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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诡声后续故事

Allen李 著

其它小说连载

《棺中诡声后续故事》男女主角陈默苏是小说写手Allen李所精彩内容:第 1 章葬礼惊变灵堂内庄严肃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昂贵的金丝楠木棺材静置于中四周簇拥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花正上方的黑底金字牌匾慈母千古四个大字沉重而刺空气中弥漫着香烛与百合花混合的浓郁气宾客们身着黑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为陈家老太太的离世低声啜苏晴站在人群目光死死地锁着那副棺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她却觉得无比滑一个荒诞的念头钻进脑迅速占据了她全部的...

主角:陈默,苏晴   更新:2025-10-20 05:3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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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葬礼惊变灵堂内庄严肃穆,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昂贵的金丝楠木棺材静置于中央,四周簇拥着层层叠叠的白色花圈。

正上方的黑底金字牌匾上,慈母千古四个大字沉重而刺眼。

空气中弥漫着香烛与百合花混合的浓郁气味,宾客们身着黑衣,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悲戚,

为陈家老太太的离世低声啜泣。苏晴站在人群中,目光死死地锁着那副棺材。

所有人都沉浸在悲伤里,她却觉得无比滑稽。一个荒诞的念头钻进脑海,

迅速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她再也控制不住。咯咯……一声轻笑从她的喉咙里溢出,

在这片悲伤的海洋里,显得格外突兀。笑声越来越大,从压抑的闷笑,

变成了无法抑制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前仰后合,

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洇湿了黑色的衣裙。周围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她。啪!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晴脸上。

她的笑声被打断,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火辣的痛感在脸颊上炸开,

铁锈味瞬间弥漫了口腔。丈夫陈默站在她面前,英俊的脸庞因愤怒而扭曲,双目赤红。

苏晴,你疯了吗!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我妈的葬礼,你竟然笑得出来?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瞬间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指责。这女人怎么回事?

太冷血了。就是,陈老太太对她那么好,简直当亲生女儿一样。真是个白眼狼,

没心没肺的东西。苏晴抬起手,用指腹缓缓抹掉嘴角的血迹。她抬起眼,

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脸上的笑容重新绽放,带着一种决绝的疯狂。我就是高兴她死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灵堂的每一个角落。现场一片死寂,接着便是更大的哗然。

你这个毒妇!一个身影猛地冲过来,是照顾了婆婆多年的保姆刘姨。她满脸悲愤,

扬起手就要朝苏晴脸上抓。老太太白养你这么多年了!你这个天打雷劈的白眼狼!

陈默一把拦住了刘姨,但看向苏晴的眼神却更加冰冷。婆婆的亲妹妹,苏晴的小姨,

指着她的鼻子尖叫。陈默,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她就是个疯子!

我早就说老太太死得蹊跷,肯定是她虐待的!报警!我们现在就报警,让她去坐牢!

亲戚们群情激奋,将苏晴团团围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陈默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对着所有宾客宣布。各位亲友,抱歉,

让大家看笑话了。我陈默今天当着我妈的在天之灵宣布,

我要和苏晴这个不孝的女人离婚!他指着苏晴,眼中满是厌恶与决绝。娶她,

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的错误!离婚。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苏晴的耳朵,

她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她没有理会丈夫的宣判,也没有看周围那些丑恶的嘴脸。

她的目光重新落回那副华丽冰冷的棺材上。那里面躺着的,是她唯一的亲人。

苏晴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带着众人看不懂的悲凉与怜悯。你们哭错人了。

她轻轻地说。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苏晴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

决绝地走出了灵堂。将所有的喧嚣、指责与谩骂,都关在了身后。她的脑海里,

只有三天前那个傍晚。冰冷的手机贴在耳边,电话那头传来护士公式化的声音。

请问是林秀兰女士的家属吗?您母亲现在在重症监护室,生命垂危,

请立刻到市中心医院来一趟。第 2 章真相浮现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傍晚的宁静,

苏晴的车以一个狼狈的角度甩尾停在市中心医院的急诊门口。她甚至来不及拔下车钥匙,

推开车门就冲了进去。消毒水的味道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扎进她的鼻腔。

医院走廊的白色灯光晃得她头晕目眩,冰冷的光线映着来往人群漠然的脸。护士!林秀兰!

重症监护室的林秀兰在哪?苏晴冲到护士站,双手撑在台面上,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声音因急切而嘶哑。护士抬起头,公式化的眼神在她焦急的脸上扫过。林秀兰?

