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交上大妈强行让我让座我假装心脏病

我怀孕三个月，孕吐反应严重，好不容易在公交车上找到个座位。一个大妈挤到我面前，

用拐杖使劲地戳我的脚。“小姑娘，没看到我这个老人家吗？快起来！

”全车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只能捂着翻江倒海的肚子站起来。车子一个急刹车，

我没站稳，肚子重重撞在栏杆上。剧痛袭来，我眼前一黑，脱口而出：“师傅，开稳点！

”大妈却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讹人啊？我可没钱！

”01胃里那股熟悉的恶心感又翻涌了上来。我紧紧闭着眼，试图压下这阵晕眩。

早高峰的公交车，像一个塞满了沙丁鱼的罐头，闷热，摇晃，充满了汗味和早餐油腻的气息。

每一口呼吸都让我的孕吐反应更加剧烈。谢天谢地，靠窗的位置终于空了出来。

我几乎是挪过去的，一屁股坐下，整个人才像是活了过来。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我靠着冰凉的玻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完，

一根坚硬的木棍就戳在了我的脚踝上。很疼。我皱着眉睁开眼。

一个满脸褶子的大妈正居高临下地瞪着我，手里攥着一根深红色的拐杖，拐杖的另一头，

正抵在我的脚面。“小姑娘，没看到我这个老人家吗？”她的声音尖利，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横。“快起来！”又是那种拐得掉漆的木头，一下又一下，

不轻不重地戳着我的脚骨。羞辱的意味远大于疼痛。我捂着依旧翻江倒海的肚子，

脸色肯定难看到了极点。“阿姨，我有点不舒服。”我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祈求。

“不舒服？”她嗤笑一声，嗓门提得更高，像是要把车顶掀翻。“现在的年轻人，

一个比一个娇气，站一下能死啊？”“我们那时候，怀着孕还得下地干活呢！

”“你这看着好手好脚的，装什么林黛玉！”车厢里所有人的目光，

都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有同情，有不耐烦，但更多的是麻木的看客心态。

那些目光让我无所遁形，脸颊烧得滚烫。我怀孕了，才三个月，根本看不出来。

我不想在这种地方，跟一个长辈争论什么。胃里的酸水已经涌到了喉咙口。

我狼狈地站了起来，把座位让给了她。“这还差不多。”大妈心满意足地坐下，

嘴里还在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真没教养”。我抓着头顶的扶手，双腿发软，视线开始模糊。

公交车司机似乎也有些不耐烦，猛地一脚油门，又紧跟着一个急刹。

巨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向前扑去。“砰”的一声闷响。我的肚子，

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冰冷的金属栏杆上。一股无法形容的剧痛，从腹部中央猛然炸开，

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眼前一黑，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我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师傅，

开稳点！”我的声音在颤抖，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痛苦。然而，那只刚刚还拿着拐杖的手，

此刻却铁钳一样抓住了我的胳膊。“你想干什么？”那个大妈的声音充满了警惕和尖酸。

“想讹人啊？我可没钱！”“我告诉你，我可没碰你，是你自己没站稳！

”腹部的绞痛越来越剧烈，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从腿间滑落。我完了。这个念头闪过脑海，

我再也支撑不住，顺着栏杆滑倒在地。彻底失去意识前，我看到司机慌张地停下车，

周围的乘客发出一阵惊呼。一片混乱中，一个阿姨冲过来，蹲下身，

飞快地往我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高伟的电话。

“高伟……救我……”02我在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

白色的床单。腹部的坠痛感依旧清晰，像有一只手在里面不停地拉扯。“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

胸牌上写着“林医生”。他的眼神很干净，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你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他立刻会意，

体贴地递过来一杯温水。“谢谢。”我小声说，

然后迫不及待地问：“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林医生沉默了一下，扶了扶眼镜。

“情况不太乐观，有流产迹象。我们已经给你用了保胎药，但接下来四十八小时是关键期，

你必须绝对卧床静养，不能再有任何刺激。”我的心沉了下去，像被灌满了铅。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高伟冲了进来。“晴晴！你怎么样了？吓死我了！”他一脸焦急，

额头上还带着细密的汗珠。看到他的瞬间，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高伟……”他握住我的手，手心温暖干燥。“没事了没事了，

医生怎么说？”林医生在一旁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情况，并再三叮嘱需要静养。高伟连连点头，

脸上写满了后怕。林医生交代完注意事项，便离开了病房。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高伟坐在床边，眉头紧锁。“晴晴，到底怎么回事？在公交车上怎么会摔倒？”我忍着痛，

