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年囚笼刚挣脱，亲儿子一句“老猪婆”将我打入地狱

我在这座大山里被囚禁了整整二十六年。今天，是我儿子娶媳妇的大喜日子。

那个我叫了二十六年“婆婆”的老女人，终于打开了我脚上的铁链，

她说：“别让新媳妇看见你这副鬼样子，晦气。”我以为，我终于等来了逃出生天的机会。

可我刚迈出一步，就被我那穿着新郎官衣服的儿子一脚踹倒在地。

他指着我的鼻子怒骂：“老猪婆你还敢跑？我告诉你，你死也得死在这里！

”01生锈的铁链在脚踝上“哗啦”作响，每一次晃动，都像一条冰冷的蛇，

缠绕着我早已没有知觉的皮肉。张翠花，这个我叫了二十六年“婆婆”的刽子手，

正蹲在我面前，用一把泛着油光的钥匙，解开那把锁了我二十六年的大锁。“咔哒。

”一声轻响，如同天籁。二十六年，九千四百九十个日夜，

我第一次感觉不到脚踝上那熟悉的重量。我以为这是恩赐。“今天强子大喜，

别让新媳妇看见你这副鬼样子，晦气。”张翠花那张布满褶皱的脸凑得很近，

嘴里喷出的气息带着一股酸腐的味道。她看我的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

而是在打量一件即将被暂时挪开的、碍眼的破烂家具。我低下头，不敢看她，顺从地点了点。

地窖的木门敞开着，一线天光刺破黑暗，照在我身上。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和唢呐声，

交织成一张喜庆又刺耳的网。那是为我的“儿子”王强准备的。我扶着潮湿的土墙，

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双腿因为常年蜷缩，早已变形，每动一下，

骨头缝里都像是塞满了碎玻璃，钻心地疼。可我不在乎。自由，哪怕只有一瞬间，

也足以让我付出任何代价。我挪动着僵硬的腿，朝着那片光亮，迈出了二十六年来的第一步。

阳光，久违的阳光。我贪婪地呼吸着外面夹杂着泥土和鞭炮硝烟味的空气，

心脏在干瘪的胸腔里狂跳。就是现在。跑。这个念头如同疯长的野草，

瞬间占据了我整个脑子。只要跑出这个院子，跑进那片山林，我就有机会。我用尽全身力气，

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去。院子里人声鼎沸，红色的喜字刺痛了我的眼睛。一身崭新西装的王强，

胸前戴着“新郎”的红花，正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他看见了我。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取而代de是暴怒和狰狞。“你个老猪婆还想跑！”一声怒吼，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小腹就传来一阵剧痛。

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飞，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砰”的一声闷响，

我的后脑勺磕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尘土和石子硌着我的脸颊，

火辣辣地疼。我养了二十五年的儿子，就在他大喜的日子，给了我最狠的一脚。

他穿着锃亮的皮鞋，踩在我的手背上，用力地碾压。“我告诉你，你死也得死在这里！

敢坏了老子的好事，我打断你的腿！”他指着我的鼻子，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周围的喧闹声仿佛静止了。那些来贺喜的村民，脸上挂着看好戏的表情，指指点点，

窃窃私语。“看，王强他妈又犯疯病了。”“啧啧，真可怜，养了个疯妈。

”“大喜的日子出来触霉头，要我早把她关紧了。”这些话语像一把把钝刀，

一下下割着我的心。我的心？我早就没有心了。它在二十六年前，

在我被拐到这座大山的那一天，就已经死了。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年轻女孩，

从屋里探出头来，应该是今天的新娘子李月。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恐惧，

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张翠花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去，

嘴里不耐烦地呵斥：“一个疯婆子，有什么好看的！别理她！”然后，她快步走到我身边，

从腰间解下那把熟悉的铁链和锁。王强粗暴地拽起我的脚，铁链重新缠上我的脚踝。“咔哒。

”又是那声熟悉的声响，这一次，锁住的不仅是我的身体，还有我最后一丝逃生的妄念。

我像一条死狗，被王强拖着，在满是石子的院子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他嘴里还在不停地咒骂，那些污言秽语我早已听惯了。我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

看着那片越来越远的天空。蓝得那么干净，干净得不真实。地窖的门在我眼前被重重关上，

最后那点光亮也被彻底吞噬。无边的黑暗和腐烂的霉味将我包裹。外面，

唢呐声再次高亢地响起，夹杂着王强和宾客们推杯换盏的欢笑声。喜与悲，光明与黑暗，

自由与囚禁，只隔着一扇薄薄的木门。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感受着手背和后脑勺传来的剧痛。

