何她男人叫张新搬来没俩俩人刚结按理邻里邻居热水器坏了搭把让她来冲个屁大点但搁何琪身这事儿就得掂量掂也不是说她人不就是……太招人大半夜身上就套了件薄丝绸睡领口开得老里头的光景若隐若...
主角:何琪,刘梅 更新:2025-10-30 18: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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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远哥,我家热水器坏了,我能上你家洗个澡不?”我叼着烟,刚从车间回来,
一身的机油味儿还没散干净,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阵细声细气的动静。一开门,得,
是住对门的何琪。她男人叫张路,新搬来没俩月,俩人刚结婚。按理说,邻里邻居的,
热水器坏了搭把手,让她来冲个凉,屁大点事。但搁何琪身上,这事儿就得掂量掂量。
也不是说她人不好,就是……太招人了。大半夜的,身上就套了件薄丝绸睡衣,
领口开得老大,里头的光景若隐若现。那料子贴在身上,把身段勾得,啧,
跟那画报上的明星似的。我跟老婆闹别扭,好几天没见到荤腥了,
正是看电线杆子都觉得眉清目秀的时候,她这么一杵在门口,我这心里头就跟猫爪子挠似的。
“咋了?不方便啊?”她看我半天没吱声,又往前凑了凑,一股香风直往我鼻子里钻。
“远哥,我洗得快,指定不给你家弄埋汰了。”何琪这嗓子,天生就跟夹着块糖似的,
腻得慌。她还偏爱撒娇,脚尖踮着,身子一晃,胸前那两团就跟着颤。我脑子“嗡”的一声,
拒绝的话愣是卡在了嗓子眼。“行吧,那你快点。”我尽量让自个儿瞅着特镇定,
可耳朵根子早就红透了。“就知道远哥最好了!”她欢天喜地地就闪身进来了。没一会儿,
卫生间里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磨砂玻璃门上,热气蒸腾,隐隐约约能看见里头那道影子,
越是看不清,越是勾人。我赶紧晃了晃脑袋,骂了自个儿一句:陈远你个禽兽,想啥呢?
那是张路媳妇儿!“远哥!”正瞎琢磨呢,卫生间里头突然传来何琪的喊声。我心里一紧,
赶紧走过去:“咋了?”“这水咋一会儿热一会儿凉的?”我一听就明白了,我家这老楼,
水压不稳,热水器是有点毛病。把水量调小点就没事了。“你把开关往小了拧点,
一会儿水就热了!”我隔着门喊。“哎呀,我手上全是沫子,滑溜溜的,拧不动啊!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远哥你进来帮我一下呗,要冻死我了!”我当时就觉得,
她八成是故意的。用凉水冲冲手不就完了?非得让我进去。这张路出差有些日子了,
这小娘们,指定是憋坏了。我脑子里那个叫“冲动”的小人儿一个劲儿地怂恿我:进去啊!
怕啥!可一想到张路那人高马大的样儿,我又有点犯怵。万一是我自作多情,
人家真就是拧不动呢?等张路回来,何琪再跟他一说,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你先穿上点啥,我再进去。”我稳了稳心神。“哎呀!你看我,光想着冷,把这茬给忘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那点火苗“噗”地一下灭了,看来是我思想龌龊了。
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儿,过了一会儿,何琪才喊:“行了远哥,我穿好了,
你进来吧!”我这才推开门。一进去,我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何琪是穿了,
但她穿的是我刚换下来,顺手搭在洗衣机上的脏T恤!我那带着汗味和机油味的旧T恤,
套在她白白嫩嫩的身子上,下摆将将遮住大腿根。那场面,比她光着还……刺激。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不好意思啊远哥,”她好像也觉得有点不自在,脸颊红扑扑的,
“我身上还有沫子,怕把睡衣弄湿了。你放心,回头我肯定给你洗干净!”她一害羞,
这卫生间里本就闷热的空气,更是平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我没敢多看,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淋浴喷头下,伸手就把开关给拧小了。热水“哗”的一下就稳定了。
“行了。”我转头就想走。“远哥,”她却忽然拉住了我的胳T恤的袖子,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我……我后背够不着,你能不能……”我浑身一僵,
扭头看着她。水汽氤氲中,她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像受了惊的小鹿,又带着一丝钩子似的媚。
就在这时,客厅里我的手机“嗡嗡”震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是“媳妇儿”两个字。
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第2章“我媳妇儿来电话了。”我甩开她的手,
几乎是逃一样地冲出了卫生间。“喂,梅子。”我靠在客厅的墙上,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一样。“还没睡呢?”电话那头,
刘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她在医院倒班,今晚是夜班。“没呢,刚加完班回来,
冲了个澡。”我撒了个谎,心虚得不行,眼神忍不住往卫生间瞟。“那你早点歇着,
别太累了。对了,我听王姐说,咱们楼下那个小卖店老板,前两天跟人干仗了,你知道不?
