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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之后一无所有重新开始吧》这本书大家都在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小说的主人公是番茄陈卫讲述了当牛做马三我仍然不是婆婆想要的完美儿更是丈夫眼里的废物妻直到他的好青梅故意伸脚绊倒让我当众摔碎他那枚引以为傲的奖在四溅的玻璃碎片我看着他和婆婆嫌恶的眼忽然明这个家从来不需要真我的存在就是个当晚我就拎着包袱住进了屯里的破他们在背后笑我离了陈家活不过三可是后我种的番茄红遍全农科所聘我当技术前夫却被厂里辞堵在我门口求复我晃了晃手中大学录...
主角:番茄,陈卫东 更新:2025-11-06 16: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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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牛做马三年,我仍然不是婆婆想要的完美儿媳,更是丈夫眼里的废物妻子。
直到他的好青梅故意伸脚绊倒我,让我当众摔碎他那枚引以为傲的奖章。
在四溅的玻璃碎片中,我看着他和婆婆嫌恶的眼神,忽然明白,这个家从来不需要真相。
我的存在就是个错。当晚我就拎着包袱住进了屯里的破屋。
他们在背后笑我离了陈家活不过三天。可是后来,我种的番茄红遍全县,
农科所聘我当技术员。前夫却被厂里辞退,堵在我门口求复合,
我晃了晃手中大学录取通知书。让让,你挡着我上大学的路了。1一九七五年,秋,
东北风吹得人骨头缝都发凉。我蹲在灶坑前,努力想把火吹旺些。浓烟呛得我直流眼泪,
灶膛里的火苗却依旧要死不活。今天,陈卫东厂里的领导要来家访,
表彰他那个什么技术革新奖。婆婆从昨天念叨到现在,中心思想就一个:不能给她儿子丢脸。
苏念棠!水烧开了没?领导说话就到!婆婆尖利的声音从院里扎进来。
我正在提沉重的铁壶,还要分神扯着嗓子应她。热水溅出来,烫在手背上,红了一片。
我叹了口气,没吭声。这种小伤小痛,在这三年里,早就习惯了。堂屋里,
婆婆正拉着王秀芬的手,亲热地说话。王秀芬是隔壁家的,跟陈卫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干活一把好手,人也泼辣。她几乎天天来陈家帮忙,婆婆看她的眼神,
比看我这个正牌儿媳热络得多。婆婆不止一次念叨过。如果不是我不要彩礼,
陈家的门都轮不到你进。如果陈卫东早几年进厂,陈家儿媳妇的位置都轮不到你坐。
免费的有啥用,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听得多了,我也就免疫了。哎呀,
卫东哥就是厉害,这奖状听说全厂就他一个人得!王秀芬嗓门敞亮,
眼睛瞟过刚被我用湿抹布擦得锃亮的奖状镜框。不像有些人,除了识几个字,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有些人就是我。我低着头,把热水冲进一个个印着红字的搪瓷缸里。
茶叶是婆婆特意搞来的,高级货,她自己都舍不得喝。
陈卫东穿着一身洗得发白但熨烫平整的工装进来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他看了看堂屋的布置,还算满意,目光扫过我时,皱了眉。你这头发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
赶紧去拢拢。我摸了摸鬓角,是刚才吹火时弄乱的,没说话,转身想去屋里拿梳子。
经过方桌时,王秀芬突然伸出脚,我躲闪不及一个趔趄,手下意识往旁边撑一下。哐当!
咔擦!清脆的碎裂声,让整个堂屋瞬间死寂。我稳住身形,心脏猛地缩紧。回头,
看见地上散落的玻璃碴,和那个从墙上掉下来、镜框玻璃已经裂成蛛网的奖状。陈卫东的脸,
瞬间变得铁青。婆婆嗷一嗓子就扑了过来,一把推开我,抖着手去捡那奖状,
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子上:你个败家玩意儿!丧门星!你就是见不得我儿子好!
这大好的日子你存心给我触霉头!王秀芬赶紧扶住婆婆,斜眼看我:念棠姐,
你也太不小心了,卫东哥为这个奖熬了多少夜,你这……明明是你突然伸脚,
我没来得及躲开才会摔倒!我急切地想要辩解,却被陈卫东打断:够了!他没吼,
只是走到我面前,眼神像刀子,一字一句地从牙缝里挤出来:苏念棠,你还能干点什么?