护士敲击着键盘,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哦,病人已经办理转院手续了。转院?

苏晴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转院?转去哪了?我是她女儿,为什么我不知道?

是一位姓陈的先生办的,说是家属,手续齐全。护士的语气毫无波澜,

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姓陈的先生。陈默。

一股寒意从苏晴的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她整个人都僵住了。为什么?

陈默为什么要瞒着她,把她妈妈转走?她颤抖着手掏出手机,疯狂拨打妈妈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一遍又一遍,

听筒里传来的永远是那道冰冷的机械女声。苏晴不信邪,疯了一样冲出医院,

驱车赶往妈妈住的老式居民楼。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因为她急促的脚步声而忽明忽暗。

她用备用钥匙打开门。妈?屋子里死一般的寂静。桌上,一杯喝了一半的茶水已经凉透。

阳台上晾晒的衣服还带着洗衣液的清香,随着穿堂风轻轻摇摆。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却又处处透着诡异。这个住了几十年的家,此刻像一个巨大的、空洞的黑洞,

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人去楼空。就在苏晴的理智即将被恐慌吞没时,手机铃声尖锐地响起。

屏幕上跳动着陈默两个字。她几乎是立刻接通,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哭腔和质问。

陈默!我妈呢?你把我妈弄到哪里去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沉默过后,

传来陈默疲惫至极,甚至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苏晴,你先回家。他的语气里没有解释,

只有不容置喙的命令。我不回!你今天不告诉我我妈在哪,我哪儿也不去!我妈……

陈默的声音顿住,似乎在极力组织语言,最后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我妈没了。

就在刚刚,在家里,突发心梗。苏晴握着手机,整个人如遭雷击。婆婆……死了?

怎么会这么巧?她妈妈前脚刚在医院失踪,婆婆后脚就在家中猝死?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

像毒蛇一样缠上了她的心脏。接下来的两天,苏晴像是活在梦里。灵堂迅速布置起来,

宾客们流水般上门吊唁。陈默一身黑衣,憔ें憔悴地应酬着,仿佛一个真正的孝子。

没有人再提起她妈妈失踪的事。每当苏晴试图追问,陈默总会用妈的后事要紧,

其他事以后再说来堵住她的嘴。直到遗体被送往殡仪馆,苏晴再也无法忍受。

她拦在正要封棺的工作人员面前。等等,我要再看婆婆一眼。陈默立刻走过来,

拉住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别闹了,苏晴。妈已经入殓了,就让她体面地走吧。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她生疼。保姆刘姨也红着眼圈凑上来,一脸悲痛地劝阻。是啊少奶奶,

老太太生前最爱美了。她交代过,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走后的样子,

说要漂漂亮亮地去见老太爷。他们越是阻拦,苏晴心中的疑云就越是浓重。那晚,

苏晴彻夜未眠。凌晨三点,她换上一身黑衣,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寂静无声的殡仪馆。

夜里的殡仪馆阴森得可怕,空气里飘荡着香烛和福尔马林混合的诡异气味。她避开监控,

从一扇没有锁紧的侧门溜了进去。停放棺材的房间里,

那副昂贵的金丝楠木棺材静静地躺在正中央,像一头沉默的巨兽。

苏晴的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她从包里拿出一根早就准备好的撬棍,深吸一口气,

将撬棍的尖端插进棺盖的缝隙里。吱嘎——轻微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房间里被无限放大,

刺耳又惊悚。她用尽全身力气,只撬开了一个小小的角。她凑过去,颤抖着朝缝隙里望去。

一张化着浓妆的脸映入眼帘,妆容刻意模仿着婆婆生前的样子,但依旧掩盖不住那份陌生。

苏晴的目光缓缓下移。那只露在外面的手上,戴着婆婆从不离身的冰种翡翠玉镯。

可在玉镯下方,手背靠近手腕的位置,有一道浅浅的、月牙形的疤痕。

那道疤……苏晴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那是她妈妈的疤!

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打碎了热水瓶,妈妈为了护住她,被滚烫的玻璃碎片划伤留下的!

她不会认错!棺材里躺着的,根本不是婆婆!是被人化了妆,伪装成婆婆样子的,她的妈妈!

啊——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悲鸣从她喉咙深处挤出,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整个人瘫软在地,剧烈地颤抖。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而出。妈妈……她的妈妈,

被人害死了。然后,一个更恐怖的念头击中了她。如果棺材里是妈妈,那婆婆呢?