”“啊?不知道啊。”我心不在焉地应着。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何琪裹着我的T恤走了出来,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她也不擦,就那么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点幽怨。我赶紧转过身,背对着她。“那啥,梅子,车间里还有点事,
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先挂了啊,你上班也注意身体。”不等刘梅回话,
我慌里慌张地就挂了电话。“你媳妇儿啊?”何琪走到我跟前,低着头,
脚尖无意识地在地板上画着圈。“嗯。”我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一口,
想用尼古丁压下心里的乱。“你跟你媳妇儿……感情真好。”她声音闷闷的。我没接话。
我跟刘梅的感情,不是一句“好”就能说完的。那是拿命换来的情分,是刻在骨子里的责任。
当年,我兄弟建军出事,是他临走前,把刘梅托付给了我。
我们从一场为了堵住全厂人嘴的“假结婚”开始,一路走到今天,
成了彼此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人。这份感情,沉甸甸的,不容许有半点瑕疵。
“我……我回去了。”何琪见我半天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小声说了一句,转身就要走。
“等会儿。”我叫住她。她猛地回头,眼睛里“唰”地一下亮了。我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
走到她面前,却不是她想的那样。我蹲下身,撩起了她睡裤的裤腿。她惊呼一声,想往后躲。
“别动!”我沉声喝道。她果然不敢动了。在她光洁的小腿上,赫然有一片青紫色的淤痕,
看着有些吓人。“这咋弄的?”我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何琪的眼神瞬间慌乱起来,
她一把拽下裤腿,遮住那片伤。“没……没事,前两天不小心自己磕的。”“磕的?
”我冷笑一声,“磕哪能磕出这种印子?这是巴掌印吧?”我在厂里保卫科也干过几年,
啥样的伤没见过。这痕迹,分明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留下的。而且看这力道,
绝对是个男人。何琪的脸“唰”地一下白了,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张路打的?
”我声音压得很低。她猛地摇头,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不是……真不是,
远哥你别瞎猜。”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肯定。这张路,看着人五人六的,
没想到背地里还打老婆!一股无名火“蹭”地就从我心底冒了起来。我想起了建军,
想起了那个丧心病狂的王海。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欺负女人、在背后下黑手的孬种。
“他啥时候回来?”我问。“不……不知道。”何琪擦着眼泪,一个劲儿地摇头,“远哥,
你别管了,这是我俩的家事。”“家事?”我气得直乐,“他都动手了,这还叫家事?走,
跟我去找他单位领导去!”我说着就要拉她出门。“别!”何琪死死地拽住门框,哭着求我,
“远哥,我求你了,你别去!你要是去了,他回来会打死我的!