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从那个大妈用拐杖戳我，到她如何用言语逼我让座，

再到那个致命的急刹车。我以为他会心疼，会愤怒。可他听完后，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沉默过后，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像一盆冰水，从我的头顶浇了下来。“晴晴，

你……是不是先说了什么话惹到那位大妈了？”我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他似乎在斟酌用词，“你想想，一个老人家，

怎么会无缘无故针对你呢？是不是你当时脸色不好，或者说话语气有点冲？

”我的心一点点变冷。“高伟，你的意思是，是我的错？”“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她年纪那么大了，你多担待一点，让个座也就过去了，

没必要跟她计较。”“我让了。”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冰冷。

“我让了座，然后我的孩子可能就要没了。”高伟的脸色变了变，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试图安抚我：“晴晴你别激动，这对孩子不好。

医生不是说了吗，还有希望的。你先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他站起身，

像是要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房间。就在这时，

病房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一个尖利的女声。“我儿子在哪儿？高伟！妈来了！

”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闯了进来。正是公交车上那个大妈。她身后跟着高伟，

他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妈，你怎么来了？”我浑身的血液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是她？怎么可能是她？

那个在公交车上对我恶语相向、用拐杖戳我、在我摔倒后指责我讹人的大妈，

竟然是我谈了三年恋爱，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夫的母亲？我未来的婆婆，张桂芬？

这个世界真是荒唐得可笑。张桂芬显然也认出了我，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精彩纷呈。

先是震惊，然后是心虚，最后，那心虚迅速被一种更强烈的恼怒所取代。

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抢先开了口。“高伟！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

”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就是她在公交车上跟我抢座位！态度恶劣得很！

我说她两句，她就装病，还假装摔倒想讹我！”她开始对高伟哭诉，声泪俱下，

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她气死！你看看，你看看你找的什么人！

这么不尊老爱幼，以后还怎么进我们家的门！”我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个颠倒黑白的女人。

我更震惊地看着高伟。他在听完他母亲的哭诉后，竟然真的用一种怀疑和责备的眼神看着我。

“苏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的语气已经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问。

“我妈她不是那种人。你快跟我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道歉？

让我给这个害得我差点流产的刽子手道歉？我的心，在这一刻，碎得彻底，

然后又被怒火烧成了灰烬。我看着高伟那张我曾经深爱过的脸，第一次觉得如此陌生。

陌生到，我只想呕吐。03“出去。”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寒意。

高伟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说，让你们出去。”我重复了一遍，

目光从他脸上移开，落在他身后那个还在喋喋不休的女人身上，“带着你的妈，一起滚。

”张桂芬的哭诉戛然而止，她不敢置信地瞪着我。“你！你这个小贱人！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她冲上来，扬起手就要打我。高伟急忙拦住她：“妈！妈！你别冲动！这里是医院！

”“你放开我！我今天非要教训教训这个没教养的东西！”病房的门被推开，

林医生皱着眉走了进来。“这里是病房，请保持安静。”他的声音不大，

但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权威。“病人需要绝对静养，你们这样大吵大闹，

是想让她再出意外吗？”张桂芬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她在外面可以撒泼，但在医生面前，

还是有所收敛的。高伟连忙陪着笑脸：“医生，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就是太担心我了，

我们这就小声点。”林医生看了一眼床上脸色惨白的我，又看了一眼这对奇葩母子，

眼神里闪过一丝了然和不悦。他走到我床边，开始检查仪器上的数据。“病人家属，

你们最好先出去，让病人好好休息。”他的话是对高伟说的。高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

一脸为难。张桂芬却不依不饶：“医生，你可得给我们评评理！是她先在车上不给我让座，

还骂我，现在装可怜给谁看呢？”林医生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平静地看着她。

“这位女士，第一，根据法律，公交车上没有强制要求必须给谁让座。第二，

病人现在是高危孕妇，有流产风险，你作为家属，不安慰也就算了，还在这里大声辱骂，

请问这是哪家的道理？”他的话像一把尺子，清晰地划出了界限。张桂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高伟尴尬地拉着她的胳膊：“妈，妈，我们先出去，让晴晴休息。

”张桂芬不甘心地被他拖出了病房。门外，还能隐约听到她压低了声音的咒骂。“什么东西，

串通好了来欺负我一个老太婆……”“高伟我告诉你，这种女人，

绝对不能要……”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我看着林医生，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