擦个奖状都能给你擦碎了!还想赖在秀芬头上,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都说了不是我,
是王……话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人声,是厂领导的声音,已经到了院门口。
婆婆立刻收了哭腔,狠狠剜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回头再跟你算账!说完,
脸上瞬间堆起笑,迎了出去。赶紧收拾收拾,还嫌不够丢人的!陈卫东深吸一口气,
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身去迎接领导。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看着地上碎裂的玻璃,
它们映出窗外灰蒙蒙的天,和我同样灰败的脸。2领导们进来了,说着表扬和鼓励的话。
陈卫东和婆婆热情应和着。我像个透明人,或者说,像个不合时宜的摆设,
被隔绝在那片热闹之外。他们围着那张被婆婆小心翼翼放在炕沿的无框奖状,欢声笑语。
王秀芬熟门熟路地给领导们倒水,俨然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那一刻,我突然想起了我爸。
那个教了半辈子书,却被自己的学生举报的爸爸。那个意识到不对劲后,
想尽一切办法把我弄下乡的爸爸。那个对我说:棠棠,知识在心里,谁也拿不走,
再苦再累,也别忘了学习的爸爸。我想起在知青点,偷偷看那些书时,
心里那片短暂的、自由的天空。这三年,我得到了什么?无休止的劳作,婆婆的挑剔,
王秀芬的对比,
……他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会夸我念诗真好听、会帮我干农活的青年了。
他看我,和看他车间里那些冰冷的零件没什么区别,甚至更不如,毕竟零件不会给他闯祸。
我慢慢走回我和陈卫东住的那间小屋。从炕席底下,摸出我的帆布包,洗得发白,
上面还模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红字。我把自己几件半旧的衣服装进去,
又从角落的暗格里掏出爸爸留给我的笔记本。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
堂屋里的谈笑声还在继续,格外刺耳。我拎着那个轻飘飘的帆布包,走了出去。
3我走到堂屋门口,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领导们有些诧异又有些疑惑,
婆婆眼神惊怒,陈卫东则是满脸的不耐烦和警告。领导们都在,你又想搞什么名堂?
他压低声音,带着威胁。我没看他,也没看任何人,只是平静地,
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对着他说:陈卫东,我们离婚吧。
堂屋里静得能听到窗外风吹过秃树枝的声音。陈卫东像听了个笑话:你疯了吧?
离了我你靠什么活?回知青点?还是去找你那不知道在哪个牛棚的爹?
婆婆却尖声叫道:让她走!看她能嘚瑟几天!一天天的老野狗打饱嗝,屎吃多了撑的慌!
我拨开陈卫东的手,走到院里。邻居们都扒着墙头看热闹。苏念棠,陈卫东追出来,
压低声音,别给脸不要脸。现在回去给妈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我看着这个曾经说会保护我的男人,此刻只觉得可笑。陈卫东,这三年,我受够了。
我举起那个轻飘飘的帆布包:你们的家,你们的奖状,你们的脸面,都留给你们自己,
我不要了。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就这样拎着我的帆布包,挺直了背,
走出了这个我住了三年的院子。作为知识青年,当初我一直坚持领证,
但每次都被婆婆以各种借口搪塞过去,今天头晕明天崴脚的。后来提得多了,
陈卫东也开始不耐烦,一张破纸,有那么重要吗?非要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大队里没领的人多得是,还不是照样过到七老八十!