”看着她吓得浑身发抖的样子,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事儿,还真不能硬来。我叹了口气,
把她拉回屋里,按在沙发上。“行了,别哭了。有哥在呢,他不敢把你咋样。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看着她捧着杯子,肩膀一抽一抽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念头,
突然在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这张路,早不坏晚不坏,偏偏热水器早不坏晚不坏,
何琪也偏偏早不来晚不来……这里头,是不是有啥事?第3章“你家那热水器,
我明天过去给你瞅瞅。”我坐在她对面,点上了一根烟。何琪捧着水杯,点了点头,没说话,
眼睛还是红的。“张路他……经常这样?”我试探着问。她身子一颤,
手里的杯子差点没拿稳。她没抬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没有……就这一次,他喝多了。
”又是喝多了。这三个字,简直成了所有男人犯错之后最好用的借口。我没再逼问下去。
看她这副样子,显然是怕极了张路。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更害怕。“行了,也不早了,
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我站起身,“记住,以后他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你就立马过来找我。
再不行,咱就报警。”何琪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眼神里有感激,也有些别的东西,
复杂得让我看不懂。“远哥,谢谢你。”她走了,
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那股香水混合着我T恤上汗味的味道,闻着让人心烦意乱。
我把窗户打开,想让外头的冷风吹散这股味儿,也吹散我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第二天一早,
我揣着工具箱就去了对门。何琪家的门虚掩着,我敲了敲,她从里头探出头来,
脸上带着点不自然的笑:“远哥,你来啦。”她今天穿得倒是挺严实,一件高领的毛衣,
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的。我“嗯”了一声,直接进了卫生间。他们家的热水器比我家的要新,
是个名牌。我拧开开关试了试,水流挺大,但出来的确实是冷水。我拆开外壳,
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线路没问题,点火装置也正常,燃气也通着。这就怪了。我趴在地上,
打着手电往热水器底下的燃气管接口瞅。不瞅不要紧,这一瞅,我心里“咯噔”一下。
在燃气软管和一个金属三通阀的连接处,我发现了一圈崭新的、白色的生料带。而且,
这生料带缠得特别厚,厚得有些不正常。我伸手摸了摸那个接口,冰凉。
这说明燃气根本就没通过去。问题就出在这儿!有人故意用生料带把燃气给堵死了!
谁会干这种事?何琪一个女人家,估计连生料带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那剩下的,
就只有张路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干?故意把热水器弄坏,然后呢?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昨晚何琪穿着我的T恤,站在我面前的样子。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这张路,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弄坏热水器,算准了何琪会来找我帮忙。他这是在试探?
还是……有别的目的?我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远哥,咋样了?能修好不?
”何琪在门口小心翼翼地问。我站起身,擦了擦手上的灰,回头看着她,眼神变得有些锐利。
“这热水器不是坏了,是让人给动了手脚。”何琪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
“什……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有人故意把燃气管给堵了。你说,谁会干这种事?
”我一步步逼近她,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我不知道……”她一步步后退,
直到后背抵在了墙上,退无可退。“你不知道?”我冷笑一声,“何琪,你跟我说实话,
这张路,他到底想干啥?他让你来找我,是不是他安排好的?”何琪的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的反应,已经告诉了我答案。“为什么?”我实在想不通,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想给你我下个套,好讹我一笔?”“不是的!
不是的!”何琪突然崩溃了,蹲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他是个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把所有的事情都抖了出来。原来,
张路根本不是什么正经跑业务的。他嗜赌成性,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前段时间,
他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我前几年因为工伤,厂里赔了一大笔钱,就动了歪心思。他打何琪,
逼着她来接近我,勾引我。他甚至在家里装了摄像头,就等着拍下点什么,
好拿着证据来敲诈我!昨天晚上,何琪来我家,他就在对门,通过摄像头的实时监控,
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昨天你让我进去帮你调水温,也是他教你的?”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何琪哭着点头:“他说,只要你进了卫生间,他就立马冲进来……我害怕,我不敢,
所以我才……才说忘了穿衣服,让你在外面等……”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好一个张路!好一招“仙人跳”!要不是昨晚刘梅那个电话,要不是我最后关头守住了底线,
现在,我恐怕已经掉进他挖好的坑里了!“那摄像头在哪?”我问。
何琪哆哆嗦嗦地指了指客厅墙角一个不起眼的装饰摆件。我走过去,
一把将那个摆件扯了下来,底下果然藏着一个针孔摄像头,红灯还一闪一闪地在工作。
我捏着那个小玩意儿,气得手都在发抖。“王八蛋!”我一拳砸在墙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敲诈勒索了,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我忽然想起何琪腿上的伤。
“他是不是跟你说,要是不成功,就……”何琪没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我明白了。
这张路,就是个人渣,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我不能就这么算了!第4章“别哭了!