婆婆根本就没死!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串联成线——离奇的转院,失踪的母亲,巧合的猝死,

百般的阻拦……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阴谋!她们用她妈妈的命,换了婆婆的死。

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几乎要将她撕裂,她想尖叫,想冲出去和那对恶毒的母子拼命。但她不能。

她趴在冰冷的地板上,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冲出去,

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只会说她悲伤过度,疯了。然后,他们会迅速将妈妈火化,

让一切死无对证。不行。绝对不行。苏晴缓缓从地上爬起来,她擦干眼泪,

眼神中的崩溃和脆弱被一点点冰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淬了毒的、冰冷的恨意。

她小心翼翼地将棺材恢复原样,抹去所有自己来过的痕迹。既然你们要演戏,

那我就陪你们演。她要亲手拉开这场大戏的帷幕,在所有人的面前,

揭穿这对母子丑陋的嘴脸,为她惨死的妈妈,讨回公道!葬礼,就是她最好的舞台。

第 3 章步步惊心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甩上。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

冰冷转动的声音。咔哒。世界彻底安静了。苏晴被陈默粗暴地推进了他们的主卧。

这里的一切都无比熟悉,每一件家具,每一处摆设,都曾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如今,

这里成了她的囚笼。脸颊上的刺痛感还未消退,带着一丝丝血腥味,但苏晴的心却一片冰封。

她没有哭,也没有闹。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那些虚伪的宾客们陆续散去,

看着陈默像一个真正悲痛的孝子一样,一一送别。那张英俊的脸上,

挂着恰到好处的悲伤与疲惫。多么完美的演技。苏晴的唇角,无声地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刘姨。她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着一碗粥和两样小菜。她将托盘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少奶奶,吃点东西吧。刘姨的声音不再有灵堂上的悲愤,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漠与讥讽。苏晴没有看那碗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刘姨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随即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人啊,还是糊涂点好。

她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像毒蛇的信子。有些事,知道得太多,

对自己没好处。说完,她直起身,用审视的目光扫了苏晴一眼,

仿佛在看一个即将被处理掉的垃圾。她转身离开,再次将门反锁。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晴缓缓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外面传来刘姨刻意放低的脚步声,

然后是陈默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她没闹吧?没有,就是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刘姨的声音里带着不屑。哼,随她去。等妈下葬了,再送她去该去的地方。

陈默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一阵沉默后,刘姨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邀功般的轻快。

不过话说回来,那老太太也真是不经吓,就那么一下,人就没了,倒是省了我们不少事。

闭嘴!陈默厉声喝止了她。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许再提!

外面的声音消失了。苏晴却像被雷电劈中,浑身僵硬地靠在门上,缓缓滑落在地。

那老太太……不经吓……他们说的,是妈妈!他们果然对妈妈动手了!不是意外,是谋杀!

巨大的愤怒和悲痛像是要撕裂她的胸膛,但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泪,

再一次无声地决堤。妈妈……妈妈一定是在这个家里,

被他们……一个念头猛地窜入她的脑海。妈妈被他们带到这个家里,

她一定……一定会留下什么!苏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通红的眼睛里燃起了最后一丝希望。

她开始发疯似的翻找。衣柜,床头柜,梳妆台……所有她能想到的地方。

妈妈的性格她最了解,谨慎,细心。如果察觉到危险,她一定会留下线索。终于,在床底下,

一个平时用来放换季鞋子的储物箱里,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被布包裹着的东西。

她颤抖着手拿出来,一层层打开。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日记本。封面上,是妈妈娟秀的字迹。

苏晴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那本薄薄的日记,她翻开了第一页。九月十二日,晴。

今天去医院复查,医生说老太太的病又重了。回来的路上,她一直盯着我看,

那眼神……很奇怪。九月十五日,阴。老太太今天找我谈话了,她说,

我长得很像她年轻的时候。她还说,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

说只要找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做替身,就能『换命续寿』,能让她再多活二十年。

我以为她在开玩笑,可她的表情那么认真,我有点害怕。九月二十日,雨。

他们把我关起来了。是陈默,他亲手锁的门。他说,只要我乖乖配合演一场戏,等事情结束,

就给我一大笔钱,送我去国外,保证晴晴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们用晴晴威胁我……我能怎么办?晴晴是我唯一的希望,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