你要想跟那些白眼狼一样抛夫弃子回城就直说!现在想想,还好没领证,
不然就不是一句话能搞定的了。外面天高地阔,冷风灌进脖子,我却觉得呼吸从未如此顺畅。
我知道身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有多少议论会像风一样刮遍整个大队。
他们大概都会觉得我苏念棠疯了,离了陈卫东,我活不下去。可我宁愿在外面冻死饿死,
也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被那些琐碎的、无声的东西,一点点绞杀。
我没地方可去。知青点早就人满为患,都已经借住到老乡家去了,
更别说容纳我这么一个离婚的女人。我只能去找大队长,大队长叹着气,
给我指了屯子最东头的土坯房。那是几年前守山人住的地方,后来守山人被野猪拱死了,
没人敢去那住。那是因为她们还没走到绝境。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一股霉味和尘土味扑面而来。炕席破了洞,窗户纸七零八落,蛛网到处都是。
但我没觉得多难过。这里虽然破败,却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
我把帆布包放在落满灰的土炕上,开始动手收拾。一下午,我清扫了灰尘,扯掉了蜘蛛网,
拔掉了院子里的野草,找了点旧报纸勉强糊住窗户。又去旁边荒废的自留地里,
拔了些干枯的蒿草,准备晚上垫在炕上取暖。傍晚,我拿着仅有的两块钱和粮票,
去屯里代销点买了最便宜的火柴、一点玉米碴子和盐。回来的路上,遇见了几个陈家的邻居。
她们看我的眼神复杂,有好奇,有怜悯,大概也有看笑话的意味。我没低头,
迎着她们的目光走了过去。王秀芬站在她家院门口,双手抱胸,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飘进我耳朵里:啧,真是作孽哦,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出来受罪,看她能挺几天。
我没停步。回到我那间四处漏风的土坯房,我用捡来的破瓦罐熬了半罐玉米碴子粥。
粥很稀,没什么味道,但我一口一口,喝得很干净。晚上,我裹紧身上那件半旧的棉袄,
躺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北风从窗户纸的破洞钻进来,冷得我蜷缩起来。黑暗中,
我摸出帆布包里的爸爸的笔记本,手指拂过粗糙的封面。我看不见上面的字,
但它们好像都印在我脑子里。我在心里默念着,那冰冷的、空荡荡的屋子里,
似乎也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知道前路很难。非常难。但我不后悔。
比起在那个家里当个被嫌弃、被忽视的透明人,我宁愿在这里,守着我的破屋和我的书,
清醒地挨冻受饿。至少,我的心是活的。4离婚的事,像颗炸雷,在屯子里响了一阵子。
起初,所有人都在看我什么时候会灰溜溜地回去。陈卫东也放话出来,三年了,
烧个饭都少不利索,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呢,离了我,谁会要她这种废物!等着吧,
不出三天,她就得眼巴巴地回来求我!我没理会。活下去是眼前唯一的事。
陈卫东说的其实也没错,我确实是个废物,别的女人一天能干八个工分,
我干到手掌起泡破皮,一天也只能拿五工分。不过细算下来,倒也能勉强养活自己。
隔壁大队有个火柴盒厂,糊火柴盒的活,一百个才几毛钱。我领了材料,
在冰冷的土坯房里没日没夜地糊,手指被浆糊泡得发白起皱。偶尔帮不识字的社员写封信,
换半个窝头或者几棵白菜。日子清苦,胃里总是空的,但心里那片地方,
却没由来地松快了些。春天化冻的时候,我在土坯房后面,发现了一小片荒着的自留地,
硬得跟石头似的。鬼使神差,我找了把不知谁丢下的破铁锹,一下一下地去啃那冻土。
手磨出了水泡,水泡破了,结成厚茧。我还真把那片地给翻了出来。
又从角落里扒拉出几本前任知青留下的、快被虫子蛀烂的农业书,晚上就着煤油灯昏黄的光,
一页页地看。书里有些字都模糊了,得连猜带蒙。我在糊火柴盒挣来的微薄收入里,
咬牙分出一点,托人去公社种子站买了一小包最便宜的番茄种子。按照书里说的,
把种子小心地埋进我开垦出来的土里。每天浇水,蹲在旁边看,像看守着什么宝贝。
可苗子就是迟迟不冒出来。5听说附近农场秋天起土豆后,会剩下些没人要的草炭土,
肥得很。我拎着个破麻袋,走了好几里地去碰运气。农场很大,地块望不到头。
我在一片刚翻过的地垄边,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弯腰捡拾什么。他穿着打补丁的旧袄子,
身形清瘦,背却挺得直。我犹豫了一下,没打扰他,自顾自在另一边用树枝刨土。
可能是动作太外行,他直起身,看向我这边。同志,找草炭土的话,那边垄沟底下多一些。
他的声音平和,没什么起伏。我低声道了谢,挪过去。他也没再多话,继续低头忙自己的。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用手里的小铲子小心地挖出一块颜色不一样的土块,
用手指捻了捻,又凑近闻了闻。我忍不住开口:这土,有什么不一样吗?他抬起头,
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丝意外,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把那块土递过来一点:你看,
颜色偏黑,结构更松散,含有机质可能高些。不过,酸性也偏大。我接过,
学着他的样子捻了捻,确实感觉不同。种番茄的话,这种土能用吗?我问。
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了很久,那几本破书里没写这么细。他沉吟了一下:可以用,
但最好掺些草木灰,中和酸性。他说话条理清晰,用词专业,不像普通的农工。
我注意到他脚边放着一个旧帆布包,里面露出卷尺、小锤子,还有几本用牛皮纸包着的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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