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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炸串姐姐直播》是大神“宇宙供电不足”的代表小娟炸串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我们村口有个姐大家都叫她炸串姐真名反倒没几个人记得或许叫刘桂但没人确她的摊位就立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一摆就是十多槐树岁岁枯她的摊位却始终在那每天下午四她准时出推着那辆改装过的三轮车上架着油锅、食材柜和调料无论刮风下她从不缺夏她会撑起一把巨大的遮阳汗水顺着额角流在满是油光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冬她戴着露指手在寒风中搓着手等待...
主角:小娟,炸串 更新:2025-11-01 04: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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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口有个姐姐,大家都叫她炸串姐姐。真名反倒没几个人记得了,或许叫刘桂香,
但没人确定。她的摊位就立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一摆就是十多年。槐树岁岁枯荣,
她的摊位却始终在那里。每天下午四点,她准时出现,推着那辆改装过的三轮车,
车上架着油锅、食材柜和调料区。无论刮风下雨,她从不缺席。夏天,
她会撑起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汗水顺着额角流下,在满是油光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冬天,
她戴着露指手套,在寒风中搓着手等待顾客,呵出的白气与油锅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她能干,
这是全村公认的。一个人管着一个摊位,从切菜、串串、调酱到炸制、收银,动作行云流水,
从不拖沓。她的炸串火候掌握得极好,外酥里嫩,再刷上秘制酱料,
远近几个村子的人都特地来买。村里老人说,这手艺,比县城里那些连锁店强多了。
我常常下班回来时在她那里买几串充饥。时间久了,也会聊上几句。“姐,今天生意怎么样?
”“还行,比昨天强点,刚开学,孩子们嘴馋。”她笑着,眼角的皱纹像扇子一样展开。
那双手——我注意到——布满了烫伤的疤痕和老茧,指节因长年累月的劳作而微微变形。
有一次我忍不住问:“怎么不找个帮手?这么累哪受得了。”她正往土豆片上刷酱,
头也不抬:“请人不得花钱?能自己来就自己来。”她确实能挣钱。村里有人粗略算过,
就她那摊位,一天少说也能进账三四百,除去成本,一个月下来,
比许多进城打工的男人赚得还多。可她自己,常年就那几件衣服,洗得发白,
但总是干干净净。二有一天,我照例去买炸串,却发现她没出摊。这在十多年来是头一遭。
老槐树下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在啄食昨天的面包屑。第二天我问她:“姐,
昨天怎么没来?身体不舒服?”她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家里有点事。
”后来我才从邻居那听说,她丈夫张建设又犯腰疼了,躺床上要人伺候。那天的缺席,
是因为得带他去县医院拍片子。“她老公?腰疼?”我有些不解,“他不是没工作吗,
怎么还腰疼了?”邻居撇撇嘴,压低声音:“懒病!一说到干活就这不舒服那不舒服,
打麻将能坐一整天!”我这才知道,炸串姐姐的丈夫张建设是村里出了名的闲人。
大钱挣不来,小钱不稀挣,偶尔去工地干几天活,回来就喊累,然后在家躺半个月。
他们家的一儿一女,全是炸串姐姐一人拉扯大的。“那她图什么?”我不解。“唉,女人嘛,
为了孩子呗。”邻居叹了口气,“再说,张建设那张嘴,哄人的时候能把你哄得团团转,
发起脾气来又吓死人。”我再次见到炸串姐姐时,刻意多打量了她几眼。
这才注意到她右眉骨上有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左手腕上似乎也有淤青。“姐,
你脸上这是...”她下意识摸了摸眉骨,笑了笑:“切菜时不小心碰的,没事。
”但我怀疑那不是切菜造成的。三五天前,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她。那是个阴沉的傍晚,
风已经开始转凉,预示着秋天即将来临。我照例在她的摊位前停下。“今天这么早收摊?