九月二十二日。他们让我穿老太太的衣服,学她说话的样子。刘姨每天都给我吃一种药,

说是『调理身体』,可我吃了之后,总是昏昏沉沉的。我感觉不对劲,

我把日记藏在了晴晴的床底下,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发现。九月二十五日。陈默今天来了,

他说,只要我假装从楼梯上摔下去,装成病危的样子,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他说他爱晴晴,

不会伤害我。我能信他吗?我好想晴晴……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最后一页的字迹,

因为主人的心慌而显得凌乱不堪。啪嗒。一滴滚烫的眼泪,砸在纸页上,

迅速晕开那绝望的字迹。苏晴死死地抱着日记本,身体剧烈地颤抖,

喉咙里发出困兽般压抑的呜咽。原来是这样。换命续寿!多么荒唐,多么可笑!

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迷信,他们就残忍地杀害了她的妈妈!而她的丈夫,

那个曾经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是帮凶!他不仅知情,还亲手将自己的岳母,

推向了深渊!恨意像藤蔓一样,死死缠绕住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她不能倒下。

她要报仇。苏晴缓缓擦干眼泪,眼神中的悲痛与脆弱被一种淬了毒的冷静所取代。这本日记,

就是他们所有人的催命符。她将日记本紧紧揣进怀里,贴着胸口,

感受着那仅存的、属于妈妈的温度。既然你们要演戏。那我就将计就计。下葬那天,

就是她为妈妈讨回公道的开始。她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这对道貌岸然的母子,

有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第 4 章惊天反转通往西山墓园的路上,

送葬的车队排成一条沉默的黑色长龙。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冷风卷着枯叶,

敲打在光洁如镜的车窗上。苏晴坐在后座,被陈默紧紧地圈在臂弯里。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

姿态顺从,双眼低垂,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她看起来苍白,脆弱,

像一朵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花,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只剩下无声的悔恨与哀戚。

陈默很满意她此刻的样子。他搂着她的手,力道看似安抚,实则是一种不容挣脱的禁锢。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对着前排开车的刘姨,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声说道。

妈生前最喜欢清静。苏晴的指尖在无人看见的衣摆下,微微蜷缩了一下。

车队最终停下的地方,验证了她的猜想。这里不是陈家早就选好的那块风水宝地,

而是一片新开发的陵园,偏僻,荒凉,稀稀拉拉的墓碑在萧瑟的秋风里显得格外孤寂。

他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妈妈埋葬在这里,让这个秘密永远沉睡于地下。宾客们陆续下车,

看着眼前的景象,脸上都有些许错愕,但没人敢多问。

陈默半扶半押地将苏晴带到新挖好的墓坑前。几个壮汉抬着那副华丽的金丝楠木棺材,

沉重地放在墓坑旁。法事先生开始念着冗长又空洞的悼词。周围是亲戚们压抑的啜泣,

还有风穿过荒野的呜咽。苏晴的目光,死死地钉在那副棺材上。就是现在。

就在抬棺人弯下腰,准备将棺绳套上棺木的那一刻。苏晴身体里积蓄已久的力量,瞬间爆发。

她猛地一肘,狠狠撞在陈默的肋下,趁他吃痛闷哼的一瞬间,挣脱了他的钳制。

她像一头发了疯的母兽,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不准动她!她嘶喊着,

整个人扑倒在冰冷的棺材上,双手死死地抠着棺盖的缝隙,指甲瞬间翻裂,鲜血淋漓。

现场一片大乱。苏晴!你疯了!陈默最先反应过来,脸色铁青,冲上来就要抓她。

小姨和一众亲戚也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拉扯着她。快把她拉开!死者为大,

她这是要让老太太死后都不得安宁啊!我看她是真的疯了!造孽啊!

苏晴被几个人死死按住,她的力气在绝对的压制下显得微不足道。她挣扎着,头发散乱,

看起来狼狈不堪。就在这时,她趁着一个空隙,从贴身的衣袋里猛地掏出一个东西。

不是日记。是一支早就准备好的,廉价的旧手机。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

她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喂?110 吗?我要报警!

她的声音尖利,刺破了墓园的喧嚣。有人谋杀!他们杀了我妈妈林秀兰,

现在就在西山陵园,要把我妈妈伪装成别人下葬!陈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没想到苏晴还有这一手。他猛地扑过去,一把夺过苏晴手里的电话,

狠狠砸向旁边一块冰冷的墓碑。啪嚓!手机四分五裂。她精神失常了!