”我低喝一声。何琪被我吓得一哆嗦,止住了哭声,怯生生地看着我。“现在哭有啥用?
你越是软弱,他就越是得寸进尺。”我把那个摄像头揣进兜里,“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那怎么办?”何琪六神无主,“他要是知道我把事都告诉你了,
他会杀了我的……”“有我在,他动不了你。”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信不信我?
”何琪愣愣地看着我,过了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行。那你从现在开始,
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他不是想演戏吗?那咱就陪他演。
他不是想看吗?咱就演给他看!”何琪没明白我的意思,一脸茫然。“你听着,
”我凑到她耳边,压低了声音,“从今天起,你对我要比以前更‘热情’。他不是想看戏吗?
咱就给他来一出大的。但是,你得听我的,我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一步都不能错。
”何琪的眼睛慢慢睁大,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她的眼神里,
恐惧渐渐被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所取代。“好,远哥,我都听你的!”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没去动那个热水器,就让它“坏”着。当天下午,我特意没去上班,借口说不舒服,
在家休息。我知道,对面的张路肯定在某个角落里,像一只毒蜘蛛一样盯着我。到了傍晚,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何琪发了个短信:“行动。”没过五分钟,
我家的门就被敲响了。我开了门,何琪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远哥,
听说你不舒服,我给你下了碗面。你趁热吃。”她今天特意化了点淡妆,显得气色好了很多,
说话的语气也比平时更加亲昵。“哎呀,这多不好意思。”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她让了进来,
顺手还“不经意”地在她手背上碰了一下。我能感觉到,在门关上的那一刻,
对面那扇猫眼里窥探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起来。何琪把面碗放在桌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远哥,我喂你吃吧。”她拿起筷子,夹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递到我嘴边。
我心里一阵恶寒,但脸上还得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张嘴把面吃了下去。“好吃。
”我含糊不清地说。“好吃你就多吃点。”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又夹了一筷子过来。
我们就这么一个喂,一个吃,在客厅里上演着一出“郎情妾意”的戏码。我知道,这一切,
都通过那个隐藏的摄像头,一帧不漏地传到了张路的眼睛里。他现在,心里肯定乐开了花,
觉得鱼儿已经快要上钩了。吃完面,何琪收拾着碗筷,走到厨房。过了一会儿,
她又走了出来,手里拿着我的脏T恤,就是她昨晚穿过的那件。“远哥,
这衣服我拿回去给你洗了啊。”她把衣服抱在怀里,脸上带着一丝羞赧。“不用不用,
我自己洗就行。”我假意推辞。“那哪行,都说好了的。”她抱着衣服,走到门口,
回头冲我妩媚一笑,“远哥,那我先回去了。晚上……你要是还想吃面,就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还冲我眨了眨眼,这才开门走了。门关上的一瞬间,我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条缝,看着何琪抱着我的衣服,走进了对门的屋子。接下来,
就是等待了。张路这个王八蛋,看到今天这出戏,肯定会觉得时机成熟了。他今晚,
或者最迟明天,一定会来找我“摊牌”。而我,已经给他准备好了一份“大礼”。晚上,
刘梅下班回来了。“今天咋没去上班?不舒服?”她一进门就关切地问。“没事,
就是有点累,歇了一天。”我接过她手里的包。“累就多歇歇,别硬撑着。”她说着,
习惯性地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忽然,她鼻子动了动,眉头皱了起来。
“你身上……怎么有股女人的香水味?”第5章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肯定是下午何琪靠得太近,把她身上的味儿蹭到我这儿了。“有吗?”我抬起袖子闻了闻,
“车间里新来了个女徒弟,喷的香水,估计是那时候沾上的。那味儿冲得,一整个车间都是。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这不是我第一次对刘梅撒谎,但这次,心里却格外不是滋味。
刘梅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再多问。她了解我的为人,
也知道我这些年在厂里带了不少徒弟,男男女女都有。“那你也跟人家说说,
车间里机油味那么大,喷那玩意儿干啥,呛得慌。”她一边换鞋一边嘟囔着。
我“嗯嗯”地应着,心里却松了口气。这一关,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吃晚饭的时候,
我有点心不在焉。我在想张路,也在想何琪。更在想,我把刘梅也卷进了这场浑水里,
到底对不对。“想啥呢?魂不守舍的。”刘梅给我夹了一筷子菜。“没想啥。
”我扒拉着碗里的饭,“就在想厂里那批新零件的事儿,有点头疼。”刘梅看了我一眼,
叹了口气:“陈远,咱俩是夫妻。你有啥事,别总一个人扛着。建军走了这么多年,你为他,
为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以后,多为自己想想。”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地扎在我心上。
是啊,建军走了,可他留下的那份责任,我扛了半辈子。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刘梅。
这些年,我做到了,我把她护得很好,没让她受过一点委屈。可现在,为了一个外人,
一个认识没多久的邻居,我却开始对她撒谎,把她蒙在鼓里。我心里一阵愧疚。“梅子,
对不起。”我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刘梅愣了一下:“好端端的,说啥对不起?