”我看她正在擦拭台面,这不像她平时的作息。“嗯,建设说想吃县里的酱鸭,我早点收,
明天一早去县里进货,顺便给他带一只。”她说着,眼里有种我读不懂的柔和。
“你可真惯着他。”我没忍住,脱口而出。她愣了一下,随后轻轻说道:“他是我男人,
我不惯着他谁惯着他?”这句话让我一时语塞。看着她眼角深刻的皱纹和早白的鬓角,
我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过。“姐,你也该对自己好点。”她笑了,那笑容里有疲惫,
也有一种奇怪的满足:“等孩子们大学毕业就好了,再熬几年。
”那天她多给了我两串香菇:“快收摊了,这些卖不完的,你拿去吃。”我推辞不过,
接了过来。临走时回头看了她一眼,她正弯腰收拾东西,
单薄的身影在老槐树下显得格外瘦小。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会是最后一眼。四昨天,
我照常下班回村,习惯性地走向老槐树,却发现树下空无一人。这不寻常,才晚上七点,
正是她生意好的时候。我四下张望,确实没有她的三轮车,没有那把熟悉的遮阳伞,
没有那个站在油锅后的瘦削身影。“找炸串姐姐呢?”旁边小卖部的老板探出头来。“是啊,
今天她没出摊?”老板沉默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表情:“她死了。
”这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我胸口。我愣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
”“前天早上去县里进货,骑三轮车走到国道那段陡坡,被两辆大车生生挤死了。
”老板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听说当场就不行了,整个人都...”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死了?怎么可能?五天前我还见过她,她还对我笑,多给了我两串香菇。
她还说等孩子们大学毕业就好了,她还要去县里给丈夫买酱鸭。“什么时候的事?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前天早上七点多。你也知道那段路,大车多,坡度陡,
她骑着三轮车,后面一辆货车刹车失灵,前面一辆急着赶路不让道,
就这么...”老板做了个挤压的手势,没再说下去。我不知是怎么回到家的。
记忆里只有村路两旁的房屋缓慢后退的景象,还有耳边不断回荡的那句话:“她死了,
被两个大车生生挤死了。”回到家,我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打转:她死了,那个风雨无阻出摊十多年的炸串姐姐,死了。
她辛苦了一辈子,最后却这样惨死在去进货的路上。而她死后的赔偿,
会落到那个从未为她分担过一丝一毫的丈夫手里。这世界,凭什么?我坐在那里,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没有开灯,只是在黑暗中静静坐着,
思考着她的一生,思考着人生的意义。她图什么呢?人生在世,到底为了什么?那个晚上,
我想通了一件事——以后我要好好爱自己。五第二天,我请了假,决定去炸串姐姐家看看。
村里人说,张建设正在张罗后事。他们家住在村西头,一处略显破旧的平房。
院子里已经搭起了简易的灵棚,一口棺材摆在正中。几个亲戚邻居坐在旁边,低声交谈着。
张建设站在院子里,穿着不合身的黑色西装,正和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话。我走近些,
听见他们在讨论赔偿金的问题。“两家公司都已经认责了,保险赔偿加上额外补偿,
大概能有八十万左右。”戴眼镜的男人说,“张先生,节哀顺变,
但这笔钱应该能让你和孩子们以后的生活好过些。”张建设点着头,脸上看不出多少悲伤,
反倒有种压抑不住的兴奋。他搓着手,反复问:“八十万?确定有八十万吗?
什么时候能到账?”我站在灵棚前,看着棺材里炸串姐姐的照片。
那是一张多年前的结婚照截取放大的,照片上的她年轻而羞涩,眼中还有着对未来的憧憬。
谁能想到,十多年后,她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一生?“桂香这辈子,太不值了。
”身后传来低声的议论。我回头,是村里几位年长的妇女。“谁说不是呢?一天福没享过,
就这么走了。”“留下两个孩子,大的刚上大学,小的还在高中。”“你们看张建设那样,
像是伤心吗?我看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白得八十万,够他挥霍一阵子了。”“小声点,
人还没下葬呢。”我点燃一炷香,插在灵前的香炉里。烟雾缭绕中,
仿佛又看见炸串姐姐站在油锅后的身影,看见她那双布满老茧的手,
看见她眉骨上的疤痕和手腕的淤青。“姐,一路走好。”我低声说。六离开灵堂,
我在院子里遇见了炸串姐姐的女儿小娟。十六七岁的姑娘,眼睛哭得红肿,
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照片。“阿姨,你是我妈妈的朋友吗?”她怯生生地问。
我点点头:“我常去你妈妈的摊位买炸串。”小娟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我妈说过,
等我和哥哥都大学毕业了,她就带我们去北京看看天安门。她说她从来没出过远门。
”我心头一酸,不知该说什么好。“我爸...”小娟压低声音,带着怨恨,
“我爸昨天还在问,赔偿金够不够在县城买套房子。”葬礼后的第三天,
我听说张建设已经去城里看车了。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炸串姐姐用命换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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