陈默抓着苏晴的肩膀,面目狰狞地对着所有人嘶吼。我妈的死对她打击太大了!

她现在胡言乱语!快!叫救护车!送她去精神病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慌。

宾客们看着苏晴疯癫的样子,又看看陈默暴怒却合情合理的解释,

一时间都有些将信将疑。苏晴却忽然不挣扎了。她任由陈默抓着,只是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是一种冰冷到极致的平静。精神失常?她笑了,那笑容凄厉又决绝。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将手伸进怀里。这一次,她掏出的,是那本薄薄的日记,

还有几张折叠起来的纸。我丈夫陈默,联合保姆刘姨,为了给我婆婆换命续寿,

残忍杀害了我的母亲!她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道惊雷,在每个人耳边炸响。她展开日记,

开始念。九月十五日,阴。老太太今天找我谈话了,她说,她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大师,

说只要找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像的人……做替身,就能『换命续寿』……九月二十日,雨。

他们把我关起来了。是陈默,他亲手锁的门。他们用晴晴威胁我……一句句,一声声,

都是妈妈绝望的控诉。陈默的脸,一寸寸变得惨白。他想去抢,

却被苏晴身边的几个宾客下意识地拦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从看疯子,

变成了看一场惊天丑闻的震惊。你胡说!站在一旁的刘姨,看着苏晴手里的日记,

整个人都慌了。她想也不想地尖叫起来,试图辩解。那本日记是伪造的!

你妈……你妈是自己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的,关我们什么事!话音刚落,

刘姨的脸色瞬间煞白。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全场死寂。那句脱口而出的我们,

像一把铁锤,砸碎了他们所有的谎言。开棺!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对!

开棺验尸!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必须开棺!看看里面到底是谁!

宾客们的态度瞬间反转,群情激奋,矛头直指脸色惨白的陈默和刘姨。

就在陈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时,一阵急促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几辆警车闪烁着红蓝的警灯,

冲上了墓园的土路。苏晴提前用那部手机发了定位和求助信息。警察来了。

为首的警察走下车,表情严肃,出示了证件。接到报警,这里涉嫌一起谋杀案。

现场所有人不准离开,封锁现场,停止下葬!陈默的身体晃了晃,彻底瘫软下去。

在警察的要求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两个工作人员拿着撬棍,重新撬开了那副昂贵的棺材。

吱嘎——棺盖被缓缓打开。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当看清棺内那张化着浓妆,

却依旧能辨认出本来面目的脸时,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死者面容安详。但她,

真的不是陈家老太太。最大的反转,发生在下一秒。就在所有人为眼前的真相而震惊失语时,

墓地后方那片连接着后山的荒草丛中,突然传来一声女人惊恐到极致的尖叫!啊——!

所有人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老妇人,正连滚带爬地从藏身的灌木丛里冲出来,

脸上是计划败露的巨大惊恐。她慌不择路地朝后山跑去,脚下踉跄,重重摔倒在荒草之中。

是婆婆!她还活着!她一直躲在后面,像看戏一样,

欣赏着自己一手策划的、完美的金蝉脱壳之计。却没想到,这出戏的结局,

是她亲手为自己拉开了地狱的帷幕。第 5 章真凶浮现那一声尖叫刺破了墓园的死寂,

凄厉又短促,充满了无法掩饰的惊恐。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后山那片连接着荒草的灌木丛。

只见一个穿着深色衣服的老妇人衣衫不整,正从藏身的灌木中连滚带爬地冲出来,

脸上是计划败露的巨大惊骇。站住!警察!为首的警察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那老妇人正是陈家已死的老太太。她哪里还顾得上回应,满脑子只剩下逃跑这一个念头,

慌不择路地朝着更深的山林跑去。警察率先追了过去,一些胆大的宾客也跟着冲了上去,

想要看个究竟。荒凉的墓地瞬间乱成一锅粥。苏晴站在原地,没有动。

她的目光穿过混乱的人群,死死锁住那个仓皇逃窜的背影。她看着婆婆因为惊慌而扭曲的脸,

看着她保养得宜的身体爆发出求生的力量。她还活着。她真的还活着。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苏晴的心脏,带来一阵尖锐的、混杂着恨意的刺痛。

婆婆跑得踉踉跄跄,脚下一绊,整个人重重地扑倒在地,在枯黄的荒草中啃了一嘴的泥。

警察迅速上前,一左一右将她从地上架了起来。她被警察控制住,浑身发抖,

保养得当的脸上沾满了泥土和草屑,眼神惊恐地在人群中乱窜,

最后落在了脸色惨白的陈默身上。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做出了最后的挣扎。救命啊!我是被绑架的!