”“我……”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难道告诉她,对门的邻居设了个套想坑我,
我还正将计就计,准备反过来坑他?这种事,怎么跟她说?说了,她除了跟着担心,
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没事。”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重新拿起筷子,“快吃饭吧,
菜都凉了。”刘梅没再追问,只是那眼神里,多了一丝担忧。那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
我梦见了建军,他浑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问我,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刘梅。我又梦见了王海,
他那张狰狞的脸,和张路那张阴险的脸,在我眼前不断地重叠。我猛地从梦中惊醒,
出了一身的冷汗。刘梅被我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咋了?做噩梦了?”她说着,伸出手,
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就像哄孩子一样。我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心里的烦躁和恐惧,
才慢慢平复下来。我转过身,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梅子,有你真好。”“说啥傻话呢。
”她在我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我却再也睡不着了。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而且,
不能再让刘梅担惊受怕。第二天,我照常去厂里上班。中午吃饭的时候,
我特意找到了李厂长。自从建军那件事之后,李厂长一直把我当半个儿子看。厂里有啥事,
我也习惯了找他商量。我把张路和何琪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当然,
我隐去了何琪勾引我的那些细节,只说张路嗜赌成性,家暴老婆,还想设计陷害我,
敲诈一笔钱。李厂长听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饭盒里的菜汤都溅了出来。“王八犊子!
反了他了!”李厂长气得脸都青了,“这种社会渣滓,就不能让他这么逍C遥法外!陈远,
你想怎么干?跟叔说,叔给你撑腰!”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厂长,我想请您帮个忙。
”我凑到他耳边,低声把我的计划说了一遍。李厂长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你小子,
可以啊!”他听完,一拍我的大腿,“脑子够使!行,这事儿包在叔身上。我这就去安排。
你放心,保证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有了李厂长的支持,我心里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
张路,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下午下班,我刚走到楼下,就看见张路正蹲在花坛边上抽烟。
他看见我,立马站了起来,脸上堆着笑,朝我走了过来。“远哥,下班了啊?”鱼儿,
终于上钩了。第6章“哟,张路,你出差回来了?”我装作一副刚看见他的样子,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刚回,刚回。”他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揽住我的肩膀,
一副跟咱俩多熟的架势,“远哥,走,咱哥俩上去喝点?”他手上的力道不小,
那股亲热劲儿里,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硬。我知道,鸿门宴来了。“行啊,
正好我一个人也怪没劲的。”我顺水推舟,跟他一起上了楼。一进他家门,
一股子烟酒味混合着没倒的垃圾的馊味儿就扑面而来,熏得我直皱眉。
何琪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看见我,眼神躲闪了一下,低着头喊了声“远哥”。
“去去去,赶紧炒菜,没看我跟远哥要喝酒呢。”张路不耐烦地冲她挥挥手,那架势,
就跟使唤一个丫鬟似的。他拉着我到桌边坐下,桌上已经摆好了花生米和一盘猪头肉,
旁边放着一瓶打开的二锅头。“远哥,来,咱哥俩先走一个。”他给我满满倒了一杯,
也给他自己倒上。“你这刚回来,咋就喝上了。”我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嗨,
这不是想你了嘛,远哥。”他一口干了杯里的酒,咂了咂嘴,“我跟你说,我这次出去,
可是谈了个大项目。等这笔钱一到手,我就换个大房子,再也不住这破地方了。
”他吹得唾沫星子横飞,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我知道,他这是在给我画饼,
也是在试探我的家底。“那敢情好啊,到时候可得请我喝喜酒。”我笑着附和,
也一口把酒干了。辛辣的酒液滑入喉咙,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冷。酒过三巡,
