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踩下刹车，车轮和沥青路面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面前那个熟悉的背影令我手心冒汗。
五年了，我怎么可能认错？
"吕西娅！
"我摇下车窗，声音因为紧张而沙哑。
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女人转过身来，眼睛微微睁大，手中的咖啡杯差点掉落。
"向南？
路向南？
"我点点头，赶紧停好车。
她站在原地没动，任由秋风吹乱她的长发。
我走到她面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好久不见。
"最终我憋出这么一句废话。
"五年零三个月。
"她准确地报出了数字，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说实话，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五年前，我和吕西娅是最炙手可热的艺术搭档，我负责创作，她负责演绎。
我们一起创作的《断桥》系列让我们声名鹊起，甚至获得了国际艺术节的提名。
然后一切都毁了。
"来喝杯咖啡？
"她打破了尴尬的沉默，"还是你赶时间？
""没，没有，我有时间。
"我仓促地回答，跟着她走进路边的咖啡馆。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洒在她的侧脸上。
五年过去，她变得更加成熟，眼角有了细纹，但那双眼睛——那双我曾经日思夜想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你现在在做什么？
"她先开口问道。
"还是老样子，画画，偶尔接点商业项目。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你呢？
"她抿了一口咖啡："去年回国的，在N市艺术学院教表演。
""教书？
"我有些意外，"我记得你最讨厌被框在一个地方。
""人总是会变的。
"她注视着我，"你不也变了吗？
"我避开她的目光："我没变。
""是吗？
"她轻笑一声，"那个曾经说宁愿饿死也不为资本低头的路向南，现在接商业项目了？
"我感到一阵恼火："至少我还在创作，而不是躲在学院里教书。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
"我赶紧道歉。
她摇摇头："没关系，你说得对。
我确实是在躲避。
"沉默再次笼罩了我们。
窗外，一对情侣手挽着手走过，女孩靠在男友肩上，笑得灿烂。
"你还和陆思安在一起吗？
"她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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