可这些痛，都比不上心里的那片死寂。原来，我连做个鬼样子的资格都没有。原来，

我养大的“儿子”，才是我这座牢笼最坚固的狱卒。二十六年了。我第一次觉得，死亡，

或许真的是最好的解脱。02地窖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寂静。

我不知道外面那场喧闹的婚宴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身上的伤口在肮脏的环境里，开始发炎，一阵阵地抽痛。但我感觉不到。我的身体早已麻木，

心也一样。不知过了多久，头顶的木门传来“吱呀”一声轻响。一束微弱的光漏了进来，

在地上投下一个纤细的影子。我没有动，连眼皮都懒得抬。

大概又是张翠花或者王强来扔那碗猪食一样的馊饭。脚步声很轻，带着犹豫和胆怯，

慢慢靠近。那不是张翠花或者王强的脚步。我终于费力地睁开眼，逆着光，

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是那个新媳妇，李月。她手里端着一个碗，还提着一个水瓶，

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当她看清我脚上的铁链，

以及我身下那片混杂着泥土和血污的干草时，我清晰地听到她倒吸一口冷气。

她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纸。我看着她，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

对于这个囚笼之外的任何人，我都抱持着一种源于骨髓的戒备和冷漠。她蹲下身，

将手里的碗递到我面前。碗里不是馊掉的饭菜，是两个白白胖胖的热馒头，还冒着丝丝热气。

“……吃吧。”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没有动，只是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生物。热馒头。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热的东西是什么时候了。

二十年？还是二十五年？李月见我没反应，又把那个水瓶拧开，递到我嘴边。“喝点水。

”我依旧没有反应。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敢。在这座吃人的大山里，

任何一点突如其来的善意，背后都可能藏着更深的陷阱。我宁愿相信那是毒药。

李月举着水瓶，有些手足无措。地窖的门没有关，

外面传来王强不耐烦的喊声：“磨蹭什么呢？一个疯子，你还真当婆婆伺候了？

”李月身体一僵，回头看了一眼。她飞快地将馒头和水瓶塞到我怀里，压低声音，

用气声说：“快吃，他们不让我下来。”说完，她慌张地站起来，跑了出去。“砰！

”王强粗暴地把她从门口拽走，声音里充满了警告和嫌恶。“我告诉你，

以后少管这疯婆子的闲事！听见没有？”“她是你妈……”“妈个屁！

就是一个买来的生育工具！再让我看见你给她送吃的，我连你一块打！

”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地窖的门再次被关上，世界重归黑暗。我怀里抱着那两个馒头，

还能感受到一丝余温。这温度，像一根细细的火柴，突然在我冰封多年的心脏上划了一下。

没有燃起火焰，只有一缕微不可见的青烟，和一阵短暂却尖锐的刺痛。我低下头，

借着门缝里透进来的微光，看着怀里的馒头。然后，我抓起一个，疯狂地塞进嘴里。

我不是被她的善良感动了。我只是需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有机会。

干硬的馒头划过喉咙，我被噎得拼命咳嗽。我拧开水瓶，大口大口地喝着干净的水。

水是甜的。二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喝到这么甜的水。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和着馒头碎屑，一起吞进肚子里。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或许是因为这久违的、属于“人”的食物。或许是因为王强那句“买来的生育工具”。或许，

只是因为李月那句颤抖的“……吃吧”。这点微光，太危险了。

它刺破了我用二十六年时间筑起的麻木硬壳，让我重新感觉到了痛。我必须更加警惕，

我不能相信任何人。这座山里，没有好人。03接下来的几天，

李月成了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源。她总能找到各种借口。“妈，我去倒泔水。”“强子，

我去喂猪。”然后，她就会趁着没人注意，闪身进入地窖。她带来的东西，

从一开始的热馒头和干净的水，变成了饭桌上剩下的一块肉，一捧青菜，甚至还有一个苹果。

有一次，她还偷偷带来了一小瓶紫药水和一些干净的布条。她蹲下来，

小心翼翼地帮我擦拭脚踝上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紫药水触碰到伤口，一阵刺痛。

我咬着牙，没有出声。“疼吗？”她轻声问，眼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同情。我摇了摇头。

这点疼，算什么呢？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和我说话，告诉我一些外面的事。

她说她是山外另一个村子的，家里有个弟弟，快要结婚了，女方要二十万彩礼。

她父母拿不出来，就把她“嫁”给了能出得起这笔钱的王强。“我以为……我以为嫁过来，

只是穷一点，没想到……”她没有说下去，但眼里的绝望骗不了人。又是一个被卖掉的女孩。

我们就像拴在同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只是我的绳子是铁的，看得见，而她的绳子是彩礼，