张路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给我点上一根烟,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远哥,
我出差这段时间,多亏你照顾我媳'妇儿了。”他特意在“照顾”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眼神里带着一丝玩味。“邻里邻居的,应该的。”我弹了弹烟灰,不动声色。“远哥,
咱俩也别绕弯子了。”他图穷匕见,脸上那点虚伪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换上了一副地痞流氓的嘴脸,“我呢,手头最近是有点紧。你呢,手头宽裕。
你看……”他搓了搓手指,意思不言而喻。“哦?”我故作不解,“你手头紧,
跟我有啥关系?”张路的脸色沉了下来:“远哥,做人别太不识抬举。
你跟我媳妇儿那些事儿,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跟你媳妇儿?我跟她能有啥事?
”我冷笑一声,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没啥事?”张路也乐了,他从兜里掏出手机,
在我面前晃了晃,“远哥,我这儿可都有记录呢。你俩在我家客厅,她喂你吃面,
还有她抱着你那脏衣服……啧啧,这要是让你媳妇儿,让你厂里领导看见了,你说会咋样?
”他一脸的有恃无恐,仿佛已经吃定了我。我看着他那张丑恶的嘴脸,
心里最后一点耐心也耗尽了。我没说话,只是从兜里也掏出了一个东西,放在了桌上。
是那个针孔摄像头。张路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这玩意儿,你应该不陌生吧?
”我拿起那个摄像头,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说,我拿着这个去报警,
告你非法安装窃听窃照专用器材,顺便再把你教唆你老婆勾引我,
意图敲诈勒索的事儿跟警察同志好好唠唠。你猜,你那‘大项目’,是在里头谈,
还是在外头谈?”张路的脸色由红变白,又由白变青,跟个调色盘似的。
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不仅识破了他的诡计,还反将了他一军。
“你……你……”他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厨房里的何琪突然冲了出来,
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张路!我跟你拼了!”她眼睛通红,状若疯狂,
举着刀就朝张路砍了过去!第7章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我和张路都给惊着了。“疯婆子!
你干啥!”张路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桌子,险险地躲过了那把菜刀。
菜刀“哐当”一声砍在桌角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我杀了你这个畜生!
”何琪根本不管不顾,提着刀又追了上去。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桌子被掀翻,
酒瓶碎了一地,花生米、猪头肉洒得到处都是。我赶紧上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何琪。
“你冷静点!为了这种人渣,不值得!”我使劲夺下她手里的刀,扔到一边。
何琪在我怀里崩溃大哭,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张路惊魂未定地靠在墙上,指着何琪,
破口大骂:“臭娘们儿!你他妈的还敢动刀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他说着,
从墙角抄起一把椅子,就要往何琪身上砸。我眼神一冷,把何琪往身后一拉,
抬脚就踹在了张路的小肚子上。我这些年在车间干活,练出了一身的力气。这一脚,
直接把他踹得倒退了好几步,一屁股坐在了碎玻璃碴子上。
“嗷——”他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张路,我警告你,你再敢动她一下试试!
”我指着他,声音里满是警告。就在屋里剑拔弩张的时候,“砰砰砰”,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砸门声。“开门!警察!例行检查!
”门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张路的脸,瞬间就没了血色。他大概以为是我报了警,
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怨毒。我心里却是一笑。李厂长办事,果然靠谱。我拉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还有几个穿着便服、但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为首的,
正是我和李厂长都认识的,市纪委的周科长。“警察同志,就是他!”我指着屋里的张路,
“他非法安装摄像头,敲诈勒索,还家暴!”周科长身后一个便衣亮出了证件:“张路,
我们是市纪委的。你涉嫌一起严重的工程项目贪腐案件,跟我们走一趟吧。”贪腐案件?
