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杯子分明是从前我给程妄买的情侣款，怎么会到她手里？
“这是程妄送我的。”
苏欢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勾唇一笑，“有问题吗？”
我耐着性子把水杯递过去，转身想走，却又被她叫住。
“余雪，我肚子疼得厉害，你帮我把那条沾了血的***洗了吧。”
我难以置信地回头看她：“我好心照顾你，你让我帮你洗这个？”
“找别人吧，我做不到。”
苏欢微微蹙起眉：“程妄说了，我有任何要求都能跟你提。你现在走了，就不怕我告诉他？”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随你。”
说完，我便径直离开。
没过多久，程妄用室友的手机打来电话。
“小雪，刚才的事我都知道了，是苏欢太过分，你别往心里去。”
他的声音罕见的温和，“能不能先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这三年里，因为他这位小青梅，我们吵过无数架。
我过生日，苏欢却特意买了我过敏的芒果蛋糕，害我直接进了医院。
程妄只说她年纪小，不懂事。
我们去约会过二人世界，她却总能恰巧出现，硬生生挤成三人行。
程妄也劝我别跟她计较。
甚至就连她故意让小乖咬我，把我的胳膊咬得伤痕累累。
程妄都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她孩子心性，不懂轻重。
可这次，他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替苏欢辩解。
思绪回神，我心里有了一丝动摇。
或许没有苏欢，我们真的还能再试试。
毕竟三年感情，也不是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
“今晚我们系有晚会，”程妄在电话那头轻声问，“我想请你来做我的女伴，行吗？”
我顺势答应，想好这是最后一次。
如果以后他还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苏欢，我们就彻底算了。
挂了电话，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随后继续准备退学申请。
就算和好了，去国外做交换生的决定，我也没打算改。
晚上，程妄来接我。
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他手上那枚我打磨了半个月的银戒不见了。
“打球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
他连忙解释，“别生气小雪，等我亲手给你做一个赔罪，好不好？”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心里的失望却像潮水般漫上来，怎么也压不住。
小乖顺着程妄的手臂爬过来，似乎想往我身上凑。
被我抬手冷冷推开。
它吐着信子，不解地望着我。
我却直接移开了视线。
“它只是条蛇而已，都跟你示好了，你怎么还这么斤斤计较？”
程妄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
我皱起眉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疤痕：“它把我咬成这样，我留点防备，不行吗？”
程妄看着那些新旧交叠的伤痕，终于没再说话。
可到了舞会现场，刚走进大厅。
我就被几个女生拦了下来。
“你不知道程妄已经跟苏欢官宣了吗？”
她们语气嘲讽，“还眼巴巴跑到这儿来当他的舞伴，就这么缺爱？”
3
我下意识地看向程妄，想让他替我解释。
可他只是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那几个女生愈发嚣张：“我们问你话呢，看程妄干什么？”
“难不成想让他替你撑腰？死绿茶，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她们的声音太大，礼堂里的目光齐刷刷看过来。
像无数根细针扎在我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