看不见。我的心，那颗早已坚硬如石的心，开始出现一丝裂缝。我开始回应她。从点头摇头，

到简单的“嗯”、“好”。再到后来，我会告诉她，“今天张翠花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地窖里阴暗潮湿，但我们之间的那点微弱的联系，却在悄悄生长。直到那天晚上。

外面传来王强醉醺醺的咒骂声，和李月压抑的哭泣声。接着是桌椅被推倒的巨响，

瓷器碎裂的清脆声，和一声响亮的耳光。“让你顶嘴！让你给那疯婆子送饭！老子打死你！

”“你凭什么打我！”“就凭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老子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哭声和咒骂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深夜，地窖的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

李月蹲在门口，借着月光，我能看到她高高肿起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她没有进来，

只是隔着门，对着黑暗中的我，无声地流泪。她的哭声压抑到了极点，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我受不了了……我想回家……可我回不去了……”“我弟弟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我要是跑了，他们会去我家要钱的，

我爸妈会被逼死的……”“我该怎么办……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她一句句的哭诉，

像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我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二十六年前的自己。一样的无助，

一样的绝望，一样的被困在这座叫“家”的牢笼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么多年，

我一直是一个人。现在，我好像有了一个同类。我朝她伸出手，穿过门缝，

轻轻握住了她冰冷的手指。“别怕。”我说。这是二十六年来，

我第一次对除了王强之外的人，说出安慰的话。我的声音干涩、沙哑，难听得像砂纸摩擦。

但李月却哭得更凶了。她反手紧紧抓住我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一刻，

我尘封了二十六年的信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份信任。不，是我们，

可以互相利用。04从那天起，我和李月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们不再仅仅是施予者和接受者，更像是在深渊里互相取暖的秘密盟友。她开始有意识地，

为我打探外面的消息。“村口那条路，是唯一通向镇上的路，但是村长家就在路口，

他家的狗厉害得很，谁经过都叫。”“我听村里人说，

现在镇上到处都装了那个……叫监控的东西，人一过去就能拍下来。

”“王强把他二叔家的拖拉机借走了，说是要去镇上拉水泥，家里就没人会开车了。

”她带给我的每一条消息，都在我脑中构建出一幅逃亡地图。但地图上的每一个节点，

都标注着“危险”和“不可能”。硬闯，是死路一条。我意识到，想要逃出去，

光有勇气和力量是不够的，还需要脑子。与此同时，张翠花对李月的不满也日益加剧。

饭桌上，她总是敲着碗筷，指桑骂槐。“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娇气，地里的活干不了，

家里的活也看不见，娶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吗？”“不下蛋的母鸡，光会吃饭有什么用！

”王强在一旁默不作声地扒饭，从不为李月说一句话。李月每次都低着头，把嘴唇咬得发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张翠花的刻薄，王强的冷漠，像两座大山，

压得李月喘不过气。而这一切，都被我隔着地窖的门，听得清清楚楚。她们的矛盾，

就是我的机会。一个计划，在我心里慢慢成形。我开始改变自己。当张翠花来送饭时，

我不再是麻木地接过，而是会露出一丝讨好的、畏缩的笑。我会把馊饭吃得干干净净，

然后把碗高高举起，像一只乞食的狗。有时候，我甚至会故意把地上的干草弄得更乱，

嘴里念念有词，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相信，我疯了。疯得更彻底，

更无可救药。一个彻底疯掉的人，是没有攻击性的，也是没有逃跑念头的。我的伪装很成功。

张翠花看我的眼神，从一开始的警惕，慢慢变成了鄙夷和不屑。

她有时候会对着我说：“还是这个疯子省心，给口吃的就行，哪像那个新来的，事儿多。

”王强对我，也从之前的拳打脚踢，变成了不耐烦的无视。他们都以为，我已经被彻底驯服，

成了一具只知道吃饭和呼吸的行尸走肉。他们不知道，在这具行尸走肉的躯壳里，

一头蛰伏了二十六年的野兽，正在慢慢睁开它的眼睛。05机会，总是在不经意间降临。

村西头的老王家太爷要过九十大寿，这是村里的大事。按照规矩，

沾亲带故的都要去磕头祝寿，王强家自然也不例外。那天，家里起了个大早，

张翠花和李月在厨房里忙活着准备寿礼。王强穿戴整齐，在院子里来回踱步，不停地催促。

张翠花难得地高兴，中午在寿宴上多喝了几杯，回来的时候，满面红光，脚步都有些虚浮。

王强扶着她，李月跟在后面，手里提着打包回来的剩菜。“妈，你喝多了，快回屋歇着吧。

”王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我没多！”张翠花一把推开他，大着舌头嚷嚷，