这下不光张路懵了,连我都愣住了。我只是让李厂长帮忙,找人来“吓唬”一下张路,
顺便把他敲诈勒索的事给办了。怎么还扯上贪腐了?张路一听“纪委”两个字,
腿肚子都软了,直接瘫在了地上。“不……不是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是不是你,跟我们回去说清楚就行了。
”周科长面无表情地一挥手,两个便衣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把张路从地上架了起来。
“等等!”张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指向我,“是他!是他陷害我!他跟我老婆有一腿!
你们看,我手机里有证据!”他挣扎着想去掏手机。“是吗?”我冷笑一声,
把我的手机递给了周科长,“周科长,巧了,我这儿也有点东西。
这是他发给我老婆的骚扰短信,还有他跟他那些狐朋狗友吹牛,
说怎么设计陷害我的聊天记录。”这些东西,当然不是真的。
是我找厂里一个懂电脑的小年轻,花了一个下午伪造的。对付张路这种人,
就得用点非常的手段。周科长接过我的手机,扫了一眼,又看了看张路,
眼神里的鄙夷更重了。“都带走!”张路就这么被带走了,临走前,他那双怨毒的眼睛,
死死地盯着我,好像要在我身上烧出两个洞来。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惊魂未定的何琪。
一切都结束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远哥……”何琪看着我,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行了,啥也别说了。”我摆了摆手,
“以后好好过日子吧。”我转身准备离开。“远哥!”她又叫住了我。我回头。
她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远哥,谢谢你,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你的恩情!”她抱着我的腿,泣不成声。
我被她这一下搞得手足无措,赶紧去扶她:“你这是干啥,快起来!”可她死活不起来,
就那么抱着我的腿哭。就在这时,我家的门,“咔哒”一声,开了。刘梅站在门口,
手里还提着刚买的菜。她看着屋里这乱七八糟的场景,
看着跪在我脚下、抱着我大腿哭得梨花带雨的何琪,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完了。
我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第8章“梅子,你……你听我解释。”我慌忙想去掰开何琪的手,
可她抱得死死的,跟个树袋熊一样。刘梅没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愤怒,
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让我心头发慌的平静。她把手里的菜轻轻放在门边的鞋柜上,
然后走了进来,跨过一地的狼藉,走到我面前。“起来吧。”她对何琪说,声音很轻,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何琪被她的气场镇住了,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
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刘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弯下腰,
帮我把刚才被蹭乱的裤腿抚平。“回家吧。”她抬起头,对我说道。我“哦”了一声,
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跟在她身后,灰溜溜地回了自己家。门在身后关上,
隔绝了何琪的视线。客厅里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我不敢看刘梅的眼睛,
心里七上八下的,琢磨着该怎么开口。这事儿,实在是太他妈的狗血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坐。”刘梅指了指沙发。我乖乖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刘梅给我倒了杯水,
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说吧。”她在我对面坐下,语气依然平静。“梅子,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急切地想解释。“那是哪样?”她打断我,“是你抱着她,
还是她抱着你?”“是她抱着我!不不不,是她跪着……”我语无伦次,越说越乱。
刘梅看着我这副窘迫的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愣住了。“你笑啥?