”他摇了摇头，语气依旧温和：“这是我的职责。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最重要。

”他帮我掖了掖被角，又叮嘱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摸了摸口袋，摸到了那个好心阿姨塞给我的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

和一句话：“姑娘，我是目击者，需要帮忙就打这个电话。那个老太太太过分了！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又迅速被冰冷的现实浇灭。我的身体还躺在医院，

我的孩子还命悬一线。而我最亲近的爱人，却选择站在了伤害我的那个人身边，

劝我“多担待”。我忽然觉得很可笑。担待？我拿什么担待？拿我腹中孩子的性命去担待吗？

我闭上眼，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高伟那张写满“理所当然”的脸。三年了。

我跟他在一起三年，我以为我们是彼此最坚实的依靠。可原来，在他的世界里，

他母亲的蛮横无理，永远比我的痛苦和委屈重要。我不是他的伴侣。

我只是他为了维持家庭表面和谐，可以随时牺牲掉的那个“外人”。04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高伟一个人回来了。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晴晴，

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粥，快趁热喝点。”他把粥倒在碗里，小心翼翼地吹了吹，

递到我嘴边。我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放下了碗。“晴晴，

你别生气了。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又是这套说辞。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每次张桂芬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高伟都会用这句“刀子嘴豆腐心”来搪塞我。以前我信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她没什么坏心思，所以她就可以逼着一个孕妇让座，就可以在我摔倒后骂我讹钱，

就可以在我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颠倒黑白地污蔑我？”我的声音平静，却字字诛心。

高伟的脸色很难看。“那是个意外！谁也不想的！我妈她也不知道你怀孕了啊！

”“她不知道我怀孕，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欺负一个身体不适的年轻人吗？”“高伟，

这不是她知不知道我怀孕的问题，这是做人的基本良知问题。”高伟被我问得哑口无言，

索性耍起了无赖。“行了行了，我们不争这个了好不好？事情已经发生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他握住我的手，语气放软了些。“晴晴，我知道你委屈。

但你想想，她毕竟是我妈，我们以后还要结婚，要成一家人的。总不能为这点小事，

就把关系闹得这么僵吧？”“为了我们未来的家庭和谐，你就退一步，跟我妈道个歉，

哄哄她老人家，这事不就过去了吗？”我看着他理所当然的脸，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无法呼吸。我怀着他的孩子，

被他的母亲害得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却在这里，苦口婆心地劝我，为了“家庭和谐”，

去给施暴者道歉。这是何等的讽刺。“高伟。”我平静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的委屈，

我的痛苦，我孩子的安危，是‘一点小事’？

”他躲闪着我的目光：“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追问。

他被我逼得急了，脱口而出：“那你还想怎么样？非要闹得家宅不宁吗？苏晴，

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这么不懂事了？”不懂事。原来在他眼里，

我维护自己的尊严和底线，就是不懂事。我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高伟，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孝顺呢？”他以为我在服软，脸色缓和了些：“这不就对了吗，

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这样吧，”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只要你肯去道歉，

回头我就给你买你上次看上的那个最新款的包，算是补偿，行不行？

”他用一种“你看我多大方”的表情看着我，仿佛那是一个天大的恩赐。用一个包，

来买我的道歉，来衡量我的痛苦，来抵消我孩子可能逝去的生命。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就这么轻飘飘地落了下来。我心中最后一点对他的情爱，彻底烟消云散。这个男人，

这个我曾打算托付一生的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成年巨婴。他和他那个自私的母亲，

是同一根藤上结出的两个毒瓜。一个吸食我的血肉，一个要求我奉献我的尊严。我看着他，

前所未有的平静。“高伟。”“我们分手吧。”05高伟以为我在赌气。“晴晴，

你别闹了行不行？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好像我在无理取闹。

“我不是在闹。”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他。“我是认真的。我们分手。

”他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脸色沉了下来。“苏晴，你非要这样吗？就为这点破事？

”“这不是破事。”我纠正他，“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我比你更紧张！”他拔高了声音，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在乎。“是吗？”我冷笑，

“你紧张到，让我去给害了你孩子的凶手道歉？”他再次语塞，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

“不可理喻！”他摔门而出，留下这四个字。我看着紧闭的房门，没有一丝挽留的冲动。

我的世界，前所未有的清静。夜深了。医院的走廊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腹部的坠痛感一阵强过一阵。我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林医生和护士很快赶了过来。

看着他们严肃的表情，我知道，我最害怕的事情，可能还是要发生了。

我被紧急推进了手术室。冰冷的器械，刺目的灯光，还有林医生那句压抑着惋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