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起来,声音嘶哑,试图扮演一个受害者。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刚刚才逃出来!是他们,是他们把我绑到这里来的!宾客们面面相觑,

脸上写满了荒唐与怀疑。一个刚刚从棺材里验明正身的死者母亲,

一个本该躺在棺材里却活生生出现的老太太。这谎言,苍白得可笑。苏晴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最后的、拙劣的表演。一直站在旁边,早已面无人色的刘姨,

在听到婆婆这句垂死挣扎的狡辩后,身体猛地一颤。她的嘴唇哆嗦着,

看着被警察控制的婆婆,又看了看另一边同样被控制住、面如死灰的陈默。她知道,这条船,

已经沉了。再不为自己想办法,她就要跟着一起陪葬。眼看大势已去,

刘姨眼中的最后一丝忠诚被求生的欲望彻底吞噬。她突然指着地上的婆婆,

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她撒谎!都是她!都是她策划的!这一声背叛的嘶吼,

像一道惊雷,让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刘姨身上。

刘姨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为了减刑,她再也顾不上任何情面,

竹筒倒豆子般将所有的罪恶和盘托出。老太太得了重病,活不了多久了!

她找了个什么狗屁大师,说只要找个和自己年轻时相像的替身,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就能转运续命,再活二十年!她看中了少奶奶的妈妈!

就因为林秀兰长得像她年轻的时候!刘姨的声音尖利又仓皇,她指着苏晴,

眼中带着一丝诡异的疯狂。我们用你威胁你妈,骗她说你被我们控制了,

逼她来家里『照顾』老太太!她为了你,只能乖乖听话!苏晴的身体晃了晃,

闺蜜林薇薇不知何时赶到,从身后紧紧扶住了她。刘姨的供述还在继续,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沾满毒液的刀,剜着苏晴的心。

那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们给她下了安眠药,等她昏昏沉沉的时候,

陈默……是陈默亲手把她从二楼的楼梯上推了下去!伪装成意外摔倒!全场哗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了陈默那张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

他曾经在所有人面前扮演的深情丈夫、孝顺儿子的形象,在这一刻,被撕得粉碎。

刘姨仿佛已经疯了,她要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少爷……陈默他全程都参与了!

医院的记录也是他找人篡改的!把你妈的身份,换成了老太太的!他这么做,

都是为了钱!刘姨最后的话,像一枚重磅炸弹,炸得所有人头晕目眩。

他说只要老太太『死了』,他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那几千万的家产!

这一切都是他怂恿老太太干的!利益纠葛。原来,除了荒唐的迷信,还有赤裸裸的贪婪。

为了钱,他亲手将岳母推下了地狱,还妄图将自己的妻子也一并埋葬。

第 6 章绝地反击刘姨的背叛像一把锋利的钥匙,彻底撬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

将所有的丑陋与罪恶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墓园的风,似乎都带上了血腥味。

为首的警察面色冷峻,他挥了挥手,两名警员立刻上前,

将已经语无伦次的刘姨和瘫软在地的陈默分别控制住。除了口供,我们还有别的。

警察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像法官落下的裁决之锤。

他拿出一个平板电脑,屏幕的光亮在阴沉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刺眼。这是三天前,

市中心医院后门停车场的监控录像。视频开始播放。画面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停在角落。陈默,那个几个小时前还深情款款扶着她的丈夫,

此刻正和保姆刘姨一起,鬼鬼祟祟地从一个推车上,将一具盖着白布的身体抬上车。

白布滑落了一角,露出的,正是苏晴母亲林秀兰那张已经失去血色的脸。

苏晴的呼吸骤然停止。她仿佛能穿透屏幕,感受到那一刻的冰冷与死寂。她的妈妈,

就这样被他们像丢弃一件垃圾一样,塞进了冰冷的车厢。

法医已经连夜做了 DNA 比对。警察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而权威。

棺材里的死者,确认为林秀兰女士,死亡时间与陈老太太对外宣布的猝死时间,完全吻合。

铁证如山。所有的狡辩,在冰冷的科学和清晰的影像面前,都成了可笑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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