”“我笑你啊。”她摇了摇头,“陈远,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是那种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傻女人吗?”“我不是那意思……”“我知道你不是。
”她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我,“从我嫁给你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答应过建军要照顾我,你就一定会做到。你这人,脾气又臭又硬,但心比谁都软。
尤其是见不得女人受欺负。”我的心,被她的话狠狠地撞了一下。“对门那个何琪,
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她来找你,怕不是简单的借个浴室那么简单吧?”刘梅的眼神,
仿佛能看穿一切。我沉默了。在她面前,任何谎言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叹了口气,
把从何琪来借浴室开始,到张路设局陷害,
再到我将计就计联合李厂长把他送进去的整个过程,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一遍。
我说得很详细,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刘梅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就知道。”她说。“你知道啥?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她站起身,走到我身边,坐下,
然后把头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是,陈远,我还是生气。”“啊?”我有点懵。
“我气你,有事不跟我说,拿我当外人。”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你知不知道,
今天下午,李厂长家的嫂子特意跑到医院来找我,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她说厂长让我稳住你,
别让你冲动,他们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早就通过气了。
“我当时又担心又害怕,怕你吃亏,怕那个姓张的不是个好东西,会对你不利。
我在医院坐立不安,班都上不下去,提前跑了回来。结果一开门,就看见那么一出。
”她说着,在我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梅子,我错了。”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我就是怕你担心。
”“夫妻俩,不就是有事一起扛吗?”她抬起头,眼睛里泛着泪光,“下次再有这种事,
你要是再敢瞒着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把她搂进怀里,
感觉这几天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原来,真正的信任,不是没有怀疑,
而是在怀疑之后,依然选择相信。“那……何琪怎么办?”刘梅在我怀里闷声问。
“什么怎么办?”“她一个女人家,男人被抓进去了,以后日子怎么过?”我愣住了。
我光想着怎么收拾张路了,还真没想过这事。“她……她有手有脚的,总能活下去吧。
”我说。刘梅从我怀里抬起头,白了我一眼:“你啊,就是个榆木疙瘩。人家都给你跪下了,
你还想不明白?”“明白啥?”我还是没转过弯来。刘梅叹了口气,
恨铁不成钢地说:“她这是赖上你了!”第9章“赖上我?”我脑子嗡的一声,“不能吧?
”“怎么不能?”刘梅点了点我的脑门,“你帮她赶走了恶棍丈夫,对她来说,
你就是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她现在无依无靠,不赖着你这个‘救命恩人’,她能赖着谁?
”我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何琪那性格,看着柔柔弱弱的,
其实骨子里有股子韧劲,但也带着一种依附性。以前她依附张路,现在张路倒了,
她自然而然地就把我当成了新的依靠。“那……那咋办?”我有点头大。这刚送走一个瘟神,
可别再招来个麻烦。“还能咋办,凉拌。”刘梅白了我一眼,“你先把话说清楚,
别让人家姑娘误会了。至于以后,能帮就帮一把,也别做得太过。毕竟,
人是你‘救’下来的,总不能不管不问。”我点了点头,觉得刘梅说得在理。第二天,
我特意买了点水果,敲开了对门的门。开门的是何琪,她眼睛还是肿的,
看样子昨晚又哭了很久。看见我,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远……远哥。”“我来看看你。”我把水果放在桌上,“昨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
我媳妇儿那人就那样,没啥恶意。”“我知道,嫂子是好人。”何琪低着头,
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昨天的狼藉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来她已经从最初的崩溃中缓过来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吗?”我开门见山地问。
何琪的身子僵了一下,沉默了很久,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房子,
是租的还是买的?”“是……是张路他家的。”我心里“咯噔”一下。这就麻烦了。
张路被抓了,他家里人要是来收房子,何琪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娘家呢?”我问。
提到娘家,何琪的眼圈又红了。“我爸妈……早就不要我了。当初我要嫁给张路,
他们就不同意,说他不是个好人。我不听,跟他们闹翻了,自己跑出来的。”得,
又是个为爱冲昏头的傻姑娘。看着她这副无依无靠的可怜样,我拒绝的话到了嘴边,
又咽了回去。“这样吧,”我叹了口气,“你先在这儿住着。张路家那边,要是来人找麻烦,
你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工作的事,也别急,我托人帮你问问。你以前是干啥的?
”“我在商场卖过衣服。”“行,我心里有数了。”跟何琪聊完,我心里沉甸甸的。
这哪是救了个人,这分明是给自己揽了个大包袱。回到家,我把情况跟刘梅一说。刘梅听完,
也是一阵沉默。“要不,让她先搬过来跟咱一起住?”我试探着问。我家是两室一厅,
还有个小房间空着。刘梅横了我一眼:“你想得美!引狼入室啊?”“我这不是看她可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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